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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蓝时光:青春爱恋的诗性书写-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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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女孩不好看,他眯眼看了一会儿她,至少不如你。我想去上海恋爱。
  女朋友在那里?
  我没女朋友,正找呢,多认识几个上海的,好有的选,你是第一个,选项A。
  你是哪里人?她问。
  他看看上面的灯,反问,你喜欢哪里人?
  你真的很没劲,她说完上去睡了。
  半夜一点多他又被火车晃醒了,他问列车员还有多长时间到站。
  四个小时。那边说。
  小天可不想天亮以后两个人分道扬镳,人会就这么没了。17号还在睡着,他借了点亮光抄起手机中的电话号码。火车到杭州时他决定赌一把,他把手机丢在17号铺她的身边,往前走了几个车厢。
  硬座的车厢挤满了人,他花十块钱向别人借了个手机。铃声响了很久她才接听。
  我在站台,他说,在浙江,我下来买东西时车就跑了。
  你是谁?她不明白,这手机是谁的?
  那手机是我的,我是今天跟你聊天长得巨帅无比的那个,我把自己丢了。
  哦,她清楚了,你在杭州千万别乱走知道吗?长得跟恐怖分子似的,我担心你。
  谢谢,好人做到底,我行李你先帮我收着吧,等我转车到了上海再联系你。
  真讨厌,她嘟囔着,那你注意点安全,别被警察抓走。
  我这么好的人,警察不愿意抓,小天诡笑着,那我到时候怎么找你呀?
  打自己的电话找,她又躺下来打算睡了,没电我就不管了。
  你叫什么名字?
  笑笑。
  什么?他喊道。
  笑笑,还要我怎么讲啊?
  幻影幽语,那个如同她名字一般不靠谱的女人把时间定到晚上八点半。早在八点李小天就在星巴克找了一个位置。吧台的杯子撞得叮叮当当,他打开刚买来的《青年报》翻看起来。在上海这已经是第三天,虽然一下火车他就给美貌的网友打了电话,但她一开口就把见面时间定到了半个月后。
  报纸上面的日期是六月四日,四分之三的版面都报道着本地新闻。他看了看时间,没有手机可真麻烦,连等人都要约好一份报纸以示对方。
  时间就要到了,他要了两杯摩卡放在桌上,同时提醒自己别心急先喝掉。他冲四周望望,发现《青年报》在上海还真普及,星巴克里至少有五个单身男人都手持一份报纸,要不然这也是他们约会的暗号?
  八点二十五了,他开始留意正前方的自动门,每一个进来的女人都会让他激动一阵。他在心底暗暗勾画着幻影幽语应该长的样子。声音很甜,他想,同时在报纸上画着,嘴唇一定很漂亮。门自动打开时进来一位其实很丑的女人。他心里寒了一下,要是真长这样他也凑合着接受吧,算是选项B。
  所幸恐龙并没有和他招呼,坐到了一张空桌前。倒是一位漂亮女人走进来坐在角落里。不仅仅是他,五个单身男人都一同转过去看那个女人喝咖啡。怎么都一副饥渴的样子?李小天鄙夷地看看其余四个,觉自己应该显得有风度一些,又伏在桌前画起幻影幽语来。
  那么美,他心里叹道。漂亮女人坐到了左排男人的对面与其聊了起来。他们一同出去的时候小天才想起自己画的怎么和那女人一个模样。表针已经是八点四十了,他出门口抽了一支烟,看着过往的车辆发呆。
  陆续还有几个女子进来,四个持《青年报》的男人无一中奖。小天一口气喝掉了自己和幻影的两杯摩卡。不知希望在哪里,他看着画满肖像的报纸自语。他把中缝的招聘和租房信息一一读完,感觉对这个城市仍是一头雾水。
  他决定再出去抽最后一支烟。大街上亮起了各色的霓虹灯,他对着陌生的街道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
  等人?一男人在他身后问道。


不再为爱情而焦灼(1)


  小天点点头,认出这人也是《青年报》五虎将之一,刚才排位把他列为第三帅的男人。第二帅的跟那漂亮女人走了,第一帅的当然是小天自己。
  约在几点?那男的也点起烟。
  八点半,小天说,你呢?
  一样,他说,听口音你像是才来的,怎么也买《青年报》?
  女方要我买的,小天说,我是广州过来的。
  他们尴尬地笑起来。小天打断了笑声,幻影幽语?
