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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上帝最近-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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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爆炸造成16人死亡,93人受伤。以色列警方证实,爆炸者穆罕默德·沙巴尼(Mohammed Shabani)来自约旦河西岸城市希伯伦,系哈马斯成员,现年20岁。一星期前,美国、以色列和巴勒斯坦领导人在约旦海滨城市亚喀巴召开峰会,高调启动“路线图”和平计划。

  等着炸加沙吧。根据“暴力循环”的经验,我在心里说。

  快一个小时了,塔勒还是一副“爱等多久等多久”的样子,我只好返回加沙。拐进城里,迎面一串救护车闪着红灯,疯了似的往一个方向奔。拉来一个巴勒斯坦警察询问,他只吐出一个词:“轰炸!”

  老远车子就走不动了。怀抱相机,我一路跑进现场。被炸汽车还在冒烟,空气中的汽油味昨天刚刚闻过10日哈马斯发言人兰提西乘坐的汽车遭以色列导弹袭击。

  几个巴勒斯坦人尖叫着“让开”冲出人群,肩上抗着一具焦黑的尸体。为了寻找俯拍角度,我登上临街的居民楼。一间屋子房门大开,里面传出哭声。踩着碎玻璃走进去,一名妇女正抱着3个月大的儿子。“他已经睡着了,突然被爆炸声惊醒,” 35岁的希贾说,“除了电冰箱,家里的东西全倒了。”小穆罕默德受到惊吓,哭闹不止。

  报复来得如此之快,距离耶路撒冷发生自杀式爆炸不到一个小时。

  俯瞰现场,我心里一沉:这是一个集市,平日人来车往,轰炸发生时,应该正值购物高峰。

  以色列武装直升机还在空中盘旋,嗡嗡作响。围观的巴勒斯坦人仰起头来,指指点点。图(IMG…2994头上响起轰鸣,人们仰头观望)“一共3辆,”希贾指给我看。3辆焦黑的汽车,正好成一个“品”字型。“半岛”电视台报道,轰炸造成至少7人死亡,近30人受伤。

  围观的巴勒斯坦人情绪激动,他们把汽车掀翻过来,登上底盘一齐拍手喊:“复仇!复仇!复仇!”

  出门时,小穆罕默德还在哭。记得4月份巴卫生部门公布的统计数字说,96%的加沙儿童因受战争场面刺激患有心理疾病。

  回办公室的路上,汽车收音机正在播放“巴勒斯坦自由之声”节目。一个名叫扎巴维的现场目击者告诉主持人:“我们正准备把第一辆被炸汽车里的乘客拽出来,突然一声巨响,又一枚导弹落下,许多人受伤了……” 他越说越激动,“什么是‘和平’?什么是‘路线图’?我要问布什总统‘这是什么’……”采访结束后,电台播放歌曲。一个男声唱到:“被占领土啊,我们为你斗争不息……烈士的母亲不要哭泣,我们都是你的孩子……”

  几个小时后,加沙城遭到24小时内第二次导弹袭击,两名哈马斯丧生。

  第二天,原本见面就说笑的使馆房东哈马德红着眼圈,显然哭了很久。听人说,他的两个妹妹昨天到市场买衣服,双双遭遇空袭丧生。“她们只是去买孩子的衣服……”哈马德说。

  6月10日兰提西遇袭现场,我的鞋子染上了红色的血迹和黑色的汽车焦油。11日,换了双白鞋,没想到又染上同样的颜色。

  有人说,记者是冲突的“受益者”,新闻造就记者。但是2003年6月11日晚上,我眼前晃动的是小穆罕默德哭泣的脸、愤怒的拳头和焦黑的尸体。只要低头看看鞋子的颜色,我无法不祈祷,一切就此结束。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我的胃里还是一阵翻江倒海。5岁的巴勒斯坦儿童阿曼·法利斯躺在冰柜里,冰柜显得太大。眼睛没有完全闭上,剩两个灰白的空洞。细细的黄头发耷拉在脑袋上。

  “把裹尸布解开些!”忙着寻找拍摄角度的法新社摄影记者萨比拉冲医护人员喊了一嗓子。医生掀开白布一角,5岁巴勒斯坦男孩法利斯的上半身露出来。皮包骨,浑身血迹斑斑。 
 
 
又是一通闪光灯狂闪。

  美联、法新、路透……各路摄影记者一个都没少。围在又瘦又小法利斯尸体旁边,全是照相机镜头,一次次快门的瞬间闭合,仿佛吸干法利斯体内最后的血液。

  从太平间出来,一名西方记者斜靠在外面的栏杆上,抱怨巴以冲突的照片越来越难拍,“没什么新东西”。我小心翼翼地听着,法利斯是我在加沙见到的第一具尸体,第一次死亡。

  2002年8月15日以军坦克开进罕尤尼斯,法利斯在自家门口被打死。巴方官员说, 以色列坦克“无故开火”。以色列军方说,有人向坦克开枪,坦克还击,并不知道有巴勒斯坦孩子被打死。这一切已经不再重要,法利斯躺在冰柜里。

