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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他也是惊呆了,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苏清已经喷了他一脸了…
笑天笑嘻嘻的拿出帕子:“五少爷,您先擦擦脸,您可不要生气,您一生气小的遭殃,我冷…”
墨煦和穆雨辰忍着不敢笑,他们和萧寒苏相识很久了,知道若笑了的后果会是什么样。
他们的相识…用穆雨辰的话说,萧寒苏一出生他们就认识萧寒苏了,因为当初萧寒苏满月的时候墨煦和穆雨辰的母亲各自抱着他们去给萧寒苏过满月,因此“相识”了,然后打小玩到大。
……
“冤枉啊,天下难道真的没有王法了吗?求老天爷开开眼吧!”
正当萧寒苏用冷眼对说八卦那人进行千刀万剐的时候,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女子带着一双儿女,跪地行进,手举白条,上面用血写的几个字:贪污栽赃,鼓动哗变,害人性命,不得好死!
景子恒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眼睛睁大,贪污,鼓动,害人性命,条条都是死罪,这女子到底是什么人?她到底有什么冤情?这么说有没有证据?
蓦地看到她跪过的地上脱出一条血路…
此时听到外面有人对着她指指点点的议论,“这人,真是可恶,也就太守人好,心善,念着祸不及妻儿,才没有处死她,她不但不懂感恩,还想要恩将仇报,冤枉韦太守。她丈夫做下那等害人的事,她还有脸出来,还妄想要栽赃给韦太守!真是不知好歹!”
话音刚落一队官兵冲了出来,拖起女子和她的儿女就要走,景子恒下意识的大喝:“住手!”
萧寒苏瞥了一眼依然淡然冷漠的苏清,接过笑天手里的帕子看向外面,笑天意会,立刻飞身出去,对着拖着那女子和孩子的官兵一人赏了一脚,将他们踹倒在地,然后将母子三人护到身后,“你们进酒楼里,待在我们少爷身边,绝没有人敢碰你们一下!”
那女子惊魂未定,可她既然敢来就做好了最糟的准备,若她的一双儿女能逃过去她便无怨了。于是想也没想就抱着孩子进了酒楼。
谁知正好撞到想要逃跑的那大汉的身上,苏清眼眸微眯,穆雨辰笑着的对那大汉说:“我说大叔,我们的话还没说完,怎的要走?多留会儿看看热闹吧!”
说完从暗处闪出来一个人擒住他的胳臂背到身后,然后推着他来到苏清的面前,冷声道:“安静的在这候着,否则我不敢保证你是否还有命在!”
说完转身顺窗而出,帮着笑天对付那些官兵,苏清看着外面的混乱,叹了口气,“诺风,把天成和天啸叫来,快点解决这帮人。”
此时酒楼内的人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看的出来了,这些人的来历不凡,他们身边的人年岁也都不大,但却这么厉害,重点是他们敢跟官兵杠上!
景子恒看着苏清,笑着说:“我以为你身边只有一个水风。”
景子恒并没有别的意思,纯粹是没话找话型的,但苏清却是想多了,然后误会了。
按照她的性子是不会回答的,可因为她误会了,她不想让景子恒猜忌,省的以后他上位后不安,因此回到,“四个,古天成,古天啸,水风和古诺风,诺风是他们的老大,水风功夫最差,因此沦为了我的小厮。”
说是最差,但以他现在的年纪能有这样的造诣已经是很好了,只是苏清对他们的要求远不止这样,因此她才觉得差。
景子恒并不认为当苏清的小厮不好,反而他却觉得水风才是最幸福的人…
……
街上因为这事的发生和古天成,古天啸的赶来而变的混乱,原本热闹的街道瞬间变的冷清,只听的这一处的打斗与刀剑相撞的声音,从街头到街尾所有的铺子都关门,不敢做生意了,而客莱欣的掌柜的也吓得瑟瑟发抖,抱着头窝在柜台之后,身子却抖得跟筛子一般。
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外面除了躺在地上的官兵哀嚎之声外,再无任何的声音,苏清搁下茶盏,凉凉的开口讽刺:“你的小厮也不过如此,速度太慢了。”
古天成和古天啸是后来的,可他们两人各自解决的官兵都比笑天解决多的多,所以苏清才会这么挖苦他,只因苏清感觉到了,这个人似乎在抢她的“功劳”,从客栈到这里解救这妇人…
虽然苏清并不在乎这点所谓的功劳,但她的性子就是这样,我给你的是我给的,我不在乎并不代表你可以来抢!
