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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断欲海-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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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栗天笑笑道:“我来市报已经五六年了,因为过去一直从事教育、科技报道,所以就没有跟您打交道的机会。”
  “啊,啊,那你为什么又要搞城建报道?听贾老板说你还要找我采访呢。”
  栗天从容答道:“年初报社调整工作,我就要求到要闻版抓点重大事件报道。据我观察,松江市的城建工作抓得不错,近几年我们这座城市发展变化太快了,我虽然不是生于斯、长于斯的坐地户(她故意用了这么一句文词),但是我在这里生活久了,对这个城市也就充满了爱和感情,我觉得我有责任拿起笔来为这个城市的发展鼓与呼,记录下这个城市日新月异的变化。”
  陆方尧听了这番话竟然乐得哈哈大笑起来,他夸张地瞪大眼睛对大家说:“你们听清没有,你们看看人家这思想境界,热爱自己居住的城市就是爱国的表现嘛!好哇,小栗,好哇,以后我们好好合作,共同为这个城市的发展作点贡献。我也要经常主动地向你汇报我的工作。”
  “陆市长真会开玩笑,我服务还怕服务不好呢,谁敢听您的汇报呀。”栗天也半开玩笑地说。
  “好,那就叫合作,以后我们就多联系,多合作。”陆方尧显得异常兴奋,
  他在女人特别是在漂亮女人跟前从来都是格外精神。
  几位老板也都迎合着:“对,多联系,多合作。”
  其中最为活跃的胖子老板于敏还加了一句:“栗记者在报道的时候,也要用你那手中的生花妙笔——”他用手做了个写的动作,“给我们这些开发者美言几句啊。”
  “那就不用多说了,市政府的政策从来都是论功行赏,你们就好好干吧,亏待不了你们的。”陆方尧既像安慰又像鼓励似地对大家说。
  说话间,凉菜早已上齐了,热菜也走了几道,其中不乏数百元、上千元一盘的南北名菜。这时,今天做东的吕二挺站了起来,说:“今天就是朋友聚会,大家在一起随便唠唠嗑,叙叙友情。陆市长为了给妈妈治病,一走就是小半月,我们都怪想的,所以这第一杯酒还是敬给陆市长。”他看看大家都举起了杯,就说,“来,干!”
  各位男士一仰脖,将杯中的酒都干了。女士随意,能喝多少是多少,多半都是浅浅地酌了一小口。吕二挺开了个头,再就不作声了。此人中等个头,不胖不瘦,留个小平头,两眼如鹰隼眼睛一样炯炯有神,一般情况下他沉默寡语,不多说话,但在必要时候他却是一个绝对敢下死手的主儿,极其凶残暴虐。陆方尧对此也不是不知道,但他还是把他视为朋友,经常给予常人难以想象出的“额外关照”。当然,吕二挺也绝对不会亏待陆方尧,这不,前些日子他不还给陆方尧献上二十万美金资助他在美国留学的儿子读书吗?胡建兰不就因为被怀疑捡了那贿金纸条而被送进了圣华夜总会被迫当了坐台女吗?陆方尧不是至今还为那贿金中的纸条不知去向而担心和懊恼吗?
  菜一道道上来,大家你起一杯酒,我起一杯酒,觥筹交错,好不热闹。
  因为这些哥们参加的这种宴饮活动实在太多了,如果总是你起一杯酒我起一杯酒,唠些淡嗑,也显得太乏味了。胖子于敏看看大家的酒已经喝得差不多了,便提出一个建议:“这些年社会上流行的关于喝酒的故事或民谣很多,为了增加点情趣,咱们可不可以每人说上一段,不管是民谣或故事,都必须与酒有关系,说好了就算是给大家助了酒兴,说不好就要罚酒一杯。”
  大家立即响应道:“好,这个主意好。”“有些酒词儿和酒的故事还反映着社情民意呢,说出来大家也可借机议论议论,长长见识。”