  按照惯例,葬礼于上午11点举行,顺序如下:游行,抬尸体至死者家,游行,在清真寺为死者祷告,游行,去墓地。

  医生们用巴勒斯坦国旗裹住法利斯小小的身体,放到担架上。几千名罕尤尼斯居民挤在外面准备参加葬礼。代表巴勒斯坦各派别的旗帜绿的、黑的、黄的飘扬其间。

  “啪啪啪”三声枪响,游行开始。一辆卡车头前开路,抬着法利斯的担架紧随其后,其他人一路急走。卡车载着大喇叭,是一个流动广播站。人群沸腾起来,呼喊声、枪声、喇叭声,尘土飞扬。

  “血债血还!”“真主最伟大!”大喇叭领头呼喊。整条大街的人齐声回应。喊声间隙传来阵阵枪声。我和其他摄影记者挤在广播车里,返身拍车后的担架。一路颠簸,不知道是谁在背后一路撑腰,我才没倒下去。

  大喇叭震得我五脏六肺快要爆裂,心口很堵,不知为何想哭,却又哭不出来。

  车在法利斯家门口减速,大家“噌噌噌”翻身跳车,奔向死者家里。男摄影记者们这时候全无绅士风度,一溜烟地冲进房子抢占地形。怀抱200毫米长镜头,我根本腾不出手来扒车。下面的小孩喊叫“把相机给我!”这时候只能相信别人了。把相机交给他们,我也来了个“鹞子翻身”,结果嘴唇重重地磕在卡车边缘,一下子厚起来。

  总算下来了。看热闹的小孩给我一阵掌声。

  拔腿向法利斯家跑去。担架被放到水泥地上。房间大约10平方米,没有任何装修。法利斯的母亲俯身吻别儿子,泪水淌满法利斯冰冷的脸。邻居们挤在走廊里,争着向记者描述法利斯被杀经过。

  根本看不见法利斯的脸,全是记者脑袋。几分钟后,人潮又向外涌,第二轮游行开始。

  “为耶路撒冷而死!”五六杆枪同时对空鸣放。从来没这么近听过枪声,我不禁一缩脑袋。“中国女人害怕了!”旁边的小孩一阵嚷嚷,有的冲我做鬼脸,有的蹲马步作开枪状,只为吸引我拍照。同伴的葬礼,对他们来说,更像是一次赶集。

  街边观望的人被裹进游行队伍,队伍越来越庞大。阳台里伸出拳头。

  “法利斯是烈士!”“烈士光荣!”一个儿童举着法利斯的画像冲镜头呼喊。另一个孩子一把抢过画像,“照我,照我!”那是一张侧面像,法利斯仰头望向远方,一脸阳光灿烂,两眼炯炯有神。画像背景是鲜花和位于耶路撒冷的金顶清真寺。

  一个七八岁的小孩一手扛枪,一手抱一枚铁皮做的导弹模型,大步流星。

  绕清真寺一周后,人们鱼贯而入。担架停在清真寺黑白格的墙下。人们将在这里为法利斯做长达一小时的祷告。三个年轻人爬到清真寺高耸的宣礼塔上,打出巴勒斯坦旗帜,迎风招展。

  一年以后。2003年8月31日,同样是罕尤尼斯,同一家医院门口,同样漂亮的小孩,同样悲痛欲绝的亲人。那是一名9岁巴勒斯坦女孩的葬礼,她死在开学前一天。正当我大发感慨时,同行的巴勒斯坦记者萨比拉说,这算什么,有次他去罕尤尼斯以南的拉法难民营拍摄葬礼,开始前同一帮小孩聊天,突然以色列士兵的一发子弹击中面前正在跟他说话的那个孩子。当天下午,萨比拉又参加了那孩子的葬礼。


 战争中总有无辜的人,否则,我们还要人道主义干什么?

