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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有事。”
孙策哈哈大笑:“我也知道,你断不会让黄祖跑掉。真想看看文聘得知自己围魏救赵的计谋完全失败后的表情。”
周瑜也是一笑:“又看上了一员大将?可曾亲自交手?”
孙策点头:“是不错,可惜不能擒下此人。”
周瑜看看孙策身后:“伯符,子云呢?”
孙策笑笑:“老毛病,拉着鲁肃去看伤兵了。公瑾,子云交给你的什么保命药丸还在吗?”
“在,我又没伤。”取出药丸交给孙策:“怎么啦?救谁?嘿,我可真怕你们会立即赶了回来。”
孙策重重叹口气:“陆逊伤势太重,但愿还来得及。”将药丸交与亲兵,孙策苦笑:“我们还真上了当,子云竟然不顾江水湍急,想游过大江来救你,好在他清醒的快,否则……,真不敢想,后怕。”周瑜默默无语。
在看了伤兵情况后,我才慢慢向府衙而来,我没有刻意去做什么,只是想从救治这些小兵中找回自己以前的那种不忍心,冥冥之中,我还是害怕自己真的变成面对鲜血的流逝而无动于衷的人。到了府衙门口,正看见一些人被小兵押解出来,都反绑双臂,脸色死灰,看来是黄祖手下,要被杀了。
刚进府衙,在被士兵挟持着出来的人中,一个人突然大力挣脱士兵的手冲到了我的面前:“子云救我。救我。”
被他吓了一跳,我回过神来看时,他已经被士兵制止住了,正拖着他向门外走,他凄厉的声音还在大喊我救命。阻止住士兵,我走到他面前仔细一看,竟然是苏飞。盔甲破烂地吊在身上,头发披散着,被绳索捆绑住的身体上满是血污泥污,他人正一脸哀求地看着我。
“咦,真是苏大人呀!你怎么没有听我的话去襄阳呀?”
苏飞苦着脸求我:“子云,你答应过我的,我们好歹也算一家人,求你了。”
我脸色沉了下来:“苏大人,你也承诺过我的。可是,好像你并没有遵守诺言哟!”
苏飞看看挟持他的士兵,苦苦哀求我:“子云,你明白我的处境,求你了,我孩子还小。”
看着苏飞的可怜样,想着他总算为了六哥做过一些事,我叹口气:“算了,就像你说的,我们交往这么多年了。”转身对小兵言道:“几位兄弟暂时等等,我去见了吴侯再说。”
走进大堂,黄祖被去了盔甲,五花大绑地被两个小兵按着跪在阶下,闭着眼睛,嘴唇上没了血色,神情落寞却还带着一点孤傲。不愿再多看他一眼,我走向周瑜:“公瑾,知道你真地没事,我这颗心终于放下了。”
在我进来的时候,周瑜就迎了上来:“傻瓜,那么冷的江水你也敢下?万一出事怎么办?”
我看了孙策一眼笑道:“我的水性勉强可以。某人可真多嘴。不过,这件事不许你们再提,被人骗成这样,那还好意思说?”
周瑜大笑:“你心里一定在说,这个该死的骗子让我丢了这么大的脸,等我抓到你,一定要好好打一顿来出气。”
我一吐舌头:“被你猜中了。”
看着孙策也大笑着走了过来,我方为苏飞求情:“伯符,公瑾,放过苏飞吧,我答应过他,在你们面前为他保命。”
孙策笑着点头:“刚才他就指望靠你救命,我想起你说过这个家伙吞了你不少钱财,本不欲饶他,既然你亲自为他求情,我就放过他好了。来人,传我命令,把那个苏飞放了吧。”
不一会儿,苏飞被带了回来,就给我们磕头感激不杀之恩。我皱着眉头把他扶起来:“苏大人,我看你也不能在江夏立脚了,找个机会偷偷把家人接出来去江东吧,不要再当官了,找个地方,安安静静过日子吧,反正你的钱财也够你们一家这辈子吃喝不愁了。”
苏飞沮丧地点点头,他也明白自己不可能在荆州立足了。后来,苏飞真把家人接到了建业,并在建业开了一个茶行,倒真是安安稳稳走过了后半辈子。
