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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想到工作上的事,便稍稍地离开岑宇桐一些,但却依然握着她的手不放。
李方义见他俩如此,古怪地笑笑:“没事,没事,你们继续,明天再说。”说罢就想退出夏沐声的办公室。
李方义是真有话要说?岑宇桐生怕误了事,忙道:“方义你别走!”她瞪了夏沐声一眼:“你们谈正事罢,我反正也要回去了。”说罢轻轻摇了摇他的手。
夏沐声万分舍不得,然而他并非是不分轻重的人,虽然恼怒李方义来得不是时候、坏人好事,到底还是乖乖儿地放开:“你等我会,我送你回去。”
岑宇桐道:“不用啦,我又不是小孩子。”李方义彻夜来谈,想必是要避开众人。她才不愿意呆在这儿碍事呢:“方义,我决定留在‘实时’了,你……”
她表明态度。是想拉拢李方义一同留下,但夏沐声却截住了她的话:“方义应该有自己的想法,我之前说过了,不勉强。”
岑宇桐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以他的处境,如果不是真心地想与他同甘共苦、再创辉煌,强强留人下来毫无意义:“恩。那你们慢慢谈,我先走了。”
夏沐声的手里一空,她已然走开两步。在门边,她回眸一笑,温暖又鼓舞,这个女人……是他的女人!真是再好也没有了!
心里满满都是柔情。身段语态都变得柔软起来。他招呼李方义坐下,随手摁开电磁炉烧水打算泡茶。
李方义道:“免!我说两句就走,要不我这几千瓦的电灯泡直接就爆了。”
夏沐声越发的不知他的真意了:“闲着也是闲着,哪能来了连口茶都没得喝呢?”他记得昨天开完会他还没来得及下楼,正看到李方义第一个走出会议室。
李方义要走,他一点都不会意外。李方义狂有狂的资本,他的摄像技术在“实时”是排第一的,去哪都能拿得到高薪。所以有时候难免有点恃才自傲。夏沐声自己也是是这种人,固而两人在工作上时有冲突。他在心底是颇为欣赏喜欢李方义其人的。
如今“实时”正遇危机,夏沐声对任何人都是采取放任自由选择的态度。并且,虽说他平时在待遇上不曾亏员工,但还是做好了有人走或不走都会来提条件的准备。然而开完会的这两天,并没有人来找他闹,要走的人默默地走了、放空了座位——他很是灰心,不过却也庆幸双方都给对方留足了颜面,怎么,现在李方义要来做这个“刺头”么?
李方义虽是客气,但等夏沐声将茶水呈上,还是一口而尽:“说句实话,你做为老板有你的长处,但是作为你这个人,却常让人喜欢不起来,太过独断独为,太过自以为是,有时还全无人情味……”
李方义一咕噜倒出来的全是夏沐声的缺点,要是平时夏沐声早怒了,当不得他今晚上心情好,又急着将事捋完该干嘛干嘛去,忙拱手道:“得,得,我都认、都认!方义你轻拍,好歹买卖不成情义在!”
李方义一脸没说够的表情,但看夏沐声心急的样子,显是还挂着岑宇桐,便挤兑道:“我和你只有买卖,讲情讲义你找宇桐去。”
夏沐声老脸微红,也算得上是巧舌如簧的,这时倒不懂要怎么回了。
李方义嘿嘿嘿地怪笑,忽又道:“既然是买卖,那就得讲诚信,我这个人论起来,不见得比你招人喜欢,不过对这点非常在意。”
夏沐声心中一凛,知道李方义要说重点了,难道是要离职索赔?如果能够,他愿意给员工们多些福利,但目前这情况,他实是无亏于人;而且,之前就差点发不出工资了,如果李方义要离职金,他还真拿不出来:“方义……”
李方义阻止他继续往下说:“你先别说,听我说!你这人就是耐不住性子听别人说。”他向来就有些言语不饶人,此刻更是“落井下石”。夏沐声忍住脾气,道:“好,今天我就好好的听你说。”
李方义直视夏沐声:“我刚才说了,我很在意‘诚信’二字,生意买卖如此,做人也如此。于震搞的那套太不厚道,我实在是看不上!”
饶是夏沐声向来镇定,乍听李方义此言还是镇惊了:李方义,这是站在他这边的意思?!他激动得手都有些微微发抖。
人与人之间真是奇怪!夏沐声自以为懂人心,其实他哪里懂!
