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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110和学校保安,我一个女孩子还能做什么啊?我感觉我的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着转了。
回过头,正巧就看见了巡逻的两个保安,我强忍着从屁股一直到整个后背上强烈的痛楚,像见到救星一样朝他们一瘸一拐地跳着过去,“叔叔,叔叔!”
其实他们的年纪可能也就大我们三四岁而已,可是除了叔叔,我实在想不出还可以怎么称呼他们了。
两人停了下来,同时转过身子看着我。
等我把教室里的情况说了一遍之后,他们两人先是一愣,而后问了我那个长发男的长相。我极不耐烦地将他描述了一遍之后,两人竟然相视一阵苦笑,摇了摇头,“对不起,我们实在是无能为力。”
说完就转身就想走。
一分钟,我的火气就往脑门上直窜,顿时忘记了身上的疼痛,喉道,“什么叫无能为力?这是在学校里面发生的暴力群殴啊,你们怎么可以这么不闻不问!”
“这位同学!”其中一个转过头来,严肃地看着我,“如果这事可以全凭我个人的意愿,我会毫不犹豫地冲进去,可是……就算你叫来了教务处,叫来了警察,也还是这么一回事!断胳膊少腿那是好的,你就祈祷他能活着就可以了。”
说完,他拉起另外一个人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我真的蒙了。我只理解了他最后一句话的意思。
眼泪忽然就往外涌着,我下意识地就朝我们教室的方向跑去。
到了教室门口,却看见门是关上的,方才那二十几个人全拥在外面,争先恐后地将头朝里面挤着,把耳朵紧贴在门上,听着里面的动静。
一阵接一阵的巨响从里面传出,好像是桌椅的互相碰撞,好像是玻璃落地的响声,又好像桌脚与地面尖锐的摩擦……许多声音混合在一起,“噼里啪啦”乱响,时而又会停一下,然后又接着响动。
“走开!”我怎么努力也挤不进去,一下子就火了,用尽我生平最大分贝,大声吼起。
这招果然比较管用,那些人自动地就让出一条路来,我走了过去,狠狠地瞪了他们一眼,把耳朵往门上贴去。
可是,过了好久都没再传出任何动静。
“怎么回事啊?”那些人开始疑惑起来,小声议论着。
“老大不可能输哇!”
“可是以前从来不会像现在这样,打了这么长时间……”
“该不会是两败俱伤吧……”
“不知道,不过我觉得应该是龙言那小子挂了的可能性比较大。”
“恩……我也是这么想的。”
多么讨厌的家伙,没有后面那两句对话该多好。
正想着,门就吱吱呀呀地开了。阴影中,走出两个身影。
只见他们两个却是相互搂着肩膀,有说有笑的好像久别重逢的好兄弟。如果不是他们肿得已经看不出原样的脸和狼狈的衣着,没有人看的出他们先前有打过一架。
在场的所有人几乎都呆住了,我看那长发男带来那些人恐怕比我惊讶百倍都不止,这点完全可以从他们久久睁大了的瞳孔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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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树梢,清风徐徐。
“好痛,好痛,痛死了,痛痛痛……”
从医院出来,已经是晚上了,现在医院程序的繁琐真是越来越能折腾人。难怪这只龙眼说死也不想来,亏了我死拖硬拽才勉强给弄进去的。
可是一出医院门口,他就没有停止过叫唤。
“鬼叫什么?刚才怎么就不见你说痛呢?”屁股上隐隐的疼痛让我心情烦躁极了。
“人家现在才开始觉得痛嘛……”他委屈地看着我。
的确,肋骨断了两根,门牙掉了两颗,不疼才怪,估计是刚才人多,不好意思叫的,“真是,死要面子活受罪,忍了很久了吧?”对着他那张脸我就有点想笑,整个一馒头嘛,身上还一层一层地裹满了纱布——一个长的像馒头的木乃伊……
“那你自己打的回去了哦。”我忍着笑说。
“咦?你忍心把一个严重受了伤的小男生丢弃在这里?万一我迷路了或者被人拐卖,或者被不怀好意的人盯上了该怎么办?人家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书生……”
“你去死!”要不是看他受了伤的份上,真想给他两拳,一个大男生居然要一个小女生护送回家?我真是对他没语言了,居然还敢说自己手无缚鸡之力,不看看自己是怎么受的伤,不过那个长发男好像伤的更严重些,居然要留院观察,“就你这模样,一定可以安全到家的,因为瞎了眼睛的人实在不多。”
他无奈地望了我几秒钟,转身拦下了一辆的士,和那司机说了几句,付了帐,懒懒地将车门打了开来,看着我,示意让我进去。
“你还真要我送你啊?”
