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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在时间之下-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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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水上灯将茶杯往桌上重重一磕,说他是什么人,我比你清楚。我的婚姻与你无关。你家里放着老婆孩子,回去多操心他们。水文脸色变得煞白,他说你居然敢对着我磕桌子。你以为我喜欢你就可以由你呵斥?你不把我放在眼里绝不会有好下场。水上灯说,你们水家人个个都威胁过我,你原是惟独一个对我尚有几分客气的,现在你也终于露真相了。好吧。你们全家都上吧,你看我怕不怕!   
  水上灯说罢拂袖而去。   
  水上灯的婚礼办得简简单单。张晋生说,日本人到处都是,弄得热闹,遭人嫉妒,不如悄悄地办。玫瑰红作为娘家人参加了婚礼。玫瑰红虽然是打扮俏丽,脸上的粉涂得比墙粉更厚,但却挡不住她的憔悴苍老,甚至她的神情亦木然呆滞。只是嘴上依然带着玫瑰刺。   
  玫瑰红说,我看到水滴就像看到了我的过去,而我的现在也就是水滴的将来。水上灯却笑了笑,说玫瑰有刺,终要凋谢,水上的灯却是航标灯,就算光照不大的时候,也总是有光。玫瑰红说,鬼火一样,那也叫光吗?船看见那光绕着走,行船走水人人都晓得,靠近那个光就有危险。水上灯说,就是独自闪亮,也比凋谢而变成泥土要好。便有客人笑,听你们这两大名角说话,倒像是看演戏听对白一样。张晋生便赶紧说,可不是,我天天看她们演戏哩。   
  夜晚,看着窗外星星闪闪的灯光,水上灯心有痛感。这个痛处只属于陈仁厚,水上灯想,你一句话不说,就跑得没有人影,你又凭什么呆在我心里不走掉?你走吧,从我心里走吧,永远不要进来。水上灯突然就泪流满面。   
  早上起来,张晋生用狐疑的眼光看着她,说你不是第一次?水上灯哀伤地笑了笑,说我在江湖班子跑戏时,被人强奸过,那个人七十岁了,你想要听我说那些过去的事吗?   
  水上灯眼睛里流露出深深的悲伤和痛楚惊住了张晋生,他伏下身,抱住水上灯,温柔地抚摸着她,然后说,对不起,水儿,我是个很俗的男人。如果我的话伤了你,你就狠狠地打我吧。   
  水上灯的眼泪流在张晋生的胳膊上。但她知道,这泪水,并非只是为她十四岁的凌辱,而更是为了她心里的另一个人。   
  有一天,张晋生又说有一批丝绸的货需要去核实一下,要出差。天气十分好,水上灯便穿了衣裙准备下去走走。走出公寓,踏上马路,突然水文从对面斜插过来。水文说,我要带你去一个地方,见两个人。这牵涉到某件事的真相。水上灯疑惑着,但却同他前往。   
  按照水文的指点,黄包车一直跑到了汉口火车站。在三德里的巷口,水文叫了停。水上灯跟在水文身后,穿越了几个里弄,在一家门口停了下来。水文敲了敲门,里面传出一个孩子欢悦的叫声:爸爸回来了!门随着声音打开,一个六七岁的男孩仰头看着他们。孩子身后,紧跟着出来一个少妇,乡下女人的打扮,操着一口外乡口音,说你们找谁?水文说,请问张晋生先生在不在?我们是他的老朋友。乡下女人说,他不在家,做生意去了。孩子亦大声道,爸爸说过几天就回来。   
  水上灯怔住了,她不管不顾地闯进了屋里。孩子和少妇跟在她的身后。水上灯进屋看到了梳妆桌上的照片。那是张三人照。张晋生抱着孩子和少妇并肩而坐。水上灯指着张晋生问少妇,他是你什么人?少妇说,是俺男人呀。水上灯说,他什么时候是你男人的?少妇指了指孩子,说是涨大水的那一年,我爹在水里救了他的爹娘,就把我说给他了。小姐,你怎么了?   
  水上灯浑身发抖,水文见势不妙,一把揽住她的肩,说她男人跟张先生长得好像,前两年跑了,她以为张先生是她男人。少妇松了一口气。水文忙将水上灯拉了出门。   
  水上灯叫了黄包车,不顾水文,一路催着车夫朝长江边狂奔。车夫跑得一头汗,水上灯仍然嫌慢。车夫恼了,跑了一阵,回头说:小姐,长江边日本人封  
了路,到不了跟前的。小姐是不是想要跳河?黄孝河也可以跳的。水上灯一怒,便叫了停车。   
  水上灯刚下车,后面紧跟着过来一辆黄包车,车上跳下水文。他付了车费,然后对水上灯说,你不要这样。车夫悻悻道,有钱的女人跟男人一吵架就要跳河。我老婆要是这样,一百回也跳了。水文板下面孔,厉声道,你少废话。拿了钱还不快滚!   
