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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万镑;这个数目,按两千四百万人口分摊,每人不到十三先令。法国自革命以来已经减了税,每年减少
将近九百万镑。在革命前,巴黎市对所有进入市内的东西交百分之三十以上的关税。这种税款是在各城门
口征收的。去年
5月
1日取消了这种税,城门也拆掉了。——作者
①法国称为“红皮书”的同英国的宫廷日程表并不完全相同,但是已足够表明极大部分的税款是怎样挥霍
掉的。——作者
逻辑结论就是荒谬可笑的。例如:
逻辑结论就是荒谬可笑的。例如:
什么样的权利上,那么,政府结果就必需建立在某种不是人的东西的权利上。
那么,这种东西又是什么呢?
总的说来,地球上除了人和野兽之外,再没有其他动物;在只有两种东
西而必需采取其一的情况下,无论否定哪一种,也就等于肯定另一种;所以,
柏克先生通过论证反对人的权利,证明他是赞成野兽的;从而也就证明政府
是野兽;而且,由于难易有时是可以互相说明问题的,我们现在懂得了把野
兽保养在伦敦塔中的原由;因为它们唯一的用处当然就在于展示政府的起
源。它们处于宪法的地位。啊!约翰牛①,你因为不是野兽而丧失了多少荣誉
呀。按照柏克先生的体制,你得一辈子呆在伦敦塔里。
如果柏克先生提出的论据还不足以使人认真对待的话,那么,错处也多
半在于他而不在于我;而且,由于我愿意因为出言不逊而向读者道歉,我希
望柏克先生也因惹出这件事而表示歉意。
在向柏克先生致敬表示没有忘记他之后,我再回到本题上来。
由于缺乏一部宪法来限制与调节权力的疯狂冲动,英国的许多法律是蛮
不讲理的,而且这些法律的实施也是含糊不清而又成问题的。
英格兰政府(我宁愿用这个名字而不愿称之为英国政府)的注意力,自
从它同德国发生政治关系以来,似乎已完全醉心于对外事务和增税手段,好
象它就是专门为这两个目的而存在似的。国内事务被忽视了;正式的法律就
更淡不到了②。
现在几乎每件事都必需由某一先例来决定,不论这个先例是好是坏,也
不论是否应用适当;这种作法如此普遍,叫人疑心它是否起因于一种比乍看
起来更加深谋远虑的政策。
自美国革命以来,尤其是自法国革命以来,这种宣扬按照引自那些事件
发生之前的时代与环境的先例办事的学说已经成为英国政府的蓄意做法。大
多数的先例是以适得其反的原则和见解为依据的;而且这些先例的时间越早
就越不可靠。但如果把那些先例同对古物由迷信引起的敬畏联系起来,正如
僧侣指着圣徒的遗物称之为神物,大多数人就会受骗堕入圈套。现在各国政
府的所作所为好象是唯恐启发人动一点脑筋。它们俏悄地领着他走向先例的
坟墓,以便麻木他的才智并将他的注意力从革命的场地引开。它们感到他迈
向知识的速度比它们所希望的要快,而他们按先例办事的政策就是他们心怀
恐惧的标志。这种政治上的教皇制,象古时候的教会教皇制一样,曾经盛极
一时,现在正加速趋于灭亡。破烂的遗物和过时的先例,僧侣和君主,都将
同归于尽。
按先例办事而不顾先例的原则如何的政府是一种坏透了的政府。在许多
情况下,应当把先例作为殷鉴,而不应作为范例,要避免而不要仿效;但事
实适得其反,先例被照单全收,并立即拿来当宪法和法律来使用。
按先例办事要末是一种使人处于愚昧状态的政策,要末就是实际上承认
政府由于年老而智能退化,只能拄着先例的拐杖蹒跚而行。那些本应被认为
比前人聪明而感到自豪的人,怎么看上去只不过是象一群丧失了头脑的幽灵
①约翰牛系英国或英国人的绰号。——译者
②这一段是对潘恩起诉书中的第四条。——原编者
呢?对待古代的态度是多么奇怪呀!为了某种目的,可以把古代说成是黑暗
