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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上路--车轮印制的日记 作者: 李彦-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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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弱质似我 畏惧而惊恐     
        你的美丽和庄严 充满了     
        我心灵的天空     
        艾香在空气中颤抖     
        模糊了的     
        是前世还是今世的缘     
        今天的我,已经不能发出当年的感慨,生活教会了我很多东西,那份真纯的感觉,只留给那个时刻。仅此,也值得珍惜。     

      (初选成都—曲松)     
        可惜在这个季节,总是这样阴阴的天气,雪山都躲在云雾之中。由日喀则出城,过一座中石化有93#油的加油站,就上了砂石路。路边有大片的油菜花和成片的粉色花田,却不知粉色的是些什么花。山上的草或很短,或不毛,如同青藏路上的风景,开阔舒展。乱云舒卷之中时而透出湛蓝的天空。 
          
        再往西走,就是我没有到过的西藏了,是所谓艰险荒凉但据说震撼人心的地方,那将是怎样的情况啊,无法想像,所有以前读过的关于阿里之路的语言都显得那么抽象,看那些书的时候,永远陷入在迷惑的想像中。或许当人面对那荒凉的无人区的风景时,所有的语言都苍白无力,只剩下了人类的思想和感受,我会也一样吧。 
          
        沿途很多村庄,白白的房子镶着红边,在远山的怀抱中那么安静而悠闲,而山坳中甚至也有村庄和黄色的油菜地,美景让人忘记路面的颠簸。到拉孜之前仿佛没经过什么大山,但海拨也从3600米缓慢升到4500来米,常夫人一路在电台里询问着海拔高度,每当此时,我们就知道她一定觉得有点不舒服,毕竟是50来岁的人了,有时候秘书会和她开开玩笑叫她忘却海拔的事情,我们都很钦佩他们一家的勇气并羡慕他们一家的和睦亲情。 
       
        拉孜过后不久,在一条分岔路口沿左行,318国道变成狭窄的烂路,山体是碎碎的黑色页岩。小雹子伴随着轰鸣的雷声袭来,转眼间就有泥从山上流下来,形成泥石流,甚至还有石头滚落。牲口在雨中默默注视我们,目光平静而温柔。 
          
        这段路,是风化严重的黑色页岩山体,山势平缓,但路非常窄,总觉得好像在煤山里走一样,四周的氛围竟然有点险恶,似乎随时都会从哪个山头后面走出魔鬼。雨渐渐停了,在加措拉山口看不到任何雪山,更看不到珠峰。想起去年秋天在川藏北线的途中与“风”通话,那时我们都还没见过对方,有一次他连连干咳,说是在加措拉山口看见珠峰非常兴奋,竟穿着T恤衫去照相,结果当然是感冒,让我很替他担心,因为众所周知,在高原感冒是何其危险。今年轮到我来这里,却什么都看不到,风倒没有他说的大,却冷,和北京的冬天差不多。 
          
        通过了平缓的5220米的加措拉山口,之后是平缓的高原草地,空气相当寒冷。雪山隐在密密的云层后面,只露低层的白雪,忆起加查的雪山上5月艳阳下的杜鹃花,那何等绚目的瞬间,人生就是这样的如梦如幻!原本大概都是空的。 
          
        快到定日时有小童来兜售鹦鹉螺化石,有的很大,但品相都不怎么好,和在尼泊尔买的那些非常精致的化石明显不是一窝生的,但是是很好的纪念品,充分说明了沧海桑田的奇迹在这里发生。窗外的风很大,定日是土黄色的。我真怀念在尼泊尔的日子,在博克拉美丽的费瓦湖边慈祥聪明的藏族阿妈。 
          
        一条湍急却不大的河,布满了卵石,和西藏任何一条河一样,不多的小房子掩映在精巧的绿树中,这就是定日,它终于从地图上一个名字,变成了我眼前的真实。叫我吃惊的是定日不是白雪覆盖,却是点缀着春天般的嫩绿色的土黄色的地方。 
            
