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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应温柔又温,却如何看不透?
看不透……这疯狂的时空……
溪流,暗涌,如五彩的幻梦,
不再去想红尘几时休。
你却在说:不后悔又有什么错……?
谁都没有错。
说实话,真的是谁都没有错……
若真要说出了罪魁祸首,只有一个。
也只可能有一个。
不会多。
也不会少。
我恰好知道他的名字——
宿命。
为捕食赵统受伤?
为捕食赵统受伤
雨下了一天一夜,将士们饥寒交迫。好不容易,在今天中午之前,雨终于停了。
“我出去寻食物,郡主大人可原地等我。”赵统自告奋勇去找吃的。
“我亦去!”赵广一把拖住他的手臂,“大哥,我与你一同前去。你若拒绝,我可不依!”
然后这两兄弟就勾肩搭背地出了营帐。
这样也好,我可是一夜没睡了。打个哈欠,伸个懒腰,我躺在火堆边就睡着了。
只有睡着了,脑子里就不会再胡思乱想了;不再胡思乱想,心……便不会再那么痛了……
可是,在我脑海里,那个蓝发血眸的人影依旧挥之不去。
他泣血的微笑,他苍白的面容,他温柔的眼神……让我在那一瞬间有种回到童年的感觉。
我们的童年,很幸福。不过很可惜,我的王兄,我们伟大的地下宫殿的王者,自从在十六岁那年打完那惨烈的一仗后,他的温柔……就再也回不来了。
取而代之的,是无穷无尽的暴虐与残忍、冰冷与无情……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恐怕就只有当事者才知道了吧。
因为那一战后,只有他一人生还。连对手是谁都还没有弄清楚,我军派去的五十万大军就已经……全…军…覆…没。
连父王都是死于那一战的。
可是现在他也死了,只剩下一个永远的谜题……
我做了一个梦。是关于王兄、关于父王、关于玖晨炫、也关于冬羽飞的。我梦见他们都不要我了,离我越来越远,而我却只能呆在原地什么都做不了。没有泪水、没有愤怒、也没有幽怨,有的只是心痛,那种无以复加的痛……
可是最后,我竟然是被饿醒的,却见赵广正在烤着什么玩意儿,仔细一看,原来是野兔。
“怎么?你们只捕到两只?”我很疑惑地明知故问。
其实在我们现在这种状况下,能找到吃的就已经算很不错的了,但是根据我对他们的了解,应该不止吧……?
“郡主大人您醒了?方才我见郡主大人睡的正香,便不敢吵醒您。”他冲我笑了,“不仅三只,我与大哥共捕到数十余只,留下两只其余……皆分与部下。”
果然啊果然……“赵统他人呢?”我四下里望了望,突然意识到少了个人。
赵广的笑容忽然凝固在脸上,“方才我等遇见老虎,大哥为保护我而被其所伤。”他埋头继续烤野兔,“因不想吵到郡主大人您,我便将他安顿于另一营帐内。”
多么“孝顺”的孩子们啊……
“伤得重吗?”我在他身边坐下。
“不算太重。但是……”他苦笑,“若是被父亲知道,又要骂我等丢脸了。我等,定是免不了一顿罚。”
“罚?”我皱眉,“怎么个罚法?”
“一般皆为打……父亲曾言道:‘不打不成器’。”他垂下了头,好像是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
他在不好意思个什么劲?也不看看我!
他说的这句话在我脑海里被我瞬间给绘出一个十分“美好”的画面——
赵云俊秀的脸颊微显不自然,微微挑起的眉头略显滑稽,却还在那里故作狰狞地严厉地对面前两个小孩子说:“不打不成器。”
手中还拿一细木棍,一副“作势要打”的样子……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子龙啊子龙啊子龙,我突然发现你好“强悍”的说……?主啊,我有罪,我忏悔!