  嗯?
  可能今晚唯一的收获就是这一刻的成就感。对方惊讶窘迫的表情一时令小天自满起来。他看里面三张桌子铺着三份《青年报》,那分别是星巴克最帅的三个男人的。
  你也在等她?那男的问。
  她同时约了五个人,她一进门跟谁都不打招呼,小天指了指刚才那个漂亮女人坐过的位置说,她就坐在那里挑,看谁有钱看谁帅,很明显她挑错人了,把那黑土豆给拉走了,一定是农村长大的姑娘,看见同类就特亲切。小天看到还有两个男的坐在里面,一个在焦急地左顾右盼,一个在专心地读着六月四日的《青年报》。吧台依然叮叮当当,显然快要打烊了。
  机会让给你了,小天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冲他们喊一声幻影幽语,保你爽歪歪。
  笑笑前后问了同事朵朵三次,失恋了你会怎么过。第一次朵朵并没有给她答案,反而对着天空努努嘴,仿佛答案一路上飘,藏到了鸟的羽毛之间。这使她请了个长假飞去广州找她刚刚失去的男友。从春末到夏初她在广州待了一个月,似乎只是为了对得起昂贵的往返机票,男友才约好三十天后一定要决绝地分开。她躲在楼上,每一天都不敢下楼,像身患绝症的病人一般倒数花谢的日子。
  第三十一天她一踏上火车便祈求火车可以一路开下去,直到她不再为爱情而焦灼。火车行至一半外面下起小雨,她对着窗外感觉心在被慢慢挖空。或许是多年幸福成为习惯,她对朵朵发信息说,以至于失去幸福连生活的习惯都改不过来了。
  雨到半夜越下越猛,还有个讨厌的男孩不时过来搭话。他们从大一开始,相恋了四年之久,她怀疑六年的生活会把一个人的爱全部都掏光。
  失恋了你会怎么过?她问朵朵。那时已经夜里两点半,整个东半球都处于绵绵睡意中,那句短信像飞鸟一般落到了高高的信号塔尖上永远也下不来了。睁开眼睛她看到那个人正在抄手机上的号码。她想了一想,下定决心把那个早已背熟的号码删掉了。
  睡到一半她又被那个讨厌男的手机吵醒。不过她还是帮他把行李提回了上海古北路的家。
  不管有没有答案,她看着挂满蜘蛛网的房子想,失恋了总还要生活的。她用了三天的时间将房间的里里外外彻底打扫了一遍。之后她继续请假,每天就捧着爆米花看着肥皂剧痴痴地笑。
  朵朵在周末把她拉出来吃了一顿晚餐,看了一场电影。在电影院又是吃爆米花,剧场里的观众如同傻瓜一样哈哈大笑。她已经厌了,出门之后她呕吐不止。
  我怀孕了,她回头对朵朵说。
  怎么会?
  我也不知道,她说,我觉得我怀孕了。
  这样就更像凄惨的爱情,是吗?
  你在看我笑话,她有点生朵朵的气。
  我没有,不过你也应该试着向前走啊。
  她要去适应另一种习惯,从习惯于有他到习惯于没有他。好好整理一下生活,
  朵朵在朦胧中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失恋了你会怎么过?
  李小天感觉他在睡梦里就傻笑着把这个决定做好了—老子可不走了。他在大床上睁开眼睛还在回味着这一想法。十点半的阳光柔和地拂在窗台上,他推开窗户看到花瓣被鸟鸣震落到空中。上海也挺好的,他深吸一口气,谁撵我也不走了。
  他到上海来的这么多天里,头一回睡了个好觉。第一天夜里他过了十二点才找了一间旅社入宿,因为朋友告诉午夜房只收半价。中午十二点他被服务生叫醒退房后,便在大街上闲逛。真烂的借口,繁华而舒适的街道成了他当晚没住酒店的理由,在地下通道他和那个设计签名的眼镜男背靠背地睡到了一起。本以为那个神仙一般的女子幻影幽语会把他带出困倦的迷宫,谁知却令他和另外三个《青年报》五虎将在避风塘打了一夜的斗地主。早上五点他把三个人依次送上了开往成都、丽江以及北京的火车上。
  你怎么办?他们在站台望着小天,回广州?