  ——沃尔·索因卡( 尼日利亚诺贝尔文学奖得主)

  我从未看到过好的前线照片,所有好的战争照片,都是在离前线稍后一点的地方,在那里才有激动人心的事情发生。

 
 
 
  史蒂尔·帕金森(马格南摄影师)

  2004年2月7日早晨9时。11岁的巴勒斯坦男孩塔里克·苏希穿着校服浅蓝色长袖衬衣和深蓝色长裤,背上书包朝位于加沙市中心的学校走去。

  2004年2月7日早晨9时。50岁的巴勒斯坦工人穆罕默德·阿里·苏莱曼·瓦迪刚刚领了上个月在以色列打工的工资,共计1000多谢克尔(相当于人民币2000元左右),步行回家。

  2004年2月7日早晨9时。我刚刚倒上一杯咖啡,轰鸣声自头顶来。调小电视机音量,侧耳再听,果然是F-16战斗机。明天才是星期天,以色列空军飞行训练的日子。

  喝下一口咖啡,阿马德打来电话:“团结大街,一辆汽车被炸。”

  9时刚过的几秒钟内,一枚导弹落在加沙街头。

  确认消息并发出快讯之后,我开车去现场。汽车收音机里说,有个“小孩”在轰炸中受伤,我立即决定调转车头,先去医院。

  熄灭吉普车时,收音机里说“小孩伤势严重,正在抢救中……” 闯红灯,闯急救室。一个有些面熟的巴勒斯坦记者居然拦着我问没有闪光灯,相机该调什么模式,急死人。

  15岁的穆罕默德·阿卜杜拉坐在病床边,肚子和胸口插着管子。他两眼朝天,医生在做记录。是那“小孩”吗?“不,”医生一指,“那里,那里还有一个,但是不让进去……”

  拔腿闯进急救室。

  右边床上,一个男子脱得只剩蓝色内裤,不住呻吟,大腿间血迹斑斑。

  左边是那“小孩”。闭着眼,很安静。大夫用白纱布条捆扎小孩的手腕。我狂按快门。突然,医生愤怒地过来推搡我和一个巴勒斯坦记者。另一个医生拿过一个红玫瑰图案、塑料封皮的本子放在小孩胸口。后面两个医生扯开白床单,盖上。

  死了!死了!相机取景器背后的我方才反应过来。眼前这个小孩刚刚死了!

  医生把怒气发泄在我和那个记者身上,用力将我们推出门去。在门边,我一回头,看见手术台下一大团殷红的纱布。

  经过阿卜杜拉身边时,我又给他拍了几张。突然觉得自己很残忍,好像在撕扯人家的伤口,赶紧走掉。

  一个警察模样的人把我拉过去,递上一张纸,说死去的那个小孩叫塔里克·苏希,14岁(后来证实是11岁)。今天以色列空袭的目标是一名杰哈德官员。

  回办公室传送照片。“半岛”电视台正回顾在加沙遇难的几个外国人:被以色列推土机碾过去的和平示威者理查尔、英国记者汤姆……片头一行字:“When killing is easy(当杀戮变得容易)……”

  几个小时后,“小孩”苏希的葬礼就要举行。我直接钻到他家。一个正在布置灵堂的孩子说自己是苏希的亲戚,引我去找女眷。死者男性家属在外面张罗,女眷们在里屋坐成一圈。一个女人扬了扬手绢,指向角落里一个看起来刚刚30的妇女说,那是苏希的妈妈。妈妈一身黑衣,脸色惨白。我问可不可以看看苏希生前的房间,她们说家里就一间屋子。门框上钉着一只小布熊,那是苏希的玩具。问带我进来的孩子作何感受,他说:“不知道”。

  标志葬礼开始的枪声响起。一个刚会走路的小孩摇摇摆摆进入女眷们的房间,听见枪声,吓得一抖。从阳台栏杆望出去,盛着苏希的担架正往楼里进。

  门口一阵喧哗,女人们开始放声哭。妈妈昏厥过去,有人在旁边扇扇子,一个男眷愤怒地把贴过去照相的记者们哄出去。

  苏希的尸体和妈妈只呆了几分钟。

  所有的记者都离开了。爆炸现场、医院、葬礼的照片,全有了,还等什么呢,收工。北京编辑部也来过几次电话,催我回办公室发杰哈德官员遇袭的消息。可是,我心里偏偏放不下这个死在眼前的孩子,跟去了为他做最后祷告的清真寺。

  清真寺门口,送葬车队里飘着法塔赫的黄旗和杰哈德的黑旗。年轻人举着枪,并不介意拍照。孩子们一见相机,还是笑。

  从车里取出头巾戴上,男人们还是不让我进入清真寺男祷告区。很久,有人出来传话,谢赫(清真寺里宣讲《古兰经》的人,可以被视为一寺之长)同意中国女记者进去拍照。刚一迈步,几个男人叫嚷起来:“成何体统!”