        不毛的石山山腰嵌着神秘的寺庙,庙后砖砌的城堡一直建到山顶,砖和山的颜色都是浅黄色的,自然和人文景观溶为一体,虽然已是遗迹,却借得山势,山借人力,显得异常奇伟。 
          
        仿佛已经出来好多天了似的,其实真正出发了才两天,居然这就已经到了很偏僻的地方,连能洗澡的房间都难觅的地方。定日县城里的旅馆除珠峰宾馆280元的标间外均无法洗澡。 
          
        “撒旦的秘书”和为为都说吃不惯藏餐,但是大家却都想试试藏餐,他们也只好屈服,但是定日街头也没有什么像样的饭馆,只好在一个简单的小饭馆里吃藏式咖喱牛肉盖饭,酥油茶和糌粑。不像是在餐厅,倒像是在人家里。没有别的可吃,于是“撒旦的秘书”吃了方便面,为为倒接受了咖喱饭,其实和北京宜家卖的咖喱饭没什么大区别,牛肉有点硬,但是没有任何膻味,奇怪的事!为为每天都说不能吃藏餐喝酥油茶,却每天都吃了、喝了酸奶、糌粑、咖喱饭,甚至我都不敢吃的风干肉,都是藏餐。大概他就是口头上为了支持他的同伴吧。 
          
        今天只走了200多公里,可是路却挺差。这不过是个开始吧,去阿里的路就应该是这样的呀。     
        拉孜简介:拉孜是日喀则以西去阿里的途中最大的县城,条件不错,可以在此吃饭或者补给食品,饮水和油料,但是没有什么可以玩的地方。     
        定日(新定日)简介:定日是开车去珠峰大本营路上的歇脚地,定日县城不大,设施简单,能够洗澡的旅馆只有一家,而且非常贵。去珠峰绒布寺和大本营需在定日县城外的珠峰服务中心购买门票,每车405元,一日游每个游客25元,司机免费。在鲁鲁检查站检查边防证,用护照也可以。 
          
        离这里60公里左右的老定日,是攀登珠峰,卓奥友峰等高山的补给地,登山队和高山协作人员往往在此聚集,对旅游者来说,这里比新定日更热闹,更有意思。  
       
        三章 定日——扎西宗——定日——樟木     
        2004年7月16~19日     
        出师不利!倒霉的“撒旦的秘书”终于出事了……没能到达珠峰大本营是遗憾的,然而牧民们纯朴而原始的人生却让人感悟良多。     
        7月17日 定日——扎西宗——曲松——扎西宗 全程120公里 心情指数:跌宕     
        昨天夜里胸口疼如撕裂般,楼上歌厅里卡拉OK至半夜两点多,一个男人一首接一首地唱着老歌,竟都是与我同样年代的歌,齐秦、苏芮、童安格,男声、女声、都唱来,没别的办法,只能安之若泰地听着。吃了一粒芬必得,很快止了痛,呼吸自如舒服,只是想念亲人,难以入睡。 
          
        门前大路虽然车马稀少,河水的涛声在夜深人静时却渐渐明显,枕涛声入眠,原本应该是件美事,却睡得不好,辜负了这旅馆的景色和新被褥。早上背向窗子对镜写日记,抬头忽见镜中窗外,一座山已在阳光之中,虽然天空乌云笼罩,一缕阳光也让人如此欣喜,这边陲小城一点也不像想象中的荒凉,河水和绿树,以及依山而建的奇异寺庙使他鲜明可人,高原反应也从此烟消云散,自此之后奔走如履平地。晨光中黄色和绿色的田野间,一条毛毛篷松的黄狗逆光穿行,闪烁的光线令人心动。 
          
        10点11分 出发 路口可见中石油加油站11个银色油罐,但无油可加。     
         有修理厂、川菜馆、极品藏餐、珠峰驿站。     
        10点35分 10公里 到鲁鲁检查站,检查边境证、护照,驾驶员登记。     
         柏油路,检查站内养鸡鸭鹅。     
         门票应在定日购票,珠峰服务中心,每车405元,一日游每人25元,司机免票。     
        11点03分 24公里 购票完毕回到鲁鲁。     
         29公里 处有岔口,标明101 公里到绒布寺。     
        11点18分 33 公里 到收票口,群童上来索物。     
        11点58分 53 公里 山口 海拔5200米 。      
         碎石路较平但易侧滑,在巨大山坡上呈之字形上升, 无数拐弯,行至云中。     
        12点50分 78公里 扎西宗 海拔4170米。     
        约1点多分 98公里 曲松村 海拔4500米。     
        “撒旦的秘书”撞倒一个小孩。      
        那孩子突然跑动时,离我们的车只有两米远,在此之前,我们是经过一个大转弯后进入曲松村的,时速不会超过40公里。秘书一脚刹车,V8的ABS发挥了作用,紧跟着秘书向右打轮,车子滑下碎石坡路基,向路边一座房子门口的大石堆冲去,秘书反应真快,又向左回了一把,再一脚刹车停在大石堆跟前。 
          
