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万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5455-如果海龟爱上鱼-第1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们对此“突发事件”亦无准备。皓崇第一个站起来,说:“抱歉,我要去接我女朋友下课,先走一步。”就溜了。    
    我们也想站起来走,那女孩子敏捷地转过身看都没看丢丢一眼,绝尘而去。丢丢挺气质的,付了茶钱,走到我们跟前说:“都怪我没交代清楚,演过头了,咱们不用走了,接着聊呗。”    
    肥典问:“你不去追她啦?不挽留一下?”    
    丢丢潇洒称:“哎!!中华妇女千千万,不行我就换!”看他说这话的样子,好像一点儿遗憾都没有。    
    这个瘦弱的身躯,竟是如此容量,拿得起放得下。    
    F君过去搂住他道:“兄弟,哥哥佩服你。”    
    我都忍不住了,添上一句:“你真是个强人,我不如你。”    
    他笑笑,道:“失败经历多了,就会习惯。”    
    我不知道该是同情他还是鼓励他。或者,其实每个人对生活都是有激情的,被磨折以后才会呈现出不同的个性。我就是属于那种拿得起放不下的,应该中和一下丢丢的果敢就比较完善了。    
    大家安慰过后都散去了。    
    这时的我愈发孤独。我又去网络教室,今天人少,我很快找到一台空机子,像往常一样,连接网络,打开邮箱。韩嫣来信了,她告诉我,她已经拿到一个学位,是旅游管理的,还准备拿第二个学位是经济的。哦,my god!!!读书真的可以成瘾吗?我只能对她说很好很好,要努力要加油。    
    但是我弄不明白,人和人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区别?她为什么永无休止?我为什么读不下去?是遗传基因不同或者染色体变异?归来的日子何时才是尽头?    
    歌德说:蠢人总是提出千百年前的聪明人已经回答了的问题。    
    好久没去食堂了,在这大学最后一个年头,让我再亲近一次。    
    国家的发展,社会的进步,从这小小的食堂也可以窥见。几年前的砖瓦小楼现换成三层的殿堂了,厅广檐高,窗明几净。饭票“下岗”改成刷卡,笼统包干的大杂烩消失了,有自助餐厅,有小吃点售饭点饮料点,肉是肉菜是菜汤是汤,盆的口径和勺的大小都是一样,惟一让我不满意的是:原来吃两勺菜三两饭就可以饱现在却要三勺菜四两饭。是我长身体食量大了还是饭菜勺的容量小了?    
    正排着队打饭呢,不经意偏头扫了一眼食堂门口,嘈杂的人堆里一眼就发现一个阅读千遍的影子——可儿,这个影子旁边又多了一大团乌黑的东西。直到现在,我才看见这个从我口中夺食的对手。用庸俗的语言,那叫“英武帅气”;用通俗的话说,那就叫“绣花枕头”,或者,叫“败絮”。国内一个著名的大企业老总说过这样一句话:男人,相貌总是和才华成反比。我完全同意。    
    何况,看着他们情意绵绵的对视又能解决什么问题呢?一切都不重要了。    
    我转过头,继续打我的饭。今天红烧猪蹄做得不错,我也该犒劳自己一下。打完饭菜,我低着头直往外走。脑袋机械地朝左侧偏转了九十度,老天爷又开始捉弄我,居然看见那个大草包使劲地搂了一下可儿,甜蜜姿态尽现眼底。    
    靠!狗男女!


《如果海龟爱上鱼》 第四部分在一个稀松平常的日子(2) 

    转念一想,关我屁事。就上了宿舍楼。我已经很麻木,真的很麻木。但奇怪的是饭却一口也咽不下去。肚子突然疼起来,偏偏纸又没了,平常随处可见的草纸都消失了!向皓崇借,他居然没有!待我方便归来,皓崇不见了,宿舍无人,没人陪我谈心,就近躺在皓崇床上,越睡越“梗”!便拉开他的枕头一看,一大卷草纸!    
    小子真黑,草纸都不借!    
