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骂我的人虽然很多,但是议论大都是不中肯的。骂来骂去骂不出所以然来,真是无聊。
·与许寿裳的谈话,录自许寿裳著,人民文学出版社1953年版《亡友鲁迅印象记》。
你要是能登骂人的稿子,我可以天天写。
·与黎烈文等人的谈话,录自唐《第一次会见鲁迅》,文
收唐著,上海文艺出版社1979年版《回忆·书简·散记》。
被骂,我是不怕的;只要骂得有道理,我一定心服。然而,总以骂得无道理的居多。譬如现在常常有人骂我是“讽刺家”,倒都是老老实实的真话。
平常应酬场中,问到别人的姓名籍贯,总是“贵姓”,“大名”,“府上哪里”;你说了姓名,别人不管有没有听见过,总是“久仰久仰”,你的出生地不管是怎样冷僻的乡村角落,人家总是“大地方大地方”,大家都认为老实话,其实这明明是“讽刺”。
真是“讽刺”,不算“讽刺”,于是老实话反变成“讽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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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节:与以群的谈话
作者: 吴作桥
·与以群的谈话,录自以群《忆鲁迅先生》,文收上海文艺出版社1979年版《鲁迅回忆录》第2集。
他们的目的,我当然明了。但我的反攻,却有两种意思。第一,是正可以因此,而成全了他们;第二,是也因为了他们,而真理愈得阐发。他们的成名,是烟火似的一时的现象,但真理却是永久的。
·与郁达夫的谈话,录自陈子善、王自立编注,
花城出版社1982年版《郁达夫忆鲁迅》。
我对他们(指张若谷、曾今可等/编者)也并没有什么公仇。但因为他们是代表恶势力的缘故,所以我就做了堂·克蓄德(现通译堂·吉诃德/编者),而他们却做了活的风车。
·与郁达夫的谈话,录自陈子善、王自立编注,
花城出版社1982年版《郁达夫忆鲁迅》。
“忙!那不行。外国作家……他们接受的遗产多么多,他们的文学生长已经有了多少年代!我们中国,脱离了八股文,这才几年呢……慢慢作,不怕不好,要用心,性急不成。”
“能作什么,就作什么。能作一点,就作一点,总比不作强。”
·与萧红的谈话,录自萧红《逝者已矣!》,文刊1937年10月20日《大公报·战线》第29号。
我虽然曾经对自己的国家和人民感到失望,但是正因如此,我必须战斗。
·与儿岛亨的谈话,录自儿岛亨《未被了
解的鲁迅》,文刊《鲁迅研究资料》第3辑。
我的父亲没有留下遗产给我啊。病也没有法子想。不写文章就不得过。嘻哈。
息得太多,也就很无聊。
·与曹白的谈话,录自曹白《写在永恒的纪念中》,文收
上海文化生活出版社1937年版《鲁迅先生纪念集》。
“人应该学一只象。第一,皮要厚,流点血,刺激一下了,也不要紧。第二,我们要坚韧地慢慢地走去。”
·柔石引述鲁迅的话,录自1929年10月14日
《柔石日记》,文收《鲁迅研究资料》第7辑。
不过,事情总是多方面的,也总是不无原因的。我和商务印书馆的编辑人员,虽然非亲非友,也没有什么仇恨。我们写文章,总得有点新思想,总得发表点谋改革的意见。总要让读者吸收点新知识。尤其是有为的青年读者,不满意于现状,是要谋改革的,也得设法给他们点帮助。编辑人员本来应该站在读者的一边,也应该迎合点读者的心理。可是,后来我明白了:且不说编辑人员,其中有一部分还是保守的,唯恐出了乱子敲破饭碗,总要是四方平稳的文章才敢编进去发表。即使是维新的,总也有所顾忌,因为编辑人员的上面有着总编辑和馆长、社长等老板,他们是更要顾到利害关系的,尤其是讽刺得尖锐的文章,有些人总是要做不应该做的事情,却不愿意被人暗暗地揭露出来。如果触犯了有权势者,不但编辑的人饭碗要打破,那刊物也将办不下去。这种情况是存在的。但我们绝不能因此搁笔,当然仍然要写讽刺文章,仍然要揭露黑暗。不过要注意到这种情况,要写得暗藏一点,含蓄一点,使得不大刺眼,但明白的读者能够领会到。总之,在这种情况下,我们写文章投稿的,要多用一番功夫,要写得能够通过编者的眼睛,实际上也要不使他们太为难。否则发表不出去,不就是白写的了吗?
