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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接前言。九头魔一见付仁将军站在笼子里,两只滴溜溜的黄眼睛就盯住了付将军。付将军攒足了气力,挥剑向九头魔的胸部刺去。九头魔十分机灵,双翅一展,“扑棱”,飞了起来,付将军一剑刺空,抬头正看,九头魔把头往下一扎,向付将军的左眼鹐去。付将军手疾眼快,急忙举剑一挡,九头魔的钩嘴往右一摆,“趴”鹐在左耳朵上,顿时鲜血流了出来,付将军也败了。
龙银环见此得意洋洋地吼道:“付仁将军,请快快出来吧!”
周恒威一见此情,心中暗喜:“嘿嘿!皇上,这回你该写降书了吧!”
此时,龙银环站在那里,举目向四周望了望,仰面狂笑:“哈哈。。。。。。宋王陛下,是接着再斗,还是。。。。。。”
三帝真宗无心理睬龙银环的奚落,急忙吩咐左右将付仁搀扶下去差人好生治伤,好生看护。接着又对群臣说:“众位爱卿,还有再去较量的吗?”
周恒威急忙奏道:“父王!事到如今,就是再有武将与那九头魔去较量,恐怕也难以取胜,不如。。。。。。”
三帝真宗见周恒威吞吞吐吐不再往下说,知道他是想劝说自己写降书,可又不便开口,于是斥道:“荒唐!我堂堂大宋,怎能容忍西夏如此羞辱,如此奚落?只因斗不过一只猛禽,就给他写降书?倘若如此,传扬出去,岂不叫天下众人耻笑?吩咐下去,大宋要与西夏在战场上见个高低,命那龙银环将九头魔拉下去,不再较量啦!”
周恒威见真宗改变了主意,便不冷不热地奏道:“咱可是有言在先哪。当初约定,制服了九头魔,西夏便退兵罢战;制服不了九头魔,咱就得写降书,怎可无故悔约?再说,眼下延安府仍被围困,朝中的重臣、大将危在旦夕,我大宋又无力与西夏交战,一旦悔约,我大宋必然一败涂地,望父王三思!”
三帝真宗听周恒威这么一说,心想:“是啊,朕有言在先哪!这便如何是好?”
三帝真宗正在为难之时,突然有一人喊道:“哎——众人闪开,休撞了侯爷的马头!”
这一喊不要紧,惊动了整个小校场,不论君,不论臣,不论兵士,不论百姓,就连龙银环和他随行,也都循声观看。顷刻之间,只见一匹浑红大马飞驰而来,马上之人,身着戎装,甚是威武:
腰细背奓,身材高大。头戴扎巾,身披铠甲;护心宝镜,胸前挂;三尺剑,腰中挎。年纪已过六旬,精神依然焕发。
此人是谁呢?就是大宋的功臣、杨六郎的结拜兄弟——镇北侯岳胜。他来到彩苫殿前,离鞍下马,急步上殿,抱拳奏道:“臣参见万岁!”
三帝真宗一看是岳胜到来,不由惊喜万分,忙说:“岳爱卿,快快平身!”
“谢万岁!”
“岳爱卿,你不在北疆镇守三关,回到京城,为了何事?”
“启奏万岁!如今,辽寇不敢妄动,北方边境十分安定。近日,臣闻西夏国兴兵十万,犯我西部边境。臣不知虚实,放心不下,特来京城打探。如若真有此事,臣愿率领三军,奔赴前敌,平息贼寇。不获全胜,誓不还朝!”
“岳爱卿,你回来得正是时候呀!”
“万岁!莫非朝中出了大事?”
“真是。”
“万岁,究竟出了何事?”
三帝真宗长叹了一声,然后把西夏大军围困延安府和龙银环以九头魔逼写降书等事,从头至尾地叙述了一遍。岳胜一听,顿时怒火三丈,随即奏道:“万岁!西夏国竟然如此无理,真乃欺人太甚!臣愿斗斗那九头魔。”
三帝真宗闻奏,劝道:“岳爱卿!你一路劳累,加之年事已高,与那九头魔搏斗恐被伤害。不斗也罢。”
周恒威见岳胜要斗,又有了鬼主意,心想:“岳家与杨家久为至交,亲如一家。伤一员岳家将,就是伤一员杨家将,并可促使真宗写降书,怎可不让他斗九头魔呢?”想到此,急忙奏道:“父王,岳大人乃是朝中的一员老将。他武艺不凡,威震四海,无数名将曾死在他的刀下。今日,他与九头魔较量,定能取胜!”
岳胜见驸马帮他求情,更增添了勇气,奏道:“臣为保我主的江山,久经沙场,战无不胜,攻无不克,难道就都不过一只猛禽?万岁尽管放心。”
三帝真宗思索了少时,然后说道:“岳爱卿,朕准你所奏,要倍加小心哪!”
