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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狼变人 作者:陈广生-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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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做点小生意或是想想其他办法来改变现状。我在社会底层厮混了几十年,自己从一双白手起家厮混到如今,谈不上是什么成功人士,不自谦也应该算个做小生意的里手了。

  我真的不明白,大哥按年龄资历推算,加上他有几十年行医的临床经验,且不说他应该以擅长诊治某种病早已名声在外,论资排辈起码也要算个教授级的医生。照社会上的说法,医生是上等公民,有人求医便有人送红包,日子应该是很宽裕的。可是他家给人的印象实与他的职业不符,在令我费解的同时我也产生了很想探究明白的念头。

  纵观我们这一代人,大多都混得不得意。混得能很炫耀地用双手递名片给别人的,特别是混到名片上挂了个什么长、书记、主任的,手上有共产党给的权,用的是共产党给的钱,坐的是共产党给的车,住的是共产党给的房,甚至可以说他的一切都是共产党给的。自然就神采飞扬,自然就能呼风唤雨,自然就了得。

  但,这自然也是极少数。而绝大多数退了休的,下了岗的,其中也包括了像我这样的个体户,都被命运折腾得颠三簸四,差不多都被搞宝了搞蠢了。所以打发剩下的日子,都只求一个安稳。在这个弱势群体中,不少人只要有饭吃早就毫无上进的锐气,早就认准了活一天算一天。大哥是否也奉行这种活法呢?整个晚上我除了在床上翻来覆去外就是抽了一缸子烟蒂巴。

  昨晚我走后,晓霞也一夜没睡。她老是在想着我临别时说的那句话:“发财要方法,关键是方法。”而且我还承诺,下次见面我会把发财的方法详详细细地告诉她。昨晚太匆忙了,我对她所说的这句话只能算是说了一半,因为我还没来得及把我的发财观告诉她。

  “发财”这两个字很抽象,要剖细说明而且要人信服还不是一回简单的事情,因为每个人的“发财观”是不一样的。我的发财观很简单,就像我的幸福观是“自我感觉幸福就是幸福”一样简单。常想想过去,多看看现在,莫与人攀比,自己通过合法的劳动,得到合法收入,生活能一天比一天好这就是我的发财观。

  人要知足,发财忌贪。贪是贬义字。我翻阅词典,用贪字组的词,使人一见就会心情肃杀倍生憎恨。我家客厅有一幅湖南著名书法家颜家龙老先生为我书写的座右铭,其中有“以贪进学”四个字,倒是颇得朋友赏识。

  下午,晓霞给我打来电话说:“满意哥哥,到我家来一下好吗?”也不知何故,听她说完这句话,电话那头便没了声音。我把电话打过去,那头还是没有声音。耶!是不是电话机坏了?我慌得很奇怪,但我曾经对她说过:“你以后有用得着的地方打个电话来,我保证十分钟就会出现在你的面前。”我急匆匆地发动了摩托车……

  她见到我,非常高兴地笑着说:“满意哥哥,真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来了。”

  “在妹妹面前兑现我的承诺,我是个守信的人。”

  我对她笑着说:“看你的气色,今天比昨天好多了。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她说:“大哥不在家,鱼片肉粥我不会煮,你昨天煮的太好吃了。一是请你来教教我,二是让你来陪我讲讲话。”

  “谁让我的名字叫陈满意呢?这两点我都会让你满意的。”我笑着对她说,“我一边陪你说话,还可以一边帮你做些事情。”

  她瞪着眼睛惊讶地看着我,我对她点了点头说:“是的。就像昨天一样,你看着我做吧。”

  讲老实话,自从在巴士上与她认识后,在我的心里就已经把她当成了自己的亲妹妹。与大哥深谈一夜后,在我的心里也把他当成了自己的亲哥哥。那么在我心里就只有一个希望,就是希望他们能过得比我好。这就好像我一如既往地对待母亲兄弟妻儿一样。如果他们有不如意的事情被我看到了,无论大事小事,我绝不会装拙免劳。因此,在众人心里我有一个对我非常尊敬但又不敢喊出口的外号“能干鳖”!

