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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相之月-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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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你说特雷西疯了?呃,特雷西拥有法国颁发的心理医生执照,虽然他从不打算以此为业,也不曾向人提起,可那东西确实躺在他书桌左手第二个抽屉里。当然,这并不代表他的心理没有问题,虽然他从来没有认为自己不正常,可他当然无法控制你的想法。可就算你说他是疯子,他也依旧不会改变他的观点,包括尚未说完的关系论。

  子女,子女同父母一样。如果他们孝顺,也只是因为你是制造他们的人之一,并且养育了他们,所以他们会适当做出回报。当然,他们很清楚有一天他们也会处在同样的位置。如果很不幸,你养得是忘恩负义的狼,很抱歉,特雷西不是很能理解这些人的思维。或许有一句话能够沾一点边,稍稍解释一下他们的异常举动——每个人眼中的世界都是不一样的,看重的东西也是,所以时常会做出各种自以为得到更多好处的举动。

  兄弟姐妹,分享了同样一对或者一个制造者(此处特指有血缘关系的),因而结成比陌生人稍近一些的关系。可除了相近的血统、可能相似的外表、同样的父母,你和他们没什么关系——就算是兄弟姐妹,也没有必要一定要在对方的生命中留下痕迹。提到这种关系,特雷西差点都忘了,他还有四个兄弟,虽然他连他们的名字都不知道,更想不起来那些家伙的长相。

  爱人(配偶一并归类于此),爱是什么?请不要用“爱是世界上最美丽最崇高的事物”这种虚无飘渺的话来敷衍。爱是一种情绪,情绪是会变化的,所以需要婚姻,将爱情转为责任。一个人要整天面对着另一个人,把自己的丑陋全摊开放在阳光下,接受对方那些或许让人难以忍受的习惯,和他睡在同一张床上几十年,并不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只要看看逐年攀升的离婚率,你就会明白,这种关系没什么大不了。在接受责任义务之前,新郎和新娘,也只不过是地球上的两个陌生人。

  朋友,这个关系很难去说明。没有人离开了另一个人是真的活不下去的,问题只在于他是不是以为自己或不下去,以为。特雷西一直一个人,他也活得很好,至少他自己这么认为。

  将那些前提、因果关系、自以为是等全部剥离,你就会发现,每个人的确都是独立的个体,这个社会也正是由这些个体所构成,而他们之间,其实什么都不是。

  请不要只因为特雷西在这个夜晚对着公园里的小花说出这样一番话,就将他视作悲观主义、虚无论、无所事事者或者偏执狂。要知道,他刚刚做完一个6小时的大手术,他是不是偏执还有待进一步了解,但他并不是悲观主义者。

  他从不怨天尤人,一来那样做根本毫无用处,二来他找不出有必要做那种无聊事的理由;他相信世界上所有美好的东西,如同相信童话故事。童话可能会在现实中发生,但是一般来说跟他都没什么关系,他也不希望会产生什么联系;他坚信大多数人是善良的,反正这样坚信也没有损失;他相信神的存在,相信神是无所无知无所不能,相信神一定会非常公正——虽然他好像一直在睡觉,从来没有醒来过。

  特雷西相信很多东西,人,总要去相信一点什么的。虽然有些东西想不相信都会发生——比如,正在睡梦中的埃特…史密斯已经决定,明天,他一定会来找特雷西…D…伍德医生。  
第十三章1

  “安妮,我说了多少次了,每次查房之后要做记录。还有,你为什么每次都要写一些简称?你究竟知不知道CA是什么?”长廊的一角,年长的护士正拿着记录本教训新人。

  “仔细的简称。”安妮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路过的年轻病人顿时失了魂。哦,上帝啊,如果维纳斯真的存在,她一定就有着这样的一张脸。瞧她那双美丽的眼睛,莱茵河所有的波光都凝聚其中;还有灿烂的金发,即使戴着护士帽,那金子般的光辉也无法被遮掩。她简直就是个天使!

  “是癌!你这个……”年长的护士差点说了脏话,这个蠢丫头什么都不会,整本记录都是莫名其妙的缩写,天知道她怎么还没被赶出去。

  “可是我写的这个并不是那个意思……”安妮侧着头想了一下,一脸无辜地回答。

  “你……”年长者气得浑身发抖,决定不再同这个蠢丫头多说什么,她要去向上级反应,她保证!

