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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湖二集明. 周楫-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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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台先走,叫张漆匠随后进来。转弯抹角又走了数处,方才走到一间密室之中。张漆匠四围打一看时,但见:酒筵罗列,
肴膳交陈。酒筵罗列,摆着器皿金银;肴膳交陈,烹成芬芳鱼肉。虽不能烹龙炮凤,请得过胜客嘉宾。
    话说那张漆匠一见桌上摆列酒筵,非常齐整,兼之金银酒器,室中陈设之物,都不是中等以下人家所有。张漆匠甚
是心惊,一喜一惧:喜的是生平做了一世漆匠,眼睛里并不曾见此富贵之景;惧的是我是何等样人,今日骤然到于此地,
不知做出什么事来,恐不免有些干系,却又不敢问这尼姑是什么缘故。那尼姑却叫这张漆匠:“你且坐地。”尼姑吩咐
了这张漆匠,自持烛而去。去了一会,领出一个妇人来。张漆匠打一看时,但见:朱唇一点红,翠眉二道绿。三寸窄金
莲,四体俱不俗。身材是五长,心性纵六欲。七情乃嗜淫,八字生何毒。寻夫到九街,十度还嫌促。
    话说张漆匠见这妇人出来,生得容貌非常,美如天仙一般,只是不带冠儿,不十分妆饰,就如平常一样打扮,走来
坐于酒席之上。张漆匠见了这个美人,甚是吃惊,不敢近前。尼姑再三叫这张漆匠坐于酒席之上,与美人对面而坐。那
张漆匠依尼姑所说,也只得坐了。尼姑坐于美人之下,又叫那老妪也来坐于桌横,却是老妪斟酒。张漆匠虽然与美人对
面而坐,自知贵贱不敌,不敢十分多看那个美人,美人却又再不言语。张漆匠酒量甚好,酒到便一饮而尽,一连大杯饮
过二十余杯。老妪却不多斟,恐怕误了大事,要留着他全副精神用在那件事上。老妪进内里不住搬出肴馔来,共饮了半
日。尼姑道:“这时候将近二鼓矣,娘娘请睡了罢。”美人不则声。张漆匠暗暗自忖道:“我身边并无一文钱,这个光
景,明明是要我在这里宿歇的意思了。明日清早起来,倘要我的钱钞,怎生是好?事不三思,必有后悔。”遂悄悄对这
尼姑道:“我是个贫穷之人,身边并无一文钱,怎生好在此地?”尼姑“咄”的一声喝道:“你人也不识,谁是要你钱
的人?明日反有得钱与你。”张漆匠方才放下了心,便胆大起来。老妪拿汤水出来与张漆匠净手脚,张漆匠道:“适才
已洗过浴了。”老妪道:“与花枝般贵人同睡,必须再三洁净,休得粗糙!”张漆匠只得又净了一番手脚,又取面汤来
洁净了口齿。尼姑方领张漆匠到于内室牀边,揭起罗帐,那被褥华丽,都是绫锦,异香扑鼻。尼姑笑嘻嘻地对张漆匠道
:“你好造化,不知前世怎生念佛修行,今日得遇这位美人受用。”张漆匠不敢则声。尼姑推这位美人上牀,又笑嘻嘻
地拿了灯出外,反锁上了门而去。那张漆匠似做梦的一般,暗暗的道声:“怪异!怎生今日有这样造化之事?”钻入被
内,那被异常之香,遂问这美人道:“娘娘是何等样人?怎生好与小人同睡?”那美人只是不言不语。张漆匠见美人不
应,也不敢再加细问,伸手去那美人身上一摸,其光滑如玉一般,只觉得自己皮肉粗糙。也管不得,遂腾身上去,极尽
云雨之乐。怎见得妙处?
