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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原很清楚,事情完毕之后马上会被杀害,他无论如何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悲哀使得他在生理上完全垮了。
中田把哭喊着的石原拖到了瀑布的边缘之处,石原一边哭泣,一边哀求叫道:“救救我吧,饶了我吧,让我当奴隶吧!”中田指着叫声凄厉的石原,命令京子把他推下崖去。
石原在发出了高亢刺耳的尖叫后,被京子推下了无底深渊般的瀑布潭底。
他那凄惨的悲鸣,至今仍留在京子的脑海之中。
石原是必死无疑的,对此京子别无选择。即使他不被京子杀死,也会被另外的什么人推入悬崖之中。
石原之死的情景,一直缠绕着在京子的脑海,虽然他是与京子作爱并享有京子的肉体之后才离开人世的,似乎是可以在九泉之下瞑目安息了。
不过,话虽这么说,可以这样安慰自己,但杀害自己的同僚而引起的烦躁和厌恶久久存留在京子心中,那种罪意识带来的阴影她始终无法从心中抹去。
正是这种罪意识产生的烦恼使得京子想寻找解脱烦恼的方法,完全忘掉自己以及自己身边所发生的一切。或许就是这种意识将京子带进了性倒错混乱的世界里。
每当她被洋子搂抱着时,心中就涌出了一种归属般的安全感,无论洋子怎样命令她摆出什么样的姿势和动作,她都遵命行事,毫无任何厌恶和不洁之感。
京子从洋子,须美服从于圭子,这种情形已见端倪了。
京子刚来的时候,便在思索逃跑的方法,她是警官,有那种想法是毫不奇怪的。和其它三个女奴隶不同,京子沉稳有心计,如果是一对一,她不比任何人逊色。
只要弄脱脚镣,逃跑是件很容易的事。但是,她不得不放弃逃跑的打算,脚镣的镣铐是用坚硬的钢圈做成的,上面还加有粗大的链锁。仅仅是这个镣铐就使得京子一筹莫展,不知怎么办好。
她无论进浴室,还是上厕所,都带着脚镣,完全没有打开的时候。浴桶放置在瀑布旁边,大小便也在那里,洗澡水和大小便都倒入瀑布,顺流冲走。
脚镣的钥匙放在密码箱式的金库保险箱里,那里面还放着从京子和石原那里缴获来的两支手枪以及山冈的猎枪子弹。
那个金库保险箱放置在奴隶们无法企及的王座深处。
奴隶们谁也无法接触这个保险箱。
京子悟出来了,长时间的呆在这个山洞中是无法避免的了。
在这儿待三年、五年、或者十年,完全无法预测的。在这段时间,对被枷锁捆系住了的奴隶来说,是一个漫长的恶劫。在劫难逃,只好在这段时间里委屈偷生,忍辱负重,寻找男人们的疏忽大意所造成的机会逃跑,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京子估计了形势,做了如此打算。
正月初一到初三,每天都是性的盛宴,从黎明一直到傍晚。
女奴隶们没日没夜地伺候着男人们。
这三天中的大半时间内,京子被男人们搂抱在怀,即使在没被男人搂抱的时候,她也不得空闲,成为男人们的性玩具,受到他们的玩弄。
这几个男人对性的迷恋真是无休无止,即使身体精疲力竭了,只要一玩弄女人,马上,他们又恢复了精力。
男人的性欲与精神是密切相关的,只要头脑发热,欲火便会上升,那种欲火是在目睹了别人性交场面而受刺激而产生出来的。
三天过后,男人们便驱赶着奴隶干起活来。
他们在王座的周围建造奴隶们的住房,先让她们用凿子和钉锤把岩盐的岩层剥铲下来。
这是相当简单的工作,她们便开始干了起来。
房子相当的大,除了安放床之外,还有充分的活动空间。
她们不停地凿打着岩层,干了很久,仍是岩盐。看来,岩盐层很厚,似乎不能穷尽。岩盐较纯,杂质少,看起来晶亮晶亮的,被岩盐折射出的光投在人的肌肤上泛起一片异样的幽幽之光。人们像是处在幽幻世界中。
