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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仿佛看穿了他的心事,神秘地道:‘其实,草民还有一个主意,若是大人胆子够大,小人愿意奉上六成利润。‘
崔央身子一震,道:‘什么主意?你说来听听。‘
那人笑道:‘大人执掌户部,大雍百多万军队的粮饷军械全在户部管辖,现在南楚最缺乏的就是军械,若是殿下肯用库存的军械交换南楚的货物,既不费殿下分毫,而且还能换得更多的货物,这收益可是能翻一番的,等到殿下得到金银之后,再在大雍定制一批军械补上缺口,这其中的差价大人应该了解,只一趟生意五十万两绝没有问题。‘
崔央听到这里,拍案而起,怒道:‘岂有此理,你竟然鼓动本官资敌,你是不是南楚的探子,竟然到了本官这里胡言乱语。‘
那人好整以暇,笑道:‘大人说错了,草民不是南楚的探子,草民霍纪城,忝居锦绣盟主。‘说罢,他手一摆,一道白光从他手中射出,贴着崔央的脖颈飞过,穿透了崔央身后的书架,射入了墙壁,崔央吓得魂不附体,书房的门砰的一声被踢开了,管家站在门口,眼中闪着寒芒,手里多了一把匕首。
霍纪城一笑,身形扑向门口,那管家只觉得眼前一花,手中的匕首已经落到霍纪城手中,崔央再看去,霍纪城已经坐回了座位,笑眯眯的看向崔央。崔央已经镇定下来,他看了霍纪城一眼,心道,此人若没有把握,怎会以身涉险,不说别的,若是惹恼了他,自己这条命就保不住了,他擦了一把冷汗,道:‘霍盟主,请坐,请坐,想必盟主此来不是兴师问罪的吧,太子殿下铲除锦绣盟在长安的分舵,也是为了国事,霍盟主意图复兴蜀国,你我乃是敌对,这也是无可奈何,若是霍盟主想要报复,下官却不能够苟同。‘
霍纪城淡淡道:‘这话说得不错,对你们来说,我锦绣盟是叛逆,长安之事也是无可奈何,不过那些都是小事,他们也算是为国尽忠了,不过俗话说的好,天下没有永远的敌人,我们现在处处受到限制排挤,长此以往,只怕不仅复国无望,就连性命也保不住了,若是殿下肯和我们合作,我们也没有必要定要复国,能作个富家翁也是不错的,殿下虽然已经储位稳固,但是毕竟还有雍王虎视眈眈,需要用银子的地方多得很呢,说句不好听的话,我们是唯一可以和太子殿下合作的人选,现在最盼着太子殿下出错的就是雍王,若是别人替殿下效力,若是落到雍王手上,只怕会把太子全盘供出,我们锦绣盟和雍王仇深似海,亡国之恨永远难忘,绝不会倒向雍王,我们也知道若非雍王定下计谋,大雍和蜀国未必会交战,所以我们和太子之间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若是能够相助太子铲除雍王,那么我们也算是尽了最大的努力为我王报仇。而且,就算有人揭露了锦绣盟和太子之间的合作,你认为会有人相信么?谁会相信太子和我们这些逆党合作,而且太子刚刚把我们锦绣盟长安分舵荡平了。‘
崔央越听越觉得有礼,虽然觉得此人凉薄,对自己兄弟的死伤毫无心痛,但也觉得此人说的不错,他犹豫了一下,问道:‘贵盟兄弟还有一些在天牢之中,不知阁下有何打算。‘
霍纪城微微一笑道:‘若是殿下觉得没有关系,那么放了也好,若是觉得有碍,就快些处死他们,免得让人怀疑太子和锦绣盟之间的关系。‘
崔央一阵心寒,此人真是心狠手辣。他闭上了眼睛,半天才道:‘此事本官不能作主,这样吧,待我禀明太子之后再说吧,阁下明天再来听回话。‘
霍纪城微微一笑,道:‘这是应该的,应该的,不过崔大人,您在城里养的小妾已经有了身孕,怎么还不接回去,莫非是夫人嫉妒么?‘
崔央手一抖,刚刚拿起的茶杯差点掉落桌上,他看向霍纪城俊逸的面容,仿佛看到了魔鬼一般。
霍纪城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道:‘草民这就告辞了,若是大人不着急,如夫人临盆之前,还是不要挪动的好。‘
