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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承畴长沙幕府与西南战局-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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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守常德。南部以宝庆为要地,以东安、祁阳、永州为依托,共同屏障长、衡;并将桂林、苍梧一线作为缓冲地带,防止以云贵为根据地的抗清武装从南翼突袭湖南,桂林离湖南最近,苍梧与广东交界,必要时即可出击柳州和浔州。显然,洪氏坐镇长沙是整个防御体系中心,而湖南则成为相持阶段中的主战场。为“安湘樊而奠中州,固全楚以巩江南”'216',力保与孙可望部将直接对峙的常、宝安全,待机打击南北两翼的“后路”、“旁路”之敌,就成为湖广前线清军的主要任务。军事防御体系建成以后,不仅湖南境内的清军可以互相声援,在更大范围内,湖南与湖北、湖南与广西的遥相呼应也成为可能,湖广前线的防卫大大加强。
  洪氏这三步棋子一落定,其“以分守扼防为用兵要领”'217'的特点就凸现出来了。如果说,多得贤良、安民劝农的政治、经济举措是“以守为战”策略的主要内容,那么,以“分防扼守”为特征,建立一个首尾呼应、南北共防的军事防御体系,就是“以战为守”的要点。事实上,两者都着眼于防御,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区别,只不过侧重点有所不同而已。在军事上,洪氏始终采取保守的、以防御为主的策略。“分守扼防”,实际上就是四面设防,全面防御,这常被认为是兵家之忌。洪承畴之所以敢顶风而上,倚势的就是经过深思熟虑的战略思想──“不招抚必不能平贼”、“不真剿必不能成真抚”。在洪氏看来,相持阶段中,军事力量主要是为配合政治招抚而起作用,因而防御体系作为一种威慑力量,并非以承担抵御强烈军事进攻任务为主,而是作为政治招抚的辅助和后盾,等待条件成熟,转变为进攻的力量。正如洪氏自己所言“请增设湖南、湖北、粤西各处水陆官兵,虽为目前堵剿之实,正为将来进取之远图。”'218'
  所以,“以守为战”也好,“以战为守”也好,洪氏的着眼点在“守”而不在“战”,归根到底是为了形成一种强大的政治攻势,一方面,“联络土司,使不为贼用,以树我之藩篱”,另一方面,“计离贼党,使自为解散,以溃彼之腹心”,通过政治攻势,达到不战而胜的目的。这才是洪氏战略思想的精髓所在,是“以守为战”和“以战为守”的终极目标。招抚、离间、瓦解南明武装的种种伎俩,“五千里长边”的建设,无非都是实现这个目标的手段。对于这一点,不仅当时许多人不理解,就是后人的理解也存在种种问题,或者是有所了解,但不深入,或者是根本没有理解,仅凭想象和猜测,信口开河,对许多问题作出了南辕北辙的解释,这是尤其需要引起注意的。
  注释:
  '187' 卫周祚:《洪承畴墓志》。现存洪承畴档案文件中,似乎没有发现文中所提到的这个奏疏。
  '188' 《明清史料》甲编,第四本,第307页,顺治十年闰六月十三日《经略大学士洪承畴密揭帖》,《明清档案》第17册,A17-76、A17-77同。
  '189' 马鹞子,即王辅臣,参见《广阳杂记》卷4,第182-183页。
  '190' 《洪承畴章奏文册汇辑》第135页,顺治十三年七月十八日《清定岁终奏报以肃马政事揭帖》。
  '191' 《明清档案》第31册,A31-30,顺治十四年七月二十六日之二《五省经略洪承畴揭报用过火牌请敕部核销》。
  '192' 《明清史料》丙编,第四本,第307、310等页,顺治十年闰六月《经略洪承畴密揭帖》;《明清档案》第17册A17…76/77亦同。
  '193' 可参见苏双碧主编:《洪承畴研究》中的有关文章,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6年10月版。
  '194' 计六奇:《明季南略》卷16《洪承畴传》,第522页,中华书局1984年12月版。
  '195' 彭而述:《读史亭文集》卷15,《孙渠归顺记略》。
  '196' 计六奇:《明季南略》卷16《洪承畴传》,第522页,中华书局1984年12月版。
  '197' 《明清史料》丙编,第二本,第143页,顺治十一年正月二十八日《经略洪承畴揭帖》;《明清档案》第18册,A18-116,顺治十一年一月二十八日《五省经略洪承畴揭报酌议调补营将》。
  '198' 《明清档案》第23册,A23-177,顺治十二年九月十四日《五省经略洪承畴揭报戎势重大请设常德水师》。
