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魂断欲海-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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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要找我爸说话,首先应该由我来找,也轮不到你呀!”
  “是,是。我怕大仑姐姐生奕子强的气,不肯……”她刚想说“不肯帮忙”,但又怕惹起苏大仑的不满,话到嘴边又改了口,“我怕奕子强吃大苦头,情急之下,就冒昧地来了。”
  “那你还是爱着奕子强?”
  “不,不。我已说过,我没资格爱他。我倒觉得大仑姐姐最有条件爱奕子强,我希望你们能结成幸福伴侣。”
  “是真心话?”
  “绝对是真心话!”
  “那我就告诉你吧,我爸早就找人了。”苏大仑蛮有把握地说,“奕子强没有任何问题,他只是揭了某些人做坏事的老底儿,被人陷害了。他一两天之内就能出来。你就放心吧。”
  “那就谢谢苏老伯了,谢谢大仑姐姐了。”
  “这用不着你谢,这都是我们应当做的。以后呀,奕子强的事儿你就不要往里掺和了!”苏大仑像是提醒又像是教训似地对胡建兰说。
  胡建兰虽然受了苏大仑一顿抢白,甚至被人羞辱,但当她知道奕子强三两天之内就可从看守所里出来时,心里总算一块石头落了地。她感到她没有必要再等苏老伯回来了,因此便起身道:“大仑姐姐,请你转告苏老伯一声,我要说的事儿他已给办了。我就不等他回来了。”说完转身就往外走。
  就听后面苏大仑喊了声她家的保姆:“刘姨,送客!”
  胡建兰也不管有无人送,拉开房门就走了。出门后又从手袋里取出手帕轻轻擦了擦脑门和脸颊上的汗水。脸上虽然挂着羞辱,心里却是十分高兴。


第二十六章
  几天以后的一个早晨,奕子强就从拘留所里出来了。他先给苏老伯打了个电话,说是要过去看看和感谢苏老伯。不巧的是,苏老伯上午要去参加省里的一个活动,他让他先在家里休息一下,下午再到他的住处好好聊聊。
  奕子强走出那个令他蒙冤的拘留所,感到一个人枯呆在家里心里十分憋屈,便信步来到大街漫无目标地闲逛起来,他想借此一泄胸中的郁闷之气。走着走着,他突然发现前面走着一个穿红色羽绒服的姑娘,从背影看像是李红竹,便紧走了几步,赶到那人前面回头一看,这姑娘果然是李红竹。奕子强大喜过望,高声叫道:“红竹!”
  行色匆匆一心赶路的李红竹被这叫声吓了一跳,她止住脚步一看,面前站着的却是奕子强。她也惊喜万分:“子强哥,你出来了?”说着,竟然激动得泪水横流。
  奕子强也眼含热泪,说道:“我是今天早晨从看守所里出来的。红竹,你一个人匆匆忙忙要上哪儿去?”
  “我要到一个住户家里去干活。”
  “你建兰姐姐呢?她在哪里?”
  “建兰姐她……”
  奕子强见李红竹有难言之隐,便无限伤感地说:“你和建兰离开圣华大酒店以后,我一直在找你们。一晃儿一年多过去了,我走遍了松江市的大街小巷,就是不见你们的踪影。你们让我找得好苦啊!你们为什么不理我了?”
  嗫嚅了半天,李红竹方说:“建兰姐不愿见你。”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
  “建兰姐也是为了你好,她希望你能忘掉她。”
  “可是我忘不了她啊!只要她还活着,我就忘不了她!我找她都快找疯了,我的精神都快要崩溃了。”
  “建兰姐也时刻牵挂着你,为了你的事儿,前几天她还去找过苏老伯呢。可她就是不想见你。”
  “不想见也得见啊!你快告诉我建兰现在在哪里。”
  “子强哥请你原谅,我已向建兰姐下过保证,我一定要尊重她的意见,我不能说话不算数啊!”
