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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盾文学奖]第1届-魏巍:东方-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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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估计不行!〃对方纠正道;〃我刚才也到外面走了一下;雪是不小;但是风并不大。现在风比雪重要。能够厉厉害害地刮上半夜才好。〃

    〃请首长放心吧;〃周仆说;〃如果两个小时内他们同不来;我马上再派一个组去。〃

    说完;他挂上了耳机。

    周仆原来的构思被打断了。他的心飞到了几十里外白茫茫的临津江畔。现在离新的战役发起只有两天时间;而这条江水还没有完全封冻。据昨晚报告;靠近江的两岸倒是结冰了;但江心的激流;却翻滚着黑魃魃的波浪。这正是全军上下所一致关心焦虑的问题。

    周仆在屋子里呆不住;披上他那件半旧的羊皮大衣正想到外面看看;只听门外喊了一声报告;是陆希荣的声音。

    〃政委在么?〃他在门外低声地说;带着可怜的音调。

    〃你进来吧。〃周仆说。

    他在门外扑打了雪花;脱去靴子;弓着腰走了进来;带着从来少有的恭谨打了一个敬礼。

    〃政委;我想找您谈一件事。〃他脸色忧戚地说。

    〃坐下谈吧。〃周仆说。

    他拘拘束束地坐在周仆的对面。

    〃政委;我想向您声明;我对您并没有意见。〃他望着周仆;显出十分诚恳的样子;〃过去;我总认为您打击我;现在我从内心里觉得我的认识错了。您不但不是打击我;而且是真正的关心我;爱护我。通过这次教育;使我认识到您那坚强的党性。我参军这么多年了;经历过的政委;也不是一个两个了;我不是故意当面奉承您。像您那高度的原则性和爱护干部的精神;的确是很少见的。    〃

    〃你究竟要谈什么事呀?〃周仆皱皱眉;平静地间。

    〃我的错误的确是极端严重的。〃他停了停;显出十分痛心的样子;〃其实我的毛病;政委您早给我敲过警钟了;可是我不自觉;一直沿着错误的道路走。我要早听了政委您的话;也不至于发展得这样严重;现在回想起来;真叫人痛心!〃他低下头去;掏出手绢拭了拭眼睛;〃就是在这次犯错误以后;您还万分诚恳地耐心地来教育我;挽救我。政委这样对我;真使我说不出来的感动;我一辈子也忘不了政委……〃

    他说着说着;哭出声音来了。

    〃快不要这样。〃周仆说;〃问题不在于犯这样那样的错误;更重要的是对错误的态度。节命的道路还长得很;只要真心改正;还是来得及的。〃

    〃政委;你不要误会呀;政委;我这可是真心改正呵!〃他抬起头望望周仆;敏感地分辩着。

    〃是真心就好。〃周仆点了点头;〃你找我;还有没有其他的事?〃

    〃有件事  我想请政委帮助。〃他吞吞吐吐地说。一面从口袋里取出一封揉皱了的信;交给周仆。

    周仆展开信;就着马灯来看。

    〃你仔细地看看吧;政委;〃他忧伤而又气愤地说;〃我真万万没有想到;在我处境最困难的时期;接到小杨这样的来信!你瞧瞧;她把侮辱的字眼;什么'怕死鬼';什么'个人主义';什么'罪恶';都加在我的头上!她说她把我看错了;依我看;我是把她看错了!就是普通的同志关系;应该在这样的时候;来增加我的痛苦么?依我看;她同我脱离关系;原因并不在这里;这不过是一种借口!〃

    周仆把信交还给他;神情严肃地问:

    〃那末;依你看;原因在哪里呢?〃

    〃这不是很明显吗?任何人都可以看得出来。〃他从鼻子里冷笑了一声;〃她是听说我降职了;如果我还是营长;她就不会提出这样的问题!当然;也还有另外的原因……〃

    〃什么原因?〃周仆凝视着他。

    〃这不必再说了;我过去向首长反映过这个问题。〃

    〃你说的是她同郭样……〃

    〃就是这么回事。〃他气愤地说;〃我接到这信;已经三天二夜没合眼了;我翻来覆去地分析这个问题。我敢肯定出不了这两个原因。〃

    周仆半晌没有说话;抑制住愠怒;冷冷地说:

    〃那么;你要求我帮助什么呢?〃

    〃她脱离;我不脱离!〃

    〃你对她印象这样坏;为什么要同她保持关系呢?这是什么问题?〃

    陆希荣没有即刻作出回答。

    〃你可说呀!〃

    〃我……_我……〃他嗫嚅了半天;仍然没有能够讲出来。

    周仆瞪了他一眼;问道:

