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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朵水仙花-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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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是什么呀?”
  他用手摸了摸紧皱的眉头,好像很难出口似的东张西望了一会儿,咽下一口叹息,沉重地说道:
  “去吧,你!”
  “哪儿?”
  “婆家!年纪也不小了。”
  “什……什么?”
  “真的,去吧!我不拦你。”
  “什么?永泰你生气了吗?因为我刚才开的玩笑?”
  “趁我现在肯放你走,快去吧!”
  满脸恼怒的永泰似乎马上就会拍案而起,一走了之。他翘着二郎腿,嘴里叼着烟拿出Zippo打火机点着火,噗地喷出一口烟来。
  “我知道你的想法,什么话也别说了,我没关系,别担心我!”
  “什么!你这个人现在在说什么啊?我的火直往上冒,永泰!要是想让我道歉才这样的,你趁早收起这一套!这次你打错算盘了!”
  “不是的,这是我的真心话,你别不当一回事。我虽然会很伤心,但还能忍受,去吧!我不再说了。”
  “……!”
  刹那间雨舒惊慌失措,转头看着一直在旁边坐位上注视着他们的南希,一脸哭相。
  “永泰……怎么突然变成这样了?”
  “因为你做错了呗。”
  “我怎么了?”
  “要我告诉你吗?”
  “是啊。”
  南希也相当严肃地晃了晃头。
  “我一直看着你们……永泰现在说的这些明明就是崔民洙版的嘛,话说得多了点儿,有一会儿我又疑心是申成一版,但现在肯定了,的确是崔民洙版,冷冷地说:‘去吧!这个!’是吧?金老板?”
  “哎呀,南希你真是的!”
  “嗯?是这样的吗?永泰!”
  “哈哈哈哈哈!”
  “傻瓜!还装出挺聪明的样子。”
  雨舒的脸色变得冷冷的,她狠狠盯了一会儿嘻嘻哈哈笑着的永泰和南希,生气地调过头去,在他们看不到的方向露出了会心的微笑:骗到了他们,三个人当中幽默的绝对高手还是自己——吴雨舒呀!
  水平最低的是南希。
  永泰和雨舒早就看出对方是假装受骗的。
  真快乐啊!那些妙趣横生的时间。
  “去把英振叫醒!没有冻死吧?”
  “他可是铺着用电池的电热毯睡的啊,现在正在睡袋里打呼噜呢!”
  英振叫承焕月食前五分钟准点叫醒他。
  “现在叫起来,我们要收拾东西。”
  “啊?月食还没发生呢!”
  这时是凌晨三点,永泰告诉承焕为了尽快下撤要事先把东西打包,承焕听明白后去叫醒了英振。
  承焕和英振花了二十多分钟就把背包打好了,山顶上处处都是斑驳的积雪的痕迹,寒风呼呼刮着,树摇摆着黑乎乎奇形怪状的枝条,像女巫的舞蹈。
  永泰低头看了一眼表。
  凌晨三点四十分!
  “啊!开始了!”
  预计的时间是四十二分。
  地球的影子跟美丽的白色月亮接触了,慢慢吞噬着月亮。永泰每隔十分钟就照两张照片,附近的承焕和英振也是一样,摁下快门的响声从泰岐山顶上飞向夜空。永泰把手放在照相机的快门上,回头看着还没完全醒过来的英振的脸。
  “小子!应该做好准备等着才是,像你这样呼噜呼噜睡着,错过了第一个镜头怎么办?”
  “台长您也真是的!再等六个月呗,六个月后再照就是了。”
  “真是的!你真的是会员吗?”
  “怎么了?”
  “小子!7月5号是部分月食呀!”
  “哎呀呀,是啊!嘿嘿嘿!”
  “不许笑!你再笑笑看,小心我把你的胡子拔干净了!”