    一个是闺阁佳人,一个是天台漆匠。闺阁佳人,肌香体细,如玉又如绵;天台漆匠,皮粗肉糙,又蠢又极笨。那佳
人是能征惯战之将,好像扈三娘马上双飞刀;这漆匠是后生足力之人,宛然唐尉迟军前三夺搠。那佳人吞吐有法,这漆
匠卤莽多能。虽然人品不相当,一番鏖战也堪敌。
    话说那张漆匠不费一文钱钞,无故而遇着这个美人,好生侥幸,放出平生之力,就像油漆家火的一般,打了又磨,
磨了又打,粗做了又细做,胶矾颜料,涂了又刷,刷了又画,如扳主顾的相似。不住的手忙脚乱,真个是舍命陪君子上
落,一夜不曾放空,一夜不曾合眼。那美人也颇颇容受得起,并不推辞,手到奉承,上下两处俱开口而受之,整整的弄
了一夜。果然是:欢娱嫌夜短,寂寞恨更长。
    不觉已是五更天气,集福寺钟声发动。张漆匠还要再兴云雨,只听得门外有人走来开锁,推进门来,不拿灯烛,仍
旧是昨晚尼姑之声,走到牀边,急急唤张漆匠走起。张漆匠只得穿了衣服起身,那尼姑黑暗之中递两贯钱与张漆匠道:
“拿去买酒吃,可速速出去。”仍旧叫昨晚老妪领出。张漆匠跟了老妪,也摸着布壁而行,弯弯曲曲行了几处,送出一
门,又不是昨晚进来的门户。老妪道:“从此到街上数里之路,可到工作之处。”说罢,老妪便转身闭门进去。张漆匠
黑暗之中认不得仔细,一步步摸将出来,摸了半日,走了数里之路,渐渐天明。仔细想那出来之路,已如梦寐一般,一
毫都记不出。渐渐走到街上,到集福讲寺还有二里之路,遂拿了这两贯钱随步回寺。监工的因张漆匠来迟,要加责罚,
张漆匠只得细细禀以晚间之事。监工的叫人在数里内外遍处踪迹,竟不得入门出门之路。
    此时传满了寺中,众人三五成群聚说。有的说道是妖怪鬼魅,有的说道是神仙下降。中间一个老成有见识的道:
“据我看将起来,也不是什么神仙,也不是什么妖怪鬼魅,定是人家无廉耻的妇人,或是人家姬妾,因丈夫出外,淫心
动荡,难以消遣;或是无子,要借种生子,不论高低贵贱,扯拽将来凑数。不过是这两样,若不是无耻好淫的妇人,就
是为固宠之计,思量借种生子。这个既是尼姑来做马泊六,这定是尼庵之中。恐人认得道路出,所以都将布帏四围遮蔽,
把人认不出。况且这妇人一夜并不言不语,难道是哑子?若说出言语,恐人听得,所以一夜竟不言语。况且晚间是尼姑
拿灯照引进去,关门上锁,五鼓又是尼姑开锁来唤,不是尼庵是什么去处?这妇人在自己家中耳目众多,难以偷闲养汉,
假以烧香念佛看经为名,住于尼庵之中,做这般勾当,或是自己香火院亦未可知。只要有钱,通同了尼姑,瞒过了家中
丈夫、众多耳目,却不是件最隐秀最方便的事么?”说罢,众人都拍掌大笑道:“此事千真万真。”
    只见门坎上坐着一个卖盐之人,听了此语,笑起来道:“此事果然千真万真。”众人都道:“怎见得便是千真万真?”