听着霍纪城淡淡的威胁,崔央有气无力的摆手道:‘霍盟主请放心,本官不会使诈的,不论如何,本官不会安排陷阱陷害盟主的。‘
霍纪城走出崔府,呼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觉得心神畅快,这次他确实是冒了很大的险,但是这太吸引人了,蹈海之利,安能不取,至于人命算什么,只要自己活着,锦绣盟就不会灭亡,等到自己得到所需要的粮饷军械,在得到百万金钱,到时候就可以树起蜀王世子旗号,复国立业,若是有朝一日,自己保得世子登上大宝,自己就是当之无愧的摄政王,到时候自己的光辉荣耀谁人能敌。
一阵冷风吹来,霍纪城滚烫的脑子冷静了下来,他心想,我得再去和天机阁的人见见面才行。若是他们那边没有成功,这生意还是作不成的。
在大街小巷里面转了几圈,确定身后没有人跟踪,霍纪城悄悄的进入了一家民宅,老迈的屋主看见他来了,也不作声,带着他走到卧房里面,在一堵墙上下拍了几下,墙壁悄然移开,霍纪城一挥袍袖,走了进去。在他身后,墙壁无声无息地合上了。
在昏暗的灯光下,寒无计悠然自得地坐在椅子上,看到霍纪城进来,他站起来拱手道:‘霍盟主,您过来了,不知道谈得怎么样。‘
霍纪城微微一笑,道:‘还不清楚,就看能不能说服他们的主子了,寒兄,你们那边情况怎样?‘
寒无计笑道:‘我已经接到飞鸽传书,那边已经同意,而且答应长期合作,他们现在急需这些东西,而且他们国库几乎被雍王搬空了,以后也希望通过咱们从大雍得到金银物资。我们天机阁的信誉还是有的,若是这边走通,咱们就可以联手发财了。‘
霍纪城到了一杯茶,一饮而尽,道:‘虽然我们锦绣盟在大雍势力不小,可是这次太子殿下雷霆一怒,今后我们不免步步艰难,若是不能买通太子,那么生意还是作不成,不过你放心,我们和很多官员都有私交,他们大部分都是太子一党的,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我看太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些勾心斗角的事情难不住我的。‘
寒无计施礼道:‘那就请盟主多多费心了,我们的势力还不能深入大雍,所以全靠盟主费心,不过南楚方面请盟主放心。‘
霍纪城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利芒,道:‘天机阁在南楚的势力我们是知道的,若是贵阁主愿意,我们可以有进一步的合作的。‘
寒无计微微一笑,他是知道的,陆侯镇守蜀中,将锦绣盟的势力打击的四分五裂,德亲王掌控大局,锦绣盟在南楚也始终不能形成气候,反而是在大雍,因为他们目前的目标没有指向大雍,所以才能在大雍的纵容下发展势力,不过现在德亲王已死,看来霍纪城又想向南楚发展。寒无计委婉的道:‘盟主此心,我们是明白的,可是现在我们做这个生意,若是盟主过于急进,不免伤害生意,其实盟主不必着急,反正这生意也就做上几年,等到那时候,盟主兵精粮足,随便盟主怎么动作都行。‘
霍纪城看了看寒无计,神色震动地道:‘寒兄果然足智多谋,不知道可否为霍某引荐阁主,商议一下合作的事情。‘
寒无计傲然道:‘我们阁主将此事全部交给寒某负责,盟主不必舍近求远。‘然后脸色变得神秘,继续道:‘而且,阁主从不见外人,就是寒某也只是见了阁主一次,还没有见到阁主的真面目,不过阁主在任何属下身边都有暗探,盟主可要小心。‘
霍纪城神色有些不豫,但转念一想,天机阁本就是神秘组织,也难怪如此,便温言道:‘寒兄也是蜀国遗臣,为复国大业,理应尽心尽力,还请总管多费心,在阁主面前多讲几句好话。‘他起了笼络之心,立刻言语温和,诚意十足,寒无计心中一凛,心道这人果然喜怒无常,自己可要小心,不要落了破绽,他故意神色黯然,良久才道:‘寒某也是蜀国之人,怎不想复国,只是阁主不喜欢介入国家大事,所以对我们约束极严,这此若非利润丰厚,这桩生意阁主也不会赞同的。‘