  刚才我谈到他们的居室像迷宫,打开电灯都昏暗。原因只有一个:主人节约用电。我刚才还谈到在房子里还感觉无形中笼罩着一股阴森森的“戾气”,我既不是巫师也不是法师,这是凭着我在社会上厮混几十年一种不可言传只可意会的杂学经验推断的。不但如此,而且推断他们的家境是不妙的。要驱逐这种“戾气”,只有两种方法,一是光明,二是音乐。

  晓霞递给我一杯茶。我对她说: “先放在桌上,我去去就来。”

  出了她家门拐个弯不远有家灯具店,旋即我便买来一盏四十瓦全套成型的日光灯。晓霞看着我拿着日光灯进屋,惊讶过后立刻她就明白了马上将会发生的事情。我把桌子搬到客厅中央,仰头一看还矮了点,在上面再放一张椅子。嘴里咬着两颗钢钉,皮带上别着锤子,像杂技演员轻巧地爬上桌子再站在椅子上,先把两颗钢钉锤进天花板,再要她把日光灯递给我用铁丝吊在钢钉上。我要她把电闸拉了,我用剪刀咔嚓一下把原来那盏十五瓦的电灯的灯头线剪断,再接在日光灯的线上。再要她把电闸往上一推把开关线一扯,日光灯闪了几下,突然一亮,仿佛把太阳神请了进来。

  我从椅子上咚地跳了下来,晓霞俯身想把我抱住。事与愿违,两个人的头碰了一下,各长了一个包。她先抚开我的头发看,用手轻轻地揉;我也抚开她的头发看,用手轻轻地揉。我笑着问她:“我把太阳神安置到这里来插队落户,你喜欢吗?”她没有回答,看着我只是点头只是笑。她把茶递给我,大冷天,茶还热。

  我喝了两口茶,点燃一支烟,仰头看着自己的劳动成果,不由得哼起了“我们的生活充满阳光”。唱了两句不记得歌词调门一转又到了“草原上升起了不落的太阳”,真把她笑了个前俯后仰。

  我一边喝茶一边对她说:“过几天,我再请个油漆工来帮你们把房子刷白,还会更亮堂一些。”

  我端着茶杯在客厅里踱步,我指着电视机旁边对她说:“这两边应该放一套音响。巴尔扎克说过,音乐,只有音乐才能使人返回本真。一个家庭不能没有音乐啊!音乐像一股清泉,可以滋润我们的心田,可以美化我们的生活,可以给予我们以激情,可以抗衰老……晓霞妹妹,如果你每天都听听音乐,保证你今年五十岁明年四十八!”

  她笑完后面带难色说:“满意哥哥,你少逗我笑好不好,我们能买得起音响吗?”

  我对她说:“曾经有一个丈夫安慰妻子说过,不过现在是一个哥哥在安慰妹妹说,面包会有的,一切都会有的!”

  我走进厨房,把壶灌满水放在灶上烧。我把大洗衣盆放在地上,把碗柜里所有的碗筷盆钵放进盆内。她问:“满意哥哥,你这是干什么?”

  我笑答:“统统给它们洗个桑拿浴。”

  我把热水倒进洗衣盆,放上洗洁精,先洗筷后洗碗,一样一样洗完,我又让它们在水龙头下洗淋浴,再一样一样抹干。我把碗柜从里到外抹得干干净净,再把它们一样一样放好。

  晓霞站在旁边看着我,我指着地上几个缺嘴缺鼻的碗碟,突然想起了一个故事并讲给她听:“那年我搞病退,不消说你也明白那是挖空心思没病装病没死装死的事情。原来我还有些把握,因为我在县人民医院有几位医生朋友。后来到达目的地后多方打听,我那几位朋友在我和妻回城的三年问都先后调走了。而且在整个县城再也找不到一张熟悉的脸,不由人不想起古人那句有名的‘江山依旧,人事全非’的感叹来。

  “新调来的一位医生,他当时正在风口浪尖上挨斗挨整,每天都像狗一样竖起耳朵夹起尾巴做人。他虽然是限制使用对象,但他是以上海医学院毕业的资历,院领导也委任他为门诊部的负责人。知青病退的病情证明都必须出自他手。很多知青送钱送物给他,都被他拒之门外。我不可能另辟蹊径,也只能走这条路。

  我送给他的是一套餐具。我对他说,我们想请您看看病,开张疾病诊断书。为了感激您,这套餐具是我和妻用卖黄泥巴的钱买的。因为您挨整也好挨斗也好,可是您在我们心里,永远是个医生。医生就是上等人,医生吃饭总不能像贫下中农一样用缺嘴缺鼻子的泥巴土碗吃饭呀!他听我讲完话,脸上表情有些异样,我放下东西就走了。后来,他为我们开了绿灯。大哥是医生,你是医生的太太,你们也不能用缺嘴缺鼻子的碗吃饭呀!餐具好,至少可以增进食欲。“我把话讲完,开开门到外面买碗去了。

