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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有死麕 作者:武艺-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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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沙溪宾馆”,先去找了田心。田心告诉我们说,曹柳和老王在招待餐厅吃完饭后就出去洗温泉桑那浴去了。老七冷笑说:“这一对还真能玩!正事可一点都不干。麻子,你看看你都找的什么人?弄不好到时候田心怎么跟她的头交待?”我问田心有没有杨石的消息:“我原先以为她是跟她的那个中学同学江局长在一起呢,没想到江局根本就没见到她!”田心笑说:“你是说江建人啊?他现在哪有闲心理她呢!我给她打过两次手机,她都关机了。她会不会跟九溪市的市长谢意名在一起?他们俩在大学时可是相好!你今晚就别打她的主意了!”
  我咳嗽一下说:“既然这样,我先去睡觉了。唉,孤衿难耐五更寒啊!”田心笑说:“你到太平间去了一趟,有什么收获吗?”
我说:“就差没吓破胆了。但愿今晚不要作恶梦才好!”
  我回到房间,闲着无聊,就打开当地的有线台看了一会,不觉睡意上来。不过我实在不情愿晚上就自己一人这么睡,于是我拿起手机,想了想,正要摁下曹柳的手机号码,忽然我的手机先自响了。我一听,却是徐南的声音。徐南劈头就问我把曹柳拐到哪儿去了?他说:“麻子,你要是敢动她的一根毫毛,看我不剁了你!”我慌忙把手机摁掉了。以前我对“剁”字还没有什么感官的理解,但是今天在太平间看过了尸体之后,终于体会到它的真实意义了!想起徐南喝醉酒后操着菜刀的模样,我的头皮禁不住一阵发麻。
  这时,我的手机又响了,这次是江局长江建人打来的。他问我说:“秦记,你和杨石是在几点的时候分手的?”
  10  我听了江建人的问话,第一个反应就是杨石会不会出事了?我略微想了一想,说:“大约是在六点一刻左右吧。当时我和她刚离开储蓄所,她接到一个手机后就匆匆忙忙地走了。那时我还以为是你找她的。江局,出什么事了?”
  江建人顿了一下说:“你跟她分手后都到哪儿去了?”我说:“先是和黄沙在一起喝酒,后来又到农行的‘招待餐厅’跟几位领导喝酒。再后来就上太平间去了。出来后就到了派出所。”江建人问说:“那么你跟黄沙是在几点的时候分手的?”我说:“黄沙后来接到了一个手机,说是你打来的,要他去见你。那时是七点四十五分左右。”江建人哦了一声说:“他果真是这么说的?可我并没有找他啊!”
  我愣了一下。江建人又问说:“后来在‘接待餐厅’你见到谢意名没有?”我说没有。我笑着说:“江局,听说他和杨石是老相好呢!他们会不会在一起?”江建人语气有点粗重地说:“什么老相好?!秦记,你可别乱说!听着,在事情还没有弄清楚之前,你和你一起来的几个人现在都呆在宾馆里别出去,过会派出所有人会过去找你们。如果你们离开宾馆,出了事我们不负责!”
  我心里咯噔一下,说:“江局,到底出了什么事了?是不是杨石有麻烦了?你得给亮个底,不然今晚我们没法过了。”江建人犹豫了一会说:“你听了别乱传,是谢意名出事了!有人在郊外的竹林中发现了他的尸体。这事非同小可!因为谢意名在下届的沙阳市新班子中,已经被内定为常务副市长。这样一来,局势有点严重了!”
  我听了,一下子就呆住了。不知道谢意名的死跟储蓄所一案有没有关系?更重要的是,他的死跟杨石有没有关系?如果晚上他真的是跟杨石在一起,那么杨石十有八九也悬了!不过,事情看起来不可能会这么简单。就从谢意名已经被内定为沙阳市常务副市长这一点来看,他的死因不大可能是情杀,而是有更深层的背景。但是,凶手为什么要选择在这时候对他下手呢?难道这其中仅仅是巧合?  江建人说:“所以,鉴于案情的复杂性和可能性,沙阳市市委史书记刚才已经明示我,暂时不要将今天发生的事公布于众。也就是说,你们新闻媒体必须配合我们的工作。你明白我的话了吗?”
我说:“可是江局,我们来沙溪就是为了采访报导这次案件的。难道我们就没有通融的余地吗?”江建人硬梆梆说道:“没有!”