  很快,年长的护士同某位有人事决定权的人士(简称D先生)有了以下的对话。

  “请您理解,将这样一个做事莽撞的姑娘放在医院是十分危险的。”

  “哦,亲爱的卡兰,她还年轻,你不能只因为她犯了几个小错误就这么说。”D先生笑容可亲地对年长的护士说道,脸上写着要多给年轻人机会。

  “D先生,这里是医院,再微小的错误都可能是致命的。”卡兰坚持要把那姑娘从医院丢出去。

  “卡兰,错误本来就是人类这种高等生物所采用的高级思维活动下的产物,我有的时候也会在单据上犯下一些小错误。”D先生看了看手中的表单,有些感叹地说道。

  “这是完全不同的事!”卡兰仍在尝试做最后的努力。

  “没什么不同。亲爱的卡兰,难道你就从来没写错过一份记录。好了好了,再多给安妮一些机会。”

  卡兰还想继续说些什么,走廊上传来脚步声。看清楚路过的人是谁,D先生忙大声叫道:“特雷西医生,请过来一下。”

  “两位好,请问有什么事?”本打算去庭院里休息一下的特雷西只得停下脚步,慢慢地走了进去。

  “哦,特雷西,快来劝一下我们亲爱的卡兰,告诉她任何人在年轻的时候都会犯错,我们美丽可爱的安妮小姐自然也不会例外,不过这一切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D先生站起来拍了拍特雷西的肩,亲热地说。

  “再见医生。”卡兰显然已经不打算再对这件事发表什么意见,她看了看特雷西,微笑着向他告别。随即瞥了D先生一眼,不冷不热地补了一句,“再见,先生。”

  “哈哈……可怜的卡兰,难道是对安妮的美貌产生了嫉妒?要知道她甜美的笑容,不仅是我的力量源泉,也让整个医院充满了生气。”D先生哈哈笑着,想到的却是安妮那比脸孔更让人发狂的胴体。想到那让人血脉怒张的美丽景致,他不得不再一次感叹自己的聪明才智——又有几个人能像他那么聪明,在五年以前就成了这丫头的资助人。要知道,成为一个妓女所生的野种的资助人,即使她在十二岁的时候就已经长得像仙女,所需要的也不仅仅是金钱和运气。那需要勇气!在那之后,他们得到了各自所需的东西——她脱离了原来的阶层,得到了一个普通却不会被人辱骂的身份;他则得到了她。等价交换?是谁想出这个原则,真他X的值得褒奖,至少可以请他喝一杯威士忌。

  特雷西不着痕迹地后退了一步,他并不喜欢有莫名其妙的人把手放在自己肩上。关于D先生和那位安妮的事情,他大概知道一些。他当然不会去探人隐私,只不过那女人显然觉得一位知名医生要比D先生更有诱惑力,所以曾暗示过他。而在现代社会,就算你并不想知道一些事情,也会有人抢着告诉你。比如特雷西曾经的爱慕者,看到强有力的对手,也就是安妮出现,为了摸清对方的底细,特意请了侦探调查了安妮小姐的一切,然后把资料寄给特雷西。

  遇到事情的时候,人往往会犹豫,犹豫的原因自然是不希望日后会后悔。可是绝大部分人一生中总是会后悔很多次的,没有人知道,这一刹那的决定会带来怎样的后果,会引起怎样的连锁反应。世界上是没有偶然的,即使第一个决定真的是偶然,可在一系列因此而引发的事件之后,一切便成为了必然——更何况,起初的偶然也取决于性格、教养、背景等一系列因素,当然,也没有人能反对你将这些通通视作偶然。

  有一句法语怎么说的?C“estlavie(这就是生活)。悄悄退出D先生的办公室,想到刚才的一场无聊戏码,特雷西无意识地弯了弯嘴角。

  当特雷西正在思考类似人生哲学的形而上问题的时候,门口有一个青年正为了他在同看门人发生争执——听上去多么像童话中王子为了公主勇闯魔王的城堡,同样都是沾染了鲜血与眼泪的土地,也都代表了两个世界的界限。