和愚昧的时代,可是为了达到其他目的,它又一跃而为光明睿智。
呢?对待古代的态度是多么奇怪呀!为了某种目的,可以把古代说成是黑暗
和愚昧的时代,可是为了达到其他目的,它又一跃而为光明睿智。
现在,我们可以看到全欧洲特别是英国出现一种国民与政府背道而驰的
怪现象——一个是向前看,另一个是向后看。如果政府继续按先例办事,国
民则继续进行改革,它们最后必将趋于决裂;它们越快而且越文明地解决这
个问题就越好①。
在一般地谈论了与实际政府不同的宪法之后,我们再进一步来研究宪法
的各个组成部分。
对这个问题比对整个宪法问题意见更加分歧。一个国家照理应当有一部
宪法来指导它的政府,这是一个除廷臣外所有的人都会同意的简单的问题。
只是在宪法的组成方面,问题和意见才多了。
可是,这个困难象任何别的困难一样,只要加以正确理解就可以克服。
首先,一国国民具有制订宪法的权利。
一国国民是否一开始就能以最恰当的方式去行使这一权利,这完全是另
一回事。它按照它的判断力来行使这一权利;而且只要一直这样做下去,一
切错误到头来都会得到改正。
一旦这种权利在一个国家中确立了之后,就不怕它被利用来损害它自
己。因为国民对错误是不感兴趣的。
尽管美国所有的宪法都是依据一个总的原则,但在它们的各个组成部分
或在它们分配给现政府的权力方面,却没有两部宪法是完全相同的。有的宪
法规定得多些,有的则简单些。在制订宪法时,首先必须考虑成立政府的目
的何在?其次,什么是实现那些目的的最好而又最省的方法?
政府不过是一个全国性的组织,其日的在于为全体国民——个人的和集
体的——造福。每个人都希望和平而又安全地并以尽可能少的费用来从事他
的工作,享受他的劳动果实和财产所得。这一点作到,成立政府的全部目的
也就达到了。
通常总是把政府分为三大部门来加以探讨。这就是立法、行政和司法。
但是,如果我们的判断力不受名目繁多的术语的习惯牵制,我们就可以
知道文官政府只由两部分权力组成,即立法或制订法律的权力和执行或实施
法律的权力。因此,文官政府的一切事务都隶属于这两个部门中的一个或另
一个。
至于执行法律即司法权,严格和确切他讲,乃是每个国家的行政权。任
何人都必须诉诸于这种权,也就是这种权使法律得以执行;此外我们对法律
①英国在农业、手工业,制造业和商业方面的进步是在违背政府按先例办事的精神的情况下获得的,全靠
个人创办的企业和工业以及他们为数众多的联合组织,政府对它们(套句俗话)是一毛不拔的。当一个人
在计划或执行改进工作时,根本不把政府放在心里,也不问谁在政府里,谁不在政府里;他对政府所抱的
全部希望就是政府不要去管他。三、四家非常愚蠢的官方报纸总是不断地伤害国民的进取精神,把进步归
功于某一个大臣。它们也可以煞有介事地把这本书归功于某一个大臣。——作者
的正式执行再没有其他明确的概念。在英国,同样也在美国和法国,这种权
力由地方行政官开始行使,一直上溯到司法机关所属一切法院。
的正式执行再没有其他明确的概念。在英国,同样也在美国和法国,这种权
力由地方行政官开始行使,一直上溯到司法机关所属一切法院。
至于行使立法权的机构,不同国家采取不同方式。美国一般系由两院组
成。法国则只有一个院,但是两个国家推行的全是代议制。
问题在于,人类由于受到僭取的权力的长期残暴统治,很少有机会对政
府的各种模式与原则作必要的试验以找出其中最好的一种,以致直到今天人
们对政府才开始有所认识,但对于许多细节仍缺乏经验去加以确定。
对两院制提出的反对理由是:第一,整个立法机构的各部分缺乏一致性,
因为在对某一问题通过投票作出最后决定时,该问题对该整体来说,这时还
在进行审议中,结果就很容易接受新的解释。
第二,两院作为独立的机构各自投票表决,这就总是有可能出现少数支
配多数的情况(实际上也往往如此),在某些情况下甚至达到非常不合理的
