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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李园曲径-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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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友,学友胜过朋友,可是学友的良心哪里去了呢?难道还记着她俩因那一张卫生纸的纠纷吗?人心啊!实在难测!
  文星愤怒了,一次又一次把事实的真相端到师生们面前。学友因为是编造的假话;漏洞百出。她,害人反害己,不得不承认自己为了表现进步,诬陷同学的错误。然而,文星又可怜她,想靠这种“革命行动”敲开自己的前途之门的愿望,不但变成了肥皂泡,还暴露了自己的严重问题…隐瞒反革命家庭的真面目。
  离校前两天,班主任洪老师庄严地把一张毕业证书递到文星面前, 语重心长地说:“文星,要记住,毕业证来之不易。正义终究会战胜邪恶,真诚永远胜过虚伪。人生的路还长,什么事也会碰着,希望你永远保持一个纯洁美丽的品质。”
  文星接过毕业证,落下了欣慰而激动的泪水。
  
  清晨的阳光,照射着一所威严、雅致的师范学校。
  由于夜雨刚刚清洗;那青石百阶和门框左右的几棵翠柳碧柏显得更青、更翠、更美观。令人遥望,有一种近乎蓬莱仙境的感觉。
  这个清晨,是戊戌盛夏的清晨。
  这个清晨的校门前;一个二十上下的女学生,依着一棵柏身亭亭玉立。生得杏脸桃腮,修眉俊眼,如蜂似柳的身段不高不低。一头墨黑的短发随着清香的微风飘然。外表娇媚温柔,可那一副严肃的面孔,能看出她内在性格的刚正不阿。此刻,她虽然神安气定,但是一双布满红丝的泪眼却直愣愣地凝视着手中颤抖着的一封信,凝视,久久地凝视着。
  须臾,一个比她丰满、稍高,有一米六以上个子、柳眉凤眼的姑娘,愉快地跑到她身旁大声说:“文星,看那一轮红日多娇。毛主席说,年轻人像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我们正像这骄阳似火,热血沸腾。今天毕业离校,同学们虽然都恋恋不舍,却也没像你这么忧伤啊!我们应该为将要走上工作岗位而欢欣鼓舞哪!”
  她一回头,突然发现文星手中拿着一信。
  “喂!怎么?看到成毅的信更该高兴呀!可你却……”她用瞪视着的一双眸子追问文星。
  “伶梅,我计划与他退婚。”
  “为什么?”伶梅惊问。
  文星那白净的脸蛋儿抽搐了一下,嘴里吐了吐咸涩的泪水说她是犯过……
  “唉!你呀过认真了,也太孩子气了,哪有你的错误哩?大家一致认为你是正义方面的坚强战士,是无所畏惧的,而且,几乎为正义做了无名英雄。” 
  文星打断了伶梅的话:“算了,算了,你说的比唱的还好听,反正弄不清底细的,总认为咱是被批评者。伶梅,你看,我已给他写好了退婚信。”
  利伶梅几乎是从文星手中夺过了信,只看了个开头,就立刻“吱哩喳啦”撕了个粉碎。之后,她凝视着随风飘落在岩阶下的碎纸片气呼呼地说:“你是我的好朋友,我得为你着想,写信不妥,等回去与他面叙也不迟。”伶梅又忽地面向家乡方向自言自语:“成毅人家也不是没水平的人,难道人家还不会分辨是非吗?我看,他一听,还会可怜你哩。”
  伶梅为了逗乐文星,学着男子向她投去爱恋的目光:“娘子,俺哪舍得抛弃你?”
  文星听得苦笑一声,又默默低头不语。良久,她长长叹了口气说:“唉!好同学,就依你的。”
  与她俩同路坐车的一伙男同学,从门里出来七嘴八舌笑着说:“嗳呀!看看人家这两个!这样恋恋不舍地痛哭流涕呢?”
  “别虚情假意了,我们的母校希望我们赴岗位出成绩呢,并不愿意看你们哭鼻子。”
  “喂!我们都请老师写了留念,你们写不?”
