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万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金光大道第1部-第2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们进了大排子门,只见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正蹲在窗前一丛石榴树下边,用一块玉米饼子逗小猫玩。她是周永振的闺女小燕。
  屋子里,传出一个老年人的宏亮的喊声:“小燕,进来,再告诉爷爷一个字儿! ”
  
  小燕舍不得丢开小猫,头也没抬地说:“等等。”
  屋里老人又喊:“快点儿,你这孩子。告诉我,一个耳朵的耳字,那边,! 几头两点儿,下头~个天字,念啥着?” ”
  小燕把新下的一小块饼子扔出去,看小猫扑捉,说:“我姑姑昨个告诉你两回啦,还不记住,爷爷真笨。”
  屋里响起拍桌子的声音,老人又喊:“看你敢再说我笨,出去我打你两个大耳刮子.我像你这么大,喝的黄连汤,念得起书吗?你这会儿灌的是蜂蜜水,刚到岁数就上学,你敢情伶俐。你有福气,赶上好时候了。”
  小燕把猫捉在怀里,这才告诉爷爷:“念联,工农联盟,工农联盟。再忘了,我就不告诉你了.”
  屋里的老头乐了:“这老师多厉害。唔,工农联盟,工农联盟,这下我可记在心上了。”
  周丽平和朱铁汉相对一看,也都乐了。
  小燕发现了他们,丢开小猫,跑过来要看他们的簸箕里是什么东西。
  周丽平说:“你不去上学,还在家玩?”
  小燕说:“还没打预备铃。”
  周丽平说:“应当早去,帮着老师搞卫生,等着上课,哪能听着铃响再跑哇?快去吧。”
  朱铁汉问:“你爸爸呢?”
  小燕说:“我爷让他接我妈去啦。”
  朱铁汉又问:“你奶奶呢?”
  小燕说:“也跟我妈到我姥姥家去了。”
  周家是姑舅亲,婆婆又是姑姑,婆媳俩一个娘家。周忠老头听见外边朱铁汉的声音,就又喊:“铁汉,你个坏小子,今个又跑我家干什么来了?”
  朱铁汉朝周丽平吐吐舌头,冲着窗户说:“找您宣传工农联盟
  来啦,”
  周忠说:“我用不着你宣传。别看你们又是在党的,又是在团的,新道理我比你们知道得少,可是往肚子里边吃的多。”朱铁汉一边朝屋里走一边说:“得了吧,还吹哪,连个工农联盟的联字儿都不认识,还吃到肚子去啦?”
  周忠说:“别看字不认识,我眼瞎心亮。”
  朱铁汉进屋之后,瞧见这个体魄魁梧的老头,坐在炕上,戴着一个缺一根腿的老花镜,正捧着一张报纸看,就说:“真不简单,您不光能看唱本,还能看报了。”
  周忠一边摘老花镜,一边说:“这跟唱本不一样,唱本都是老词熟句子,顺口往下诌,就行了。这报纸有好多庄稼人不懂的新词儿,只能隔仁差俩地跳着看,明白个意思。我又不上广播电台,念得好听干啥。”这个严厉的老人,说正经的事别人觉着有气势,拉闲篇也让别人觉着有气势,就是笑起来,也与众不同,让别人觉着他笑得严肃、认真,必须重视。他又指点着报纸对两个年轻人说:“你们瞧,朝鲜前线又消灭好几干美国鬼子。你看,,人家东北鞍钢生产竞赛,又是开门红。看看,江南的麦苗又很好… … 翻一翻,看一看,真开脑筋。”
  朱铁汉听着,一扭头看见墙上的一幅字画.这是周忠老头子第一夭上民校回来,买了第一支铅笔学写字,土改工作队的罗旭光正巧来串门,很受感动,就给周忠留下这个纪念品.上写八句J 决板诗:
  翻身农民心欢喜,六十老汉拿起笔,不为写书做文幸,专门看报学道理。眼观四海怀天下,
  
  建国重任能担起;风吹浪打不回头,革命大路走到底卫
  朱铁汉在这个家里常来常往,对周忠老头的好学好问,习以为常;这八句诗,他老早就会背诵,可是从来都没有往心里去过。今天,他重看一遍,不由得动了心。他很尊敬地看看老头,又很羡慕地瞧瞧字画,暗想:现在跟闹土改那会儿是不一样,比那会儿复杂得多了;自己是党员,也老大不小了,再不能马马虎虎地瞎忙了,得学习,得看报,打开眼界,多懂道理,要不然,工作千不好,还得出差错。他想到这儿,往炕沿上一坐,很诚恳地对周忠说:“昨晚上您参加了我们的团支部会,您见到我们都分工包片,要对群众搞宣传,对吧?我有个建议,您也能当一个宣传员,把您看报知道的新鲜东西,专门给老头老太太们讲讲,准比听小青年说话入耳爱听,也信得住。除您之外,还应当添上朱占奎的爸爸和宋老五,还有邓三奶奶,都算我们聘请的老年宣传员吧。”周忠眯着两只眼睛看着朱铁汉:“哟喝,跑到这儿选拔人材来了?行,钉子没白碰,学会动脑筋了。”
  朱铁汉被老人说得怪不好意思,避开脸说:“您今晚上就参加活动吧。”
  周忠故意说:“我真够个宣传员的材料?”
