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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处容身-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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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象是宣讲了一番党的土地政策以及闲散农户的安置问题,讲得唾沫横飞,汗如雨下。这个大肚子刚讲完,又上来一个大肚子,这个大肚子好象没吃饱,有气无力地讲了一番关于渔民不能用“绝户网”打鱼的问题,好象用了“断子绝孙”这个词,不知道是说渔民还是说海里的鱼。这个大肚子下去,又……反正是有无数个大肚子,上台讲了无数的话,像一群蝈蝈在赶集。朱胜利不住地嘟囔,啦啦你妈那些逼呀啦啦,还不快给老子上菜?蝈蝈们好象被朱胜利催促得受不了了,最后的那个蝈蝈把手一挥——宴会开始!
  “同志,你们是哪个市的?”坐在广胜旁边的一个中年人问广胜。
  “哦,我们是青岛农业局的,这是我们种子科的陈科长。”不等广胜说话,朱胜利接口道。
  “幸会幸会,”中年人握了握广胜的手,“我是威海农科所的,叫我老王就可以了……哎,你们刘局长没来吗?”
  “没来,”朱胜利插话道,“老刘快要退休了,这些事情让我们这些年轻人参加就得了。”
  广胜很佩服朱胜利,这小子真油,不愧是搞边贸的出身,什么都敢吹。还他妈种子科呢,有这么个科吗?
  “陈科长,你们青岛这几年的农业发展很快呀,我们那里就不行了,还是穷。”老王说。
  “哪里哪里,还是你们发展得好,我们的工作离党和人民的要求还差得很远呐。”广胜也打起了官腔。
  “陈科长,你们那里的人均摊地情况怎样?”老王好象很健谈。
  “哈哈!酒席上莫谈工作,”朱胜利站了起来,“来来来,我代表青岛人民敬在座的各位领导一杯!”
  “干杯!”一呼百应!朱胜利有两下子。
  广胜一天没吃饭,可捞着了,猛吃猛喝,一会儿便酒足饭饱了。借着酒劲,刚要发表一下对农民兄弟目前生活状况的看法,一个人晃里晃荡操着青岛口音过来了,伙计们好啊,我来敬伙计们一杯!广胜一个趔趄就被朱胜利推到了门口。
  “我的包!”广胜猛醒,推着朱胜利的后背,“妈的,演砸啦!回去拿我的包去!”
  朱胜利回去拿包的时候,满桌子的人都在看他。
  朱胜利装做喝大了,踉踉跄跄地跌出门来。
  身后,一阵大叫:为青岛的农民兄弟——干杯!
  站在院里看天,天上有几颗发黄的星星,似乎没有月亮,但广胜看到了月光,月光散淡地涂在天上,让天空显得很寂寥。
  坐在车上,朱胜利直埋怨广胜,看把你吓的,临走连盒烟都不敢装!你看我,三包!软中华!
  广胜还在晕乎,你他妈真够大胆的,这种酒都敢蹭。
  朱胜利哈哈大笑:这算点什么逼事儿?当年我还在克里姆林宫蹭叶立钦的面包吃呢!这点景?操。
  “广胜,到我家再喝点儿?”一下车,朱胜利摇晃着身子问广胜。
  “呵呵,还他妈喝呀,”广胜抬腕看了看表,“也行,才十一点呢……走,喝点儿!趁机教育教育你。”
  朱胜利的家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臭脚丫子味,一进门把广胜顶得咣地一声倚在墙上:“操他妈,我受不了啦!你他妈几天没开窗了?这他妈什么逼味儿?开窗开窗!”
  朱胜利一把将广胜推了进去:“开什么窗?冷!呆会儿喝上酒就闻不出来了……好象你多么讲卫生似的。”
  朱胜利家里什么也没有,好歹搜出来一块长了白毛的咸菜疙瘩,朱胜利去厨房洗了洗,切成两块,两个人就那么喝上了。朱胜利说得不假,喝了两瓶啤酒,广胜果然闻不到臭脚丫子味了。二人意犹未尽地谈论起参加会议的感受来,广胜说,这他妈也就是个吹牛逼会议,说得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儿!真像他们说的那样,农民安居乐业,人人都有活干,那街上哪来的那么多民工?那来的那么多蹲在街头像十七世纪非洲黑奴那样让人家呼来喝去的人?朱胜利说,你管那么多干啥?你不是已经吃了一顿免费的酒席?胡他妈咧咧什么?全都饿死了更好,全世界就活着我自己……别别别,美女都留下,全他妈我的!广胜嘿嘿地笑个不停,那还不得累死你呀,干干了,浑身没一点水分。那我也愿意,能在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嘛,朱胜利说。
  “老胡,如果街上扔着一万块钱,让你大白天的光屁股围着中山路跑三趟,然后把钱给你,你干不干?”
