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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青春 (共四部) 作者:王山-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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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们都说,南城是贺二根的天下了。 
  贺二根和大金刚结怨于五年前,为了一个姑娘。当时。 
  贺二根就读小学五年级,是一个十一岁的孩子。 
  贺老大在工读学校就学。一个周末,他把一个十五六岁的姑娘带回了家,说是叫英子,是自己在工读学校的同学。 
  英子长得不漂亮,又黑又瘦,低眉顺眼的,模样和神态都很苦。 
  当晚,英子和贺老大睡到了一张床上。她本来不想留在贺家过夜,谎是要走。贺老大冷笑着拉开屋门,说,你走呀,我看你去哪儿? 
  英子哭了,像没家可归的猫。 
  贺二根的父亲,那个旧天桥混出来的老流氓说,大黑天的,你让她去哪儿呀?来,丫头,跟大爷睡。 
  贺二根的姐姐在里屋:老混蛋,你想让公安局抓你吃枪子呀!快让那个小婊子滚! 
  那一夜,那张木板搭的床上一宿没消停。英子的啜泣声、哀告声、痛叫声混合着贺老大粗粗的喘息声,使人心慌意乱胆战心惊。 
  半夜,贺二根被越来越大的响动声惊醒了。他顺手拉亮了电灯。 
  他看见了两个赤裸的、紧紧挤压在一起的人,在哥哥高大粗壮和身躯下,是那个又瘦又小、痛苦挣扎着的英子。 
  英子的乱发和眼泪糊了一脸,求助地看着二根。 
  小兔崽子,快关灯!老大恨恨地吼,并狠狠地给了英子一个嘴巴。 
  贺二根关了灯。夜色中,他忽然听到英子发出一声痛苦的、绝望的惨叫,以后,就再也无声无息了。而床板仍在肆无忌惮的、有节奏的响动。 
  那一夜,二根再也没有睡着,莫名其妙地激动和愤怒。 
  第二天起床以后,英子的脸色煞白,脸和眼睛都肿了,身子伛偻着坐在床沿上,不敢抬头,怕见人。 
  二根突然对她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内疚和同情。他觉得作为一个男子汉,自己有责任保护她。 
  吃早饭时,他给英子盛了满满一碗白米粥,把给老混蛋吃的大花卷儿硬塞进英子的手里,并且当着全家人的面,大声武气地叫了英子一声“姐”。这一声,叫得英子心里酸酸地哭起来,也惹得全家都翻白眼。 
  饭后。二根带英子去了陶然亭公园。 
  坐在水波荡漾的湖边,他问英子:你为什么不回自己的家呢? 
  我没有家。妈妈得病死了,房子被老舅一家占去了。 
  我要回去看姥姥,舅妈就揪我的头发,撕我的嘴。 
  英子的眼窝里溢满泪水:我真想死。死在家门口,给他们看! 
  二根愤愤然:英子姐,你别死,我长大了,给你报仇。以后,我家就是你家,你就是我的亲姐姐。 
  英子一把抱住二根,嚎啕失声地痛哭起来。一串串泪水滚落到二根的头上、脸上。 
  那天,英子为了报答这个弟弟的那份暖人的亲情,主动解开衣扣,让二根摸自己的乳房。二根战战兢兢地把手伸进去,先是莫名其妙地激动了一阵,但很快便觉得索然无味了。 
  他只想摸她的脸,但没敢。 
  那天吃过晚饭以后,贺二根抓起菜刀,郑重地向全家人宣布:英子姐和我睡一个床,你们谁都别想欺负她! 
  全家人又是翻白眼。 
  贺家大女儿撤着嘴放刁:老混蛋养出了个小混蛋。蛋子儿都没长圆呢,就想着睡娘儿们! 
  贺二根举着菜刀就去砍姐姐,追得姐姐满街喊救命。 
  睡到床上,英子紧紧地搂住二根,湿热甜香的鼻息直喷到他的脸上。他慌张地扭头向外,背过身去。 
  忽然,英子把嘴凑到他的耳朵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然后,她小声地笑了。 
  “笑啥?” 
  “让姐姐摸摸,蛋子儿长圆了没有?” 
  二根也笑了。 
  英子的手软绵绵的,像是没有骨头,摸得贺二根浑身发热。 
  天亮以后,二根惊讶地发现,不知在什么时候,英子又到了贺老大的床上。 
  吃早饭时,二根把一碗热粥全扣在贺老大的脸上。然后,揪着英子的头发玩命地打,往死里打。 
  英子没哭,只是一劲儿地告饶:二根,姐大,你小呀! 
