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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险性的使命。
博蒙终于透露了某些实情。这才勒鲁瓦明白究竟要他们从法兰克福搞回什么东
西。
布置在德国的美国导弹并没有装上弹头,因为人们始终担心由于某些人鲁莽从
事,或由于发生偶然事故,或由于某位极右派将军一时头脑发热对苏联人采取挑衅
行动而酿成一场灾难。不过,只要华盛顿一发出警报,就可以给导弹装上弹头。法
国政府对美国人的弹头非常感兴趣,同时他们还怀疑;美国人的弹头是核弹头吗?
因此,勒鲁瓦的任务是搞到一个美国人的弹头。
在通常情况下,这些弹头都被锁在法兰克福基地中心的一座营房底层的一些非
常坚固的仓库里。因此,从栅栏的缺口进去后,首先必须穿过到处是美国军人、警
卫以及吉普车日夜川流不息的营地。抵达仓库后,就要打开用秘码锁锁着的大门,
然后进去撬开保险柜,偷出一个弹头。最后,再把仓库的门重新锁好,带着弹头向
栅栏的缺口冲去。
“你看,”勒鲁瓦对阿迈尔说,“我在摩托车尾部给你安了一个特别的装置,
可以承受70公斤,这就绰绰有余了。还装了一个扣钩,可以自动钩住放在车上的东
西。不过,你还得防止这玩意儿翻落下来,谁知道到时会发生什么情况!”
“给多少时间跑完这段倒霉的路?”阿迈尔没好气地问。
“3分钟”
“胡扯!”
“很遗憾,这是我精密计算的结果。”勒鲁瓦心平气和地回答说。他还打算安
排一个小分队去掩护他。在阿迈尔到达现场前,小分队就得站在那里等候。他们负
责保护阿迈尔,必要时还要制服美国的哨兵。小分队由一些英语和德语讲得非常流
利的小伙子组成。他们穿上军装后会被误认为美国兵。
勒鲁瓦甚至在巴黎附近的奥利机场找到了一个旧军营,与法兰克福的美国军营
一模一样。这是戴高乐宣布退出北大西洋公约之后,美国撤离法国时留下来的。白
天,有些航空公司在这个军营里办公。但到了晚上,他们就用自己的钥匙开门进去
,一遍又一遍地演习他们将在德国采取的行动。
在第一次演习中,阿迈尔花了10分钟。他确实已是够敏捷的了。
从那一次起,他们每天晚上都要进行几个小时的演习,1秒1秒地缩短行动时间
。他们还努力压低摩托车发动机的声音。勒鲁瓦在每幢房子里都安排了人,让他们
用秒表计算阿迈尔经过的时间,并将摩托车发动机发动以及加速和减速时的噪音分
贝记录下来。
他们尽量地压低摩托车的声音,以免引起美国人的警觉。每次试验后,勒鲁瓦
和阿迈尔总是象准备参加大奖赛的摩托车运动员那样,对取得的进步进行仔细的研
究。
与此同时,其它各组的成员也紧张训练,以便更好地协调行动。勒鲁瓦决定在
美国军营内不使用步话机联络,因为步话机易受干扰,而且很可能被人发觉。他们
将使用他们实验室发明的袖珍轻微发声器。因此他们制定了一套精确的秘码在关键
时刻使用。
此外,为了实施这项极为危险的行动,勒鲁瓦只挑选一些布列塔尼人作助手,
他感到自己仿佛又重新组织起了他曾领导过的抵抗运动。他这样做首先因为他们是
老相识,是生死之交。而且还因为在情况严重时,他们之间可以用方言交谈,而窥
视他们的人绝对听不懂他们的话。
每天晚上,阿迈尔都比前一天缩短了行动时间.从而赢得了珍贵的几秒钟。急
不可待的博蒙每天都打电话在:“到什么程度了?6分钟!好,不过还要缩短!”
他们已把行动时间缩短为5分钟。这就是说,再经过几星期艰苦努力,他们就
可以进行冒险了。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任务却一下子被取消了。博蒙甚至没有设法去挽救他曾
执意要执行的这个计划,阿迈尔则又回到外交部去了。不仅去法兰克福的使命被取
消,而且连第七处也自身难保。
本·巴尔卡事件爆发了!