李方义自己满上一杯茶,又道:“有什么不满意的,直说,在背后捅刀算是个什么事?耍这些阴柔手段,比娘们还娘们!”
夏沐声稳住了情绪,笑道:“你这句话可得小心说,之前国抄抄上那个娱乐节目《最强之脑》被人说像娘们,生生地扯上了女权主义,声称说这话的都是蔑视女性,闹得满城风雨的。万一你被那些女人听到,可不得受一顿狠批。”
李方义道:“其他人不论,宇桐这娘们,肯定不会这么狭隘。怎么样,她现在正式变老板娘了吗?”他一本正经地说着,最后竟然八卦起来,夏沐声一头的黑线:“任重道远,任重道远……”
李方义贼贼一笑,起身告辞,学着岑宇桐刚才的口吻道:“那你办正事去,我就不再碍你的事了。”(未完待续。)
第二八三章 茫茫夜雨亦奔雷
夏沐声将李方义送出门前,说道:“方义,谢谢你!你总算让我有点信心,我定不负重望,跟兄弟们一力把‘实时’撑下去。”
李方义翻了个白眼:“多说无益,让我赚到足够的钱、登上更好的平台才是你该做的事,否则光靠你那嘴皮子,真能留得住人就是见了鬼了。”
夏沐声笑着,两人互拍了拍肩膀,李方义自去了。
中银大厦25楼又剩下夏沐声一个人,他一个办公室一个办公室地巡过去,熄灭灯光。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想到刚才房里的人,嘴角浮上笑意。
失去了于震,他并未失去全部;前方很难,但他并不孤单!
岑宇桐……你真是我的幸运神!
此刻的岑宇桐正在开机车回家的路上。暧风熏人醉,脸上红晕未褪,她好像还在梦里似的,怎么就会头脑一热地跑去他身边啊咧……摔!
可他拨开头发的温柔,他亲吻脖颈的粗粝,他就算是嘴角的微微牵动,无一不在呼唤她埋于内心最深处的渴望。
她贪婪地呼吸着海城四月特有的花草香气,突然感觉耳朵痒痒——啊咧,难道是谁在想说我坏话了?她自顾自地便傻笑起来,连保安大叔喊了她两声都没听到。
待得上楼来,摸出手机才发现有几个未接电话在上头。
一个是于震的。事已至此,他还想说什么呢?岑宇桐对他的感情是复杂的。一方面她不理解他所谓的要让夏沐声吃苦头、自行彻悟的说辞,另一方面。她又无法抹去长久以来他对她形成的影响力。
另外两个未接电话,竟然是李凤轩的!
岑宇桐一惊。
李凤轩现今可忙可忙了,两人别说见面。就像从前那样腻歪着煲电话都不能。并且他参演的青春偶像剧《我的青春很正常》就快杀青——那部剧的女一是尤其美,他在其中客串演出。这是他第一次“触电”,以后能不能在这方面有所建树,就看这个头起得如何了。
她知道他无法分身,所以基本上都从娱乐新闻上了解他的动向,毕竟无孔不入的狗仔们报道出来的他,怕是比他自己能说给她听的事还要多。
现下连打她两个电话。是有什么要紧事么?
岑宇桐赶紧打回去:“凤凤……”
李凤轩的声音明显有点困意,但依然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好你个岑宇桐,好大牌啊!居然不接我电话!”
“我在骑车啦!真是的!现在谁有你大牌。我想翻你牌都翻不着。”
“啧啧,心情很好嘛,打鸡血了?”李凤轩的声音大起来。
“鸭血鸭血!说吧,啥事!快说。说完了快点睡觉去。我听你这声音累了吧?”
“哎哟,这么体贴……我都受宠若惊了。”敏感如李凤轩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一再出言试探,而岑宇桐却很是害羞地暂时不想提:“凤凤你够了啊……”
李凤轩道:“好罢,不逗你了。上次你问的事,我这两天有空就搞了。”
这段日子兵荒马乱,岑宇桐几乎忘了之前拜托李凤轩查“茫茫夜雨亦奔雷”的事,这时还愣了愣:“哦……那个……”想到于震承认“茫茫夜雨亦奔雷”所言并非诽谤。她觉得很是沉重。
李凤轩问:“岑宇桐?”
