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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云公子-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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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三天来,真是辛苦你了。”他笑道。
  一想起那三天,江无波头就有点痛。公孙纸没说清楚媚香持续三天,害她以为自己兽性大发,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见疯狂的事,唉,所幸,她能忍,把持住自己,了不起!
  俊美的面庞俯近,她一跳,杏眸未闭,就这样看着他轻轻吻上自己。
  唇办有些发热,她双手交于身后,没有回应他。他也没闭眼,黑眸如春潭,以前总觉得他眼中无潭,现在才发现他的眼眸、他的嘴,甚至他浑身的光彩都是给自家人的,世人只会看见他高洁的清冷外貌……她想,太高洁的洛神是不会这样吻人的。
  她慢慢垂下眼,拳头开始紧握。
  他轻浅吻着,又吻,最后终结在她发热的耳垂。他在她耳侧道:
  “这次,没有药味。”他也希望永远不会再喂她药。
  她讶异地看着他,一脸疑惑。他又笑:
  “无波,你的忍功真是举世无双了。”
  “过奖过奖。”她沙哑道。这是习惯使然,不能怪她。
  他直起身子,指腹轻触她的颊面,而后轻舔触摸她的那指头。
  她咳了一声,视而不见,充耳不闻,方为克制之道。
  “走吧,要让主人久等,就是我们的不是了。”他微笑。
  她点头,道:“闲云走前头。”她还是习惯尾随在后,避免过多的注意力。
  他潇洒一笑,转身走出车厅。她这才摸摸嘴……她也不是要忍,就是惯性地控制自己,没有吻回去。
  真麻烦啊……这个不忍、那个要忍,她都快调适不过来了。
  说起来,要比克制,她是万万不及面前这个九重天外春色无边的天仙。她中媚香的那三天,只有闲云接近她,但他竟然毫无反应,她不知该说,是媚香无效,还是他有问题?
  这样相比,她真是逊色多多。方才他吻她时,她差点把持不住,就地扑倒他……这男人,是头狼,自从有了义兄妹的承诺后,他的尺度放宽了,亲昵的举动如天罗地网罩住她。她知道他想什么,他想腐蚀她过去的观念。
  他回身,瞧着她,目光冷中带着暖意。
  在他眼里,她也归类在自家人里,才能享有这样的特殊待遇。可是,为什么他始终不问她那三天春梦到底梦到谁呢?
  他是太有自信了呢,还是男人的矜持让他拒绝追究?
  可是,她好想发问哪!那三天一直有他相伴,他身上多少沾了点媚香,难道他连个小小春梦都不曾发过?
  她咬咬牙,咕哝—句。
  “无波?”
  她叹口气,跟上他的步伐。
  “忍来忍去,到底是为了什么?”她又不学勾践尝粪便,没必要忍到底吧?

  一进喜厅,她就注意到一件十分不对劲的事,江湖儿女穿着随意本是常事,但她发现有些女侠穿着跟她很雷同,除了颜色不同,那短短的上衣,长长的裙子,腰间长长的锦带,连衣料出处似乎都来自同一处。
  彷佛,多了很多的江无波。
  公孙纸察觉她的目光,咳了声,委婉道:“当个仙子是很辛苦的。”
  “……云家庄因此赚了多少?”她平静问道。
  她终于明白,云家庄的金矿在哪里了。难怪会这么热中替她封起仙子名号,还让她有空没空都得上女眷处走走。
  要养一家子人真不容易,此刻,在她眼里,本来高风亮节的云家庄忽然镀上很俗气的金光。
  有钱,才有她的全油小烤鸡……她叹气。她不得不说,云家庄,会在江湖上延续很久很久。
  为了保有她的独特性,避免到处都是江无波,所以她脱离屠三珑的喜宴。她随性闲逛着,路过一处时,停下脚步,缓缓往声音来源处望去。
  那声音,是轻微的铃声。她跟何哉离开白明教时,就是以布包住铃铛,才会有这么不惊动人的声音。
  她寻思一阵,步出院子,果然看见黑暗中有白明教的人。
  凌厉的长鞭破空击中男人,男人跌飞到她的身边,她动也不动,只是默不作声地看着黑暗中的车艳艳。
  五个天奴,一个车艳艳,阵仗算是不小。她看见其中一名高大的天奴扛着布袋,那布袋里的喜衣正是新娘子所有。
  “你……”车艳艳眯眼,望着她的衣衫。“你……是无波仙子?”
