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万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探花吻蕊-第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张亚方更来劲了,继续做深深沉痛状。
  陈冉则继续苦口婆心:“老三,我承认,时代的车轮滚滚向前,一些旧的、落后的、保守的东西是被轧得粉碎了,但是,有些东西,就是碎了也要捡起来重新拼装。比如黄金白银,轧碎了也挡不住它们的光芒——啊,我竟然讲出了这么有哲理的话!——不管如何,我劝你还是应该……”
  真是对他们无语。
  我把头埋进碗中一气猛吃,再不理他们。
  陈冉和张亚方唾沫横飞地练了半天相声,无奈我就是死活没有回应,他们也就觉得没多大意思,渐渐收了嘴。
  我暗暗松了一口气。
  老大李业最后一个回宿舍。
  他一脸沉静走进来,放下碗,从胳肢窝里抽出一封信递给我:“林薇薇给你的。”
  所有人都“嗷”的一声跳起来抢信,连装了好一阵子酷的潘金峰也原形毕露。
  信要是落入这帮家伙的魔爪还得了!
  我拼尽全力,使用各种招式:大鹏展翅、金龙摆尾、黑虎掏心……西洋拳击、散打、中国功夫全部上场,终于力挫群雄,从李业手中抢到了信。
  我迅速把信掖入羽绒服里面的口袋,按着衣襟,虎视眈眈地盯住对手们。
  这几个家伙都哈着腰喘粗气。陈冉喘息着说:“老三……真狠啊……等我到小李子他们学校……找人来劈了你!”
  陈冉这话是有来由的,这个地方的大学各有所长,我们这里是情场,师大是舞场,李菲所在的工学院则号称打场,好勇斗狠成风,前一阵还跟我们体育系的一帮人打了一架。刘向他们被打得抱头鼠窜,后来偷了学校的标枪上阵,把工学院那帮小子赶到一条死巷中,吓得对方直求饶,总算扳回了面子。
  此时我哪管得了这么多!
  好在陈冉他们被我镇住,不敢再轻举妄动,我也不敢大意,这封信直揣到第二天上午上厕所才有机会打开看。
  林薇薇约我周六去爬秀山。
  据说秀山风景很美,是石大恋爱中的学生必去的地方。
  现在,秀山上正是梅花盛开的时候。
  林薇薇说周六早上九点,我们在秀山脚下的路口碰头。
  她说:不见不散。
  回到教室,我偷偷看看林薇薇,结果她一双眼睛正等着我。我算是懂了什么叫火辣辣的眼神。我脸一定是腾地一下红透了,因为在这零下一摄氏度的气温中,我也感到脸上滚烫发热。20
  我决定不赴约。
  周五晚上点着蜡烛和陈冉他们打双抠到凌晨1点,但周六一早,我竟然猛地醒过来。
  当然,我说的一早是指日上两竿,而不是平时的日上三竿。看看表,颇为神奇的是,刚好9点正。
  我从被窝中伸出手,拉开窗帘。
  天气很好,但看得出来仍然很冷。
  绝大多数人还没起床,在外面活动的都是一对一对的。只有情侣才肯牺牲这冬日里的温暖被窝。
  我妈说,我小时候还不错,一到周六周日,起得比上学还早,忙着下楼去跟小朋友玩。越长越不行了,有机会睡决不醒着。现在我是发展成有机会躺着决不站着了。
  我枕着手,望着蚊帐顶,构思这一天怎么过,顺便反省一下这一段时间的生活。
  一反省,发现自己苦攻英语的事都不知是什么时候丢在脑后了,真的好像只背了几天单词,被陈冉那乌鸦嘴不幸言中!
  我决心要把荒废的时光补回来,翻身爬起,裹着被子找出尘封的磁带,戴上耳机猛听。
  陈冉起床后撩开我的蚊帐看看,一脸疑惑地问:“干什么呢,一大早鬼鬼祟祟挂副大耳机听什么色情广播?”