  '199' 《明清史料》丙编,第二本,第143页,顺治十一年正月二十八日《经略洪承畴揭帖》;《明清档案》第18册,A18-116,顺治十一年一月二十八日《五省经略洪承畴揭报酌议调补营将》。
  '200' 《明清档案》第23册,A23-177,顺治十二年九月十四日《五省经略洪承畴揭报戎势重大请设常德水师》。
  '201' 《明清档案》第24册;A24-99,顺治十二年十月《五省经略洪承畴揭陈防御荆州贼逆之策》。
  '202' 《明清档案》第28册,A28-21,顺治十三年六月(日不详)之八《兵部揭覆郧襄增兵事宜并请内院撰给武将敕书、关防》。
  '203' 《洪承畴章奏文册汇辑》第89页,顺治十一年四月二十八日《调用投诚官丁以资剿抚事揭帖》。
  '204' 清国史馆:《汉名臣传》卷1《胡全才传》。又《清世祖实录》卷99,顺治十三年三月庚辰条记载:“郧阳抚治胡全才奏报饶营千总朱光祚等擒伪总督李启晟,获伪印、关防、敕札等物。”
  '205' 《清代农民战争史资料选编》第一册上,第160页,顺治十三年祖泽远题本《陕晋抗清实力与郝摇旗联络及其斗争情形》。
  '206' 参见何龄修:《虞胤、韩昭宣起义与傅山》一文,载《明史研究》第二辑,黄山书社1992年12月版。
  '207' 王夫之:《永历实录》第140页,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年10月版。
  '208' 《明清史料》丙编,第二本,第146页,顺治十一年六月二十八日《经略洪承畴揭帖》。
  '209' 《洪承畴章奏文册汇辑》第171页,顺治十五年十二月二十六日《祁阳益阳二镇东安一营招募兵丁支用部拨盐课银两事揭帖》。
  '210' 《明清史料》丙编,第二本,第161页,顺治十三年八月十日《经略洪承畴揭帖》;《明清档案》第28册;A28-77;顺治十三年八月十日《五省经略洪承畴揭报兵粮未足难以预期进兵滇黔》。
  '211' 《洪承畴章奏文册汇辑》第171页,顺治十五年十二月二十六日《祁阳益阳二镇东安一营招募兵丁支用部拨盐课银两事揭帖》。
  '212' 刘希关:《祁阳县志》卷10;《兵防》,同治六年刊本。
  '213' 《明清史料》甲编,第六本,第586页,顺治十三年十二月二十四日《经略洪承畴揭帖》。
  '214' 黄榜元:《兴宁县志》卷10,《武备·兵防》;郭岐勋:《桂东县志》卷7,《兵防志》。
  '215' 顺治十四年初,从广东调拨的五千官兵已分赴广西浔州、横州、郁林、武宣等处汛地安插停当,见《明清档案》第30册,A30-36;顺治十四年正月十四日之一《五省经略洪承畴揭报江南上江调拨官兵已抵粤西安插请敕部核计粮饷草料》。顺治十三年十二月初三从江南上江安庆、徽州、宁国三营所调500名官兵到达桂林;十四年初从江南调集的水陆官兵1000名随后也到达桂林。十四年二月从山东、河南调取的1500名官兵到达长沙,六月初三在桂林安插完毕,见《明清档案》第31册,A31-22;顺治十四年七月十六日之一《五省经略洪承畴揭报河南、山东调补粤西官兵抵汛安插》。只有第二次从江西南赣调集的1000名官兵至顺治十四年四月,尚未到桂林,见《明清档案》第30册,A30-115;顺治十四年四月二十九日之一《五省经略洪承畴揭报两江改调粤西官兵抵汛安置情形》;《明清史料》丙编;第二本,第171页;《经略洪承畴揭帖》亦同。
  '216' 《洪承畴章奏文册汇辑》;第68-69页,顺治十年十一月二十八日《恭陈湖南湖北情形并分驻剿御事宜事题本》。
  '217' 卫周祚:《洪承畴墓志》(康熙四年二月二十七日),北京图书馆善本室藏。
  '218' 《明清史料》甲编;第六本,第562页,顺治十二年十二月初三《经略洪承畴密揭帖》,《明清档案》第25册,A25-4;同日之二《五省经略洪承畴揭请备办明年秋冬会剿滇黔贼寇事宜》。
  (四)
  洪承畴将进剿云贵的计划一拖再拖,惟寄希望于组织强大的政治攻势,因而在相持阶段中,军事上没有明显的建树,用他自己的话说是“寸土未恢”'219',并绝少主动出击,这就不免引起当时以及后人的许多困惑。当时朝廷内外就存在以户部左侍郎王弘祚、四川总督李国英为代表的一批怀疑派,他们曾揪住洪氏这条辫子,大作文章'220',只因未得到顺治帝响应而罢休。再回头看看文章开头所提到的三个问题,可见现在人们依然持有与古人相似的疑惑,对洪氏仍然不够了解,尤其是对其战略思想缺乏全面深刻的了解。
  第一个问题:顺治十一年十月,李定国率兵围广东新会,屯兵城下两月不下,十二月靖南王耿精忠、平南王尚可喜与靖南将军朱玛喇合兵反击,李定国一败于兴业,再败于横州,自宾州走南宁,清军收复一度被李定国占据的高、雷、廉三府二十五州县'221'。此时洪承畴为什么没有出兵截击李定国?