  “呵呵……”
  他们开着玩笑对抗寒冷,不断地观察着月食,拍着照片。月亮已经升起相当高,跟西方的地平线成约四十六度角,现在一边慢慢向西方落下去,一边慢慢变细变小。四点四十九分,月亮完全被地球的影子吞食了,圆圆的轮廓隐约可见,发着微红的光。五点二十一分,月亮位于西方天空的双子星座处,最接近地球中心,附近分布着冬季星座和春季星座。在东方既白前的五点五十一分,月亮的东边重新显露出来,月全食结束了,整个过程历时一个小时零两分钟,比七月的那次短了约四十五分钟。
  夜空中展开的这场地球和月亮的庄严相会场面结束了,永泰、承焕和英振发出一阵欢呼。忍受着全身冻僵的酷寒是有价值的,想到很有可能拍到了个人很难拍到的效果极佳的月全食作品,承焕和英振快活地抱在一起又蹦又跳。
  他们背着各自的背包和天文工具,站到了下山的路口处。他们的东西多得很难一次带走,这次观测带来了所有的个人装备,要五六个人才可能一次背走。
  车停在下面,离山顶大概一公里处。
  “装备我们用接力的方式运下去吧,你们两个背上能背的东西先下去,承焕在中间。”
  “台长您负责第一棒吗?这一段最陡、最累了,还是我来吧。”
  “小子!不管怎么说都是爬山经验比较丰富的我比你们强啊!别说废话了,照我说的做!”
  承焕和英振背着背包先下去了。
  最重的是个人天文望远镜,共三台,把每一台都分成三角架、镜筒和主镜,这样,就有九件沉重的东西。三角架摔了也没关系,但镜筒和主镜要是掉到地上,就相当于把几百万元韩币扔进水里一样,因为换一个镜头就是相当大的一笔开销。主镜和镜筒要小心对待,即使花比较长的时间也只能一个一个搬下去。
  他们决定采取接力方式,也就是说总共一千米的路,从停车的地方开始每三百三十米为一段,确定好地点后三个人各自负责一段。永泰试过多种方式,这种方法是消耗体力最少的一种。三个人当中最累的是负责山顶附近那段路的人,因为相对来说那里的坡度最陡,三百多米的路至少要来往两三趟,最后还要背着一些东西走全程。泰崎山顶最陡的地方倾斜度有六十度左右,加上山路上了冻,路不熟的人背着东西走很容易出事,因此永泰自己承担了最艰难的一段。
  永泰大致估计了一下,把东西全部运到车上需要大概一个小时,他决定先把背包和一个镜筒搬下去。在山顶上抽了一支烟后,他就把主镜夹在腋下,背上背包,用一只手和两只脚形成三个支点,熟练而敏捷地开始下降了。要是坡度不那么陡,就可以右边夹着主镜,左边夹着镜筒,背着背包,在背包上面放一个三角架了,但像这么陡的路,还上了冻,即使要多走几趟,也还是小心为上。
  大概四十多分钟的时间,永泰喘着粗气上上下下,把绝大部分东西都传给了在中间的承焕,再次回到山顶路口处时,只有一个三角架了,不管他怎么盘算,最后这个三角架还是剩了下来。永泰把三角架夹在左边腋下,开始下撤。四面的天空已经开始发亮了,隐隐约约看得到冻得结结实实的路上下了一层白雪一样的霜,怪不得路那么滑呢。
  “呵呵,在这样的路上我都一次也没摔倒,可见我已经成了走山路的鬼才了啊!”
  他看到下面不远处承焕正在朝自己走过来。承焕抬起头,也发现了他,用手笼着嘴大声喊道:
  “都拿下来了吗?”
  “是啊,别上来了,就待在那儿吧,我马上就下来!”
  “好的!”
  承焕也看到只剩一个三角架了,于是停下脚步,轻轻靠在霜雪覆盖的大岩石上。他们之间有大约六七十米的距离。
  要是路完全是黑的,也许永泰就不会放松警惕了,偏偏眼前的路已依稀可辨,永泰可能以为只剩下坐在车里,吹着热风、听着音乐回汉城去见雨舒的事了呢,便不再小心谨慎,这实在是大错特错了,谁能想到就是这漫不经心的一瞬间,山路一下子抽出了隐藏的刀子。
  永泰用右眼看到不远处承焕点了一支烟,随脚迈出一步,跟着“啊”的一声惊叫,脚下一滑,整个身体就沿着陡峭的斜坡像雪橇一样冲了下去。那个地方全都是嶙峋的岩石和荆棘,永泰一直滑了下去,狠狠撞到岩石上之后,又骨碌骨碌地沿着陡峭的山坡滚了下去。
  这一切都发生在眨眼之间,连呼叫的时间都没有。
  “台……台长!台长!”
  承焕一抬头看到这种情况,吓得魂飞魄散,急忙大声叫着永泰,这时永泰已经往下滚了四五十米停住了,头朝前躺在那里。从承焕所在的地方没法直接过去,只能先下去,再从坡度不太陡的地方下到溪谷里,再从溪谷里穿过嶙峋的岩石和丛丛荆棘往上爬十几米才能到达。
  “台长!台长!台长!”
