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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雪狼 作者:徐大辉-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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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音格尔荒原上活动几股俄罗斯人胡匪,当地人称他们为花膀子队,卢辛成了花膀子队长,不过他按东北土匪风俗,自称起大当家的(大柜),项点脚是四梁八柱的水香(军师),一切与中国土匪无二。 
  “大当家的,望水(侦察)的回来了,韩把头明天往亮子里镇送一批狼皮。”项点脚说。 
  “噢?”卢辛眼睛一亮。 
  “大约有三十多张。” 
  “白狼皮?” 
  “是,白狼皮。” 
  “太好啦,白狼皮。”卢辛咽下口水。 
  爱音格尔荒原有一群白狼出现,在狼王老狼独眼的率领下,为躲避韩把头的追杀,夏季逃向荒原深处,冬季回到香洼山,大雪封山,天然的屏障阻挡了猎人,待雪化时它们又逃入荒原。 
  韩把头在这一带狩猎很有名气,最早撵大皮——捕貂,有一首民谣唱道: 
  关东山,三件宝: 
  人参、貂皮、欤B草。 
  韩把头干了多年的充满神秘惊险的捕貂行当,两年前辗转到爱音格尔荒原,他盯上了那群白狼。便把他的狩猎队拉到玻璃山,与香洼山遥相而望。去年,独眼老狼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没率众狼离开香洼山,直到现在还隐藏在那里。 
  根据行帮的习俗和规矩,狩猎讲究地盘,韩把头先到这里安了营扎了寨,就等于占领了这个围猎场子,其他的狩猎帮就不能在此行猎。白狼群在韩把头的场子上,没人和他争猎这群狼。 
  夏天,正是白狼哺养小崽的季节,狩猎帮规严格规定不能打,甚至都不可以惊扰它们生儿育女。实际上,韩把头成了白狼群的保护神。 
  几十人在封猎的季节呆在山上,人嚼马喂的消费,韩把头的囊中渐空,他不得不动用所存的皮货,到镇上变卖。卖掉狼皮的另外原因,他打算购置几张鱼网,和一条小船,到荒原上的水泡打鱼,以接济狩猎队的生活……三十二张白狼皮,是头几年猎获的,他特别喜欢,一直没有出手。到了人缺粮食马缺草的时刻,也只好卖掉了。 
  “路上要小心,挑大路走,别走背道。”韩把头叮咛。 
  “放心吧,老把头。”刘五说。 
  “卖掉皮子,遇到合适的鱼网,直接买回来。”韩把头叮咛刘五。 
  “哎。”刘五答应着。 
  韩把头派最信得过的刘五去亮子里镇送狼皮,又指派四个神射手随行,其中就有吴双,此人骑马打枪都是把好手,最关键的是他曾当过胡子的炮头(胡子的内四梁之一),深知匪道,真的遇上几十个胡匪,周旋和抵挡都离不开他。 
  刘五他们走下玻璃山时,卢辛已派项点脚带十几人埋伏在半路,地形对项点脚有力。通向亮子里镇必经一段夹干道,两侧是数丈高的土岗,长满了没人的蒿草,项点脚就把人埋伏在两侧,等待刘五他们钻进来,就如猎物钻入口袋,不费吹灰之力可制服他们。 
  当然,此处离关东军守备队的野外地堡太近,一旦枪响,惊动了护路的日本人,也就麻烦了。 
  “速战速决,尽量减少与守备队冲突。”卢辛叮嘱项点脚。 
  “我明白。”项点脚点头。 
  隐蔽好后,夹干道恢复了往日的平静。项点脚所处的位置是制高点,从这里俯瞰整条沟底,也可以望见铁路旁边几里路间隔的低矮的水泥地堡,方块射孔阴森森的。完全想象得出,一双眼睛正透过射孔朝外瞭望。 
  刘五骑马在先,进入沟壑他警惕起来,猎人生就一双鹰隼般的锐利目光,眼睛盯着路两旁的植物。 
  啁啾,啁啾!一只大鸟飞入沟壑间,刘五盯住它,经验告诉他,树棵子里藏匿着人马,鸟绝对不会落飞。 
  大鸟低飞着,朝一棵树扎去,接近树梢时突然飞向天空,这一动作让刘五心一颤,他随口滑出:“不好,有埋伏。” 
  同来的几个人尚未缓过神来,项点脚的枪响,最先落马的正是刘五,前额被子弹掀飞,刘五死得很惨。神射手没发挥作用,其实是没来得及发挥,躲藏在暗处的匪徒令他们猝不及防。 
  砰!砰! 