  水上灯说。你为什么要带我去那里?水文说,我只想要你知道真相。水上灯说,我知道了又怎么样?难道你就很开心吗?水文说,我也谈不上开心。我只是觉得你太自以为是。以为对你好的男人真是全心全意地对你好。但事实并非如此。结果怎么样,还不是给人做了小?水上灯狠狠地盯着水文,说我做大还是做小是我的事,你别以为我会感激你!我更加恨你。水文说,你怎么总像个刺猬一样呢?你到处扎人,自己一样会受伤。我这样是为你好!水上灯说,为我好?我见过那些为我好的人,到头来全都是为自己好。比方你,你想什么我还不知道吗?我告诉你,我就是沦落到窑子里去,我也不会跟你。你就死了心吧!水文气得脸发白,他大声道,好吧,你到窑子里去。你什么时候进窑子,我就什么时候把你赎出来。我就是倾家荡产也要把你赎出来。水上灯冷笑一声,说把自己扮演得像个情种,我倒是真想看你到时会不会倾家荡产。水上灯见一辆马车路过,冲跑过去,跳上马车扬长而去。   
  水上灯回到家,却见张晋生黑着脸坐在沙发上。水上灯进门将鞋一甩,也没理他。自己拖出箱子,一声不响地收拾行李。   
  张晋生走上前伸手就甩给了她一个巴掌,说你在这里安安稳稳地当你的太太,有什么不好?你到处乱跑什么?水上灯被打得眼冒金星,她大声叫道,你怎么可以这样骗我?张晋生说,我骗你什么?你那么想要结婚,我若说不结你肯吗?水上灯说,如果你告诉我你有家室,我怎么会嫁给你?张晋生说,所以我不能告诉你。我也有几年没见他们了。日本人来了,花园口决堤,到处都被淹了。他们能跑出命来,已是万幸,我能不管他们?水上灯说,那我呢?我算什么?张晋生说,我给你房子住,给你钱花,让你过好日子,小小心心地爱你,你觉得你是什么?水上灯说,我名正言顺地嫁给你张晋生,你却让我做小。在汉口,你让我有什么面目见人?张晋生说,你自己不说,谁知道你是小?水上灯说,我知道你知道呀!张晋生说,我张家在老家也是大户,我不可能娶一个戏子当正妻。就是我肯,我家祖宗还不肯哩。水上灯说,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张晋生说,你什么时候问过我?   
  张晋生的话令水上灯一时气结。她的确从来没有问过。突然水上灯想起陈仁厚的话,想起玫瑰红的话,想起水文的话。她想原来他们都能察觉出问题,只有我一个人无视。为什么我无视呢?是因为我太贪。我被他的甜言蜜语和各种礼物所迷惑。这个错误,是我自己自找的。水上灯坐在窗前,陷于自己内心的混乱之中,无法自拔。   
  张晋生走到她跟前,说对不起,我不该打你。水上灯冷笑一声道,你打得对。不然我还不知道自己这么该打。张晋生说,你是我真心喜欢的人。所有的东西我都可以给你,但我只有一个条件,不要去骚扰他们母子。他们不可能从你手上把我抢走。我只是养活他们而已。水上灯说,是吗?   
  这天夜里,张晋生待水上灯百般温存,但仍然阻止不了水上灯的连连噩梦。她梦见自己与人厮打。打倒一个又来一个。无休无止。当她筋疲力尽地躺倒在地时,方发现,和自己打的那些人,都是一个个的自己。她惶遽而醒,醒后觉得躺在自己身边的张晋生,原本是一个完全的陌生人。        
  五   
  肖锦富万没料到,连他坐的船也会遭此灭顶之灾。所幸炸弹落下时,身边人迅速地为他穿上了救生衣。也没有看见其他人,他爬上了岸。重庆遥不可及,便在姊归住了下来。住了不足半年,便不小心把房东女儿的肚子弄大了,只好结婚生子,也不敢说自己是什么人。儿子已经满地跑路,肖锦富想想自己当年锦衣玉食的生活,便觉得在姊归这样的小地方过不下去。有一天,有人从汉口过来,说法租界内,人们照样花天酒地地过日子。赛马会也照样在举办。肖锦富一路风餐露宿,总算回到了汉口。   
  肖锦富原想在汉口休息一阵,再设法去香港,然后转道美国。结果到了汉口,回到他的深宅大院,却发现他的老婆玫瑰红没事一样,日子过得优悠自在。肖锦富有些惊讶,说你怎么这么舒服?投降日本人了?玫瑰红说,放屁,我跟日本人照面都没打过。只不过正好住在法租界,大门不出,谁晓得我还活着?   