  从此,二根不再和英子说话。他恨她。 
  一年后,贺老大玩腻了英子,恶声恶气地轰她走。“贱货,滚!”他凶神恶煞般地往外推她。“再磨蹭,我把你扒个净光,扔到大街上去喂狗!” 
  贺家大女儿更刻毒。她扑过去就扒英子的衣服,说:“滚!贺家的一根布丝也不许带走!” 
  英子神情木然地往外走。出了屋门,她忽然返过身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再也不肯起来。 
  她实在是无处可去呀! 
  怒火中烧的贺老大大步冲上去,抬起腿狠狠地一脚,踢在英子的脸上。她惨叫一声,仰身摔到门外去了。 
  贺家大女儿随后就把屋门紧紧地插住了。英子像条狗似的,扑在门板上,一边哭叫着,一边用力捶门。 
  放学回来的贺二根,正好看到这一幕。 
  你起来!他拉开英子,从院子里端起一个大花盆,用力举到头顶上,然后奋力向屋门砸去。咣啷一声,屋门被砸得稀烂。 
  老大从屋里冲出来,抡起巴掌,把二根抽了一溜儿跟头。紧接着,他又动手打英子。那是名副其实的毒打,打得英子在院子的地上来回翻滚,惨叫连天。 
  十二岁的贺二根跑回屋里抄起菜刀,毫不迟疑地扑向哥哥。第一刀就结结实实地剁在哥哥的脸膛上。 
  从此,贺老大不仅破了相,脸上落下一道四寸多长的又红又亮的疤痕,而且从内心里对弟弟产生了深深的畏惧。 
  又过了几天,来了一位二十几岁的汉子把英子领走了。 
  走的时候,她显得很平静、顺从,还特意洗了脸,梳了头。在出门时,她回了一下头,当她的目光落在二根的脸上时,眼泪又刷地流了出来。 
  “英子姐!”二根在她身后叫。 
  她又回头看他,脸上强挤出几丝笑来。 
  过后,贺二根才知道,哥哥以十元钱的价格把英子姐转给了那个汉子。 
  那个汉子,就是大金刚。 
(第二章第04节) 
                 4 
  贺二根曾几次去大金刚家找英子姐,但是没有找到。她又被转了手。 
  大金刚对他说,我就是买来玩的,根本没打算长留她,亏吃大了,才玩了三天,就他妈的赔了五块钱! 
  “你把姐姐还给我!” 
  “姐姐?”大金刚嗬嗬怪笑。“小毛崽子,你还挺会玩女人!喂,毛扎齐了吗?” 
  大金刚当时没有或根本不屑去注意一下那孩子的眼神。如果他看到了那双眼睛里的痛苦、愤怒和决心,他就不会怪笑,也不会说那些无聊的废话。 
  在以后的时间里,大金刚至少有三次差点儿死在那孩子的手上。 
  一个下午,他和两个玩主在街边闲聊,他们的身后,是一垛闲置的水泥构件,几个小孩在构件垛上爬上爬下地玩。 
  他先是觉得有尘土片头上落,就不经意地掸了掸头。 
  又有尘土落下来,他火了,抬头往上看,想骂大街。这一看当时就吓尿了。在他们的头顶上方两米处,一块三四百斤重的水泥块颤颤悠悠地正在往下掉。 
  水泥块是擦着他们的脚后跟落下来的。 
  随后,贺二根若无其事地从构件垛上爬下来,拍拍身上的土,扬长而去。 
  那是一九六六年春天的事,他十四岁。 
  一九六六年盛夏,流血的红八月,英子被红卫兵抓了起来。 
  她是在一个“老流氓”的床上被红卫兵抓走的。那是个四十几岁的三轮车工人,当场就被打死了。他们原来是准备结婚的。因为年龄相差太多,老实巴交的三轮车工不敢去街道办结婚证明。英子怕他变卦,坚持让他先要了自己的身子。 
  他要了。第一次,就被警惕性极高的街坊邻居向红卫兵告了密。第一次,笨手笨脚,窘态百出,却送了自己的命。 
  英子没挨打。红卫兵说她是受害者,因为她出身是工人,属“红五类”。几个女红卫兵对她挺好,打了水让她洗脸,还端来一碗热腾腾的面条。 
  吃完饭,红卫兵就动员英子造反,大胆揭发“男流氓”。 
  她挺感动,呜呜地哭,哭完了就写,写出长长一列男人的名单。名单写出来,她的性质也变了。和那么多流氓有过那种事,她不就是女流氓吗? 
