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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地重游-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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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对于他来说似乎已经是习以为常的了。 

我受到了这种警惕神情的限制,关于他自己的事,我一句也没有问,而只跟他讲了我秋天和冬天怎么过的。我对他讲了我在圣路易岛大街的寓所,还有美术学校,还告诉他老教师如何好,学生们如何坏。 

“他们根本不走近卢浮宫,”我说,“他们即使去,那只是因为他们的一份荒谬的评论刊物,突然‘发现’了某一位大师的作品正好符合这个月的美学理论。有一半学生像皮卡皮亚那样,有意要一举成名;而另外一半学生只是想靠给《时髦》杂志画广告和给夜总会装潢布置来养家餬口。而教师们却一直想使他们画出像德拉克洛瓦那样的画来。” 

“查尔斯,”科迪莉娅说,“现代艺术全都是瞎胡闹吧。” 

“太瞎胡闹了。” 

“噢,我真高兴。我和一个修女发生过一场争执,她说我们不该批评我们不懂的东西。这回我可要告诉她,我的话可是一位真正的艺术家跟我说的,我可要奚落她一顿。” 

过了一会儿,科迪莉娅该去吃晚饭了,我和塞巴斯蒂安也该下楼到客厅喝鸡尾酒了。布赖兹赫德独自一个人在那儿,这时威尔科克斯紧跟着我们进来,对他说道:“夫人请你去楼上有话说,少爷。” 

“这哪像妈妈干的呢,派人来叫人。她常常是亲自把人引诱到楼上去。” 

根本就不见鸡尾酒托盘的影子。过了几分钟塞巴斯蒂安就按起铃来。一位男用人来答话。“威尔科克斯先生正在楼上夫人那里呢。” 

“嗯,甭理那一套,把鸡尾酒给端来。” 

“威尔科克斯管着钥匙呢,少爷。” 

“呃,好了,他一下楼就叫他把酒端来。” 

这时我们稍微聊了一下安东尼·布兰奇——“他在伊斯坦布尔的时候留着胡子,可是我叫他剃掉了”——过了十分钟塞巴斯蒂安又说,“呃,我反正不想喝鸡尾酒了,我要去洗澡。”说完就离开了客厅。 

这时是七点半钟;我估计别的人都换礼服去了,可是正当我也要去换衣服的时候,碰到布赖兹赫德下楼来。 

“请稍等片刻。查尔斯,有些事情我不得不解释一下。我母亲已经吩咐过了,任何房间里都不准留下酒。你会理解为什么要这样做。如果你想喝的话,可以打铃向威尔科克斯要——最好等到只有你一个人的时候。我很抱歉,情况就是这样。” 

“有必要这样做吗?” 

“我猜想非常必要。你也许听说过,也许没有,塞巴斯蒂安一回到英国就又大发作了。整个圣诞节都没有看到他。昨天晚上桑格拉斯先生才找到他。” 

“我就猜到发生了这种事情。你确信这是解决问题的最好方法吗?” 

“这是我母亲的方法。既然他已经上楼去了,你不喝点鸡尾酒吗?” 

“会把我噎住的。” 

给我住的总是我最初来访时住的房间;这间屋子就在塞巴斯蒂安房间隔壁,我们合用那间曾经一度是化妆室、二十年前改成了所谓的洗澡间,把一张床换成了一个深槽的铜质桃花心木框架的浴盆,只要拉拉那支重得像个轮机的铜把手,浴盆就会注满水;房间里其他东西还保持原样;冬天还生煤火炉。我常常想起这个洗澡间——一幅幅水彩画面被蒸汽熏得朦胧不清,搭在印花布面扶手椅靠背上的大毛巾热气腾腾——和与此相对照的,闪耀着镀铬盘子和镜子的光辉——在现代社会被公认为奢侈品的——千篇一律像诊所一样的小房间。 

我在浴盆里泡了一阵后,就在火炉边慢慢地烘干,一直想着我的朋友这次回家的低落情绪。随后我穿上晨衣,去塞巴斯蒂安的房间,像往常那样,没有敲门就进去了。他坐在壁炉旁边,衣服没有穿好,当他听见我进来的脚步声,就愤怒地跳将起来,把一只表面很粗糙的玻璃杯放下。 

“噢,原来是你呀,吓了我一跳。” 

“看来你已经喝了酒了。”我说。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看在基督的面上,”我说,“你不必跟我装蒜吧!你也应该给我喝一点。” 

“不过是长颈瓶里剩的一点。我已经都喝光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没有事。事也多了。有朝一日再告诉你。” 

我换好礼服,又去找塞巴斯蒂安,可是发现他还像我离开他时一样,衣服也没有穿好,坐在壁炉旁。 

客厅里只有朱莉娅一个人。 

“喂,”我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呀?” 