  朱铁汉说:“当然够啦,比我强多了。”
  周忠说:“那就干吧。早起大泉也来过,也提了这个事情,我正在准备词儿。”
  朱铁汉笑着说:“看看,您还夸我动了脑筋。动了脑筋,还没有抢着新鲜,他什么都跑到我的前边。”
  周忠点着头说.“铁汉;你这句话也是动脑筋的话。往后多跟人家大泉学着点,你能有点出息.”又指着挂在墙上的字画,对两
  个年轻人说:“你们看,这是老罗留给我的纪念品,词不多,道理挺深。大泉他们带回来的那些新道理,这里边都有了。我天天看它,都背下来了,可惜没懂。这回我明白啦,国家是我们的,我们是靠国家活着的,国家强大了,我们的翻身日子才保险,才会越过越甜,才不会再翻回旧社会去。要为建设新中国闹增产,非常有理,非常对。”
  朱铁汉说:“说起来,这些道理也挺简单明了的,怎么前些时候,闹得云山雾罩,糊里糊涂,像掉进迷魂阵里一样,真是怪事儿。”
  周丽平说:“就怪咱们学习差。咱们这些人里边,又顶数你学习差.大泉哥净提醒你,你一句不往耳朵里边去,光凭一股热劲儿瞎拚命。”
  朱铁汉摆着手说:“告诉你,从今夭起,我结束了过去,谁也不许再揭我的老疮疤啦.”
  周丽平说:“我让你接受教训.”
  朱铁汉说;“好,好,接受教训,别瞪眼珠子啦.” 两个年轻人说说笑笑到外边拔锅、刮烟子去了。
  周忠独自抽了一袋烟,收起了报纸和老花眼镜,穿上了老式的、双脸纳帮布鞋;把搭布系紧,把帽子戴正;走出屋,嘱咐闺女和朱铁汉,弄完锅烟子之后,把里外收拾利索。他是个爱好干净的人,屋里院子都归置得非常整洁,
  从北京回来的这伙人,给他带来了意想不到的喜悦。拆墙场上的斗争,对地主歪嘴子的打击,开得圆满又有意义的团支部会给他的鼓舞,简直跟土改运动给他的鼓舞一模一样。他过去并没有像邓三奶奶那样器重高大泉.因为他从不随便肯定一个人,如同他从不随便否定一个人一样,是他坚守不移的规则。他一向认为“路遥知马力,烈火识真金”;一夜之间起了变化,他比邓三奶奶更加器重这个好党员了。他要把自己的心思和精力,像土改时
  候那样,全部放进高大泉计划的那个任务上。他决不满足于当个宣传员。他要当参谋,当保管,帮助这两个党员能够更好地在芳草地领兵挂帅。
  这会儿,他听到街上传来的欢乐的声音,在家里呆不住了,一走出大门口,就发觉芳草地今个变了气氛。
  好多人在街上奔忙着。挑水的,和泥的,铲墙皮的。大家正在抹黑板报,先打底子,然后抹灰刷黑口最热闹的地方是街中间那棵大榆树下。那儿正在搭广播台。几个小青年在那儿凑到一起,放肆地笑,扯开嗓子喊;闹着闹着,有两个人动了手,先是你一拳我一脚,接着又摔跤,滚在一块儿;滚打累了,自动休战,互相拍打身上的土,用最难听的词儿骂着对方。
  周忠走到跟前,看清摔跤的是高二林和吕春河,没理他们.照直奔树下边走去。
  看热闹圳祥,老周忠打过招呼之后,对吕春河说:“你啊二林摔倒可真不容易呀。”
  吕春河喘着粗气说:“撂倒他不费吹灰之力。”
  刘祥说:“你这是吹牛。去年冬天,我亲眼看见二林把你提起来,转了好几个圈子。”
  吕春河神秘地一笑说:“您可不知道底细,去年的黄历今年翻不得了,我是傻吃傻睡,越长越实,他是魂不附体,越来越空越没劲”r 。
  刘祥没听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高二林红着脸又要打吕春河,吕春河挑起刚刚放下的水桶,故意朝周忠的背后跑。高二林果然被他这一手镇住,不敢再追打。周忠走到了大偷树下边,跟那个背着粪筐、满脸惊奇神色的秦恺聊起来。
  秦恺说:“这个广播台,从土改工作队一撤走,就嚷嚷搭,不是没人操持,就是没板子。雷声大雨点小,白闹。这几位一回来,
  没听到雷,下的是大雨。”
  周忠说:“新社会干公众事情,非这样不可。他们这回跑一趟北京,可真学了新思想,长了真本事。只要他们按着说的、想的真干下去,我看芳草地有盼头了。”
  秦恺说:“一个村的领头人很重要,有好领头的,是咱们的福气。”
  周忠借题诱导秦恺说.“我记得,老罗临走的前一天,把你叫到保管股,跟你聊了半夜.”
