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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欢张着的嘴维持着可以吞下一个鸡蛋的地步。
她明明在等着他解释,可郁晴风却大步走到她旁边,毫不客气地坐在席子上,然后拿起她喝过的浊酒一口饮尽,末了咂咂嘴,“粗糙米酒,果然难以入口。”优雅地放下杯子,接着又拿起一块桂花糕,尝了一口后,惋惜地评价道:“香气不够,口感粗糙,实在是下品。”
一副很嫌弃的表情。
真是可恶,一见面就只会嫌弃她!这些可都是她省着省着吃的!这荒郊野外深山老林的,他以为有这些吃的很容易么?
宁欢气不打一处来,没好气地夺过那块桂花糕,“谁让你跑这儿来喝什么粗糙米酒了?你大可在你的见风阁喝你的西湖龙井,吃你的贡品糕点,坐你的翠竹凉席,当你的威风阁主!干嘛特意跑来嘲笑我?”
“嘲笑?”郁晴风的桃花眼轻佻上扬,一脸无奈地朝她摊摊手,“我倒是想,可如今我已不是阁主了,又无家可归,只好来投奔你,你说说,一个一无所有的人拿什么来嘲笑你?”
这席话叫宁欢彻底傻了眼。
他说什么?
什么叫他不是阁主还无家可归了?
她愣愣地望着他,不可置信地说:“你,你说什么?”
“我的妻子在我大婚当日跑掉了,堂堂大丈夫,竟然留不住自己心爱的姑娘,还有什么面目见人?”他说的痛心疾首,真挚感人,只有黑眼珠里的促狭隐隐闪现,“这个丑闻见风阁担不起,江湖人也看不起,我只好,哎……。”
话到此处,已然说不下去,尾音都有些颤抖。
宁欢一心以为他是因为这么多年的心血毁于一旦所以沉痛不已,却因为心神大乱而完全没有察觉到他已抑制不住上扬起来的嘴角。
“怎么会这样?”她傻眼,她震惊,她大怒,噌的一下站起身来,“走!我们回去说清楚!就说是你不娶我,才不是我不要你!”
岂料拉住的人一动不动地,手腕一用力,竟然反把她拉进怀里。
她抬头,对上他幽深的眸子,在听到接下来的一句话后瞬间动弹不得。
他说:“难道不是你不要我吗?”
时光无限寂静。
他好像从来没有这样近距离、这样认真地
和她对视过,那样的眼神没了往日的轻挑与伪装,毫不掩饰地对她袒露出全部心声。
“我……”她虚弱地说,“我怕我成为你的弱点嘛……”
他没说话,就这样静静地注视着她,好像要将她融化在这样炙热的目光里。隔了好久,终于再次开口:“很久之前,你就已经成为我的弱点了。”
因为你,第一次有了担忧的心情。
因为你,第一次尝到了患得患失的滋味。
因为你,愿意抛下一切什么都不要,甚至努力已久的目标,甚至渴求十多年的地位,都因为你的存在而变得不再重要。
这些他都没有说出口,可宁欢却从那样毫无保留的眼神里看到了一切。
这样一个尊贵的男人,愿意为了她抛弃所有,颠覆所有。
好像于他而言,她比全世界都要珍贵。
眼睛终于湿润了,她一边哽咽一边拽住他的衣领,“你要想清楚,若是抛下一切跟我在一起,我们的日子可能会过的很辛苦,没有钱,没有权,甚至要吃粗茶淡饭,甚至要挨饿受冻……”
不待他开口,她又继续说:“你有那么多仇人,说不定还会来找你报仇,到时候你身边没有人,武功又不够好,我们还可能又生命危险,你真的考虑清楚了?”
郁晴风作沉思状,“那我再考虑考虑。”
“考虑个屁啊!”宁欢大怒,重重地拽着他的衣领把那张可恶的脸拖到自己面前,一字一句地对他吼道,“你敢后悔?”
郁晴风的笑意从嘴边一路蔓延开去,一双桃花眼流光溢彩,一如初见时分。
他不容分说地吻住她,温柔得如同在拥抱一朵初开的花朵,那样沉醉,那样痴迷。
所有的话都藏在这个甜蜜的吻里,所有的泪水与欢笑,都定格在了此时此刻。
“遇见你是我此生最美,又岂会后悔。”
作者有话要说:精简短小地完成了正文内容,好舍不得阁主大人……
于是我决定着手番外,还有在师父的坑里时常穿插阁主大人的戏份。
不过这都等我过几天从雪山回来再动手了,因为某七今儿个要去雪山度假了。【怎么忽然有种在炫耀的错觉】
没有什么喂药什么亲亲我我的场面,让大家出乎意料了还是失望了呢?