  我不走了。他说,我在上海待下来了。
  五点一刻他走出车站拨通自己的手机。
  我跟楼下的阿伯都谈好了,笑笑说,五十块把那些行李都卖给他。
  不值这么多,他说,你这是在坑他。
  我连手机一起卖的。
  他觉得他要倒在大街上了,他要了份纸笔,问道,你住在哪?
  小天在出租车后排睡了一觉,下了车他觉得即使在车上也行,但他强烈要求有一个家。一进门他便找到一间空房的大床躺下了。
  你的行李在门外,笑笑要拉他出去。
  那就把它再提进来。他彻底睁不开眼睛了。
  可我不认识你,我还得上班。


不再为爱情而焦灼(2)


  这是身份证,他把钱包扔过去,我李小天从小就不偷东西。
  她拉出来看了看,又放回桌上,我以为是诱拐少女的假名呢,没想到没创意的是你父母。
  他听到关门声就没知觉了。窗外的鸟鸣,五月的阳光谨慎地在花香中跨出每一步。弄堂里邻居开始敲敲打打做饭了。
  他听到开门声的时候是十一点半,他迅速关上窗钻进被子里。
  李小天?笑笑站在卧室门口问。
  他没说话,全身缩在床上,仿佛即将冬眠的小动物一般孤影自怜地低语,再也不走了。
  从五点半笑笑下班计时,她已经陪小天找了四小时三十七分钟的房子。十一处房间都没能让这个厚脸皮的男人满意,后来她受不了了,干脆在街边坐了下来。小天递给她一块口香糖,不过被她拒绝了。他陪她并排坐在马路边。
  你到底要怎么样?她很不满意地问他。
  友善点行吗?他说,我不是说我要找房子吗?
  可是你故意的,什么房子都看不上。
  没呀,我就挺喜欢你那里的,阳光好,人也好。
  走过的行人偶尔侧过脸看他们几眼,一个男孩手持几十支玫瑰站在小天的面前赖着不走。小天背过身倒数红绿灯的秒表,马路两侧的人们姿势各有不同,仿佛等待下课铃声奔向食堂的小学生。他一回头,流鼻涕的小男孩还呆呆地站在原地。
  你别买,笑笑警告他。
  应该让她买才是,小天对男孩指着笑笑,现在是她在追我。
  她起身拎起皮包打了他后背一下,径自穿过马路,慌忙中小天扔给男孩五块钱,抢过他手中的花便追了上去,他双手捧了玫瑰跟在她的斜后侧。适应她一会儿急,一会儿缓的脚步。
  你不应该这样,你知道吗?他解释道,在上海你可是主人。
  但你不是客。
  她老是这样,把他有些聪明的小幽默堵得说不下去。他跟她进了一家小酒吧,他看到门口挂了一个巨大的橙子。
  你不许坐这里,她坐进一个苹果形状的包厢里命令道,去坐那个梨子的。
  他坐到了梨子里,将玫瑰放到了梨核形的椅子上,乐队的主唱唱到一半出去接电话了。鼓手郁闷地空敲着架子鼓。
  梨子的味道我受不了,他坐回她旁边说。
  去把花拿过来,她说。
  他进进出出又跑了一趟,坐定后点起一支烟。苹果是好东西,我喜欢吃。
  你接下来怎么打算的?她问。
  主唱回来了,对大家鞠躬致歉。他装作没听到她说话,像个白痴站起来鼓掌。
  我看到你抄号码了,她边说边查共有多少支玫瑰,在火车上的时候。
  啊?他愣了一下,继续装傻,喜欢就送给你了,这东西五块钱一大把。
  你离我远点,明明是你抢来的。
  我不是着急嘛,掏错钱了。
  她用酒杯敲敲桌子,继续说,我问你,忘记一个人要用多久?
  一年, 最多比闰年少一天,他说完自以为很聪明地点了一支烟。
  她点点头,没说话,对着杯口吹气。
  给我十天,就十天,找着房子我就走。
  想得真美。
  真的,我跟你说,就十天,不行我保证走。
  什么不行,她说,想了想继续道,你要是不走呢?