  我的眼前似乎突然间出现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很多人都正在挣扎叫喊着往里面掉落。
  我赶紧拨打了曹柳的手机。我倒不是真正的关心她的安全,事实上,我潜意识里总是希望凡是我看不上眼的女人,都被人贩子拐走的。我是担心她如果出了事,那么我的干系就大了,毕竟她是跟着我一起出来的,而且我这次行动又是非官方的,我的半条命这都在上面搭着。弄得不好的话,轻则行政处分,重则卷铺盖走人。曹柳在手机那头懒洋洋地说道:“麻子,你这时候怎么想起我来了?是不是困了?你没被女鬼给逮去做新郎啊?太平间的滋味怎么样?”我着急地说:“大小姐,你现在在哪?你赶紧回宾馆吧,我们遇到麻烦了!”曹柳冷笑说:“我刚刚出浴,现在正在做按摩,舒服着呢。完了还得去吃宵夜。怎么,吃醋啦?不过还真得谢谢你这次带我出来溜达,我现在心情顺畅多了,刚才徐南那小子还求着我赶紧回去呢!想跟我犟?摆什么脸谱!喂,出什么麻烦事了?告诉你,天塌下来我也不走了!”
  我心里气苦,想起方才徐南在手机里说的话,觉得摊上了这么个女人,还真是棘手。我叹了口气说:“好吧,姑奶奶,你就慢慢地享受吧。不过我得告诉你,杨石不见了。”我提到杨石时,尽量避免使用“出事”两字,免得把曹柳给吓死了。果然曹柳一听,马上就大声说道:“麻子,我现在跟老王正在‘绿风温泉’,你赶紧过来接我!”我冷冷地说:“你自己回来吧,警察已经给我打过招呼了,要我们不许离开宾馆一步!”说着就把手机摁了。
  我暗中舒了口气,虽然我的话不是恶作剧,但是一想到现在曹柳和老王手忙脚乱,惊慌失措的样子,我的心里还是产生了一种意想不到的快感。我又给老七房间打了个电话,老七喘着粗气说他已经睡下了。我说:“哥们,你到现在还有这份闲心折腾?你赶紧到我的房间来,过会公安局的人就要来了!”
  不一会儿,老七和田心就来了,两人头发凌乱,衣衫不整,气喘吁吁。老七说:“出什么事了,麻子?”我叹了口气说:“老七,这趟浑水我们趟深了!”田心焦急地问道:“是不是你被人盯上了?如果是这样,那么明天我们就回清城去。反正我的任务已经完成了。”我不想把谢意名的事告诉他们,只说是杨石失踪了。田心听了,松了口气,笑着说:“我以为是出了什么大事呢!你们可能不太了解杨石的脾性,她任性惯了,做事总是喜欢率意而行,经常闹出些出格的事,寻求刺激。她要是不生出些事那才怪呢!所以到了现在,都三十三岁的老姑娘了,还是没人敢娶她。不然凭她个人的条件和家庭背景,她早就找到乘龙快婿了!”
  老七也笑着说:“麻子,事情到了这一步了,我不妨告诉你,你知道杨石的父亲是谁吗?”我虽然已经知道杨石的父亲肯定是个不同一般的人物,而且她的背景也是我感兴趣的问题,但是这时我更关注的还是她现在可能的去向。我随口问道:“是谁?”田心抢着说道:“她的父亲就是清州省委副书记李不凡。”
  我吃了一惊。我马上就将杨石的背景关系和谢意名的被谋杀联系在一起,不过我的脸上仍然不动声色。我回想着我以前采访时见过的李不凡的相貌,依稀觉得,他跟杨石长得的确很挂像。而且,他似乎跟我见过的另一个人也很相像,只是一时记不起来是谁了。
我问田心说:“你跟谢意名相识吗?”老七点着一支烟,冷笑说:“岂止是相识?谁不知道谢意名的父亲是农行原先的老行长啊!要不是因为杨石后来插了一杠,他们早就是一家人了。偏偏杨石和谢意名又是大学时的同学。桃李不言,下自成蹊!”田心虎了他一眼说:“老七,你说到哪儿去了!秦记,你说公安局的人要来,他们是来了解情况的,还是来保护我们的?”
  我笑说:“毕竟还是女人敏感些!不过我也不清楚他们的意思,这就要看杨石的情况怎样了!闹得不好,我想他们应该是来保护我们的!有一点我们心里应该有数:我们现在的处境很被动。”田心看了我一会,拿起手机就拨了个号码,没人接听。她自言自语地说:“这杨石,莫非她耐不住寂寞,又想惹是生非了?!”
