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八万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最后的处男-第14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回去的路上,杜一诺对李鹏飞说:“老李,我看陈若鹃和洛伟奇这件事有点不妙。”
  李鹏飞说:“岂止不妙,太可怕了。这两个小鬼是我亲自上云南农大挑选的,当时一个是党支部委员,一个是团支部书记。到我们社后,工作勤奋不说,还特别听话,又有文化。这封写给党委的信,有什么错。人家诚心诚意帮助党,现在却反咬一口。如果这两个人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向他们家里交代。”李鹏飞说着说着就伤心地抽噎起来。
  杜一诺看了看左右,然后说:“老李,冷静点,咱们还有其他办法吗?”
  李鹏飞摇摇头:“都想过了,他们搞突然袭击,根本不和我们打招呼。”
  “能不能偷着给他们报个信?”
  “开玩笑,他们俩早就被监视起来了。”
  ■
  第二天上午,金云县全体公职人员到县委礼堂开大会。礼堂舞台上面早已挂上巨大的横幅,上面贴有“金云县党政机关揪斗右派分子大会”的大黑字,台上摆了一排桌子,坐着县委和政府主要领导干部,台前放了两个话筒。参加大会的人员按时到会。
  陈若鹃和洛伟奇接到通知后准时来到会场。他俩从人们凝重的神情中,看出这个会议的严肃性,但都以为批斗右派分子这件事与自己关系不大。他俩都不是喜欢出头露面的人,所以就选了个很靠后的座位。奇怪的是,当他俩坐下后,马上有四个身体特壮的小伙子分坐在这排座椅的两头。这件事也没有引起他俩的特殊感觉。
  上午9时整,党委办公室的王干事来到话筒前,试了一下话筒的声音,然后说:“请大家安静。现在宣布会场纪律:一,一切行动听指挥;二,不许交头接耳;三,不许喧哗吵闹;四,遇有阶级敌人破坏坚决打击。”
  刘瑞英来到话筒前,声嘶力竭地宣布:“金云县批斗右派分子大会现在开始,把右派分子陈若鹃和洛伟奇揪出来。”刘瑞英话音刚落,那四名大汉立即从两头向陈若鹃和洛伟奇走去,揪起陈若鹃和洛伟奇就往台上推。毫无思想准备的陈若鹃,听到刘瑞英喊自己名字时,先是不相信,后是脑子里嗡的一声,仿佛一个霹雷在头顶上炸开。她自小丧父丧母,是祖母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从记事的时候起,她就是祖母的掌上明珠,虽然家里不算富裕,但在祖母无微不至的照料下,从来没有受过一丝委曲。小学是在教会学校度过的,教师们大多是信奉基督教的信徒,教人以诚信、爱人和奉献,从来没有人骗过她、吓过她。解放后,她学习了毛主席的《为人民服务》,懂得了应该“做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纯粹的人、一个有道德的人”,她也学习过刘少奇主席的《共产党员的修养》,懂得“对一切同志、革命者、劳动人民表示他的忠诚热爱,无条件地帮助他们,平等地看待他们,不肯为着自己的利益去损害他们中间的任何人”。这突如其来的打击,让她无法理解,一种恐惧、悲伤、愤怒与无助的意识绞合在一起,只感到做人的信念像大雪崩那样坍塌。洛伟奇的反应则有很大的不同,他自幼就经历了家庭的变故,看见过爷爷家和姥爷家映红半个大理的那场大火,遭遇过家庭从巨富到赤贫的剧变,感受过从尊贵跌落到卑贱的悲哀。虽然平日里少言寡语,但脑子清醒,临危不惧。他被架着往前走时,首先感觉到的不是上千群众呼口号所发出的巨大声浪,而是两位壮汉架着他往前走时指甲掐在肉里的疼痛,他立即想到,若鹃姐也必然是疼的,便大声说道:“前面两位大哥同志,请你们手下留情,别把我若鹃姐掐疼了。”架着他的一个大汉说:“你还真是个有情有义的汉子,死到临头,还关心你的情姐姐。”洛伟奇说:“谢谢你提醒,我现在还有一口气。”