  “操!不干的那是膘子!别说是三趟,就是三十趟三百趟我也干!没准这样的好事还轮不到我呢,多少快要饿死的?”
  “我也干……”广胜蔫蔫地说,“这个世道没什么脸皮了。”
  两个人的脑子仿佛都在飞着,说的话不着一点边际,好在两个人都喝醉了,没人觉得有什么不妥。
  广胜抽空给孙明打了一个电话:“明明,你在哪里?”
  孙明懒洋洋地回答:“在咱们的狗窝里趴着呐……你今晚在高密睡吗?把小姐给我伺候好了啊。”
  朱胜利接过电话,流里流气地说:“小嫂,这儿的小姐全他妈干‘口活’,干得男人不哼哼都不行。”
  广胜学了两句小姐叫床,把手机关上了。皱着眉头喝了几口闷酒,突然觉得刚才孙明说话的口气有点紧张,她的嗓子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堵着,不太顺畅。抬手用力拍了脑门一下,操,可能是我多心了,人家紧张什么?人家凭什么紧张?
  楼下,一辆救护车呜呜叫着由远而近,又由近而远,最后像蚊子那样没了声息……把你拉医院去又能怎么样?广胜想,你是个有钱的主还好,没钱你一样得死,没人会免费给你治病。一阵风吹进来,广胜感觉阵阵发冷,他把两只手抱在胸前,往里挪了挪身子,将自己的身体躲在黑暗中。心里想着孙明,想着一切他能想到的人……他想到了自己未卜的前程,想到了以往的一切……想到最后,广胜竟像个女人那样,嘤嘤地哭了。
  一条狗在远处模仿玩摇滚的唱歌,音调老是找不准,操练了将近一宿,直到城管的上班了,要来罚它的款,它才纳着闷回家了。也不知道它的家在哪里,反正它就那么晃晃悠悠往西边没命地走,直到变成了一粒黑沙子被风刮没影了才算完事儿。



第十七章 苦涩人生
  赵玉明从江苏给广胜打来电话,问跟王彩蛾交接完了没有,广胜告诉他交接完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咱们喝个散伙酒。赵玉明笑了,这不叫散伙,没事我会经常回去帮你的,我估计你那两把刷子刚接手这个公司,够戗。广胜埋怨他,老赵你是不是觉得这个烂摊子没戏了才交给我的?你明知道我不行,还做个套儿故意让我钻啊……赵玉明似乎有点不高兴了,你胡逼咧咧什么?既然你这么想,那你就别干了,我给老牛得了。广胜干笑了两声,开玩笑说,你这几天不在家,把咱家王小姐可想得不轻啊,整天嚷嚷着她害怕。赵玉明沉默了半晌,闷声道,你给我看好了她,别让色鬼们给乘虚而入了,回去以后我给她换个地方住,包了她算完。广胜笑了,咳!真能闹,你这不是以色鬼之心度君子之腹吗?就王彩蛾那张冬瓜脸,除了你谁他妈稀罕?赵玉明唠唠叨叨地说个没完,广胜感觉他着实有些过分了,隔着电话都能闻见一股股的腥风醋雨。
  这两天广胜郁闷得很,开车拉着朱胜利跑了好几家企业,一事无成。
  上午从一家日本企业回来,朱胜利气哼哼地一摔皮包,蹲在门口大声嚷嚷:“干脆想办法把牌子处理了,糊弄几个现钱咱们走人!咱哥儿俩合伙开个小饭馆,看看能不能发展好了,咱们不是干广告的材料。”
  广胜踹了他一脚:“就咱们这个德行,开饭馆不赔死才怪呢,没等客人来,咱们先把它吃趴下了。”
  朱胜利说:“那怎么办?卖屁股去?咱又不是小白脸,屁眼儿晾那儿光他妈拉屎去了,谁上谁膘子……要不做个变性手术,咱也卖逼去?”
  广胜撇撇嘴:“有你这么大年龄卖逼的吗?没生意的。”
  朱胜利瞪大了双眼:“做暗娼啊,晚上跑人家门口吆喝:卖逼喽——便宜!一块钱两把。”
  广胜不愿意跟他斗嘴了,摸着自己的钱包好一阵难受……这个月连自己的工资都发不出来了,朱胜利倒好说,王彩蛾和张屐呢?总不能看着人家喝西北风吧?抠了好一阵才抠出三十块钱来,有气无力地对朱胜利说:走,去你家喝酒去。
  迈着沉重的脚步下楼的时候,广胜的心脏犹如绑着一只秤砣,死死地往腹腔里沉。
  高悬在东南天边的太阳红色褪尽,变成了一个月亮那样的白瓷碗,曾经在空旷的大院里飘荡的薄雾也已消逝怠尽。
  发动车的时候,朱胜利贼笑着对广胜说:“哥们儿,咱玩把黑的吧?”