哈哈,阁主大人那么傲娇,哪能轻易改变性格?只能慢慢来。
嗯,如果师父的坑不冷,如果这个系列还能继续写下去,我会写风诺姑姑的故事,还有顾青怀的故事,这个人在师父那坑出现过,总之,取名废星人表示,很想继续写下去,懒得取名哈哈哈╮(╯▽╰)╭
嗯,如果继续写下去,这些相关人物都会有打酱油的戏份。
总之,还是要说,希望大家能多多支持新坑,支持钟玉小盆友和师户大人的故事,最后还要多多支持我啦!
阿七会继续努力的!╭(╯3╰)╮
☆、番外大集合
番外一
这是一间小小的厢房;除了一张陈旧的木桌和一张简陋的木板床;室内没有任何摆设。一个身着灰衣的人立在窗前,面容沉静似水;灰扑扑的衣衫映着平凡无奇的五官,像是一只毫无存在感的影子。
就在此时;一只白鸽忽地从大殿飞起;扑闪着翅膀呼啦一声落在厢房的窗前。
窗边立着的男子毫不犹豫地拿起桌上的剑,大步踏出了房门。
落日,白鸽;这是郁晴风给他的信号,要他立马赶到百里开外的那座寺庙外;守住知夏的墓。
他像个影子一样悄无声息地移动着,事实上;他这辈子都会像一个影子一样跟在郁晴风身后。因为这是一个暗卫的命,也是他的命。
他是映臻,连同这个名字都是郁晴风起的。
穿过长廊时,一道火红的身影像飞鸟般朝他奔来,长长的飞扬的发,焦急的不安的脸,宁欢不顾一切地拦住他的去路,一边喘息一边喊道:“等等!”
映臻顿足,声音淡淡的:“宁姑娘,有什么事吗?”
宁欢道:“你是不是要去杀了叶琛?”
映臻避而不答,只说:“时间紧迫,还请宁姑娘让一让,我要赶路。”
宁欢急得一把扯住他的衣袖,“不准走!回答我的问题,你是不是要去杀了叶琛?”
映臻不着痕迹地收回手臂,垂眸道:“抱歉,这是公子的命令,恕在下不能告知。”
“你不说我也知道,我来只是为了求你一件事,不要杀他。”宁欢定定地望着他,“你我都知道从头到尾错的只有郁晴风,叶琛没做错任何事,希望你手下留情,留他一命。”
映臻顿了顿,“我以为你喜欢公子,何必要帮着叶琛?”
宁欢忽地给他跪下,一字一顿地说:“叶琛是我家小姐的心上人,为了郁晴风,我连最亲最爱的小姐都欺瞒了,如今断不能看着她失去最爱的人。映臻,我知你从来不会违背郁晴风的命令,可是这一次,我求你了,请务必放过叶琛。”
映臻没说话,却看着她黑发温软的头顶失了神。
宁欢说:“我自小失去母亲,又被父亲抛弃,像一粒尘土一般渺小得不起眼,只有小姐对我好。我可以不计较郁晴风是个好人还是坏人,因为我喜欢他,所以能够不顾一切地和他在一起。可若是他杀了
叶琛,我就会永远失去小姐,我知道这样来要求你很自私,可是,还是希望你能放过叶琛……”
她哭了。
温热的泪,哭泣的人,在这样风雪漫天如柳絮的日子里,凝结成映臻眼底一副动人的画卷。
映臻忽地想起一开始见到她时的场景,一袭红衣鲜明耀眼,眉目动人英姿飒爽,她是一只那样自由的飞鸟,最终落在了郁晴风的手心。
他沉默了片刻,终是悄无声息地离去。长廊里,有个姑娘哭得很伤心。
破败的寺庙,阴冷的树林,寒风无止境地刮着。
映臻在那座墓碑前待了三天,在落日以前,他要把手里的乌月涂满知夏的墓碑,然后只消眼睁睁地看着叶琛触摸到它们,郁晴风交给他的任务就会完成。
乌月共有两味毒,只有它们混合在一起,才会发挥出天下至毒的效用。
映臻站在墓碑前,却久久未曾下手。
他曾经在神医谷寒冷的夜里挟持过陆梨,也在江南的小巷里追杀过叶琛,只是前一次,陆梨为了不拖累叶琛,毫不犹豫地跳下了悬崖,而叶琛也紧跟着跳了下去;后一次,叶琛明明有机会杀了他,却为了陆梨放弃。
令他动容的是,究竟是什么样的力量让他们可以不顾生死地做出这样的选择呢?