  “哎呀红竹妹,你一向办事痛快、敞亮,你不要再折磨我了,今天你若不把胡建兰的住处告诉我,你走到哪里我就跟你到哪里。”
  李红竹显然再一次被奕子强的一腔痴情深深打动了。她想她今天若不把胡建兰的住处告诉给他,他肯定是放不过她的,这不光耽误了自己的工作,更重要的是要极大地伤害奕子强的感情。可她又一想,假如把胡建兰的住处告诉了奕子强,这不又背弃了自己对建兰姐许下的诺言了吗?犹豫了一会儿,李红竹突然想起一个折中的办法,她眨眨眼睛对奕子强说:“子强哥,要不这样吧,我把建兰姐的手机号告诉给你,你用电话与她联系,至于建兰姐是见你还是不见你,那就是她的事儿了。我与干活那家约定的时间快到了,我就不能陪你了。”
  “行,也行!你快把胡建兰的手机号告诉我!”奕子强急不可耐地拿出纸和笔,并根据李红竹的口述,记下了胡建兰的手机号。
  两个人又说了一两句别的就匆匆分手了。
  奕子强在街头找了个僻静处,立即拨通了胡建兰的手机,并约她马上到街心公园说话。恰好今天胡建兰没活儿,正坐在租住的宿舍里看书。她确实从心眼儿里不想再去见奕子强了,原因就是她怕奕子强不忘旧情而影响了他与苏大仑的关系。但奕子强痴心不改,“执迷不悟”,他非要胡建兰过去不可,并撒了个小慌说,李红竹已将她们的住处告诉了他,她若是不到街心公园会面,他就马上到宿舍来找她。胡建兰经过反复掂量,感到自己的住处和手机号奕子强既已知道了,如果自己坚持不去与他见面,势必要伤害奕子强那颗比金子还要宝贵的心,因此她只好答应过去。
  街心公园里,奕子强远远望见胡建兰走了过来,就不顾一切地奔跑过去一把将她揽到怀里,紧紧抱住不放,眼里泪光闪动。胡建兰连说:“不要这样,不要这样,叫别人看见不好。”怎奈奕子强死死抱住她不放,她也只好身不由己地将双臂抱住了奕子强的后背,泪水噼里啪啦滚落下来。此刻,虽然谁也没有说话,两个人的心音却都在咚咚地碰撞,紧张地交流,仿佛谁都有无穷的情思和满腹的痛苦要向对方倾诉……
  有顷,奕子强松开双臂,推开胡建兰看了看,无限感慨地说:“建兰,一年多以前,我听说你和李红竹离开了圣华大酒店那个可憎的地方,我高兴得两天两夜没睡着觉。可我一去找你们,你们又消失得无影无踪了,这一年多来,我这心里还是不断地在滴血……这血都快要滴干了,你为什么要断绝了和我的联系啊!”
  胡建兰并不急于回答奕子强的问题,她用她那女性的特有的温柔的目光仔仔细细看了看奕子强,十分心疼地说:“子强,你好像瘦了许多。你在拘留所里他们打没打你?”
  奕子强拉着胡建兰的手,走了几步,找了一条长椅坐下,略略安定了一下情绪,说:“打,他们倒没敢打,只是天天对我进行精神折磨,逼着我承认贪污了公款,我与他们进行了有理有据的斗争。”说到这里,奕子强突然提高了声音,“这帮狗日的贪官、奸商,明明他们自己犯了滔天大罪,反要倒咬一口,诬陷我贪污了公款。我和他们没完!”奕子强边说边用力挥了挥拳头。
  “你说他们违了法,犯了罪,你有根据吗?”
  “铁证如山!只是我还没有想好,下一步向哪里举报更为合适。现在一些贪官污吏、奸商恶棍,上下左右互相勾连,互相利用,互相帮衬,结成了一个强大的关系网,在咱们松江市,现在‘关系’重于王法,所以我不能再轻举妄动了。思虑不好就去举报,弄不好反要惹祸上身。”奕子强经过一番折腾之后,显然长了不少见识,他要把他掌握的陆方尧与吕二挺等坑害国家和祸害人民的罪证,送到最能解决问题的地方,他还要找苏老伯商量商量这件事儿如何办才能取得更好的效果。
  胡建兰听了奕子强的话,感到他更成熟、更稳重了,但是她仍然怕他受激愤情绪影响而再莽撞行事,因此又叮嘱他说:“那些赃官、奸商,不是手中有权,就是手中有钱,我们这些小民是轻易斗不过他们的,你一定要谨慎行事。如果我们有说话的地方了,我还可以帮助你提供点材料。”
  “你掌握谁的材料了,快告诉我。”
  “也是陆方尧和吕二挺、贾兰姿他们的。”
  “那材料在哪儿,快拿来我看。”
  “都在我的心里,必要时候我会提供给你的。”
  “那好,我们一定要与他们斗争到底!讨不回公道,我总感到我们活得过于窝囊!”
  说到这里,两个人都若有所思地不再吱声了,他们都沉浸在这两年的痛苦回忆之中。过了好一会儿,奕子强突然又问胡建兰:“建兰,这一年多你和李红竹是怎么过来的?你们两个活得怎么样?”