·与许钦文的谈话,录自钦文著,浙江人民出
版社1979年版《〈鲁迅日记〉中的我》。
垂死的疯狗是乱咬人的,要警惕些。稿件就交给我好了。
怎么?还是原封不动的吗?这类信、稿,得方便时,最好拆开看看,分分类,然后用纸卷起粘好,写上个外地邮址,再不妨贴它几个邮花,这就完全像别人委托代寄的了。碰着抄靶子,还不会应付吗?
我们不骗好人,但对敌人么,就不应老实了。
·与白曙的谈话,录自白曙《回忆导师鲁迅二三
事》,文载1961年10月18、20、21日《广西日报》。
报纸没有一家没有背景,我们可以不问,因为我们自己绝办不了报纸,只能利用它的版面,发表我们的意见和思想。不受到限制、干涉,就可以办下去;没有自由、再放弃这块园地。总之应当利用一切机会,打破包围着我们的黑暗和沉默。
·与李霁野等的谈话,录自李霁野著,人民文学出版社
1984年版《鲁迅先生与未名社·〈民报副刊〉及其他》。
有些人拿愚蠢的冒险当勇敢,总怂恿人赤膊上阵,我总疑心他们属于敌人那一面;自然,其中也有老实人,但总是轻者遭殃,重者送命。生物具有保护色,在残酷的斗争中怎么就不可以学习呢?
·与李霁野等谈话,录自李霁野著,人民文学出版社
1984年版(鲁迅先生与未名社·鲁迅先生两次回北京》。
斗争要有长期而坚强的韧性,不能赤手空拳,挺身而出地硬干,而是沉着机智地去应付艰危。站出来讲话尤需要明喻暗譬,大家领会而又无懈可击;绝不可以对当地当政强梁权贵指名道姓地明白指斥,借以避免授人以柄,徒招祸害到自己身上,对敌人必须讲求应付的妥善而巧妙的策略。
我明天(1929年5月29日,鲁迅在北大讲演日期/编者)就是用机智的隐喻来讲话,正要抓紧策略来应付敌人,冲击敌人,而不被敌人钻空子。
只要到时入场,用不到什么证件或票券。
·1929年5月28日在西三条故居与张孟闻的谈话,录自张孟闻《鲁迅先生的告诫》,文收湖南人民出版社1981年版《鲁迅诞辰百年纪念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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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节:与春地画会成员的谈话
作者: 吴作桥
你们年青人真不懂,要做掩护工作的,今后要注意掩护,房子租得好些,挂块牌子,像个画会,外界不会怀疑。
·与春地画会成员的谈话,录自吴似鸿《回忆“野风画
会”及与鲁迅的关系》,文刊《绍兴鲁迅研究专刊》第11期。
“现在中国幼稚的青年们,一点都不怕死,而且好像还希望死,但我说这是不好的。容易的想到死的人,是不能搞真正的运动的。”
·与增田涉的谈话,录自增田涉著,钟敬文译,
湖南人民出版社1980年版《鲁迅的印象》。
(增田涉对鲁迅说:“听说您的脑袋要值三万元呀!?”)