霍纪城心想不能急迫,道:‘总管好意,霍某多谢了,我还要安排下面的事情,这就告辞了,事成之后,再来和寒兄商量细节。‘
寒无计连忙起身道:‘此事紧迫,我就不留盟主了,寒某送盟主。‘
霍纪城道:‘不必相送,以免惹人注意。‘寒无计仍然恭恭敬敬的送到房门口,为了掩人耳目,没有送出门外。
他走之后,那个年老的屋主突然站直了身子,从脸上取下面具,露出一张清秀的少年脸庞。寒无计笑道:‘盗骊,你要记得,人若贪心,自促其死,这个霍纪城的确心狠手辣,若是拉拢起人来倒是一片热诚,若非知道他的所作所为,只怕不免上当,为人行事,若是口是心非,就是瞒的了一人一时,也瞒不了一生一世。‘
少年恭恭敬敬地道:‘盗骊受教。‘
寒无计笑道:‘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公子用计,咱们真是想都想不到,虽然不知道公子用意何在,但是总不会是好事的。‘
此刻的太子府里面也在密谈,崔央等到霍纪城一走,立刻出门往太子府第赶去,他是太子的小舅子,又是太子的心腹,丝毫没有阻碍地进入了太子的起居之处,一走进华丽的的大厅,就看见太子穿着便服,正在那里看歌舞,崔央不由多看了几眼,这一看,崔央的眼睛就转不开了,原来这些舞姬都穿着荷叶罗裙,上身用荷花瓣掩饰酥胸,露出肌光如雪,舞姿翩翩,婀娜动人,扣人心弦,明明衣着暴露,但是曲乐乐而不淫,那些女子动作毫不扭捏,竞没有淫秽的意味,让人看来身心舒畅。
李安见崔央被迷住了,笑骂道:‘崔央,你干什么来了,还站在那里干什么?‘说着一挥手,那些舞姬退了出去。这时崔央才看到,鲁敬忠也坐在一旁,而太子身边还站着一个相貌俊美的侍卫。
崔央定下心神道:‘殿下,臣有机密的事情禀报。‘
太子眉头一皱,还没有说话,那个侍卫已经说道:‘殿下,属下还有一支舞曲,想和乐师舞姬们商量一下,不如属下先去,等到完成了也好让殿下赏玩。‘
太子笑道:‘你去吧,本王等着你的新曲子。让你师兄,把外面守好了,不许任何人擅闯。‘那个侍卫退了出去。李安看了看崔央,道:‘有什么事情?说吧。‘
第二部 萧墙之乱 第十二章 阴谋陷害
崔央将经过详详细细的说了一遍,李安大怒道:‘这些叛逆,好大的胆子。少傅,你说该怎么办?‘
鲁敬忠眯缝着眼睛想了一会儿,问道:‘崔大人,你说这人并不要求救回自己的属下?‘
崔央恭恭敬敬地道:‘是的,霍纪城不仅不急于救人,好像反而想我们杀了他们似的,免得将来有人怀疑彼此之间的关系。‘
鲁敬忠冷笑道:‘此人果真是心肠狠辣,不过这也说明了他正是霍纪城,霍纪城的事情我知道一些,从那些锦绣盟的弟子的口供里面得知此人出身将门,是四川厉家的旁系弟子,当初厉家和唐门争夺川中的控制权,结果厉家惨败,唐门衰弱,大雍攻击蜀国的时候,他们也无力再为蜀国尽力,要不然就是我们攻下了蜀国,恐怕也会有不少将领死于暗杀,唐门的暗器,厉家的大搜魂手都不是什么光明正大的功夫,最适合暗杀行刺,后来大雍占领东川,而蜀中大半归于南楚,唐门投靠我大雍,厉家投靠南楚,偏偏这霍纪城古怪,反而破门而出,创立了锦绣盟,声言要恢复蜀国,这些年还真让他作出了一些事情,可惜此人气量狭窄,镇守蜀中的陆侯又是帅才,所以连连失败,不过这人虽然无能,却有一样长处,他心狠手辣,当断则断,所以虽然锦绣盟屡次惨败,仍然保住了元气,近来南楚局势混乱,他想必占了不少便宜,却偏偏在太子手上吃了大亏,也难得他能够想出这个主意,以臣看来,他倒是诚心诚意的,不管将来如何,这桩生意倒是值得一做的,他有句话说得不错,将来就是他宣扬出去,谁又能相信太子殿下会和他们勾结,若是太子想做这生意,就立刻将天牢里面的锦绣盟逆党全部处死,然后再和霍纪城合作,如今锦绣盟就是再强大,他敢和我们大雍为难么,就是他真的兴兵造反,也是雍王和庆王的事情,正好消减他们的兵力,再说,殿下这几年几乎是入不敷出,这桩生意值得,就是将来有了意外,殿下只要说锦绣盟勾结一些官员所为,然后砍几个人头也就是了。‘
