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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王却忽然到我房间里来了。
“你找我啊?有什么事吗?没什么事的话就不要到处乱跑。虽然这里是你的底盘,”我斜睨着他,温柔(?!)地笑着,用我自认为很邪媚的声音说道,“但这里可是我的房间。小心我一激动,明天……咱们伟大的王便失踪了!啊,去哪里了呢?能去哪里呢?”
“执政官恢复记忆了,他的原名叫慕容赫步。”王直接无视我,说道。
“那又怎样?关我什么事啊?……慕容赫步?听起来是个挺不错的名字啊。”我挑眉。
“你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吗?”王不回答,又问了一句。
我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反而轻蔑地笑了一下,歪头看他,“我不知道。我也没有兴趣知道。就算我知道了,我也还是我,不会变成你。”
“你是宗判的后代。如果没有记错,应该叫塞琳娜。几十年前,宗判因遭人类追杀而逃回现代,也就是一千八百多年后。逃之前,带走了自己的家眷。”王的神情相当淡漠,语气也是一如既往的清寒。
“那又……关我什么事?”我嘲讽地笑了笑。
“从见到你的那一刻起,孤便认出你来了,因为你有她的影子,还有宗判世家的血统。”王又皱眉,接着无视我的话,“那是世界上最纯净的血统。”
“你还是没有告诉我,这些……到底关我什么事?”我没好气的说道。恍惚中有些抓狂的冲动……
她的影子?靠,感情你把我当成别人的影子了?!
还有……你居然完全无视我的劳动成果?要知道,装坏人可是很累的好不好?!
“难道……你根本就不关心自己的身世?”王反问。依然没有从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为什么要关心?”我却忽而微笑起来,“难道一定要关心的吗?”
王拢眉却不语,沉默了良久,叹道:
“没想到这竟然只是孤的一厢情愿。……孤竟一相情愿了三百余年……”
他转身离开时,又补充了一句说:
“即日起,你便是这地下宫殿的宗判了。塞琳娜。”
“请你记住:我…叫…秋…醉…灵!”我不满的皱眉,纠正道。
“好吧。孤一定会记住的。……灵。”
只剩下这三句很短的话,他的人却早已不见。
灵……?你竟敢叫我“灵”?我微眯起双眼,露出极其危险的气息。
在这世上,只有月才配叫这个字,而你这个什么所谓的王……根本不配!
“卡加尔,寒儿在哪里?”第二天,我在某个地方拦住了卡加尔,并且问道。
“寒儿?……哦,您指的是执政官大人啊,”卡加尔笑道,“回宗判大人的话,执政官大人现在是在地心花园里。”
“那么,请问……地心花园又在哪?”我无奈至极。
“属下带您去,请跟属下来。”卡加尔为我引路。
路过一扇大门时,看见一群士兵在把守。
“你们看,是卡加尔那个怪物啊!”其中一个士兵低声道。
虽然是低声,但还是被我们听到。他似乎是故意的。
“那个怪物怎么配与宗判大人走在一起?他连给宗判大人提鞋都不配的啊!居然还胆敢走在宗判大人的前面!”另一个士兵道。
我不解地望向卡加尔,希望他能给我解释一下。他却是狠狠咬着下唇,一言不发。
待离他们远了,我才轻声唤道:
“卡加尔……?”
“什么事?”卡加尔回头,强颜欢笑。
“你没事吧?”我满怀关切地问。
卡加尔先是一怔,继而微笑:“宗判大人,谢谢。属下……没事。”
“不要再叫我宗判大人了,真的很别扭耶~~”我回笑,并不问其谢谢我的原因,“大人什么的称呼,感觉叫着叫着人与人之间就变得很生疏了……”
“那……您愿意做属下的主子吗?”卡加尔的眼神中满是哀求,满是孤独地脆弱。
我讶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不愿意便算了,属下本来就不配。”卡加尔的眸中好像有什么东西破碎了。
接着,他继续埋头往前走。
“不,不是的!”我急忙拖住他,道,“我没那个意思,我……我愿意!你听见了吗?我愿意做你的主子!”
“大人?”他惊讶地回头,脸上多了份欣喜。
“你还叫我大人?”我故意板起脸来。
“恩,好的。主子!”头一次,见他如此开心,如同一个孩子。
这么好的他,怎么会被那些人叫做怪物?