“嗨,还不是一件令人讨厌的家庭纠纷。塞巴斯蒂安又喝得大醉,我们大家只得留心看着他。这真够烦人。” 

“对他来说也是相当烦人的。” 

“嗯,那得怪他自己呀。为什么他表现得不像别人一样?说起看管人来,桑格拉斯先生怎么样?查尔斯,你是不是注意到这个人有点靠不住?” 

“十分靠不住。你觉得你母亲看出来了?” 

“妈妈只看到她中意的东西。她不能把全家的人都置于监视之下。我也正在引起她的焦虑,你知道。” 

“我不知道,”我说,还谦虚地补充一句,“我刚刚从巴黎来。”这样我就避免造成这样一个印象,即她可能遇到的任何麻烦并不是恶名流传,尽人皆知的。 

这是一个情绪特别低沉的晚上。我们在彩绘客厅吃的晚餐。塞巴斯蒂安来晚了,当时我们心里都痛苦不安,我认为大家心里都以为他准会来一个滑稽戏里的亮相,比如晃下身子,打个呃。他进来时,当然,表现得十分得体,道了歉,坐在一个空位上,就让桑格拉斯重新滔滔不绝讲下去,他没有打断他,也好像没有听。德鲁兹人,东正教的高级主教,圣像,臭虫,罗马建筑的遗迹,由山羊和绵羊的眼珠拼成的稀奇菜,法国和土耳其的官吏——把一切近东旅行的见闻提出来供我们消遣。 

我注意着香槟酒在餐桌上斟了一圈。当轮到塞巴斯蒂安时,他说:“我要喝威士忌,请给斟上。”我看到威尔科克斯越过他的头顶向马奇梅因夫人看了一眼,又看到她轻轻地、几乎察觉不出地点了一下头。在布赖兹赫德,大家都用一种又小又特别的盛酒精的细颈瓶喝酒,每瓶大约能盛下四分之一酒瓶的酒,这种瓶子总斟满了摆在想喝的人面前;威尔科克斯放在塞巴斯蒂安面前的那只细颈瓶里只斟了一半。塞巴斯蒂安小心地把瓶子端起来,又把瓶子倾斜过去,注视着,然后默默地把酒倒进他自己的玻璃杯里,用两个手指头遮住它。除了塞巴斯蒂安,我们所有人都立刻说起话来,这时桑格拉斯先生发现自己没有人可以聊天,就对蜡烛台讲起马龙派来了。可是我们很快又都沉默了,他就滔滔不绝,独霸全桌,直到马奇梅因夫人和朱莉娅走出屋子。 

“布赖德,不要坐久了。”她照平日习惯出门时说,而这晚上,我们都不想多耽搁了。我们的杯子里都斟满了葡萄酒,细颈瓶立刻被拿走了。我们把酒赶快喝完,就都去了客厅,布赖兹赫德请他母亲念念书,于是她就念了《一位小人物的日记》,情绪饱满地念到十点钟,然后她合上了书,说她感到说不出来的疲劳,她疲劳得这一晚上都不愿意去小教堂了。 

“明天谁去打猎?”她问道。 

“科迪莉娅去。”布赖兹赫德说,“我要带上朱莉娅的那匹小马,好让它认识一下猎物。我把它带出去不会超过两个小时。” 

“雷克斯一会儿要来这儿,”朱莉娅说,“我最好留在家里接他。” 

“大家在什么地方会齐?”塞巴斯蒂安突然问道。 

“就在这儿,弗莱特家的圣玛丽教堂。” 

“那我也想去打猎,行吧,如果也有我的份。” 

“当然有啦。这太让人高兴了。我本来要让你去的,只是你常常抱怨说,总是强迫你出去。你可以骑那匹廷克贝尔。这个狩猎期它一直跑得很好。” 

大家由于塞巴斯蒂安想去打猎而突然高兴起来;似乎这天晚上那场恶作剧已经一笔勾销了。布赖兹赫德打铃要威士忌。 

“还有谁想喝?” 