“臣小心便是。”
岳胜拜罢三帝真宗,转身下殿,霎时更换了衣装,手提宝剑,大步流星地来到了大铁笼子的跟前。
龙银环一见,急忙走出彩棚,来到岳胜面前,问道:“请问来将的尊姓大名?”
岳胜昂首答道:“吾乃镇北侯岳胜!”
“哦——原来是大名鼎鼎的花刀将军哪!久仰,久仰,哈哈。。。。。。”
“你是何人?”
“西夏国的使臣龙银环。不认识?”
“不认识。”
“好!今天,我就让你认识认识。岳将军,你想与我这九头魔较量一番吗?”
“正是!”
“你可知九头魔的厉害?”
“厉害何惧?”
“不怕被伤害吗?”
“休要无礼,快快打开笼门。”
“好,好,打开笼门。”
“喀吧,咣当”,笼门开了。
岳胜登车,进笼,抬头一看,见那九头魔瞪着两只圆眼,在横杠上落着,一动不动。
龙银环一见岳胜进了笼门,“吧吧吧”将手中的鞭子甩了三下。九头魔闻听鞭声,立刻展翅向岳胜扑去。
这时,三帝真宗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啦!两眼死死地盯着笼子,察看着岳胜与九头魔的较量情况。
周恒威高声喊道:“岳将军与九头魔较量,理当助威,快把金鼓抬来!”
诸位,周恒威真是给岳胜助威吗?不是。那为什么要擂鼓哇?他是想借擂鼓助威之名,不让岳胜下阵,好使岳胜受伤。
岳胜一听鼓响,心里说:“万岁,你放心吧!豁出我这条老命,也要为国争光!”他一见九头魔扑来,“刷刷刷”宝剑飞旋,犹如车轮。九头魔连抓带鹐,到不了岳胜的跟前。
龙银环一看不妙,“吧吧吧”又连甩了三鞭。九头魔一听鞭响,急了,低头直鹐岳胜的眼睛。岳胜急忙闪过,“刷”就是一剑。九头魔一躲,没有砍着脑袋,翅膀上的大翎却被削掉了十几根。这九头魔害怕了,不敢往下落,只在铁笼的顶部盘旋。岳胜呢,想刺,刺不着;想砍,想砍,砍不着。只能用两眼盯着九头魔盘旋。突然,这九头魔俯冲下来,一嘴鹐坏了岳胜的左眼。
龙银环见此,哈哈大笑:“哈哈。。。。。。来人哪,把岳将军搀出笼外!”说罢,转身又对三帝真宗喊道:“哎!宋王陛下,还有高手吗?快快过来呀!”
三帝真宗闻听此语,又羞又怒,欲言不能,“唉”了一声,便昏厥过去。群臣一见,惊恐万状,一齐围拢过去,连声呼唤。
过了一会儿,三帝真宗苏醒过来,强打精神,吩咐道:“内侍,快将岳爱卿搀下去疗治!”
众位大臣见三帝真宗转危为安,便又各自回班,面面相觑,默默不语。
龙银环又高声叫道:“宋王陛下,怎么样啊?该写降书了吧?”
三帝真宗一听,无可奈何。群臣一见,齐声奏道:“万岁,不能写呀!我朝的大好江山,怎能给那番邦呢?”
周恒威越班走出,对三帝真宗轻声奏道:“父王,儿臣倒有个主意。”
三帝真宗忙问:“有何主意?快快奏来!”
“依儿臣之见,先写降书,救出八贤王、高大人、寇大人和众将士,稳住番邦,不动干戈,以解眼前之危。然后,再效法昔日的越王勾践,卧薪尝胆,募四海之贤士,聚集五湖之英豪,操演人马,屯草积粮,待到国力雄厚,再去攻打西夏国。到那时,大宋的河山定会重回父王之手!”
“这个。。。。。。”
王鹏丞相闻听周恒威之言,白了他一眼,急忙出班奏道:“万岁,降书万万写不得呀!大宋的江山,倘若如此交与番邦,岂不成了千古罪人?万岁,还是另想万全之策吧!”
周恒威迫不及待地奏道:“父王,别无妙策,只得写降书啦!”