  秦恺回忆着说:“他给我鼓劲,给我指路,让我以后跟贫雇农看齐,合心,为人民服务。”
  周忠说:“这些话,你要记得牢一点。遇着事儿得多动动心思,看准人,瞧清道儿,才能看齐、合心。”
  秦恺立刻领会到,这位老贫农是对他支持张金发买砖、拆墙的事儿不满意。他有苦难言,既不能解释,也不便再说下去,只是点头。
  周忠朝树上细看,首先发现枝梢上已经缀着饱含春意的苞芽,想到这是耕种大忙季节的信号,心里打个转,发觉有一件事情,必须提醒高大泉。接着,他又瞧见站在高高树权上的除了吕春江,还有他的儿子周永振,就说:“永振,你没去呀?”
  秦恺在一旁替周永振回答:“刚才大泉他们催他好几回了,他还不动身,永振,快下来,走吧。你们小两口分别了好几个月,还不快接回来看看。”
  站在树上拴绑门板子的周永振说:“接媳妇没有干这个要紧,接媳妇我们两口子高兴,广播台安起来,国家大事一传播,得有好多好多的两口子高兴· ,· … ”
  树上树下的人,都被他这话逗笑了。
  高大泉拉着一排子车白灰奔跑过来,没听到人们笑什么,也被感染,跟着笑笑,对周忠说;“您看,人多主意多,力量大。大
  伙建议,除了高台阶那个广播台,这儿再搭一个,宣传的时候,村两边全能听到。一个“行’字刚说完,已经搭了起来,这气势谁比得了呢?”
  周忠说:“人是宝嘛! ”
  高大泉说;“搞革命的人是宝中之宝。”
  周忠笑了:“还是你说得对,说得有道理.我说的人,不包括歪嘴子这些破烂,是指咱们这一伙翻身户和中农说的。就是一伙里边,也有不是宝的,是石头,是绊脚石。”
  高大泉挺了挺胸说:“凡是石头,就搬开它,不让它拦道儿!” 秦恺听着这几句话,感到很有分量,
  周忠朝高大泉跟前跨近一步,压着声说:“其实呀,有的石头不是明摆着的,有的在暗处,有的压在庄稼人的心上;要搬这个,光靠宣传不行,得赶快动手。刚才我忽然间想到一件事儿,你看,季节不早啦,一边大宣传,一边准备种地吧、耳听是虚,眼见为实,庄稼人最信的是看到的东西。咱们得拿出十二分的劲儿,用实际的行动带着大伙儿干。”
  高大泉点点头:“您这个建议好.鼓动和行动,咱们双管齐下,配合起来,大干一场,干出一个好样子。”
  秦文庆连夜写了一段快板诗,打算抄在墙壁上。一伙青年围着他,听他念,成了街头上最欢乐的一伙。
  芳草地欢乐的笑声,· 随着宣传员们的脚步。传送到每一个小院子里,一直持续着。
  
  二十七怒气冲冲
  翻身农民又一次兴起来的欢声笑语,大榆树上的广播喇叭,俱乐部的锣鼓胡琴响,一天到晚交替着往芳草地的每一个农家小院里送。
  冯少怀怒气冲冲地放窗户、关门板,恨不能用棉花套子把耳朵堵住。他跺着脚喊。“穷叫唤,穷叫唤,不让人家得个安静,烦死啦户
  紫茄子跟在男人的屁股后边转,她不明白男人为什么从“狂喜”又突然变成暴躁,想给男人开开心,去去烦,想摸摸男人的心思,就叨叨咕咕,没完没了:“你听说了吗?高大泉一回来,没迈家门,先找村长大吵大闹一顿,这是啥意思呢?”