“给我也拿点来。”塞巴斯蒂安说,虽然这一回是一个用人而不是威尔科克斯,我还是看到仆人和马奇梅因夫人之间同样交换了一下眼色和点点头。所有的人都被提醒过。端进来的两种酒,已经倒进杯子里了,就像酒吧的那种“双料酒”,大家的眼睛紧盯着托盘,好像我们是一群在餐厅里嗅猎物的狗。 

但是塞巴斯蒂安想去打猎所造成的好情绪依旧没有消失;布赖兹赫德写了条子给管马厩的,我们都兴高采烈地去睡觉了。 

塞巴斯蒂安径直上了床;我坐在他房里壁炉旁,吸着一支烟斗,我说:“我真希望明天和你一起出去。” 

“喂,”他说,“你不要把打猎看得了不起。我告诉你我究竟要干什么吧。只要碰到第一个隐蔽的地点,我就撇开布赖德,转悠到最近的一家好的小酒店去,然后在那儿打发掉整天的时间,要在酒馆的前厅安安静静地开怀痛饮。如果他们把我当成酒鬼那样对待,那么他们就会不折不扣地有一位酒鬼。我讨厌打猎,随你怎么说。” 

“嗨,我没法阻止你。” 

“你能阻止,实际上——什么钱也不给我就可以啦。他们停付我的银行账户存款,你知道,是在夏天停的。这是我一个主要的难处。我典当了手表和香烟盒才保证圣诞节过得快乐,所以我明天得找你解决我一天的开销。” 

“我不给。你知道得很清楚,我不能给。” 

“你不给吗,查尔斯?好吧,我敢说靠我自己也可以想办法解决的。前不久那次靠自己想办法时我可聪明极了。我不得不那样做。” 

“塞巴斯蒂安,你和桑格拉斯先生都干了些什么?” 

“吃饭的时候他告诉过你们啦——废墟啦,向导啦,骡子啦,这都是桑米干的事。我们决定了按照自己的路线走,就是这么回事。可怜的桑米到现在表现得确实还不坏。我希望他能这样继续下去,不过关于我的快乐的圣诞节的话,他可显得太冒失了。大概他认为,如果把我形容得太好了,他也许会丢掉他当监护人的职位吧。 

“他在这件事情上可捞到了相当多的好处,你知道吧。我的意思并不是说他偷窃。我认为在钱财上他是相当诚实的。他确实保存着一个特别麻烦的小笔记本,他记下了所有兑换成现金的旅行支票,还记下了这些钱的用场,好让妈妈和律师检查。可是那些地方他都想去,而对他来说,有我舒舒服服地带着他那可是太方便了,要是像大学教师通常那样旅行就没有这么舒服了。唯一不便的地方就是得容忍我这个同伴,而我们很快就解决了这个问题。 

“于是我们开始了一次几乎算得上大旅游的路程,你知道,我们随身带着给各地头面人物的信,住在罗德岛的军事总督和君士坦丁堡大使那里。这是桑米之所以要签约受雇来管我的首要原因。当然喽,他把学校工作停下来监视我,可是他事先给我们所有的东道主都打过招呼说我这个人不可靠。” 

“塞巴斯蒂安。” 

“是说不十分可靠——由于我没有钱可花,所以差不多就没法到别处去了。甚至连小费那点钱都由他替我付,把钞票塞在人家手里,然后当时当地就草草在笔记本上记下数额。我走运的时候是在君士坦丁堡。有一天晚上我趁桑米没盯住的时候,打牌赢了一些钱。第二天我给他来了个不辞而别,当我正在托卡特里安大街的一间酒吧过得快活极了的时候,这时只见走进一个人来,原来不是别人,是蓄着胡须的安东尼·布兰奇带着一个犹太男孩子。安东尼刚把一张十镑的票子借给我,这时桑米就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把我又抓住了。这以后,我连一分钟都没有躲开他的监视;后来大使馆的职员把我们安顿在去比雷埃夫斯的船上,一直盯住我们驶离码头。可是到了雅典就容易多了。一天吃过了中饭,我随便走出公使馆,到库克餐厅里兑换了钱,只是为了蒙骗桑米还询问了去亚历山大港的班次,然后就坐了一辆公共汽车去了码头,找到了一个说美国英语的水手,就睡在他那里,直到那条船起航,就奔回了君士坦丁堡,就是这么回事。 

“安东尼和那个犹太男孩合住在集市附近一所不坏的摇摇欲坠的房子里。我在那里住下来,直到天气太冷了,我就和安东尼坐船南行,三星期以前我和桑米按照约定在叙利亚碰头了。” 

“难道桑米不在乎吗?” 