  “是。”她承认。
  “正巧,我正想看看公孙云唯一允下的义妹,你倒是自投罗网了。”
  “……”
  “江姑娘,你快走!”那男人正是贺容华。他挣扎地爬起来。“你快去通知闲云,邓海棠被劫走了,你弟弟在喜房也被打伤了。”
  弟弟?她想了想,而后想起那个很有本钱胖下去的小江弟,她终于皱起眉头,忍住心头不悦。怪了,为什么她会不高兴?
  车艳艳看不清她的长相,上前一步,一见她俊俏的脸庞,不由得发怔。
  “你……”
  她叹气,正要答“你中奖了,是我皇甫沄没错”,忽地听见车艳艳再道:
  “你生得还不错,如果是男子更好。”
  她闻言,差点扑地。这车艳艳是不是太花心了点?连她都看中了?
  “可惜,今天你们一个都走不出这里。”
  “车护法抢新娘子走,不就是为了要逼出某人来吗?”
  “你怎么知道……你这声音我在哪听过?”
  “咳,在哪听过不重要。”江无波压低声音。“重要的是,你曾亲眼目睹皇甫沄的尸身,但贵教教主就是不信你,要你掳走银手三郎的妻子,重击贺容华,逼皇甫沄出现吧?”
  车艳艳疑惑道:“是闲云推测的?”
  她随口应了声,负在身后的手动了动,示意贺容华先走。
  贺容华迟疑着。要他放下一个弱女子先逃,太丢脸了!
  江无波叹道:
  “咱们打个商量,你们要逼出皇甫沄,不如就掳我吧,掳了我,好过一个武状元的新娘子。至少,白明教不会被朝廷跟中原武林围剿,你掳了我,闲云自然会出面周旋,想法子交出皇甫沄。”
  车艳艳沉思片刻,最后艳容漾着笑。
  “这样做,太麻烦了。我谁都不放过,把她一块都给抓了,带回去!”
  江无波闻言,喝道:
  “贺容华,还不快走!”同时踢向扑来的天奴。
  皇甫家的绝学,她只学了三成,不如何哉青出于蓝胜于蓝,但她想,她还能撑一段时间。
  撑到贺容华逃命后,她就自动投降去。





  第八章
  叮叮当当,叮叮当当,熟悉的天奴铃在地牢里响个不停。至少有半年的时间,她没有听到这样的铃声,现在一听好刺耳啊。
  白明教的地牢干净不虐人,这一直是她非常欣慰的地方。她慢腾腾地走在邓海棠之后,邓海棠一身喜衣,而她一身白衣,不知算不算红白对照?
  两侧的铁笼关着天奴,当她经过某个铁笼时,淡然地投去一眼。
  那里头,关着一名高大的天奴,他正闭目养神,没有看来人。
  一名天奴打开隔壁的铁笼,让她俩进去。邓海棠跄了一下,她及时扶持。
  当的一声,铁笼锁链拉上。
  邓海棠恨声道:“这简直是跟中原对立了,白明教教主是疯了吗?”
  江无波颇有同感地点头,盘腿坐在与隔壁相连的铁笼栏边。
  “江姑娘,连累你了。”邓海棠低声道。
  “也还好。”她道。
  隔壁的天奴听见这声音,猛地张眼,瞪着铁栏后的白色背影。
  “现在咱们得想办法出去!”邓海棠撕去过长的喜衣,摸索着可能的逃生之处。
  江无波眨眨眼,很感兴趣地望着这个新娘子。原来这就是江湖女侠,明明当日她看见海棠仙子对闲云细声细语的,现在独自一人就靠自己,强啊!
  只是——
  “邓姑娘,你找不出路的,不如等人来救吧。”她是寄生虫,让人来救,方便些。
  那高大天奴脸色更是变化莫测。
  “让人来救?得等到什么时候?他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哎呀,教主要的,也不过是死而复生的皇甫沄。”江无波叹道。
  “皇甫沄?”邓海棠讶道:“就是半年前被炸死的白明教护法?”
  “唉,是啊。”她垂下眼,把玩着腰带。“许多人都不相信她死了,白明教教主不信,贺容华的兄长也不信。教主一直在等时机,可惜,他走火入魔,性命垂危,快等不了了。而贺月华呢,认定皇甫沄还活着,所以他回到白明教,甘愿囚于这间地牢里,他认定,只要她还活着,她迟早会来救他。即使天贺庄放出贺月华已回到庄内的消息,皇甫沄还是会看穿这一切。”
  邓海棠愣了愣,目光从江无波身上移到她铁栏后的高大男人。
  “姑娘。”那男人,沙哑着,语气隐着激动。
  江无波仍然垂着眼,道:
  “何哉,你跟我玩计玩得过我吗?”