  XXX!他X的这个老头都那么大年纪了怎么还能生气十足地对着他大叫?整天呆在医院门口也没看他变成老年痴呆或者被某些不干净的东西缠上而光荣失业!毫不客气地瞪着眼前看上去不过五十左右的看门人爆发出一阵咒骂,埃特…史密斯第N次想用手中的酒瓶砸碎特雷西的脑袋——你没看错,他想砸的是特雷西,要不是那个该死的骄傲自大的医生,他埃特…史密斯,一个前途大好的美国新一代大学生,怎么会落得来到古板的英国,同自负的英格兰人进行无意义的对骂——埃特无视了看门人并没有开口辱骂他的事实,对他来说,那家伙坚决不让他进医院跟辱骂他没有任何区别。

  天知道任何一个有脑子的英国人都不会放一个看上去身体异常健康,春风满面得好像刚从妓女的床上爬下来,手里还拎着一个酒瓶,走路摇摇晃晃的青年进入医院。特别当一个医院非常有名,那个青年找得又是该医院知名的医生,而他却穿着劣质的柠檬黄大衣,里面露出颜色鲜艳到刺眼的夏威夷衬衫,还没有把扣子扣全时候。瞥了眼他黑色皮鞋里露出的白色袜子,看门人决定不论如何都不会放这个家伙进去——天知道他是不是哪个病人的家属,想要做出什么对医生不利的事情。

  要知道埃特并不是故意把自己弄成这副模样的,自从他收到家中的汇款,就开始好好改善生活。首先他搬出了破旧的旅馆,然后终于能吃到“人该享有的食物”(埃特原话),并且好好比较了英国的妓女同美国流莺的区别。在彻底舒服了几天,也花掉了一半钱之后,他终于想起了差不多被自己的忘光的来英国的目的。于是昨天他终于下定决心来拜访特雷西,可天真美国男孩分别同诸位妓女诉说他大概会在后日回国,又被狠狠地敲了一笔,身上刚买的名牌衣衫也在喝醉之后不知被哪个女人剥了去,换成了身上这套。在发现刚收到的钱差不多只够买回程的机票之后,埃特不得不就这样来找特雷西——他可不想在死板的英国人的地盘打工!哦,对了,他还顺便带了瓶酒(昨夜买了还没开)——就是他正提在手上,被看门人认为可能成为凶器的那瓶。

  本来打算在草坪上睡一会儿的特雷西听见了门口传来的喧哗声,他皱了皱眉,最终决定去看一下——那声音实在太吵,吵到他根本无法入睡。而他下午还有一个大型手术,可办公室里又总是有着太多人,他无法在别人眼皮底下睡着,多么疲惫也不可能。

  特雷西叹了口气,无奈地从草坪上站了起来,穿过很好地掩护了他的灌木,慢慢地向着大门走去。

  (其实闭关还没结束,今天却突然有写这个的心情摸摸存在,识货得少吗?嗯……说起来我这本没有争取到一个新读者的样子呢,大多是SF的老读者,不知道跟某水这本变成彻底的蜗速有没有关系。笑,不过这本虽然故事不轻松,可是写起来很轻松,虽然没什么喜欢的人物,一共就两——完全不同类型的极端(埃特好写多了,特雷西则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过也许写得太随意了,所以故事反而不好看。不过某水自己觉得还好,怎么说呢,开始摆脱SF的风格了。而且西方式行文很容易,虽然其实细节都没写

  没人看有没人看的好处,没人催……虽然一般来说,某水的读者都差不多习惯了,很少有催的,反正催了也没用一天一更新,绝无可能的,除非哪天这个变成主食。但是某水倒希望网文是比较随意的东西,鱼和熊掌了。三天一更新——近期没戏等有精神又不忙了可能会挑战一下。一周一次,近期希望也不大。两周一次,一般不会慢过这个底线,请放心。笑,不知全文结束的时候收藏能不能冲到3位数,对这本究竟能不能引来一个新读者而感到好奇中)
第十三章2

  越接近门口,叫嚣就越响,想撕裂空间的喧哗声恍若失控的珠子,狠狠撞进特雷西耳中,争先恐后地冲入脑海。他不由得有了短暂的失神,由于几天前的大型连环车祸,他不得不陷入持续不断的忙碌状态。为了保持足够清醒的理智应对接下来的手术,他偷偷来到中庭打算睡一会儿,却在刚才卷入了无聊的对话,而现在又不得不面对一场叫嚣——请原谅他实在没有力气去思考更优雅的字眼。现在,望着不远处的两个人,他甚至都有了骂脏话的冲动——这就是人类!动物还有领域概念,而人类却只会在应当保持绝对安宁的地方大声撕吼,仿佛只有通过这种举动才能证明自己的价值。