  文星和伶梅一见他们红彤彤的笔记本上,留着老师的题词,转身就往老师办公室跑。
  
  通往山区的大道上空,荡漾着清脆的歌声和欢声笑语,以及推推让让热热闹闹的交谈声。坎坷不平、尘土飞扬的公路上,奔驰着一辆破旧的蓝色大卡车。它那有节奏的“叮铃哐当”犹如敲锣打鼓的旋律,好像给上空的音韵做伴奏。这个车厢里,拥挤着几十名师范毕业生。
  他们有的叙离情,有的谈友谊,有的忆过去,有的说未来。一个个欢天喜地,说地谈天。其中的冀文星和利伶梅,肩并肩站在车厢旁,更显得活跃。伶梅夺过文星手中的天蓝色笔记本,大声对同学们说:“你们快看!咱洪老师给文星的题词多好。”
  一个男同学急着抢过笔记本读起来:

  文星同学:
           志立于忠诚党的教育事业,
           贞质在光明正大坚持真理。
                     洪师留笔于戊戌盛夏
  同学们听得一阵鼓掌。
  伶梅拍拍文星的肩膀兴奋道:“你听见吧?如果你要有错误的话,谁还为这个留言鼓掌呢?这说明群众的眼光是雪亮的。”
  她又把嘴紧紧地对着文星的耳朵逗笑:“成毅肯定在政府门前等得你急呢……”
  文星一巴掌盖住伶梅的小嘴也逗耍说:“你再说,我就将你推在段瑜怀中。”
  段瑜给文星送梅巾之后,同她一届考入了师范学校。他与利伶梅虽然是兄弟班学友,却是一对热恋的配偶。段瑜在一旁听得她俩谈话,闭着嘴咕咕直笑,笑了一阵,猛地抬头冲着伶梅和文星大声说:“哐当哐当的汽车车厢,刺耳刺耳的鸣笛声都盖不住你俩这张嘴,人们说三张女嘴巴,胜过小喇叭,我看你们两张就顶过大喇叭了,真是……”
  “哼!真是棒哩!大炮小炮都挡不住我们的去路,何况一些响声!还当给我们伴奏呢!”文星和伶梅说着哈哈大笑。
  大家听得又一阵掌声。
  说起大炮小炮,是指走长路脚上磨的大泡小泡。文星和伶梅由于买不起一元三角钱的汽车票,竟能早起三更步行到校。一百多里的路程,还未走了一半,她俩脚上就流了黄水,伶梅噙着热泪唉呀动气:“不行了!不行了!文星,还有多少里?”
  “快了快了!多不过三二里。”
  “真的,走!坚持下去。”
  可是路程还有一半,她俩你哄我我劝你,走走歇歇,歇歇走走,背着干粮咽不下去,沿路向家户讨水喝。每到人家,老爷爷老奶奶总是与她俩逗笑说:“看看!还气喘吁吁,一百多里就把你们累成个这样子,俺辈走它几百里也都像是坐炕头喽!”
  “嗳嗳!你说啥嘞?她们是姑娘家嘛!哪能和你比?”老奶奶打断了老爷爷的话说。
  “嗷嗷!就是,姑娘家能走百里,小子家定能走千里,比俺辈棒,就是棒!”
  “爷爷,您辈的车票贵不贵?”伶梅问。
  “车票?有驴票呢!有钱的也是骑驴骑骡骑马嘞,照俺们这号穷鬼,就有这两条腿、两只脚了。”
  “啊!那您……”伶梅还想问什么?被文星从她大腿上使劲捏了一下:“快走!”
  她俩向老人道谢上路,伶梅也报复了文星两个手指印倔道:“人一说话,你就管!你……”
  “我不愿意听那些令人辛酸之事;我们应该谈谈我辈有车票的愉快。”
  哐当哐当,迪、迪迪……
  一阵车厢和车喇叭的震耳响,将冀文星和利伶梅两双沉默、对视着的眸子从忆境中拉回现实,学友俩不约而同道:“我们好多了,还有这辆大卡车……”
  大卡车停在山城内,学生们满身尘土,仿佛栩栩如生的泥塑。
  大家情绪很高,互相拍打拍打就集体走进文教局报到处。人们都逗他们是七品县令实干家,土地爷爷和土地娘娘。领导看着他们的嘴脸也不由笑道:“你们是一批土里的夜明珠,放在哪儿也会明的。越放你们到深山密林的暗淡处;越会放射你们强烈的光芒。同志们,你们该懂我的意思吧?”
