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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梦三四年 作者:竹瀛-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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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即将离家的人们。一处房舍下,站着三个人。
  一位约莫在三十岁上下的男子朝着对面的男子郑重地作揖,道:“保重。”
  身上没有任何远行所需携带的包袱,答话的男子四是被迎面的阳光刺到了眼,微微眯了眯,道:“你也保重。”
  时已寒冬,可阳光依旧这样耀目。江南的水乡,冬日也是无雪的。
  这个男子年纪尚不到三十,眼中依稀还有少年尖锐的锋芒闪现,可一霎间,目光又恢复回温和,露出那被时间磨平了的早已不是棱角的棱角。他沉默半晌,又道:“我此去归期无定,短则一两月,长可两三年,你务必要照顾好阿兰。”他的眼神投向男子身边的女子,眸中漾过一丝温柔。
  “澈,路上小心。”纪兰微微一笑。她的容貌虽然称不上美丽,倒也算清秀,此刻日光照在她微粉的双颊上,秋波柔情婉转,倒是平添一丝妩媚。
  “嗯。”柳澈笑笑,微微颔首。目光离开两人,落到码头之上。那儿已有不少人陆陆续续上船了,还有一些仿佛仍在岸上同亲友话别,他又转回头,道,“时辰差不多了,我要走了。”向两人望了一眼,便转身向码头走去。
  “——澈!”柳澈走出十几步,纪兰却又突然出声叫住了他。柳澈讶然回头,纪兰迅速瞥了身边的林郁一眼,跑到柳澈跟前,掏出一个护身符,惶恐地塞到他手里,脸上红晕更深,声音细如蚊子:“这是我去求来的,你随身带着……嗯,还有,早点回来啊。”
  柳澈将护身符握在手中,轻轻拍拍她,声音温醇如陈酒:“好。”说罢转身离去,一步步远去,步履坚定,清瘦颀长的身影若青竹铮铮然拔节。
  小舟漾在碧波上,柔和地左右摇摆。柳澈走出船舱,在船夫身边坐下。船夫背对着他,专心地摆着舵。看着被阳光照得暖暖的湖面,他忍不住伸手触向湖水,却不想只见方沾上水,一股寒意便袭如心脾,手反射性地一颤,缩了回来。
  “客官莫瞧这水暖,可到底是冬日里呢。”船夫没有回头,冒出了一句话。听这声音,轻快明朗,竟似是个少年人。
  柳澈微微吃惊,便见船夫转过身来,摘去斗笠,露出一张蜜色的年轻面孔,朝他露齿一笑,奕奕神采之间透着蓬蓬勃勃的活力。
  柳澈平日里便不爱说话 ,此刻只是回以一笑,并没有接话。
  少年看看前方,又转回身道:“客官去帝都可是要去赶考?”
  “没有。”柳澈依旧淡淡笑着,见这少年很是热情,也不好意思太过冷淡,又补了一句,“我只是一介粗人,勉强识些字罢了,哪比得上那些读书人。”
  话虽是这么说,柳澈却是自幼家教甚严,加之近几年闲来无事,也时常读些古籍,文采知识比起那些寒窗苦读的书生怕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客官这话倒是谦虚了。我看客官气宇不凡,若客官是‘粗人’,那我们这种人又算什么?”少年老练地寒暄,不过脸上的表情倒是真诚的,“我这些天都已送走了好几个赶考的书生了,难得遇见客官有这份清闲——不过,我也早该看出来的,若客官是去赶考的,定然会在舱内温习,又怎会出舱来观赏两岸景致呢?”
  少年说着挠挠头,朴素地咧嘴笑笑,回身摆舵,可时不时又转回头来看看他。
  柳澈见这少年似乎很想知道他要去帝都做什么,可又不好意思问,心里暗自笑笑,道:“我是去找人的。”
  “哦?”少年听他说话,马上转过头来,好奇地用眼神询问。
  柳澈想,也许少年是见多了赶考的书生,都腻烦了,难得碰到他这个例外,好奇心自然更大些。他将目光投向那越来越远的岸堤,道:“是去找——”他微微皱眉,斟酌着措辞——他现在到底该如何向别人介绍她?停顿片刻,他道,“去找我的徒弟。”
  是“我的徒弟”,不再是“一个女孩”,更不再是“深爱的”了吧。
  自己终究是对不起她的,这份债也已然无法偿还,此去帝都,只因林郁告诉他,她身陷歹人之手,他前去将她救回罢了。而阿兰对他倾心已久,他也许会与她成亲,在回来以后。他欠那个女孩的情,他只能还给另外一个女孩。
  “哎?客官还有徒弟?”少年瞪大了眼,对他彻底产生了兴趣。
  “嗯。她现在被仇人捉住了,我去找她。”柳澈索性将原因也一起说了。他本以为她嫁了那个英俊的男子,便默默为她祝福,却一度食不知味。可林郁却告诉他,那个男子竟是杜逝的儿子杜少陵,而苏影此刻身陷虎穴,被他囚禁着,安危莫测。因柳澈隐姓埋名,待林郁找到他时,日子已过去了一段时间。柳澈不敢耽误,连日启程。
  “哇!”少年不由惊叹,两只桨相击敲出沉闷的声音,“那……她没事吧?”
