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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乞丐到元首上-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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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约翰·托兰



前言

    也许,阿道夫·希特勒是20世纪撼动历史的最伟大的人物之一。在我们这个时代,毫
无疑问,谁也没像他那样毁灭了如此众多的生灵和招来如此巨大的仇恨。他曾博得了广泛的
尊敬,也曾是数以百万计的人们的希望和理想。在他死后的30多年间,无论是敌人还是朋
友,对他的看法都没有多大的改变。今天,我们对与他同时代的其他领袖人物——罗斯福、
丘吉尔、墨索里尼、斯大林——的看法已经不同了,比较客观了,但希特勒的形象却仍与从
前一样。在希特勒的某些追随者看来,他是一个英雄,一个失败的救世主;在其他人眼中,
他仍然是个疯子,在政治上和军事上是个蠢才,是个不可救药的杀人犯。他的某些成就,纯
系通过罪恶的手段取得的。
    与许多人一样,我本人的生活也曾受过希特勒的破坏,在写他时,我尽力压抑自己的感
情,把他当作百年前的古人来写。我会见过许多深刻了解希特勒的人物——有崇拜者,也有
嘲笑者。许多人对不幸的过去均侃侃而谈,且谈得很详尽。数年前的那种一谈到元首及其行
径便因害怕观点会遭到歪曲而表现出来的吞吞吐吐的情形,现在已不复存在了。我与希特勒
的副官们(普卡梅尔,贝罗,恩格尔,根舍,温舍和舒尔兹)、秘书(特劳德尔·容格,格
尔达·克里斯蒂安)、飞机驾驶员(波尔)、医生(吉辛,哈塞尔巴赫)、心腹军官(斯科
尔兹内,鲁德尔)、心腹建筑师(施佩尔,杰斯勒)、第一个新闻发布官(汉夫施坦格尔)
、军事领导人(曼斯坦因,米尔契,邓尼茨,曼特福尔,瓦力蒙)及他最崇拜的女人(里
妮·莱芬斯达尔,特鲁斯特教授夫人,赫仑纳·汉夫施坦格尔夫人)等会见的次数不下25
0次。这些会见作录音的就有几十次,这些录音带现在国会图书馆内保存。会见时的谈话,
已列入本书的,其本人均读过有关章节。他们不但作了修改,还提出了许多有益的建议。
    为了解开希特勒之谜,我还使用了众多的文件、报告和专题研究文章:美军反情报部的
档案,包括一个特工人员与希特勒的妹妹保拉的会见记录;国家档案局未发表过的文件,例
如,1918年对希特勒作的精神病之秘密报告;英国政府档案馆未公布过的文件;新近发
现的戈林与纳格莱里1924—1925年间的通信,这些信件为纳粹与法西斯的关系提供
了新的证据;希姆莱的秘密讲话;未公布的日记、记录、回忆录等,包括希特勒的最年轻的
秘书特劳德尔·容格的回忆,该回忆作了不少披露。
    我这本书没有主题,书中若有什么结论,那都是在写作过程中得出的,其中最有意义的
也许是这点:希特勒要比我所想象的更复杂、更矛盾得多。格拉汉姆·格林笔下的一个人物
说过,“最伟大的圣人,历来是那些具有超凡作恶能力的人们,最凶恶的人有时也难免有点
圣洁之情。”由于天堂被剥夺,希特勒选择了地狱——说实话,他是知道这两者是有所区别
的。因为受到要将犹太人从欧洲大陆上荡涤净尽的美梦的折磨,到头来,他仍不外乎是个卍
字骑士,一个变态的天使长;是普罗米修斯和柳西胡的混神。




 