//


第二章阿贡道长(2)



  待到陈若鹃和洛伟奇被揪上舞台,群众喊出了更强的口号声。刘瑞英对着话筒大声问:“陈若鹃、洛伟奇,你们知道自己犯了什么罪行吗?”
  陈若鹃眼含泪水,紧咬嘴唇,一言不发。
  洛伟奇大声回答:“嘿嘿,报告刘主任,我不知道。”
  刘瑞英:“我现在问你,今年春天,你和陈若鹃有没有到白露乡体验生活?”
  洛伟奇:“嘿嘿,报告刘主任,去过。”
  刘瑞英:“严肃点,不许‘嘿嘿’、‘嘿嘿’的。”
  洛伟奇:“嘿嘿,报告刘主任,我很严肃。‘嘿嘿’、‘嘿嘿’是我的口头语,一时改不过来。”洛伟奇现时的态度确实是非常严肃的,因为生怕自己一时回答错误,对自己和若鹃姐不利,所以比现在的大学毕业生考试、论文答辩还要认真、紧张。洛伟奇认真紧张的样子却让参加会议的群众觉得他像个呆子,把个呆子打成右派,不免让人觉得滑稽,有的人已经忍不住笑出声来。
  刘瑞英:“我问你,你们在白露乡体验生活时,有没有给县党委写过信?”
  洛伟奇:“嘿嘿,报告刘主任,写过。刘主任在电话里还表扬了我们,说我们的信写得好。”
  刘瑞英:“你们在信里有没有说‘这里解放都快六年了,但白族百姓仍然是触目惊心的贫困’?”
  洛伟奇:“嘿嘿,报告刘主任,说过。那里的老百姓确实十分贫困,冬天没鞋穿,吃不饱饭……”
  刘瑞英不待洛伟奇讲完,又接着问:“你们在信里有没有说白露乡人人都是文盲,干部不讲政策?”
  洛伟奇:“嘿嘿,报告刘主任,说过。那里的老百姓确实没文化,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但信里说全都是文盲有点夸张。因为白露乡里有一位七十多岁的阿贡爷爷,他认识一些汉字。至于说到干部……”
  刘瑞英又打断洛伟奇的话接着问:“你们在信里有没有说白露乡的白族人之间结婚生下许多痴呆儿?”
  洛伟奇:“嘿嘿,报告刘主任,说过。那里的痴呆儿特别多,对着人就会嘿嘿傻笑,伸手问人要吃的,都是近亲结婚造成的……”
  刘瑞英接着问:“你们在信里有没有说过,金云县和昌祥县两边的干部都不想管,造成白露乡生产方式落后,到现在还刀耕火种,过野蛮人的生活?”
  洛伟奇:“嘿嘿,报告刘主任,说过。但信里不像刘主任那样说的……”
  刘瑞英不待洛伟奇讲完就大声说:“同志们,他们已经承认了自己有攻击党、攻击社会主义、攻击党的民族政策、攻击广大革命干部的右派言论,他们的罪行是严重的。下面就请广大革命群众对他们的反动言论进行批判。”
  洛伟奇:“嘿嘿,报告刘主任,我的话还没有讲完呢……”
  许多人都争先恐后上台发言。发言者拿着预先准备好的发言提纲,充分发挥想象力,无限上纲,痛打落水人。
  下午,李有根头戴解放帽,身着解放军军服,胸前挂了二十多个勋章、军功章、解放全国纪念章,光着脚,手拿一瓶烧酒,蹲在县政府门口。他“咕噜”一声喝下一大口酒,就大声嚷嚷起来:“你们到底是不是共产党员?两个小娃子刚分配我们县,屁股还没有坐热,你们就要把人家打成右派。前些日子你们还表扬他们的信写得好,今天就说他们的信是大毒草,你们对得起谁呀……”又“咕噜”一声喝了一口酒又说:“不要以为我们都是好欺负的,把我们看成阿斗。我们不干,今天不给个说法,我就不走了……”他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喷得满天飞。显然老李头已经愤怒到极点,但居然一句脏话都不带,说明他是有备而来。
  县机关的干部和周围的老百姓听到嚷嚷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都跑出来看热闹。县政府门口聚集的人越来越多。
  金副书记看到这种情况,马上骑自行车到出版社找李鹏飞。
  金副书记说:“老李,李有根大闹县政府你知道吗?”
  李鹏飞惊慌地:“不知道,确实不知道。”
  金副书记严肃地说:“你们社还觉得不够乱吗?上午才把你们的陈若鹃和洛伟奇揪出来,下午李有根又大闹县政府,还有人揭发你们汪珊珊装病躲运动。一些人正想把你们出版社打成反革命小集团呢!你是不是想当这个小集团的头头?你看着办吧。”金副书记说完转身离去。