    不一会儿,肥典和丢丢摇着口缸就回来了,肥典见我,马上堆起笑脸,道:“小米兄弟,假如生活欺骗了你,不要难过啊。”    
    丢丢跟着一边敲口缸一边唱:“轻轻地捧着你的脸,把所有眼泪擦干……”    
    我没心思开玩笑,就把皓崇不借草纸的勾当向他们汇报了一下。    
    “有这等事?”肥典剑眉一竖,“兄弟今天管定了。”    
    丢丢还在敲着口缸,歌声换成了:“劫富济贫,天下太平;劫富济贫,天下太平……”    
    我们几个一合计,馊主意顿上心头。    
    皓崇是宿舍里仅有的抽屉上锁之人,大家早就想见识一下里边有什么金银财宝了,钥匙我们没有,我们的方法是,把他对面的抽屉取下来,利用抽屉和桌面的缝隙伸手取之。丢丢的手相对小,当仁不让地承担了这个冒险工作。肥典则在门口把风。    
    只见他一猫腰就钻到桌子下,拿出一包东西,嚯!是饼干,再下去,又拿出一包,是榨菜,又拿,是信……    
    把可以通过缝隙的东西都掏出来后,清点战利品为:挤碎的饼干一包,榨菜两包,信20封,鱼片干和牛肉干各一包,现金120元,一次性香味纸巾六包!    
    看见纸巾我就来气。经我提议,纸巾瓜分,并惩罚性地将其鱼片干和牛肉干消化,其余物归原主。    
    一次有组织有原则的均贫富行动画上了句号。    
    皓崇是晚上回来的,他打开抽屉取东西的时候发现了异常,大呼小叫,我们都说:“宿舍老鼠太多,没准被拖走了。”他也没法。    
    有报复的快意,但旋即被自责填满——谁有义务关心你?    
    这学期课时很少,马上要做毕业设计了。听说物理系的毕业设计一向很难,我的心里直打鼓,要不请人帮帮忙,扯上肥典,这家伙对我说:“忙得很,没空,十多亿的项目等着我去谈。”    
    扯淡!    
    最后我拿到的题目叫《旋转对称光学系统的7级慧差图像分析》,shit!为了弄懂这个题目,我泡了一个星期的图书馆,总算有些眉目,让我颇有成就感,可如何写下文又犯了难。    
    我的倔劲上来了。    
    靠天,靠人,靠祖上,不算是好汉!幸福还是靠自己去争取吧。在那一个多月的时间我全身心地投入到论文的准备和撰写中,除了吃饭就是看书,真正建立起“图书馆—宿舍—食堂—厕所”这样的生活链条,既简单又协调,不知不觉竟着了迷。终于完成了定稿,我有强烈的自豪感和满足感,之后,又前所未有地轻松和释怀。不禁联想,如果大学一年级就这样充实生活会是另外一个样子吧。    
    毕业设计告一段落,一个人在校园的林阴道上散步。可以心无旁骛地欣赏那些悬曳着小露水跳跃着小松鼠的树枝了,兀自陶醉着呢,听见一个熟透的音符推开了这些翡翠似的绿荫,搅动了我的寂寞空灵。    
    侧目一看,不该看到的全看到了。那不是肥典吗?紧紧地抱着一个女孩,在日光下,却如散文诗一般痴缠。更让我吃惊的是他怀里的女孩:麻花辫子!    
    迎接新生的时候,本系罕见地接收了一些女孩子,其中有一个,笑起来倒是很可爱,脸上长满雀斑,编一根麻花辫子。肥典本来怀着很高热情的,看见“麻花辫子”走过来,就说了那句:“本系应该为‘无女系’才对。”后来知道该女分配到物理基地班(搞基础研究的)。现在看见他和“麻花辫子”走在一起,怎不叫人大跌眼镜,大学一年级时,他可连正眼都没有看过人家呀。莫非急病乱投医?回宿舍和木乾一说,就听他幽幽地说道:“其实就像黄金,本来只是金属一块,所有人都觉得它稀缺的时候,就值钱了。”    
    丢丢说:“夕阳无限好,只因近黄昏。”    
    “黄昏恋”的几率果然很高,没过几天,想不到的都赶趟了。班长“小和尚”还俗拉着一个,“洪七”离开了电脑也牵了一个,就连公认长得最有“性格”的男生老郭也时髦地领着一个。    
    丢丢急了,道:“谁来发现我?”着急归着急,学校的未成年少女始终不为所动。    
    丘比特的箭似乎总是与他相隔。那几天,丢丢话少了许多,没事的时候仍然会站在窗前,和曾经的我一样,看云起云落,花谢花开。    
    生活永远是公平的吗?皓崇可以,木乾却不可以,肥典赶上了,丢丢却没赶上。一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梦里,我立在海边,繁星满天,海水目送着星月交替,昼夜轮回,显得平和而安详,海风拍打着岸礁好似一位白眉老人在我耳边絮语:“孩子,不要难过,如果从生到死,生活对于每一个人都是公平的。”    
    醒后,顿感经疏脉活,目静心圆,可还是不解其中之味。    
    宿舍众兄弟看我挺无聊,主动邀我加入“打牌派”。他们最近玩“拱猪”,分成两对家,输的那一对要钻桌子,刚开始肥典和丢丢以为本人技术差早早地就站到我的“敌方”,木乾只好收留了我。其实我的牌技并不太逊,初中就是“牌坛常客”了。    
    没料到极少打牌的我技术丝毫不亚于他们。一个下午就只看肥典和丢丢在桌子下面笨拙地爬来爬去,肥典边喘着边不忘恭维:“真是强强联合天下无敌呀!”    