数日之内,各个奴隶的房屋都开凿完毕,在这期间,中田制造出枝形灯,他是个手指灵巧的人,制造出来的枝形灯具精致漂亮。
灯具的材料是用岩盐做成的,他从岩层上取下了一块边长一米的正方形岩盐块,然后用小刀进行了细致的加工做成。
然后,中田将五颗红玻璃球放进灯窝里,将枝形灯悬挂在山洞的大厅中。
岩盐的结晶吸收四周的光线,再放射出来,闪烁而又神秘。灯具本身被佩挂在上的几个饰装物辉映着,通体透出虹一般的多彩色泽,宛如梦幻之中出现的美景。
一月九日。山冈圭介、石阪悦夫、中田宪三三人一行,鬼鬼祟祟地钻出了地面。
他们担心地面上有雪,如果有雪,是不能出去的,因为会在树林里留下脚印的。
幸好,地面上没有雪。
“到新宿去好吗?”不知是谁,提出了这个建议。
三人很久没有去过新宿了,他们认为这个建议并不坏。
他们对奴隶完全放心,毫无顾忌,洞中已贮存了够吃两个月的口粮,即使没有主人在,她们也不会感到寂寞和无聊。须美有圭子,洋子有京子,她们现在已完全成了配偶,形影不离了。
三人走进了百货店。
他们买了四个可以分解组装的床,分别还买了一些杂七杂八的用品。中田还到性情趣商店里购买了好多性用品,还有部分日本正在开始盛行的SM用品。
随后将买来的货物放在租来的小型汽车里,将车开进了停车场。然后,三人进了图书馆。
他们是为了阅读报纸而来的,就在一月三日的报纸月刊上,登载了京子和石原失踪的消息,那则消息版面很大,报纸上也登载了警察正在搜查的消息。
矢泽夫妇、有贺哲也、秋月洋子、栗原圭子的失踪也登载在报纸上,并有专版在讨论他们失踪是否与人诱拐有关。
有一则消息引起了山冈等人的注意,报纸上记载说,由于青叶京子和石原光介是在富士林海一带失去踪迹的,山梨县警察正在林海一带进行大搜查。
看到这则消息,山冈不由得打个冷颤。虽然说地洞的入口极不容易被发现,但是,万一被发现就糟了。听到这一消息,山冈身上顿觉寒气逼人。
他们离开了图书馆。
朝着专门卖矶鱼的小饭馆走去。
今天夜里要在新宿住下,然后大吃大喝,吃饱喝足,明天晚上再回去。
三人已经商量好了。
经过歌舞伎町的时候,山冈突然停住步子。
前面不远的地方,他那被抛弃了的妻子则子正在独步孤行。她身穿貂皮大衣,那大衣是结婚前就有了的。
“喂!”山冈圭介对石阪悦夫做了下手势。
石阪停住步子,山冈凑近石阪悦夫的耳旁轻声说:“那是我的老婆则子。能否把她弄来当奴隶?”
“那你给想个办法,怎样干才好。”石阪对山冈的主意欣然赞同。
“那家伙是个很贪婪的女人,用钱可以诱她上钩。”山冈很有把握地说。
“你的意思是让我去干?”石阪似乎还有一点不放心,再次询问道。
“当然。”山冈回答得很肯定。
“那好,我就试试看……”
石阪手指一捻,打了个榧子。
则子在前面不紧不慢地走着,她身穿着貂皮大衣,扭着腰,迈着碎步,吸引了许多擦身而过的男子的目光,从她的背影看,给人一种高傲的感觉。
石阪曾见过则子,他记不清楚有几次了。每次见面他都产生了要搂抱这个女人的欲望,有时甚至产生一种胆大妄为的想法,渴望把这个女人全身剥得一丝不挂。
把这个女人弄来当奴隶,当然是他想干的事。把山冈以前的妻子弄来当奴隶这个想法,不知不觉,使得石阪兴奋起来。
在他那兴奋的心情中也包含有为山冈的复仇助一臂之力的因素。
“怎么下手?”石阪问山冈。
“你要向她求爱,做做看。显示你很有钱,让她看到你的钱,然后引诱她同你一道去乘车兜风。”山冈悄声说道。
“那好,把钱给我!”石阪一边注视着则子,一边向山冈伸出了手。
山冈将一扎五十万日元的钞票放进石阪的手中。
石阪马上朝着则子追去。
中田在一旁问:“那个女人,是你的老婆吗?”