  我的好奇心又上来了,正要问田心是怎么回事,忽然有人敲门。我们互相看了一眼,我过去开了门。只见门外站着叶松云。老七一见之下,脸色霎地变了!
  11  叶松云进了房间,笑着说:“各位,打搅你们了!杨记者还没回来?”老七看着我,嗫嚅着说:“我们正想问你们呢!她是跟我们一道来的,她要是走丢了,我们几个都回不了清城了!”叶松云笑着说:“你们别急,我们派出所的几位同志正在四处找她呢。江局特别照说了,即便是刨地皮也要把她从沙溪镇挖出来。”田心说:“她要是真想躲起来,只怕你们刨翻了天也找不到她!”
  叶松云说:“所以,你们如果有她的线索,一定要及时告诉我们。”他环顾了一下房间,问我说:“秦记,和你们一起来的那个清州省电视台的著名女播音员曹柳呢?你最好请她别在大街上四处乱跑,她可是个大名人,这里很多人都在电视里见过她,好奇心强,别到时候惹出麻烦来。”我笑着说:“没事,就凭她现在那副样子,她就是站在大街上跟别人家说她是曹柳,也没有人会相信她的。你看她那个邪劲,跟电视上的那个端庄的曹播音员哪点相像了?!”叶松云笑说:“既然这样,那我就不打搅你们了。我晚上就在楼下的大厅里值班,如果有什么事,你们就靠110,我随叫随到。
没事最好早点休息。”
  我递了一支烟给他,说我们几个人的命都交给他看管了。老七看着他用左手接过烟,左手拿着火柴点着了,不禁紧张地咽了下口水。叶松云前脚刚走,他马上就问我说:“麻子,他们公安局的人搞什么名堂?居然派了个杀人嫌疑犯来保护我们?这开的什么玩笑?!”田心听了,忍不住瞪圆了眼睛看着我。我过去望走廊里探了探头,关上门,说:“谁他妈的说他是嫌疑犯了?”老七说:“我怎么看着他心里犯憷呢?!你在派出所里一见到他的时候,老是盯着他左手看,我刚才看他点烟的样子,他果然是个左撇子。你是不是怀疑凶手中有一人是左撇子?”
  我不觉笑了起来说:“如果说凶手真是个左撇子,难道所有的左撇子就都成了嫌疑犯?而且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谁断定说凶手就是个左撇子。”老七嗤地一笑说:“那你拉着我上太平间去折腾是干嘛的?我还以为你真有两下子呢!真是没事活见鬼。”我说:“原先我也以为他是嫌疑犯,因为我在储蓄所刚见到他的时候,看到他的右手食指上贴着邦迪创可贴,他解释说是水果刀削的。我想,右手拿刀削东西总不会削到右食指的,因此就断定他是左撇子,不然的话他的右食指就不是削东西时给削的了,肯定是另有隐衷。还有,我听他在给我介绍案情时提到过,黄森岩致死部位是在右肩膀上,你们想想看,一个使用右手的人,能用斧头砍中对方的右肩膀吗?”
  老七抬起手往空中抡了一下,点了点头。田心听了也不住点头,虽然她还是一脸的茫然。老七说:“所以你就想去太平间察看黄森岩的尸身?”我说:“是的,不过,那时纯粹只是因为好奇。没想到经过一场虚惊后,我却有了个重大的收获。我还没告诉你,老七,就在你躲出去的时候,我在太平间里遇到了真正的凶手!”老七和田心都不大相信地望着我,但是我从他们的眼神中却明显地看到了恐惧。
  于是我心满意足地猛吸了一口烟,坐了下来。老七急道:“是谁?就是那个叶松云吗?”我慢慢说道:“本来我凭着直觉也以为可能是他。可是后来我问了一下江建人,确定了黄森岩是被凶手从背后用斧头砍杀的,就排除了叶松云作案的可能。凶手从背后下手砍中死者右肩,那他肯定是用右手作案了。还有,白天我在储蓄所现场特意观察了一下凶手留下的模糊的足迹,那些足迹比叶松云穿的皮鞋小了足足一圈。所以我就排除了是他作案的可能。”
  老七还在想着,田心说道:“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江建人说的不是实话呢?”我呆了一下,我一向是很相信女人的直觉的,她说的话不能说没有可能。但是这次我很快就否定了她的质疑:“我想江建人他没必要对我说假话,而且以他的身份,他也不可能隐瞒实情。除非…”老七问说:“除非什么?”我望着田心,摇了摇头说:“除非他本人也有杀人嫌疑。但在理论上这几乎是不可能的!