萧寒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邪魅性感,声音冷冽,犹如千年寒冰,“我以后若入朝便是文官。”
意思就是他以后是文官,身边的人有能力足够保护他行了,但若苏清入朝,注定会是个武官,因此他身边的暗卫必须要有很高的功夫。
没有好功夫凭什么上阵杀敌?除非是去做冲锋兵!但显然古诺风他们四个不是,他们四个是要保护主帅,保卫国家的!
萧寒苏不开口则矣,一开口万里冰封,客莱欣内的人都不自觉的抖了抖,只有苏清丝毫影响都没有…
可是她现在心情却很不爽,因为她找不到什么话来反驳萧寒苏!
听着外面士兵哼哼唧唧的声音,她闭上潋滟的双眸,朱唇轻启,吐出一个字,“烦。”
古诺风,古天成和古天啸一听,迅速动了起来,绝对不能给自家少爷丢脸,因此几个人的速度更快了,只一眨眼的工夫刚刚还在哼唧的官兵就只见张口,却听不到任何的声音了。
景子恒看了看苏清和萧寒苏,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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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1 粮仓
一阵风吹过,也不知是谁家挂着的风铃随风而动,传来一阵悠扬的叮当声,叮叮叮咚,咚咚叮叮…清脆悦耳,放佛是一曲自然的曲调,洗涤着人心中的烦闷。
苏清紧闭的双眸,不忿的心情也终于平静了,她很不理解,为什么她要这么生气呢?又是为了什么生气呢?若是她父亲的事,她确实容易心浮气躁,因为在她的认知里,她最亲的人只有她父亲,不论是前世还是这世都一样,因此只要涉及到他父亲的事,她很容易就会动怒。
可这次呢?
她根本就不在乎这一次的事幕后策划的功劳到底归谁,虽然她针对萧寒苏是因为他想抢,可对于他说的话,她发现无法反驳时却是那么不服气,这是她从来没有过的不服气。
景子恒一时看苏清看的入了迷,竟完全忘记了正事。苏清望向外面,风铃的声音依然回荡在耳边,放佛一首悠扬的曲子,许久她才淡淡的开口,“恒公子不问问她们为何跪地喊冤?”
景子恒这才反应过来,刚刚看她看的有些入迷,心中懊恼不已,苏清是男孩子,他不该有那些龌龊的心思,若是让他知道了,他会不会翻脸,会不会以后都避着他?景子恒不知道,可他不想这样,也许他只是透过苏清喜欢上他的妹妹罢了,一定是这样的!
只要可以娶到她的妹妹,他就一定不会有这样的心思了。
“对,刚刚太过混乱倒是把这事儿给忘记了。”景子恒歉意的笑了笑。
那女子非常害怕,而且她看到了景子恒看苏清时的眼光,她很惊讶,不过却聪明的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他们几个孩子竟然敢这么大胆的得罪官兵,看来来头不小,听说太子到了…
她赶紧拉着一双儿女给几个人跪了下来,但是因为腿上伤痕累累,跪下的时候痛的她冷汗直流,苏清看了一眼却什么都没说,萧寒苏自然也没说话,倒是墨煦开口了,“夫人还是起来吧,我差人去给你请个大夫,先替你包扎一下。”
女子摇头,看了看几个孩子,虽然都是孩子,可身上散发出来的威严却不容人小觑,虽然不知道昨日那大人说的是跟谁说出冤情,但他们既然救了她,也许就不是巧合,“小妇人洪潘氏是城西三里坡人士,夫君是司仓王凛的主簿,原本家里的生活也算不错,可是去年却生了变故…”
……
景武帝十七年,当时景武帝的身子已经拖了好几个月了,从那个时候起,景武帝就把太子带在身边了,当时正赶上义兴等几个郡县出现了景朝建立以来的第三次自然灾害,只不过是洪灾,很多人家的粮食都被洪水席卷一空,义兴还好,受灾程度只能算是中等灾情。
景朝自建朝以来,一直都是风调雨顺,除了个别地方有过两次旱灾,义兴这的灾事是第三次,边关也因大将驻守一直很安稳,因此国库还算充盈,景武帝当即派钦差前来督办开仓赈灾。