  我从外面把碗买回来,当然我还不会忘记买磨刀石。因为昨天用那把刀切番茄就像切牛肉干巴。见晓霞在忙这忙那,我说:“你身体不好,快歇着!快歇着!我做起事来像和尚念经喜欢孤独,不喜欢别人插手乱了章法。”

  洗衣盆内的水还没冷,我把饭锅菜锅水壶统统放人盆中,用钢丝球擦了个雪雪白白。我用刀把换气扇下面的油泥刮干净,把玻璃擦个通明透亮,我把菜刀在磨刀石上磨利,我对她说:“刀磨快了,保证切起肉来丝是丝片是片。”

  她又是点头又是笑。

  厨房彻底变了个样,我开始淘米熬粥。

  晓霞又把茶端给我说:“满意哥哥,你真能干!”

  听她一说,我差点给一口茶呛死,心里想,又多了一个在心里叫我“能干鳖”的人。

  我对她说:“刚才我所做的这些事情,都属于我‘六热爱’的范畴,既是热爱的事情,所以做起来就乐在其中。”

  她惊讶地问:“满意哥哥,你有六热爱?来!说给我听听。但是不准编相声,你编相声,我就把耳朵捂起来。”

  我又点燃了一支烟说:“你不是要我来陪你讲讲话吗?如果要过过细细讲我的六热爱,没六天六夜也讲不完。首先,我热爱五个女人。而且在我的生活中,一天也不能离开她们。”

  我刚开口,她不亚于听到了一声炸雷似的问:“你热爱五个女人?”

  我笑着说:“我热爱五个女人,五个女人同样热爱我!”

  她更加惊讶了。我屈着手指边数边说给她听:“我的母亲、我的太太、我的女儿、我的儿媳妇、我的小孙女,不是五个是几个呀?”

  她笑得格格地说:“你真鬼!”

  她笑过后又问: “那么你的第二个热爱是什么呢?”

  我说:“第二个热爱是赚钱。回城后一家人穿衣吃饭,赡养父母,崽女读书,没有钱行吗?自知之明,大钱我赚不到,赚小钱我却有瘾拼命!就说现在吧,我已是过了五十的人了,辛苦了大半辈子,面对落日西沉,当然明白自己所剩的时间不多了。说句心里话,风风雨雨坎坎坷坷几十年,对蝇营狗苟忙忙碌碌尔虞我诈的炎凉人世已是厌倦。只求一方静土,只求粗茶淡饭,读点书,写点字,圆我文学梦。谁能料到,我这些委实不是对命运苛求的想法,统统都被装入一条无形的口袋,被亲情这根绳子捆得严严实实。我,再次被眼前的现实俘虏。只因为我的儿子、儿媳都要加盟我的满意小杂货店。并且提出要求,要我搞好传、帮、带,将他们扶上马送一程。”

  她又笑着再问:“第三个呢?”

  我说:“看来势我不把我的六热爱讲完,你是不会罢休的。好,统统讲给你听!赚了钱,我从不钓鱼、洗脚,按摩搞高消费。我喜欢下厨,用心炒几个菜,一家人有滋有味地享受。所以,我的第三个热爱是煮饭炒菜搞卫生,把家整弄得舒舒服服的。吃饱了喝足了,我的第四个热爱是喜欢拉二胡唱歌。我在晚年选择二胡唱歌为伴,注定我的晚年是很快乐的。我的第五个热爱是写书,目的是要大家再莫翻起白眼珠子睃我。我的第六个热爱是打麻将,不想赢钱,只图快活。但,大注子不来……”

  晓霞听我说完说:“满意哥哥,你有这么多热爱,你的生活真够充实啊!我一个热爱也没有。”

  我说:“嘿!我的热爱简直把我的生活充实得不可开交。不过,我的热爱也像我和你在巴士上的笑声一样,也会传染人。以后,我把我的热爱都要传染给你好啵?”

  她说:“好。好。好!” 