因为那时他正在一百多里外的沙阳城里呢。”田心说:“要杀人也未必需要亲临现场啊?!”
  老七说:“好了,别扯远了。说了这么多,到底谁是凶手啊?太平间里的那人是谁?”我正要说话,忽然有人敲门,接着就听到曹柳在门外高声喊道:“麻子,快开门!别跟我装神弄鬼了!”老七和田心松了口气。老七说:“这人可是活宝,万万丢不得!”
  我过去开了门,曹柳和老王急忙走了进来。曹柳一见到我就说:“麻子,一楼大厅里的那个警察是谁?逮住我审讯了半天,眼睛老盯住我的胸口看,就跟在监狱里被判了无期徒刑刚逃出来的囚犯似的!”我忍不住笑了起来。我看着她还有些潮湿的头发,又夸张地嗅了嗅她身上的香味,说:“曹小姐,也难怪人家眼馋了,你想,刚出炉的香面包,谁不想啃几口呢?”老王听了,忍不住也跟着笑起来,说:“那是!我就不行了,山芋一个。”
  曹柳问我说:“杨石怎么啦?遇上流氓啦?这镇上的男人们见了我都像饿鬼似的。”老七急着问我道:“麻子,你就别卖关子了,凶手到底是谁?”曹柳没听到刚才我们的对话,乍然听了他这话,吓了一跳说:“天哪!杨石被杀死了?!”老七对她说:“你别打岔!”我笑着说:“说起来,这凶手跟我们曹小姐也认识呢!”
曹柳紧张地说:“麻子,你开什么玩笑?!”我说:“我不是在开玩笑。不过,我现在还不能说出凶手的名字。你们自己猜去吧。”
老七和田心对望一眼,然后瞅着我,脸上都现出惊怖疑惧之色。
  我忽然把嘴巴凑到曹柳粉红的脸旦前,猛地呼出一口气。曹柳慌忙捂住鼻子,另一只手拼命地在脸前扇着,说:“麻子,你吃了什么了?什么味道,这么难闻?!”我吸了一口烟,不紧不慢地说:“这味道很古怪是吧?如果过会再让你闻到这种气味,你还想得起我吗?”曹柳干呕着说:“你就是烧成灰我也闻得出来!你赶紧去漱下口吧,别恶心了!乖乖!”
  我笑着说:“这就是我晚上喝的一种当地酿造的烈性特曲酒,高达五十五度,它的原材料是九溪土产的山薯,发酵之后再蒸馏过滤出来,喝起来的时候有股醇香味,但是在肠胃里过滤一下后再反呕上来,那味道就变得很难闻,如果再跟蛇肉,烟味什么的混杂在一起,呼出来的气味简直能让人晕倒。我在太平间里遇到的那位凶手自以为将灯关了之后,房间里漆黑一片,他的行踪就天衣无缝,但是他进来时却忘了漱口了。我因此从他的气味中,一下子就认出了他!”老七说:“你辨的出他的口味,那说明说这之前你跟他一起喝过酒的?你早就跟他相识?”我笑着点点头。老七终于按奈不住了,声音发颤地问道:“麻子,他是谁?”
  曹柳更是紧张,睁大眼睛盯着我说:“你说他认得我?到底是谁呀?”她见我仰着头不搭腔,想了一下,说:“哼,你开什么玩笑?我是省电视台著名的播音员,有人认得我当然不奇怪了。”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我打开手机,一听到对方的声音,我的脸色立时变了!手机是黄沙打来的,他约我出去一下,他有要事要见我:“秦记,我被刑侦队的人盯上了!他们可能怀疑我是凶手。我要去找江局长把事情说清楚,你能不能出来帮我作证?现在叶松云正在宾馆大厅里,我进不去。我在晚上我们喝酒的地方等你,你一定要来!”还没等我答应,他一下子就把手机关了。
  我呆呆地盯着手机,心里一阵发毛。这时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是十点五十六分。
  12  老七马上问我说:“麻子,是谁的电话?”我叹了口气说:“也许是我今晚多喝了几杯,看来我刚才的推断是错了。给我打电话的人,正是刚才我推断的那个凶手!”
  大家都吃了一惊。老七说:“他在电话里说了什么?是不是在威胁你?!”我没回答老七的话,而是问田心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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