那卖盐的道:“我是五年前经过之事。”众人听了都道:“怎生是你经过之事?”那卖盐的立起身来,对众人指指点点,
一五一十的说道:“我五年前挑盐贩卖,一日遇着一个尼姑,有五十余岁,问我买盐道:”我庵里正要盐用,你可随我
到庵中,我要买你这一担盐腌菜。‘说罢,我便随了他去。到于庵中,称了斤数,他分外又多加我几分银子,又道我路
远,留我酒饭,甚是齐整。庵中又走出几位少年的尼姑来,都是二十余岁之人,且是生得标致,青的是发,白的是肉,
光头滑面,衣上都熏得松子、沉速之香。遂留我在庵中权宿一宵。我见他意思有些古怪,料得自己颇有精神,也颇颇对
付得过,不愁怎的,遂大胆宿于庵中。吃了酒饭,先是老尼与我同睡,事完之后,少年尼姑轮流而来,共是五个,一夜
轮流上下,并不曾歇。独有老尼姑更为利害,真是色中饿鬼,就如饿虎攒羊的一般,不住把身子凑将上来。次日早起,
安排酒饭,请我吃了,又与我数两银子做本钱,叫我可时时担盐到庵中来,又叫我切莫到外边传说。吩咐已了,送我下
山。谁知弄了一夜,精神枯竭,挑了空盐箩下山,头晕眼花,不住的身子要打(足龙)踵。勉强的挨到家里,跌到牀上,
再动不得。从此整整病了三个月,把这数两银子赎药调理完了,方才走得起。至今望见尼姑影儿,魂梦也怕,若再走这
条路,便性命断送在他手里了。“这正是:云游道士青山去,日出师姑白水来。
    话说这卖盐的说罢,一个人问道:“这庵在什么所在?”卖盐的道:“我对你说了,只恐你这两根骨头,不够埋在
他那眼孔儿里!留你这条性命,再吃碗薄粥饭罢。休去寻死!”说罢,内中一个人道:“这尼姑果不可去惹他,真个利
害。曾有一个游方和尚,惯会彩阴补阳,养得这龟儿都成活的一般,会得吹灯吸酒,自以为举世无敌。后来遇着一个尼
姑,那尼姑却惯会彩阳补阴。两个撞着了,却不道棋逢敌手,将遇良才,两个都要争雄比试。先是和尚试起,拿一大盆
火酒,把阳物取出来,七八寸之长,如薛敖曹剥兔之形,龟眼如圆眼核大,放阳物于大盆之内,如饮酒的一般,渐渐吸
尽。随后尼姑取一个洗浴盆,倾火酒于内,满满一盆,然后脱得赤条条的坐于盆内。那阴物竟如药碾之形,吐开一张血
盆大口,骨都都的将这一大盆火酒一吞一吐,一气吸尽,面上并无一点之红。和尚见了,惊得魂不附体,不敢与尼姑比
试,抱头鼠窜而逃,真强中又有强中手也。”众人都拍掌大笑道:“利害利害,不知怎生学得这般方法?”其中一个老
成人知因识果的,不住叹息道:“甚么彩阴补阳,彩阳补阴!佛门弟子不守三皈五戒,破坏佛法,做了佛门的魔头。你
不见佛经上道:”袈裟误袈裟,永劫堕阿鼻‘,独有此罪,高过于须弥山,随你怎么样忏悔,这罪孽可也再忏不去。两
个造了这阿鼻之业,永劫不得翻身。佛菩萨在那里痛哭流涕,金刚韦驮在那里摩拳擦杵,他还全然不醒,说甚么强中又
有强中手!“众人闻此言,都合掌当胸,向佛作礼,道声”罪过“,遂一哄而散。此事传满了杭州,人人都当新闻传说。
所以当时饶州有个少年尼姑,不守清规,与一个士人姓张的私偷,竟嫁了他。乡士戴宗吉作首诗嘲笑道:
    短发蓬松绿未匀,袈裟脱却着红裙。
    于今嫁与张郎去,赢得僧敲月下门。

第二十九卷祖统制显灵救驾

    汉江北泻,下长淮,洗尽胸中今古。楼橹横波征雁远,谁见鱼龙夜舞?鹦鹉洲云,凤凰池月,付与沙头鹭。功名何
处?年年唯见春暮。
    非不豪似周瑜,横如黄祖,亦随秋风度。野草闲花无限数,渺在西山南浦。黄鹤楼人,赤年事,江汉庭前露。浮萍
无据,水天几度朝暮!