  这时杰哈德汽车上绑的大喇叭响:“阿齐兹牺牲了!阿齐兹牺牲了!”阿齐兹是今天以色列轰炸的目标人物,杰哈德创始人沙米的侄子兼保镖。也许就是急救室里躺在右边床上的那名男子。

  孩子们擎着黑旗围过来。其中一个是苏希的同学。问感受,他避开我的眼睛说:“死了好啊。”他说苏希很活跃,爱踢足球,是个好学生,今天他从家去学校,比平时早了半个小时。

  一行字突然出现在我脑海中:人生就象在黑暗的隧道里行走,不知什么时候,尽头的亮光倾泄下来。

  终于,谢赫亲自接我进寺。我楞楞地拽着黑袍往前冲,一低头,苏希的尸体就在墙边。地上坐了一排男孩。看到照相机,有几个还是笑着凑过来。

 男人们做完礼拜,抬起尸体往外走。对空鸣枪声响成一片,一粒弹壳烫烫地蹦在我脚面上。

  担架上了货车,墓地很远。

  送葬队伍绕行加沙城的大街小巷,走了近一个小时。车上8个男人抬着担架,始终没松手 
 
 
,间或传来轻声抽泣。苏希的叔叔跟人换了手出来,捂住脑袋蹲下。有人递给我那玫瑰花封皮的本子,作业本,上面写着:塔里克·苏希,六年级。

  装着尸体的货车缓缓前行,游行队伍跟在后面。不断有孩子扒住车栏杆跳上来,做几个鬼脸之后翻身下去。街道两边涂满战斗口号和图画的墙壁向后退去。

  墓地在加沙地带东部边境,对面是以色列军队。带枪的年轻人全被拦住,大家怕他们进墓地会招惹麻烦。为了确定位置,我问:“边境?”苏希的叔叔说:“边境,巴勒斯坦的边境!你以为是以色列吧?这里全是巴勒斯坦,学过历史吗,你?”

  车里不知谁跟了一句:“是他们抢了我们的土地,这里没有以色列,全是巴勒斯坦!”

  坑已经挖好。众人唤父亲过来送子入土,父亲哭成个泪人。

  坑不大,很深。伊斯兰教的传统是速埋,深埋。一个不相干的孩子,背书包坐在墓地里看风景。

  盖上土,人们围坐在墓前听谢赫讲话。谢赫说,哈齐姆兄弟(苏希的父亲),莫伤悲,我们要告诉你,你儿子去了真主那里,做烈士比其它死法都好。紧挨着谢赫,同样是两个男孩。

  墓地里,有人对我说,请多拍些照片,让全世界看看。这时候,墓地里只有我一个记者。

  来自法塔赫组织的哈齐姆(不是苏希父亲,另一个同名的人)主动带我回去。车里还有两个不明身份的年轻人。路上看见拿枪的,哈齐姆就招呼他们上车。我很紧张:“他们是以色列的‘通缉犯’吗?”

  “是啊,”哈齐姆脱口而出。后座一个人提醒他,中国记者是担心有人招来导弹。哈齐姆笑了:“不会,他们不是‘大’通缉犯。”

  哈齐姆语速快,车速慢,一路给我洗脑。他说,全世界犹太人是一家,他们控制美国金融,控制美国国会。“你知道莫尼卡吧?犹太人!为什么找上克林顿?因为克林顿来过加沙(1997年为加沙机场剪彩),犹太人要搞臭他……”

  他指着路边背书包的孩子,看,如果犹太人盯上了我,一颗炸弹掉进我车里,这些小孩也完了。你看,那个小孩,喏,那个蓝衬衣的,他难道不是平民吗?不是无辜的吗?

  我问,那你怎么看自杀爆炸呢?公共汽车上,餐馆里,那些以色列人不是平民吗?不是无辜的吗?他回答说,你说得对,但是我们巴勒斯坦人“没有飞机,没有坦克,只有自己的身体”。

  回到清真寺门口,我找到自己的车。哈齐姆说,给你个电话号码,有事找我。对了,我在海边有两套房子,要租的话,便宜给你。

  第二天。房东哈马德的妈妈第一次替儿子来收房租,一见我便惊呼:“昨天在苏希家看见你!我是他姑妈!”

  她说,据医生讲,爆炸后苏希被气浪甩出去25米,背部、胸部和手腕都被弹片击中。进医院后8分钟死了。

  8分钟。苏希在我拍摄的过程中死去,这是我第一次如此直接地面对死亡。“他很聪明,也调皮极了,”姑妈说,隔壁有个一年级的小孩,今天问苏希怎么不跟我一起上学去了?大人说,他成为烈士了。苏希有三个姐妹,两个兄弟,他是老四。

  “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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