  打,游街,脖子上挂着一双破鞋在操场上暴晒。最让她受不了的是逼供刑讯。一拨又一拨的红卫兵提审她,反反复复地逼她讲细节。他们爱听,听完了又打她。 
  一天夜里,英子跑了。跑出去是为了寻死。 
  那天夜里,英子曾到过贺家,没敢敲门,在窗户外边喊二根的名字。二根睡得太死了,没有听见。 
  邻居说,那个姑娘趴在窗台上哭,哭了很久。第二天早上,贺二根在屋外的窗台上找到一个被泪水和露水打湿了的手绢包。包里有三元钱和一封信。 
  信上说,姐姐给二根弟攒了钱,为的是给弟弟买一条新的游泳裤。姐姐喜欢红色,但是一生也没有穿过一件红衣服,弟弟就买一条红色的游泳裤吧! 
  信中还说,姐姐去了,到陶然亭去了。过去,我们姐弟俩经常去湖边玩,湖水里,就有我们的眼泪。 
  二根疯了似的跑到陶然亭公园。英子刚刚被人从湖里捞上来,仰面躺在岸坡上的绿草中。 
  她还是那么矮小、黑瘦,湿漉漉的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她很平静、安详,脸上没有了那副愁眉紧锁的苦相,显露出从未显露过的妩媚和娇艳。 
  许多人围观。 
  一个老头子说,小丫头命好,一口水就呛死了,没受一点儿罪。你们看,小肚子是瘪的。他说着,撩起英子的衣襟,猥亵地按她那对小窝头似的乳房。 
  英子胸脯和小腹都袒露在阳光下,皮肤细腻、洁净而有光泽。她十八岁,正是豆蔻年华,女人最有光彩的阶段。她却不愿再做女人了。 
  贺二根撞开围观的人群,扑倒在英子姐的身上,放声大哭。没人敢劝,谁劝就骂谁。 
  哭够了以后,他跪在英子身边,替她整好衣衫,捋顺头发。然后,把她背在背上,摇摇晃晃地走了。 
  一路走走歇歇,每次力竭而停下来时,他都紧紧地抱住他的英子姐,不让她的身子再沾上一星尘埃。 
  一天一夜,他和她不知去向。 
  第二天清晨,他回到家,满身泥水地躺倒在床上,一连睡了三天三夜。 
  没有人知道,这个十四岁的孩子把英子背到什么地方去了,又埋在哪儿。 
  有人曾提供过一个线索。那天上午,有个半大的小伙子背着个死人进了永定门外一家商店,把商店里的售货员吓坏了。他掏出几块钱要买件红衣服,但是钱不够,就扯了几尺红布走了。 
  他和她又去了哪儿?还是不知道。 
  人们只知道从这天起,贺二根就下了“海”,成了南城一带人见人怕的魔鬼。 
(第二章第05节) 
                 5 
  大金刚知道自己早晚得死在那个孩子手里,而能保护自己免遭其手的,只有边亚军和陈成两个人。 
  杀死他!边亚军对大金刚说。你怕他对你下黑手吗? 
  那么好,你就先动手,杀死他。记住,要动手就一定要动真的,只一刀,就要了他的小命! 
  说这番话时,边亚军的眼睛里放射出莹莹的绿光,令人I不寒而栗。 
  大金刚只得去求助陈成。 
  陈成郑重地问大金刚:“你不想死?” 
  大金刚困惑地望着陈成,没有说话。 
  “那你就必须按照边亚军的办法去做,舍此一条路,再无他法。你记住,动手前就要考虑好,刀子捅在什么地方才能立刻置他于死地。动手时,别犹豫,第一刀就对准这个部位,突下狠手。这样,你将不死。” 
  说这番话时,陈成的眼睛里含着盈盈笑意,但同样令人{不寒而栗。 
  大金刚沉默不语。 
  他不是陈成、边亚军,他下不去那样的黑手。打人可以,打人致死或往死里打人都可以,但是,有决心有目的地去“杀”人,他没有这种勇气。 
  过后,有朋友指责陈成教唆杀人,“视人命如儿戏,陈成,你要下地狱!”朋友说。 
  陈成说:“这是一种人生哲学。其真经就是这个‘杀’字。两人争锋,实际上进行的是决心与意志力的较量。对准致命部位突下狠手,不是杀人要诀,而是决心与意志的宣示。明白无误地告诉对方,我已无理智、无退路,惟一的选择就是要让你死!你不想死吗?那么好,你就退却、妥协吧,你就滚!” 