他曾经觉得那是一种愚蠢的冲动,如今却忽地有些不确定了。
宁欢的话回响在耳边,她哭泣的样子也浮现在心头,映臻想起在见风阁后山小院的那些日子里,那个红衣姑娘每日想出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来。
养王八,泡茶叶澡,跳什么健身操……那是他从未见过的自由姿态,也是他可望而不可及的快乐。
真的要夺走这份快乐么?
那么多的念头在他心头缠绕,而他最终颤着手,将第一包毒涂上了碑文,接着就没了动作。
有一个声音在心底问他:映臻,一生都像个影子一样活着,你可甘心?
他默然不语,半晌,忽地扬起手中仅剩的那只纸包,重重地抛下悬崖。
我不甘心。
就算像个影子一样活下去,至少今日,我想自由一次。
乌月之毒,少了一味,便会失去致人死地的作用,只会令人陷入假死状态。
映臻的心软,救了叶琛,也救了陆梨,最终,救了宁欢的心。
归去的路很凉,夜风凛冽,可是那个灰衣人却放肆地笑了起来。
不论今生做一个影子的生命还有多长,至少他有过这样一回,按照自己的心意,真真正正自由了一次。
想到那个红衣姑娘可以继续热烈奔放地笑下去,想到陆梨叶琛可以自由自在地生活下去,他嘴边浮起一抹笑意。
这一局,终是我成了主子。
番外二
隐居山间,两个不会做饭的人凑在一堆,日子过得很是窝火。
宁欢做饭,桌上会摆着一堆黑乎乎的不知是什么玩意儿的东西;而郁晴风做饭……好吧,他不能做饭,因为前车之鉴,厨房会化为一堆灰烬,宁欢打死也不让他踏进去半步。
于是到后来,两人想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那就是阁主大人来烤鱼。
没错,阁主大人只会烤鱼,不会做饭。
开始时,两人都吃得喜滋滋的,毕竟烤鱼好吃啊,香酥鲜嫩,好像真的解决了吃饭问题。可是吃着吃着,问题就来了,再好吃的东西也会吃腻,就像再美貌的贤妻也会看腻,否则怎会有男人放下家里的如花美眷不要,偏偏出去寻花问柳呢?
好吧,话题扯远了,总之可这样日复一日地吃了半月,宁欢终于受不了了。
刚开始时——
宁欢:“明天可不可以不吃烤鱼了?”
郁晴风:“你来做饭?”
宁欢:“啃鱼,啃鱼……”
然后——
宁欢:“明天可不可以不吃烤鱼了?”
郁晴风:“这山里没别的,不然考蛤蟆?”
宁欢:“啃鱼,啃鱼……”
再后来——
宁欢:“明天可不可以不吃烤鱼了?!!!”
郁晴风:“行,那就喝西北风吧。”
宁欢:“悲!愤!欲!绝!”
吃什么的问题延续了很长一段时间,后来终于有一日,宁欢什么都没说,阁主大人就非常勤快地跑到最近的镇上去学习做饭了。
事情的经过是这样的——
吃鱼时,宁欢才一入口,下一秒就猛地
吐了出来。
郁晴风僵住,洁癖发作,动弹不得。
宁欢继续大吐特吐,状态十分凄惨。
郁晴风颤着手,犹如风中黄花,颤悠颤悠着扶住了娇妻,“你,你没事吧?”
宁欢答:“……没事……唔哇……”
一地狼藉。
郁晴风沉默了很久,“我的烤鱼有这么难吃吗?”
宁欢泪眼婆娑,“我不嫌弃。”
郁晴风:“……”【内心活动:不嫌弃你吐得这么欢快做什么!】
接着,宁欢无比凄惨地抹抹眼泪,“可是,孩子嫌弃啊……”
某人瞬间石化,“你,你说什么?”
宁欢抬头望着他,无比肯定得说:“今日顿茅厕时,偶然想起月事迟了将近一个月了,我一向健康,月事不调这种事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大概,约莫,也许,可能是……怀孕了。”
郁晴风噌的一下跳起来,奔向了最近的一个镇子,他要洗手学作羹汤,为了自家儿子好好努力!
而宁欢一脸幽怨地望着他绝尘而去的背影,混蛋,就知道心疼儿子,那自己呢?自己算什么啊?
夫君你懂不爱,见风阁会掉下来啊啊啊!
作者有话要说:法海你不懂爱,结束番外。【啊喂,不要说我敷衍啊噗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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