  冯少怀强忍着不安,心不在焉地说:“谁知道他啥意思。”紫茄子又说:“还跟周忠那个儿子一起,把歪嘴子提拉出来,游了一条街,关在村公所,整了个胡秃子似的。村长干心疼,连个屁也没敢放,这是想干什么呀?”
  冯少怀皱皱眉头说:“不明白,不明白。”
  他们的谈话,被梨花渡的一个姓曾的牲口贩予的突然来访给打断了。
  姓曾的牲口贩子,对这个有油水的主顾,没开口说话先笼,笑后忙掏烟,像害牙疼似地吸吸溜溜地说:“老冯,听说你要拴车,有了驾辕的骡子,我又给你物色一匹好梢子马,活好,口嫩,价
  钱合适,真是百里挑一!”
  冯少怀勉强笑笑,无精打采地说:“这个事情往后靠靠再说吧。”
  牲口贩子故作紧张地说:“老冯,我为了给你选良种,专门跑了一趟占北口.这个机会你要错过去,那可就要费.点事儿 。”“我眼下没力量再添牲口了。”
  “你客气什么呀。”
  “不是客气,真的。”
  “你先别关门.抽空看看牲口,保管你一见就舍不得撒开缀绳头。”
  “我这几天没有这个心思啦。”
  牲口贩子见冯少怀一口咬住,一点缝儿也不开,猜想是天门镇的一个姓李的牲口贩子从中间插了手,夺了他的买卖,非常恼怒。可是他却藏起惯有的那种夺食抢肉的凶相,用一种“买卖不成仁义在”的宽忍睑色,说起一些不关紧要的家常话,聊了几句各地的生意行情。这个大弯子绕过之后,他用一种旁敲侧击的方法,揭发他的同行。说天门镇那个姓李的牲口贩子如何“食亲财“黑”,如何“不仁不义”;说他怎样把一匹老八口的牲畜的牙齿加以伪装,冒充四岁嫩口,卖给一个大半辈子头一次用牲口的庄稼户,害得人家闹了一场大病,说他怎样用一些洋药片、花布头和盐碱洋火,到内蒙牧区骗一群价钱高昂的大马,还一分钱税不上,全卖出去,吓得那些真正庄稼主不敢沾他的边。… … 如此这般说了一大堆,他才告辞出去,又奔向另一个他认为是买主的门口。冯少怀把牲口贩子送出大车门,转回院里,想跟他的表侄李国柱和小童养媳妇到东坑去挖垫脚土;借机会松松心,稳稳神,估计估计芳草地的新形势。他刚拿起铁锨,就见钱彩凤端着一盆子脏衣裳从北屋出来了。
  钱彩凤喊他一声,紧走几步,来到跟前。
  
  冯少怀停住,先问她:“听你姐说,你张罗走哪?” 钱彩凤喜眉笑眼地回答说:“住日子不少了,、我想回家看看再来。”
  冯少怀说:“还不到大忙的时候,急啥呢?你姐还有一些针线活,想让你帮着做出来。”
  钱彩凤说;” “我想抓空跟我姑姑安置安置种地的事儿。”她的脸蛋一红,垂下眼皮,望着自己的脚尖,说:“姐夫,我那件事情,你看到底怎么办哪?”
  冯少怀对这事儿有点犯难了,就说:“如今新社会,婚姻自由,这得你自己拿主意。”
  钱彩凤看她姐夫一眼,说:“我有啥主意?头是你们开的,尾也得你们收才行。”
  冯少怀从肩头上拿下铁锨,_拄着地,长叹一声说:“我的心意你知道,用不着多表白了。原来我觉着高家是个好门户,没公没婆,人手齐全,有个发展。年头,开了个挺好的群众会之后,高大泉带着一伙人往北京去做工盆我当是他听了发家竞赛的号召,像张金发那样已经回心转意,想到外边抓个钱,置买点肥料家具,要闹发家了。没想到,出去几个月,变得越发不像个过日子的人。他好像从北京带回什么宝贝一样,鼓动起一帮子人,闹得满城风雨,人心不安,不知他要干什么。烦死人,也气死人。命
  钱彩凤没听清姐夫都唠叨了一些什么话,更不明白姐夫如今的心境,也没有兴趣关心和打听这些跟她关系不大的事儿。一个月之前,当冯少怀两口子说尽好话择掇她跟高二林搞对像的时候,她由于对前夫的怨恨而产生对一般男性的偏见,所以并没有抱太大的希望和信心,她是带着一种怯生生的好奇心,�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1 1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