  “我们白天出去干活赚钱,晚上就读书学习,有时也上上培训班什么的。我们想增长点本领,将来自己干点什么。”
  “这好哇,这个想法很好!你和李红竹两个谁也不缺少智商,你们应该挺起腰杆自己干点什么。”
  “没有一定的条件,特别是缺少必要的资金,想要弄出点名堂也不容易。我和李红竹议论了大半年,也不知干点什么好。”
  “那不要紧,那不要紧,我来帮助你们啊。苏老伯说,我已不适于在交通银行工作了,需要换换环境。他可能又给我联系了个新的地方,等我的工作安顿下来之后,我就用我那房子做抵押,给你们两个弄点贷款,你们就自己闯闯吧。”
  “自己闯又能干什么,这路实在难走啊!”
  “难走也得走哇,这事儿将来再说吧。”此时,奕子强忽又想起胡建兰家里的困难,因又关切地问道:“你家里情况怎样,如有过不去的困难你就吱声,我可以帮你。现在我……只孤零零的一个人了,什么亲人也没有了,因此我什么负担也没有了。”说着,奕子强的脸色骤然阴沉起来,悲伤的泪水也涌出了眼圈。
  “那你的爸爸呢,你爸爸不是还要靠你赡养吗?”
  “爸爸他……他已升天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爸爸的身体不是挺好吗?”
  “半年前的一天,爸爸到村委会给我打电话,说是苏大仑那么喜欢你,你为什么就不同意和她好,你反倒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姑娘。我说,爸爸,爱情的事儿你不懂,这事儿你就不要管了。爸爸非常生气,说我们老年人什么也不懂,就你们年轻人懂,可是你要知道,这事儿你处理不好,不光要伤害苏大仑的感情,更要伤你苏大伯的心。我说,爸爸,别的事儿我都可以听你的,就是这事儿我不能听你的。爸爸听了我的话更加火了,在电话里大声喊道,你再不听我的话,你就……说到这里,我就听那边的话筒咣啷一声掉到桌上,接着就听有人呼叫我爸爸的名字。过了一会儿,村委会的看门老头在电话那边告诉我,子强,你快回来吧,看样子你爸爸不行了……我急忙赶到车站买票赶了回去……到家的时候,爸爸因患脑溢血早已闭上了眼睛……”奕子强一边叙述着,一边早已泣不成声。
  听到这里,胡建兰的情绪顿然紧张起来:“子强,你爸的去世是否和我有关系啊!”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啊?”奕子强不解地问胡建兰。
  “因为……因为你始终恋着我,才不肯和大仑姐姐结婚,你爸不就因为这个生气死了的吗?这怎么和我没有关系呢!”说到这里,胡建兰哇地一声哭了起来,扑通跪到地上,向着奕子强老家的方向,连连叩了三个头,“是我害了你爸爸呀,是我害了你爸爸呀,我对不起他老人家呀!”
  这是奕子强万万没有想到的,他赶忙去拉胡建兰:“我和谁结婚不结婚,是我自己的事儿,和你有啥关系啊!你快起来!”奕子强拉起了胡建兰之后,不无艾怨地说,“千不该,万不该,苏大仑不该把咱们的事儿告诉我爸爸啊!”
  两个人复又坐到长椅上,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
  现在虽然是一元复始的一月份,天气仍然十分寒冷,公园里的草地上、树阴下到处都覆盖着皑皑白雪,骤然一阵凛冽的寒风卷起一团雪粒向他们袭来。奕子强发现身边的胡建兰下意识地打了个冷颤,他便伸出一只胳膊将胡建兰拥在自己怀里帮她取暖,一面茫然看着公园里的游人。过了一会儿,他又问胡建兰道:“建兰,方才我们说了半句话,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家里的情况怎么样。”
  胡建兰的眼里仍然闪动着泪花,她说:“家里的情况还好,妈妈的心脏动脉已经安上了支架,病情比过去好多了,弟弟妹妹今年夏天就从大学毕业,也算有了一个好的结果。前几天妈妈来信说,要我八月份回去一趟,说是全家好好团聚一下。我正犯愁这个家可怎么回啊!”胡建兰说到这里,脸上突然布满了阴云。
  并没察觉到胡建兰情绪变化的奕子强,连声说道:“应当回去呀,应当回去呀!到时候你招呼一声,我也跟着你去看看你的妈妈和弟弟妹妹。”
  恰在这时,就见穿着一身黑色貂皮大衣的苏大仑怒气冲冲地走了过来。她指着奕子强的鼻子吼道:“好你个没良心的,你从拘留所里出来,连我爸都没去看一眼,就先来找这个小狐狸精。”原来苏大仑得知奕子强从看守所出来的消息后,就到处寻找奕子强,哪儿也不见他的踪影。她知道他经常约胡建兰到街心公园谈情说爱,因此便赶了过来,一看他俩果然在这里,这气就不打一处来。因此她抢白完了奕子强,便又将脸转向胡建兰质问道:“胡建兰,我问你,你不是说你与奕子强已经断绝关系了吗?你怎么又与他凑到了一起?你为什么那么不要脸!”
