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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茫青年挣扎的欲望:射天狼-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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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顿时无语。耳边,又是蛐蛐纷乱地鸣叫。
  “哥,我知道你现在关心的只能是一件事,那就是关于沈落薇的,是吗?那好吧,就谈谈她吧,你应该已经知道了,她被……”若现转身面对我,说。
  “谁干的?”我接过他的话,故作平静地说。其实我很清楚,我已经不能保持平静了!
  “……我不知道。”若现迅速看了看我,回答说。
  “告诉我!是谁干的!”我瞪大了眼睛,像是要把若现完全看透似的。
  “所有的人都无法知道是谁干的,除了那个人和沈落薇以外。”
  “那你们为什么不问沈落薇!”我跳着大叫,我已经很不冷静了。
  “问?我们都问了好几百遍了,可是她不说!”
  “……”我再一次惊愕了。那个人是谁?是谁?是谁!!沈落薇她为什么不说?我努力地晃了晃头,想借机摆脱太多太多的困惑。我沉默了一会,迅速转身往回走。 
第一章 蚀:错愕(5)
  “哥,你去干什么?”
  “去找她。我要她亲口告诉我是谁干的!”我头也不回大叫着。
  “你不用去。”若现跑上来拦住了我,“她妈把她关起来了,任何人都没有办法见到她。她妈说只要看见有男的去找她,就认定那个男的强奸了沈落薇!”
  我的嘴唇轻轻地蠕动了一下,却并没有发出声音来。
  “这个世界真可怕,真残忍!”若现的声音深沉喑哑,像来自于森林深处一声孤独的叹息。
  “为什么连晚报都知道这件事了?”我怅然而问。
  “她妈先是报了警,就引来了晚报的记者,可后来说这说那的人越来越多,她妈又觉得招惹不起更多的是非,也丢不起脸,于是就出现了现在这个不上不下尴尬的局面。”若现背对着我,我不知道他的表情如何。
  我轻仰了仰头。夜空中一片云遮住了月亮。月光顿时黯淡了下来。我喉中干燥而枯涩,望着夜空,脑子里如同被浆糊封住,丝毫都无法很好地运用思想!
  如果现在有一支烟,我真想尝试烟的味道。安史乱不止一次骂我不是男人,不会吸烟也不会喝酒,居然连打扑克也不会。也许,我真的得学会吸烟,学会喝酒,学会玩扑克,因为我是男人。可惜的是,现在没有烟,没有酒。不过即使我真学会了这些,在安史乱的标准中我也绝对够不上男人的资格。他说,写文章的人也不是男人,最多只算得上娘娘腔。他最看不起文学,就像他看不起学校里那个做作的女生那样。但我又不明白,他何以喜欢交我这个不是“男人”的朋友呢?
  我轻叹了一声,听草地里蛐蛐无休止地乱叫。
  “其实,即使你真有机会见到她,她也不会愿意见你的。”若现摘了一片青草的叶子,含在嘴里,说。
  “为什么?”我怔了一下,撇着头期待地问他。
  “你应该明白。”说这话的时候,若现诡秘地笑了笑,我琢磨不透他笑的涵义。
  “可是我一点也不明白,一点也不!”我被说得莫名其妙,脑子里一塌糊涂的乱。
  “她像一朵花。你说呢,哥?”若现想了一会,轻声说,“你爱沈落薇吗?”他的目光空洞散乱且游移不定,像是在回避什么又像是在寻找什么。
  “爱?”我被这个字眼震慑了,张大了眼睛,但又随即大笑,“我把她当作自己的亲妹妹!三年了,她几乎已经成为我们家理所当然的一员了!别把这种情感想象得太复杂!”