  接着又有两个人挨枪,毙命马下,剩下马驾相当好的吴双,枪响后他疾速滑下马背,大头朝下,两只脚死死地勾住鞍子,倒骑着马逃出沟壑。见同来的弟兄毙命,仇恨涌上心头,他临逃走前,甩枪撂倒两个花膀子队的人。 
  匪徒欲去追杀逃跑的吴双,项点脚叫住他们:“别追了。带上狼皮,快走!” 
  三十多张白狼皮捆在马背上,旋风般地驰出夹干道。也仅仅是走出沟壑几步远,守备队小队长林田数马带人截击项点脚他们。 
  这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游戏,刘五是螳螂,项点脚是蝉,林田数马就是最大的赢家黄雀。 
  “到我北极熊嘴里的东西,林田数马你也敢来掏。”卢辛发狠,“白狼皮我要拿回,还有你的三八大盖枪。” 
  卢辛和他的花膀子队要破釜沉舟。 
  躺在榻榻米上的林田数马,身下就铺着一张柔软如锦缎般的白狼皮。哼唱着他的家乡伊豆小调儿,词是古歌: 
  春夜何妨暗, 
  寒梅处处开, 
  花容虽不见…… 
  哐!骤然一声枪响,林田数马虎身而起,抓起军刀冲了出去。 
  “什么人?”林田数马出门碰上神色慌张的士兵小松原。 
  “报告队长,是胡子。”小松原说。 
  “哪股胡子?”林田数马问。 
  “不清楚,队长。” 
  “喔,不要慌,你同我上炮台去。” 
  小松原紧随林田数马跑上坚固的东南角炮台。 
  几个日本兵朝外打枪,林田数马通过瞭望口向外看,只见卢辛在马上喊着:“冲啊,弟兄们!” 
  林田数马轻蔑地笑笑,说了一句中国成语:“以卵击石!” 
  守备队的院墙很高,四角炮台的火力封住,想靠近墙根儿都很难。“集中火力,攻击大门!”卢辛下了一道命令。 
  木质大门是守备队院落的最薄弱部位,枪弹穿不透,胡匪们就朝大门扔手榴弹,带来的那门笨重的土炮发挥了威力。 
  嗵!一团火球滚向木大门,被炸开个窟窿。 
  “再开一炮!”卢辛喊着。 
  天全阴了,云盖住了月亮和星星,雨点密实了。土炮被雨水打湿,浑身水淋漓,先前射出的一炮,炮管灼热烤脸,雨水打在上面,立即化成一团蒸腾的水气。 
  炮手装上药,反潮的土炮怎么也点不着。 
  “开炮!快开炮!”卢辛大喊。 
  炮手再次点火,还是点不着。 
  “我来!”项点脚以鸡啄米的速度点脚过来,从炮手的手里抢过点火的东西,做出了惊人之举,“看我的!” 
  情急之下,项点脚采取了超乎寻常的行动,他像一只灵捷的猫,向上一蹿,爬上发烫的炮筒。 
  “下来,危险!”卢辛喊。 
  项点脚坦然自若,弯过身,骑在炮筒上直接向炮口点火。 
  刹那间,嗵地一声,炮弹射出! 
  守备队院木大门顿时被炸开。 
  7 
  软弱的雨丝抻得很长,细如发丝像抻面,一个面点师精湛的手艺。 
  独眼老狼很会享用,扬起头张开嘴,让那清凉的雨丝直接落入,咽下天赐的免费饮料蛮不错的。 
  雨帘中的回忆,心绪便湿漉漉,独眼老狼在雨水中回忆。 
  现在一无所获两手空空的蓝眼睛,尽管努力前行跟上队伍,还时不时地落在后面。 
  “坚持啊!”老狼独眼鼓励它,用尾巴抽打它的情人。 
  蓝眼睛体力越来越不支,它咬紧牙关,速度还是提不上来,与众狼拉开距离。 
  狼王尖嘴巴威严的目光投向落伍者,发出催促跟上的嗥叫。 
  但是,蓝眼睛实在迈不动步,走走停停歇歇喘喘。 
  狼王尖嘴巴也算仁至义尽,见独眼老狼徘徊在蓝眼睛的左右,做出决定:扔下独眼老狼照顾它。 
  “你和它一起走吧。”狼王尖嘴巴用狼的语言对独眼老狼说。 
  狼王尖嘴巴率群狼匆匆赶路,拖起一片尘埃,滚滚远去。 
  空旷的荒野只剩下独眼老狼和蓝眼睛,那时荒原杀机四伏,离开群体危险陡增十倍。 
  月光暗淡,冷风嗖嗖,寒霜纷纷落到汗流浃背的身上即刻融化,蒸着热气。虽然已经摆脱了羊主人的追杀,身负重任的独眼老狼丝毫没有放松警惕,同蓝眼睛拼命追赶群体。 
  夜深了,寒流袭来,蓝眼睛冷得发抖,独眼老狼紧紧挨着蓝眼睛走,用自己的身体给它暖一暖,寒冷的夜晚里,这样做是不起任何作用的。摆脱寒冷困境的唯一出路,尽快回到巢穴。 