苏飞很懂事,当自己已经投降江东了,把所知道的事情全盘托出。当初我夸大了江东的实力,黄祖和他都信以为真,黄祖思量自己绝对不是江东大军的对手,急派儿子黄射前去刘表处请求支援。刘表原本不太相信江东有这样大的手笔,可后来连襄阳城中都开始流传江东这次对荆州势在必得的传言,他还是坐不住了,和蔡瑁等人商量后,火速从长沙、南郡等地调集了五万兵力,派出心腹大将王威和文聘支援江夏。不仅如此,刘表还派出兵力进驻夏口、汉阳等城池,严防江东军的进犯。襄阳城也集结兵力,随时准备南下江夏。与此同时,刘表还修书与苍梧太守吴巨,让其准备出兵,必要时候荆州将集结兵力与孙策决一死战。
生擒了黄祖,江东出兵的目的就达到了一半,面对严密防守中的江夏诸城池,孙策他们也明白想拿下江夏,困难重重,孙策和周瑜他们也明白这次想打江夏的主意也有些困难了。只有我觉得奇怪。从时间上推论,文聘的援军不应该来的这么晚,这是一;蔡瑁的水军为什么不动?,明明清楚江夏之战的关键是水上大战,可蔡瑁捏紧了荆州十多万水军一动不动,要说是为了防守襄阳,嘿,怕是没有人相信。再想了一下,黄祖被困举口,文聘至少带着三万大军,不思量多阻挠孙策两天,而是一仗之后就走了,不跟在孙策大军身后,也不是支援举口,怎么看都有置黄祖与不顾的嫌疑。看来,刘表和黄祖称兄道弟,怕是引起某些人的怨恨,想借江东之手杀人了。也是,只要荆州大军牢牢守住了鄂城、夏口等江夏重镇,孙策他们就拿不下江夏,仅仅损失了一个黄祖,也算不上什么吧!
劳师远征乃兵家大忌不说,就在孙策还在犹豫到底是继续去攻击鄂城,还是应该见好就收的时候,建业传来十万火急的军情:山越又起兵了,祖郎带兵放火烧了丹阳城,杀死了城守。既然江夏这次是拿不下了,山越又开始捣乱了,只好回去了。
江夏拿不下,孙策心里本就窝火,山越人的捣乱让孙策的怒气勃然爆发,怒火中烧的孙策又犯了感情用事的老毛病,执意要先回建业,不和大部队一起行动。周瑜他们的连拉带劝都不起作用,后来还是周瑜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他才算安静了一些。我没有去劝孙策,不仅没劝,我还想着和他一起尽快赶去建业。早在山越族与祖郎见面的时候,我就劝过他,千万不要回丹阳闹事,可他还是没听。这次又杀了丹阳太守,据我所知,丹阳太守应该是孙策的一个堂叔,这下,祸惹大了。我只能和孙策一起回建业,伺机看能不能帮上祖郎的忙,避免这家伙出事。
正卷 运筹帷幄篇 第一百八十三章 江上明月(上)
一统北地篇——第一百八十三章江上明月
江东大军在举口休息了两天后,回程南下,大部分军队都是坐船,这次的江上大战,周瑜他们缴获了江夏水军大部分船只,足有千余艘。我自然和孙策一起住在他的座船上。孙策的座船也是一个三层的大家伙,比周瑜的指挥船还大,足足能装下五六百人,非常气派。我的床榻就被孙策安置在中舱中间,外面是他的起居间,再外面是他处理公事的地方。顺江而下的感觉不错,依靠在船舷上看着江边两岸的风景,很惬意。由于还没有完全离开江夏郡的范围,士兵的警戒很严,多少破坏了我赏景的好心情。
无聊地在船舱里来回走动,看着孙策皱紧眉头盯着丹阳地形图,我的心也紧了,这几天,这个家伙一点笑容都没有,整天没事就看地图:“伯符,你别那么担心,你们的实力在那里摆着,那些山越人不可能给你造成什么损失。”
孙策抬头看我一眼:“问题就在这里,大的损失没有,小的麻烦不断。你要想出征四方,他在后边跟你捣乱;你下决心要消灭他,他就缩头回去,老实的要命,让你抓捏不住。我真是气急了。这次,说什么也不能放过这个祖郎了。”
我叹气,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说出了口:“伯符,为什么你们之间要打起来?都生活在同一片土地上,就不能和平相处吗?”