  学生们也都笑声朗朗地齐声回答:“懂,领导的启发式运用得真好,不过先别夸大其词,我们服从组织分配就是了。”
  他们没有一个违抗组织命令的。
  文星和伶梅从文教局出来,迎面碰上了成毅。文星刷地红了脸,成毅主动招呼,并伸出了热情的手。
  伶梅一看和照片上的小伙子一模一样,断定这就是文星的成毅。她正在呆想之际,没想到成毅也向她伸出了友谊的手。
  她,结结巴巴地回礼说:“你,你好,成毅。”
  文星看着她,捂着嘴“哧哧”暗笑。
  三人喜逐颜开地一路谈笑风生,伶梅趁成毅不注意,又悄声逗文星:“你看!我的话不假吧?他已等你好久了,不看他衣服上的土比咱们的还厚哩!风婆子真无情,把你们一对仙体竟弄成了土人儿。”
  文星暗暗捏了她一下,伶梅呲了下嘴,与文星对视着笑起来,成毅也傻呵呵地跟着她们大笑。
  之后,伶梅步上回家的路途。
  成毅邀请文星到他家用午餐,并计划商量完婚之事。
 
五 
 
  孟秋的气温仍如盛夏。
  这天,天朗气清,红日高照,万里无云。特别是刚下过雨,泥泞的道路被阳光直射着,散发出腾腾蒸气,丝风未动。行路的人们犹觉三伏天一样的闷热。
  就在这一步一滑,塄塄坡坡,坑坑凹凹,杂草丛生,布满牛马驴骡蹄印,又是深深的车辙小路上,疾步行进着一对新婚夫妇。新郎王成毅,穿一身补补钉海昌蓝制服,一表人材。高鼻梁大眼睛,两道浓黑的眉毛,配着白白的方脸。有明显笑窝的两腮之间,一个紧闭着的、不大不小的嘴儿,流露出对紧张的时间限制的不快情绪。一米七多的细条身材,表现出他的刚柔相济的性格。
  他用大步一跳一迈地走一阵,就停住等候落在后边的新娘。
  “嗳!文星,慢点,看路。”
  新娘冀文星在一个水坑前停下步来叹息道:“看也没路可走!全是些水坑泥污。唉!天也在‘照顾’咱们,真难说。”
  她那瘦小的身材,一副憔悴的面容,给人以一种弱不禁风的感觉。她本来不到一米六的个子,八十四斤的体重,却穿了一条男式灰色外裤,一件肥大的学生蓝制服,一双黑灯心绒布底方口鞋又笨又秃,那白洋布袜子簇拥在脚面上,把一双本来瘦小好看的脚,弄成个打炭锤锤。
  俗话说得好,人是衣架,马是鞍架,丑衣辱美人。
  新娘浑身上下只露出个好看的头部来:
  一头乌发梳成两条长长的五股花纹辫子,鬓上一朵小红花,辫梢上两个粉红蝴蝶结。脸色虽然憔悴,但是白净的小圆脸上柳眉杏眼。一种女人具备的,不高不低的鼻梁下,可人的小飞嘴虽然噘得老高,更令人观之动情。
  新郎王成毅转身快步到妻子跟前:“来,我背你过去。”
  新娘冀文星却摇摇手,意思是叫他躲开,她要计划跳过去。王成毅还没来得及躲远,文星后退几步,来了个跳远姿势一跃而过。右脚却踏在了一片浅水上“啪喳”一下给成毅溅了一身。也给刚撵上来的哥哥冀华瑜正准溅了一脸、满襟。
  冀华瑜边“呸呸呸”吐着嘴里的泥汤,边抱怨:“唉唉!从小就这股拗劲,你怕用了别人的力气,可毁了人家的身手,如果给你溅了,不把衣裳撕碎才怪哩!”
  文星向兄长道歉说:“哥哥原谅,您不要光低头闭眼的,你看我不也弄成这个样子了吗?”她指指自己的白洋布鞋底变成了黑圈圈,肥肥的灰色裤子成了黑花裙子。她,不但没有咒骂、撕碎,还咯咯地笑起来。
  华瑜看着她越发不痛快了:“傻子,二八糊气的还笑!我今天好歹算个送亲的,你们更是新婚燕尔的佳日,弄成这样!怎么见人?唉!”
  文星听了像小孩子,哭丧着脸默默无语。
  华瑜愁绪如麻,一副满有怨气的样子。
  王成毅笑着安慰说:“兄长别愁苦,赶回去就干了,并且又没有戚人。破四旧立四新喽!谁还娶亲送亲的。都吃着食堂饭,哪有粮食通知亲戚朋友赴宴呢?”
  冀华喻听了点头领悟:“那就好;那么;今天是天助我们!否则;咱们这般鱼翁模样……唉!”
  “嗨!哥哥,别那么说,各有所长各有所短嘛。否则的话,你今天是高客,还得人抬着你走呢,哪能湿了你?”
  知书识礼、为人厚道的冀华瑜皱了皱眉头,意味深长地说:“湿了别人更不好,还是湿自己比较安心过意。”
  成毅点点头,赞同兄长的话有深广的教育意义。
  一会儿,成毅瞧着自己满身泥点的衣服,不由咒了声:“他妈的!真倒霉,上午跳在河里,下午滚在泥里,唉!”