  柳澈苦笑道:“但愿吧。”他明白少年最后问的那句话只是出于礼貌罢了,前面那声惊叹才是他真实心情的表现。别人看来的惊险刺激,于他,又是何种难言的心情?
  船打了个弯,长堤最终化为一条线,消失在视线之中。
  少年看了他一眼,不语。柳澈的笑容依旧淡淡的,还有一丝苦。他此刻居然并不十分想见到苏影。听到林郁的消息明明那么想要去救她,让她回到自己的身边,可在内心渗出,他始终在逃避着什么。逃避她纯净无邪的目光,逃避她与那个男子在一起的场面,或者是,逃避自己心中深深掩藏起的、十几年来始终不曾透露出的那份情感?
  笑容越来越艰涩。没什么的,他逃避惯了。小时候逃避手足的冷眼,后来逃避复仇的血腥,三年前又逃避面对苏影,至于现在,他又在逃避自己的真心。
  一直在逃避,也不是逃避了罢。
  恍惚的,柳澈又将手伸入水中,小心拘起一捧冰凉。湖水清冽地荡漾在手心,映出他面部的剪影。他怔怔地盯住自己的倒影。记忆也好似这捧清水,他细心舀起,静静端详自己的过去。
  水中渐次倒映出绿树葱葱,流水淙淙。三年前,他被林郁一语点醒。他一直以来都以为自己全心待苏影,全心全意关心照顾她,可是,他最终又给她带来了什么?她没有美好天真的童年,没有亲人般的爱,没有琴棋书画礼节的教育,没有寻常女孩都有的胭脂蔻丹,没有同龄的玩伴,没有共处的社会氛围,没有无忧无虑的心情……
  所有孩子都有的,她全部没有。甚至到头来,她还要独自面对灭门的仇人,承担这样的重负!他自以为自己付出了许多,可结果,却是他自己也想不到的适得其反!
  她若不跟着他,至少不会下毒,不会让复仇的火焰日日在心中燃烧。或许她即便是有这个心,但因没有能力报仇而放弃,这样,她至少可以和普通人一样,至少能够平平安安。——他竟将这个重担推到了一个年方及笄、本该幸福的少女肩上!
  而他更不敢面对的,是当她再次站到他的面前时,他已经感到陌生了。他怕她被俗世染黑,变得不再天真、善良、宽容,变得不再是那个他记忆中的女孩。

  第二十七章 连理
  如意秤挑开盖头,露出一张精致的脸庞,杜少陵低叹一声:“影儿!”
  坐在床上的苏影不似杜府中那般冷漠,也不似之前在这儿一样决绝,而是微笑着的,每一个眼神之中都洋溢出美好。烛光流注在丝绸的嫁衣之上,映得她苍白的脸上多了几分红润,两颊融融,眼横秋波,美艳不可方物。
  想到本以为今生再无缘在一起的人儿终于嫁与他为妻,杜少陵一瞬间激动得几乎以为这是自己的幻觉。手指微微颤抖,触上她的脸颊,指下漾起她的笑容。
  两人将交杯酒一起饮下。杜少陵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道:“影儿,今生我决不再负你。”幸福如此轻飘,好像悬浮在空中的一根羽毛。他说出这样重的承诺,只愿能够让它化作一座山,压住他的幸福,愿它化作一个铁笼,囚禁住他的幸福,愿它化作一条锁链,禁锢住他的幸福。他要他们在一起。
  苏影眼睫轻轻一颤,眼中划过一丝清浅的忧伤。她也望住他,绽开笑颜:“我也决不会再不懂事。”
  “没关系……你不懂事,我也不会负你,你就算恨我、忘了我,我也……不变心……”他喃喃着,深深吻上她的眼睛。
  一丝轻叹从唇间逸出,她的声音清泠若玉珠落盘:“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阵阵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不知有没有写对,背了都快忘了。)
  幸福来得这样突然,她肝肠寸断。抬首迎上去,手紧紧抓住他。似乎只有这样,才抓得住一分真实。
  第二日醒来,苏影只觉得晕晕乎乎的,身下的床竟似在左右摆动。睁开眼,居然发现,自己竟睡在一条船上!