孙策看着地图嘲笑我一声:“子云,你以为这争夺天下是你做生意呀,讲究什么和气生财。山越人凶悍顽劣,根本就不是能和平相处的。这么多年了,他们何曾安静过半分?哼,不自量力,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东西,居然也想开国立万,独霸一方了。”
我继续叹气:“伯符,我想你们把山越一族想的太坏了。人嘛,谁不愿意日子过得好些?就我所知,山越一族一直得不到公正的待遇,他们想争取好一点的生存环境也没有什么错。要不,你派人和他们谈谈,能不打最好。”
孙策直起身子笑道:“你又开始发善心了?子云,其他山越人我不知道,但这个祖郎绝对不能放过。此人和原扬州太守刘鹞关系不错,当初我和刘鹞争夺江东的时候,他为刘鹞出兵出力,和我是死对头。刘鹞兵败后,祖郎又想拿下丹阳与江北联系,幸得被我识破,可惜那次没有能要了他的性命。本想着他会躲起来,我也就暂时不去理会,可这家伙居然趁我出兵,又跳出来了。这次,说什么我也不会放过他了。”
我叹气,不说话了。就在这天夜里,孙策的坐船悄悄靠岸,等我天亮醒过来后,江东大军在水上已经不到一半人了。这个时候,我才想起周瑜他们安排几千人押解黄祖在陆上走的原因了。无聊地等待了三天,我坐的船也脱离了江夏范围,来到了周瑜的地盘—九江。
又在九江等了两天,孙策他们的战报才传了过来。如我所想,周瑜出的主意,利用黄祖的性命设计伏兵,一举消灭了黄射带出来想营救黄祖的两万兵力,混战中,黄射被杀,黄祖的小儿子被擒,父子俩包括黄射带来的黄祖的旧将近百人也被孙策全部杀死。黄祖一家的授首,多少平息了一点孙策的怒气,见到我的时候,又恢复了原先笑嘻嘻的样子了。
黄祖一家的覆灭对我而言也是大好事,江夏是黄祖经营了多少年的老窝了,如今他这一死,新的人选短时间里在江夏想要再得到黄祖那样的威信,几乎是不可能的。再加上孙策他们以后还有可能出兵江夏,江夏的人心会一直处在浮动中,这样,对我们拿下此地后的治理工作反而带来了不少有利因素。这次的江夏之行,总算达到了我的目的。
斜躺在行军床上,面对孙策一脸灿烂的笑,我却是板起了脸:“简直过分,居然不声不响扔下我就跑了。”
孙策嘻嘻直笑:“打仗,带你干吗?再说,那样的场面,万一你出个什么事,我们岂不是要心痛?”
我直撇嘴:“得了,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抛开我的原因,生怕我为黄家小子求情,对不对?哼,弄得我这几天过得好无聊!”
孙策哈哈大笑,过来拉我就走:“行,行,你说什么都行。走,去参加庆功宴。”
我一翻白眼:“什么庆功宴?哼,总是看着今天月色好,又想拿我取乐了。话先说好,今天我不会吹笛给你听。”
孙策挠头了:“子云,不要这样吧?我已经好久好久没有听你和公瑾的合奏了。今天这么好的月色,公瑾都准备好了。”
看着孙策一脸的哀求,我使劲憋着笑,甩开他的手,哼了一声,向甲板上去了,孙策可怜兮兮跟在我身后。甲板上众人都过来了,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说笑,周瑜儒衣打扮,含笑周旋于众将士之间,将他一身英气全部化为儒雅风韵,哪里还有半点战场上指挥千军万马的豪情。孙策跟在我身后,见我发呆,顺着我的目光看了看周瑜,长长叹了一口气,惹得我想笑。见我憋不住的一脸得意地笑,他无奈,只好抓住我的手向周瑜走去:“公瑾,子云又跟我怄气了,你来说说。”
众人都过来打着招呼,除了身边的这个家伙,我是对每个人都笑脸相迎。周瑜看得直笑,过来拉着我安置在他身边:“又来了?你真不怕板子打在身上?”
我恶意地看了某人一眼:“哼,怎么也算个霸主英杰了,居然玩失踪报复我。我又没有死皮赖脸地要跟着,嫌我碍事,早说呀,我会很自觉地离开的。”
周瑜看了尴尬中的孙策一眼,笑着劝我:“你这是不解好人心了。伯符是觉得这段时间你也吃了不少苦,累得够呛,不忍心再让你跟着,想让你好好休息。再说,战场上太乱,还是不要你去涉险的好。”
我叹气:“公瑾,我知道你们都是为我好。可是,你也清楚一些事情,他一声招呼都不打,你说,我一觉醒来,找不到人了,我能不着急吗?”