序幕 

背后插刀

(1)
    1918年10月中旬,一列满载伤兵、车身两边贴满了革命口号的火车,缓缓驶过德
国,朝帝国东部边界安全地带驶去。
    在车内的数百名伤兵中,不少是刚在比利时的一次毒气战中被毒瞎了双眼的伤员。13
日晚,英军以毁灭性的炮火猛轰德军前沿,然后便施放毒气。这次炮击,系三个月前战局急
转直下以来德军所承受的一系列无情打击中最猛烈的一次。德军虽在后撤,战线也在弯曲,
但未崩溃。在这次战役中,首当其冲的是巴伐利亚第十六后备步兵兵团,他们躲在山间和田
野间的战壕里,抬不起头来。战场已被打得七零八落,到处是弹坑,简直成了沼泽地。士兵
们个个精疲力尽,蜷缩在战壕里;英军的炮弹在他们四周一颗颗爆炸,将地面撕裂。德军阵
线上,谣言四起,说不少德军业已哗变,这又使他们没精打彩,士气低落。老兵们全身麻木
,新兵则吓得魂不附体。
    猛然间,一阵被炮弹掀起的尘土,带着刺鼻的品味,涌进战壕。不知谁高喊了一声:“
毒气!”这是他们首次碰到芥子气。有人闻着,它是香气;有人闻着,它却辛辣刺鼻,但人
人的情况均相同:它不绝于鼻。士兵们慌忙戴上防毒面具,弯腰曲背,一动不动地靠着战壕
的土墙。几小时过去了。防毒面具内的空气已变得浑浊不堪。有个新兵,因憋不过起来,将
面具取下,以图吸取新鲜空气,但吸进的却是致命的毒气。
    “毒气一进他的喉咙,他便仰身倒地,窒息得口吐白沫,咕噜作响,接着便慢慢死去。”
    到了拂晓,毒气才慢慢消散,可炮击又重新开始。士兵们撕下面具,大口大口地吸着清
晨的空气。“空气中还带着芥子味”,有个人写道,“还充满了火药味。但对我们说来,这
已算是天堂了。”这阵间歇却又是短暂的。这是旨在使敌人疯狂的一种残酷的、无从预测的
方式——喘息未了,空气中又充满了毒气和硝烟。来不及戴面具的,像新兵们那样,便立即
翻身倒毙在地上。那些幸免一死的士兵,个个成了瞎子——只有一人除外,他仍有一点模糊
的视力。他向众人建议,大家彼此抓住衣尾,由他领路逃生。这样,士兵们排成单行,跌跌
撞撞地前行,半瞎的领着全瞎的,一直来到第一个急救站。
    在被从窒息的死亡中营救出来的士兵中,就有一名年仅29岁的下士,名叫阿道夫·希
特勒。
    列车带着希特勒东行时,他仍是个瞎子,且处在身心全部崩溃的边缘。与其他受害者一
样,他双眼红肿,脸鼓鼓的,像个气球。这些士兵说话的声音,像鬼似的,有气无力,非常
可怕。若有护士前来照料,他们往往大发雷霆,予以拒绝。
    他们不吃不喝,不准人们去治疗发炎的双眼。不管医生怎样说他们的视力很快可得到恢
复,这都无济于事——他们受欺骗的时间太长了。他们所需要的,是一动不动的躺着呻吟,
将痛苦解除,即使靠死亡来解除也好。
    这个身体受伤,意志消沉,15年后竟成为帝国元首的下士,此时尚不明了德国失败到
了何种地步。4年前,当德军首次发动强大攻势使比利时军、法军和英军无法招架时,希特
勒所在的兵团,曾在同一地区首次血战,在不到一星期的时间里,竟不可想象地损兵折将达
80%。对血气方刚的希特勒来说,这些损失并不令人沮丧,相反,这正是德军之战斗精神
的明证。在给慕尼黑房东的一封信中,他写道:“……我可骄傲地说,从第一天气,我兵团
就英勇无比——军官几乎全部战死,我们连仅存两名中士。战斗至第六天,我兵团3600
