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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在她的心里一直有个想法,那就是寻找蜂源,就算只是野蜂都成,她要帮赵黑牛恢复健康。
赵黑牛是赵家的一家之主,虽然赵家现在有大虎、二虎和大丫能顶上用场,但就算大虎也不过只是十三岁的少年,那些狩猎的活真不是他们能做的。
这也是赵家穷困的原因之一,孙灿烂想着既然自己一时无法回去,以后有相当长的时候必须依托赵家生活,那么就要设法让赵家甚至让靠山屯的村民一起都富裕起来,只有这样也许有那么一天才能找出原主被人追杀流落至此的原因。
孙灿烂从来到这个时空就在赵家落了脚,其实对她来说知道不知道这具身体的主人是什么身世并不要紧,要紧的是自己必须尽快熟悉这个社会,融入这个社会。
就算某一天她能够回去,总还得找对时间找准机缘,在此之前该如何活下去,又怎么才能活得更好些,可就是摆在她面前的难题。
如今赵家的人都已经见过了,赵家家主赵黑牛现在几乎顶不上用,赵家四个孩子最大的赵大虎也不过十四岁,现在几乎是赵家的顶梁柱。
赵婶子每天除了下地,忙家务忙照顾家里的两个病人,空闲的时候还得做些绣活,等到大虎、二虎、大丫采回药来晒干,然后一起拿到集镇上换点粮食回来。
赵婶的绣活手艺不错,只是花样少了些,在孙灿烂眼中看来还少了些灵气。
前世孙灿烂连十字绣都没动过更别说刺绣了,可是最近一段时间面对赵婶子放在桌上的绣品,孙灿烂的脑子里时不时总会冒出一些有关刺绣的常识。
静下心来细细分析,想来这具身体的原主是会刺绣的,故而有时看到赵婶子放在一边的绣活,时不时地也会拿起来绣上几针。
还别看从没摸过绣花针的孙灿烂一拿起绣花针来,还真似模像样,绣出的花配成的色比赵婶子还要强上几分。
这倒让孙灿烂在养伤的同时也能够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开始的时候赵婶子怕孙灿烂伤没好就开始刺绣,怕她累到,倒是不赞成孙灿烂刺绣。
可是孙灿烂不想天天这样躺在床上成为赵家的累赘,向赵婶子保证不会累着自己,后来赵婶子大概也是看到孙灿烂绣一会就休息,故而也不再坚持。
孙灿烂在床上躺了快一个月以后,也身子比较舒坦的时候,靠着被子坐在床上也能帮着赵婶子绣一点荷包、帕子什么的,但是比较体力有限,好在在赵婶子他们的精心照顾下,孙灿烂的身子是一天好过一天。
天气是一天天的热了起来,过完端午孙灿烂已经能够起身自己慢慢挪到门边到院子里坐坐,帮着赵婶子做绣活的时间也越来越长。
孙灿烂原主的一手刺绣技艺还真不是盖的,有了孙灿烂的加入和指点,每次带去集镇上的绣品,赵家的总能比别家的卖得快些,价格也高些。
村里的小姑娘、小媳妇知道赵家来了个投亲的小姑娘,虽然小小年纪却有一手相当了得的刺绣手艺,有空闲的时候也会三五成群里聚在赵家赶绣活。
这山村的人都相当的纯朴,虽然看到孙灿烂的第一眼就觉得这个小姑娘细皮嫩肉的不像是庄户人家的孩子,但一听赵婶子说是她娘家的亲戚,只是家里遭了变故才来赵家投亲,不但没有人怀疑,反而纷纷为孙灿烂唏嘘不已,同时都劝慰孙灿烂好生休养,又大大叹息了一阵世道的艰难。
后来孙灿烂才知道赵婶子的娘家原本是个书香门第,父亲还是个秀才,只是家道中落,赵婶子年纪轻轻就不得不用手上的绣花针绣些荷包帕子什么的补贴家用。
在一次买绣品的时候,被个花花大少调戏,幸得赵黑牛相助才得以脱身,从此两个年轻人看对了眼。
赵婶子的父亲虽是个秀才,却并不迂腐,没有看不起赵黑牛出身农家,而且家里几乎一贫如洗,反倒看中了赵黑牛的憨直忠厚。见两个年轻人彼此之间有了情义,就将赵婶子嫁给了赵黑牛。
这就是为什么赵黑牛会识字,他的老师就是赵婶子,如今赵家的几个孩子除了年纪尚幼的二丫,多少都是识得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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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2章 唠嗑
孙灿烂从这些姑娘、媳妇子的嘴里倒是得到了更多的信息,知道由于这个小山村离最近的集镇有二十多里山路,故而他们每次去赶集都是天没亮就出发,一般要到天擦黑了才会回来。
每次到了院子里,孙灿烂大多就是陪着大伙儿刺绣,同时也帮着大家出出花样配配色,偶尔还会蹲在院子里,翻捡翻捡大虎、二虎他们采回来的药材,等药材干了就把药材分门别类细细地用草绳子捆扎好。
开始的时候赵婶子还怕孙灿烂分不清药材,又怕她给大太阳晒晕,总是设法阻止,可是劝了几次,孙灿烂只是对赵婶子笑笑,依然我行我素。
次数一多,赵婶子倒也看出明堂来了,山花这孩子对药材的熟悉程度远远超过这村里的任何一个人,也许连村里的大夫都不如山花,难道山花家里是开药房的?
