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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鲁门传-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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勒指责说,在国际政治中没有比这更让人感到羞辱的决定了;一位不愿透露

姓名的民主党参议员指出:在那些人数最多的州中,犹太人的愤怒可能会导 致 11 月投票中的反叛,这些反叛总起来给杜鲁门造成的损害就像反天主教运 动在

1928 年给艾尔?史密斯造成的损害一样。

《纽约时报》指责行政当局是史无前例地愚蠢,并指责它屈服于卑鄙的 物质的利害关系:

一片牛奶和蜜糖的土地现在被石油所淹没,三大宗教的发源地 正在由毫不顾及精神和道德考虑(这本应由至少是世界的那个地区

去决定的)的权宜之计来决定其命运。古代巴勒斯坦曾被描写为“并 非学者、而是先知的家园”。人们需要用一位坐在急速旋转的转台

上的先知来预见过去儿个月中我国政府所追循的方针。

白宫被信件、电报和给总统的请愿书所淹没,其中充满了警告和对这种

“想入非非、玩世不恭的行动”及这种“摇摆不定”和“灾难性的”政策的 愤怒。它们并非全都来自于犹太人或犹太人组织。

“这个变化完全意味着那个可爱的民族的美好家园被彻底毁灭了,他们 虽向世人展示了他们在那个实际上诞生了上帝这个属于他们的人之前的国度

中所能取得的奇迹。”一位名叫约翰?P?廷利的艾奥瓦州康瑟尔布拉夫斯市 的市政法官写道,“他们不能被出卖。为了上帝和人类的缘故,做些事情来

纠正这可怕的错误吧!”匹兹堡大学卡内基理工学院的萨缪尔?A?斯隆教授 宣称:“啊,你怎么堕落到如此下贱的地步!你星期五的行动是与英国人和

阿拉伯人的势力达成的一项‘君子协定’吗?这种反叛行为肯定是、也应该 是联合国的末日??你不能不做政客,而像一个人那样去行事吗?”

对于在堪萨斯市的埃迪?雅各布森来说,3 月 19 日是“黑色星期五”。 被这个消息激怒了的人们整天都在给他打电话。对于他的朋友杜鲁门变成了

犹太人的叛徒他有什么感受呢?“没有人??表示相信或信任这位美国总统 的话。”雅各布森回忆说,他感到如此伤心,以至在那个周末的其余时间里

不得不躺在床上。

直到星期一,当他回到自己的商店时,雅各布森才从钱姆?魏茨曼那里 听到了消息,魏茨曼本人打电话告诉他不要绝望。魏茨曼比所有觉得被出卖

了的人都要正确,他肯定总统会保持他们会晤时的诺言。魏茨曼强调说,雅 各布森千万不能忘记,他的朋友哈里?杜鲁门是世界上最有力量的一个人,

保持白宫大门的敞开还要指望雅各布森。

杜鲁门最初是从星期六,20 日,即奥斯汀讲话的第二天上午的报纸上得 知联合国所发生的事情的。早晨 7 时半,杜鲁门给尚在家中的克利福德打电

话,让他立即赶到白宫来:

今天早晨我发现国务院已经改变了我对巴勒斯坦的政策(杜鲁 门在他的日程记事本中愤怒地写道)。我得知此事的最初途径是从

报纸上看到的。这不是活见鬼吗?现在我处在了撒谎者和骗子的地 位上。我一生中还从未有过这样的感觉。

国务院中层工作人员中某些人总想要割我的喉咙。他们现在成 功地干了这件事??

他仍然不能接受这种看法,即也许是马歇尔在反对他的立场、或误解了 他的立场,他把国务院本身,以及“那些过分注重礼仪的家伙们”看作是他 的麻烦的制造者。

克利福德回忆说:“杜鲁门在他的办公室里心烦意乱,我从未见他这样 过。‘我不能理解这种做法,’他说,‘怎么能这样呢!我向钱姆?魏茨曼

保证??他肯定认为我是个狗屁东西。”

在一次紧急内部会议后,埃本?艾尔斯写道:“总统声明:(在联合国 的)那个行动他并不知道,这真令人不可思议。其政治效果可能极其糟糕,

要说那些对这个行动负责的人可能没有意识到它将引起的反应,这似乎不能 让人相信。”