“郡主大人,您笑甚?”赵广疑惑地问道。
我摆了摆手,极其辛苦地忍着笑::“不说这些了,我们还是先去看看赵统的伤势吧。”
“郡主大人唤我等总是唤全名,好生见外。”赵广撅起嘴巴。
“虽然说我在你们还没出生的时候就已经在这里,已经跟你们的长辈们熟识了,哦,当然,还有你们不认识的一些人,比如说曹操啊程昱啊荀攸啊荀彧啊(跑题了…_…|||)……但你们现在的年龄确实比我大啊。”我看着他的这种表情,顿时哭笑不得,说着说着就又跑题了。
“可辈分在此,不得不从。”赵广说,“但是……您想如何唤我等,便可如何。”
“广儿……?”我试探性地唤了一声,但看见他一脸的认真,又忍不住笑了出来。他见我笑了,以为是因为我叫得顺口而开心,于是道:“郡主大人往后便可这么叫。不过……若是想改口了,那么,您想叫甚么就叫甚么。”
挺贴心的孩子……
连我都不忍心TX他了……
“咕~~”肚子叫了。
“郡主大人,可以食了。”赵广浅笑着将烤好的野兔递到我面前,“我待会儿给大哥送去,您可先食。”
我点点头,接过,咬了一口后却又喷了出来。
“郡主大人,您将就一些罢。”赵广笑得无奈,“如今只有这了,若不食,就只能饿死。”
突然好怀念孔明和哥哥做的菜……
没办法,咱现在这状况……死就死了!
“我们去和孔明他们会合吧。”我好不容易把翻滚的胃给抚平后,第一件事就是想提兵大进。
“可……”赵广显得有些为难。
“怎么了?”我不解。
“大哥伤的……乃是小腿。但也无妨,我能背他。”他回答道。
我郁闷地摇头,“还是等他伤好了再说吧。”
“不,郡主大人!”赵统在某士兵的搀扶下走了进来,“绝不可因我一人而耽误行程,凡事当以大局为重!”
赵广赶忙迎了上去,心疼地皱眉:“不是叫你好生躺着养伤么?大哥,你真不让人省心!”
赵统倔强地摇头,“此伤早已无妨。我不想拖累大家。”
我扫了一眼他的腿——NND,伤成这样还死撑着说“无妨”?天呐,如今这“人才”怎么这么多?
赵广闻言咬了咬牙,半天才望向我,征求我的意见。
“再勾留一天也无妨。明天再出发!”我一锤定音……
“郡主大人,我是否很无用?”赵统坐在火堆的另一边,望着正对面的我这样问。
我摇头,问:“伤口还疼不疼?我来看看。”
说着便去查看他的腿。
他却一把护住双腿,神色紧张地道:“不可!男女授受不亲!”
于是我想起了前几日里关兴的那副囧样……
“怕个什么,又不是看光光了。”我喃喃念着,去掰开他的双手。
赵统见少女如此固执,便也退让了。但听到她刚才的那句话,又忍不住面颊潮红。
微弱的火光颤动,淡淡地勾勒着少女完美的轮廓。少女甚至根本不算是什么美女,但却也让人挪不开眼。少女小心地避开赵统的伤口,而将裤摆撕开,看见他的伤口时,微微皱眉,一副不忍的神情,朱唇轻轻抿起,一副惹人怜爱的姿态。
赵统忽然心跳加速,那一刻,他真的很想将少女紧紧拥入怀中,给她自己的一切……哪怕是生命。
可眼前的少女,偏偏是他的郡主大人。他实在是高攀不起,况且……
她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个人的存在。那个人,叫诸葛亮,是他的丞相大人。
自己有什么资格跟他争女人?
更何况……自己才与郡主大人认识几天?怎敌得上他们几十年的感情?
我查看完毕,伸手去扯他的衣摆。他一怔,往后缩了缩,很警惕地问了句:
“郡主大人您……要作甚?”
我狠狠一愣,没好气地回答:“找布条包扎啊!你总不能叫我撕自己的衣服吧?!”很贵的,是阿迪达斯……
赵统又是一怔,接着便默许了。
于是我正大光明地撕着他的衣服。可这时,赵广却又进来了,见到这种景象顿时被雷到。
“您、您继续。我再出去巡视一遍。”赵广扔下这句话就出去了。
看着他狼狈地逃,我和赵统同时狂汗……
原也是的,一春光无限的女子正在无所顾忌地撕着某美少年的衣服,这种景象……很难不叫人浮想联翩。
经过简单的包扎后,又觉得好像少了点什么。
创可贴?好像太小而没什么用;碘酒?现在好像只有酒;石膏?啊……?好像没那么严重吧…_…|||……
不过,现在这伤口比刚才干净多了。
满意地点点头,冲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赵统一愣,侧过脸去。
“你准备在外面呆多久?不如进来,进来看的更清楚哦!”我望向帐帘,叫道。
赵统不明所以地望着我,赵广却已从外面进来了。
“郡主大人,您误会了……”他急着解释。
“你的意思是……”我一脸坏笑,“刚才呆在外面的不是你的人,而是你的魂喽?”