  我告诉他在听英语,陈冉哈欠才打到一半猛然合拢嘴,对着我的脸看了数秒。
  我冲他扬扬磁带盒。
  陈冉又是吃惊又是崇敬,轻轻放下蚊帐,闷声不出气地洗漱去了。
  因为我的带头作用,这天我们宿舍除了潘金峰之外,所有人都翻出英语磁带挂上耳机抱着被窝潜心苦学。潘金峰是英语科班,自然不必跟我们凑这热闹,找老乡玩去了。
  最近,潘金峰有从重击之下缓过来的趋势,常常去师大找老乡。
  当然,他有这么大心劲也因这老乡乃一清秀女生。这是我们后来才知道的。当时还以为他是去大哥哥那里寻求心灵的抚慰。


  第三部分
  十点半之后,各个洞穴的妖怪开始苏醒活动。
  隔壁宿舍一哥们儿踹门进来,嚷嚷凑桌子打麻将。不见回音,逐个撩开蚊帐看了一遍,然后满脸迷茫地回去了。
  过了片刻,他们宿舍的老大亲自出动,过来一阵笑骂,摘下张亚方和李业的耳机,把他们硬从被窝中揪出来,立逼他们穿了衣服洗了脸,押了搓麻去。
  剩下我和陈冉一上一下刻苦用功。
  陈冉最先放弃雄心壮志,探出头来冲我大声喊:“哎,我说老三,胖子也不是一口吃成的,罗马也不是一天建成的,我们是不是先吃午饭?”
  “几点了?”我移开一只耳塞问。
  “快到12点了!早点也没吃,严重营养不良啊,我记忆力都衰退了!”
  我笑了,推开被窝,哆嗦着穿好衣服,翻下床,脸也不洗,夹着搪瓷缸和陈冉向食堂疾步前进。饿坏了。
  吃完饭,陈冉问我打算干吗呢。
  我裹紧羽绒服,靠着椅背,对着天花板出了半天神,也没想出下午究竟做什么。
  “没劲。”我嘟囔道。
  “孩子大了,有心事了。”陈冉看看我,拿我打趣。
  这时,潘金峰突然满面喷着红光冲进来。
  “你不是去师大了吗?”陈冉问。
  “刚回来!快!你们快跟我来!”潘金峰说罢又反身蹿出屋。
  陈冉跳起来,一把将我拽起,紧跟潘金峰冲出去。
  “出什么事了?”陈冉追着潘金峰的屁股问。
  潘金峰不答,一马当先领着我们直奔楼道末端一间大四学生宿舍。
  “什么事什么事?出什么事了?”陈冉锲而不舍地追问。
  “好事!有好事我从来没忘了你们!”潘金峰喘着气还不忘表白,推门而入。
  一进宿舍,看到一台电脑前拱着四五颗头,津津有味地盯着屏幕。
  “女生宿舍真人脱衣秀!”潘金峰头也不回地匆匆解说了一句,挤进人堆中,“脱了没?”
  真的,是真人视屏,一个女生在一边扭动一边宽衣解带。外套都已经脱下来了,堆在地上。
  几分钟后,只剩胸罩和内裤了。
  女生终于把手放在了裤腰上。所有的人都停止评论。
  女生不停地扭扭扭,终于,哗,褪下了带花边的粉红内裤,然后,视屏黑了。
  “她妈的——太变态了!”有人愤怒地吼道。
  “太、太变态了!”潘金峰也怒道,“竟然还有一条内裤!”
  陈冉哈哈大笑。
  陈冉笑着和我回宿舍去,潘金峰留下,和另两位学兄心有不甘地在其他网站上寻找这个视频,希望有别的版本。
  “这小子,还装情圣,这才是他的本来面目!”我嘟囔。
  “人之常情,人之常情!少见多怪嘛!”陈冉拍着我的肩说。
  走到楼梯口,陈冉站下提议:“踢球去?”
  “没劲。”
  回到宿舍,百无聊赖地坐了一会儿。
  陈冉像屁股长刺般在椅子上扭来扭去。
  “逛街?”他问。
  “懒得走。”
  “看电影?”
  “没意思。”
  “难道不成去图书馆看书?”
  开学那段时间的新鲜劲儿过了之后,星期六我们是决不再去图书馆的,除非考试期间。我懒洋洋答:“有病啊?”
  “我看你是真有病。”陈冉上下打量我,“什么事都没劲,真人秀都没让你多分泌点激素,我看你是病得不轻!”
  我没答话。
  “我说,你真该找个女朋友了,照这样下去,会出事的。”
  “我会出什么事?再胡说——”我从椅背上立起身子。
  陈冉笑着说:“要不,你跟我去小李子那里?”
  “我真有病啊?去当灯泡?”