        一切发生的太快,坐在秘书后面的我并没看见有小孩,还以为秘书走神失控,待他下车,我望车后方一看,只见一个小童趴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知死活。从来还没有亲身经历过车祸的我脑子里嗡的一下,天呐!“撒旦的秘书”原本就因今年一再发生的天灾人祸烦恼,这次出来,就是为了放松精神,找寻解脱和重新奋战的斗志的,这样接踵而来的打击他受得了吗? 
          
        车外面,那些原本在周围晒太阳、闲逛、干活的大人小孩都慌乱地跑着,有的孩子和妇女在哭泣,有人把孩子抱起来,孩子一动不动,也不出声,口鼻处一片殷红的血,好像昏过去了。足有上百人围住“撒旦的秘书”,有人上来抓住了他,几个男人在大声叫喊,“撒旦的秘书”也大声叫着:上医院,带孩子上医院!可是没有人能听懂。一些人冲着车子在嚷,为为和老环好像都僵住了,忽然我恍然大悟似的说:“把车门都锁上,窗户升起。”又抓起电台通知老常:“我们的车在村子里撞了人,你们先不要进村。”但孩子到底是死是活?伤成如何?在众人都有点情绪失控的情况下,谁能料到最坏的事情会是什么?至少,要把损失减到最小。 
            
        几个男人抱着石头,嘴里嘟哝着什么朝我们的车走来,一丝担心还没掠过,他们已经用石头把车围住,令我们无法挪动,尽管我们并没有想逃逸的意思。见此情景,我们反而松了一口气,用电台呼叫老常赶快上来,带孩子去医院,老环也回过味来,下车帮助“撒旦的秘书”向老百姓解释:要先送孩子上医院,我们还有一辆车,马上能上来,让那辆车送孩子。但是毕竟语言不通,沟通太费力气,在喊了几百次“上医院”之后,似乎有几个人明白了大概的意思,也稍微冷静下来,但是还是紧紧抓住“撒旦的秘书”不放,可怜的秘书已经喊得几乎口吐白沫了。 
          
        后来我也下了车,一起向老乡们解释要带孩子上医院,希望女性的身份能给他们一点安全感,这时老常的车终于到了,我对抓着秘书的那个穿旧冲锋衣戴毡帽的男人说了无数次:“我们留下,让他带孩子跟这个车去医院。”那个男人好像能听懂,居然对我有一丝笑脸,连连点头,估计对他们说了n多遍上医院之后,就算不懂也懂了。一片混乱中,秘书和常夫人带着孩子以及孩子的叔叔,村长等人上了老常的车,剩下我们5个看守着被石头困住的V8大切,此时的V8显得和一个孩子一般无助。对事故童的内疚和对未来的担心困扰着我的心——不知道将有什么样的后果! 
              
        热闹高潮过去,无数的小孩蜂拥而上,把脸贴在车窗上直楞楞地看着车里的一切;或干脆直视着我们的脸。午后的太阳暖洋洋的,天蓝,虽然还有很多云,村里的两个穿旧冲锋衣的男人叫我们进旁边的茶馆去坐,其中一个已经半醉,比划说要200元能解决问题,可他不会说汉语,说的是他的英文,大致是这么个意思。茶馆是那个戴毡帽穿旧冲锋衣的男人开的,就是一直抓着“撒旦的秘书”的那个,后来他似乎变成了帮我们的,还表示让我也跟车一起去医院,进茶馆时,使劲抓着我的双手摇着握手。我不想听唠叨,假装不明白他的意思,不理他,仍回到车上。 
              
        不知道离这个偏僻的地方多远能有医院,漫长而无望的等待中,老环和海盗被介绍去喝酥油茶,老环因此遭到“空降虱”袭击,并买化石作为联络感情的手段,买一送一,老环买了个大的30元,送海盗一个小的,有点像个小鸡的形状,说是叫“咕咕”,其实是个贝壳化石。无法与秘书和老常他们联系,我们甚至已经做好留守在此过夜的准备。 
          