“这是假的。一个文学家,他们哪会出这么多的钱。只有带军队的人的脑袋,才会卖这么高价的。要搞我的话,不过一两千元吧……”
“对呀!我尽管攻击军阀和政府,但也要注意自己的生命啊!如果不注意,我早就被他们杀掉了。所以那些攻击我的、犯幼稚病的批评家们说,鲁迅不是真正的革命家。为什么呢?因为如果是真正的革命家,那就应当早已被杀了。而我现在还活着,还在发牢骚,说怪话。据说这就是并非真正革命家的证据。这也许是实际情况吧。我也承认他们的道理。我们自从发起反清革命运动以来,我的朋友大多被杀掉了,活下来的几乎一个也没有。拿我来说,自从遭到段祺瑞的通缉令,就不得不多次到处逃避,是从很危险的情况下逃脱出来的……”
·与增田涉的谈话,录自增田涉著,卞立强译
《鲁迅传》,文刊《鲁迅研究资料》第2辑。
刀壳原为两片木头,只靠这两片纸的力量,才封成整个的刀壳。因为希望它不坚固,所以只用两道皮纸;有时仇人相见,不及拔刀,只要带了刀壳刺去,刀壳自然分为两半飞开,任务就达成了。
“这故事你是听过的,我又在这儿对着青年自称英雄了。”
·与孙伏园的谈话,录自曹聚仁著,东方出版中心1999年版《鲁迅评传》。
“让他们怨恨去,我也一个都不宽恕。”
·与孔另境的谈话,录自孔另境《我的记忆》,文
收孔另境著,泰山出版社1937年6月版《秋宿集》。
有个农民每天挑水,一天他突然想起皇帝用什么挑水呢?自己接着回答:一定用“金扁担”。
一个农妇,一天清晨醒来,想到皇后娘娘是怎样享福的,皇后娘娘一醒过来,就叫:“大姐,拿一个柿饼来吃吃。”
·对冯乃超等讲的两则小故事,录自冯乃超《左联成
立前后的一些情况》,文收《鲁迅研究资料》第6辑。
“要思索,要研究社会经济问题。到千千万万毫无生气的村庄去走一走,先拜访拜访那些将军,再去看看他们的受害者。擦亮眼睛,保持清醒的头脑,观察当前实际存在的事物。要为创造一个文明的社会工作。但是要永远思索和研究。
·与埃德加·斯诺的谈话,录自斯诺著,佩云译
《鲁迅——白话大师》,文刊1935年1月美国
《亚洲》杂志,转自《鲁迅研究动态》第4辑。
我不能因为一个人做了贼,就疑心一切的人。这就好比把一切过路人都当强盗看待了,是很不好的。
·与许广平的谈话,录自许广平著,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年第2版《欣慰的纪念》。
让别人过得舒服些,自己没有幸福不要紧,看到别人得到幸福生活也是舒服的。
·与许广平的谈话,录自许广平著,作家出版社1961年版《鲁迅回忆录》。
十篇回忆文(指《朝花夕拾》中的十篇记叙性散文/编者)要在《莽原》半月刊上于一年之内发表完,以便购买合订本的人不必再买《朝花夕拾》单行本;愿意要单行本的期刊订户,人数不多时就赠送。
·与李霁野等人的谈话,录自李霁野著,人民文
学出版社1984年版《鲁迅先生与未名社》。
你们没有听到吗?声音可响呢(指鲁迅家用人王妈和俞芬家用人齐妈深夜吵架声/编者)。
她们口角,彼此的心里都有一股“气”,她们讲的话又急又响,我听不懂,因此不知道她们吵嘴的原因。过去“喝止”或大声咳嗽一声,可能会把她们的口角暂时压下去,但心里的一股“气”,是压不下去的,心里有气,恐怕也要失眠;再说我呢,精神提起,也不一定就能睡着,与其三个人都失眠或两个人失眠,那么还是让我一个人失眠算了。她们两个人把话讲清楚,“气”出了,吵得累了,就能睡着的。况且她们吵得起劲时,根本想不到有人会被她们吵得失眠,所以也难怪她们。
·与俞芬的谈话,录自俞芳著,浙江人民出
版社1981年版《我记忆中的鲁迅先生》。
积习之深,我自己知道。还没有人能够真的解剖到我的病症。批评家触到我的痛处的还没有。……还没有人解剖过我像我自己那么解剖。
·与冯雪峰的谈话,录自冯雪峰《回忆鲁迅》,文收
人民文学出版社1985年版《雪峰文集》第4卷。
“田没用,我不要。”
·与王鹤照的谈话,录自王鹤照口述,周芾棠整理《回忆鲁迅先生》,文刊1962年5月版《中国现代文艺资料丛刊》第1集。