  在考虑这个问题之前,我们需要对西南地区自然地理状况有所了解。
  当时,战事发生在广东、广西交界地带,与湖南并不直接交界,属于湖南主战场的侧翼。从地理位置看,最有利的截击地点是广西境内的梧州、浔州等地。从湖南前往,不仅路途遥远,而且沟深滩险,交通十分不便。在兵贵神速、谬之毫厘,差之千里的紧要关头,洪承畴不能不慎之又慎。
  顺治十一年六月,李定国准备发动夏季攻势,攻打肇庆。柳州、贵县等地的部队积极行动,添兵添象,各地群众也踊跃配合,在戎墟的前锋部队离驻扎在梧州的清军、广西提督右翼总兵马雄的人马只有二十里地,而当时驻扎省城桂林、离梧州只有七百里的提督线国安和左翼全节考虑无法“舍省城以援梧”,不敢贸然移动,何况“离桂林千有余里、离梧州将二千里”的湖南官兵。相距遥远,这固然是一个交待得过的原因,但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这就是“孙逆党众见占距辰州、沅州、武冈各处”,湖南官兵不敢“遽以他发”'222'。这虽然说的是顺治十一年六月时的情况,但到年底局面并没有丝毫改变。如果洪承畴以湖南官兵截李定国归路,他需不需要为自己的后路担心?“孙逆挥我官兵往援,以靖、沅贼兵截断粤西险道,则我首尾难顾,进退无据,反置孤兵于徼外,何以自全?”'223'从湖南赴广西作战,前出地就是永州。而永州正是从长沙、衡阳到粤西一线粮饷运输的中转站,若永州之兵空巢而出,占据沅州、靖州的孙可望部将从武冈、城步、新宁等地暗度陈仓,截断粤西运粮饷道,李定国若再杀一个回马枪,湖南官兵不能全身而退已成不了之局,广西官兵又势必再演一出魂断桂林的悲剧。这样的危险,洪承畴是冒还是不冒?
  联系当时湖南官兵的实际情况,洪承畴也不能仓猝出兵。
  李定国在广西发动夏季攻势时,湖南境内的清军并非平安无事。
  十一年六月,洪承畴麾下官兵叛逃,引起自上到下极大的震动。三月,洪承畴初抵湖南,即以李本深、胡茂祯、张鹏程等进驻常德,抢占制高点。而他们所打的第一仗就是“于常德各处要口前后堵截”,捉拿逃兵,对象是洪氏亲自点名从陕西、甘肃、宁夏等地调集的边堡“堪战”官兵。当时提督刘忠、旗下官白广恩、副将王平等率陕西、宁夏固原等处官兵经长途跋涉到达长沙,准备分发附近州县就粮休整。恰遇贝勒屯齐等班师,宝庆附近的战略要地随即被孙可望部将夺回,“逆贼随坐塘于邵阳县之隆回、和尚桥等处,离宝庆府城止一百余里。”洪承畴不得不立即将人疲马乏的陕甘官兵投入战场,抢先占领战略要地宝庆。此时宝庆“三面临贼,孤悬一隅,城内无又百姓,城外东关百姓不多,市上全无盐菜各项。”陕西官兵本来已疲惫不堪,到达宝庆,又缺房少菜,加上水土不服,疾病大作,五月五日发生了集体逃跑事件,共逃走官兵193名,后追回108名。洪承畴不禁十分泄气:“职任经略抵湖南方及两月,逃兵之事,一见于岳州,再见于宝庆,是兵不能御,何以剿贼?”'224'从全国各地调集的官兵尚未齐集,就发生两起逃兵事件,军心如此不稳,如何出兵“剿贼”?因此,洪承畴力行整顿,从人马到器械,决心练出一支兵强马壮的队伍,这个过程一直持续到十二年的上半年'225'。从洪氏亲自指挥的经略营制在十二年五月才完成编营的情况看,整顿队伍的工作可能延续了一年多。如此,则十一年底,仓猝指挥不能“剿贼”的部队出击李定国名为败军但身经百战的军队,这在我们看来也是不可想象的。
