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很显然,她又把我极具诱惑的呻吟声形象化、庸俗化、概念化了。姐姐,呻吟有许多种,你这样做,会让我鄙视你狭小的世界观。
一对情侣牵着手从亭间穿过,夏日燥燥的风在水气弥漫下似也有了几分清凉。女孩不小心拌了一下,男孩反应倒也神速,一手扶腰一手抱腿,当真是亚光速的灵敏,更让我佩服的是,他左手从腰部移上了十寸,右手从腿弯滑上了二十公分,恰到好处的捂住了两处要害。听不到那女的说了什么,两人急燎燎的奔校外去了。
我流着口水,滴在湖面上扑嗒扑嗒的作响,偶像真是无处不在,这一手什么时候也得学学。心里想着,眼睛便下意识的瞧向程砚,她双手抱膝,下巴枕在手背上,光滑如玉的半边侧脸在灯光下显出惊心动魄的美态。
“江流,知道这座美女亭吗?”她始终注视着前方,语气也开始恍惚。
我回头看看这座传说中的亭子,随口答道:“自然,这个地方曾让我感动,不过我并不了解那女孩自杀的原由,她曾经玷污了爱情,但终于还是用鲜血见证了忠贞。我很佩服她,也为她可惜!”
“她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虚荣、爱美、任性,甚至有点蛮不讲理,但同时她也善良、单纯,对人生充满渴望和向往。她有很好的人缘,很幸福的家庭,加上一个很爱她的男友,一般意义来说,她应该是幸福的。但不幸的是,在男友之外她又认识了另一个男人,那人英俊、高大、多金还擅长甜言蜜语,于是在数百朵玫瑰和数个浪漫夜晚的攻击下,她不可避免的沦陷。在世俗眼里,她背叛了最初的誓言,伤害了深爱她的男人,她是个坏女人。但我想,她或者只是想尝试下另外一种爱情,但结果告诉她,她错了。”
“那人很快就感到厌倦,并在一次酒后叫来几个朋友强暴了她,更可怜的是,那次之后她怀了孩子,一个不知道父亲是谁的孩子,她没有勇气去报警,也没有勇气再活下去。那一夜大雪,她换上最美的白裙子,在亭子里等着前男友的到来,也许她是想忏悔,也许她想走之前再看看那个一直呵护她的男人。老天总是不公平的,他正好有事不在寝室,等回来见到,时间早已过了三个小时,他急忙跑到这里,却只见到了一个冰冷的躯体……”(这是真实的事情,也许很普通,却因为发生在身边而显的难以释怀。爱,真的埋葬了许多人,从生命到灵魂!)
我缩缩身子,后背有点冷,手心却在冒汗,只顾害怕了,也忘记感动一下。程砚转过头来,眼中满是哀伤。
“江流,知道吗?我一直以为爱一个人应该一生一世,我也一直以为我会爱你直到永远,我更一直以为我会陪你到头发花白的那一天……可那知……我原来也是亭子里的那个女孩……”
“江流,我们分手吧!”
“恩,好的。恩?什么?”
程砚站起身,深深的吸一口气,然后低头看着我,神色渐渐平淡:“分手,江流,我们分手吧!”
我木然抬头,从这个角度看去,程砚的容颜如同镶嵌在夜空中的晨星,闪烁着难以言明的神秘。她一脸淡然,几缕头发向后扬起,眼波沉静而深邃,似乎一刹那,这天,这地,这湖水都变的朦胧起来,连带着触手可及的女孩,也在朦胧中飘忽远去。
我知道,她是认真的。
分手么?
心口的位置刺痛一下,又突然消逝,脑海里乱糟糟的,伤心、愤怒、无助,还有点脱力似的轻松。
分手么?
我苦笑下:“不打算给我个理由吗?”
“拥有而不占有,它的下一句就是我给你的理由。江流,跟你在一起的这一年,我很快乐,好好保重!”
程砚转身离去,望着她的背影,这一年的点点滴滴涌上心头,莫名的哀伤,刻骨的回眸,一见不疑的痴心,砚儿,你舍的下吗?
“程砚,留下来好吗?”
在木质拱桥的最高点,程砚一震停下,淡月如钩,凉风似水,青丝飞扬,白衣如画,满天星辰点缀着她的身影,水气漫过小桥,将鳞光点点铺开,远远望去,恰似仙子凌波,乘风摇曳。
她抬头,星空正好。
我终于体会到申奥小组当时的心情,等待裁决,是最痛苦的事。
她终还是去了。
这是我第一次挽留一个女孩,也是最后一次请求别人留下。
爱与不爱,一样简单。
刚刚那条小鱼又浮了上来,对我吐个泡泡掉头就窜。靠,污染真的这么严重了,连鱼都这么坏,会嘲笑人了?