  “你把沈落薇当作妹妹那只是你的事!可是沈落薇爱你!”若现也开始激动地大喊大叫。
  “你别开玩笑。”我感到无法解释,淡声说。
  “不,哥,我没开玩笑!我很认真,信不信由你!”他咽了口口水,艰涩地说。
  “若现,你想得太复杂也太没理由了!你要知道你才多大!”我有气无力地说。
  “我都十八岁了,也算得上是真正意义上的大人了!我有思想,有感情。而你呢,比我大二岁,但简直只是行尸走肉!”若现咆哮地大叫。他的这个句子就像是好几串的鞭炮般猝然响起,震动了我的每一根神经,我张了张口,可是没能发出声来。
  我没有思想,没有感情,只是行尸走肉。我皱了皱眉。
  我没有思想,没有感情,只是行尸走肉。我苦闷地笑了笑。
  我没有思想,没有感情,只是行尸走肉。我轻仰了仰头,试图不让眼泪掉下来。
  在夜色的朦胧中,我陷入了一种虚幻和空灵的思想中。自从我和沈落薇相识之后,我是那么喜欢和她聊天。安史乱有一次告诉说,我并不是一个善于言谈的人,尤其不擅长找话题。可是在沈落薇面前,我根本就不是原来的我!我和她谈未来,说文学,交换彼此的故事,有时候还莫名其妙地聊到神仙和鬼魅。我发觉和她说话总是那么无拘无束。可是,我只把她当作自己的妹妹!我使劲地晃了晃头,想不透事情是否真像若现说的那样复杂。我的心游离在烦乱的思想之中。 
第一章 蚀:错愕(6)
  “妈今天早上去镇上的寺院里为你算了一卦,算命的说你今年肯定考得好。”若现可能发觉了我的不对劲,试图转变话题。
  “什么?算卦?……妈信这个干什么啊?”我感到有些可笑。
  “你高考那几天,妈做什么事都没有心思,仿佛忘了周围的一切!她是真的担心你,直到今天听算命的说你今年肯定能考上后才宽心。”
  我迷惘地望着夜空的那边,右眼皮又跳得厉害。我没有理由不希望自己考得好的,因为两年的高三生活已经让我受够了!去年我得知落榜后,整整有一个月没出家门。在这个偏僻的小地方,东头两夫妻打架骂嘴,西头两邻居便会当作话题。我落榜的消息眨眼间就传遍了整个村子,看不见的魔力从我家墙头抛出,撒遍每一个角落,牵动着村子上的男女老少像情报员似地去递眼色,咬耳根,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旁敲侧击,幸灾乐祸,以及评是论非,或是因看法不同而争得面红耳赤的,七嘴八舌,各抒己见,众说纷纭……我真想不明白我落榜和他们有什么关联。我落榜和上榜都不曾改变什么,生活还是这样的生活,村子还是这样的村子,人还是那样的人……我受不了别人的这些闲言闲语。我真觉得他们可以去当无聊的小报记者了,写点桃色新闻或是花边新闻什么的。想到这的时候,我倒开始有些担心,我的心别别地跳得厉害。
  “流星。”若现微动着嘴唇轻声说,神情迷离。
  我仰头看夜空,并没有发现什么。 
第二章 拾:迷失的疯狂(1)
  忆秦娥
  空折柳,
  无言相赠莲思藕。
  莲思藕,
  节节惆怅,
  化为残酒。
  落花只为伊人瘦,
  泪儿当作相思囚。
  相思囚,
  梦中深眸,
  而今湿透!
  几近正午,我才懒洋洋地起床,脑子里还溶溶漾漾地飘浮着梦中一些零乱的影象。今天又只是寂寞夏天里再普通不过的一天,闷热如火的天气。太阳像一个倒扣着的火盆无情地烤晒着大地。在几分钟之前,安史乱打来电话,又一次大骂我不是男人。他说,只有女人才睡懒觉!不过他又说,挺佩服我在大热天也能睡到那么迟。骂完之后,他说越晓过不想上大学了,去参加了一个明星制造班,立志当演员了。
  “你知道演员是什么吗?世界上最可怜的一种行业,因为他永远都在饰演别人,而不能当自己!而且影视圈总是最乱的。”安史乱是用这样的话结束这个话题的。
  接着,他又在话筒里忿忿地说他语文作文离题离得可怕,居然和题意一点搭界也没有。我真奇怪,他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本想新的一天里要有新的心情,而现在,一大早安史乱就把高考这个词挂在嘴上,使我又被高考成绩的事所包围,心情顿时一片灰蒙蒙。