  “玩不过。”他喜色溢满面:“姑娘心软,迟早会回来。”
  “我哪儿心软了?”她淡声道。
  他沉默着。过了一会儿,他才哑声道:
  “姑娘,我并非不救你……他是我父亲最后一个儿子,也将是唯一的儿子,他性偏软,意志没有姑娘强悍。我想着,姑娘绝不会放弃任何一个生机,哪怕是坠了崖、哪怕是被人乱刀砍着,只要有一口气在,就不会放弃。所以,我……一救了他,便下悬崖找姑娘……只剩尸首、天奴铃跟玉箫。”说到最后那句话时,语气已带痛意。
  邓海棠瞪大眼。“你是皇甫沄?不对,明明皇甫沄不是长这样,她的脸也有刺青啊。”
  “我怕痛,不想刺。那是用画的。”江无波坦承道。
  “可是,可是天奴环永生不得解……”
  “我十四岁就解开了,怕人发现,就一直戴着。”
  邓海棠哑口无言,最后,她只能问道:
  “你……真的坠崖了?”
  她笑道:
  “当然是坠崖了。我骨头断了,五脏移位,头破血流。”她起身,面对何哉,撩过刘海,露出上头疤痕。“你说得对。当日,我自认毫无生机,明明等着上西方极乐世界,但最后一刻,身体又起本能自救,落得躺在床上四个月。这四个月还是我忍力好,才能这么快的好转。”
  “姑娘……”他瞳眸骤缩。
  她负手轻快笑着:
  “何哉,你也用不着内疚。这世上,不就是这样吗?你救得了我,我感谢你;你救不了我,那就各自发展吧。当年,你身为天奴被迫驯于我的手下,我日夜怕你谋杀我这十岁小孩,于是一切讲究公平,你有天奴环,我也有;你脸上被迫刺青,从此我脸上跟你有着同样的刺青;我教你武功,不是要你发扬光大,而是要你保护我,这就是你跟我十年的情谊,各取所需罢了。今天我来,是要告诉你,你我两不相欠。我替你解了天奴环,从此阳关独木各走自道。”
  何哉注视她的表情,慢慢开口:
  “当日在悬崖下,我看见天奴铃与玉箫,便知姑娘心意了。”
  她不吭声。
  “姑娘这半年来,过得可快乐?”
  “还不错。江无波是我现在的名字,有的吃、有的睡,挺逍遥的。”
  “江无波?”他沉思,而后涩声笑了:“江上无波,我早该发现。原来果真是公孙云救人,当日我抱着几许希望,想他出招救人,不料林中暗器逼他收手。他终究是救了姑娘……姑娘喜欢人了?”
  她扬眉,又笑:“我这么容易被看穿吗?”
  何哉疼惜地抚着玉箫,道:
  “如果是以往的姑娘,活了下来,就是一走了之了,永不相见。”
  “那你还存心留在这种地方,等我回来?”说起来就有点气。从她听见何哉在天贺庄从不见人时,她就知道这家伙根本没有留在天贺庄。
  相处十年,她怎会不知道这人的性子?
  为了要逼她现身,确认她还活着,他绝对会回到教主身边,哪怕一年两年他也会耗着。贺月华已经不再是天贺庄的大少爷了,十年会使人改变,再这样过下去,有一天他有心杀了正道人士,他也不会手软,这就是何哉。
  贺容华看不出来,但她看出来了。这样的人,已经不能在天贺庄了。
  她是不是该感激他无论如何都认定她有能力自保,死不了?
  “姑娘,可愿再给我一次机会?我已还清生养之恩,不再有所牵扯。”
  她漠然看着他,道:“我对你,当真如此重要?”
  何哉望着她,没有回答,只是沉默着,轻抚着那曾代表两人情谊的玉箫。
  她当没看见,又瞟着铁笼外,想了一阵,道:
  “何哉,你已经不是天奴的料了。我也不再是以往的皇甫沄了。”
  “我知道。”他面色压抑。
  她又看向他,笑着,在他错愕又难掩喜色的目光中接过那玉箫。
  “你跟我曾有十年伙伴情谊,如今你已不是天奴,我也不再是以往的皇甫沄,可是,这并无损我们未来十年的情谊。我到哪儿,这玉箫就是你;你到哪儿,只要这玉箫里有剑,就表示我不曾忘记你。这样可好?”