我比个中指,拍拍屁股走人,刚到岸边,却见林月影和展歌站在树后。林月影神色复杂,挡在我面前,一脸的焦急。自上次一闹后已化干戈为玉帛,但这时那有心情理她,对展歌点点头便想离去,她伸开双臂,急急的说:“江流……”
我摆摆手打断她的话,错开身子去了,走没多远,听到林月影在后面大喊:
“江流,她在哭,程砚在哭……”
没有回头,没有停留,甚至没有一丝的眷恋,从相爱到分手,王一水早已给我上了生动的一课,无论什么理由,不管怎样的借口,说出了分手,一别就是永久。
我弹弹衣袖,正了正衣衫的领口,在昏黄的灯光下,渡进自己的未来。
爱情从不是人生的全部,但我却痛恨自己的平静,如果我爱她,是不是要哭着求她留下,可如果我爱她,是不是要安静的看她离开?
林月影,不管怎样,都要谢谢你!
宿舍里空无一人,拨通老三的电话,伴随着喘息声的怒吼传来:“草,江老四,老子若TMD被铃声吓阳痿了,你Y的负责林玲今后的幸福?喂,说话……”
我裂嘴想笑,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胸口如同被比尔盖茨的全部资产压着,闷的喘不过气来。按下结束键,将电话狠狠摔到墙上,老子不是变态,可不想听你们的声音秀,呵呵。
登陆战网鏖战,对所有倒地的匪徒从鞭尸、喷漆到剥皮,一个都不放过,不一会众人惊呼:Na lai de bian tai ?
‘放过人家吧,鞭尸是不道德的!”
一惊回头,老三脸色煞白的立在身后,我抬脚踹了过去,走路没声装鬼啊?
他闪身躲过,骂道:“我抛下你那嗷嗷待哺的三嫂来见你,你这没良心的就这样对我啊?”
“嗷嗷待哺?嗷嗷呻吟吧!老三,你也不小了,天天这样运动,对得起腰吗?”
老三慨然长叹:“哥哥我现在才明白,老师也是人啊。以前上学见老师怕的要死,个个高高在上,不食人间烟火。初一时见女数学老师上厕所,还以为是去点名呢。那想到现在才知道,眼耳鼻舌身意,色声香味触法,老师也是人啊!”
我大笑不已,谢小刀最大的本事,就是让你笑死以后才发现原来他的话真的很有道理。
“说吧,出什么事了?”兄弟就是兄弟啊。
我微笑道:“程砚跟我分手了。”
“草”老三掂起桌腿扭头就走,到门口猛地停下,然后扰扰头,有点不好意思的看着我傻笑:“呵呵,忘了是个女的,不能打,呵呵,呵呵……”
我有点想吐,傻笑时的谢小刀,傻的好似一截阿米巴原虫。
“开玩笑了,女孩子嘛,去哄哄就好了,好多人都这样来考验男友,看他会不会弯腰去求情。赶明把你那臭脾气放放,说不定就没事了。”
“老三,你以为程砚也是这样的人?”
老三呆了一下,摇摇头,陪笑道:“我现在满脑子都是白花花的一片,思维有点迟钝。不过,她干吗提分手?”
我苦笑,拥有而不占有的下一句,就是分手的理由。汗,哥德巴赫猜想有这么难吗?
老三拍拍肩膀,陪着我一起玩游戏,到两点多才各自睡下,却都无睡意,便谈起了大一的初识,大二的放纵,大三的迷惑,大四的悲欢,直到窗外泛起鱼肚白,才沉沉睡去。
谢小刀,是我生命里永恒的支柱!
这一夜,很安静,床单下压着的邀请函屡屡浮现脑海,那是在天涯国观认识的一个编辑,对我很欣赏,彼此交情也不错。他在东边一座城市的大报社供职,三月份就发了张邀请函让我去那边工作,可为了程砚,为了留下,我断然拒绝。
可程砚,你又为了什么要毁掉我的痴心?
PS:不是悲剧,不是悲剧,不是悲剧,不是悲剧,不是悲剧,不是悲剧,不是悲剧……
第五十九章 一场好戏
和美女作爱,与处女调情,将淑女变的淫荡,为荡妇精尽人亡!