  胖子于敏在这些款爷中算是文化层次最高的一个,他对某些事情的见解也往往要高出别人一筹。因此他在诸如此类活动中经常也最活跃。他见他的提议得到大家响应,便抢先说:“我看这第一段酒谣就得由陆市长来说,陆市长不开尊口,谁敢张嘴呀。”
  大家齐声说对,应当由陆市长先开头儿。
  “好,那就由我先说。”陆方尧想了想,说道,“这喝酒啊,有五个阶段:第一阶段叫‘好言好语’。不管是招待客人,还是朋友聚会,你既然要让人家喝酒,总要用好言好语劝上几句吧。第二阶段叫‘花言巧语’。喝着喝着,大家或是不胜酒力,或是想留一手最后拼酒,就不想喝了。这时你想叫别人多喝酒,就得用点花言巧语,逼着别人多喝。这花言巧语的词有的是,大家比我知道得多,就不举例了。这第三阶段叫‘豪言壮语’。酒喝到一定程度了,人借酒劲,酒壮人胆,有些人什么大话都敢说,甚至把牛皮吹到天上去了。这第四阶段叫‘胡言乱语’。牛皮吹过了,嘴就没有把门了,自然就会胡说八道起来,进入胡言乱语阶段。这第五阶段叫‘无言无语’。酒喝多了必然进入醉态,这人一醉了,就只好钻到桌子底下睡觉去了。你们看喝酒有没有这五个阶段。”
  “好!”开发商邬奇听得高兴,突然吼了一嗓子,吓了大家一跳,倒使大家一时没法叫好。
  贾兰姿看了邬奇一眼,笑道:“邬老弟这嗓门也太大了点,胆小的能叫你给吓个好歹。”她又向陆方尧抛了个媚眼,讨好地说,“不过邬老弟这好叫得没错,陆市长的学问也真大,肚子里真有词儿,一般人还真编不出这套嗑儿来。”
  “哎,这套嗑的版权还真不是我的,我也是从别人那里听来的。”陆方尧实事求是地说,“不过我倒感到编这套嗑儿的人还真有点文字功夫,你们看这五个‘言’字和五个‘语’字用得多好。小栗,你是摆弄文字的,你说这嗑编得怎样?”
  方才栗天一直在微笑着专注地听着别人的议论。这也许是她多年记者生涯养成的习惯,她听别人讲话,总是态度谦逊而又略带矜持,神情专注而又略带微笑,那样子不仅十分好看,而且十分迷人。凡是和她接触过的人都感到这是一种修养美、素质美。栗天见陆市长问她“这嗑编得怎样”,马上微微一笑道:“这几句酒词确实编得好,用词精确,表达生动。”
  大家也都纷纷迎合道:“确实编得好,确实编得好。”“陆市长说得也好。”“这常喝大酒的人还真有这么五个阶段。”
  今天设宴的东道主吕二挺说:“既然大家都认为陆市长说得好,大家就喝酒吧。来,干杯!”
  众人闹闹嚷嚷地喝起了酒。
  胖子于敏见陆方尧说的酒谣受到称赞,自己也来了兴致,自告奋勇地说:“陆市长说了个雅的,我给大家说一个俗一点的。说的是我们有些人这酒喝得也太厉害了,已经影响到夫妻生活了。这套酒词儿是这样的:‘下班以后事不多,革命小酒天天喝,喝坏了党风喝坏了胃,喝得性欲直减退,回家睡觉背对背,计划生育指标全作废。’这样妻子就有意见了,劝丈夫以后少喝点酒,可丈夫就是不听,照喝不误。妻子一怒之下就找有关部门告状去了。首先告到纪委会,纪委的同志说,‘纪委的大事一大堆,吃喝都抓实难为。’妻子没有得到支持,就去找市长,市长说得更干脆,‘吃喝本是为工作,一会儿我就有宴会。’说完一甩手就走了。妻子无奈又去找人大,人大的同志说,‘吃喝政府有预算,我们经常也喝醉。’妻子在人大也没讨到理儿,最后只好去找政协,因为政协经常能替老百姓呼喊,提些意见、建议什么的。可政协的同志听了妻子的叙述以后,也灭了火了,只好说,‘既然大家没意见,我们提不提建议也无所谓。’妻子告了一圈儿,没有得到支持,十分憋气窝火,伤心落泪之余,她就改变了主意,并且仿着那几个部门的答复也弄了两句:‘吃喝玩乐谁不会,明天我就跟着别人睡。’不久,妻子果然就投到别人怀抱里去了。你看这酒喝的,把老婆都喝到别人被窝里去了。”
  这胖子款爷是个很会说笑话的人,他瞪着眼睛说得有板有眼,有声有色,把大家逗得直乐,可他自己却不笑。不少人都说:“这事儿还真挺合乎实际的,咱们国家的吃喝风实在太厉害了,据说每年喝的白酒就等于杭州西湖水那么多,中央发了三十多个文件也没管住。”
  胖子于敏见自己说的酒谣得到了大家的赞赏,于是又发挥道:“这酒喝多了还真影响性欲。任何人都有三欲:一是物欲,二是神欲,三是性欲。你自己喝得性欲减退,就别怪老婆跟着别人睡了。”