程度。
第三,两院任意相互进行制约或控制也是不合理的;因为无法根据公正
的代议制原则,来证明一个院比另一个院要高明些。它们可能制约得对,也
可能制约得不对——因此把权力交付给我们不能同时给以智慧去运用这种权
力而且也不能保证权力得到正确运用的机构。这就至少是等于提出了危险的
预告①。
对一院制的反对理由是,它常常会过快地做出有碍自己声誉之事。但是
也应当记住,如果有一部宪法来规定权力并订出几条立法机构据以行事的原
则,那就已经有了一种制约办法,比任何其他制约办法都更有效,实行起来
也更为有力。例如:如果有一项类似英国议会在乔治一世即位时通过成为法
令的议案——该议案要求延长议会集会期限——提到任何一个美国立法机构
面前,美国宪法中就有条文加以限制,意为:到此为止,勿再超过。
为了消除对一院制的反对——其理由是行动过于匆促鲁莽——同时又避
①至于说到两院——英国议会就是由两院组成的——它们似乎被有效地收买而合为一体了,并且作为一个
立法机构已经失去它自己的特性。不论谁在什么时候当首相,就象用鸦片棒似的轻轻碰它一下,它就迷迷
糊糊地服从了。但是如果我们看一看这两个院各自的能力,就可以看出其差别是如此之大,以致暴露出把
权力交给无确实的判断力去运用的那个院之不合理。英国代议制的状况尽管不行,同称为贵族院的比起来
却健康得多;而且人们对这个浑名贵族的院漠不关心,任何时候都不去过问它在干什么。看来,它被收买
的程度最严重,而且同国民的普遍利益离得最远。在关于参预俄土战争的辩论中,贵族院里表示赞成的多
数达九十多票,而另一个院人数多一倍以上,多数则为六十三票。关于陪审团权利的福克斯先生法案的进
行情况,也值得引起注意。那些叫做贵族的人并不是该法案的目标。他们获得的特权已经比该法案给予别
人的还要多。他们自己就是陪审团,如果该院的任何一个成员因诽谤罪被起诉,即使被定了罪,也不会因
初犯而受到惩罚,这种在法律面前不平等的现象不应在任何国家中存在。法国的宪法规定,不论是保护还
是处罚,法律对每一个人应一视同仁。在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作者这一脚注的头十二或十三行为对
潘恩的起诉书的第二条(即从“至于说到两院。。而且同国民的普遍利益离得最远”这一部分译文。——
译者)。——原编者
免两院制造成的不合理现象甚至荒唐事情,特提出下述方案作为对二者的改
免两院制造成的不合理现象甚至荒唐事情,特提出下述方案作为对二者的改
听,但不投票表决。此后,全体代表聚会进行总的辩论并投票决定。
为了使代表经常更新,这个改进方案还增加一项:每个国家三分之一的
代表在任期满一年之后就要离职,通过选举产生新的代表,另外三分之一的
代表于次年任期满后也以同样方式予以更换,每三年举行一次普选①。但是,
不论宪法的各个部分是如何安排的,都有一个区分自由与奴役的总原则,这
就是:所有统治一国人民的世袭政府乃是对人民的奴役,而代议制政府
则是自由。
按政府应作为“全国性社团”加以考虑的这一唯一标准去考虑,它就应
当这样地组织,不致因各部分发生意外事件而引起混乱;因此,不应把足以
产生这种恶果的特殊权力交给任何个人去掌握。政府中任何一个人的死亡、
生病、缺席或失职,对于这个国家来说,都不应比英国议会或法国国民议会
一个议员发生同样情况造成更大的影响。
再没有什么事情比因个人遭遇或行动而使国家陷入混乱更可以暴露出国
家的高尚精神趋于退化了;而且其荒谬程度往往由于造成这种局面的那个人
的天生卑劣而更加严重。如果一个政府是这样组成的,在上院除非有一个雌
鹅或雄鹅②出席它就不能继续工作下去,那么,一旦这个雌鹅或雄鹅飞走或生
病,它所造成的困难就象鹅被叫做国王一样地严重而又现实。我们往往嘲笑