———《我这小半生》。谢小刀
我曾问谢小刀,在美女和处女之间选择哪个?谢小刀这样回答:在我眼中,一切处女都是美女,一切美女都象处女一样可爱。可爱,就是可以作爱的意思。
我得承认,这一生也达不到老三这样的境界。对我来说,美女和处女的区别,仅仅在于“女”字前面的形容词不同,实质上,前者愉悦你的眼睛,后者愉悦你的小弟,各司其职。而既能愉悦眼睛又能愉悦小弟的,在武侠小说里有个通称,叫“圣女”。
我不知道这世上还有多少圣女,因为有许多事都超出了我们的认知,正如我不明白王一水那夜醉酒的背后,隐藏了多少无奈和痛苦一样。这个世界已分不清黑白,辨不明对错,就连脱光衣服也不能肯定性特征完备的人,在昨天究竟是男是女。有人在声色犬马中泪流满面,有人在重重苦难中笑靥如花,地球在太空中飘起蔚蓝色的丝带,却在我们面前越来越丑陋不堪,性、毒品、艾滋、战乱、饥饿和种族冲突,让无数人悲惨的活着或是悲惨的死去,科学毁了我们,哲学救不了我们,而文学早早的死去,亵渎人性的人在社会上平步青云,而满怀希望的那一群却在头破血流中艰难前进。
当欲望成为人类的原罪,有朝一日,毁掉的不仅仅是国家,而是民族!
习惯性的登陆BBS,却在首页见到了孔秦的文字,我思索良久,终还是在左键上点击两下:
“ 分 手
拥 抱 是 激 情 的 语 言
含 有 飞 鸟 对 天 空 的 眷 恋
颤 抖 而 倔 强 的 眼 神 里
歌 颂 着 不 屈 和 艰 难
我 向 上 天 占 卜 爱 与 恨 的 归 宿
地 狱 人 间 没 有 我 要 的 答 案
天 空 从 不 是 相 爱 者 的 桃 源
如 果 坚 信 爱 就 放 飞 鸟 离 开
无 法 忘 却 的 翱 翔 和 弧 线
留 给 不 悔 的 那 一 片 片 蔚 蓝
且 相 信 天 际 边 回 眸 的 那 一 眼
守 侯 来 生 永 不 背 叛 的 诺 言
借助排版的功劳,几乎瞬间我就看到了那句话:“拥有而不占有“,然后顺着同样的规律,第七行第五个字,第八行第四个字……
连成一句话就是“相爱却不相守”。
程砚终于告诉我分手的理由:拥有而不占有,相爱却不相守。在现实面前,她还是向命运低头。
“如果坚信爱,就放飞鸟离开。”
这是孔秦的新签名,从“孔孟程朱皆下品,秦唐汉宋尽流氓”到“与人斗其乐无穷”再到“帝尊去死”直至这个,程砚完成了一个女孩到女人的转变。
女孩与女人的区别,不在于那层小小的薄膜,而是前者渴望爱,而后者甘愿放爱离开。
我猛然站起,不论怎样,我都要再见她一次。
门声响起,唐小曼带着一群贱人蜂拥而至,谢小刀、任乘风、牛亮、丁波、李计、李镇年、叶刚、窦瑶、麦可、常青青,恩,不是虐待狂就是被虐待狂,哥哥不接客已经好多年,你们想干吗?
“恩,江流也在,正好,咱们来讨论下毕业的一系列活动,集思广益、发扬民主,务求周全。”
我呸了一下,用下划线的眼神蔑视着她,在独裁的制度下不可能有真正的民主,相信绝对自由的人,通常只有两个下场,一是去死,一是喊着自由万岁,然后去死。
“呵,江同学似乎对民主集中制很有意见嘛?”
“那里那里,我只是对您说这句话时的动作神态略有不满罢了。如果光辉灿烂的民主二字,您应该一手拿把AK一手掂根胡萝卜,然后用三分天使七分魔鬼的笑容注视着大家说:‘乖哦,听话的有胡萝卜吃撒。’这,才是民主的精髓嘛!”
唐小曼果然是独裁者,听不得不同意见,抓住一个枕头就砸了过来:“闭嘴!”
我笑着躲过,边走边求饶道:“好好,你们内阁大臣商议吧,小的去给你们作莲子羹。”
贱人们大笑,麦可还高喊着:“小江子,我的那碗多放些糖啊。”
“糖?哥哥的口水挺甜的,要不要?”