周瑜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我明白。算了,不说了,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你不要再放在心上了,凡事你自己要多注意一些了。嘿嘿,你也知道着急呀,当初,你甩伯符的时候呢?别忘了,子布先生还在建业等着和你算账呢!”
他的话只有我明白。这场战争算是结束了,不管周瑜被刺是谁的指使,现在都过去了,没有混乱的场面,也就没有某些人的机会,再过几年,那个暗中布置得人就算有机会,也没用了。所以,我也点头笑:“明白啦,我今天表现得要好点,免得回建业没有人为我求情。”
这句话大声说出来,引得众人大笑,那吕范便上前笑着求饶:“子云,你的药太贵啦,我家里没有这么多钱,还欠着账呢,销了吧!”
在众人的大笑声中,我哼哼:“要销账也可以呀,吕将军,这样好了,我的生意算你一股,每年我从江上贩卖的货物就由你保航,如何?”
吕范一缩头:“算了,子布先生不吃了我才怪。”众人又是大笑。
我看看周围的人,很好心地提醒他们:“这可是个发财的机会,吕将军不做,你们有没有人愿意呀?”
所有的人都是唯恐避之不及的样子,摇头的,摇手的,一片笑声。
我得意地一歪头,故作遗憾:“各位将军,这可是你们自己拒绝的。我这次在襄阳开了两个酿酒作坊,酿造了两样好酒,本想着让那位大人帮我在建业开个酒坊,把顺江而来的货物发卖,既然你们都拒绝了,我就只好另外找人了。哈哈,以后不允许说我有钱不给你们赚。”
这话一说完,几乎所有的人把口中的酒都喷出来了,吕范更是一脸后悔的要命的表情。一阵插浑打科过后,杯盏交错中,这顿庆功宴才算正式开始。酒至半酣,我看着孙策不停瞟向我和周瑜的目光,笑了起来,一拉周瑜:“公瑾,别顾着光喝酒,你的琴呢?”
周瑜也笑了起来,离座去净了手,就有亲兵抱上琴来。众人都很自觉地放低了声音。我也不客气,走他身后先吹出了第一个音阶。轻快悠扬的笛音起来后,周瑜的手也拂上了琴弦,流水般欢快的琴音瞬间就赶上了飘舞在月色中的笛音。我和周瑜都心照不宣地奏起了舒畅欢乐的乐曲,这毕竟是欢宴!笛音在拔高,欢快地在整个月色下左右跳跃,像个顽皮的孩子正在搅动一池江水;琴声紧随其后,就在笛音周围起伏,一会儿轻快,一会儿温柔,仿佛一个大哥哥护着正在玩闹中的弟弟妹妹般。察觉出周瑜琴声中的温柔呵护,我却是一笑,笛音反过去缠绕琴声,就像一个捣蛋的孩子般。周瑜的琴音也是一变,不在温柔,而是开始了追逐,就像大人要抓住这个孩子进行惩戒般。
我和周瑜的琴笛合奏也不是第一次了,在曲阿的时候,只要我们三个都在一起,总会找个时间一起玩玩。只是,如此当众演奏还是第一次,真让众人听得如痴如醉,所有的人都停下了动作,哪怕有一丝衣服摩擦空气的声音都会破坏如此和谐的合奏。孙策更是醉眼迷离般地看着我们。等我和周瑜奏出最后一个音节后,相视一笑,我回头看到的就是孙策那幅馋样,他直愣愣地盯着我和周瑜,眼睛都不眨一下。我碰碰周瑜,两人看着孙策都不禁莞尔。
看到我和周瑜带笑的目光,孙策像是才反应过来,轻咳一声,亲自来敬酒:“每次听子云与公瑾的合奏,策都沉迷其中呀!”
我一笑,端酒一饮而尽:“看得出来。伯符,公瑾,我一直在想,如果你们不是大人物,我们就有很多时间在一起。真能找个清静舒适的地方,我们天天在一起如此玩乐,才好!唉,春花秋月,有多少这样的好日子呀!”
孙策和周瑜都沉默了一下,饮了手中酒,孙策才道:“等几年,子云,等我把霸业完成了,我们一定有时间过这样的生活。”
周瑜却是一笑:“就算现在也行呀!子云,只要你愿意。”
我淡淡地一笑,推开他,自己坐在了琴前:“说得都是废话。公瑾,我敢肯定,你不会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