他叹了口气,笑,“亲爱的,我送你回去,OK?”
“拜托,先生!我家离这家医院就只有两分钟的路程,OK?”
沉默了两秒钟,他拉过我的胳膊,几乎强行地把我推进了车里,然后站在外面,关上了车门,对着司机,“麻烦您了,师傅,把她送到公务员小区,二单元八栋。”
他为什么对我家的住址这么清楚呢?我疑惑地看着他。
好像看出了我的心思,他摸着已不再是瓜子形状的圆下巴,“我还知道你睡觉会流口水哦。”
什么?
没等我出声,的士已经开动了,他很开心地站在原地朝我飞来一个吻。
“你男朋友真是体贴啊。”
“不是我男朋友!”我低声吼道,可是一种陌生的情愫在我心里流过,有一丝窃喜……但他怎么会知道我家的住址呢?还知道我流口水……这个死家伙……
没超出两分钟,车就到小区门口了。
不知道特意坐车过来究竟有什么意义……我有些尴尬地下了车。
冷月如水,透过枝头的叶子,柔柔地洒在地上。银色月光下,树影婆娑。静悄悄的夜晚,流淌着一股令人心醉的清新。风缓缓拂过,倍感舒畅,整个人都有种轻飘飘的感觉。不知什么原因,心雀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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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早,天有些阴沉。可是丝毫没有影响到我的情绪。
我哼着小曲,跳着进了客厅,桌上是爸爸煮的米干,雪白的薄薄的像粉条一样的米干上淋满了一层牛肉做的炸酱,混着米干吃进嘴里,牛肉的香,米干滑软的口感,那个美味啊……真是难以形容。
“老爸,手艺渐长哦。”我一小口一小口地慢慢享受着。
“当然,这肉我昨天可是炖了一下午哟。”爸爸笑着,把脸凑到我眼前。有些高深莫测的感觉。
“想说什么吗?”
“呵呵……”他似笑非笑地哼了几声,“昨晚回来的有点晚啊,干什么去了?”
然后他往妈妈的房间看了看,压下声音,“你妈昨天夜班,现在还在睡。你就悄悄跟老爸说说,老爸用人格担保绝对不告诉任何人。”
难怪昨晚风平浪静,原来是“老虎”不在。我就说了,那么晚回来,怎么就没见她发飙呢。
人格……
我在想他还知道这两个字这么写吗?从小到大,善良天真的我就不知道被他欺骗过了多少次。所有我“悄悄”告诉他的我在学校里的丑事,没两天,他公司的人几乎都知道了。见着我就笑,“洛洛呀,上学还有没有尿裤子呀?”
“洛洛呀,今天上课没忘记带书包了吧?”
“洛洛呀,今天在学校没被老师罚站黑板了吧……”
我的童年没有秘密,因为我有一个很可爱的爸爸。
我想我的眼神已经足够坚定地表明了我的态度,他似乎也接收到了我想要传达的信息
——沉默。
过了一会儿,他才没趣地坐到了一边,假咳了几声,“哎呀,牛肉味道不错哦。”
吃过早饭,爸爸递给了我一张请柬,“这个星期六有一个舞会,一起去吧,你张叔叔也想见见你。”
“舞会?”我实在不记得自己有什么舞蹈细胞,“开玩笑吧?老爸你也可以参加什么舞会?那种东西好像是上流社会才会有的吧?而且我也不会跳舞啊。”
“又不是非得会跳才能去,见见世面也是可以的嘛。”老爸竟然还给我打起了官腔,“不要老窝在家里,总不能让人说我陈示岷的女儿出不了场面吧?”