不过赵婶子也只是想想而已,看着通过孙灿烂打理的药材卖相可是好太多了,于是也就由着孙灿烂慢慢折腾。
不过这一折腾倒给赵家一个小小的惊喜,等到下次送药材去药房的时候,赵家的药材价格明显比其他人的要高了些,每斤要高好几文甚至十几文,这让每年要卖几十斤甚至上百斤药材的赵家两个小兄弟喜出望外。
自从能够出门,孙灿烂把这个小山村看了个清清楚楚,这靠山屯还真是靠山而建,稀稀拉拉的没几户人家,而且家家户户都是泥墙草屋,要不是时不时有狗叫还有孩子的哭叫,真以为这是个荒芜无人居住的山村。
只有夕阳西下的时候,进山狩猎和采药的人们陆续归来,这山村才会显出一些烟火气。
“二丫,给你山花姐端个板凳放在树下。来,山花,去你叔那边一起坐坐,与你叔唠嗑唠嗑。”这天大虎二虎和大丫又早早地进了山,孙灿烂也想着趁着天凉些把头天大虎几个采回来的药草好好整理整理。
刚出她与大丫二丫居住的屋子,正好赵婶将赵叔也扶了出来在树下坐定,见孙灿烂也出来,连忙招呼孙灿烂与赵黑牛坐到一起,嘴里还吩咐着二丫去搬个凳子来。
“婶,我已经没事了,你瞧……”说着还在院子里蹦了几下,把个赵婶子很是紧张了一下,看到孙灿烂真的没事这才安心下来。
“婶,你忙自个的事去吧,我先整理整理这些草药,然后就来陪叔唠嗑唠嗑。”孙灿烂这段时间只要天气好,都会自己出屋子,到小院子里坐坐,或绣绣花或整理整理草药。
如果赵黑牛在院子里,就顺便与赵黑牛唠嗑几句,两个人一个在养病一个在养伤,倒也相映成趣。
赵黑牛也不过三十五六岁的年纪,大概是长期生病在床的缘故,脸色实在是难看,想来一是缺乏营养,二也是一个大男人天天只能在家呆着,连十岁不到的大丫都比不上,心里总是不好受的吧。
自从孙灿烂能够出来院子以后,孙灿烂总会把前世的一些事情编造编造,捡些适合在这个时代说的,与赵叔唠嗑,倒也时不时的能够让赵叔开怀。
“叔,咱靠山屯的地都种些什么呢?”孙灿烂还没能真正走出去逛过这个村庄。
虽然在与姑娘、媳妇们闲聊的时候,也能听到一些信息,但总归还是有限。
女人们在一起多半说得不是张家长李家短,就是一起讨论花样配色,这些农事方面的情况说的很少。
“唉,俺们这里地少,山多,就算那些个地,也大多的山地、沙地。地里的土浅,种不了什么庄稼,所以大多的地也就是种个菜什么的,粮食可全是靠着大家进山狩猎和采药进镇里换来的。”一说到这个赵黑牛的心情就十分低落。
当初他们在靠山屯落脚,看中这里的原因首先是这里原来是有一些肥地的,可惜两年前的那场山洪不但让他失去的健康,更是让肥田全都变成了沙田。
在这里落脚的另一个原因,原来这里几乎是三不管地区,没有什么人来征收税赋,后来官府见这里慢慢聚集了一些人家,就把这里划归了锐州府,从此多多少少都得向官府交些税。
虽然新月皇朝的税赋是不重,但失去了良田以后,这税对靠山屯倒也是一笔不轻的开支。
通过赵黑牛的介绍,孙灿烂多少明白了一些这个山村如此贫困的原因,这里的人本身就是从各地逃难来的难民,没什么家底,再加上失去了良田,而官府的税还是按当初有良田的时候一样征收,使得这些山民越过越贫困。
没有了良田,靠山屯的村民的粮食就成了问题,原来粮食基本可以自供自足,狩猎和采药的得到的钱就可以改善生活。
现在狩猎和采药所得只能用来换粮食,而狩猎和采药却并不是每次都有收获,因此有的人家有时就可能揭不开锅了。
听着身边的赵黑牛时不时的叹息声,孙灿烂心里可就琢磨开了,虽然她并没想要在这个地方长呆,可是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在这个地方呆多久。