  肖锦富陪着玫瑰红抽了几天鸦片,让浑身筋骨松弛下来,又悄悄地去堂会听了几场戏。有一个夜晚还让张晋生陪着,两人一起去华清街嫖了两个苏州妹。心里便觉得汉口非但不是地狱,而且跟天堂也差不多少,便决意留下不走了。   
  有一天,肖锦富见一年轻漂亮的女子进他的宅院。旗袍的长摆在两腿上一摆一摆,煞有风情。忙盯着眼睛细看,却见是水上灯。肖锦富热情道,水滴,是你呀,来看你姨?水上灯吃了一惊,说姨夫,你怎么回来了?是打过来的吗?肖锦富说,怎么打得过人家。船被炸翻了,我落水逃回来的。几年没见,你长成大姑娘了,比你姨当年还要标致。水上灯说,难得姨夫夸我。肖锦富说,你姨眼下正忙着抽大烟,水滴,还是你好,不抽不赌,长得是这般的水灵。说着肖锦富便贴近水上灯,伸手捏了下她的屁股。水上灯吓了一跳,说姨夫!肖锦富说,那有什么?我是男人,你是女人。要这样想才好。水上灯说,姨夫,我已经嫁给张晋生了,他要是晓得了,大家都难堪。肖锦富说,张晋生这小子,他得听我的。我们俩嫖一个女人是常有的事。我要他把你让给我几天,他肯定同意,就看你肯不肯。床上的事,我比他强。我们俩比过的。水上灯满脸愠色,说你再这样,我要生气了。肖锦富笑道,没关系没关系,我最喜欢看女人生气。那个小样子,可真是好看。水滴,我的钱比张晋生多,你跟了我,就是跟了银行。怎么样?   
  水上灯不想跟他纠缠,索性连玫瑰红也不去看了,掉头便出了院子。   
  回来想想觉得窝囊,便告诉了张晋生。张晋生一听便垮下了脸,说是不是你招惹他了?水上灯说,张晋生,你是不是太过分了。不要以为我离了你就活不下去。我给你当小,已经是在委屈我自己。你倒让我看你的脸色过日子。你不是有老婆孩子吗?你回你自己家好了,我也不稀罕你。说罢。一屁股坐在墙角,心痛得像有人在撕。料想不到婚姻生活竟是如此无趣,如此屈辱。   
  张晋生安抚着水上灯,待水上灯气平后,他却想着想着恼了火,阴冷下脸,说别的我都可以让他,但想沾我的水儿,那是做梦。   
  当娩肖锦富便约张晋生吃饭。去的是德明饭店。虽是亡国,但德明饭店里还是一片歌舞升平。水晶灯下,依然是长裙摩擦、杯盏轻叩。肖锦富说,晋生,你跟了我上十年,我叔叔虽然在重庆,但肖氏的家底你也是晓得的。我想送一间铺子给你。就是挨着火车站的皮货店,你觉得怎么样?张晋生不动声色道,无端受礼,在下不敢。肖锦富说,当然不是  
无端。我想找你讨个人。水滴呀,这个尤物真是性感无比。张晋生板下面孔,说她现在是我老婆。肖锦富笑道,她不过是一个做小的。你家里有老婆,把她送给我,你再找更年轻的不就是了?张晋生说,水儿是个钢性子,你制服不了她的。肖锦富说,我就喜欢这样的女人。若像个棉花,你说东她就东,又有什么意思?张晋生沉默不语,半天才说,这么多年来长官对我也是有恩,我不答应倒显得过不去了。两天后,你挑个约会地点,我让她过来就是。肖锦富用脚跺跺地,说就这里,就在德明。我们也要有一点法国人的浪漫。晋生你对我的体贴,我不会忘。我叔叔一旦从重庆打回武汉,我肖某还会发迹,自然少不了你的好。   
  张晋生回家即跟水上灯说了此事。水上灯一听便发了炸。张晋生说,你发什么疯!我答是答应了他,可是我就非得按他的来吗?水上灯说那你怎么办?张晋生冷笑道,他不就是要个女人吗?我有他想要的人。   
  水上灯依然觉得委屈不堪。整晚,张晋生在屋里来来回回地踱着步子,那步子急促而沉重,直搅得水上灯心烦意乱。玫瑰红常说的话,鬼使神差一样回响在她的耳边。玫瑰红说,你跟我是一样的人。你的结果也会跟我的结果一样。她想,我放弃了陈仁厚就像玫瑰红放弃万叔一样?我嫁给张晋生就有如玫瑰红嫁给肖锦富一样?我若是如同玫瑰红一般,我又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岂不是一个连自己都瞧不起自己的人?难道这是我想要的生活?这么想着,心里便像被刺扎着,只要它在跳,怎么都是个痛。   