赵广连忙摆手摇头。
我的心情顿时大好,又问:“你们学了子龙多少成武艺?”
“我等岂敢同父亲相比。”赵统两手一摊,“我等的武艺甚至不及父亲之万一。”
“这么没自信?那……和我打一场如何?我的武功也是子龙教的啊……哦,还有关二哥。”我支起一只手托起下巴。
“不敢。”
“不必就拖出去打PP!”
“啊……?”
“啊什么啊,再不答应就立马拖出去打……”
“郡主大人,我比就是了。”赵广无奈。
“你要是输了怎么办?”
“您以为……?”
“拖出去打PP!”
“那是什么?”
“按你们的话来说就是杖责的意思……再听不懂,直白一点就是打板子。”
“……”
“你TMD再听不懂,我就直接靠打的啊!打到你听懂为止!”
“嗯……”扁嘴……
【某作:无语ing】
历史长河不停滞?
历史长河不停滞
今夜,夜色很浓,浓得化不开。
晚风微抚,只有几只叶子在轻轻颤着,让人的心都忍不住沉浸在这夜色里……
我与赵广相隔数米而立,用的都是长枪,而非木抢。
那六千将士和赵统皆在十米开外观战。
我将枪一挑,横在胸前,双手交错握紧,往前迈开一步,沉声道:“来吧。”
“既然如此……”他将枪换到右手,枪尖朝下,“郡主大人,得罪了。”
言罢,他便先发制人。
只见他错步向前来,横枪扫过,我身子向后一仰,接着翻了一个空心跟头,又落下来,只是我手中的枪尖已在离他喉前只有几厘米的地方。他不甘心地皱眉,将枪一转,把我的枪打开,同时往后退了一步。
“小心点啊,”我笑了笑,“这还只是开始呢……真正精彩的,可还在后头呢!广儿,面敌可要有一万分的认真,否则……”说着,我猛地挥舞长枪,在空中划过一条完美的弧线,伴着呼啸声直取他面门!他侧身躲过后,一枪刺来。我又笑了一笑,将手中的长枪收回,在他的枪头处整个转了两圈,又猛然发力,枪杆正中他背心,“否则……必…败…无…疑!”
赵广背心受力,抵不过此力,被打趴在地上。
“弟弟!”赵统急叫,“郡主大人,请手下留情!”
“这里就是战场,敌人的目的是要你的命,又怎么会对你手下留情?”我往后退五步,皱着眉看着赵广,“广儿你给我起来,再来!”
赵广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双目紧盯着我手中的枪。
“广儿你记住,和敌人对打时,可不能只看对方的兵器!”我向右错开一步,将枪头夹起,准备只用枪杆攻击,“而且,你也不能有这种目光,你的眼里应该写满了杀意,那种只欲取人性命的杀意!”
他闻言却是一怔。
好机会!我一枪扫了过去,将还没有反应过来的他再度打趴下。
“还有,切忌哦!可不能因为任何事而分神。”我继续补充了下去。
这些话,是当年赵云给我训练的时候对我说的。现在……(咬牙)我如数还给他儿子!
赵广又爬了起来,却也不顾满身的灰尘,叫了声:
“再来!”
他再次持枪攻了过来,我一侧身,错步到他左侧,他枪一转直取我咽喉,我嘲弄地笑开了,腾出左手抓住他的枪,接着将我手中的枪杆由上向下一挥,他的兵器便被打掉,右手一抬,枪尖正好对着他的心脏!然后不知道从哪里飞来一杆长枪,把我的枪打偏了方向。我知道是赵统放心不下他的宝贝弟弟。于是我将脚抬起,凌空翻过,将拿枪送了回去,倒插在赵统面前。而在这些时间内,早已足够赵广将枪捡起,发狠似的刺来。
我突然之间不想再跟他们玩了,于是便决定一次解决。
足下用力,我先到了他身前,左手再次抓上抢柄,头一歪,以枪直指赵广腹部。
“忘了一件事:兵器也要抓稳呐。”我挑眉,“若我是敌人,现在已经够你四个几次了。统儿、广儿,你们太令我失望了!”
【赵统:我不过是帮了下忙罢,又关我何事了?】
“郡主大人……”赵广灰头土脸地垂下了头。
我咬咬牙:广儿,不要怪我。
“来人!”我向远处喊了一声,“将赵广拖下去,重责四十!”