当天晚上,马歇尔国务卿在洛杉矶举行的一个记者招待会上说,他认为 托管巴勒斯坦是“最明智的方针”。马歇尔说,他本人已将它推荐给了总统,

而总统也已同意。这个声明简洁、明确、精僻,但对杜鲁门却毫无助益。 第二天,星期日,21 日,马歇尔飞返华盛顿;星期一,22 日,他和洛伊?亨

德森在白宫会见了总统,总统现在平静、镇定得多了,显然是出于对马歇尔 的尊重,说他同意把托管的意见作为一个中间步骤,并说只是奥斯汀讲话的

“时机”让他感到心烦意乱。 不过,在会见结束他走出来时,人们听到杜鲁门嘟囔说:“这使我们一

无所获。” 事实是他早先已明确指出,在联合国大会上什么也不要做,这样就能被

看作是从分治计划上后退。此外,他曾坚持事先要看奥斯汀的讲话稿。2 月

22 日,他曾指示“把奥斯汀讲话的最后草稿送我考虑”,而国务院显然没有 这样做。正如查利?罗斯在其日记中所写:“未经事先与总统或其班子中的

某个人商议,类似奥斯汀讲话这类具有重大性质的公开见解就不应发表。” 不过,也正如罗斯所说,现在杜鲁门拒绝对奥斯汀所讲的话承担责任,这也 是难以想象的。

虽然杜鲁门没有向马歇尔说明这些要点,但他认为这些要点是很明确 的,就像他仍然认为是马歇尔的下属决心破坏他的政策一样;现在他在给他

妹妹的一封信中称他们是“注重礼仪形式的阴谋家”。

在一次记者招待会上,他含糊其辞地说,托管未必会“损害最终的政治 解决的性质”。那么他仍旧赞成在将来的某一天分治吗?“那正是我在这里

试图尽可能明白地说的话。”

他正在骑墙,正在使人困惑。他知道这一点,记者们也知道这一点,对 此他感到悲哀。玛格丽特证实:“这是我父亲生涯中最一塌糊涂的时刻,他

除了忍受之外,别无选择。”

埃莉诺?罗斯福写信递交了她辞去驻联合国代表职务的辞呈,而她的两 个儿子,小富兰克林和埃利奥特,则加入了毫无希望但人数却在不断增长的

忧虑的民主党人行列,想要选艾森豪威尔将军为总统提名候选人。

杜鲁门拒绝接受罗斯福夫人的辞呈,也不去留意她两个儿子的行动。

4 月 9 日,钱姆?魏茨曼从纽约写信给总统,感谢杜鲁门“你如此经常 地向我表达的个人仁慈”以及“你对我们人民的事业所一贯表示的同情的关

注”,然后在信中他强调了这一时刻的重要性及杜鲁门本人在其中所起的历 史性作用:

总统先生,对于我们的人民来说,选择存在于立国和灭绝之 间。历史和天意已将这个问题交到了你的手中,我相信你仍会以道 德法的精神来决定它。

4 月 11 日,星期六下午,为了避开那几个一直在白宫周围转悠的记者, 埃迪?雅各布森从东配楼溜进了白宫。杜鲁门再次确认了——据雅各布森说,

是“非常坚定地”——他对魏茨曼所说的话。此外,现在他向雅各布森保证, 他将承认新的犹太国家。雅各布森后来写道:“对此,他全身心地赞同。”

哈里?杜鲁门已经下定了决心。

随着在巴勒斯坦爆发战争的可能性越来越大而距英国撤离的时间越来越 近,白宫的紧张气氛明显增加,而对总统本人的压力也并非无人注意到。在

4 月 21 日的一次会议后,戴维?利连撒尔写道:“总统看起来精疲力竭—— 自我认识他以来还从未见过他这般模样。”

时间从来都不够。总是有更合理、更精明的行动方针可取。没有任何事 情看起来是简单的。

在格里菲思体育场为棒球新赛季开幕投出第一个球时——当时是参议员 队与扬基队的一场比赛——这位善用左右手的总统甚至好像对使用哪只手都

显得犹豫不决,后来他用左手投出了这个球。

新闻报道说他在华盛顿“乱转”。杜鲁门“不是一次,而是两次”“转 到”国家美术馆去看美军第三军在德国的一个盐矿里发现的古代大师们的绘

画收藏品。他出席了“烧烤宴会”,这又是一个迎春的习俗;还出席了一个 白宫老雇员莫里斯?C?拉塔的葬礼,自 1898 年以来他就受雇于白宫。在宪

法大街彩旗装点的观礼台上,他检阅了陆军节的游行队伍,然后又在白宫举 行国宴欢迎表情极其紧张的比利时年轻的摄政王。在附近的洛尔大戏院,他

在贝丝和玛格丽特的陪同下,观看了弗兰克?卡普拉的新影片《联邦国家》 的首演,这部由斯潘塞?特蕾西和凯瑟琳?赫伯恩主演的影片给了他长期以

来从未有过的鼓舞。他写信给玛丽?简说:“这是一部令人捧腹大笑的影片。 如果有机会你应该去看看。它使共和党人受不了,不论别人相信不相信,它

对你哥哥都是有利的。”