1965年10月29日中午,摩洛哥反对派领袖、人民力量全国联盟书记处书记本·
巴尔卡在巴黎圣日尔曼林荫大道上被秘密绑架,在这个世界上神秘地消失了。他的
死至今一直是个谜。
本·巴尔卡在他领导的反政府运动失败以后被迫流亡国外,长期住在巴黎,从
事国际政治活动。本·巴尔卡在法国受到戴高乐政府的保护,但他一到巴黎,就成
了法国谍报机关的工作对象。
勒鲁瓦的一位手下涉嫌与这起绑架有牵连。当勒鲁瓦和阿迈尔正紧张地准备法
兰克福的计划时,这位自命不凡、野心勃勃的家伙曾闪烁其词地向勒鲁瓦透露过一
点消息。为此,勒鲁瓦曾用书面报告向他的上司反映过两次,但这批官僚们竟未引
起丝毫反应。
这起绑架事件震撼法国朝野,受到舆论的猛烈抨击,造成很坏的国际影响,使
法国政府陷入十分难堪的境地。法国政府准备大开杀戳,严惩造事者,勒鲁瓦首当
其冲地成了替罪羊。他们开始对勒鲁瓦进行严密的监视,但考虑到他在第七处中的
威望以及由此可能造成的一些非常的行动,最后把他投进了拉桑泰监狱,严格地监
禁起来。
他们不是指控他犯了罪、参与了绑架本·巴尔卡的活动,而是指控他虽然掌握
了情报却没有及时向有关当局报告。他们声称,如果不是这样,这起事件本来是可
以阻止的。
对此,勒鲁瓦据理反驳。但司法机关却以涉及国家机密为由不让他的律师对他
上交的两份报告取证,也不让第七处的人出庭。
勒鲁瓦在拉桑泰监狱被囚禁了117天,经过一系列马拉松式的审理之后,最后
被陪审团宣判无罪释放。就在勒鲁瓦受审的同时,他所经营的第七处也被彻底瓦解
,他要求重返法国国外情报和反间谍局工作是不可能的了。“这是一次事故,更是
一次阴谋。
不仅我被搞掉,而且我所经营的第七处也被瓦解,或许这才是他们的真正的目
的。”勒鲁瓦气愤地说。毫无疑问,勒鲁瓦成了这场灾难的牺牲品。
在勒鲁瓦被宣布无罪释放两天后,他买了一张去地中海海滨的城市科达尔祖尔
的飞机票,他手下的一位工作人员把自己在那里的一幢别墅让给了他。他决定远离
总部。远离巴黎,忘掉一切,开始一种新的生活!
十大超级间谍
第二章 博士间谍
——佐尔格
举止高雅,气度雍容的理查德·佐尔格是二战中最富有传奇色彩的人物。谁也
不会想到,这位毕业干柏林大学和基尔大学的博士,在东京德国使馆内有单独办公
室并与使馆官员亲密无间的著名记者竞是为莫斯科工作的。他就德国要发动对苏战
争提出的警告和日本不会在西伯利亚采取行动作出的准确判断已作为谍报活动的典
范载入史册。他的胆识和智慧一直为人们所称颂,被誉为“最有胆识的间谍。”他
的信条是:不撬保险柜,但文件却主动送上门来;不持枪闯入密室,但门却自动为
他打开。
2.1 大使和记者 1941年11月23日,星期四清晨五点钟,德国驻东京大使尤金·奥特少将向柏林
发出绝密电报通知外事局:德国《法兰克福日报》驻东京特派记者理查德·佐尔格
和另一名德国人马克斯·克劳森被捕。两人因“叛国通敌”罪被日本警察局拘留已
经6天了。
电文说:“经再三追问,日本外务省才答复说,怀疑佐尔格和克劳森通过日本
中间人与第三者勾结。我虽已提出要知道目前的审讯结果以便通报德国,但由于调
查还在进行中,一时无从了解。
“经查询,这个消息已由日本外务省证实,他们只说人已被捕,但此事应予保
密。”
消息传到德国大使馆,上下哗然,人心忐忑。
理查德·佐尔格博士是位东京的德国人中有声望、有影响的人物。他曾在上海
为几家德国报纸工作过,以中国通著名。1933年9月他到达东京,持有德国高级外
交官分别写给东京使馆和日本外务省的介绍信。
欧洲人生活在一个亚洲国家,总感到周围环境闭塞而压抑,他们对这位新来的
人很快便产生了好感。佐尔格熟悉中国事务。
深受使馆人员的欢迎。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他曾在某步兵团中服役,荣膺二
级铁十字勋章,因此,大使和武官对他都另眼看待。他是《法兰克福日报》记者,