  眼中闪过一抹不屑,开始感到头痛的特雷西突然发现他没有必要站在这里——如果这里的静谧被人玷污了,他大可以重新寻找乐土。即便是神,也不会赐予非信徒福音。对于与自己截然不同的人(真遗憾他们是同一类生物),特雷西丝毫不认为自己有降低身份与之交谈的必要——要知道,职业没有贵贱之分,人也没有,只不过高低有别,就好像伪造的劣等雕塑同大师制造的真品,就算是同样的无生命物体,所代表的无形价值也无法等同。请相信,他丝毫没有看不起那个……那个……穿得好像是男妓或是伪装成街头艺术家的最下等流浪恶棍的家伙之意,他只是,不太想同说话。此刻,此时,不想。特雷西按了按额角,不太明白为什么自己今天总是被卷入奇怪的事情中,不过他可以选择走开。刚想转身离去,换个地方小憩,却因为突然从身后传来的呼唤而停住了脚步。

  “特……那个……特雷西医生!”大约用了十秒,埃特…史密斯终于拜托了宿醉以及争吵所带来的眩晕与头痛,在辨认出不远处的身影之后,成功记起并在那家伙从视线中消失之前大声叫出了他的名字——并不是他愿意采用这种没效率又丢脸的举动(在他心中,这种低级手段跟曾经把无辜的大好青年视作杀人犯并加以拘捕和审问的费城警局的警员们处于同一水平线上),如果不是那个该死的看门人占据了有利的位置,死死地拦着他,他保证他一定会冲到那医生面前!

  看着眼前这个衣衫不整的青年有些扭曲的脸,看门人不禁哆嗦了一下。奇怪,今天伦敦可是难得的好天气,他怎么觉得有种凉飕飕的感觉。虽然这个青年刚才叫出了特雷西医生的名字,可依照他多年看门的眼光,这小伙子的精神一定有问题。尽管如此坚信,看门人还是转头看了仍然背对着他们的特雷西一眼,试探地叫道:“医生,您认识他?”嘿,他可是有职业操守的看门人,绝不会为个人的看法和情感而影响工作。

  特雷西很想装做没听见那些叫喊,他只不过想在这个阳光还算不错的中午找个地方睡一会儿,为什么总是无法如愿?就算是为了马上要被送进手术室的那个可怜人着想,他也有好好睡一觉的必要不是吗?不管心里怎么想,特雷西还是转过身,他向前走了几步,在可以彻底看清两人却又离开他们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停下脚步,带着惯常的淡漠微笑,客气而疏离地说:“鲍勃,我想我并不认识这位先生。”

  “谢谢您的说明,医生。”名为鲍勃的看门人朝特雷西点点头,立刻换了一张面孔,用一种极其冷淡的厌烦态度对着埃特说道,“先生,如果您的耳朵没有出毛病的话,我想您已经听见了,医生他并不认识您;如果您的耳朵出了毛病,请到前门去找专科门诊,我已经说了一百次了,这里是侧门,无关人事不得入内;如果您是精神而非耳朵出了问题,我可以告诉您最近的精神病医院,我还可以免费替您叫一辆车……”鲍勃拿出了英国人的讽刺精神,毫不客气地招待了这个在他眼中已经沦为疯子的青年。

  “你这个家伙敢说你不认识我!?”鲍勃的话埃特一个字也没听进去,他死死盯着特雷西,眼中有着无法遏制的怒火。

  “您是哪位病人的家属?那请您去找负责相关事务的护士。”盯着眼前的红发青年看了有一分钟,特雷西依然不认为自己曾经见过这位先生——世界上认识他的人远远比他认识的人要多得多,而他并不认为自己该为此负起责任。于是,特雷西带着英国人特有的优雅同冷漠点了点头,就打算脱离这个与他毫无关系的事件。

  “你他X的再说一次!”埃特一把推开了试图阻止他的鲍勃,冲上去抓住了特雷西的衣领。上帝可以作证,他没有打算要这样冲动的。不然,他也不会在一个明显不如他强壮的看门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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