  不知是不是滚下来的时候重重地撞到了头部,永泰头朝前趴在离结冰了的溪谷不远的地方,一动也不动。
  “台长!台长!英振!英振!台长掉下去了!掉下去了!”
  承焕带着哭腔大声喊住正在往下走的英振,自己四脚着地连滚带爬地靠近了永泰,然后双膝跪在地上用颤抖的双手扳过永泰的肩膀来,把他的头放在自己膝盖上。
  啊!到处都是血,头部左边破了,额头和脸颊也有多处划伤,右眼眶像是被锋利的木棍或尖利的岩石戳了一下,往外冒着血。
  “台长!台……台长!怎么会这样!哦!怎么会这样!台长!哎呀!醒醒!醒醒啊!台长!”
  承焕的哭喊声沿着溪谷流了下去。下面的山坡上,英振像四足兽一样一边往上爬,一边喊道:
  “怎么回事?台长!台长!怎么样了?”
  承焕一边用毛巾和手套紧紧摁着永泰右眼眶和左边破的地方,想要止住不断冒出来的血,一边冲英振吼道:
  “快,快来!台……台长快要死了!我们……我们台长快要死了!啊,脸上全都是血!血!快来!臭小子!”
  对死亡产生的本能的恐惧使承焕悲痛得大哭起来,他的哭声沿着冬日的山间溪谷回响。
  英振正在连滚带爬地靠近过来,他也呜呜哭了起来。真的害怕,太害怕了!这种情况他还是第一次遇到,为人这么好的台长居然发生了这种事,真是连做梦也没有想过!双脚老是绊到一起,似乎腿脚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我马上就到,哎呀……他妈的!怎么老是滑倒?你!承焕!好好抱住台长!呜呜呜呜!他妈的!台长要是死了,我们也在这里一起死掉好了!呜呜呜呜!”
  “呀!快来!快来!我害怕了!台长……伤得太重了,你看,你看!满脸都是血!血流得到处都是呀!恐怕要死了!”
  英振焦急地往上爬,但通往溪谷方向的路都是那么陡,眼睛看上去很近的路,走起来却不容易。英振使出全身力气也没法很快赶过去,于是一边手足并用地挣扎着往上爬,一边呵斥承焕:
  “臭小子!别说那么丧气的话!我们台长怎么会死!”
  突然脚下一滑,英振往下滑了好几步,幸亏被一块山石挡住了。
  从下面的溪谷方向爬上来的路确实更糟糕,山间的溪谷是水冲出来的,又深又陡,很多冰冻的地方都要十指着地爬着前进,一不小心就会掉下去。英振虽然不害怕受伤,但那样的话,恐怕情况更没法收拾了。
  他的脸和手被荆棘划出很多血口子,台长正在走向死亡,朋友吓得在上面哭喊着,通过去的路又总是被堵住,简直让人发狂。
  英振打算从旁边过去,但爬着爬着一块巨大的岩石正好挡住了他的去路,两米多高,根本无法攀越,整块石头冰得刺骨,怎么也爬不上去。倒不如回到山路上,走承焕刚才屁股着地滑下去的那条路快。
  英振一边浑身抖着,一边朝在上面呜咽的承焕喊道:
  “承焕!”
  “怎么了?……怎么了?你在干什么?怎么还没上来?嗯?”
  “路……路堵上了,我得下去走山路,你好好替台长止血!”
  什么,还有这么可恶的山!
  如果我们台长有个什么好歹,你等着瞧吧,就算是花掉一辈子的时间,我也要把你这可恶的泰岐山铲成平地!该死的山!我要是再来这里看星星的话,我就不是人!早晚要把你从地图上挖走!
 英振怒不可遏,用拳头使劲捶打了几下灰青色的岩石,像是要把它敲碎一样,接着转身沿刚才来的坡路快速下撤,跌倒了又爬起来,对着身后大声喊道:
  “五分钟!五分钟之内我一定到!该死的!”
  “好,快点儿!一定要快点儿!台长……我们台长……必须快点离开这儿才能活过来呀!怎么办啊,这件事怎么办啊?救命啊!上帝!救命啊!上帝!求您了!呜呜呜呜!”
  气喘吁吁地沿着陡坡下降的英振停了下来,转过身用手笼住嘴,大声喊道:
  “别哭了!你用眼睛四处看看,看我们待会儿该从哪条路把台长挪出来!”
  “知道了!快来!快来啊!”