  往四周看去,只见一片郁郁葱葱——这、竟在森林里!思绪中断,她揉揉眼,这里好似梦境,却又如此真实。她不知所措,只有呼唤杜少陵。
  片刻之后,只见杜少陵手持两根树枝在林间穿行而来,足不点地,仅仅借力于枝桠。他轻轻巧巧落在她的面前,将穿在已削成细杆子的枝上的烤兔递过去,笑道:“我记得你说过,你最喜欢这种野兔了。”
  苏影茫然接过兔子,看着他半晌,才似回过神来,道:“这就是你的聘礼么?”
  “聪明!”杜少陵俯下身在她脸颊上落下一个吻,笑道“两年前我们溜出来那回,虽然只有两天,但让我至今怀念。现在敛云事务不多,我便偷了个闲带你出来自在自在。”
  有些无奈地看着此刻笑得如孩童一般天真的杜少陵,苏影反倒有些担心,道:“你这样……哎,万一堂里有什么情况,你又不在,岂不坏了大事?”
  杜少陵宠溺地刮刮她的鼻子,笑道:“这点你不用担心,我都吩咐过十七去照管了,若有紧急事件,他便会派信鸽传来书信的。再说这段时间堂里太平着呢,也出不了什么大事,你也别瞎操心。我们也不是私奔不再回去,只管玩他个十天半个月,尽兴了,便回去。”
  他一口气讲完一大堆话,突然眼睛一亮,不怀好意地揶揄道:“哎,这好像是你第一次关心我么……呵呵,我就说你聪明,这么快就进入角色了。”
  苏影脸一红,道:“什么角色?”
  “妻子角色呗……”杜少陵笑得越来越奸诈。
  苏影狠狠瞪了他一眼,红晕更深。杜少陵叹道:“哎。难得见到做了妻子的还动不动就脸红。”
  苏影索性不再理他,自顾自吃烤兔肉。吃了一会儿似是想起了什么,她抬头问道:“对了,你是怎么把我弄过来的?”
  杜少陵拿手中的树枝轻轻敲了她一下,悠然道:“当然是用轿子啊,难道你想我背你来呀?不过你昨天睡得倒真挺死的,被我偷吻也不知道。”
  “我确实很久这样安心地睡一觉了……哎!你!”慢半拍才反应过来他最后一句话说的是什么,苏影方才恢复的脸又刷地红了,直拿串着兔肉的棒子反戳他。
  “好啦好啦……我投降!”杜少陵笑嘻嘻地躲开她的反击,待她停下,才凑上去,一脸真诚道:“那为了公平起见,你要不要赚回来啊?也偷吻我几下?一下?两下?三——”
  “哼!”苏影装作生气,将兔肉往他双手里一塞,便要起身上岸。哪知她坐久了,站起的动作幅度又太大,船体突然剧烈摇晃,苏影一个没站稳,便要摔下河去。杜少陵因双手被她塞了兔子,没来得及及时扶助她,只听“噗通”一声,溅起的水花洒了他一身,船上没了她的影子。
  杜少陵大惊失色,未来得及多想便钻入水中。寒冬腊月,河水冰冷刺骨,怕是会有用的人也会被冻得四肢无法动弹。杜少陵因有内力支持,并不觉寒冷,只是水下光线甚弱,几乎是一片漆黑,他根本无处寻找她的踪迹,只能用手来探寻。
  已换过三次气,可依旧没有她的影子。杜少陵心急欲死,再次大吸一口气,潜入水中。黑暗中恐惧包裹住他,他不敢想象如果找不到她,会……正欲再次换气,脚却突然触到一个柔软的东西。他的心猛地一跳,也顾不上气已不够,重新潜下。双手探寻着,气管中好象吸入了什么粘稠的东西,越来越闷。
  ——找到了!手辨别出她的身体,他激动得想要欢呼出声。可与此同时,他也清楚地感受到自己已经无法支持下去。但是强烈的意念使他咬紧牙,将她抱在怀中,猛地向水面游去。他将她托过头顶,以便使她更早地呼吸到空气。
  然而,当苏影的身子被他托出水面时,没了浮力的支持,一股巨大的压力便陡然加到了他手上,他再也无力浮起。呼吸几乎要停止。他忍不住一张口,一大口河水便猛地灌入他嘴里。强烈的刺激和求生的本能使得他全力跃起,终于,头部露出水面,他张大嘴吸了一大口空气,剧烈咳嗽一阵之后,如同阻塞已久的通道豁然开朗,竟有一种新生的奇异感觉。