第五章 赚钱难
 
  我和晓霞又谈到了赚钱难的话题。

  现在生意难做,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像做我们这种卖烟卖酒卖副食的生意,既不要文凭,也不要大的投资,即使有脑膜炎后遗症都可以做,但竞争却是非常残酷的。

  中国还没“人世”,一些外国公司就虎视眈眈把目光瞄准了中国市场。首先登陆长沙的是举着膏药旗,留着仁丹胡子的日本人。他们在长沙一块最中心最繁华的风水宝地上,建起了一座仿佛是从东京搬来的大厦。这座大厦从上至下是集餐饮、休闲、娱乐、购物等多功能的大型超级商场。

  日本老板来华办企业,并没有带上表哥表妹小舅子小姨子……报纸上登出他们要招工的那几日,青一色的帅男靓女排成长队规规矩矩接受日方严格的审查。呸!这些人仿佛两只手生来只有为日本人打工才不会饿死。我有几次从那里路过,一想起往事,一想起历史,我心里就会充满仇恨,我就会毫不犹豫在那里留下一口痰!

  日本人开的超市,终于在张灯结彩鼓乐声中开张了。为数不少喜欢“人来风”的长沙人,简直单纯得以为日本人的东西是在搞派送不要钱,有的家庭携老带幼倾巢出动为日本人捧场。

  俗话说:“无商不奸。”“只有买错的,没有卖错的。”这些话实在是在说明一个浅显的道理,商人的目的就是为了赚钱,然而却往往被很多人忽视。日本人来华做生意,目的也是要赚钱。为了抢占市场份额,他们利用了部分中国人猎奇的心理,不断使出“蚯蚓钓鱼”的促销怪招来刺激生意。何谓“蚯蚓钓鱼”?就是将老百姓所熟知的部分生活日用品赔本卖。这样,日本人不仅可以自己像黄婆卖瓜似的大吹特吹自己的商品是如何的便宜,还可以请一些目的只要钱的新闻媒体的“猪”嘴巴来替他们吹,可是偏偏就有不少的中国“猪”信日本人这一套。这些中国人完全健忘了,当年日本兵端着刺刀侵华时也曾大吹特吹是为了大东亚共存共荣。日本人吹他们生产的汽车是“零缺点”,可是问题就出在要你的小命的刹车上。在一部叫“望乡”的日本电影中,有一个叫阿岐婆的妓女,她也拍着胸脯吹自己一夜能“过”二十八个。

  仿佛她就是一台消硬机,她就是这一行的世界冠军。

  我给她说到这里,灶上的粥已沸出来了。我起身到厨房里把火拧细,回来对她说:“你看,我给你讲赚钱难,怎么讲到阿岐婆身上来了。不讲了,不讲了,下次有机会再给你讲吧。”她把脸一沉说:“不行!不行!我就是要你现在就讲!”看她那着急得不得了的样子,我说:“好!好!现在就讲!现在就讲!我们不妨仔细想想,日本人开的一个大型超市,商品何止十万种。拿出二三百种来赔本卖,来作为‘蚯蚓钓鱼’,来引诱你在买便宜商品的同时再买其他的东西,归根结底他还是赚!

  “中国是一个老龄化国家。随着日子越来越好和医学的进步,人活七八十岁已不是什么稀罕的事情。江苏如皋是中国的长寿之乡,百岁老人比比皆是。中国也是在农村有近亿富余劳力在城市有几千万下岗工人的国家。因此,有些人便有最充裕的时间来当‘油漆工’,(这里游游,那里戚戚)而且这些人专门比较哪一家商店的哪一种东西最便宜。(他们也只是买这种最便宜的东西)

  我的乖乖!一传十,十传百,命都可以不要前去抢购。那还用说,日本人开的超市,必定的天天是人山人海。这些人中,难免不有腿抖者、手颤者、高血压者、心脏病者等等。因此,也就有被挤得喊救命者、有钱包不异而飞捶胸顿足嚎啕者、有仰起一跤者、有仆下一跤者。个把惨的,一跤跌在地上伤筋断骨动不得,还要睡在床上喊百十来天唉哟、唉哟哟……

  “日本人的超市开张不到一年,在长沙市东西南北又开张了六七家大型超市。有一家距我的小杂货店不到一里。开张前舆论造得更足,开张后的促销手段比日本人更歹毒。他们与烟草公司串通一气,将长沙市民爱吸的‘软白沙’‘合白沙’‘精白沙’等牌子的烟什么价从烟草公司进来,就什么价卖出。而数以百计的小店在无法从烟草公司进这些烟、或者是烟草公司给一点这些烟却要搭很多滞销烟的前提下,都把这家超市和烟草公司视为‘父子公司’。但,谁都不明白素来很霸气有国家撑腰的烟草公司在与这家超市的合作之中是老子还是儿子?也有人说,为了钱,有人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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