最近一次盖洛普民意测验报告说,他的支持率仅有 36%。并和党人喜出 望外,民主党人和自由派报纸却越来越委靡不振。《民族》周刊问道:“非

得是杜鲁门吗?”《新共和》杂志的封面上则写道:“杜鲁门应该辞职。”

“哈里?杜鲁门不具备任何做总统所需要的品质。”他“毫无特色”,是一 个“在文字理解方面有着众所周知的困难”的“微不足道的人”。在《纽约

时报》上,阿瑟?克罗克冷酷无情地写道:

当他(杜鲁门)否决他所谓的“富人的”税收法案、这个国会 用以取代他本人的“穷人的”法案时,国会中众多的民主党人加入 了推翻这项否决的行列。

民主党正在危害总统的权力,自从共和党激进分子弹劾安德 鲁?约翰逊以来这个国家还没有哪一个主要政党如此做过??一个

在下一次民意测验中失败的总统通常就预示着他在履行其公职方面 将面临困境,可以想见,这将会带来灾难??在本文发表之时,总

统的影响力正处于比现代史上任何总统的影响力都要微弱的时刻。

5 月初,在即将举行的一次有关巴勒斯坦的重要的白宫战略会议之前, 杜鲁门要克拉克、克利福德准备出一份立即承认新犹太国家的论辩,尽管此

时这个新国家还没有名字。杜鲁门告诉克利福德,他必须亲自去准备,就像 准备一份提交给最高法院的论辩一样。“当然,你要当着所有我们这些在场

的人的面宣讲,”杜鲁门说,“但我真正想要你去说服的人是马歇尔。”

杜鲁门正如他告诉克利福德的那样,倾向于认为马歇尔是反对这项承认 的。不过这与杜鲁门对这位将军的尊敬毫无关系。而马歇尔本人的感情也毫 无问题。在 5 月

8 日给总统的一封私人生日贺信中马歇尔写道:“我想让你 知道,我非常清楚你给予我的那种明显的忠诚。作为回报,我只能尽全力来

报答你,并且向你保证我完全忠实和信任于你。”