  不敢有丝毫迟疑,他将她抱上岸便采取一系列急救措施,之后又将她抱到自己连夜搭建的一处木屋边,取了火种,点燃早已准备好的木柴。一边又为她换上干燥的衣服,小心地放到火堆边。一切妥贴之后,他才感到寒冷一丝丝沁入身体,被晨风一吹,湿答答的衣服更如冰块一般,冷得刺人。好在他也为自己准备了备用的衣服,忙换了下来。
  即便已经确定她已性命无忧,可看到她面色惨白、四肢冰凉,他又不自觉担心起来。思前想后,还是将她抱入怀中。
  冰凉得早已麻木的身体渐渐融进一丝暖意,苏影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隐约看到一张清俊的测练,她开口轻唤了一句:“少陵。”气若游丝,她继而又合上眼,向他怀里缩了缩。
  听得这声恍惚的减缓,杜少陵触电似的低下头看她,却见她合着眼。他知道她此刻已醒,却不知她此刻状况如何,欲叫她却又不忍叫,只觉得怀里的身体又向他靠紧了些,像极了蜷着身子睡觉的小猫,心下怜爱顿生,也抱得更紧了些。
  怀中温香软玉,苏影的头枕在他的颈窝,呼吸暖暖地喷在他的颈上。他不由自主便俯首吻下,猝然间却听得她轻轻咳了两声。这两声咳于他便如惊雷一般,念及她此刻的境况,克制住念头,灭了火堆,将她抱回屋去。
  木屋中虽然不能燃柴火,可好歹也能挡住些风,较之室外,着实暖和了不少。昨夜杜少陵待苏影睡着之后便整理了东西,将她带到此处,然后在他听力能及的范围内搭建了这所木屋。堂里带出来的几件常用家具,也被他一并摆在了里面。他本嫌带着床与帐子太过麻烦,可如今看来,这个原本并不让他满意的决定实际上明智极了。
  所幸的是,杜少陵之前抓了好几只兔子,现在便不用再出去寻找,于是直接将兔子串到木棒上放到火上烤了;念及苏影的特殊情况,以防她着凉,他又从带来的调味盒中取出了几片姜,煮成姜茶喂她喝了。
  “咳、咳、咳……”怀中响起一连串咳嗽声,杜少陵忙低头看她,也问出一连串问题:“醒了么?怎么样?有没有感到难受?冷不冷?要不要吃点什么东西?烤兔肉还是其他什么?”
  秀眉微蹙,他问这么多问题叫她如何回答?稍稍睁了睁眼,苏影无奈,只答了一句:“没事。”便欲坐起来。哪知身上的力气似都被那冰冷的湖水给冻住了,竟无法动弹,四肢好像不是自己的一般。努力了一会儿,终究无法成功,她力气一松,重新软倒在他怀里。
  有了她这句话,杜少陵稍放了心,感受到她细小的动作,便马上猜透了她的心思,故意板起脸,却是柔声斥责道:“都这样了还想乱动?刚才不就是乱动才掉到湖里的?还不吸取教训哪!”
  不动便不动,苏影想着,反正在他的怀里也挺舒服挺暖和的。如此她也不再乱动,只管倚在他身上,闭上眼舒舒服服地养神。
  杜少陵见她没有一句关切之辞,不由道:“哎,你别忘了是我救的你啊,你怎么都不问问我怎么样?”
  “呸,我要是关心你,那还不被你笑话死。方才就已吃了亏,你不是要我吸取教训么?”苏影懒懒道,“何况你好端端就在这儿,还要我问什么啊?”
  杜少陵眼睛一亮,忽道:“十七有没有和你说过我咳血是因为受了寒?那次落下了这个毛病,你难道就不担心我这么折腾一下,又咳咳血啊发发烧啊什么的?”
  苏影闻言,身子猛然一僵,眼睛也睁得大大的,直瞪着他。杜少陵方才一笑,悠然道:“居然就这样把你骗过了,看来你的眼力也并不太好么。”
  苏影闻言,脸上微红,白了他一眼,便重重闭上了眼睛。杜少陵笑笑,也不再说话。
  半晌,苏影含含糊糊地吐出一句话:“我可真失败。”
  “怎么?”杜少陵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经事,只管笑着道,“失败?是没有把我急到哭,所以才失败么?”
  “哼,这你就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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