    〃那么;你要我作些什么事呢?〃

    〃我要求政委:以党委的名义给她去一封信;指出她这种思想是要不得的!〃

    周仆已经按撩不住了;但仍极力用平静的语调说:

    〃不行!〃他把手一挥;〃这是个人问题;你不要想利用组织来达到你的目的。〃

    〃组织也应当关怀个人哪;政委!〃

    〃组织应当关怀个人;但是个人任何时候也没有权力把组织当作利用的工具!〃周仆望着他说;〃陆希荣同志;你参加了这么些年的革命;当了这么长时间的党员;但是你根本不懂什么叫组织。你把一切关系都看成是个人的利害关系;组织在你眼里不过是可供利用的工具!我对你说;你们的关系能否维持;个人可以商量;组织也可以帮助调解;但是想利用组织这是办不到的!〃

    周仆显然有些激动;又继续说道:

    〃同时;我还要奉劝你;在党内生活中;还是要老实一些;不要从个人利害出发;在背后随意地诬蔑一个同志。你刚才谈到;你对小杨的印象那样坏;可为什么又抓住她不放呢?问你;你没有回答。你是不是以为她给你增加了痛苦;你也拖住她;来给她增加痈苦你才愉快呢?〃

    陆希荣突然改变了刚才毕恭毕敬的态度;满脸愠怒地说:

    〃好吧;那我们就谈到这里。〃他立起身来;〃我现在才明白;我俩任何时候都没有共同语言。我还想坦白地告诉你;周仆同志;你虽然可以当政治委员;上级也很重视你;但你并不能理解人;理解人的痛苦;我在你领导下工作是不愉快的、〃

    他说过这话;哗啦推开屋门;急匆匆地走出去了。

    两个小时以后;响起了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

    二营教导员李芳亭报告说:陆希荣住查哨时被特务打伤;倒在雪地里。

    周仆立刻打电话;命令团保卫股长前去搜查。

    过了一段时间;电话铃又急促地响起来。保卫股长要求周仆最好能够亲临现场。

    周仆喊起了小迷糊;匆匆披起了他那件旧羊皮大衣;出了门;沿着山径向靠近沟口的一簇人家走去。夜色被雪光照得相当明亮;但是雪很深;山径完全被大雪掩盖住了;没有走出几步;雪就灌到靴筒里。大雪仍在继续飘落;大朵大朵的雪片不断地飞到脸颊上。

    周仆赶到二营六连的驻地;陆希荣已经被抬到屋子里去了。大门口站着一簇人正在嘁嘁喳喳地低声议论。周仆赶到跟前一看;这里有二营教导员李芳亭;保卫股长李刚;政治处主任马骏;还有团卫生队的医生和几个担架员。

    〃特务捉住了没有?〃周仆忙问。

    〃捉个鬼吧!〃那个低矮粗胖的保卫股长冷笑了一声;〃这是自伤。〃

    〃自伤?〃周仆一惊;〃确实吗?有根据吗?〃

    〃这种事别想瞒我。〃保卫股长摸摸他的少白头;又冷笑了一声;〃你去看看;连伤口都是黑的。〃

    〃的确是自伤。〃医生也说。

    〃要搞确实。〃周仆说;〃这种事可不能马虎。〃

    〃这还有什么不确实的?〃保卫股长说;〃他还事先伪造了特务的脚印;结果一直是他老先生自己的脚印。……这个怕死鬼还真是煞费心机哪!依我看;他还是没有经验。〃

    周仆怒火上升;推开院门;大步闯到屋子里。

    陆希荣长长的身子蜷曲在地上;正在大声小声地呻吟。一看政委进来;哼得更起劲了。

    〃政委呀;政委呀;〃他带着哭腔喊。〃我这个人怎么这样倒霉呀!……眼看新的战役要打响了;我下定决心要进一步地考验自己;洗刷自己的错误。没想到狗特务一枪就把我扣倒在雪地上了!〃

    周仆弯下腰往他的裤腿一看;果然腿肚子上黑乌乌的一片。

    〃我;我真倒霉呀;政委;〃他还在喊;〃我真想不到呀!〃

    〃你真不觉得可耻!〃

    周仆厉声地说;把门一关;就走了出去。

    〃把他马上送卫生队!〃他吩咐人们;〃处分问题以后另外讨论。〃

    〃他们都不愿抬他。〃医生指指几个担架员说。

    〃让他自个儿走吧!〃一个担架员说。〃我是干革命来的;不是来抬怕死鬼的!〃

    〃我还怕脏了我的担架呢!〃另一个说。

    〃还抬他干什么'〃第三个说;〃这种人你只要让他到后方去;叫他在地上爬他也干。〃

    人们止不住哄笑起来。

    〃快抬走吧!〃周仆把手一挥;〃他不愿革命;就让他走。这种渣子;什么时候都会有的!〃

    〃叫抬就抬吧!〃几个担架员抬起担架;嘟嘟囔囔地朝院里走。

    周仆叹了口气;若有所思地说:

    〃看起来还是估计不足;想不到他会走这一步。〃

    〃这也难怪。〃李芳亭说;〃他感到他追求的一切都破灭了。前几天;他降了职来到六连;我就赶快跑去跟他做工作;劝解他;安慰他;他反而说:'老李;你别再给我上政治课了;我一切都完了:你们都是前程远大的人;你们就好好干吧!'……瞧;这是什么话!〃

    周仆点点头说:

    〃确实;这是一个个人主义者的毁灭!〃

    周仆回身向团部走;胸脯里像塞了一团脏东西似地恶心和难受。

    走了不远;忽听前面路边有人唤他。是侦察班长老牛的声音。周仆大步赶过去;见雪地里站着三个人;浑身上下都是雪;像二尊白皑皑的石膏像一般。

    〃你们可回来啦!〃周仆抢上去同他们握手。一只只大手;全冻得像冰棍似的。

    〃没问题啦;政委;没问题啦!〃老牛兴奋地说。

    〃江心也封冻啦?〃

    〃都冻住了!〃

    〃冻得结实不结实啊?〃

    〃结实极了!〃老牛说;〃我们在冰上爬到江心;江面上的冰咔叭咔叭直响;这里一声;那里一声;我们生怕冰薄;把我们漏下去。后来我们站起来;跺一跺脚;没事儿;跺了好几十脚也没事儿。正在这时候;哧地一声来了一发炮弹;在附近爆炸了。我走过去一看;冰窟窿呼呼地朝外冒水;伸于往下一摸;冰层足有半尺来厚;别说是人;就是大炮也过得去!我们当时真想把这冰背一块叫来给首长看!〃

    周仆高兴得哈哈大笑;从内心里涌越一股强烈的热爱;他真想用双手抱着来亲亲这些可爱的战士们。

    〃你们到南岸去了没有;〃周仆又问。

    〃上啦;上啦;〃老牛说;〃我们还怕别的地方冻得不实;一直爬到南岸。身子也冻麻了。这时候;要能站起来跺跺脚;活动一下;搓搓手;那可太美啦!可是我们动也不敢动;我们要享这个'福';暴露了秘密可不是玩的。这个滋味;可不如打几个冲锋痛快!〃

    〃好好;我马上把这情况向上级报告。〃周仆又亲热地握握他们的手;〃你们赶快吃饭休息去吧!〃

    周仆心中十分愉快;迈开快步向团部走去。敌人的夜航机在云层里时远时近地嗡嗡着;丢着照明弹。在照明弹的亮光里;可以看到大朵大朵的雪片;好像万万千千只白蝴蝶;得意洋洋地翩跹飞舞。各个连队赶排节目的锣鼓声;也显得更加起劲;更加动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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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狂欢声中
 
 
    志愿军总部充满一片欢快的气氛。

    第三次战役;于1950年的除夕之夜突然发动;迅速突破了敌三八线的防御阵地。中国人民志愿军与朝鲜人民军并肩作战;经过连续七昼夜的进攻;前进了80至110公里。歼敌一万九千余人;将敌驱赶到北纬37度线南北地区;使汉城又重获解放。这一胜利使全世界为之震动;敌人内部吵成了一片;而全世界的进步人士却眉开眼笑。许多人都认为;把敌人赶下海上;解放全朝鲜;已经是指日可待;而坐在志愿军总部的这位53岁的光头军人;披着件旧大衣在雪地上转来转去;经过反复考虑;却下了一道命令;让他指挥下的数十万大军断然停止追击;就地休整。

    _二次战役之后;志愿军总部已经移到平壤附近的君子里了。彭总也就离开了他那个半山坡上的术屋。搬进这里的新居。由于他在个人防空上那种众所周知的不在乎的态度;早有人向军委反映;毛主席和周总理都来过电报;要求指挥所〃速建坚固的防空洞;万勿疏忽〃。指出〃疏忽〃已经是一种批评;〃万勿疏忽〃那就带有足够的严格意味。参谋长拿到这样的电报;自然笑逐颜开;彭总也就失去了最后的抵抗能力。但是也考虑到这位司令员不愿住防空洞的心情;于是聪明的参谋长就想了一个办法;紧紧衔接着右洞口;盖了一间木板房。里面是洞;外面是房;平时就在房内办公;遇到空袭;不用出屋就到了洞内。这无疑是一个绝妙的折衷方案;彭总自然乐于接受。于是他就搬到这个新居来了。