李安沉思了片刻,看看崔央道:‘这事牵连太大,若是一旦泄漏出去,户部恐怕就会翻天,崔卿岂不要担上责任,不成,不成。‘
崔央铁青的脸色才松懈下来,感激地看着李安,但是李安虽然这么说,但是神色上却是十分不舍。
鲁敬忠淡淡一笑道:‘户部尚书梁谨潜虽然是殿下心腹,可是此人却心怀异志,虽然他对殿下必恭必敬,但是却暗里记录了一本殿下数年来从户部挪用公款的账本,这个,殿下恐怕还不知道吧?‘
李安身子一震,急急问道:‘你说得可是真的?怎么知道的?‘
鲁敬忠得意地道:‘殿下,俗话说,老夫少妻最是不安,梁谨潜一生谨慎,可惜年将五十却娶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妾,不免有些难以应付,这女子风流冶荡,就和梁大人的小舅子私通上了,可惜两人行事不秘,被梁大人捉奸在床,一怒之下,把这个女子杖杀,但是小舅子就只能赶出去不许上门罢了,谁知那小妾恋奸情热,竟然告诉了情夫梁大人手中那本私账的事情,那小子怀恨在心,恰好他和我相识,便到我府上告密,我今日原本就是为了告诉殿下此事,可是殿下正在欣赏歌舞,所以还没有来得及禀告。‘
李安面沉如水,问道:‘你可有证据?‘
鲁敬忠站起身,上前奉上一张纸,李安拿过来一看,上面果然是自己到户部挪用钱粮的帐目,什么时候用的,什么时候还得一清二楚。李安平安而起,怒道:‘好个老奴才,本殿下定要取了他的狗命。‘
鲁敬忠笑道:‘这是那小子偷偷抄了一些作为证据,原本臣想摆平这个梁谨潜容易得很,只要殿下有心,咱们就可以夺回账薄,杀人灭口,可是臣觉得太便宜了他,如今正是一个好机会,咱们让崔大人办这件事情,但是暗中作些手脚,若是生意顺利,那样最好,咱们事后再和他算帐,若是不幸出了事情,咱们就让他顶罪,到时候殿下只要安排的好,保管他说不出实情,然后崔大人理所当然晋升尚书,这户部才是殿下的金库呢?‘
李安听到这里,大笑起来,说道:‘好主意,鲁爱卿,你果然是孤的智囊。‘眼中闪过凶光,李安冷冷道:‘不过给我把他看严了,不能让他察觉孤的意图,也不能让他把账薄给了别人。‘
鲁敬忠正容道:‘殿下放心,臣办事您还不放心么?‘
李安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问道:‘那个告密的人呢?‘
鲁敬忠淡淡道:‘这人留着总是祸患,臣大胆,已经先处置了。‘
李安满意的点点头道:‘不错,这人知道了本王的隐私,焉能让他活在世上。‘
崔央听到让自己接任户部尚书,原本喜形于色,可是听到两人说着陷害杀人的事情,却丝毫没有一丝情绪波动,也不免心里冰寒,心道,我可别在这里听了,若是知道了什么隐秘,将来再被杀人灭口可就不值得了。想到这里,连忙说道:‘殿下,鲁大人,时间太晚,臣要告退了,若是殿下同意此事,臣这就回去等霍纪城前来。‘
鲁敬忠心想,下面还有重要的事情商谈,他走了也好,便说道:‘殿下,崔大人回去也好,免得锦绣盟中人去问讯,殿下不如先让崔大人同意此事,具体事宜,明日臣去跟崔大人商量。‘一边说着,一边跟太子使了一个眼色。
李安一见便知道鲁敬忠还有私隐的话要说,不便让崔央知道,他笑着说道:‘好了,崔央你先回去吧,等到商议之后,鲁大人会去和你详说,不过此事本王原则上已经同意,你也好好想想该如何着手。‘
崔央领命退下。李安看看鲁敬忠,笑道:‘还有什么事情,说吧,还瞒着崔央,很重要么?‘
鲁敬忠捻着胡须,冷笑道:‘殿下,虽说户部是您的天下,可是这军方的势力大半还在雍王手里,也是因为这个,我们才不能自己做这个生意,让锦绣盟去跑腿,可是若是军方留意到此事,就是锦绣盟再厉害,他还能斗得过雍王么?‘
李安皱皱眉,问道:‘难不成这桩生意就不能做了吗?‘
鲁敬忠摇头道:‘这怎么成呢?臣有个主意,若是能够让雍王无暇顾及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