“正是,那是一个蓁丈夫的女人,逮住她的话……”山冈咬牙切齿地说道。
他要把她带进宫殿里,狠狠地加以凌辱,然后将她当作奴隶,让她与那四个奴隶一样生活、劳动。他要尽兴地惩罚她。
一直注视着则子背影的山冈,脑海里又燃起了某种屈辱的火焰。
“如果顺利的话……”
旁边传来了中田那有些嘶哑的声音。
远远看去,石阪已和则子搭上了话。
山冈和中田正在小酒馆里喝酒。
已经过了一个小时。
“太慢了。”山冈心情有些不安了。
则子虽然可能被石阪手中的钱晃花了眼,但她还不是那种马上就和男人一块去饭店睡觉的女人。对她来说,要勾上手还需要时间。山冈虽然是这样想,但是悬念脸在心中无法排遣。
又过了约三十分钟,石阪走进了小饭馆。
“怎么样?”山冈一见石阪,迫不及待地发问。
“去了茶馆。和她一起。”石阪忙喝着酒,边喝边回答。
“我告诉她,我父亲留给我几十万元的遗产。现在正在物色人员准备开办医疗门诊所。她一听我的话,就表现出浓厚的兴趣。”
“竟是这样一个女人。”中田在一旁插嘴说。
“噢,还有人生气啊。”石阪带着调侃的口气说了一句,接着又说道:“就在吃茶店里,我邀她一起去乘车兜兜风。你们猜,她是怎样回答的?”
“她要去吧!”山冈不耐烦的吼道。
石阪赶忙制止道:“不要大声说话。明天下午……”
“呼……”中田发出一声奇怪的,像是漏了气的叹息声。
“已经是这位仁兄的猎物了。”他无精打彩地说。
“那是当然的。”石阪颇有点自豪,目光炯炯发亮。
听到中田和石阪的对话,山冈的身体不由得哆嗦起来,与则子分手之前则子那些冷酷的所作所为又渐渐地在记忆中复苏。哼,男人挑剩下的破烂货,他轻蔑地在心里骂着则子。
吉良靖久的房间里的情景又浮上了他的脑海:在跪着的丈夫面前,则子被吉良搂在怀里,扭动着身子,一个不可饶恕的女人。
“已经喝够了,行了。”
他把正打算给他斟酒的石阪一掌推开。
“今天拿起东西回去吧。醉了就没法开车了。”
山冈站起来吩咐说。
他把剩下的矶鱼食物分成四份,又买了些土产食品,走出店去。
山冈圭介和中田宪三在林海附近等待着石阪的归来。
按照预先定的计划,石阪借用一辆小汽车,带着则子到富士五湖一带兜风游玩,石阪的这个邀请则子是应允了的。当然,则子应允的不只是与石阪一块乘车兜风,对和石阪兜风夜游之后停宿在湖畔的旅馆这一安排,用默不作声表示了应允。
山冈的身上微微有些颤抖。
那种女人。哼,对没有钱的男人才没有什么兴趣呢。她竟然愿意与石阪睡觉,和他去兜风卖弄骚情。一想到这,山冈满肚子都是气。他试着自己安慰自己,对于已分了手的女人生气或许是没有什么用的。但是,所有的自我安慰都无济于事,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抹去自己心中对则子的憎恨。
憎恶和嫉妒情感混杂在一起了。
“把你的妻子弄来做奴隶,光是想想这件事情足以使人尽情激荡了。”中田嗫嚅地说道。
寒风吹来,树林中一片摇曳。
干枯的树叶在空中飞舞旋转,然后力竭地掉在道路上。
在那公路上,远远出现了汽车的姿影。
“来了!”中田喊叫着,匍匐在林中。
车在眼前的公路上停了下来,上面坐着石阪和则子。看清是他们之后,山冈从林中走了出来。
则子打开车门,一眼看到了山冈,发出了悲怆的喊叫:“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搞的!”
“你大概没想到吧!出来,娼妓!”