话音刚落,从小校场外又跑来了一匹大马,马上坐着一个人。只见此人:
三十来岁,高个头,脸色黑黝黝。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生得眉清目秀。头戴白缎子扎巾,身穿白缎子箭袖,腰系大带宽又厚,足登抓地虎快靴,上绣云头。一个口袋肋下挂,一杆银枪握在手。
欲知此人是谁,请听下回分解。
第十七回 杨宗保力战九头魔
周恒威强争走线锤
三帝真宗和群臣正在为难之时,忽然从小校场外飞马来了一个平民打扮的人。此人是谁呢?就是少帅杨宗保。
有人问了:“御林军把小校场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一个平民百姓都不准进去,那杨宗保是怎么进去的呢?”原来,杨宗保从张家老店来到小校场,听说镇殿将军付仁和花刀将军岳胜,都被九头魔所伤。这时,杨宗保心如刀绞,怒不可遏,纵身上马,双脚磕镫,“噌”就冲进了校场。
杨宗保飞马来到彩苫殿前,勒缰驻马,下了雕鞍。王鹏丞相一见,不知为何,上前问道:“请问壮士,你慌慌张张,到此何事?”
杨宗保眼噙着泪水,高声答道:“大人,小民前来与那九头魔较量!”
王丞相一听,喜出望外,转身对三帝真宗奏道:“启奏万岁,有个壮士前来与九头魔较量!”
三帝真宗闻奏,转忧为喜,急忙说道:“王爱卿,快请壮士前来见朕!”
周恒威一听,愣了,心想:“这个壮士是谁呢?万一战败了九头魔,写不了降书,我还怎么登龙位呀?嗯,不能让他与九头魔较量!”想到这儿,急忙奏道:“父王,许多武艺高强的良将,都被九头魔所伤,一个小小的平民有多大本领?前去较量,也定被伤害。父王,你一向爱民如子,这万万使不得呀!”
杨宗保一看是周恒威,顿时怒火中烧,暗暗骂道:“周恒威,你与番邦狼狈为奸,欲夺大宋的江山。一旦得手,我定要将你这个贼子碎尸万段!”
王丞相对周恒威的言行,早有猜疑,又随即奏道:“万岁!俗话说,‘能人背后有能人。’或许这位壮士就是那能人背后的能人!再者,壮士既有报国之心,即使一死,也是死得其所,重于泰山。依老臣之见,理当让壮士为民解忧,为国排难!”
三帝真宗思索了片刻,抬头说道:“王爱卿之言,甚是有理,朕依卿所奏。”
王丞相一见三帝真宗没有听取周恒威的谗言,心中欣喜万分,转身对杨宗保说:“壮士,快快见驾。”
杨宗保急忙向前走了几步,倒身跪下,高声说道:“小民参见万岁!”
三帝真宗说:“壮士免礼,站下说话。”
“多谢万岁!”
“壮士家住哪里?姓字名谁?”
“启禀万岁!小民家住河东汾州宋家庄,名叫宋家臣。”
“宋壮士以何为生?”
“启禀万岁,小民卖艺为生。”
“宋壮士的武艺如何?”
“在我主面前,小民不敢夸口。”
“宋壮士不必多虑,如实讲来。”
“启禀万岁!小民自幼从师习武,十八般兵器件件学会,各路拳术,虽说不甚通晓,却也略知一二。”
“哦!宋壮士为何到此??”
“前几天,小民来到京城,在街上卖艺时,闻听众人言传,说西夏国运来了什么九头魔,并说如果无人战败它,就得让圣上写降书,把大宋的江山白白地送给西夏国。这不是明明地欺负我大宋天朝吗?万岁,小民虽说是个卖艺的,可我也是大宋的庶民哪!也不甘心做亡国之民,所以小民就来到此处,要与那九头魔较量!”
“壮士,那九头魔甚是厉害,你不怕被它所伤?”
“万岁,常言说,‘有国则有家,国破则家亡。’没了国,哪来的家呀?万岁,小民常听人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小民称不得大丈夫,可也不愿忍辱哇!”
“宋壮士,你忧国忧民,一片赤心,实乃令人敬佩。你若战胜那九头魔,朕定有重赏。”
“多谢万岁。”
“快快较量去吧!”
“小民遵旨。”
杨宗保拜罢三帝真宗,来到了铁笼的跟前。龙银环打量了杨宗保一番,冷冷一笑,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个什么官儿啊?”
杨宗保昂首挺胸,高声答道:“本人姓宋,名家臣,不是官儿,是个卖艺的!”
“哈哈。。。。。。真乃不知天高地厚。一个卖艺的,竟敢与我的九头魔较量?”