见我沉默着,老爸又说,“舞会上有很多好吃的,平日里见不到的好东西哦。”
不愧是生我的人,一句话就讲到了重点。
我感觉自己就像只小狗,人家扔根骨头过来,我就会屁颠屁颠地跟着跑去。?
“在哪里啊?什么性质的?”
“昆明。”
“不是吧?那么远?开车要五,六个小时啊!”
“飞机的话就很近。”爸爸笑了笑,“公费报销。”
估计后面那句才是重点。
好像很有趣,“好,我要去!”
早些起床还是有好处的,可以和晓晴一起悠哉悠哉地走着去学校。
“今天怎么起这么早?”见到我她后惊讶地问道。
我笑而不答,反正心情很好就是了。
“大家好!”进了教室,我发觉每个人上去都很友善,除了那个叫李冰的女人,刚才就故意撞了我一下。
算了,大人不记小人过!
坐回座位上后,我下意识地就朝龙眼的座位望去,空空如也。心里有种小小的失落。其实他应该请个假休息几天的,因为的确伤的不轻啊。而杜佳今天居然也没来上课,已经是连续三天了,而且也没有请假。我估计她可能又离家出走了……
今天的早自习是语文,按规律是我带着读背需要背的篇章。
铃声响过之后,班里依旧乱糟糟的,我拿起课本走到讲台上,大声道,“上课了,请大家把第一册的课本拿出来。”
连续喊了三遍,班里才渐渐安静了下来,同时,劲爆的音乐很大声地响了起来,几个男生也配合的站到书桌上叫着喊着,跟着节奏跳起舞来。我望过去,音乐正是从李冰的手机里传出来的,她正挑衅似地瞟着我。
以前觉得她是个很有个性的女孩,心里特别欣赏她,可是现在,不论从哪个角度看,都觉得她是那么恶心。
班里的人都静静地瞧着我们两个,好像等待着这场一触即发的战争。晓晴紧张地看着我,使劲地朝着我使眼色。我知道,她想说,退一步海阔天空。的确,和她斗,对我没有什么好处,可是我就是受不了这种气。
我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努力压下心中的怒火,语文课本都让我抓得有些变形。深深吸了口气,我又说道,“请大家把课本翻到第36页。”
语毕,那音乐声再次响起,她的三个跟班又开始扭起屁股抽筋似地跳起了舞。
没有理会他们,我继续大声说道,“第36页,《出师表》,读。”
结果只有班长流涛,晓晴和少数的几个人跟着我读了起来。音乐声停了,取而代之的是书本不断摔在桌上的巨响,是李冰前排的杨垒凡捣的鬼。杨垒凡是个胖子,但是是那种有点娘娘腔却又凶得起来的胖子,据说在道上混的朋友可以拉来几大卡车,年级上也数他比较吃得开,大家在一起的时候,也特别能调动气氛。李冰的绝对拥护者之一。
甩完课本又接着一脚一脚地往桌子上踹,我们停下来他也停下来,我们开始读,他也开始发出声响来。李冰的另外三个跟班也会跟着瞎起哄,不时发出几声怪叫。
“有一个女人!”三个跟班中个子最矮的张权森首先用RAP吼道。
另一个染了绿头发的吴猛接了上去,“长的难看还出来吓人!”
“远处看她像个桶,近处看还是像个桶。”最后个子最高的李乏也随了上来,“背面看像东施,正面看像海狮!侧面看像
我真想拿起什么东西就往他们几个人的脸上狠狠抽几下,可是我觉得这样闹事实在有伤风雅。我尴尬地站在讲台上,涨红了脸,兴许,这就是李冰想要的结果吧。
“想说什么就说吧,当着全班的面咱们把话挑明了!”忍无可忍,便无须再忍。我死死地盯着李冰,朝她走了去。还没到她跟前,他那三个跟班就同时站了起来,挡到前面,挑着眉毛狠狠地看着我。而她则一副得意洋洋的嘴脸坐在位子上朝我耸了耸眉。
“滚开。”我也望着他们。
“什么?”他们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我加重了我的语气,“我说滚开!这是我和她之间的事,和你们有关系吗?干什么?想打人吗?打啊!打啊!男人欺负女人嘛!很拽啊!”说着话,我把手上的课本“啪”地一下就朝离我最近的李乏的脸上砸了去。
他没有来得及躲,一下子课本尖脚处就戳到了他的眼睛上,他手捂着疼痛的地方,呜咽了两声后,龇起牙狠狠地推了我一把,“妈的!你是不是活腻了?贱女人!”