论资历、阅历都当之无愧,再加上他那兢兢业业的工作作风,深受同行们的尊敬。
他因精通日本政治而名噪一时,令人艳羡,凡持有与他来日本时同样介绍信的德国
访日官员、记者竟相前来登门拜访。
佐尔格在东京这个世界里算得上是个人物。尽管他像波希米亚人那样爱出风头
、自大、偏执,酒后尤为突出,这使一些德国同胞有些反感,但总的说来,人们认
为他是个严肃而有天才的人,具有一种天生的魅力,令人亲睐,特别讨女人喜欢。
东京的德国侨民们身居世界的另一端,不受德国发生的事件的干扰,因此德国
侨民界仍然是1933年1月希特勒执政前的德国社会的缩影,反纳粹的观点还可以谨
慎地流露。在这个社会中不存在咄咄逼人的纳粹狂热气氛,大使本人也以中庸的态
度著名。 佐尔格却经常摆出一副局外人的极端主义的姿态,人们认为这是参加过第一次
世界大战的标准德国退伍军人的表现。
1934年,佐尔格到日本后不久便参加了纳粹党海外支部,3年后又成为纳粹新
闻协会会员。
这样一位杰出的记者被捕的消息一经传开,东京的德国各界人士莫不目瞪口呆
,简直不敢置信。他的德国记者同行们立即联名写信给大使,一致表示支持佐尔格
,怀疑对他提出的指控。他们往监狱给他送东西,并要求去探望他。
奥特将军跟在东京的其他德国人一样,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日本官方直言不讳
的说法,认为佐尔格绝不会有叛国的嫌疑。奥特从1934年担任驻东京武官时起就与
佐尔格认识。佐尔格是大使馆的常客,也是奥特的亲信之一。他俩经常对奔,在使
馆院子里共用早点,同去日本乡村旅行。
佐尔格的见解和情报来源使奥特大使很满意,并定期与其顾问们进行讨论。大
使把他看作私人朋友、最可信赖的同胞。
欧战爆发以来,佐尔格受大使馆聘用,负责编新闻简报。因而他在使馆内设有
办公室,在那里阅读柏林发来的官方电讯稿。
为这份差使,他在使馆里正式领薪俸。身为卓有成就的新闻记者,又是立过汗
马功劳的退伍军人,佐尔格与陆海军武官打得火热、交往很深,他们常在一起交换
情报资料,就技术问题交换意见。
像这样一位有声望。交游甚广的人似乎不可能是当前被指控的主犯。至于那位
马克斯·克劳森,大使倒还闻所未闻。
奥特将军听说这两人被捕,立即认为他们是日本上层人物反德阴谋的牺牲品。
奥特在电文中说:“使馆人员和当地德国人普遍认为日本警方怀疑错人了。据我了
解,佐尔格与一名接近近卫公爵集团的情报员保持联系。”当时,近卫集团刚倒阁
不久。而1941年10月,正是决定远东地区是和平还是战争的日美谈判进入关键性阶
段的时刻。因此奥侍在电文中接着说:“关于谈判进展的情况,据说属于国家机密
,已落入佐尔格手中,因而佐尔格可能成为某种政治报复或政治阴谋的牺牲品,我
们不能排除控告佐尔格一案背后存在着反德势力的可能性。当前东条英机兼内相,
掌管警察。我已向东条首相提出要求,尽快了结此事。”
德国外事局比较审慎,在收到东京发来的电报后首先去试探日本驻柏林大使小
岛将军。他是东条首相的知己,曾代表日方促成德日友好军事同盟。
“这纯粹是司法部门和警察的事,”小岛以公事公办的态度回答说,“根据日
本惯例,他们不受任何政治势力的影响。很自然,从外交政策观点来看,佐尔格的
被捕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相反地,如果没有确切的理由怀疑他,警察是决不会
决定逮捕他的。”
这种回答不能令人满意,也十分令人不安。经过再三询问,小岛才含糊其词地
透露:很可能佐尔格被控告支持了国际共产主义的运动。
“这根本不可能。奥特大使和使馆工作人员一致怀疑对佐尔格的指控,”一位
曾在东京任过职,很了解佐尔格的官员说,“在他身上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共产主义