    这一首词儿调寄《念奴娇》,是白玉蟾武昌怀古之作。世上富贵功名,都是草头之露、石中之火,霎时便过,只看
南北两峰、西湖清水,不知磨灭过了 多少英雄!何况头上戴得一顶纱帽,腰边攒得几分臭钱,便要装腔做势,挺起肚
子,大摇小摆,倚强凌弱,好高使气,不知有得几时风光、几时长久!还是做个好人,怀正直忠义之气,光明磊落之心,
生则为人,死则为神,千古不朽,万载传名,天下的人那一个不仰赖他!连后代帝王也还靠着他英灵。比着“纱帽钱财”
四字,还是那个风光,那个长久?就是戴纱帽、趁钱财的人,还要在他手里罚去变猪变狗、变牛变马,填还人世之债。
在下这一回说“祖统制显灵救驾”,未入正回,在下因世上人不知道金龙四大王的出迹之处,略表白一回,多少是好。
    话说这位大王姓谢,单讳一个绪字,是晋朝太傅谢安次子琰之裔也。住于台州,一生忠孝大节,谢太后是他亲族。
那时金虏猖狂,其势无可奈何,谢太后又被奸臣贾似道所制。谢绪以亲戚之故,不胜愤恨,遂建望云亭于金龙山顶,读
书其中。后甲戌秋天,霖雨大作,天目山崩,洪水泛溢,临安百姓溺死者无数。谢绪破散家资,赈济贫穷,死者都与葬
埋,因对众人涕泣道:“天目山乃临安之主山,天目山崩,此宋亡之兆也。”后果元伯颜丞相破了临安,少帝出降,谢
太后随北虏而去。谢绪哭声震天的道:“生不能报朝廷,死当奋勇以灭胡虏。”临终作诗自悼道:“立志平夷尚未酬。”
赋此诗完,即投水而死。水势汹涌,高丈许,有若龙斗之状,尸立水中,一毫不动,颜色如生,人无不叹异焉。
    到元朝末年,托梦于乡人道:“胡虏乱华,吾在九泉之下,恨入骨髓,今幸有圣主矣。但看黄河北徙,此吾报仇之
时也。汝辈当归新君,明年春天吕梁之战,吾当率领阴兵助阵,以雪吾百年之恨。”到丙午春日,黄河果然北徙,众人
无不以为奇。九月,我洪武爷取了杭州。丁未二月,傅友德与元兵大战吕梁,见金甲神人在空中跃马横槊,阴兵助阵,
旗上明明有“谢公之神”四字,元兵惊慌,大败而逃。从此时时见其形状,直杀到元顺帝弃了大都,逃于漠北。后永乐
爷议海运不便,复修漕运。他又竭力暗中护佑,凡是河流淤塞之处,便力为开通,舟船将覆溺之时,便力为拯救,神灵
显赫,声叫声应。嘉靖中奉敕建庙在鱼台县。隆庆中,遣兵部侍郎万恭致祭,封“金龙四大王”。看官,你道这位大王
死了百年,不忘故主之思,毕竟报仇雪耻,尽数把这些臊羯狗驱逐而去,辅佑我皇家,你道可敬也不可敬!比“纱帽钱
财”四字果是何如?