名官兵仅存611人。”
    在那些日子里,许多德国人都兴高采烈地认为,这是德国式的英雄气概。然而,时间一
月月地过去,战争成了僵持不下的阵地战。两军对峙,中间是无人地带的焦土,只在一方企
图突破对方防线时发生冲突,前进数英里甚至数码,都要付出伤亡百万的代价。早期的乐观
情绪慢慢消失了。失败主义和失望情绪使像老鼠一样躲在战壕里的士兵们士气低落。在国内
,随着英国人的封锁,主要生活用品的供应被切断,饥饿和痛苦在德国人民中蔓延开来。战
争进入第三年和第四年时,德军的思想便从胜利转向活命。士兵们常常斥责高级指挥机关的
愚蠢,他们明知再战也无益。也有少数官兵对这种失败主义的议论,嗤之以鼻,希特勒就是
其中之一。尽管他一再表现英勇,他仍是个下士,不过,尽管未被重视,他也不觉得沮丧。
他常常大声呵斥同伴,特别是对新兵,因为他们带来了“内地的毒素”。如有人与他相争,
据他的一位战友说:“他便会大发雷霆,双手往口袋里一插,来回踱步,破口大骂悲观失望
的人们。”
    也许,悲观主义者毕竟是错了。随着1918年的到来,4年来一直处于守势的德军,
摆好架势,准备再次发动攻势,除了西线处于僵局,在其余战场上,德军均取胜。塞尔维亚
、罗马尼亚,最后是俄国,均已屈服——俄国在德军的进攻面前屈服,一如它对革命之屈服
。与新生的苏维埃政权签订的和约,使德国人得到了乌克兰的大片平原——欧洲的面包篮。
由于东线敌人已土崩瓦解,德军从东线抽调了100多万人马,开赴法国,以求打破僵局,
在西线进行决战。“皇帝之役”——德军高级指挥机关内职位最低却又是关键人物的埃里
希·鲁登道夫将军所说——即将开始。
    那年春天,德军发动了4次强大攻势,迫使英国、法国先后撤退。由于“势成背水”,
英军被命令战斗至最后一兵一卒。7月15日,决战在莱姆斯市(Rheims)附近开始
,双方都明白,此仗一打,胜负即见分晓。“如我在莱姆斯进攻得手”,鲁登道夫说,“此
次战争我们便赢了。”联军总司令福煦元帅对此看法表示同意。据报道,他曾说过,“如德
军进攻莱姆斯得手,此次战争我们便输了。”进攻失败了。德国已无后备兵源。联军不但有
美国师为之加强实力,武器和粮饷还源源不断从美国涌来。
    在德军内,逃兵大量增加。无论何处,人们都在议论叛乱和起义。8月初,英军在亚眠
(Amiens)附近发动突袭,德军几乎一枪未发便全线崩溃。有时候,凯撒的大兵竟向
孤零零的一名步兵集体投降。后撤的部队常对开赴前线的援兵喊道:“破坏者!”然而,事
情并非就此了结。德军后撤了,但阵地仍在。如果说失败主义者只是一个,愿意履行军人职
责者却数以百计。不过,国内的信念却渐渐消失了。罢工事件此起彼伏,在城市里激进的社
会主义者都在谈论革命。在像希特勒这样的死硬派人物看来,安全的,未受骚扰的后方,以
及那里的落伍者、投机钻营者、装病逃避责任者、卖国者,还有对德国这个祖国既不热爱也
不尊敬的犹太人,是在最严峻的时刻出卖了战斗的前方。事实上,真正丧胆的是鲁登道夫本
人,极力催促文官政府签订和约的也是他。
    即使为时已晚,像希特勒那样的强硬派人物依然坚信,只要坚持抵抗,胜利并非不可得
,解决的办法总还是有的。前线并未崩溃,后撤进行得井井有条嘛。失败来自内部,而带来
失败的正是那些投机钻营者、装病逃避责任者、还有——犹太人。