    丢丢说的就难听了:“是那什么场失意,赌场得意啊!”    
    肥典忙拉拉丢丢的衣角。    
    我淡淡地笑了一下。木乾见状,念道:“肥胖身躯桌下过,只为朱颜笑。”    
    什么比喻啊!    
    这样地过了一些日子。    
    一天丢丢鬼鬼祟祟回来对我们说:“我想看看生活片。”他说着从怀里掏出几张光碟,一些肉色映入眼帘。这就是那些在路上兜售的“生活片”,大家都很好奇,“生活”到底会是什么模样?为此,还特意搬了一台二手电脑到宿舍里。    
    不看不知道!    
    丢丢说:“我不相信,所有的人最后都要做这种事情。”    
    觉得可疑的还有肥典,他说:“身体也太棒了,就像一群牲口!”    
    “牲口的故事”引来好多男生,于是出现这样的现象:宿舍大白天也常常紧闭着门,门里头,一帮子男生大叫大嚷,惊诧于画面与现实、国内与欧美的差距。    
    一开始我几欲作呕,再后来习以为常。不仅仅是我,所有的阳春白雪都这样。木乾还可以边吃边看。对于宿舍这个社区而言,这是一场意识形态领域的颠覆性变化。    
    这就是我们长大成熟的标志。存在哲学不是告诉我们“存在即合理”吗?


《如果海龟爱上鱼》 第四部分在一个稀松平常的日子(3) 

    如果重新来审视大学生活,你会发觉,大学一年级的日子好长,大学四年级的日子好短。    
    短到什么程度?我觉得昨天刚开学,今天班长就通知我们所有的专业课程在本学期都要画上句号。昨天才背着包走进校园,今天就来通知我们要毕业,看来明天就该收拾行李滚蛋了。    
    肥典骂骂咧咧的:“这学期这么快,还没上几天课呢!”    
    F君说:“天天上课吧,你不高兴,现在放你的假又来抱怨,一个字,贱!”    
    肥典脸都绿了。    
    丢丢瞅他一眼:“这是走向社会前的集体放纵,最后一次机会了,不抓白不抓。”    
    皓崇哼着小调:“……别来纠缠我!别让我难过……”摔门而出。    
    丢丢望着余音绕梁的门,忿忿地骂:“我呸!别臭美,谁来纠缠你呀!”    
    我跟木乾都笑了。    
    肥典抱个足球拉着木乾去踢,我没心思去。已经两个星期没有上网了,韩嫣的信还没回呢!假期过后,她的热情明显减退了好多,不再叫我“小亲亲”了,我有些恼火,可是又不好发作,这是我仅存的安慰了,她现在实质性的语言也少(也许是废话少了),净是好好学习刻苦加油的套话,听得我油腻腻的。如果见面,我的第一句话想改成:“大妈,您身子骨还硬朗吧?”    