  陆方尧看到陪侍小姐中有的不太好意思,便对胖子款爷说:“你这段酒嗑也很精彩,不过这里有好几位女同志,性欲的事儿咱就别往下说了。”
  “对,对!”胖子款爷说,“我们这些人太粗俗了,叫各位女士特别是栗记者见笑了。”
  栗天虽然是个女性,但她作为一个记者什么场面都见过,因此对他们说的那些荤词儿荤段子倒也不太在乎,她浅浅笑了一下说:“朋友相聚喝酒嘛,还是随便一点好,你们说的这些饮酒典故也好,或者叫它酒谣也好,我在别的地方还真难以听到,只要大家高兴,你们但说无妨。”
  贾兰姿认为,在这些款爷、款奶中,她的身份、地位最高,她见陆市长和于敏说的酒谣得到大家赞赏,自己也不甘落后,便也抢着说了起来:“你们这些男人啊,得了便宜还卖乖。你看你们把酒说得有多坏。假如你们都不喝酒了,我这大酒店到哪儿赚钱去?你们这面说着喝酒的坏处,那面哪天也没断了喝酒。你们没听说吗,有些干部已经变成了‘四转’干部了,他们‘上午围着轮子转——就是坐着轿车到处检查工作、参加活动;中午围着盘子转——就是参加宴请,吃吃喝喝;下午围着牌桌转——就是找几个同事好友码长城、玩麻将;晚上围着裙子转——就是参加娱乐活动,搂着女人跳舞’。现在有几个干部不讲享受的,咱们哪,还是活得潇洒一点好,不管它性欲减不减退,该喝还得喝啊。不光这酒要喝好,一会儿咱们还要到那边跳舞呢。”她指了指包房的那头儿,“叫你们男人再围着裙子转一转。”
  大家异口同声地说:“好,好,一会儿我们就过去跳舞。”“今天我们还想好好欣赏欣赏栗记者的舞姿呢,看栗记者这身段,那舞一定跳得非常漂亮。”
  栗天很得体地客气着说:“我也只是个交谊舞的初学者,一会儿我还真想向陆市长请教呢。”
  胖子款爷将眼一瞪说:“你们看,栗记者已经把陆市长先号下了。”
  栗天自知说走了嘴,微微笑了笑,面颊泛起一片红润。其实那胖子款爷还真说对了。栗天自持自己才华出众、气质高雅、形容俏丽,因此她很少与那些虽有钱但粗俗不堪的男人接触。她的择偶标准也比较高,据说她有“三不嫁”:智商不高的男人不嫁,功业不显的男人不嫁,品性不端的男人不嫁。正因为她在择偶标准上坚持了这“三不嫁”,所以她虽然年已二十六七了,尚未婚配成家。栗天不光择偶标准较高,结交男性朋友她也愿意与那些有魄力、有作为的男人打交道。今天她近距离地接触了陆副市长,她感觉这个人还真像人们传说的那样是个能干事业的男人。
  正在栗天后悔自己说走了嘴的时候,一向沉默寡语的吕二挺开了腔:“我再给你们说一段与酒有关的‘四动歌’:就是‘生命靠运动,喝酒靠煽动,朋友靠走动,当官靠活动’。你们看咱们今晚喝酒,有人一煽动这酒喝得就多了。我要说的是,咱们不能光论喝酒,咱们陆市长工作干得这么出色,也该想办法再往上升升了。”
  胖子于敏赶紧接过话头儿说:“哎,你还别说,吕老弟这话说得十分在理,咱们陆市长的头上不能总是顶着一个‘副’字呀,要我看早就应该扶正了。可要扶正,就得活动。时下官场上讲究的是:‘不跑不送,原地不动;又跑又送,提拔重用。’咱们松江市还有自己一套说法,叫做什么‘不送不跑,原地踏脚;光跑不送,呆着不动;又送又跑,官运最好’。所以呀,陆市长该活动就得活动活动了。”
  陆方尧看他们说得太露骨了,更兼身边还坐着一个市报记者栗天,他怕这跑官买官的事儿说多了影响不好,便放下脸子一本正经地说:“哎——这‘当官靠活动’的事儿就不要再说了。他们谁愿意活动就活动去吧,我向来主张:这干部要靠本事吃饭,要用政绩说话。”
  栗天方才听了那些荤词儿、荤段子倒没在意,她认为“酒多无好言”,大家为了解除疲劳,放松身心,在酒桌上说些并不文雅甚至粗俗的酒嗑也是常有的事儿。可是她万没想到这些款爷哥们竟然毫不掩饰地叫陆市长去跑官买官。倒是陆市长不失官员身份,及时制止了那些“跑官买官”的言论。