“住口!休要无礼,快开笼门。”
“好,打开笼门。”
“喀吧,咣当”笼门打开了。
龙银环把头一歪,笑道:“哎,卖艺的,请进吧。”
杨宗保喝道:“休得猖狂。”
说罢,“刷”抽出宝剑,跃身入笼。“吧吧吧”龙银环连忙甩了三鞭。九头魔闻听鞭响,立刻展翅冲下,照着杨宗保的眼睛鹐去。杨宗保猛挥一剑,吓得九头魔又飞回了横杠上。龙银环见九头魔不动了,“啪”甩了一鞭。九头魔又向杨宗保猛扑过去。杨宗保单手挥剑,左旋,右旋,上旋,下旋,前旋,后旋,弄得九头魔只见银光飞转,不见杨宗保的身形。九头魔想鹐,嘴不敢进;想抓,爪不敢伸。无可奈何,又落到了横杠上,两眼盯着杨宗保不动了。龙银环连甩了三鞭,九头魔仍然不动。杨宗保心想:“九头魔不下来,用剑刺不着,这怎么办呢?哎,有啦!”随即把宝剑倒在左手,用右手从大带上取下了走线铜锤,照准九头魔一甩,只听“啪”的一声,九头魔变成八头半魔啦!
那位说:“怎么成了八头半魔了呢?”杨宗保一锤打出去,正好打掉九头魔半个脑袋。九个脑袋去了半个,不就成了八头半魔了吗?
这九头魔虽说只剩八个半脑袋了,可掉的那半个脑袋是真脑袋,而不是那八个肉蛋。所以,它的翅膀“扑棱”了几下,从横杠上掉了下来,就蹬了腿啦!
这时,杨宗保收回走线铜锤,喝道:“哎!番贼,快开笼门,给你们的九头魔收尸!”
龙银环一看,傻眼啦!顿时,脸色变黄,豆大的汗珠子冒了出来,“滴嗒滴嗒”地直往下掉,心想:“哎呀,这个卖艺的竟然如此厉害!我的九头魔一死,可就全完啦!”
龙银环发愁了,可彩苫殿里的君臣和小校场内外的军士,百姓,却个个喜笑颜开,喧嚷不止——
这个说:“九头魔一死,咱大宋的江山就保住啦!”
那个讲:“这多亏卖艺的壮士啊!”
三帝真宗见此情景,高兴得热泪双流,朗声说道:“内侍,宣龙银环速速来见。”
内侍闻听,昂首挺胸,把玉尘一摆,喊道:“圣旨下,龙银环速速见驾——”
龙银环闻听宣召,像只瘟鸡一样,耸拉着脑袋,来到了彩苫殿,慌忙跪倒,低声说道:“参见宋王陛下!”
三帝真宗正襟危坐,说道:“龙银环,九头魔一死,该当怎办?”
“宋王陛下,理当履行规约。”
“你可而有信?”
“卑职是西夏国的使臣,不能妄语。”
“好!如若违约,莫怪孤王无礼。”
“陛下放心,卑职一一记下。”
“即刻起程,回去报知你家国王。”
“是。”
龙银环站起身来,刚要迈步,王丞相说道:“等一等!将你们的铁笼和九头魔的尸体一并带走!”
龙银环躬身答道:“是!”
杨宗保一见龙银环带领着随从、拉着九头魔的尸体离去,心想:“番邦是决不会守信用的!决不会就此而从延安府撤兵!我得赶快离开这里,到张家老店找岳安商量奔赴前敌、搭救八贤王和众位大人之事。”想到这儿,转身去拉战马。突然,从后面跑来了十几个兵丁,不容分说,把杨宗保给捆了起来。
杨宗保不知为何,问道:“这是为何?”
兵丁说:“壮士,我们是奉命而行,不要责怪我们。一会儿,你就明白啦。”
三帝真宗正在与群臣高高兴兴地谈论着,准备宣卖艺的宋家臣前来,给予重赏,封官,忽见兵丁们把宋家臣给捆了进来。三帝真宗十分纳闷儿,刚想发问,周恒威过来抢先奏道:“启奏父王,入府窃宝的贼人拿到。”
“现在哪里?”
“这被绑之人便是。”
“嗳!这不是宋家臣吗?他是打死九头魔的好汉,怎么能是贼人呢?”
“父王!方才他打死九头魔,用的是何种兵器呀?”
“是个金光灿灿的铜锤呀!”
“父王可知那铜锤的名字吗?”
“这。。。。。。”
“父王,此锤是从聚宝楼上盗去的那件走线铜锤。”
“啊?原来他是个窃宝的贼人?”
“父王!一个贼人,怎能赏赐?怎能封官呢?理当立即斩首,归还儿臣的宝贝!”
“这个。。。。。。”
“父王,切莫犹豫啦!对贼人焉能姑息?”
三帝真宗心中疑惑,难以定夺,转首向杨宗保问道:“宋家臣!方才你是用何种兵器打死的九头魔呀?”
杨宗保答道:“启奏万岁!小民用的是走线铜锤。”
“此锤可是你家的兵器?”
“万岁!此锤是小民的祖传兵器!”
“宋家臣,你说的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