“再贱也没你贱!”我从地上爬了起来随即吼了回去,“整天就知道围着女人屁股后面转,你以为你是谁啊?还自我感觉那么良好!拜托!麻烦您老人家回去好好照照镜子,就你那德行,要风度没有风度,要气质没有气质,要长相没长相,要什么没有什么,我就奇怪了,你到底有什么资本可以让自己看上去这么拽呢?你不觉得自己很搞笑吗?啊?”
他涨红了脸,张了张嘴正要说什么,就被后面的吴猛拉了回去,冷冷地看着我,“成心找茬是吧?有种就出去,咱们把事好好理理。”
“出去?为什么出去?”即便已经在气头上,我也知道知道出去之后对我一点好处也没有,要真是挨了打可就不划算了,“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不能在这里当大家的面说吗?德行!又没有找你们,我找的是李冰,女人的事男人进来插什么嘴?可不可以你们有点男人的样子,不要这么三八!”
“不要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动你!”李乏又跳了出来,一把揪起我的衣领,恶狠狠地从嘴里挤出那么一句话,然后又狠狠推了我一把。这一下,我的眼泪差点就涌了出来,屁股昨天之后就一直还在痛,可是今天又是第二次屁股和地面亲密的接触,那个痛还真是无法言表啊……
“够了!”流涛大喝一声,站了出来。晓晴这才跑了过来扶我,眼泪汪汪地,“小洛,你没事吧?”然后又怕又恨地瞟了李乏一眼。
李冰则冷冷地哼了一声,抬起自己的大红色的水晶指甲观赏着。
忽然“砰”地一声巨响,教室门被踹开了。所有人震了一下,往门外看去,居然是龙言。整只和左手额头都还缠着绷带,脸上红一块,青一块,已经差不多恢复了原本的脸型,但左眼又多了一圈淤青。
这时我被晓晴扶着很勉强地才站了起来。
他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李垒凡,李冰和她的三个跟班,然后就朝我们走了过来。不知为何,这些先前还拽得眼高于顶的人忽然就没了什么气势,甚至眼神闪烁,都不敢正眼直视他。
“是你?”看着离我最近的李乏,他面无表情地问。
对于我来说,龙言都是只会笑着说话的男生,忽然这么沉下脸来还真是有点吓人。
李乏没有看他,有点手足无措的感觉,吱唔了半天什么没说清楚。
二话没说,龙言扬起右手就朝他下巴狠狠飞去了一拳,力道之强让他直直地就飞了出去,撞在了吴猛和张权森身上,三人遂站立不稳,歪歪斜斜地就倒在了地上。尤其是李乏,捂着下巴,弓身趴在地上,久久出不了声,估计是下巴脱臼了。
龙言冷冷的瞟过李冰和李垒凡,转身拖过我的胳膊就往教室外走了去。
还没反应过来,我就被他拖到了教学楼外的一块空地上。
“干……干什么啊?”我疑惑地看着他,他今天真是有点反常。整个人都是冷冰冰的。
难道打算走“硬汉”路线?
不过,这样的感觉是挺不错的……有点漫画的感觉——当然前提是他可以稍微注意一下仪表。
他还是没有说话,从裤兜里掏出一团好像是报纸的东西递给了我,然后在空地上找了一块石头坐了下去。
我疑惑的摊开了这张皱得不能再皱的东西,还以为里面会包着什么,哪知道就只是一张报纸而已,“什么啊?”
他冷冷地瞟了我一眼。
我只得拿起报纸研究了一下,这回我差点就跳了起来。随后又慢慢地再次把它摊了开来,细细地看着上面的每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