“嗯,我听着。”
“你确定要听吗?”李凤轩郑重问道。岑宇桐的心吊了起来:他为什么这样问?难道他查到的这个人与她有关?……不管他是谁。她都要听!于是她应道:“当然。”
李凤轩再没和她开玩笑:“简单说吧,我分析了下数据,‘茫茫夜雨亦奔雷’那个号的ip地址都不固定,应该用的是拨号上网而不是光纤,本来不太容易锁定。但是因为他一出来基本就是骂于震,所以我就去于震的微…博上做下比对,然后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有好几次,于震的ip地址和‘茫茫夜雨亦奔雷’是相同的。”
岑宇桐糊涂了:“凤凤,你都知道我技术白痴了,能不能说得明白些?”其实她不是完全没听懂,只是心中存有侥幸,希望自己是听错、理解错。
李凤轩道:“也就是说,有几次,‘茫茫夜雨亦奔雷’论坛号退了《时事》论坛,没有换ip地址就上了于震的微…博,并且还就用于震的号更新微…博了。而当他以‘茫茫夜雨亦奔雷’的微…博号出现在于震微…博时,则很小心地换ip地址。”
岑宇桐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凤凤……凤凤,能不能再说得明白些?”
李凤轩叹了口气:“从数据分析上看,‘茫茫夜雨亦奔雷’就是于震本尊的机率在百分之八十以上。岑宇桐,我的理解是他在用骂战自己炒自己。”
岑宇桐握着手机的手在发抖,她扶在床边坐下。“茫茫夜雨亦奔雷”的几次激烈发言,她都清楚得记得。他指引宁蔚曝出蓝蓝的画可能做假,由此引发了她与夏沐声矛盾,也令夏沐声对言氏的示好几乎泡汤;他先是用林佐的事将于震拉到舆论低点,到江镇小吃添加剂事件时再来个反转……
好一个长袖善舞的妙人!他不声不响地,却将网络传播玩得透透的。
暖风熏人,岑宇桐手足冰凉,其实她能够体会,于震在玩…弄网络舆情的同时,并且全是功利,也有自暴自弃、借“旁人”之口骂自己的因素,比如他直指暴雨采访是制造新闻,比如说这个采访那个采访是摆拍是“重现”……
可这都不能成为理由!她终是理解了于震说他“不无辜”,这“不无辜”的内涵是什么!
于震能在这事上埋得这样深,那么在其他的事上呢?
岑宇桐但觉有什么东西轰然倒塌。于震是她的偶像啊,她是要以他为标杆的人哪!可是现在她的方向在哪里?她茫然极了。
李凤轩在电话那边问道:“岑宇桐,你还好吗?”
岑宇桐深深深吸气,努力地要令自己平静。她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如果“茫茫夜雨亦奔雷”是于震,那“于震”又是谁?!(未完待续。)
第二八四章 原来是你……
在官…博中,于震本尊时不时地发微…博,以“茫茫夜雨亦奔雷”作为微…博小号评论和推波逐澜并不显眼,很快地就淹灭在众多的水军中。但是《时事》的旧坛子不同,那里本来就人烟稀少,随便一个发言就非常引人注目——于震会用两个号在那站自己和自己对话吗?岑宇桐无论如何都想要弄清楚。
而李凤轩就是那个能摸透她的人,他根本用不着岑宇桐额外交待:“岑宇桐,你既然选择了想要知道,就想知道个彻底,对不对?可你现在这样子,是让我说还是不让我说呢?”
岑宇桐嗓子发紧:“你还查了什么?都和我说吧。我想知道。”
李凤轩道:“于震用‘茫茫夜雨亦奔雷’的小号做这么多事,我感觉这人的心思有点猜不透,而且他毕竟是你的偶像,我想不能让你盲目地觉得他就是好人,所以手贱地多查了一下《时事》坛子上‘于震’的发言,发现两者的ip地址从未有过重合。
“然后我又查了《时事》坛子上的‘于震’的ip,发现他用的是固定ip。岑宇桐……你在‘实时’影视里有见过谁上这坛子吗?”