“影幽茔。”我挑眉,突然叫了这么一声。
“什么?”他不解地问。
“影幽茔,你以后的名字。”我温柔地对他笑,“以后我叫你‘影’时,可一定要应啊!”
卡加尔愣住了,他突然之间明白了,那种笑容的含义。
“以灵魂起誓,主子,从今日起,影幽茔便是您的仆人。不离弃,不背叛,生生世世效忠于您。”他忽然单膝跪下。
我苦笑着将他扶起,道:“不仅是主子,也是朋友。”
卡加尔一怔,竟淌下了泪水。
那一刻,他人生头一次有了幸福的感觉。
从今日起,眼前的少女……自己便要用生命来保护。永远不后悔,永远不尘卷再来……
“影……”我幽幽地开口。
“啊?什么事?”他似乎开始对这个名字有些条件反射了。
“你说要带我去见寒儿的,但是你现在……好像……”我鄙夷地看着他。
该死的、该千刀杀的卡加尔,I严重鄙视you!
“啊?主子,对不起,属下一时兴奋……忘了。”卡加尔终于记了起来,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我恨他恨得牙痒痒:“我想咬死你~~”
“真的对不起。”他垂下了头,露出受伤的神情。
天,竟然这么脆弱?!有下巴脱落的声音……
“还不快带路!”我叹息一声,又磨了磨牙,挑眉。我还是忍着吧,我宰相肚里能撑船,大人不计小人过……
“是。”卡加尔赶忙为我开路。
我无语……卡加尔,你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存在呢?
既可以温柔道脆弱,又可以单纯得像个孩童,别人又怎么会当他是怪物?
难不成,你还有我没有见过的另一面?
我好混乱,好混乱……
三国时期的人是不是都有这多重性格啊?刘备是这样,郭嘉是这样,诸葛亮是这样,赵云恐怕以后也会变成这样的吧?现在就连这个不明身份的卡加尔好像也是这样。
我突然发现自己单纯得很厉害,一点城府也没有,喜欢直来直去。《孙子兵法》中云:“善守者,藏于九地之下。”参照一下那句话,我才猛然发现原来自己真的是个小白中的小白。
其实也可以这样说——我是天才中的蠢材,蠢材中的人才,人才中的鬼才。
——那“鬼才”二字好像是用来形容郭嘉的…_…|||……
原来我现在真的已经茫到了这种的地步吗?
我纠结着,继续纠结着~~
卡加尔走在前面,想要回头看看身后的少女,却又不敢。
心突然痛得有些难以忍受……为什么,自己会因为她而改变?难道,只是因为她的笑容……还是……还是我在贪图那些对别人来说只是微乎极微的幸福?
自己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这个少女……为什么会拥有这样神奇、温和的力量?让人忍不住…想要沉沦下去?不顾结果地沉沦下去?
“主子……”卡加尔忽然低低地开了口。
“又怎么了?”我疑惑地问。
“您以后会不会……突然一下,不问缘由地抛弃属下?”卡加尔小心翼翼地问道。
“当然不会了!”我终于知道他到底在害怕着什么,于是笑道,“放心好了,我不会抛弃你的。而且是那种永不离弃的哦~~”
大哥,抛弃别人以后,看着别人受伤的眼神我可是会一辈子良心不安的……
永不……离弃么?
目光悲凉温柔心?
目光悲凉温柔心
“主子,这里就是地心花园。属下……属下就不陪您进去了。”卡加尔将我带到了一个地方后,指着前面的花园笑道。
“啊?哦。好吧。”我回以一笑。
卡加尔点了点头,朝我鞠了一躬后,才向后退了一步,给我让出路来。
于是乎我就一个人进了地心花园,却看见莫寒晨一个人对着一丛花出神。我愣了一下,然后不知为什么,竟然就站在一边,耐心地等着他回神。
“呃……姐姐?你怎么到这里来了?找我有事吗?”过了好一会儿后,莫寒晨终于察觉到了我的存在。
“寒儿你在干嘛呢!发那么长时间的呆,我还以为你已经成雕像了呢!”我无奈地苦笑了一下后,对莫寒晨说,“呐,……我想回去了。”
“好,我帮你!嗯……还是先让我来安排一下时间吧。”他答应得很爽快,笑得很灿烂。
我也笑了;点了点头。
寒儿,我今生能在这乱世里遇上你,该是怎样的荣幸?