现在摆在她面前的就是要改善生活,可是该如何做呢?没有肥田,就没有粮食,没有粮食就必然进山狩猎和采药,而就算狩猎有收获,也不一定就能换个好价钱。
孙灿烂怎么想也想不出一个好的点子来改善目前的生活状况,看来还是得把身体养好,这天天在屋子里呆着,就算外面有个金山银山,她也没法子。
不过孙灿烂也不是那么轻易放弃或者坐以等毙的女孩,她想了想赵黑牛刚才的回答并没有告诉她地里都种些什么,于是再次问道:“叔,现在地里都种些什么?”
赵黑牛不是个心思细腻的人,他听到孙灿烂一再问这个问题,也不去深想这么个娇娇嫩嫩的小姑娘,明显出生在好人家,怎么会对这样的事感兴趣。
也许是长期不能出去劳作,而赵婶子不但要忙地里的活计还要忙家务,平时难得有人能够陪着他唠嗑,所以现在只要孙灿烂问什么,他都十分耐心地做着解答。
原来这个地方的庄稼,与前世孙灿烂外公所在的那个小山村也没有什么太多的区别,也就是好一点的地里,春天的时候种地瓜,秋天的时候种麦子,差点的地就是种些好活的玉米或高粱。
不过也许是这个时代的种植水平有限,这个产量实在低得可怜,好在这地都是大家自己开的,否则交个租都不够。
第013章 记忆
“春天只种地瓜吗?怎么不种红薯或者土豆?”孙灿烂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要她的印象里那地瓜吃了虽然也能饱肚,可它到底没有红薯或者土豆顶饱有营养啊,而且红薯和土豆都很好活,对土地的要求也不高,却没考虑到这个时代有没有这种作物。
“红薯?土豆?”赵黑牛抬手挠了挠自己的头,有些疑惑地问道。
见赵黑牛那个样子,孙灿烂猛地警醒过来,难道这个时代没有这两种作物不成?
孙灿烂想了想,该如何把这个话圆过去,想了想故作天真地说道:“我只知道那个叫红薯还有土豆的是长在地下,上面是像藤一样的,红薯的嫩芽是可以吃的,土豆的藤和嫩芽是不能吃的,只能用来喂猪。
而且每一颗下面都可以长出好几颗果实,这两种作物的果实都能吃而且吃了耐饿也有营养,它们既可以单吃又可以做菜吃。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奇怪了,我这脑子里怎么会有这两样东西呢?”
“山花,你再想想,你是在哪里看到了,如果真有这样的东西,俺们靠山屯以后就有救了!”赵黑牛一听来精神了,原来苍白的脸上也有了些血色。
可是孙灿烂哪里知道在这个时空有没有这两种作物,又去哪儿找这两样东西呢?她不过是按照自己在二十一世纪的经验问出来的问题,见赵黑牛如此兴奋,一时间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时间只是茫然地看着院门外出神。
“孩他爹,看你,山花不是很多事都记不起来了嘛,你别急也别逼山花想那些事,等到哪天山花想起来了,你不就知道了。现在已经是暑天,要种也要等到明年收了麦子才能下种呢!”赵婶子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他们身边,见这两人一个目光灼灼,一个目光茫然,不由对着赵黑牛嗔道。
“呵呵呵,俺不是着急嘛,看俺们靠山屯这两年可是一年不如一年,再这样下去只怕大家又得逃荒去了。再怎么说俺也不能再让你们娘几个过那种日子,何况如今要逃荒俺也逃不动了。”说着赵黑牛捶着自己无力的腿,神色黯然。
赵婶子看着赵黑牛的腿脸色也不由一黯,赵黑牛的身体如今一日不如一日,如果真要逃荒还真是逃不动了,就算让大虎兄弟用推车推着他,只怕以他的性子也是不愿意拖累大家的。
一时间院子里安静了下来,孙灿烂看着一脸黯然的赵氏夫妇,心里也十分难受,心里直怪自己什么人不好问,非要问赵黑牛呢!