怎么可以没有希望呢。否则,人也活不下去了。我不曾看得那么黑暗,以为就没有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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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节:与高长虹的谈话
作者: 吴作桥
黄金世界,该有的罢,也不能以我不乐意去,别人就不去了。……
我自然相信有将来,不过将来究竟如何美丽,光明,却还没有怎样去想过。倘说是怎么样才能到达那将来,我是以为要更看重现在;无论现在怎么黑暗,却不想离开。我向来承认进化论,以为推翻了黑暗的现状,改革现在,将来总会比现在好。将来就没有黑暗了么?到将来再说,现在总须先改革。将来实行什么主义好,我也没有去想过;但我以为实行什么主义,是应该说现在应该实行什么主义的。
·与冯雪峰的谈话,录自冯雪峰《回忆鲁迅》,文收
人民文学出版社1985年版《雪峰文集》第4卷。
“中国将来如要往好的方面走,必须老的烧掉,从灰烬里产生新的萌芽出来。”
“老的非烧掉不可。”
·1936年5月10日与C先生(胡风)的谈话,录自许广平著,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年版《欣慰的纪念》。
一个民族只要努力不懈,一定可以复兴!中国一定也会有大的变革。
·1929年5月25日在未名社与金九经的谈话,录自李霁野
著,人民文学出版社1984年版《鲁迅先生与未名社》。
再过五十年还是这样,这里有莽原,那里有现代评论。
·与高长虹的谈话,录自高长虹《一点回忆》,
文刊1940年9月1日《国民公报·星期增刊》。
我的印好书,是为将来的,别人不注意将来,所以就没有把现在的东西好好保存起来留给将来的人做粮食的心意。哪里是为的满足我自己。
·与许广平的谈话,录自景宋《片断的回忆》),文收上海文化生活出版社1937年版《鲁迅先生纪念集》。
■生活
总说
“我也过着这样小资产阶级式的生活,但我决不以为有什么意思。每想到自己过着这样的生活,感到真有点窝囊。”
·与增田涉的谈话,录自增田涉著,卞立强译
《鲁迅传》,文刊《鲁迅研究资料》第2辑。
“所以,我总不让这类书局出版我的书,我自己把它们印出来卖。我写了书,自己来做生意。好像是很赚钱的,但我的生意却从来不曾赚过一次钱。我卖了很多贱价的书,老是亏本。”
“不,中国的民众,不像这样,就没有买书的余裕,出得起高价的人们,却又不想读我的书。”
“这样说起来,我像是有钱的,但实则我很贫穷,没有钱,不过别人似乎不以为我没有钱,×××从前宣传说我在苏联领着钱,说我是卖国贼。后来因为我置之不理,便又说我受日本的……津贴。……大凡可怕的国家,我都由他们拿着津贴的呢?”
“不过,我不辩解,辩解反倒使人觉得好笑,也没有辩解的必要。”
·1936年2月6日与鹿地亘的谈话,录自鹿地亘著雪译《鲁迅访问记(续)》,文刊1936年5月4日北平《世界日报》。
工作
青年多几个像我一样做的,中国就好得多,不是这样了。
·与许广平的谈话,录自许广平著,人民文学出版
社1951年版《欣慰的纪念·鲁迅和青年们》。
哪里有天才,我是把别人喝咖啡的工夫都用在工作上的。
什么是休息,我是不懂得的,怎样娱乐,我也全不会的。
·与许广平的谈话,录自许广平《鲁迅全集编校后
记》,文收光华书店1948年版《鲁迅全集》第20卷。
近来我确实觉得有些乏味,真想到什么地方去玩玩去,什么事情也不做。
·与冯雪峰的谈话,录自冯雪峰《回忆鲁迅》,文收人民文学出版社1985年版《雪峰文集》第4卷。
坐在椅子上翻一翻一书就是休息了。
·与萧红的谈话,录自萧红著,生活书
店1941年初版《回忆鲁迅先生》。
“不,一点儿也不累,我原来就在做事哩……打牌、围棋、象棋,这些我都不喜欢……所以只好写文章啊。
·1936年8月23日与池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