    网络教室里人明显少了许多,我点了一台不起眼的机器坐下,悠悠坦坦地按下电源启动键,听着硬盘“嚓嚓嚓”地响,像屠宰前磨刀霍霍。于是,羔羊打开信箱,韩mm果然来信了,随手点开一看——    
    天!一把锋利的尖刀刺进了羔羊的心脏!那一瞬间,羔羊的呼吸停止了。    
    韩mm告诉我,她找到一个男朋友,说这话时语气平常,顶多算吃饭打了个嗝。对我来说,不啻于发生了里氏九级地震!随信还附有一张照片,那是他们旅行时候拍的,画面上,一位金发碧眼的毛头小伙拉着我的梦中情人倚在桥栏边,红彤彤的两朵笑容,光大地绽放于塞纳河畔。我想,她弄错了,一定错了!旁边站着的人应该是我。    
    一个奄奄一息的傻小子脑袋上又挨了重重的一锤!所有的追求瞬间化为了虚幻的泡影。也许,这根本就是一个自欺欺人的幻象,我从来就没有和谁开始过,更无所谓结束。    
    走出校门,天是灰色的,野风挟着细细的沙砾摔在我的脸上,像嘲笑一个没有权利去追求的孤独的灵魂,一具空壳在喧嚣的车流里虚无地飘着。那些腐朽的楼房和陌生的马路木然地望着这一切发生,再伴随地球的自转把这一切愚蠢地遗忘。    
    愤怒和痛苦揪住我的衣领,拷问我的思维:一直以来我们所维系的关系算什么?临别时的拥吻算什么?她那些肉麻的词句算什么?那一封封书信算什么?她告诉我思念我想我又算什么?我又在坚持什么?祈求什么?我的脑袋里有一团血块,压迫神经,逼我走向疯狂的边缘。    
    在此,我想把文章打上一串长长的惊叹号。


《如果海龟爱上鱼》 第四部分在一个稀松平常的日子(4)

    有用吗?一切都是徒劳吧。纵然可以把天的空阔迁怒于我的苍白,把花的凋谢视作我的慵懒,又可以挽回什么呢!?    
    ……    
    世界因为爱而永恒吗?没有。地球靠爱才转动吗?没有。    
    爱是什么?我懂吗?    
    让一切随风去吧,随着校园的银杏叶无魂无冢地飘走吧,那些咸咸的液体和着脸颊的灰泥一同剥落,依稀里,照片的焦距模糊了又清晰,变成我和可儿在植物园里拍的照片。黄灿灿的两张笑脸,像熟透的柿花,如今灿烂已逝,光阴荏苒,惟留枯黄的树叶和破败的残垣。    
    再也没有感情的寄托,我的时间混乱而颠倒,记忆甚至分不清大学三年级下学期和大学四年级的区别。我只知道,白天过后就是黑夜,黑夜过后又跟着白天,像新陈代谢那样周而复始。认真回想,我不应该生谁的气,也不能怨谁,真正应该怨的恐怕是自己。这里不需要眼泪,不需要同情,陷在这样的纠葛里显得幼稚而懦弱。    
    所有的东西统统滚蛋吧!    
    我的行为业已脱离了正常的轨道,大家感到不安,肥典尝试着想来安慰我,我瞪大眼睛冲他喊:“别烦我,一边去!”    
    可把他气坏了,说:“以后你就是求我来烦你都不会了!”    
    木乾像同情一个病人,什么话也不说,只用忧郁的眼神阅读我的一举一动。    
    只有丢丢不死心,他故意过来拍我,“喂,疯子!”    
    我甩开他的手道:“别理我。”    
    他又搭上我的肩膀,我凶狠地鼓起牛蛙一样的眼睛对着他,可毫无用处,他只是重复地念:“精神病,疯子,精神病,疯子……”    
    再念下去我真要疯了,转头对他说:“求你别念了好不好?”    
    “不念可以,你听我跟你讲几句。”丢丢锲而不舍,我叹了口气,只好应了。    
    丢丢坐到我旁边,似模似样地拿起一根烟叼在嘴里(他不会抽烟),深吸一口,呼出去,    
    说道:“你知道是谁和可儿在一起吗?”    
    我摇摇头,这重要吗?我已经不需要知道了。    
    “他是我高中的同学。”    
    我不相信!世界上哪有那么巧的事情呢?!    
    “我也不愿意相信,可惜,我的确看见了,世界就是那么小。”    
    见引来我的兴趣,丢丢把话题伸展开:“我有一个和你相似的故事。”    
    然后便慢慢地摊开了生活的画卷……    
    “高二文理分班的时候,我们班转进来许多人,其中有一个女孩特别清爽,老师居然指定她坐到我的旁边!我们放学后经常留下来讨论学习。她最爱听《我爱我家》里的余老爷子的对话,我就回家天天看电视模仿。我们还相约通信,把彼此心里的和学习的烦恼用书信的方式表达出来,就坐同桌啊你说好不好笑?因为她我一篇一篇地写日记,作文水平突飞猛进……那曾经是我最喜欢的一位女孩呀,种种迹象表明,我以为她一定是喜欢我的。”    
    说到此,丢丢咽咽口水:“后来隔壁班突然出现一个护花使者,一坨‘烟熏肉’!”    
    ??!    
    “长得比古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3 2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