  到家的路程还很远,如果幸运不遇到猎人捕杀,天亮以前还可以赶回领地,去分得属于自己所得的战利品——羊肉或内脏。 
  已经听不见群狼蹄子叩磕冻土的声音,独眼老狼它们仍然能准确无误地跟随队伍走,因为有明显路标——狼屎、狼尿。 
  只要有伙伴在后面,走在前面的狼总会顾及后面的狼,给它们留下东西来告诉行走的方向。尚未冻硬的便溺,给独眼老狼指出了追赶的路线,一点都不会偏离。 
  它们俩已经被队伍远远甩到后面,即使拼命撵一时半晌也撵不上。天亮前赶回的强烈愿望,促使独眼老狼做出了大胆的选择:抄近路,横穿过一条河。 
  后来事实证明,独眼老狼这个选择极其愚蠢。 
  河已冰封,覆盖着一层积雪,且光滑如镜。 
  蓝眼睛走上去没多远,身体摇摆,猛然失蹄滑进冻裂的冰缝中,只露出半个嘴巴。 
  “噢,噢!”蓝眼睛发出很微弱的求救声,它的身体一点都动弹不了。 
  独眼老狼急得在情人面前走来走去,它在想如何救蓝眼睛出来。想来想去,还是用嘴叼它出来。 
  独眼老狼咬住蓝眼睛的颈部,使出全身力气,可是它纹丝不动,像长在冰上一样。 
  几次这样的努力都失败了。 
  独眼老狼筋疲力尽。 
  蓝眼睛望着它,眼里噙满泪水,目光是那样的无助和留恋。本来它们还有许多美好事情要做啊! 
  独眼老狼瞻望遥远的香洼山,想到了伙伴们,嗥叫吗?很快它就放弃了这种想法。 
  伙伴们根本就听不到求救的呼唤。 
  独眼老狼没眼睁睁地望着,而是一刻也没停止动脑筋。 
  在动物界狼属于最灵性和智慧的动物,当牙齿解决不了问题,它想到借用工具。猩猩用木棒砸坚果,苍鹰叼乌龟摔向石头……独眼老狼想到了什么呢? 
  近在咫尺的岸边有棵枯死的黄榆树,独眼老狼准备借助树。方法是:咬住树干,将尾巴伸给蓝眼睛让它叼住,而后使劲朝上拉,思路和方法都对,只是冰缝死死卡住蓝眼睛。 
  一次,两次…… 
  一天,两天…… 
  一切办法都想了,都试了,都没成功。 
  独眼老狼蹲在冰缝旁日夜守护它,叼食喂它。 
  裸露在空阔的荒原间是相当危险的,天敌们很难找到这样攻击它们的机会。冰缝毕竟不是洞穴,不能抵御攻击者。 
  一只苍鹰最先发现陷入冰缝的蓝眼睛,它闪电般地从高空俯冲下来,要捕杀猎物。 
  独眼老狼奋不顾身地保护蓝眼睛,苍鹰被咬伤后恨恨地飞走。 
  苍鹰的攻击提醒了独眼老狼,裸露是危险的。它去捕食前,叼来树枝、莪蒿将蓝眼睛遮蔽起来。 
  空中的敌人躲过去了。然而,秘密到底被发现了。 
  一支由数匹马和猎犬组成的狩猎队发现了蓝眼睛,命运可想而知了。 
  “白狼!白狼!”有人惊呼。 
  “捉住它们。”韩把头说。 
  剿杀、围歼中,独眼老狼凭机敏,在猎人的枪口下逃脱。 
  卡在冰缝的蓝眼睛束手就擒。 
  独眼老狼躲在不易被猎人发现的地方,目睹他们将蓝眼睛倒悬在黄榆树上,剜眼、剥皮、掏心……那悲惨场景让独眼老狼铭心刻骨。 
  蓝眼睛的血腥味,已经被岁月风雨洗刷殆尽,枯死的黄榆树成为独眼老狼心灵里的墓碑。 
  思念比雨丝抻得更长,独眼老狼此时蹲在枯榆树下,面临默默流淌的河水,嘶哑地对月哀叫,洒下滴滴浑浊的老泪…… 
  倘若明天不去继续追赶大角马鹿,它要在此处呆上几天。 
  8 
  院大门给炸开个大洞,木头燃烧着。 
  卢辛一抖马缰绳,坐骑从火圈钻进去,紧接着数匹马跟进去。 
  令卢辛意想不到的是,院内并没有激烈的抵抗,没人朝他们开枪。整座院子不见一个守备队的人影。 
  “钻沙还是吐遁啦?”卢辛嚷着。 
  遇事项点脚头脑极其清醒,他思忖后道:“不对,恐怕这里边有什么阴谋,赶快离开。” 
  项点脚是卢辛的外脑和智囊,他的话卢辛深信不疑。从胡匪的组织机构上讲,项点脚是四梁八柱之一的水香,充当的正是出谋划策的军师角色。 
  “日本人搞的什么诡计?”卢辛迷惑。 
  “这个院子里有暗道机关,”项点脚在马背上,用他那条短腿朝某个角落指指:“林田数马比狐狸狡猾,他见敌挡不住我们,就从暗道逃走了。” 
  卢辛的眼睛扫荡院子:“哦,暗道?” 