山冈一副阴森可怕的面孔,将则子硬拖曳下车。
山冈将则子倒剪双臂,中田在一旁忙将预先准备好橡皮塞进则子的口中,然后,山冈和中田将挣扎不已的则子挟持着拖进了树林。
石阪发动了汽车,又开走了。
山冈的身体热血流淌,激动的心情已将身体的寒意驱了开去。
他带着捕获猎物的喜悦,疾步行走,他手腕之中狼籍挣扎的则子不时与他身体相撞,那种身体的接触,使他产生出一种征服者的感觉。
——马上就给你带上枷锁,你瞧着吧,我要让你一辈子做奴隶。他得意地想着。
一阵阵寒风吹来,昏暗的树林象波涛一样起伏,发出阵阵喧哗声。
则子的两手分别被山冈和中田把握住,跌跌撞撞地身不由己,她那长长的头发被风吹乱,那青白的脸上在微弱的光线下,像是幽灵一样。
这光景看起来特别凄惨。
“你是奴隶!把你带到地底下去,用枷锁锁起来,当作奴隶使唤!你已不是个人了,只是个母的,不,比母的还要下贱。要让你去伺候别的女奴隶,成为她们更下贱的奴隶,你明白吗?……”
山冈声嘶力竭地在则子耳背喊叫着。
则子被拖进了深藏在地底下的宫殿里。那光辉灿烂的奇异宫殿,她还顾不上打量,便又被拖到王座的下面。
山冈与中田马上给她加上了脚镣。
曾经是她丈夫的山冈圭介坐在她头上的王座,两腿盘坐着。左右站着石阪悦夫和中田宪三。
“人旬这里最下贱的女奴隶,我们三人是你的主人。你要小心地伺候,除了伺候我们之外,你还要伺候那边四个女奴隶,明白吗?”山冈大声宣布说。
“……”则子没有答话。
她被命令爬伏在王座下。她紧紧身体虽然爬伏在地下,但是,弄不明白自己现在处在什么样的地位,遇到了什么样的事。
她繁忙自己正在做一场恶梦。眼前这一切都不像是真实的。那个迟钝的山冈居然成了这个宫殿中的主人,身边还有四位美丽的女奴隶伺奉,这绝不可能是现实中的事。
她脑袋如同一团乱麻,纷乱的头脑使她暂时忘记了恐惧。
“圭子!”山冈大声呼唤着最年轻的圭子。
“是,主人。”圭子毕恭毕敬地回答。
“把这个装聋作哑无法无天的奴隶给我痛打一顿。尽兴地揍,打死了也没关系。”山冈恶狠狠地吩咐说。
“是,主人。”圭子依然谦卑地回答。
圭子走到则子身边。她把脚放在爬伏在地上的则子头上,娇声命令道:“你把衣服脱光。”
“不要这样,太过份了。”则子嚷着将圭子的脚搬开。
“不许搬。你这个奴隶的奴隶。”圭子伸直了脚,朝则子踢去。则子闪开扑了上去,两人纠缠在一起。
则子看来在体力上要占优势,她把圭子按伏在地上,则子在突如其来的事变中起初有些茫然,这急剧变化和奇异的环境激怒了她,她已经是半疯狂状态了。
她与其它的四个女奴不一样,她还没经历过她们的那种恐怖场面。她们曾各自亲眼目睹自己的丈夫或恋人在身旁被杀死。
则子将圭子压在身下,扼着她的脖子。
须美看到这种情形,站了起来,须美是让圭子伺候的,她见圭子被则子扼死,就冲了过去,将则子的手掰开,再抓住则子的头发将她拖倒在地。
则子哭叫起来。不过,她并不服输,她抱住须美的脚,拖倒在地。她拖曳着镣锁,摔倒殴打着须美的腹部。
“什么!谁是奴隶!不许再愚弄人!”则子嚷叫着,脸色苍白。
京子走过来,站在则子面前,说:“不要闹了,成了奴隶就应该伺候主人,在这儿不这样做,就是大逆不道。你虽然是主人的妻子,但你待他太残忍,你犯下的罪行必须偿还。即使是我们,你也要服侍好。”
“你不要胡说八道!”则子转过来抓住了京子的手腕。
京子则把则子右手的手指握住。
于是则子不能动了,她的手腕麻木了,疼痛一直扩散到脑袋之中。
“明白了吧,女奴隶。”京子放开则子的手腕,朝着则子的脸上抽打起来。她那几巴掌真是厉害,则子被打得双膝跪在地上。
“圭子,请吧。”京子朝圭子呶了呶嘴。
“好,我来。”圭子说着又站在则子面前,对她下命令说:“不许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