但那钦差到了却没有开仓,反而只将重地灾情的地方开了仓,解了灾情,惟独义兴没有。也因此激起了民愤,被义兴的太守韦载称之为是乱民暴动。
他派兵镇压,结果没镇压住,粮仓被民众打开,结果里面竟然连一粒米都没有!于是司仓王凛被太守韦载苛责,同时韦载立刻命令将自己家的粮仓开了仓解了灾情。当地百姓对韦载是奉为神主,但不知是谁又说起了义兴仓没有粮食的事,于是灾民们又愤怒了,都说要不是有韦太守他们岂不是要饿死?后来韦载称他会查明真相。
可第二天司仓王凛说查到犯人了,就是他的主簿洪氏,洪氏大喊冤枉,却被责打的皮开肉绽,但他依然没有承认,王凛趁他晕死过去的时候让他画了押,洪氏就被定罪了。
后来韦载来到洪氏的家中,对潘氏说,他其实并不相信是洪氏做的,毕竟洪氏只是一个小小的九品下县主簿,哪有能力吞下三个粮仓的粮食?除非他的背后还有人,只要案子呈到刑部,一定会有人察觉不对的,但眼前潘氏几个人却是很危险,因此韦载提议让潘氏化名住到他的府上,就说是韦载的妾侍,只等真相大白之日,她就可以与洪氏再续前缘了。
潘氏一时拿不定注意,韦载就带着她去了大牢,洪氏听了韦载的建议之后,虽然犹豫可最终他还是答应了,韦载又询问了洪氏有没有证据能证明他是无辜的,洪氏到底是为官的,虽然同意了夫人去他那躲着却不肯告诉他,只告诉潘氏一个人。
从大牢出来后,潘氏就带着一双儿女,更了名住进了太守府。
她相信洪氏一定能等到翻案那日的,直到年前的腊月,他被判了死刑,因洪氏有官职在身因此折子呈刑部审批,潘氏每日盼着,可她没想到折子虽然到了刑部,但刑部的人早被收买了,洪氏直接就定罪了,他直到死都一直称他是冤枉的,可所有的官员同气连枝,对他的冤屈视而不见。
阳春三月的时候,他被押往刑场,砍了头。
潘氏手中握有司仓王凛私吞粮食的证据,但她谨记洪氏的话,从来没有告诉韦载,她只以为洪氏是怕王司仓后台太大,连累了韦载,可后来听说韦载鼓动士兵哗变,她心中生了疑惑,偷偷的跑到城外的小村落里找到证据,一看之下才知道,原来私吞仓粮的主谋竟然就是韦载!
他意图谋反,但却没有理由,因此握着官兵们的粮饷不肯发放,对下面却说他一直在督促,结果两年无果,这期间他曾自己“掏腰包”发了一回粮饷,让大家没有饿死已经算仁至义尽了。
因此这里的兵士们都非常的尊重韦载,根本就不知道他的真实面目。
而潘氏知道了之后曾试图去说,但却引来将士们的不满和责打,韦载及时赶到救了她,并称她精神不好,随后便将她带回府中,他一直私下逼问她证据在哪,还有什么人知道…。
……
苏清只知道韦载能鼓动士兵哗变是因为士兵们一直没拿到粮饷,原来这里面还有这么多猫腻,嗤声道,“韦载倒是聪明。”
景子恒压着心中的怒火,眼看着就压不住了,萧寒苏开口道:“当真是好‘太守’。”
苏清和萧寒苏的声音冷淡如冰,瞬间浇熄了景子恒的愤怒,景子恒知道此时愤怒也无用,但他就是生气。
萧寒苏说的好,自然是贬义词,并非真的说他好。他一边建立起他的善人形象,一边私吞粮食,银子,然后陷害别人替罪,还鼓动士兵哗变,借以达到他图谋不轨的目的。
景子恒深吸一口气,看向妇人问:“那证据现在在何处?你若信得过我们几个,就带我们去找,我保证一定为你的亡夫洗雪冤屈,让罪魁祸首伏法认罪。”
妇人抬头快速的嗦了一眼景子恒,他细皮嫩肉的,一看就是世家公子,况且衣着不凡,身上更是隐隐的透着一股子尊贵,加上年龄十岁上下,妇人大胆的猜测他也许是太子。
但她依然得防着韦载,万一他玩手段,故意找了几个孩子来骗证据呢?“在城外的一个小村落里。只有小妇人亲自去才能拿到,但小妇人有一请求,那小村落因小妇人藏匿了证据和人证,被韦载盯上了,此时…恐怕已经沦为了人间地狱。若公子可以救他们脱离苦海,小妇人才肯交出证据。”
景子恒抬眼看了看外头,时间尚早,若现在去也是可以的,于是点了点头,诺风早就已经备好马匹和马车了,景子恒看到这些的时候微微有些吃惊,但很快他就想明白了,也许苏清对这一切早就知道了,只是想要让他亲眼看看,然后让他亲自解决吧?