  所谓的仓猝,还包括其他与战备有关的因素尚未具备。宝庆发生逃兵事件时,原宝庆中路总兵官许天庞分防新化及常德尚未回来,偏沅巡抚袁廓宇“到任未及一月,抚标并无战兵”,他单骑赴任,率领内丁数十名匆匆忙忙赶到宝庆,“督率道府各官修盖营房,备办粮草”'226'。左路总兵官张国柱调到永州驻防,地方官也没有做好准备,长沙幕府的黄中通顺治十二年上任,首先就是招集流亡,修城造房,着手恢复工作。清军虽然夺回了湖南一些重要的中心城市,但大都为颓城或空城,安排驻守,布置防线,需要时间。湖南西部的沅州、靖州、武冈等战略要地仍然在南明掌中,与江西、两广交界的郴州、桂阳等地,又不断受到“红寇”的骚扰'227',湖南本身尚且危如累卵,又如何能分兵四向?
  最后,说穿了,洪承畴手中也是无兵可出。
  退一步说,即使经过半年的整炼,洪氏调到湖南的各地官兵可以胜任作战任务,也能适应当地的环境,那么洪承畴在顺治十一年底可以支配的兵力仍然严重不足。当时湖南除了长沙、常德、衡州驻有重兵外,宝庆、永州等地的驻防尚在安排、调济之中,顺治十一年洪承畴唯一完成的战守布置是新设两桂营和宜郴营,并出兵剿灭了“红寇”'228'。正因为兵单力薄,他才不断呼吁,要求在湖北、湖南、广西各处添兵设将,才会有十二、三年之间大规模的增兵添将的举措。“湖南地方辽阔,冲口甚多,逆贼窥伺非止一处,而见在官兵甚为单薄,顾东遗西,顾南遗北。战守尚难分布,开拓未有根基”。'229'这是十二年底的情形,那么,十一年底只会更槽,顾东遗西,顾南遗北的情形只能更加繁重,洪承畴实际上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如前所述,顺治十二年以后,清廷在湖广前线陆续添设多处驻防,五月,经略营制也正式编设成营。在此之后,洪承畴的军队才有可能稍加展布。如刘文秀等以六万大军水陆两路进攻常德时,洪承畴自己坐镇衡州指挥,调发经略标中营、后营副将刘应志、卜世龙赴宝庆协防,以前标总兵南一魁到广西会剿'230',洪氏分兵赴广西作战,至此才得以实现。在此之前,这既不现实,也不可能。
  第二个问题:顺治十三年十月,洪承畴为什么弃辰州而不守?
  这个问题,涉及全局的形势,情形稍稍复杂一些。上一节中,我们叙述了洪承畴的军事防御体系,其中贯穿一条南明武装与清军的对峙线——这就是从彝陵、常德、益阳、湘潭、衡阳、祁阳、东安、永州、桂林到苍梧的“五千里长边”。在这条战线以西,基本上是南明军队掌握的地盘,与清军作战的“外地”'231',对清军来说,则属“内地”。战线以东,是清军的防区,属于南明军队的内线作战区域。防守并稳定这条战线,断绝南明军队深入内线作战的可能,同时通过外线作战,消灭对方有生力量,这就是相持阶段洪承畴的主要任务,清军与南明军队所进行的也就是这种争夺沿线战略要地和军事据点的战斗,但成绩并不理想。
  还是以常德之战为例。常德告警之时,洪氏“偕长沙大兵同至衡州,堵防宝庆,以分贼势。而荆、澧大兵直趋常德,乘夜初起,大破贼众。”'232'为什么常德告警,洪承畴反要携兵南趋衡州、分兵宝庆?常德之战,洪承畴只以左标李本深配合满洲大兵作战,自己坐镇衡阳,而中营刘应志、后营卜世龙堵防宝庆,后又调赴永州,接防广西,前标南一魁也赴广西会剿,等于是分兵四出,直到常德战事结束,形势稳定之后,洪承畴才离开衡阳,与满洲固山额真季什哈等一起从湘潭回到长沙'233'。这种战况,颇有牵一发而动全身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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