晚上
我一个人呆在自己的房间里,抱着秋醉轩的骨灰盒,却不知为什么突然就感到了有幸福存在于我的心中。
哥哥,请你再给我一点时间,我带你回家……
“主子。”门外传来轻轻的叩门声和卡加尔低落的声音。
“嗯?有什么事吗?”我怔了一会后将骨灰盒放到枕头底下,问道。
“王找您有事。”门却在意料之外地并没有被他给打开。
“知道了。”我一边应着,一边去开门,接着便出去了。
卡加尔依旧是“默默无闻”地在前方带路。
我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只是对他刚才说的话感觉很奇怪——这么晚了,王找我能有什么事?
终于到了大厅,才发现所有重要人物都到齐了。
干、干什么?要开什么重要的会议吗?怎么先前没人通知我?
“宗判大人,卡加尔是您的手下?”大祭司乌列瓦问。
“我给他改了名字,叫影幽茔。而且……不仅是手下,也是朋友。”我纠正道。
“你知道他为什么认你作主子吗?”乌列瓦接着问,无视我刚才说的话。
“不知道。”我浅笑道,“但我也觉得根本就没有要弄清楚的必要。”
“卡加尔,还不跪下!”王忽然厉声喝道。
卡加尔浑身一震,双膝一曲,直直地跪了下去。
我望向莫寒晨,希望他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可是他却叹息一声,毅然选择了沉默。于是我又望向卡加尔,他却依旧不动声色地望着地面。
气氛……忽然变得好诡异。
“卡加尔,你还是自己跟宗判大人交代一下吧。”乌列瓦冷笑。
“属、属下是因为想借主子现在的地位,帮属下解除血之契约……”
“等等!”我打断了卡加尔的话,“什么是血之契约?”
“几十年前,卡加尔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怪物,他几乎无恶不作,杀人无数。王为了镇压住他,而与他订下了血之契约。”乌列瓦帮他回答,“只要血之契约不解除,他就得完全无条件地服从于王,听候王的一切指令。”
“无恶不作,杀人无数……又如何?”我叹息。
“这种人在现代是要被判处死刑的!可是王却念在他昔日有恩与地下宫殿,才免他一死。”乌列瓦继续说。
现代?我当下狠狠一惊,但是我的惊讶转瞬却被怨恨所覆盖。
“这地下宫殿并不是只有你一个人!”我狠狠瞪着乌列瓦,眼神中充满了怨毒,“影,你给我开口!”
但是很快我又纠结到那个问题上了——现代?……他们究竟是什么人?
“大祭司所说的……”卡加尔的头垂得更低了,“全部属实。主子……对不起……”
“他都杀了些什么人?”我又望向莫寒晨。
“无辜的人。”莫寒晨终于开了他那佛一般的金口。
“那么请问……”我直视那高高在上的王,正色道,“无辜与怪物,在你们这里是用什么来划分的呢?也就是说——他们之间有什么评判标准吗?”
乌列瓦微怒,正准备开口时却被王制止。
“你说得不错。可是卡加尔毕竟杀了很多人,很多很多,多到你根本数不清楚的程度。”王在沉默良久后,终于开了口,“宗判,你不该胡乱相信任何人。”
“那好。”我恢复常态,抿嘴浅笑,“既然如此,那么我可否问问在座的各位——谁没有犯过错?谁没有杀过人?谁的手上不曾沾染上半点血腥?还有……‘胡乱相信任何人’?那你说说,我该相信谁?……难道必须要相信你们?难道你们是正义的象征?”
环顾四周,目光悲凉。
卡加尔难以置信地抬头看我,那深紫色的瞳仁里……有着我完全不能看懂的颜色……
“即使如此,卡加尔也难逃一死。但念在宗判为之求情的份上,孤便饶他一命算了。可死罪已免,活罪难逃。”王正声宣布道,“来人,将卡加尔拖出去,五百鞭。”
此语犹如一锤,话音刚落便定了音色。
卡加尔被两个士兵拖出了大厅,我还想阻止,却又……突然感觉到力不从心。
他再也没有再望我一眼……
为什么,我会感到如此的无力?