赵广咬着下唇,一声不吭。
“郡主大人,请您饶过弟弟此次。若是不行,赵统愿代他受罚。”赵统一瘸一拐地走过来,跪在我面前。
“我犯的错,理应由我一人承担。大哥,劳心了。”赵广对着他笑了笑。
赵统欲言又止。
此时,已有几个士兵过来,将赵广架走了……
“郡主大人!”赵统望着自家弟弟被架走有些慌忙。
“有个国家,叫斯巴达。”我低低地开口,但我知道他一定听得见,“那里的男孩七岁就要接受军事训练,为训练其的服从性与忍耐性,他们每年在节日敬神时,都要被鞭打一次。但被要求,不能哭喊,不能求饶。”
赵统好像有些恍然大悟,我却已轻轻将他扶起,说道:“统儿,你知道吗?历史,不经战争,不会前进;人,不知疼痛,无法成长。……只有记住了疼痛,才有动力加把油啊。”
你……明白吗?
“郡主大人今日似乎格外不同?”赵统忽然冒出这么一句。
我勾了勾唇角:“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啊,令人捉摸不透的,就连我自己……都无法真正了解自己。”
还有我唯一的朋友,月,也从来都没真正地了解过我……
还一天到晚“爬墙”到小段那里,跟她聊耽美聊得昏天黑地都不理我!
【某作:以上两段为某少女混乱不堪的思绪。】
“广儿,你恨不恨我?”我问赵广。
他明显愣了一下,“为何要恨郡主大人?我可是感激得很呢!”
嘴角抽抽——什么人啊这是?
“为什么是感激?”我不解地问。
“因为郡主大人在意我啊?”他笑了(我喷了,什么叫“在意”啊),“否则可不会亲自指教我武艺,并教训我。昔日,只有父亲才会如此待我的。”
赵…子…龙(咬牙切齿),偶恨乃……
郁闷的抬手一抚额角,刚准备开口时,赵统却进来了。
“弟弟,我给你上药。”
“不、不必了。又没伤成怎样。”赵广不由自主地往后退。
于是我突然意识到——这年头,当好一个哥哥已经很不容易了,可是要当好别人的郡主大人就更不容易了。
“统儿说得对,是该上点药。”我点了点头,伸手去抓赵广,反手将他按在草堆上,回头吩咐赵统,“速度快点。”
“郡主大人,您可不要看!”赵广挣扎未果,只得认命,却又说了这么一句。
当谁稀罕?!
看着他背上的青紫於痕,我有点心疼(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于是便柔声问道:
“疼不疼?”
“不疼。”他坚定地摇头。
“不疼?”我挑眉,“看来还得再打四十!”
“啊?!”赵广惊讶地惨叫。
“开玩笑的。”我唇角向上一挑,又望向赵统。
赵统好像被我的眼神给吓到了,结结巴巴地说:“郡、郡主大人……统儿很听话。而且有伤在身,就、就不必挨打了吧?我承认方才我出手不对,可是……也没多严重吧?”
我觉得我彻底败给他了,然后在心底下了一个定义——什么人,就有什么逻辑。
“早点休息吧,明天一早还要赶路呢。”我松开了赵广,走出了营帐,留下了一脸疑惑的两位美少年。
帐外,夜色浓得化不开。
我蓦地望向东南,那里有一颗光芒较弱的星星。诸葛亮曾经指着它对我说:它是蜀汉的将星。
虽然我崇尚科学,认为那只不过是一颗星球罢了,可当我听着诸葛亮一遍又一遍的描述,却忍不住又迷信起来。
因为我相信——孔明,是无论如何都不会骗我的。
蜀汉的将星啊……当年看它的时候,它是那么的耀眼,却也是温柔的,深深嵌入诸葛亮的眸子了,化作一江春水般的温柔,微微漾着的银波,如梦似幻,似乎是饮醉了月华。可如今……它的光芒却如此暗淡,映到眼中更加温和,却又平白无故地多了一份忧郁之色。
难道它也早已预料到自己的结局吗?那最具戏剧性的悲伤结局?
幽幽一叹,我走向远处。不知结局的远处。
但时我清楚地知道:这条路,并非想象中的那么好走,甚至很有可能因此而丧命。
但我……
绝不会有半分后悔!
因为。我想守护蜀汉,守护他们。
在这个乱世,我哭过笑过,爱过恨过,上过战场杀过人,也与兄弟们为同一个梦想而努力过……此生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