  两日后的下午,肖锦富依时到德明饭店。用钥匙打开房间,一股香水的芬芳立即从屋里飘出,径直钻进他的鼻孔。人未见,心便已醉。肖锦富掩门即说,宝贝,是不是等急了?屋里一个女人转身道,可不是吗?这么晚才来。那声音娇软无力,像是在空中飘浮着。   
  女人却并不是水上灯。她说叫银可可。从此德明饭店便成了肖锦富的温软乡。银可可像一瓶永远也喝不完的好酒,品一口,便通体舒适,醉意上头。肖锦富想,这女人还是淫荡点好。她们淫荡起来,真是让男人开心呀。   
  便是这天,两人从中午就在床上混,一直到天擦黑,也不想爬起来。肖锦富便叫了酒菜,让服务生径直送到房间。门铃响起,肖锦富去开门,结果门一开,闯进来三四个男人。肖锦富定睛一看,是汉口著名的黑道老大贾屠夫,当年肖锦富还帮他买过枪支。床上的银可可正全身赤裸,裹在被中,浑身发抖。贾屠夫说,我不过出门半个月,你居然钻到别的男人的怀里。你道我出门做什么去了?打日本人!你他娘的却趁这个时候背叛我,你跟汉奸有什么差别?银可可哭道,大哥,你也晓得的,没有男人我活不下去。肖锦富紧张了,说这这这,这是怎么回事?贾屠夫说,没你说话的份!你竟敢搞我的女人,你知道她叫什么?肖锦富说,不是叫银可可吗?贾屠夫说,银娃,你告诉他,你到底叫什么?银可可低声道,叫银娃。肖锦富傻眼了,贾屠夫一直与汉口名妓银娃姘居,汉口人差不多都晓得。贾屠夫说,我如果让你活着出了这个门,我贾屠夫今后在汉口还怎么混?要说你也值当,汉口多少人想睡银娃,全都没机会。你倒摊上了。所以今天你死也是一个值。   
  肖锦富还想说什么,贾屠夫头一摆,一个跟班上前,将肖锦富的鼻子一捏,下巴一掰,另一个跟班走过去,打开一个瓶子,将里面的汁液朝肖锦富嘴里一灌。肖锦富满嘴白沫,惊恐地一指瓶子,说这是什么?贾屠夫说,这还用问?毒药呀。肖锦富吓得当即昏厥,之后便再也没有醒来。   
  贾屠夫转向银娃,说你是让人灌呢,还是自己喝。银娃便哭,说大哥,我再也不敢了。我保证往后专心侍候你一个人。贾屠夫朝他的跟班说,那就灌吧。   
  次日的报纸上赫然登出肖锦富和银娃的死讯。那天张晋生没回家,托人将报纸带给水上灯。水上灯读罢浑身打颤。她知道必是张晋生的一手操作。她想,原来人真是不可貌相,而她根本都不了解张晋生。他的阴狠和他的冷静,都足够吓人。她心里不觉满是悲哀。嫁给这样的人,岂不等于嫁给了狼吗?   
  几天后,张晋生回来了,先说孩子病了,他必须在那边照顾。见水上灯不动声色,又说看到报纸了?谁要是跟我过不去,就会是这样的下场。水儿,你也一样。乖乖听我的,一辈子有你的吃香喝辣。   
  水上灯淡然道,你不必威胁我。不就是个死吗?何必把话说得这么难听。我当我早就死了,我现在活的都是赚的。        
  第十七章 人生的层叠        
  汉口的堂会,越发多了起来。水上灯花团锦簇地被人簇拥。钱多得花不完了。想起儿时的清苦,时常她拿钱在手,一遍又一遍地数着,然后对自己说,我可以随意买所有我想买的东西了。我现在也是一个富人了。只是,数完钱,将它们深锁入柜中,她觉得心里的痛苦却并不比她没钱的时候少。   
  一天水上灯去阜昌街唱堂会。化妆时,突然听说早晨高等法院的院长在花楼街被人暗杀,身上中了三枪。暗杀者是三人,开完枪后,分头窜进小街逃掉了。又说汉口警察和日本军警联手布下天罗地网,发誓要把凶手捉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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