“喂,受了刑就别乱动好不好?怎么这么爱逞强啊。”我手执金疮药,一脸无奈地看着被打得遍体鳞伤,还裸露着上身的卡加尔。
他的动作顿了顿,果然没有再动弹。
“来,快趴下。我可是专门来给你上药哦。”我走上前去,顺手指了指他旁边的床铺。
“主子,您不怪属下吗?”卡加尔惊骇地看着我。
“嗯?我为什么要怪你啊?你要是能给个理由的话,说不定我会考虑考虑。”我歪了歪头。
“因为刚才那些……还有……我……之前也……”他语无伦次起来。
“我相信你。”我对他温柔地笑着,“信任到可以包容你的一切……当然,也包括你的过去。……我相信你是可以改变自己的。”
顿了顿,我继续说:“知道吗,我很容易相信一个人。不管他是不是在骗我,我都会无条件地相信他。不过,至今还没有一个让我失望的人出现呢。我是不是很幸运?”
“可属下永远也无法原谅自己的脑海中竟然会出现那种想法。”他乖乖地趴到床上。
看来是他自己到王那里去自首的……
我笑道:“我劝你还是忘了它吧,别老记着。其实你并不欠我什么。事情还没有完全发生不是吗?我也没事啊,一分钱也没少~!”
说着,我开始给他上药了。手刚碰到他的伤口时,他低低地呻吟了一声,却依然没有动。我看见他抓着床单的手,骨节分明。于是我又减轻了些许力道。
轻轻地,细细地,为他擦拭着伤口。他始终咬着牙,不再出声。
“痛就叫,没事的。又不影响什么。”我说。
“不痛。”他死劲地摇头,却也不怕牵动了伤口。
“你以前……是个什么样的人呢?”我突然这么问道。
“十恶不赦,冷漠绝情,不守礼法,杀人无数。视人命如草芥,不会为任何事而动容……”他略微沉吟了一会儿后,滔滔不绝起来。
“行了。”我苦笑着打断他的话,“你对自己还是挺了解的嘛。”
“这些都是别人给予属下的评价,于是属下……也只好就这么认同了。”他解释。
“你很幸福呢……我就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个怎样的存在,也从来没有人告诉过我。”我笑得浅,心里分明有一份苦涩在蔓延。
“主子您啊…”他温柔地笑了,“是个很好的人啊。无时无刻不在为他人着想,思考问题都想的很深,很彻底……”
无时无刻不在他人着想?我手下一顿。
“主子,你怎么了?”他似乎察觉到我的异常,便疑惑地回头看我。
“我才没有像你说得那么好。”我神色黯然地继续给他上药,“我极端,我偏激,我脑抽,我自私。我……伤害了我最爱,也是最爱我的人。”
“最爱的人?……能否告诉属下,他是谁?”
“他叫诸葛亮,今刘豫州麾下军师。”
“那个神一般的人物?!”卡加尔大吃一惊,“主子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不过是刘豫州麾下一名谋士罢了。”我勾了勾唇角,扯出一个笑容,“因为总是害怕着失去,所以总是不肯承认拥有、从未珍惜过身边的人,因此而失去他们。但孔明是个例外,是我主动离开了他,即使我依然深爱着他。他为了辅佐主公完成大业而不愿意同我一起走。”我的语气忽然变得平淡得出奇,“影,你能不能回答我:天下、忠义为大,那么……什么才是轻?”
卡加尔沉默了。
因为他似乎也开始发觉了——在这世上,有些问题……是永远也不可能会有答案的……
“姐姐,你为什么还要将他留在身边?”莫寒晨不满地、甚至是有些仇视地盯着我身边的卡加尔。
卡加尔侧过脸去,无视中ing。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我含笑将莫寒晨揽入怀中,“寒儿,我们还是给他个机会改过,会比较好吧。”
“卡加尔,我可警告你。”莫寒晨的声音清寒得不像话,“你要是敢伤害姐姐,或者是做出什么对不起她的事来,我定叫你生不如死作鬼叫!”
“是。”卡加尔恭恭敬敬地向他鞠躬。
“寒儿,莫寒晨这个名字是谁给你取的?”我万般无奈,只好岔开话题。
“我失忆后,有一家人收养了我,给我取了这个名字。但是,在一个月圆之夜,我狂性大发,杀了他们。然后那个村子里的人就都说我是鬼之子,排斥我,要赶我走。”莫寒晨苦笑,“于是,早就杀红了眼的我就把他们都杀了。再然后,你就出现了……”
“你从晚上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