  我总觉得这两天的生活过得索然无味,空虚而机械。我总在晚上睡觉前想,反正明天又是新的一天了,到明天一切都会变得有意义的,可总不能如愿。若现已经回学校了,再过几天才算是真正放暑假。这几天,都没能和沈落薇见上面,正像若现所说,自从沈落薇出事后,她妈天天在家,就倚着门框嗑瓜子。对这个施着厚厚的白粉、画着眉、涂着口红的女人,我向来是害怕的。我甚至还清楚地记着,她和村里的人吵架时候的样子,也是在那时,我才真正读懂了“泼妇”两字的正确意思。但说句实在话,沈落薇的妈还是有点姿色的,她很白,却有点白得失真,像在皮肤上打了白蜡。纤细的亚热带人体型,还算苗条。听村里人说,她妈在年轻的时候是出名的美人。
  我突然想起沈落薇过去说的那句话了:
  “在认识你之前,我习惯了一个人,一个人思考,一个人发呆,一个人流泪,一个人回忆,更多的时候是一个人做梦。”
  我知道,沈落薇就在里面,一个人。或许她在伤心地哭泣,泪水像小溪似地涌出她那双幽深的眼睛;或许她倚在窗口发呆,看窗前的电线杆上一只断线的风筝荡来荡去;或许她在看莎士比亚的《罗密欧与朱丽叶》,正感动于经典的对白之中;或许她正幻想自己在梁祝墓启开的瞬间忽然变成一只紫色的蝴蝶……我甩了甩头,甩掉了一个个已成形的思想,但又无法自释地叹了一口气。
  我以迷离的神情洗漱完毕且吃过饭后,坐下来随手翻看一张早已过时的晚报,试图让报纸上那些希奇古怪的新闻趣事来分散一下注意力,借机摆脱对高考成绩的过分担忧和因见不到沈落薇而带来的心焦。可是这一切都没能成功,眼睛虽盯着报纸,却不知道上面写着什么,脑海里跳动着一些古怪莫名其妙的字符,像黑白无常在我眼前跳跃晃动。我废然地甩开报纸,眼睛盯着墙上挂钟的秒针机械地做着圆周运动。我再一次陷入了一种说不清楚的思绪当中,这思绪是散乱而飘浮的,又是幽深而莫测的。
  妈已经去镇上了。妈一直是朴朴素素的,没有虚荣浮平,也从来不拿自己家和别人家较量高低,也不为家里那些琐琐碎碎的事情——油盐酱醋,锅碗瓢盆而念叨来念叨去,又和那些整天呆在村口小店里的妇女不同,从不哭天抢地,大吵大闹。妈在村里一直扮演的都是沉默无语的角色,似乎从来都没有说过一句多余的话。妈很尊重我们自己的选择,但唯一例外的是,她从不同意若现考美术学院,坚持认为画画就是顶级的没出息。若现对美术的痴迷我是了解的。美术是他的命根子,就像文学是我的命根子一样。 
第二章 拾:迷失的疯狂(2)
  若现对美术的爱好大概源于那幅画,我想。那是西班牙超现实主义画家达利的画作《记忆的永恒》的复制品,自从我们晓事起,它就安静地挂在墙上,妈也从不提及它的来历和意义。这幅画里有挂在树上的钟表,还有形状像马的怪异的胚胎体。我一直对这个莫名其妙的画没有多大兴趣,甚至有些厌恶,认为简直是胡扯。钟表怎么挂在树上呢?我有些想不明白,更不明白它为何会出现在我们家的墙上。可是若现就对这幅让人看不懂的画产生了兴趣,只要闲来无事就望着它发呆,有时也安静地抚摸它,犹如抚摸自己心爱的女人。我小看了那幅画,以为这样无聊的画不足以使若现痴迷。但我现在才知道它的魔力是如此巨大,就连哈里波特或是大卫·科波菲尔也是无法做到的。
  “那个像马一般的胚胎体也许就是我的梦,驮着我驰骋在时空的广袤草原上,纵横过去未来,前世今生。”
  若现和沈落薇一样,真是一个爱做梦的人。可是我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的呢?每个人总爱编织一些五彩斑斓的梦。因为梦想中的东西总是那么的完美,可是幻想中的东西又是那么不踏实和脆弱,一旦脱离梦境它就完蛋了,就像一枚玻璃器皿指不定何时何地于不小心间被摔成粉身碎骨来去无踪。虽然知道这些梦都是脆弱、可怜生生的,可是我们还是喜欢做梦,做一些不切实际的梦。
  其实我有时候也觉得若现是和文学有缘的,但他说,他更爱美术。若现画了无数张的画,也毁灭过无数张的画,一旦出现有他满意的,他就能整天捧着自己的作品,笑眼迷离地端详着,就像年轻的母亲端详着自己可爱的胖娃娃,眼光是甜蜜的,快慰的,同时又是专注的,贪婪的。
  如果若现对美术的爱好真源于那幅画,那我真不知道是什么让我喜欢上了文学。也许,对文学的热爱是我与生俱来的,就像贾宝玉含玉出世一样,文学就是我的通灵宝玉。