  “嗨,我们老夫老妻了,早没兴趣玩儿那些偷鸡摸狗的把戏了,都跟大家在一起。我一个大男人在那帮小丫头中间也别扭,反正你又没事,闲着也是闲着,说不定相中个妹妹也难说!”陈冉不容分说把我从凳子上拉起来。
  李菲她们这阵子对跳舞入了迷,我和陈冉去了被逮个正着,勒令决不准离开,吃了晚饭,一起去师大跳舞。
  师大真不愧号称舞场。
  好家伙,三四个舞厅同时开放,球场、食堂通通被临时改作舞厅,各方人马纷纷涌来。
  灯光炫目,人声鼎沸。
  李菲她们宿舍有个女生的老乡雷蕾在师大上三年级,现在已然是舞林高手,这段时间便担任了李菲她们的总教练。
  我以前除了陪老妈跳过像散步一样的三步舞之外,就只在幼儿园拉着小朋友的手跳过圆圈舞。这晚在雷蕾的精心调教下,愣是从学徒到出师,到满场乱窜。
  陈冉也是。
  结果双方都颇有成就感。我和陈冉跳得满头微汗,满脸兴奋的红晕。
  在最兴奋的时候,我的后脑勺突然感到有人在看我。回头一看,猛吃一惊,一脚把舞伴踩得差点出溜在地。
  我看到的是金子。看到她也不至于把我吓一跳,主要是因为她离我太近了,我一回头,下巴颏儿几乎就架在她的头上了。她仰着脸,黑幽幽的眼睛瞅着我,一言不发,当时我脸上兴奋的傻笑肯定还没收回去,看到金子那奇怪的表情,脸上的笑就那样僵着,也不知该说什么。
  但马上我明白过来自己要做的事很简单,就是退开一步跟她点点头,然后接着跳我的。不过就在这一瞬,金子那留长发系围巾酷似张亚方的舞伴大概见多了类似的场面,当机立断放下了金子,自以为是地说:“你们聊。”一探手挽起我的舞伴融进群魔乱舞的人堆中了,留下我和金子戳在舞池中央。
  我下意识地左看右看,也没什么可看的,最后还得回过头来看着金子——她还是那样看着我。我怀疑她一直就没眨过眼睛。于是我慌不择言,说:“你怎么来这儿了?”
  这不是废话吗,她当然是来这里跳舞。
  结果她说:“我来找你。”
  “找我?”
  她没有任何表示,突然往舞厅门口走去。
  这时我有两个选择,一种是跟着她出去,一种是赶紧再找个舞伴,抓紧时间温习才学会的舞步。其实根本没有选择的可能。两分钟后,我和金子一起站到了舞厅门口。
  她肯定知道我站在她旁边,可她就是不说话。不过说实话,在灯光下,她实在是太、太好看了。我体会到了书上说的“粉雕玉琢”到底是什么模样。她的嘴很小,可是很丰满,很润泽,就是书上通常说的像花骨朵儿什么的那种。如果……我被脑子里跳出的那个不正当的念头吓了一跳,心怦怦直跳,脸也热了,赶紧移开视线,清了清嗓子。
  这种沉默是很考验人的,我的确不够深沉,清完嗓子不久,我硬着头皮问金子:“你……找我有事?”
  她声音很小,但回答很干脆:“没事。”说完又低头摆弄身旁的一棵万年青的叶子。
  此时此境,我就算是傻瓜,也能从中感觉到点那种意思了。这样,我就更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是心跳得厉害。幸好音乐很吵,她不至于听见。
  金子抬头看我一眼,比起在舞厅中,眼神柔和了许多,好像有波光在里面荡漾,我赶紧低下头。只听金子说:“我跟雷蕾一起来的。”
  “啊?你认识她?我们来的时候怎么没看到你?”我们一群人来到这里的时候,只有雷蕾一人在门口等候。
  “我不想让陈冉看到我。”
  我立即回答了一句,话说完,我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像这样说。我说的是:“没关系,陈冉和我是好哥们儿。”
  我说完这话,金子抬头冲我微笑,然后害羞地把目光移开,同时离开舞厅门口往前走。我下意识地跟着她,直到她停下来,我才发现我们已站在一个小树丛里,激烈的迪斯科舞曲从不同的方位远远地传过来。
  金子告诉我,她早就认识雷蕾,因为雷蕾打电话告诉她我在这里,她才专门过来。她根本不喜欢到舞厅跳舞,“我讨厌不认识的人碰我。”
  舞会散场之前,我回舞厅,金子一个人先回学校。临别,她说:“明天晚上你去不去图书馆?如果你一个人来,我给你占着座。”她是低着头说这话的,说完,抬头看我,咬着嘴唇微笑,然后就快步走开了。
  我神思恍惚地回到舞厅,有女生主动邀我跳舞,我就跳了,一共踩了人家五脚,令这位女生真切地感到高大的男生也不是没有坏处,尽管我每次都道歉了,最后她还是没跟我跳完一曲,瘸着腿撒手走了。
  舞会结束,跟小李子、雷蕾他们碰了头又散伙后,陈冉一个劲儿问我怎么样。
  我想了一想,才明白陈冉在问什么,矜持道:“嗨,不就这么回事,权当做回运动。”
  结果我深思熟虑的回答还是错了,陈冉像老鸦一样嘎嘎笑起来,说:“我是说雷蕾怎么样!”