那些自找苦吃的人,却没有看到最荒唐可笑的事情都是政府干的①。
美国的所有宪怯都根据这样一种计划,排除了君主制国家中发生的种种
麻烦。不论发生什么情况,政府都不能片刻停止行使职务。代议制为一切事
情作好了准备,它是唯一能使国家和政府总是能够表现其特征的制度。
正如不应把特殊的权力交给任何个人去掌握一样,也不应拨给任何个人
以超出他对国家所作贡献的价值的公款。无论一个人叫做总统、国王、皇帝、
参议员或者任何其他起得恰当或不恰当或傲慢自矜的名字,这并不说明什
么,而只不过表示他在国内所能做的某种贡献;而在日常职务中——不论这
种职务叫做君主的、总统的、参议院的或别的什么名字或称号——任何人所
作贡献的价值都不可能超过一年一万镑。世界上所有伟大的贡献都是由不计
报酬的人自动作出的;但是日常职务总是调整到这样一种普遍的能力标准,
①英国代议制的情况是无理可喻的。几乎所有有代表的地区,人口都在下降,而无代表的地区,人口却在
增长。因此,有必要召开一个全国代表大会未考虑政府的整个情况。——作者
②意即“笨伯”或“傻瓜”。——译者
①据说在瑞士的伯尔尼州,自远古以来一直有用公费饲养一头熊的习俗,而且教老百姓相信,如果没有这
头熊,他们就全都要遭殃。几年前,这头熊因病突然死去,来不及立即用另一头熊来代替。在此中断期间,
老百姓发现五谷丰登,葡萄茂盛,日月起落如常,一切都同以往一样地进行,他们从中获得了勇气,决心
不再养熊;他们说,因为“熊是一种非常贪吃而又费饯的畜生,过去我们不得不斩断它的爪子,免得它伤
人。”在路易十六逃亡时,一些法国报纸谈到这个熊的故事,用它来影射君主制,这在法国是不会引起误
解的;可是,伯尔尼的贵族老爷们似乎把这个故事用到他们自己头上了,从此就不准人们读法国报纸。—
—作者
每个国家都有足够的人可以胜任,因此不能给予过高的报酬。斯威夫特说,
政府工作是一种简而易行的工作,许多人都能胜任。
每个国家都有足够的人可以胜任,因此不能给予过高的报酬。斯威夫特说,
政府工作是一种简而易行的工作,许多人都能胜任。
一旦将特殊的权力和特殊的报酬给了政府中的任何一个人,他就会变成
各种腐败现象在其周围发生和形成的中心。给一个人每年一百万镑,再给他
设立和分配各种其费用由国家负担的职位的权力,那么,那个国家的自由就
不再有保障了。所谓帝王宝座的辉煌壮丽不过是国家的腐化堕落。这种现象
是由一帮靠公众交纳的税款过着奢侈淫逸生活的寄生虫所造成的。
这样一种罪恶的制度一旦建立,就会成为一切弊风陋习的守卫者和保护
者。那个每年接受一百万镑的人是最不愿意提倡革新精神的,生怕到头来引
火烧身。保卫弊风陋习始终是他的利益所在,正如用许多外围工事来保铲一
座城堡;对于这种政治上的要塞,各个部分都共同依赖。永远别指望它们会
相互攻击①。如果君主制不曾保护种种弊病,它就不会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这么
多年代。它是头号骗子,庇护着所有其他的骗子。它通过允许分到一份赃物
而交了许多朋友;如果它不这样做下去,它就不再是廷臣崇拜的偶像了。
由于目前宪法据以制订的原则摈弃一切对政府的世袭继承权,它也就摈
弃通称特权的种种臆说。
倘若有哪个政府显然很放心地把特权交给任何个人的话,那就是美国联
邦政府。美利坚合众国总统的任期仅为四年。他不但在一般的意义上负有总
统的责任,宪法中还规定了一项特定方式来考验他。不满三十五岁不得当选
为总统;而且还必须是本国人。
把这些情况同英国政府相比,后者就显得荒唐透顶。在英国,那个行使
特权的人往往是个外国人;总是个半外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