  虽然妈并没有像反对若现画画那样反对我写东西,但她有一次小心翼翼地对我说:“作家,总是很困窘的。”其实,我很清楚,妈虽然没有明确地说出来,但她并不十分愿意让我去当个文字工作者的。我也很清楚,她最希望我和若现从事什么工作。
  哦,暂且别管这些了,毕竟还没到讨论工作的时候。明天是怎样的,又有谁知道呢?现实和理想固然会有差距的,就像姐姐一直梦想上大学一样,可是最终还是为了家而出去打工了。也许也就因为这种差距的存在,才使我们始终有着追求和理想。
  墙上挂着的钟紧紧地敲过了十二下。窗外,一片纷鸣的知了声。我闻到了夏日阳光特殊的味道。我从窗口探出头去,猛烈的阳光划过我的脸。
  妈回来了,满头大汗。妈说今天运气很好,所有的豆腐都卖了。妈边说边把早上就准备好的盐汤水往嘴里灌。
  “妈,您太累了……”我说,心里升腾起酸酸的内疚。我好像从没有帮妈做点什么。
  妈没有听我的话,只是顺着自己的思路说;“若隐,我,刚才听别人说……”说到这的时候,妈顿了顿,望住我。
  “什么?”我以为是无关紧要的事,所以问得有些心不在焉。
  “我听别人说,落薇她们要搬走了……”妈说得小心翼翼,说完后叹息了一声。
  “搬走?为什么?”我润了润嘴唇,机械而下意识地问。
  “大家都说长道短的,怎么能让落薇她们生活下去啊。落薇她妈更是受不了别人的流言。不过搬了也好,也能让落薇这孩子好受些。”妈说得像自言自语。
  是啊,在这个什么事儿都能成为新闻的小地方,向来缺少娱乐的舌头是很难饶过落薇的。即使一百年以后,也许也依然是人们常挂在嘴上的新闻。而且,舌头是没有骨头的,往左一甩是一句话,往右一甩却是另一句话了,所以有些话总是夸张或无中生有的。这些无聊至极的议论,使人就像被无形却坚固的绳索捆绑住了手脚,又任别人直往嗓子眼里塞土疙瘩,咽也得咽,不咽也得咽,要是吐出来照样有人给硬塞回去。 
第二章 拾:迷失的疯狂(3)
  窗外的知了叫得我脑子里嗡嗡出声。
  我冷静地走出家,走过那片芦苇塘,停在落薇的家门口。她妈并没有站在门口,门紧闭着。我从齿缝里吸气。
  “落薇?落薇!”我期待地叫着。
  没有人。我顿时失望了,就这样伫立了好几分钟,心里充塞着几千几万种无法描述的情绪。我仰头望了望天,正午的阳光让我感到眩晕和心悸,在如此强烈的光照下,我的神经惑乱了,感觉也失去了忖度。
  我懈怠而无力地走回家,妈已经做好了午饭。我安静地坐着,机械地数着饭粒,尝不出任何味道。我无意识地抬头,发现妈正望着我。
  “妈,今年的高考我感觉并不好……整个考试的过程我都没有任何感觉,似乎和我一点搭界也没有。在考场里我混混沌沌的……我预感,这次肯定……”我昏乱而没有系统的说着。
  “若隐,会好的。今年你一定能考上的,你太担心了。”妈笑着安慰我说。
  “我在想,今年万一又考不上怎么办……”泪落了,只一滴。
  “不会的。孩子,别哭,流泪是不吉利的,别哭。”妈用手摸了一把我的脸,粗糙但却那么温暖。
  下午,我打开电视将频道东调西调地更换着,越过咿咿呀呀老掉牙的戏曲,越过硬生生被拉长的电视连续剧,越过烦躁难听的摇滚音乐,越过恶心变态的整人综艺节目……最终废然地丢开了遥控器,关了电视。接下来就没做什么事,只是无聊地望着挂钟,看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能做什么,应该做什么。我仿佛真像若现所说的那样,只是行尸走肉。那我的灵魂在哪呢?
  “我真不了解我自己。”我默想,轻摇着头。
  “没有人能够完全了解自己。”我笑了笑,下意识地对自己说,如女孩子般咬了咬嘴唇。
  我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有人进来。我猛地抬头,发现是贾林。贾林是姐姐若雯的初中同学,比姐大一岁,是邻村的。他梳着整齐漂亮的分头,方正发亮的前额,下面分列着黑森森的浓眉,尤其是他的眼睛,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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