这一瞬间景子恒觉得如果他不能做一个好皇帝,他不仅是对不起景家的列祖列宗,也对不起如今苏清为他做的了,虽然苏清也是有目的的,他是为了靖安侯府,可这个目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苏清这份心。
他心中突然大定了,不论如何,他一定信苏清到最后。
……
马车一路行进,不过半个时辰就到了城外的小村落外围,这里四周树木环绕,郁郁葱葱的看起来很有生机,看着这一切,谁能想到在这个村落里曾发生过那么多惨不忍睹的事。
进村只有一条小路,众人沿着小路走,却发现路上有着很鲜明的拖曳的痕迹,而且血迹斑斑,一看就知道被拖曳的绝对不止一个人。
村口有一汪池水,如今也被血染红了,池水中漂浮着几具腐烂的尸体,腐烂的尸臭味扑鼻而来,景子恒下意识的捂住口鼻,饶是这样他依然能闻到,他转身忍不住的吐了。
苏清前世是武警,虽然还未毕业,甚至可以说刚刚进入部队下的武警学校,但她是见过死人的场面的,当时那尸体也发臭了,第一次苏清也是捂着口鼻,结果被她爸爸骂了个狗血喷头。
她知道景子恒一直在宫中生活,肯定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宫中虽然也会有宫女什么的莫名死亡,但他应该不会知道,更不曾见过,今天算是他的第一次吧?她转头看了看萧寒苏,他依然寒着一张脸,放佛面瘫一般,至于墨煦和穆雨辰也没好哪去,不过是比景子恒好点罢了。
半天墨煦忍着想吐的冲动对景子恒说:“公子,快走吧,先拿了证据再说,这里的情况需要具体了解一下,再想办法解决,这些事不是一朝一夕能解决的,您也不要太着急。”
景子恒点点头,墨煦人如其名,很温暖,他很会体贴人,很典型的暖男,苏清看了一眼墨煦,觉得像他这样的富家公子哥,没有变成纨绔还能这么为别人着想,着实稀奇。
但是墨煦不会知道,证据已经不在这里了,妇人只是单纯的想要救这里的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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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 真假(求收藏推荐)
几个人拖着沉重的心情继续往村子里走,突然听到一声喊,“扫把星回来了,快抓住她们交给大人咱们就不用受罪了…”
声落便有六七个人拿着扫把,铁锹等“武器”向几个人冲来,嘴里还丝毫不饶人的骂骂咧咧的,这些人都是些上了年纪并没有什么威胁力的人,苏清很下意识的挡在了最前面,护着景子恒后退几步,将她们打来的武器一一挡了回去,最后她虚晃一招趁着众人害怕迟疑的工夫缴了她们的兵器扔到一边。
水风正好这个时候追了过来,见状赶紧跑了上来,“各位,不要惊慌,我们来只是为了帮人找样东西,而且绝对不会让你们再被人这样对待了…”
他追上来之前诺风已经告诉过他,客栈里发生的事了,因此他知道主子们是打着什么旗号来的,加上一路过来看到的一切,联系之前他打听出来的消息,不难猜到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
“你凭什么保证?”静了一会一个胆子大点的妇人说道,若是以前她们也许没有这个胆子,可是经过这么多事,她们不学着大胆一些真的不行,家里身强力壮的人都倒了,只能靠她们了…
其他人还想动手,可想到苏清那诡谲的身手和那张寒冰脸,转而说道,“对啊,凭什么?!”
穆雨辰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