(2)
    由希特勒作盲目证人的悲剧,以及他毫无疑问地加以尊敬的权力的崩溃,为他自己令人
吃惊地最终取得权力打开了道路。他所认识的世界是受古代皇室的后裔即贵族统治的世界;
所有高级的职务,外交职务以及军界的显赫职务,统统由具有古代贵族血统的人物、具有高
级教养和教育的贵族担任。战争改变了这一切。在战壕里,出身高贵和出身低贱的人们并肩
作战,该由贵族军官担任的肥缺也逐渐由一般人物填补。
    全欧洲的皇族所把持的权力都是虚有其名的权力。在毫无名望的普通人中,出现了像希
特勒那样即将铸造实权的人物。这些人物,始时平凡甚至庸俗,但他们驾驭着民众反战的无
情巨浪,滚滚前来。他们之所以能驾驭民众,是因为民众反对要人们为谁也说不清楚的目标
而作出牺牲的这场战争。
    当火车拉着他前往设在波默拉尼亚省之小城巴斯瓦尔克的医院时,自身的痛苦与失望使
他的崇高愿望全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但是,经过几个星期治疗后,希特勒恢复了视力。
    角膜炎已消去,双眼也已退肿,眼眶之剧痛也开始减轻,“慢慢地,我看清了周围事物
的轮廓。”视力一恢复,沮丧的情绪消失了,原来需要柏林大学神经病院主任、精神病专家
埃德蒙·福斯特教授专门治疗的精神恍惚症也随之痊愈。由于对芥子气知之甚少,福斯特医
生诊断认为,希特勒之失明系歇斯底里所致。希特勒的视力何以能恢复,这原是无法解释的
;业已康复这一事实,恰恰证明医生诊断之正确。事实上,希特勒曾有过芥子气轻微中毒的
一般症状:发热、红肿、呻吟、沮丧,以及可在数星期内治愈。
    视力的恢复还给希特勒带来了希望,使他重新对目前的各种事件发生兴趣。柏林本身已
实际上被包围,而新任总理又敦促德皇退位,以便签订停火协议。希特勒曾听人说过,在德
国国内,叛乱事件此起彼伏,但他却认为这些传闻纯属谣言。11月间,一天早晨,一群”
赤色水手”涌进他的病房,企图说服病人去参加革命。这使他相信传闻了。希特勒原就讨厌
布尔什维克主义,又见水手的头人中有三名是犹太青年,他们无论谁都未上过前线,这就使
他更加讨厌布尔什维克主义。
    “现在,他们却在国内高举红旗。”愤怒令他休克,他不得不再次卧床。“我卧床不起
,痛苦万分,却又道不出真正感觉如何。当你觉得德国行将崩毁时,一想到哭泣,我就反感
。”不久,11月9日,一位威严的老牧师前来医院探望他。这位牧师证实,叛乱消息确凿
。连慕尼黑也发生了革命。
    据希特勒回忆,当时病人们聚集在小厅里,“当牧师提到,霍亨佐仑市议会不再悬挂德
国皇冠,德国已成为‘共和国’时,众人好像全气得周身发抖。”而当这位年老的牧师在称
颂霍亨佐仑所作的贡献时,他“不禁轻声哭了起来,在这个小厅内,人人心头沉郁万分,谁
也止不住泪水。”牧师接着说,战争必须立即结束,一切均已失去,人们不得不拜倒在获胜
的“盟国”脚下求饶。在希特勒看来,革命是无法容忍的。“我无法再安坐,那怕是一分钟
。一切又在我眼前重现。我摇摇晃晃地摸路回到宿舍,一头扑在床上,把头蒙进毛毯和枕头
下。”
    自11年前站在母亲的坟前(她痛苦地死于癌症),站在奥地利里昂丁村的坟地里哭泣
以来,这是他,希特勒,首次哭泣。他曾在“麻木的沉默中”忍受双目失明的恐惧和失去如
此众多的同志所带来的痛苦。“现在,我无法控制自己。现在我才看清,与祖国的不幸相比
,个人的痛苦是如何烟消云散的。”就在这极端的失望中,他下定了决心。“是步入政界呢
,还是继续当建筑师,我一直摇摆不定。现在我再不摇摆了。当晚,我便下定决心,如视力
得以恢复,便步入政界。”
    希特勒之二度失明,在医学上找不到解释;福斯特医生更加坚信他初期的诊断,即他的
病人“是带有歇斯底里症状的精神病”患者。然而,希特勒本人则坚信,他永远失明了。
    11月11日,德国在康比恩森林投降。投降所带来的耻辱,使他痛苦万分。生活似乎
是无法忍受的。但是,到了当晚,或者次晚,当他在绝望中静静地躺在小床上时,一种“超
自然的幻影”(或许是福斯特医生故意招来的)(注:希特勒之幻觉,可能是福斯特医生之
催眠术所致。一本书名叫《目击者》的小说相信此说。这本小说系写希特勒与福斯特的,作
者是福斯特的朋友埃恩斯特·威斯。他原是个医生,后来改行写小说。小说中有这样一个情
节:1918年,一位名叫“A·H”的士兵,来到了巴斯瓦尔克陆军医院,宣称自己为毒
气所伤。有位精神病医生,即故事叙述者,为他作出了诊断,认为他之失明系歇斯底里所致
。医生还用催眠术招来幻觉。)将他从痛苦中解救出来。与圣女贞德一样,他听见许多声音
在向他呼唤,要他拯救德国。突然间,“奇迹发生了”——笼罩在希特勒周围的黑影消失了
。他重见光明了!如同他允诺过的一样,他庄严地宣誓,他要“成为一位政治家,用毕生的
精力,去实现他得到的命令。”
    当晚,在巴斯瓦尔克冷清清的医院病房里,20世纪一股最凶残的势力出世了。政治投
身于希特勒,而不是希特勒投身政治。


第一章 根深蒂固 

1889—1907
(1)
    希特勒很少谈及自己的家事,但对其少数心腹,他却也承认,自己无法与父亲相处,因
为父亲独断专行。他母亲是个性格安静而温柔的女人。希特勒虽然极尊重母亲,但家庭的主
宰却是父亲。父母都是瓦尔德维尔特尔人。这是个奥地利的农村,位于维也纳西北部,离现
今的捷克斯洛伐克边境不远。据希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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