  项点脚说:“地道。” 
  “地道?院子里有地道?”卢辛惊异。 
  “我们的弟兄铁桶一样包围着大院,兔子的大人也跑不出去,显然他们是从地道跑的。” 
  “搜查他们的地道。”卢辛说。 
  “大当家的使不得,使不得啊!”脚项点脚说明道理,“就是找到了地道,也抓不到他们。狡猾的林田数马早跑掉了,他可能去四平街搬兵……以防万一,我们还是赶快撤离的好。” 
  “撤!”卢辛发出命令。 
  花膀子队临撤出大院前,把守备队洗劫一空,能上马背的带走,带不走的也不甘心留给日本人,放火烧了。 
  卢辛满载而归——十几杆三八大盖枪,三十多张白狼皮,还有一些茶叶。 
  马队飞奔了一些时候,卢辛勒住马,转身回望亮子里,熊熊大火燃烧着,映红半边天际。 
  从行驶的火车首车——挂在整列货车的最后一节——车厢里,林田数马眺望亮子里,用一只好眼睛,另一只眼睛包着纱布,血浸透过来,花朵一样在愤怒的脸上开放。 
  “队长,胡子烧了队部。”小松原说。 
  林田数马嘴巴颤抖,一腔的怒火直往上烧,他没让火苗窜出喉咙,一句话也没说,痛苦地闭上眼睛。 
  火车晃动将盖在林田数马身上的军大衣弄掉,小松原拣起来给他的队长盖好。 
  林田数马眼睛闭着,准确说那只好眼睛闭着,伤的那只眼想睁开也不可能,没眼睛也不影响他的思索,相反闭眼倒可以集中精力想事情。他在想今晚的遭袭。 
  “我低估了胡子。” 
  林田数马对胡匪了如指掌,尤其是对爱音格尔荒原上的几股大匪,成气候的大绺胡子更是了解。日俄战争后,日本攫取了东清道铁道南段及其附属地与辽东半岛租借地的权益,从成立关东军的守备队起,他随着配置在满铁沿线就来到亮子里,从此与当地的土匪(胡子)打起交道。 
  胡匪打家劫舍,杀杀砍砍抢抢夺夺的,很少与守备部队正面冲突。林田数马为使铁路线免遭胡匪骚扰,采取抚慰政策,给他们一些弹药、马匹、衣物什么的,最后是互不相犯。 
  这一把软刀子不是扎谁都好使,卢辛的花膀子队就不受用。 
  “北极熊到底是为什么?给他们枪,给他们钱都不接受,非和我们敌对?”林田数马百思不得其解。 
  被邀请到守备队部喝茶的胡子大柜沙里闯,说了句粗俗的歇后语:“寡妇生孩子,有老底。” 
  “寡妇生孩子?寡妇怎么不能生养孩子?”林田数马一串问号,这个中国通一时也弄不明白了。 
  沙里闯哈哈大笑,说明:“寡妇,死了男人的女人叫寡妇,没有男人睡的寡妇的孩子……” 
  “喔,喔,没有男人的寡妇就不能生孩子,我明白了,可是那老底?”到此,林田数马还是没弄懂胡子大柜说的老底指的是什么。“老底是什么东西?” 
  “老底……就是男人死之前,留在女人肚子里的……”胡子大柜沙里闯费了很大的劲,才使林田数马明白,寡妇要是生孩子,怀的就是她死去男人的遗腹子,老底是什么东西也不难理解了。 
  一个浅显问题弄懂了,林田数马又坠入雾里,卢辛及他自己怎么和寡妇生孩子的老底扯到一起。 
  “老底?” 
  沙里闯说:“最原先把铁路修到中国来的是大鼻子(俄国人),你们小……” 
  林田数马眉头皱了皱。 
  “唔,”沙里闯急忙改口,他原想说小鼻子(日本人),守备队长不满意的表情他看出来,“你们皇军也修了一条铁路进来,常言说一个槽子拴不了俩叫驴不是?” 
  “嗯?”林田数马的眉间凸起一座山。 
  “噢,是一山难藏二虎,一山难藏二虎。于是,你看他们不顺眼,他们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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