  贾兰姿并未理解陆方尧的话的深意,她认为买官卖官这在一些地方已经变成了一项非得照办不可的“潜规则”,是一件平常而又平常的事儿了,因此她便接过陆方尧的话头说:“陆市长啊,您说的道理都对,要靠本事吃饭,要靠政绩说话,可您的本事再大,政绩再突出,人家上级领导就是没看见哪,领导没看见就不算数,所以呀,我也主张您要积极活动活动。”未等别人表态,她又接着说下去,“听说省里那个管干部工作的副书记全前就很好这一口,有人说他就认得他自己的姓和名那两个字,一个是‘权’字,一个是‘钱’字,谁送得越多,跑得越勤,他就越重用谁。他自己也是靠跑靠送不断往上巴结的。”
  胖子款爷于敏又像卖弄学问似地接过去说:“自古就有‘百金买骏马,千金买美女,万金买爵禄’的说法,所以这官儿呀该买还真得买。”
  大家都说贾老板和于老板说得很有道理。
  尽管大家说的都是事实,而这些话也确实激起了陆方尧胸中的不平之气。但陆方尧感到,这买官卖官的事儿只能天知,地知,鬼知,神知,只能在背后运作。现在大家把话说得这么没有遮掩,而且把这些话直接说在他的面前,一旦有谁将这些话传扬出去,自己可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了。这可是官场之大忌啊!想到这里,陆方尧又正色甚至是严厉地说道:“这类没根没据的话,大家就不要乱说了。我们还是说点别的吧。”
  邬奇接过去说:“现在就这屌样儿,你不跑不送还真就不行。陆市长您也别太客气了,人家比您差的,都造您前面去了,您心里能得劲儿吗?所以一定要跑,一定要送,那礼金啊、礼品啊什么的,这些玩意儿好办,今天在座的,哪个人不能为您冒点血!”
  “对,对!我们一定为您出力!”“这钱我们给拿了!”众哥们说。
  陆方尧见他们越说越离谱,越说越露骨,便声色俱厉地坚决制止道:“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谁再说这些事儿我可就要退席了!”
  栗天感到陆市长做得十分得体,不然任着大家这样议论下去,那可真要损害他这位大市长的光辉形象了。
  贾兰姿这会儿也突然明白了,她感到在这个范围内再谈买官卖官问题,很可能会对陆方尧产生不好影响,因此便假惺惺地说:“我同意陆市长的意见,这当官要靠本事,不能靠买、靠送。因此这跑官买官的话题咱们就别谈了。我们还是说点轻松的吧,谈谈怎么‘围着裙子转’吧。我去安排个音响师,一会儿咱们就跳舞,先围着裙子转起来再说。”说着,便离开座位,准备叫服务员把音响师喊来。
  她刚刚走了几步,就听包房的木门咣当一声巨响被人撞开,只见跌跌撞撞闯进一个人来。她吃了一惊:“这是什么人,怎么敢随便往这里乱闯!?”
  这里贾兰姿尚未回过神儿来,只见闯进来的那个人上去一把就揪住她的衣领,大声吼道:“你,你,你这个老妖婆,你还我的胡建兰!你还我的胡建兰!”
  贾兰姿这才明白,进来的这个人一定是胡建兰的男友奕子强了。贾兰姿虽然没有见过奕子强的面,但是她却知道他的名字。因此她一边用力挣脱奕子强揪她脖领子的那只手,一边叫道:“你是不是奕子强?你先松手,先松手!你松了手我再告诉你胡建兰是怎么回事儿。”
  闯宴的这个人果然是奕子强。这几天因为胡建兰的事儿,奕子强悲愤到了极点,痛苦到了极点。一连两天晚上,他都喝得酩酊大醉,借酒浇愁。今晚他喝完了酒,鬼使神差地又来到了圣华大酒店。刚一进酒店大门,就听服务员在议论说:“贾老板正在三楼麒麟阁陪着陆市长吃饭。”奕子强一听贾兰姿正陪着陆方尧在楼上吃饭,胸中的怒火便像被泼上了燃油一样,直往上蹿,这时他就像拦不住自己了似的,一路跌跌撞撞闯上楼来,猛然撞开包间的门,正好与正往外走的贾兰姿撞了个满怀。
  尽管贾兰姿叫奕子强松手,奕子强就像没听着似的,继续揪着贾兰姿的脖领子骂道:“你这个狗婆娘,你真狠毒,昭昭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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