    由于小张的辛苦经营;室内已经布置得很像样子。四处板壁上糊了旧报纸;挂着军用地图。除了那张遭子弹打穿又经过补缀的行军床外;小张还用空子弹箱垒了一个颇大的写字台;上面铺着黄色军毯;摆着他那个象牙包边的放大镜和大铜墨盒;乍一看相当堂皇。窗外;树木不少;如果是夏天;浓密的绿荫将会严严实实地盖住这座新居;而现在不过是疏枝朗朗;霜花满树而已。

    今天;彭总显得特别悠闲。昨晚我驻朝大使来电话说;苏联大使将于今天前来拜访;但不知何时可到。今天又是星期日;没有计划别的事情。小张升起了一大枯木炭火;给彭总沏了杯湖南绿茶。彭总一面喝茶。想起了几乎忘记的前几天吩咐小张的事。原来小张在家里有一个未婚妻。在兰州时彼此通信很勤;前儿天;彭总忽然发觉小张很长时间不去信了。彭总问起这事;小张满不在乎地说:

    〃我已经去过信;跟她吹了。〃

    〃为么事吹了?〃

    〃我嫌她土。〃

    〃噢;你嫌她土?〃彭总火了;〃我问你;你是从哪里来的?你晓得我是干什么的?告你说;我就是捋扁担出身。没有农民;我们能把天下打下来吗?〃

    小张挨了一顿猛批;不言声了。沉了半晌;才结结巴巴地说:

    〃我本来还是挺喜欢她的;就怕将来别人说她土。〃

    彭总哼了一声;指着他说:

    〃土?我看就是有点土气好。刚进城几天;你就忘了本。明天赶快给她去封信道歉!〃

    小张连忙点头答应。但是;因为军务繁忙;彭总却把这件事忘了。今天才又想起来。

    〃小鬼;我跟你说的那封信;你写了吗?〃彭总喝着茶问。

    〃写了。〃小张红红脸说。

    〃能给我看看吗?〃

    小张很不好意思地从上衣口袋里把信掏出来。彭总戴上老花镜;接过信看道:

    小绵同志:

    我狠对不住你。我们的事叫首长知到了;我认识到自己鹘误了;我狠难受;我是一个革命战士;这是不应该的;我愿和你好;请你元凉。

    张秋囤1951年1月7日彭总看完信;点点头说:

    〃这就对头了嘛!就是错别字太多;来;我替你改改。〃

    说完。他烤了烤手;从桌子上捡了一支粗大的铅笔;把里面的错别字一个个改正了;还指着这些字对小张说:

    〃知道不能写成这个'到';我跟你说过好几次了。'错'字你也给搬了家;来来;我看着你写一遍。〃

    小张红着脸;接过铅笔;像拿着几十斤重的东西似的;一笔一画;把几个错字都重新写了一遍。彭总笑着说:

    〃后面再添个'敬礼'呀!想想还有别的话没有;真是个傻家伙!〃

    小张嘿嘿一笑;听见外面有脚步声响;就慌慌张张把信收到口袋里。彭总抬头一看;几位副司令员已经说笑着走;进来。冯慧手里还提着一个小白口袋;他在彭总眼前晃了一晃;笑着说:

    〃今天是个空儿;咱们杀一盘吧!…'〃好;杀一盘!你这个臭棋……〃彭总说。

    〃嘿;先别这么说;咱们二盘两胜;定个名次;由老秦当裁判;往后就别瞎吹了。〃

    〃好好;由秦鹏当裁判。〃

    冯慧在桌案上把棋盘铺好;然后解开小白口袋;哗哗啦啦就把那又白又大的象牙棋子倒出来;这副象棋;是林青特为彭总从国内带来的。因为彭总没有别的嗜好;偶有空闲;也就是看看书下下棋罢了。没有想到这副象棋;倒为他们送走了不少令指挥员担心不安和焦虑难捱的时间。今天彭总看见阵势摆开;非常高兴。第一轮就由他同冯慧对阵;两个人分坐在桌案两侧;秦鹏和麟云汉坐在桌案正中观战。小张给每人沏了一杯湖南绿茶;炭火红得像桃花一般好看;室内真是温暖如春。

    彭总与冯慧是老对手;各人都很熟悉对方棋路;所以下起来就像急风骤雨挟着冰雹;棋盘上一片乒乓之声。很快彭总就胜了一局。那冯慧也不甘落后;接着也赢了一盘。第二盘是关键的一局;双方都慎重起来。最后彭总一步不慎;陷入重围;急得额头上渗出小小的汗珠。那冯慧为人随和;下棋并不特别当真;他平时常笑嘻嘻地来找彭总〃杀一盘〃;无非看他昼夜劳神几无宁时;让其稍舒心胸而已。现在看到这般情景;就走了两次闲步;果然彭总反败为胜;乐得眉开眼笑。

    接着;下面是彭总与滕云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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