“哦,我想他照自己的糟透了的方式生活得还相当高兴哩——当然,只是没有更多的高级生活让他过罢了。我想他最初有些着急,而我并不希望他得知整个地中海舰队的消息,因此我就从君士坦丁堡给他拍了海底电报,说我很好,但愿他把钱寄到奥托曼银行。他一接到我的海底电报,立刻坐飞机来了。他的处境当然很困难,因为我已经成年,而且没有病情证明,所以他也就无法把我扣留起来。他也不能花着我的钱的时候让我挨饿,况且他又没法既把这件事告诉妈妈而又不暴露出他自己愚蠢透顶。可怜的桑米,他得乖乖地听我的话。我本想干脆离开他,可是安东尼在这件事上倒很帮忙,他说把事情友好地解决要好得多;而且他的确把事情非常友好地解决了。瞧,我就回来了。” 

“是在圣诞节后。” 

“是的,因为我决心要快快乐乐地过一个圣诞节。” 

“过得快乐吗?” 

“我认为是这样。怎么过的,我现在不大记得了。不过这总算是一个好兆头吧?” 


第二天早餐时布赖兹赫德穿了件鲜红的衣服;科迪莉娅漂亮极了,她系着一条白色硬围领,下巴高高地翘起来。当塞巴斯蒂安穿着一件花呢外套进来的时候,她悲叹道:“嗨,塞巴斯蒂安,你怎么能像那样出去呢,快去换衣服吧。你穿着猎装可显得漂亮哩。” 

“不知锁在什么地方了。吉布斯找不到。” 

“别骗人了。在喊你之前,我已经亲手帮着把那套衣服取出来了。” 

“有一半东西都不见了。” 

“这只是在鼓励斯特里克兰—维纳布尔斯夫妇。他们的表现可真够糟的。他们连礼帽也不戴就带着马夫出去。” 

这时离十一点还差一刻,马匹还没有牵来,可是楼下没有人出现,就好象他们都藏了起来,等着听塞巴斯蒂安打退堂鼓再露面。 

当塞巴斯蒂安动身要走的时候,他把我招呼进了前厅,这时别人已经上了马了。那张桌子上除了放着他的帽子、手套、马鞭和夹肉面包外,还放着那个他拿出来准备灌满酒的长颈瓶。他拿起瓶子摇了摇,瓶子是空的。 

“你看,”他说,“不信任我甚至到了这种地步。发疯的是他们,而不是我。现在你不能拒绝给我钱了吧。” 

我给他一镑。 

“再给点。”他说。 

我又给他一镑,看着他上了马,放开马在他的哥哥和妹妹后面小跑着。 

这时,桑格拉斯先生仿佛在舞台上暗示一样,走到我的肘边,挽着我的胳膊,把我带回到壁炉前。他先烤烤自己那双干净的小手,然后烤烤自己的臀部。 

“看来塞巴斯蒂安猎狐去了,”他说,“我们的小难题暂时可以放开一两个小时吧?” 

我可不吃桑格拉斯先生这一套。 

“你们那次大旅行,我可全听说了,就在昨天晚上。”我说。 

“啊,我就猜到你会听说的。”桑格拉斯先生并不害怕,似乎因为别人知道了这件事还松了一口气呢,“我没有用这些事情去折磨我们的女主人。总而言之,这件事结果比人料想的要强多了。但是,我的确感到,关于塞巴斯蒂安在圣诞节的庆祝活动,应当向夫人做一番解释。昨天晚上你注意到了吧,是采取了一些预防措施的。” 

“我注意到了。” 

“你认为那些措施太过分了吧?我是和你站在一边的,特别是当我们这次小小的访问也要受到波及的时候。今天早晨我去见了马奇梅因夫人。你大概不会以为我现在刚刚起床吧。我和我们的女主人在楼上作了一番小小的谈话。我想我们可以指望今天晚上过得轻松一点了。像昨天晚上那样的情况,谁也不希望再重演了。我想,昨天晚上我努力要使你开心点,可是我得到你的感谢远远不够。” 

和桑格拉斯先生谈论塞巴斯蒂安是非常令我反感的,可是我不得不说道:“今天晚上是不是确实可以轻松一下,我可拿不准。” 

“当然啰?今天晚上怎么不行,难道在布赖兹赫德检查官似的眼睛监视下,在野外过了一天还不行吗?难道还能挑选到更好的吗?” 

“呃,我认为这实在不关我的事。” 

“严格地说来,也不关我的事,既然他已经平平安安回了家。马奇梅因夫人肯和我商量事情使我感到很荣幸。可是,此刻我心里想的不是塞巴斯蒂安的幸福,而是我们自己的。我需要喝第三杯葡萄酒;我在图书室里需要这个好客的托盘。可是你还明确说今晚不会松快。我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塞巴斯蒂安今天不会搞恶作剧了。就凭一点:他没有钱。这我碰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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