        这个村子距离扎西宗约20多公里,名叫曲松村,旁边的河名为朋曲,此处为珠峰自然保护区的最低点,设有界碑以及详细的介绍。实在等得无聊,被孩子们观看烦了,就爬附近的小山坡,俯瞰全村,竟然还有一所小庙,但是却锁着门。 
          
        这里的妇女右腕都戴着一个大白海螺当手镯,连给墙抹泥时都不会摘下。一个会说英语的男人告诉我们,这样的手镯25岁戴上,一生都不再摘下。可是那么粗的海螺,她们的长袖紧口内衣是怎么穿上的呢,难道穿上就就不脱了吗?他们睡觉也穿着衣服吗?真叫人纳闷。妇女腰间固定围腰的银搭扣也很别致,她们除了前后邦典,还在后腰用一块方型邦典折成三角形围在腰上,前面以银制大搭扣固定,款式和大小都有不同,非常别致。 
            
        4点多,老常带着夫人回来,载小孩母亲及亲戚去扎西宗医院,小孩已留院观察,以外伤为主,暂未发现内伤,常夫人留下,换为为去扎西宗协助“撒旦的秘书”,秘书留在扎西宗的武警边防检查站,武警令暂不移动现场。 
          
        孩子们不停地换班围观,总是看个不够,很多人都是直勾勾地看着我们连眼都不眨一下,长达10来分钟。但有一个少年自驾骡车搬运大土坯砖,协助大人盖房,神情坚毅,力大无比,不如似其余孩童,他们太无聊了,太好奇了,这就是他们的童年,其中不乏漂亮的小姑娘。 
          
        7点半,天色已渐暗,下起了细雨,但围观的人们仍不见少,老常仍没有消息。不经意间忽然发现,我们的车号已经被刻在路边的墙上了,而且刻了两遍。悠闲的乡民赶着骡车,载着小牛和妻儿回家。雨中,牦牛们自动回家,各自认门。 
          
        7点50分,老常终于携村长、书记以及扎西宗医院的丹增大夫回来,乡里已经同意我们把车开回扎西宗,我们搬开塞住车的大石头,又给了村长一些糖果分发给孩子们,老常和我分别将车开到扎西宗。 
          
        一见到“撒旦的秘书”,他张口就说:跟我出来故事多吧——我可真是背到家了!我告诉他不要想太多,我们检查了车子,只是保险杠的左前角蹭掉了巴掌大的一块泥,说明并没有直接撞击孩子,只是将他蹭倒,但毕竟一个小孩与一辆两吨多重的大切相比,太渺小了。 
     
        孩子果然并无大恙,但是口唇、脚踝因皮外伤共缝了十几针,虽未伤及神经、内脏和骨骼,但也不免疼痛,而且受了惊吓。孩子的父母,皆为极贫牧民,父30出头,母40出头,仍有一幼子尚需哺乳,对孩子的伤情怀着无限的担心,却丝毫没有怨怪我们的意思。看着儿子疼痛的样子,那父亲俯身低头,亲吻儿子良久,其情且殷,观之不忍,遂以抚摸及柔声安慰孩子,孩子伤口略有感染,以输液消炎处理,伤口均缝针,轻微脑震荡引起一些头痛,神志还算清楚。“撒旦的秘书”已经报案并循规定在解决问题,他只是心焦,担心孩子的病情会有恶化,并告诉我们孩子父亲尚取鸡蛋数枚,请他食用,并无任何敌意。医生丹增也不断安慰我们不要担心,孩子没有伤及脑部或者内脏神经骨骼等要害部位。边防武警及乡政府书记都积极帮助解决问题,没有任何刁难或责怪之举,且尚曰我们未曾肇事逃逸,又待受伤孩子一家甚好,是心肠好的人。如此善良,如此安份而平和的人民,令人感动。 
          
        然而,这个简陋的医院中却连能用的体温计都没有,一次性输液设备还算齐全,药品尚能对付使用,但病房简陋,病人和家属都自带柴禾和食物,生火取暖烧茶煮食,但相对牧民帐篷条件还是要好,一个女人竟然在其中一间病房里织邦典,羊毛线的,用木制织布机。所幸扎西宗能有一个医院和毕业于日喀则卫校的医生及时准确地处理伤童,所幸孩子只是皮肉伤,没有造成更严重的伤害。受伤孩子家长以及周围乡民以及乡村领导所表现出来的的平和和善良令人感动。他们贫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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