    在下再说一个奇异古怪的事。话说唐朝元和年间,常州义兴县一个人,姓吴名堪,少丧父母,并无兄弟,家道贫穷,
无力娶妻,秉性忠直,一毫不肯苟 且,做了本县一个吏员,一味小心,再不做那欺心瞒昧之事,不肯趁那枉法的钱财。
衙门中一班伙计,见吴堪生性古撇,不入和讲,起他个绰号叫做“拗牛儿吴堪”。又见不肯趁钱,都取笑他道:“你在
衙门中一清如水,朝廷知你是个廉吏,异日定来聘你为官。”因此又取名为“待聘吴堪”。吴堪被朋友如此嘲笑,他只
是立心不改,一味至诚老实。家住于荆溪,那荆溪中水极是洁净,吴堪生性爱惜这水,常于门前以物遮护,再不污秽。
晚间从县衙回来,临水看视,自得其得。
    一日,从县衙回来,见水边一个白螺,大如二三斤之数,吴堪见这个白螺大得奇异,拾将回来,养于家中水缸之内,
吴堪每日清早起来,梳洗已毕,便至诚诵一卷《金刚经》,方进县衙理事。至晚间回家,见桌上饮食酒肴之类,都安排
得端端正正,热气腾腾,就像方才安排完的一般。吴堪见了心惊道:“难得隔壁邻母张三娘这片好心,可怜见吴堪只身
独自,夜晚归家,无人炊爨,却便替我安排端正,难得他老人家如此费心。”这夜吃了酒饭,上牀便睡,次日自到县堂
去办事。晚间回家,饮食酒肴之类又早安排端正,一连十余日都是如此。吴堪心中甚是过意不去。次日诵《金刚经》之
后,便走到邻母张三娘处,再三作谢道:“难得老母直如此费心,教吴堪怎生消受得起?”那张三娘呵呵大笑道:“吴
官人瞒心昧己,自己家中私自娶了娘子,也不叫老身吃杯喜酒,却如此藏头露尾,反来作谢老身,明是奚落老身。就是
不公不法,收留迷失子女为妻,料道瞒贴邻近舍眼不得,却怎生故意如此?”那吴堪听了这张母的话,好似丈二长的和
尚摸不着一毫头脑,答应道:“张母,你怎生说这等的话?念吴堪一生至诚老实,不会吊谎,甚么‘家中自娶了娘子,
不叫老身吃杯喜酒’这句话,吴堪一毫也理会不出。”张三娘又笑道:“明人不做暗事,你日常里委实不吊谎,今日却
怎生吊谎?现在房中藏了一位小娘子,特瞒着老身,反来作诨!”吴堪道:“念吴堪不是这般藏头露尾之人,有什么房
中藏了一位小娘子,这小娘子从何而来?就有小娘子,怎生瞒着张母?况我一身贫穷,那得钱来娶妻?”张三娘又道:
“吴官人,你不须瞒我。你这十来日内每日出门之后,老身便听得房中有响动之声。老身只道是偷盗之人,走到壁缝里
瞧时,见一位小娘子,十七八岁,生得容貌无双,撩衣卷袖,在厨下吹火煮饭,酒肴完备,便走进房中,再不见出来。
这不是你新娶的娘子,却来瞒谁?”吴堪大叫怪异道:“莫不是张母眼花!”张三娘道:“老身一连见了七八日,难道
都是眼花?”吴堪诧异道:“奇哉怪事!莫不是那里逃走出来的迷失女子,怎生悄悄藏在我家中,做将出来?这干系非
浅,却不道是知法犯法!”急急转身走入家中,细细搜索,不见一毫踪影,暗暗道:“毕竟是张母眼花,这女从何而来?
且试一试看,委是有无?”遂假说到县里去,仍旧把门上锁,悄悄走入张母宅中,暗暗道:“今日我不到县里去,且躲
在这里瞧一瞧。”张三娘连声道“是”。吴堪坐在壁缝边,不住瞧着家里,瞧了多时,渐渐将晚,只听得房中有窸窣之
声,果然见一位小娘子从房中走出,婷婷袅袅,貌似天仙,不长不矮,雅淡梳妆,走到厨下,撩衣卷袖,吹火煮饭。吴
堪清清瞧见,暗暗指与张母道:“奇哉怪事!”急忙转身,走到自己门首,悄悄把门开了锁,蓦地推将进去,竟到厨下。
那女子正在那里淘米,见了吴堪,躲闪不得,放下了双袖,深深道个“万福”。吴堪连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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