  胡建兰从长椅上站起来刚想解释什么,苏大仑没等她张嘴,就“呸”的一声将一口唾液吐到她的脸上。胡建兰屈辱地擦掉了脸上的唾液,木然地站在那里不肯吭声,只顾流泪。
  苏大仑也不管胡建兰此刻的感受,就霸气十足地拉住奕子强的胳膊:“走,你先跟我走,你为什么不先去看看我爸爸!”
  “大伯说他上午要出去参加一个活动。”奕子强解释说。
  “那你也应当先看看我呀!”苏大仑厉声说道。
  奕子强知道苏老伯和苏大仑为了他的事儿,没少费心,因此尽管苏大仑做得有些过分,十分无理,他也没有发火。他只转过脸去对胡建兰说:“建兰,你先回去吧,我去看看苏伯伯。”
  苏大仑拖着奕子强大步流星向公园门口走去。
  胡建兰却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黯然流泪……


第二十七章
  奕子强到了苏伯伯的家,非常诚挚甚至非常动情地感谢了苏老伯对他的关爱和帮助。苏老伯考虑到奕子强再在交行工作必吃更大苦头,在他走出拘留所的当天早晨,他便托人将他安排到工商银行省分行工作。奕子强再一次被感动得热泪纵横。苏老伯还鼓励奕子强既要继续坚持斗争,又要讲究斗争策略,不要与同他作对的那些人直接冲突。奕子强深深记下了苏老伯的教诲,表示今后一定要注意斗争方法。
  人世间常常有这样的情形:一个人本已接受或懂得了某一方面的道理,可是在某种特定情况下他又忘记了在冷静状态下获得的理性思考。
  说来也是冤家路窄。一天晚上八点多钟,奕子强与朋友们在一家饭店吃完了饭、喝完了酒,挥手与朋友们告别之后,便来到欧亚大街漫步。但见街上人山人海,穿着各种颜色、各种款式服装的男男女女比肩接踵而行,一派兴旺、繁华景象。一对对情侣相拥相抱你说我笑的幸福情景更是令人艳羡不已。奕子强突然想起了三年多以前他在这条街上的相约米兰餐厅为胡建兰过生日时的美好欢愉情景,再看看今天他与胡建兰的境遇,一个被逼当了两年坐台女,一个竟然到拘留所和看守所里走了两遭,心里不免生出许多凄凉、酸楚和怨恨。他向那些幸福情侣又瞥了几眼,便想赶紧走出步行街打车回到住处。蓦地,他发现圣华大酒店的总经理贾兰姿身着深褐色的裘皮大衣,站在路边抻着脖子张望,像是在等什么人似的。
  “仇人相见,分外眼明”。奕子强一见到贾兰姿,就觉得压抑在胸中的怒火直往上蹿,加之今晚他又喝得陶然半醉,酒壮人胆,他突然产生一种欲望——想要招惹招惹这个作恶多端的“母老虎”,以泄泄胸中的郁悒之气。于是便几步跨到贾兰姿面前,以戏谑的口吻对贾兰姿说:“贾老板好!我们又见面了。只不过上一次是在你的大酒店里,这一次是在大街上。”
  贾兰姿猛一愣神,见是满脸涨红的奕子强站在自己面前,先是心里慌了一下,但立即又镇定下来,说道:“哟,这不是奕先生吗?你现在在哪儿发财啊,混得还好吧?”奕子强遭诬陷被抓进看守所以及又如何被解救出来的事,她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她也有戏弄的意思。
  奕子强忍住怒火,鄙夷地说道:“托你的洪福,我还活着,我还干着金融工作,只不过是到工商行省分行去了。”
  贾兰姿听出奕子强对她仍是耿耿于怀,便皮笑肉不笑地像是教诲又像是劝告似地说:“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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