  我说:“舞跳得好。”
  “除了这个,长得怎么样,感觉怎么样?”
  “你小子,大姐姐的主意你也要打!”
  “有什么呀?现在流行姐弟恋。”
  我瞪他一眼,“要赶时髦你赶你的!别扯上我,我没那精神。”
  “我倒是想。无奈名草有主了,我又是那种传统的、忠贞的类型……”
  我满脑子想着金子的事,没留神陈冉自个儿叽咕些什么。我也想到林薇薇,她今天没等到我,大约气得不轻。
  我们回去得很晚,校门都已上锁。好在翻个把门还难不倒我们。
  只是我跳下去的时候惊动了保安,两个保安冲出来连声喝问什么人,我和陈冉好一阵狂奔才摆脱。
  陈冉一路埋怨我长得像大傻,形容我从门上跳下来时都地震了。
  摸回宿舍,潘金峰和李业都睡了,张亚方正守着酒精炉煮面条。陈冉连连赞叹:“太好了太好了!真饿!”
  张亚方白我们一眼:“只煮了我一个人的。”
  陈冉二话不说,拎起水壶,揭开锅盖就往里面添水。
  我们三人围坐在炉子周围眼巴巴地盯着锅,好不容易水开了,结果面条才一放进去,火闪了两闪,就只剩下两根火苗——酒精快没了。再过一会儿就只剩一根了,跟鬼火似的。张亚方双手合十,不停祷告:“别熄啊别熄啊!”
  火倒是没熄,可左等右等,等到瞌睡来了,那一根火苗也没把面条煮涨。
  李业突然从旁边的床上坐起,看着我们,说:“烤火啊?”说完,呆望了我们一眼,倒下去,鼾声再起。
  梦游。
  “真了不起啊,梦游还能看见这么细的一根火苗。”张亚方赞叹。
  回头一看,那根惟一的火苗熄了。
  陈冉说:“算了算了,吃吧吃吧。”率先往自己碗里挑面条。
  这晚的面条是我平生吃过的最难吃的东西。连饿得声称可以吃下一头牛的陈冉都吃得直皱眉。
  陈冉胡乱吃完,筷子一扔,扒了衣服就钻上了床。我和张亚方见了也颇为心动,想效仿,但妈妈从小灌输的卫生意识已根深蒂固,终觉好歹该刷刷牙。
  我和张亚方拎了漱口缸摸到水房去刷牙。
  刷完牙,我一抬头吓了一跳,张亚方正好奇地看着我,眼白在黑暗中一亮一亮的。
  “干吗?”
  张亚方眨眨眼睛:“我还想问你干吗了呢。老三,今天你有点不对劲,有什么事吧?”
  我本来想搪塞过去,他说:“是跟林薇薇有关吧?”
  既然他都这样说了,我也就说出了林薇薇约爬秀山的事。也想说金子的事,话到嘴边到底咽下了,我知道他对金子没什么好感。
  张亚方沉吟了一下,说:“说实话,你真想拒绝就应该直接告诉人家。”
  “唉——”我听见自己竟然长叹了一声。
  张亚方拍拍我的肩:“走,睡吧。”
  但是令人兴奋的秘密要独自埋藏在心里是很困难的,在进宿舍前的那一瞬,我又告诉张亚方:“晚上我见到金子了,她专门来找我。”
  我不想过多地说这件事,说完这句话后,立即推开宿舍门。其实也不用我解释,看看张亚方那种眼神,就知道他绝对明白这句话的意思,甚至领悟了过多的含意。这小子在我背后咬牙切齿:“你小子凭什么这么吃香!”
  明明是很想睡觉,却怎么也睡不着,第一次体会到失眠的滋味。最后,我决定第二天写一封信给林薇薇,向她道歉。其他的,先放一边,以后再说。老妈说过,我是个不怕麻烦的人,因为麻烦一多,我就干脆两手一撒,什么也不管。虽然老妈的绝大部分话都可忽略不计,她这一句话还是总结得不错。
  决定一作出,我在一分钟后便睡了过去。
  21
  第二天上午,我趴在床上偷偷给林薇薇写了一封简短的信。
  张亚方做了我的信使。
  我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