  肯定走。他把玫瑰收好,放入她怀中,和她一起听歌。乐队唱了一首,骗了点掌声后又唱了一首。第三首轮到鼓手报复了,演奏一半突然出去接了个电话。
  够无聊,李小天想,侧身望了望笑笑。
  他没想到她一动也不动,伤心地在哭泣。
  三天里他看了笑笑家里的所有碟片。电影看完后他决定放映此生都很难有勇气看的韩剧。他越来越觉得自己在过一种家居女性的生活。真他妈没意思,他想,日子过得跟企鹅QQ似的。
  笑笑在卧室里锁了三个晚上,无论如何他也没办法接近她一步。他觉得自己越来越没追求,他把十天内的目标从跟她上床,锁定这住处的层次,不断下调,第四天的下午他干脆算计能在接下来的七天把这累计四百六十集的韩剧一一看完不算白来了。
  为了接近这一宏大理想,他推掉了两本为出版社配插画的约稿,每天专心看碟十四个小时。吃晚饭时他把这事跟笑笑讲了。
  为什么?没钱赚吗?
  书写得太差,他说,我不愿意给本身就烂的书提高档次。接着他以极难得的真诚补了一句心里话—我一直坚信我是个有作为的人。
  噢!她瞪大双眼叫起来。从认识小天到现在,她第一次觉得他这么幽默。
  画家怎么了?他有些沮丧,星期五下午的那部片子刚好是讲一位男画家的偶像剧。
  妈的,漫画家!国画家李小天靠在沙发上看了一下午才弄清主角的身份。
  然后他听到了门的声响,还有男人的说话声让他躲回卧室里。门打开后声音出现在客厅。他责怪自己连出门跟神秘男子打个招呼的勇气都没有。声音渐渐远去,他听到床吱吱地响。


我想跟耳聋的丫头恋爱(1)


  应该出去打他一顿,他想,手却开始收拾起行李,给他打成稀有动物,让他妈都认不出来。
  他拎行李时撞到她从卧室走出来。我去洗澡,她说,哎?你还真走啦。
  他点点头,你那些碟我没看完,回头寄给你。
  她看看他手上的行李,向洗手间走去。你等我一下。
  笑笑?他见她回身,认真地说,对不起。
  她又笑了,从门后露出个小脑袋。我们什么都没有的,她说,就是想气气你,把你气走。
  你不用说那么多,他提着行李说,其实你只要严肃地告诉我必须离开就行了,用不着这么对我。
  你别走!她冲卧室努努嘴,那人比你好烦,我担心走了孙悟空来了个猴。
  小天没再理她,背对她向门外走出去,留下一句话,这种事你该找唐僧来解决。
  切,还真走了,她洗澡时自语,他从没叫过我的名字,可惜我妈给我起这么丽质的名字了。一只蟑螂沿着墙角逃命,她激动地赤着脚踩死了它。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失恋之后什么都变了,没想到连自己也变得这么厉害。卧室里睡着的那个男人,她连他叫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他是一个二流作家和他的笔名,就是要完成主任布置的任务,她下午才给他做的专访,晚上就把他领到家里来了。她将蟑螂冲进下水道,脚上的气味却怎么洗也洗不掉了。
  小天?出来时她喊了几声,他已经走了。她看看另一间空卧室,把门关上了。
  可能,她推开自己的卧室门说,我们刚才玩得有点过火了,你该走了。
  我不走。
  嗯?她打开灯,看到行李箱在床的周围,床上鼻青脸肿的小天像戴了个红紫相间的面具,被淤血挤得眼睛都睁不起来。你是谁?她问,又看了一圈,那作家呢?
  跑了,被我打得跟熊猫一样,他挥舞双臂形容道,估计被动物园的人带走了。
  笑笑明白仅仅是四天的接触还远远无法了解一个人,譬如她根本想不到像小天这种传说中的艺术家竟然不失眠不抑郁,翻身就呼呼入睡。何况那天晚上墙角的空调还像发电机一样嗡嗡地响。她从床上捡起被子展了展盖住胸口以上便转过来望着窗外。双子楼塔尖的红灯从两片树叶之间依稀可见。空调再降到二十五度自动关闭时,忽然又静得可怕。她看见一片树影在窗前荡来荡去,一只知了从枝上掉了下来。
  你说我们算什么?她说,然后像摸古化石一般谨慎地用手触了下他的脊背。对方依然发出呼呼的酣声,十五分钟之后变得无以复加。小天从左边翻了几圈转到右边。被逼到角落里的笑笑想起曹操的吾梦中好杀人,以致碰都不敢碰一下,下床绕了半个圈,跑到左边去睡。然而很快随着小天钟摆式的翻动,她又划过半个圈跑到右边。直到第一缕阳光透过阳台,她终于爆发了,以被压死的决心直接躺在他身下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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