  “都怨你心急火燎与时间赛跑呗!”冀华瑜哈哈大笑。
  是的,王成毅确实是与时间赛跑,因为领导只准了他半天假。一大早,他就来到冀家庄丈人家娶老婆。既没娶亲的,也没给新人拿一些嫁娶的东西。光他单枪匹马,翻沟渠踏曲径,又步至大河岸上,既没桥又没搭石,哗哗的洪水打着漩涡。清晨的水很凉,他不想赤脚淌水,只好往返了不少路,好不容易找到一处水浅的河身,露着被水淹过的搭石顶儿。他像碰到金桥似地高兴地说:“好了,大步迈过去。”
  哪知刚迈了两步就“吱叭”一下,使他来了个仰面朝天,如昏醉的鱼儿落水。由于心急如火;光想着争取时间,他,不顾一切从河水中爬起来,又急急慌慌登上搭石。而光滑的泥石却又无情地把他放在了河里,这回又让他来了个嘴啃河沙。他挣扎起来,活像游鱼脱水,浑身上下水淋淋,气得他咒天骂地,无可奈何地一摇一晃走上岸来。成毅干脆“啪喳啪喳”蹚水过去,冰凉的水浸得他浑身打颤。
  “哼!什么领导?对下级根本不当人看待,婚姻大事不给假,唉!”
  他想回去,可再去补假如同上天难。成毅只好拧了拧湿透的衣裤,两脚“咚咚咚咚”地跺跺流水的鞋袜,然后硬着头皮继续踏上娶媳妇的路。走一下,带水的鞋内就发出“咯哇咯哇”如同蛙叫的响声,气得他憋气跑起来。
  小姨子和小舅子一伙青少年早就站在门前等姐夫哩!当看见来了个跑步运动员,又听见“咯哇、咯哇”的叫声,都嘻笑着喊起来:“哎呀!你们快来看!我姐夫与人家抢着捞鱼不成,倒捉来了个大蛤蟆,还‘咯哇咯哇’叫得好听呢。”
  大人们听得此言信以为真,也都跑出门前竖起耳朵瞪着眼说:“他姐夫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大人们正疑惑惊恐之际,成毅已跑到了他们的面前。
  丈母娘一见女婿活像插稻子的农夫,又听见脚底“吱吱哇哇”的踏水声,一下明白了,她忍住笑跑回家急喊文星:“闺女,闺女,快!成毅跌到河里了。”
  文星刚至家门前,就和成毅撞了个满怀。她上下打量了一下犹如钓鱼落水的成毅笑道:“哟!好一个新郎夫君,我家再穷也用不着你今日去捞鱼虾……”
  成毅耍了个鬼脸,吐了下舌头央告道:“快!快别逗嘴了,赶紧给我烘烘衣服吧,唉!”
  成毅活像“坐月子”的妇人,盘腿坐在炕上头。
  小姨子小舅子们可开心啦,他们七嘴八舌地与成毅开起玩笑来。
  有的说:“姐夫是个穷光蛋,捞上蛤蟆待新娘。”
  有的说:“姐夫像个落水鸡,不顾羞耻来娶妻。”
  其中一个小姨子,瞅着姐夫摸一下自己的脸哈哈大笑:“大家都忙大跃进,你却偷偷来娶亲。”她挥了挥手继续道:“快把他拉下炕来,为甚扑明大早跑到我家入洞房来了?成何体统?”
  “哼!这是破旧立新,洞房就该设在女门。”成毅眯着眼专门做着鬼脸,逗得一伙青少年没完没了地取笑他。长辈们也背过脸“扑哧”笑出声来。
  丈母娘边咯咯边小声咕哝:“唉!尽怨时间太紧张,叫人着急才弄成这个样子呗,没见过连娶媳妇都不给点空。”
  成毅整整受了弟妹们一上午的奚落,好不容易才等干了衣裤和鞋袜,他才像脱缰的小马往下一跳,首先抓住那个小姨子的领口笑骂说:“你再说一句,我就连你娶去做小老婆。”
  嘴尖毛长的小妹哈哈大笑,并指着文星的裤子说:“好不自量,就我姐姐一个还借裤子穿嘞,如果带上小妹子,我看你还得当几天贼哩。”
  文星在一旁刷地红了脸,瞅了堂妹一眼说:“死丫头,你见我这是借的?我的裤子你姐夫还没有给我做回来,才暂穿大姐这条灰色的嘛。”
  小妹咧嘴嗤笑说:“他根本没钱给你做,你还包庇他!你呀你!真是酒盅盅挖米不嫌人家穷的好媳妇哪!如果他要娶我的话,管叫他哪里来哪里去,一棍子将他哄出去!”说着前仰后合地笑倒在炕上。
  成毅嗤之以鼻:“哼!别说大话别诬赖,数你跟人跑得快。”
  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弟弟突然拍着手附和成毅:“姐夫说得对,俺姐和云村的云贵哥很好,可是贵哥比你还穷嘞。姐姐说,他们那是?那是?”他拍拍脑袋想了想:“啊!对了,是真诚的爱情。姐夫,什么叫爱情?”
  大家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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