岑宇桐回想了一下:“没有。如果有人上,一定会提到,可是我从未听到有人提过。那个坛子,应该是基本上死掉了,除了于震偶尔上去……”还有她自己偶尔上去,但是遇到的“活人”只有于震。以及后来的“宇力桐心”吧各位和“茫茫夜雨亦奔雷”。
“那么,如果不是于震本人用这个id,应该是管理层在用吧。普通员工用当家名人主播的名字做id。怎么想都不可能有人有这胆子。”李凤轩简洁明了地道。
岑宇桐原本冷静下来的心,突然间又热了起来!她追问了一声:“为什么你觉得那不是于震?”
“从他没有及时换ip就上官…博的事来看,他不是个谨慎得能做到万无一失的人。那个‘于震’所有发言的ip地址都在‘实时’,我不认为他能做得到这一点。并且那个‘于震’应该是个工作狂吧?我看他发贴的时段白天半夜的什么时候都有,一点都不定时……”
岑宇桐满心满脑的,好像全都要跳跃起来!她忍不住地咧开嘴笑,却是不知如何同李凤轩说起。
李凤轩等了一会不见回音。又道:“如果你没有别的人选,我觉得很可能是你老板夏沐声。他才有那样的权力和时间,而且对《时事》栏目的了解。恐怕也没有人比他多。”
岑宇桐呆呆地,怎么,凤凤也这样猜么?
是的啊……如果不是于震,那便只有他了……
之前。他常常亲自跟采访组下现场。“于震”写的那些采访手记,她一直默认是于震,但没有想过,手记是以“采访组”的视角写的,就是说采访组中的任何人都可以写。
从某个时刻开始,采访手记变得极少极少,她记得在她加入《时事》后,他才又继续更新、并且更新的都是预告性的文稿、甚至是她写的稿子。而不再是从前的手记形式——最后的一次,还是去年的助学采访——很简单。他后来极少再跟采访了。
啊!岑宇桐突然想到,在《被雨困住的城市》那贴里,有一张照片她一直觉得蛮奇怪,就是她在车顶上抱着摄像机的那张!说不出的奇怪,是因为那张照片是从远处拍的,而于震离她很近,她抱着摄像机,也不可能是从摄像机拍摄下的画面中截的图!
她从于震的口中得知,那天夏沐声就在不远的地方候着准备接他;如果这张照片是他拍的,那便可以解释了!
真的是你吗?
岑宇桐此刻的喜悦难以言表。真的是你吗?原来,原来我一心以为蒙着面请教的人是于震,怎么竟然是你么?
她笑得嘴都要酸,不觉地泪光泛起:其实,其实我的偶像,有一半是你啊!
如果早知道是你,我可能会更加毫不犹豫地跑到你身边吧?可是……可是我怎么就这么脑子一热地就去了呢?
不不,不能让你知道“渔灯犹照荻纷纷”是我,要不然该多羞啊……
岑宇桐胡思乱想地,几乎忘了还拿着手机,而手机那头是李凤轩,直到李凤轩又喊了她两声:“岑宇桐?岑宇桐!你傻了吗?”
岑宇桐敲了敲脑袋:“是有点傻……”
李凤轩恨恨道:“这才知道你自己傻么?”
岑宇桐说:“凤凤,我……我有件事要告诉你。”
李凤轩一怔:“什么事?你失恋好了?还是谈恋爱了?”
呃……这个凤凤,岑宇桐满脸通红,忙将话题转开:“我说正经的啦!最近老夏他很不顺心,我猜以他的性子,一定没和茵茵说。但是他们是兄妹,没理由他有事,茵茵不知道。”
李凤轩听她说得郑重,便也收了玩笑心:“怎么回事?”
岑宇桐道:“他和于震分家了。于震带走了《时事》栏目和大部分‘实时’的人。”
李凤轩在电话那头静静地听她说完:“你留在他身边了是不是?”
“对。”
“你个傻子!”
“凤凤……我一向不聪明你又不是不知道。”
“好了,我会转告茵茵,他们是兄妹,有他们沟通方式。可是岑宇桐,你真的好吗?”
岑宇桐停了停,坦白道:“凤凤,我想……我真的在恋爱。和……和夏沐声。”这件事,她想要第一个说给李凤轩,可说出口后,又很怕李凤轩吐槽吐得太狠;毕竟无论是什么样的恋情,她都希望得到好朋友的祝福。
李凤轩沉默了一会,低低道:“傻子!你知道我只要知道你开心就好。你开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