  “这不是人生哲学,而是流氓哲学,人生没有这么残酷。”朋友说。 
  “流氓哲学就是赤裸着身子的人生,事实上,人生远比刀子更严酷。”陈成说:“大金刚不敢杀人,他就只有一死,这还不够严酷吗?” 
(第二章第06节) 
                 6 
  大金刚决定妥协。 
  一个夏天的傍晚,大金刚约贺二根在荒僻的护城河堤见面,并且约定,许带刀子,不许带帮手。 
  他去的时候,带了一把长刀,还带去了另一个人,一个妩媚的姑娘。 
  “兄弟,几年前我从你家老大手里接过一个女人,我不知道那是你的心爱之物,多有得罪了;今天,我照原样还你一个,算是哥哥我对兄弟的赔礼和补偿。” 
  贺二根不说话,似笑不笑地望着大金刚,眼神儿蛮横、阴鸷。 
  “怎么?兄弟腼腆,还要哥哥帮你上手?”大金刚说着,用长刀的刀尖一挑,姑娘的裙带断了。黑绸裙子滑落到脚面上,露出两条光滑白皙的大腿。 
  姑娘把小腹往前挺了挺,鄙夷地看着贺二根,笑了笑。 
  “她是谁?”贺二根阴沉地问。 
  “我的女人。作为赔偿,她以后就归你了。你爱玩就玩,不爱玩就把她甩了,全凭兄弟的喜欢。” 
  “我不要女人,只要英子姐,她,死了。” 
  “你不要这个女人,我今天就要了你的命!” 
  “可以。你带着刀,往我脖子上砍!你今天要是不敢砍,你他妈的就是孬种!” 
  大金刚气得差点儿掉出眼泪。他双手举着长刀,哆嗦着,但最终也没有勇气抡向那根细长的脖颈。他猛的把长刀一扔,跺了跺脚。妈的,老子今天非打死你! 
  他扑过去,第一脚就差点儿没把那孩子踢死。那张瘦小的身子被踢得飞了起来,嘿哟一声摔落在堤面上。大金刚赶上几步,拳头雨点儿似的砸向贺二根。 
  贺二根刚开始还把身子扭来扭去地躲闪,后来干脆不动了,绷着身子硬挺。后来,身子突然软了下来,昏死过去。 
  大金刚还打,一直到精疲力竭了才住手。他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贺二根,以为这孩子已经被自己打死了,干咳了几声,想哭,又想笑。 
  后来,贺二根慢慢地又醒了过来。他的脸青肿紫黑,不停地往外渗血。他挣扎着爬起来,站不住,又摔倒了。 
  大金刚赶快过去,把他扶起来,哭声哭气地说:兄弟,哥哥手狠。哥哥没法子想了,你就吐句软和话吧!我给你跪下,求你了! 
  贺二根干呕了几声,张开嘴,吐出一摊紫黑的血。他抹了抹嘴边的血沫子,一声不吭地走了。临走时,他回过头来看了大金刚一眼,那眼神十分平静、冷淡,看不出一丝怨恨。 
  只是他的两只拳头攥得紧紧的,浑身的肌肉都在剧烈地颤抖。 
  完了,我的命算是玩完了。望着贺二根踉跄远去的背影,大金刚绝望地想。他妈的,别人玩多少女人都没事,我玩了一个贱娘们就玩出这么大的祸来!这孩子,早晚得杀了我! 
(第二章第07节) 
                 7 
  贺二根在床上整整躺了半年。 
  周奉天去看他时,他刚刚挣脱开死神的威胁,虚弱得连眼皮都抬不起来。周奉天心疼得直咧嘴,“怎么能把人打成这样子!你躺着,我替你去找他算账!”他的眼睛里喷着火,怒不可遏。 
  贺二根摇了摇头,嘴唇嚅动了几下,含糊不清地说了句什么。说完,他自己笑了。 
  “你想说什么?”周奉天俯下身子,把耳朵凑近贺二根的嘴边。仔细地听他说。听完了,他也乐了。 
  贺二根说:那女人,傻笑;她要是哭,我就要了她。 
  周奉天在南城转了一天,天黑以后才见到大金刚。他和边亚军、陈成在一起,刚从饭馆吃完饭走出来。 
  “老大,你长本事了,敢对一个孩子下黑手了。来,咱哥俩儿玩玩。”周奉天说着,从腰里摸出一把锃亮的牛耳尖刀。 
  “老大,走,南城或北城,地界儿由你选!” 
  大金刚脸色煞白,两眼死呆呆地望着周奉天,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边亚军横身挡在了大金刚的前面。 
  “奉天,底下人的事,还用得着你和我管吗?” 
  “边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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