倾向。”
德国人对此事十分关心,认为在这微妙的时刻,决不能让这一事件危害德日军
事、政治和经济全面合作关系。
几天后,日本检察署根据对案件的初步调查结果向德国使馆提交了一份简短的
照会,其内容由奥特将军电告柏林。照会说:“经我方调查核实,佐尔格本人已供
认,长期以来他一直在为共产国际工作。有关案件的进一步调查正在着手进行。”
听到这骇人听闻的消息,德国人愕然,整个德国都感到震惊。
2.2 入道之前 1895年10月,理查德·佐尔格出生在高加索地区一个油田附近的小镇。他父亲
是位工程师,为一家瑞典诺贝尔利息投资的石油公司工作。他的母亲是俄国人,比
父亲年轻得多。
当理查德3岁时,全家迁往德国,在柏林郊区利奇特费尔德的一个大宅院里定
居。在9个孩子当中理查德最小,在男孩子中排行第四。他与母亲很亲近,而且终
生如一,每逢母亲生日他都要寄去礼品或拍发电报给予祝贺。
佐尔格小时候是个敏感而胆怯的孩子,他喜欢在卧室里通宵达旦地点着灯。他
为人随和,哥哥姐姐们都喜欢他。他的家里很和睦,童年几乎是在一个典型的柏林
小康家庭里平静度过的。他父亲后来成了银行家。在他父亲死后,每个孩子都继承
了一笔遗产。
佐尔格的高中时代是在利奇特费尔德度过的。那时他已是个体格健康。身材匀
称的小伙子,常常为自己的体育素质感到自豪。他特别感兴趣的课程是历史和文字。
就在他上高中期间,他自愿报名参了军,被分配到第三野战炮兵团学生旅,先
是在西线同法军、后是在东线同俄国人作战。
在一次战役中他的右腿被弹片击伤,被送往柏林陆军医院。
佐尔格在住院休养期间集中精力学习,回到母校参加了高中毕业考试,结果名
列前茅。身体恢复以后他又返回原来的部队。
3周后又负伤,但这次可重了,两条腿都被弹片打折,留下终身残疾。由于他
作战勇敢,被提升为军士,并被授予二级铁十字勋章。
佐尔格受伤后被送到哥尼斯堡大学医院。在那儿,年轻的佐尔格在思想上和性
格上经历了一场革命性的转变。
像同时代的许多人一样,佐尔格接受过战火的洗礼,曾两次在战壕中作战,但
却不知道他们究竟在做什么。佐尔格说:“我们虽然在战场上拼命,但我和我的士
兵朋友们没有一个了解战争的真正目的,更谈不上它的深远意义了。”
他的思想陷入极度的混乱之中。他冥思苦想,不断地回首往事,追溯自己生活
经历中的每一个细节,茫然地探索着自己的事业,但经常陷入自相矛盾的状况之中。
在茫茫黑夜中,他终于发现了一丝光辉,那就是共产主义。
他开始如饥似渴,但漫无计划地阅读德国和俄国有关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经
典著作。“作为攀登马克思主义的阶梯”,他还广泛涉猎希腊哲学家和黑格尔的作
品。他的思想豁然开朗,他觉得他的道路越来越宽广了。从此以后,他逐渐成为一
个自觉的共产主义战士。
1916年10月,佐尔格就读于柏林大学经济系,他的计划是“除了学习外还要参
加有组织的革命运动”。1918年元月,佐尔格正式退伍而就读于基尔大学,攻读国
家法和社会博士。
他的求知欲在这里受到激发。对他一生影响最大的就是他在这里结识的科尔特
·格拉契教授。格拉契是一位早年留学英国的经济学博士;对政治怀有满腔的热情
,他本人则具有强烈的左翼思想,对青年人影响很大,他孜孜不倦、诲人不厌的态
度亦令年轻人敬爱。佐尔格所参加的学习小组常在他家中集会。在德意志帝国势必
战败的气氛中,他们热烈地讨论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学说。佐尔格的革命信念更加
坚定了。
不久以后,佐尔格便加入了新成立的德国共产党,在此同时,他从基尔搬到汉
堡,继续完成他的博士论文的最后部份。同时他又积极地参与建立青年人的马克思
主义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