  虽然滑倒了好几次,英振还是继续跑着。他一边呜咽着一边疯跑着,头发似乎竖了起来,太阳穴刺痛着,呼哧呼哧的喘息声和哭声同时从嘴里喷出来。
  英振看到承焕对自己摇着头大声叫着,于是像疯了一样躺倒在斜坡上,利用腿的侧面、身体侧面和背部快速向下滑着,几乎像翻跟斗一样。
  台……台长!您不能死啊!一定不能!等着我!再忍一会儿!我和……承焕无论如何也会很快把您送到医院的!无论如何也要坚持到那时候啊!我相信,台长一定不会死的!他妈的!台长!一定不要!
  (未完待续)
如果你死去而我活着 
  爱情是武士手中的刀,是心灵的刀
  砍掉世上一切,只剩自己和他两个人留在这个世界上
  但,若不用深切的思念来磨炼,连这悲壮的爱情也很容易会生锈
  若失去了内在的均衡和节制,刀刃甚至会砍掉爱情本身
  伤害对方,自我伤害,流出蓝色的血
  无论谁都在心里揣着一把刀
  一旦抽出来对准爱情,便希望对方是闪烁星光的绝世高手
  “什……什么?英振你这臭小子!刚才说什么?你骗我吧?嗯?是在开玩笑吧?”
  “不是!嫂……嫂子!啊,不,雨舒兄!快来吧!”
  “知道了!要是说谎的话,我要你的命!你先去等着!不许乱动!”
  雨舒双腿发软地站了起来,随手抓过一件衣服穿上。她接到英振的电话是11日上午七点十分左右,正是她睡得香的时候。
  说是横城医院吧?不,不对,在那儿……采取了应急措施,据说救护车现在正在把永泰紧急……紧急送到原州医院去!
  雨舒上车以后就踩下油门,一路上对交通信号灯视若无睹,从滨江路越过千户大桥过江后沿着奥林匹克大路疾驰。
  如果你死去而我活着……你死去而我活着……
  雨舒不自觉地从嘴里冒出这句话,不停地念叨着,像念什么咒语一样。
  这是诗人徐廷柱的诗句,从“阳光灿烂碧空如洗的日子,尽情思念那思念的人儿吧!”开始。
  英振说永泰头部受了重伤,而且眼睛……只剩一只的……右眼被扎破了!
  这些该死的家伙!要是谎话,真的会叫他们当场没命的。就算是永泰开玩笑,也不能饶恕!绝对,绝对不能饶恕!要是真的发生了这样的事,就要把整个天都点把火烧了!把星星都烧掉。哼!他妈的!这个世界上哪里有不可能的事?他妈的!但愿,但愿这都是一场梦!但愿这都是谎话!就算我杀死英振一辈子坐牢也宁愿这都是开玩笑!太可怕了!太恐怖了!但愿这些都只不过是像羽毛一样轻飘飘的玩笑话……但愿这场噩梦会在阳光下消失……
  呃……呃呃……
  为了忍住似乎马上就要爆发出来的哭声,雨舒紧咬着嘴唇,猛烈地摇着头。如果他给我的这只眼睛下雨了、发洪水了就糟了,我虽然不怕死,但就不能去他正躺在那里等着我的地方了。
  雨舒虽然没有流泪,但紧咬的嘴唇破了,红色的鲜血从双唇间流了下来。
  出了汉城收费口之后,雨舒把车开到了时速一百四五十,像一阵风一样疾驰着,其他的车辆统统被甩到了后面。
  雨舒到达原州医院是上午八点半左右。她挽起两只袖子,气势汹汹地推开医院的门冲了进去,永泰已经从急救室挪到了手术室。
 二层外科手术室的门紧闭着,门外,承焕抱着脑袋蜷坐在椅子上,英振发现了双眼通红气势汹汹地走过来的雨舒,浑身颤抖起来。
  “怎么回事?”
  “现……现在正在动手术。”
 “什么程度?”
  “……!”
  “承焕你说说!”
  “台长……呜呜呜呜……”
  “喂,你这个疯子!永泰已经死了吗?在手术室门前扯着嗓子号什么?嗯,好吧,承焕待在这里,英振跟我来!”
  雨舒走在前面,她的腿在发抖,她的心像要碎裂了一样。雨舒没有出大门,下到一层之后直接走向地下停车场。在那里,雨舒问面如死灰的英振:
  “伤到什么程度?”
  “头……这里,这个部位伤得很重,医生说要照了X光之后才知道具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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