也是怪自己太性急,看着这穷困的山村和这几乎已经陷入困境的赵家,孙灿烂实在太想改变这种状况了,可是面对这个时代这个地区,她真的可以说是一无所知。
这具身体的主人,也只给她留下了三个信息:她身处新月皇朝;她叫孙嫣然;今年八岁。
其他虽然偶有片断从脑海闪过,除了让她知道自己前世的那个梦是这具身体主人亲身经历,而前世自己淘到的那个蜂形玉佩就在这具身体脖子上挂着呢!想到这里孙灿烂不由地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玉佩,脸上有些黯然神伤。
这个红薯、土豆的,还真没有一丝的信息留给孙灿烂,想想也对,这具身体的主人,细皮嫩肉的,怎么看也不像出生在庄户人家,又怎么可能知道红薯、土豆这些庄稼地的事呢?
孙灿烂的脸色也随之沉了下来,再也没了刚到院子时的兴致。
于是孙灿烂借口自己有些累了,拒绝了赵婶子的搀扶,自己重新回了屋子,在床上躺了下来,眼睛看着屋顶,脑子里却翻腾开了。
自己的身体现在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是时候出门看看了,孙灿烂虽然没有正式下地干过农活,但她从小在农村长大,并不是那种能把麦子当成韭菜的人,就算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不是。
虽然现在她能帮着做些绣活,多少也能帮着这赵家折腾点钱,但现在就算有了些钱基本也让赵婶换成了口粮,要想有余钱还真的需要想些其他的办法。
孙灿烂漫无边际地想着心事,突然想起了赵婶在她醒来当天就给她的小包袱,由于一直在养伤,也由于自己还不能完全适应这具身体,所以一直没把那包袱当成自己的东西,只是放在了枕头边没做理会。
现在该是好好理理的时候了,说不定这包袱能够给她一些信息也说不准,这样想着孙灿烂心里感到一阵兴奋,连忙从床上坐了起来,伸手把包袱拿在手上。
包袱不大,也不沉,大概是匆匆逃难也只收拾了些衣服吧,包袱上还有隐隐的血迹,看着这些血迹,孙灿烂的心里没来由地一阵心酸,眼睛中也流出了眼泪。
想来是这个包袱多多少少开启了潜伏在身体里原主的记忆,才让孙灿烂的心绪不由自主地跟着原主起了波动。
突然脑子里出现了两个在山间疲于奔命的身影,交替出现的是坠入山崖时那种失重的感觉……
这些场景彻彻底底确确实实证实了这具身体的主人,真的就是前世在孙灿烂梦中不断出现的那个小女孩,而那个舅舅明知从山崖上下去没有几分活命的机会,还是尽自己最大的能力护住姐姐的骨血,这才能让这具小身体只是受了些内伤,身体却并无大碍。
原主的情绪完全占据了孙灿烂的心,原主的记忆也一桢一桢如影片一般开始冲击着孙灿烂的脑海,让孙灿烂完全沉浸在原主的悲伤之中:“娘……弟弟……舅舅……舅舅……”
也许是孙灿烂那隐约的抽泣声惊动了赵婶子,未几赵婶子就进了屋,看到孙灿烂怀抱着小包袱趴俯在床上哭泣,想着这孩子小小年纪不但失去了亲人,连记忆一时也找不回来,自是心里有着无限的怜惜。
“山花,莫哭,等你身子好利索了,婶让你大虎哥带你去集镇上,探探你还有些什么亲人,总有一天能够找到你的亲人。在找到亲人前,你就是俺赵家的亲戚。有二丫他们的,绝对不会少你的。”赵婶子朴实的几句话,让孙灿烂仿佛看到了前世的母亲,对家人的思念以及回归无望的绝望,让孙灿烂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