来到明熙楼下,看看表才10:50分,程砚应该会在11点回来。天热的有些离谱,温度跟房价一样居高不下。我扭头四顾,发现寝楼对面有个好去处,灌木丛中有棵参天大树,淡淡的荫影铺洒遍地,带着片片清凉。我飞奔过去,刚扒开个口子,却小吃了一惊。
先来者居上,一对野鸳鸯正爬在树下偷食,不得不承认,他们在地点和时间上的选择都非常具有震撼性。哼哼,我咽下口水又吐了出来,草,这男的太没素质了,亲就亲吧,两只手偷钱似的乱摸一气。情调,知道情调是什么吗?反过来读就可以了!
看的欲火焚身时,屁股猛的一痛。
“YAHE,十环!”
我一怒回头,悠悠握着小拳头欢呼不已,依晨抱着书俏立旁边,短裙下的肌肤光滑圆润,发出夺目的光芒。
夏天啊,是个太监也发情的季节!
“悠悠学妹,就常识来说,一、男人的这个地方,女孩是不应该注意的;二、你打中的地方在生理学上叫贲门,而不是十环,OK?”
悠悠作个恶心的表情,撅着嘴撇过头去,我拿她没辙,只好问依晨:“程砚呢,没跟你们一起?”
李依晨耸耸肩膀,对左边努努嘴,我跟着看去,却见一身清凉的程砚,低着头向远方走去。
她的背影,反射着太阳的光芒,如同一支支利箭狠狠刺入我的双眼,我的心脏,将我的爱恋终结在咫尺之间。
拥有而不占有,相爱却不相守,
程砚,是我解错了你的意,还是看错了你的心?
这世间多情之人,最是无情!
我裂嘴一笑,对两人说声再见,掉头而去。
也许,经不起考验的不是爱情,而是人心。
也许,我可以了解人性,却永远不能了解女人。
也许,离开才是爱情最好的结局。
走开几步,悠悠追了上来,低声说:学长,找个地方,我跟你聊聊。
我有些惊讶,却还是点点头。悠悠可爱的小脸难得的有些凝重,再回头看时,却只扑捉到依晨走进宿舍飘起的一片衣角。
长春藤咖啡厅。
坐在跟程砚一起坐过的秋千上,恍如隔世。悠悠将杯中的可乐喝掉大半,才长长的叹口气。
“怎么了悠悠,你这样我有点怕。”
比经期的女孩更让人害怕的,就是一个天真的女孩变的深沉。
她定定的看着我,目光深邃,似乎我左脸写着英镑,右脸写着美元,中间刻着我是印钞机。无奈中下只好摆个淡然中带点颓废的表情,哼,小样,不迷死你,也吓死你。
“学长,知道程砚为什么不理你吗?她一直喜欢着你,你应该清楚的。”
我突然自卑起来,如果悠悠也要给我上辅导课,那是不是意味着我的爱情将要重修?
“恩,我了解女人都会突然做些莫名其妙的傻事,放心,我理解她。”
“呵呵,你少嘴硬了,还是我告诉你吧。砚砚之所以不理你,是因为又有人爱上你了。”
我微微一笑,促狭道:“哈哈,不会是你吧?”小妹妹,这样三流的情节只有在《毕业生》这样三流的小说里才会有啊。
悠悠低啐道:“呸,你又不帅,鬼才会喜欢你。”
我撅起嘴,做个要哭的模样,她歪着头瞅我片刻,看我似乎真的伤心,忙隔着桌子抓住我胳臂轻晃几下,笑道:“江哥哥,别伤心了,我开玩笑滴,你比周杰伦帅多了。”
这下是真的被她安慰哭了,现在的女孩啊,就没一个好人!
“怕你了,说吧,找我什么事?”
“我是想告诉你,程砚离开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为了李依晨。”
我皱起眉,实在想不明白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必然联系。
“前些日子,我跟砚砚回宿舍,却在桌子上见到了一本敞开的日记。当然平时我们决不会去看的,那想敞开的那一页上密密麻麻只写了五个字。学长,你猜是什么?”
听到这里,只怕已有些明白,我苦笑道:“不会写着‘唵嘛呢叭哞’吧?”
悠悠安静下来,明亮的眼睛透射着某种神秘,似乎即将揭晓的答案,可以毁灭整个地球。靠。学谁不好,学弘治装深沉?
“遗恨失吞吴!学长,她写的其实只有两个字:江流!”
我叹口气,向后边躺去,却忘记这里的椅子是没有后背的,结果是以背部为正极,地面为负极,来了一次电子对撞,一股电流从脑后传到臀部,那叫一个爽啊。
功盖三分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