在为总统举行的一次私人生日宴会上,马歇尔以令在场的人难以忘怀的 话更强烈地表达了他对总统的尊敬。的确,这是杜鲁门有生以来获得的最伟

大的称颂之一。这次在附近的 F 街俱乐部举行的宴会是由司法部长汤姆?克 拉克主办的,有大约 40 位来宾,包括总统和杜鲁门夫人,同时也是马歇尔及

夫人这种少有的在华盛顿应邀外出就餐的几次中的一次。克拉克和约翰?斯 奈德在餐后分别起身祝酒。接着,马歇尔出乎意料地站起来,推开了他的座

椅,俯身向前,两手撑在桌子上开始讲话,他的表情极其严肃。在场的每一 个人都清楚地知道,马歇尔从不恭维与他一道工作的人。那不是他的风格。

他用目光看着杜鲁门,说道:“这个人的完美形象将由历史来证明,但 我现在在这里想说的是,在这个人的行政当局的领导下,从没有一项决定以

及对我国海岸之外有影响的政策是不符合这个国家的最大利益的。将会长存

的并非是做这些决定的勇气,而是这个人的正直。” 杜鲁门满面红光,慢慢地起身想致答辞,但却说不出话来。大厅里的寂

静让人不知所措。他站在那里半张着双臂,试图使自己镇静下来。最后他只 能朝马歇尔做着手势说:“他赢得了战争。”不过,他在以这种简朴的方式

讲话时,感觉到许多来宾正热泪盈眶。

5 月 12 日下午总统办公室的会议于 4 点钟开始,恰好在英国对巴勒斯坦 的委任统治结束前两天零两个小时。

出席者有马歇尔、罗伯特?洛维特以及他们在国务院的两位助手罗伯 特?麦克林托克和弗雷泽?威尔金斯,还有克利福德、奈尔斯和马特?康内

利。他们没有说话便在围绕着杜鲁门办公桌的椅子上就座,马歇尔和洛维持 在总统的左边,身后是麦克林托克和弗雷泽,克利福德坐在总统的正对面,

奈尔斯和康内利在他的左边。杜鲁门讲了几句开场白,其中没有提到巴勒斯 坦的承认问题,接着轮到马歇尔讲话,他请洛维特来为托管提出论辩。洛维

特的发言比较长,其间马歇尔曾简短地打断,报告说在最近与“犹太代办处” 的摩西?舍托克的谈话中,他和马歇尔曾警告说,犹太人正在巴勒斯坦进行

一项极其危险的军事冒险,舆论潮流可能会转而反对他们,他们也不可能获 得美国援助的保证。

然后,杜鲁门让克利福德发言,克利福德首次提到了承认的问题,并建 议说美国应尽快地赶在苏联之前采取行动。美国甚至不应等到新的犹太国家

宣布建立,而应在明天、即 5 月 13 日便宣布美国的承认。

克利福德回忆说:“我一边讲,一边就注意到雷云正在聚集——马歇尔 的脸色变得越来越红。”

“这完全是政治,”马歇尔说,“我甚至不明白为什么克利福德在这儿。 这不是一次政治会议。”

杜鲁门温和地回答说:“将军,他在这儿是因为我要他在这儿。” 克利福德继续他的陈述,讲了大约 15 分钟。他平静、有条不紊,也不慌

张,他那圆润的声调像往常一样优美、抑扬顿挫,清晰而措辞得当的句子平 稳而流畅地一句接着一句(后来在回忆这毕生难忘的时刻时他说:“我确实

做好了准备!”)。不过,克利福德毕竟比马歇尔年轻 26 岁——在重大的权 力和重大的世界决策的经历方面仍是新手。马歇尔的威望在这所房间里明显

可见,这种威望由于他的愤怒而格外使人难忘,也格外吓人。在克利福德发 言的整个过程中他都坐在那里怒日而视。也许正是克利福德的风格使马歇尔

心烦意乱,他对这个世界表现出深深的忧虑。

克利福德说,对新犹太国家的承认从一开始就与总统的政策构想完全一 致。它是一个“这个国家的一切政策所主张的”人道主义的行动。600 万犹

太人被纳粹屠杀是有史以来最残忍的暴行。每一个有思想的人都肯定会感到 对那些幸存者负有的某些责任,这些幸存者不像欧洲的其他人那样,他们无

处可去。他解释了《贝尔福宣言》。他摘引了《圣经?申命记》中的段落来 论证犹太人要求在巴勒斯坦建立家园的权利。

如今我将这地摆在你们面前,你们要进去并拥有的这地,就是 耶和华向你们列祖亚伯拉罕、以撒、雅各起誓应许赐给他们和他们 后裔为业之地。

他说,巴勒斯坦的分治和美国的承认是没有什么选择的,因为国务院想 象中的那种拖延决不会为犹太人所容忍。一个独立的犹太国家是不可避免

的,几天之内它就将宣布。“不论国务院或其他任何人怎么想,我们面临的 实际事实就是,将会出现一个犹太国家。”考虑别的方案都是不现实的。

洛维特再次发言。他说,在其边界尚未确定、政府尚未建立之前,过早 地承认犹太国家是一种未见实物便瞎买东西的做法。他出示了一叠情报机关

的报告,这些报告显示,许多到巴勒斯坦去的犹太移民是共产党人或苏联间 谍。洛维特争辩说,这整个问题都应该是联合国的问题。联合国正在努力确

定巴勒斯坦未来的政府形式,而这正是在美国的具体敦促下进行的。任何过 早地、鲁莽地对新国家的承认都将对美国在联合国的威信产生灾难性的影

响,并且看起来就像是对 11 月份犹太人选票的“一个极其明显”的出价。 关于这个问题,马歇尔插进来,勉强地控制着他的愤怒,表情严肃并带

着他的声望的全部分量做了发言。 马歇尔说,克利福德的建议是错误的。国内的政治考虑决不能决定对外

政策。“总统的伟大职责”正处于危急之中。马歇尔直视着杜鲁门说,确实 如此,如果总统打算采纳克利福德的建议,那么在 11 月份的选举中,如果他

——马歇尔要投票的话,他将投票反对总统。 这对杜鲁门来说是一个非同寻常的指责——克利福德肯定地说,这是“他

所遇到的最尖锐的指责”——因为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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