  什么玩意儿!广胜知道他想说什么,哼了一声没有言语。
  朱胜利扳住了方向盘:“广胜,狠狠心玩一把!等咱们有钱了再还他还不行吗?”
  “别他妈胡咧咧了,咱们再穷也不能干这样的事情。”广胜的车加入了滚滚车流。
  “老赵这小子有的是银子,咱黑他一把,兴许他觉不出咋地来呢。”
  “老胡,再难也得有个底线,咱不能为穷不仁不是?呵呵。”
  “没听说过,光听说有为富不仁的……”朱胜利把牙咬得咔咔响,“就‘造’这一把!你给个话!”
  “闭嘴!”广胜火了,“干这事儿还是人吗?再说这车的手续什么的……”
  “什么手续?当黑车卖了算完!就这车,少说卖五万!”
  “滚吧,”广胜猛地一轰油门,“穷死我也不干这样的事!”
  车子刚拐上大路,广胜的手机就在裤兜里响起来,广胜掏出手机没好气地问:“谁?说话!”  关凯在那头嘿嘿笑了:“胜哥,上那么大的火这是跟谁呀?”
  “哦,凯子啊,找我有事儿吗?”广胜放慢了车速,歪头示意朱胜利别说话。
  “有点事儿……”关凯迟疑了一刻,“胜哥,你还是一个人住啊?”
  “你问这个干什么?”广胜警惕起来,小子,不会是想打我什么主意吧?
  “没什么……胜哥,我遇到了点儿麻烦,想去你那里躲两天。”
  “呵呵,可以啊,”广胜皱起了眉头,“那我让我女朋友另找地方住……”
  “哦……那就不麻烦你了,”关凯阴笑了一声,“我再想办法吧,再见。”
  顺路买了一块猪头肉和几根黄瓜,广胜和朱胜利坐在了朱胜利家。
  刚坐下,朱胜利的手机就响了。
  “喂,我是老胡,哪位?哦……”朱胜利一搭拉脸,捂住了手机,“广胜,又是健平。”
  “听听他说什么?”广胜皱起了眉头。
  前几天广胜就听朱胜利说,健平老是跟朱胜利借钱,起初朱胜利还给他个三十五十的,后来朱胜利听别人说,健平现在不大像个正常人了,像个鬼。逮谁跟谁借钱,借了也不还,甚至别人催他还钱他还耍横,谁借你钱了?别他妈叨叨,再叨叨杀了你!广胜很奇怪,健平不是那样的人呀?一天晚上就去了健平家,正碰上健平跟几个不认识的人在家里喝酒。广胜把健平叫到一边问他,是不是这阵子缺钱?健平不承认,没有的事儿哥哥,婉莹养着我呢,再说千叶那边还每月给我发工资,一个月两千多。广胜说,那就好,我怀疑你吸毒呢。健平笑了,呵,那不是闲着没事儿干偶尔来一把嘛。广胜就坐在旁边看他们喝酒,结果,不到一个小时这帮人就现出了原形,一个个涕泪满面,哈欠连天……广胜忿忿地回家了,我这兄弟完了。
  “健平,我这阵子真的太困难了,”朱胜利在电话里跟健平解释,“我知道你在做生意,如果我有的话还能不借给你?不信你问广胜,广胜就在我旁边呢……真的,我们的公司也快要倒闭了,要不你来我家,让广胜跟你解释?”
  广胜搭拉着脸,接过了电话:“健平,你来一下,我给你钱。”
  那边吧嗒一声关了电话,广胜看着手机怅然若失……好兄弟,你为什么要走这条道?
  朱胜利摇着头去厨房把猪头肉拌了拌,从冰箱里拿出一盆散啤酒来:“我喝不起成瓶的了,这些天一直喝散的呢。”
  广胜把头凑到盆边嗅了嗅:“老胡,你可真够大胆的,这不能喝坏了肚子吗?”
  朱胜利上手就舀啤酒:“你以为你的肚子金贵吗?喝吧,穷人的肚子抗‘造’着呐!我整天喝也没事儿。”
  刚喝了两口,广胜的手机又响了,广胜看了看号码,眼睛一亮,连忙按了接听键:“四哥!是我!广胜!”
  胡四在那边笑呵呵地说:“广胜啊,这些天没想哥哥吗?”
  “想,怎么不想?四哥你在哪儿呢?”广胜似乎很紧张,摆摆手示意朱胜利别出声,“快过来,我请你吃饭!”