  “……姑娘难以想象的宽容。”他沙哑道,瞳眸激动着。
  “如果今日我穿的衣物里,腰带依旧及地,我是绝不会来的。”
  他一脸疑惑。
  她又笑:“我只是在弥补。”
  “弥补?”
  “以前你明明是个俊秀少年,赏心悦目,令人看了心花朵朵开,自从练了皇甫家武学后,就变得虎背熊腰。”她摇头叹息:“幸亏我练到十四岁,便不再前进。”
  何哉瞪着她,而后坚持:“虎背熊腰,才是男人。”
  她配合地点点头,反正男人嘛,只会强调自己是男人,别人不是。她又摸着那有些损毁的玉箫,神色不由得柔和。她随口道:
  “有些事我总得要问清楚。”
  “姑娘请问。”
  “我躺在病床上养伤时,公孙纸闲来无事每天在我耳边念念念,念到我心想干脆就死在崖下算了。”
  “姑娘要我杀了他?”
  她瞟他一眼。“凡事忍为先,还不到这地步。我是说,拜他之赐,我听到许多江湖轶事,其中也包括公孙家。公孙家一直以来有个恶习,所娶所嫁必是亲人,好比义兄义妹、表兄表妹诸如此类的,当然,并非刻意如此,但冥冥中还是会兜在一块。”所以很多人,一直想跟公孙云结拜,很不幸地,是她雀屏中选。
  何哉眯起眼。“姑娘的意思是?”
  “你贺家,有什么恶习先说出来,以免我误踏陷阱。”
  “……没有。”完全没有。
  她认真道:
  “这就好。既然我拿了玉箫,你有的,我一定要有;我有的,你也会有,不分彼此。以往我总将你视作亲人却又怀疑你终会背叛,但今天你跟我结拜,从此视为至亲,相依相赖,不分年岁大小,直呼其名就是,它日你若有妻子,我敬她一声嫂子。”语毕,她伸出手。
  他看着她,而后难得柔声说话:
  “相依相赖……姑娘遭我遗弃后,终于愿意开始信赖人,公孙云的功劳不浅。”他的声音有点苦涩,但还是很爽快与她击掌。而后,他再道:“从今以后,若再舍弃姑娘,我便遭天打雷劈。”
  她眨眨眼,又摸上那玉箫,最后,笑道:
  “我很想说我相信,不过你要给我点时间。现在我只能答你,我不怕,就算你再舍弃我,我依旧当你是亲人。家人永不言弃,你,何哉,永远都是我心目中第一个家人。”

  半个月后——
  融于深沉夜色的身影如飞壳,飘忽若神,即使教徒突然正面迎来,他也若疾风掠去,不惊动任何人。
  跃上建筑物,黑色的屋瓦更方便他藏身。六年前他自天璧崖全身而退时,依着脑中记忆绘出一张失了三分真实的地图,如今幸得他迷路的天性没有在今晚搅局,所以他只浪费了一炷香,就寻着了地牢。
  他慢慢伏身,神色冷然,轻轻移去一角瓦片。
  果然是地牢。
  细微的声音自里头传上来。他又起身,估量那声音的位置,往前移了二十步的距离,才又掀去脚下半瓦。
  “何公子,你醒着吗?”
  “嗯。”何哉倚着铁栏闭目养神。
  邓海棠有点焦虑。“皇甫姑娘……不,江姑娘被这样带走了,会有事吗?”
  屋瓦上的男子,黑眸精光毕现。
  “不是教主主动召见,那就是没事。”
  “是不是车艳艳发现江姑娘的身份?”邓海棠咬牙道:“三更半夜差天奴带她走,会有什么好事?”
  “姑娘忍功极好,不会有事。”
  “但……”
  屋瓦上的男子无声无息地起身,盯着脚边下方的地牢一会儿,自腰间掏出小小锦盒,他将一块碎玉放进锦盒中,随即轻轻弹进地牢。
  何哉几乎是在刹那察觉有异,攥住那锦盒。
  “什么……”邓海棠及时掩住惊呼,上前隔着铁栏看着何哉打开那小盒子。
  里头是两颗药丸跟一块碎玉。
  她一头雾水,却见何哉递给她其中一颗药丸。何哉对着她高声道:
  “姑娘被车护法带走,问了许多闲云公子的事。依车护法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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