  “哈哈,我在深圳呢,来了两个多月啦,”胡四的声音开始低沉下来,“多留意留意街上的事儿……好,就这样吧。”
  “嘿!”广胜把手机啪地拍在桌子上,冲朱胜利哈哈大笑,“四哥真他妈猛!来来来,干杯!”
  朱胜利看着广胜,不解地问:“哪个四哥?你兴奋什么?做大买卖了?”
  广胜一把搂过朱胜利的脖子,照脑袋上亲了一口:“大买卖!”
  喝完了这盆啤酒,用了不到半个小时。
  广胜意犹未尽,把钱包塞到朱胜利手里:“再去打点儿!完了把钱包扔了,以后用不着它了!”
  朱胜利打开钱包,眯眼往里瞅了瞅:“操,不够打三斤的……我去赊点儿吧。”
  广胜嘟囔了一句,瞧这日子过的,拿着手机开着车,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是俩大款呢。
  朱胜利站起来,提了提裤子:人穷志短啊……明天我去把手机卖了,咱们还喝!广胜说,连我的也一块卖了吧,等赵玉明回来一看,俩穷死鬼!兴许一可怜咱,把车给咱们了呢。朱胜利走到门口,回头笑了笑,还是吧?你也在惦记着人家赵玉明的这辆车呢……话音未落,楼下响起了一阵急促的汽车喇叭声,广胜趴到窗上往下一看,倒头对朱胜利说:“老胡,咱的车给人家挡着路了,顺便去挪一挪。”
  朱胜利关门出去,广胜阴着脸想了一阵,突然嘿嘿笑了,抓起手机给老七打电话:“呵呵,七哥吗?又在哪儿吹牛逼呢?”
  老七很不满意:“胜哥说什么呐,我什么时候吹过牛逼?我在帮黄三料理后事呢……”
  “什么?!你说料理什么?”广胜一下子楞住了,四哥你也太猛了,怎么把黄三给干死了?不是说好一条胳膊的嘛。
  “胜哥你不知道?”老七蔫蔫地说,“黄三都死了两天了……嘿嘿,别逗了,你能不知道?”
  “老七,我真的不知道,”广胜很紧张,压低嗓子问,“怎么死的?出车祸了?”
  “这逼该死!前天他喝多了,拿刀子威胁一个在他家楼下吆喝卖蛤蜊的,说人家影响他睡觉,让人家拿一千块钱给他,谁知道那个卖蛤蜊的不是个善茬子,掏出一根扛包用的铁钩子就钩他肚子上了,当场挂了……真他妈惨!尸体躺大院里晒了老长时间也没人管,有几个老人还在旁边放鞭炮庆祝呢……这傻逼混得。”
  “杀人的抓住了吗?”
  “抓个屁抓?东北的!人家早不知道跑哪儿去了,无头案一个!四哥,你也算报仇了。”
  “去你妈的,人都死了你还这么说……好了,改天我找你玩儿去,请你好好喝一顿。”
  “那我得谢谢胜哥,”老七很受感动,压低声音说,“胜哥,你对我这么好,我也得表现表现啊,跟你汇报个情况。”
  “别说什么汇报,应该叫‘透露’!”广胜笑笑,“真没学问……说吧,我听着。”
  “胜哥认识一个南方人叫阿德的不?”
  “阿德?认识啊……你见过他?”广胜有点吃惊,很想跟阿德见上一面,问问阿菊的情况。
  “没见过,我听一个跟我玩儿的小伙计说的,他说那个叫阿德的膘子想杀了你。”
  “别听他们胡说八道!”广胜皱了皱眉头,心里很不舒坦,阿菊说过的话也不失时机地钻入耳膜,难道这是真的?
  “胜哥,反正你得注意点儿,咬人的狗不露齿啊……”
  “我知道了!”广胜啪地关了电话,妈的!我就不信这小子有那么大的魄力!
  正在瞅着墙角发愣,朱胜利扛着一箱易拉罐啤酒上来了:“哈哈!哥哥哎,我发财啦!”
  广胜很疑惑:“喝这么好的酒,像个发财的样子,哪来的钱?”
  朱胜利把酒砰地敦在地下:“刚才按喇叭的那个膘子,倒车的时候压了我的脚一下,我赖上他啦!嘿,三百块!”
  朱胜利的表情很兴奋,仿佛一条狗拣了一根极粗的肉骨头。
  广胜想笑,这叫什么表情?估计只有倒退几年,我才能用印象派的技法把他准确地画下来。
  广胜在朱胜利家喝到了天将擦黑,朱胜利还要出去买酒,广胜拉住了他:“别喝了,我得回家看看去,又两天没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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