//


第二章阿贡道长(3)



  李鹏飞飞也似的赶到县政府,二话不说就拉着李有根往回走。李有根还愤愤不平地说:“李社长,你别管我,不闹个明白我不走。”
  李鹏飞说:“这场运动是毛主席亲自指挥的,你闹得明白吗?”
  李有根一听毛主席三个字,就像听到咒语似的,立即蔫了下来。对解放军指战员来说,毛主席代表方向、明灯和胜利,一句“为了毛主席,冲啊”,战士们就视死如归,向前冲去。李有根听说是毛主席老人家亲自指挥这场反右斗争,心头更加沉重。他悲伤地说:“李社长啊,若鹃和小洛子是多令人稀罕的好孩子啊,人心都是肉长的啊,怎么说整人就整人,平白无故就把这样好的人打成坏人呢?这个世界还有没有王法啦?才入城几年啊,怎么说变就变了啊……”他越说越伤心,失声痛哭起来。
  李鹏飞不说话,任由自己的眼泪往下流。
  ■
  第二天继续召开批斗陈若鹃和洛伟奇的大会。刘瑞英批斗会上宣布:“从外调中又发现了洛伟奇新的罪证:原来洛伟奇是漏划大土豪、大地主,证明他的右派言行有深刻的阶级基础。”群众的革命情绪更加高昂,踊跃发言,大喊口号。洛伟奇看了若鹃一眼,发现一夜不见,若鹃姐瘦了许多,脸色苍白,神情委顿,仿佛换了个人。洛伟奇心中充满爱怜和悲伤。他不懂,为什么这莫名其妙的灾难会降落到自己和若鹃姐的头上,他和若鹃姐从来都没有做过一件伤害别人的事啊!特别是若鹃姐,走起路来都十分小心的一个人,又怎会得罪什么人呢?他百思不得其解。
  洛伟奇忍不住了大喊一声:“我要发言!”他嗓音洪亮,盖过了话筒发出的声音。
  刘瑞英声嘶力竭地说:“你现在没有发言的权利,你要老实听取革命群众的批判。”
  洛伟奇大声说:“如果真理在你这边,为什么怕我发言?”刹那间,整个礼堂静了下来。洛伟奇转身对着主席台说:“吴书记,金副书记,我现在还是个共产党员,能不能让我讲几句话?”
  吴有序朝金副书记点点头,金副书记说:“你有什么话就对着话筒说吧。”
  人们都以为洛伟奇要求发言是为了给自己辩护,刹那间全场鸦雀无声,人们竖起耳朵想要听他的辩解。
  洛伟奇走到话筒跟前,愣了一会儿神,说道:“嘿嘿,你们都上当了,这封信是我一个人写的,陈若鹃同志一点都不知情。不信我可以从头到尾把信的内容给大家背诵一遍,保证一字不差,连标点符号都算上。同时你们也可以查字迹。”
  金副书记说:“你在写信前和陈若鹃同志商量过吗?”
  洛伟奇斩钉截铁地:“没商量过。”
  金副书记说:“那么为什么信上有她签名?”
  洛伟奇:“那是我模仿她的签字。”
  金副书记说:“为什么你要写上她的名字?”
  洛伟奇:“人多力量大。”
  金副书记说:“为什么把她的名字写在前头?”
  洛伟奇:“她是我姐。”这时台下已经有人发出笑声。
  陈若鹃忽然说:“伟奇,你想干什么……”洛伟奇转头间,忽然发现血顺着若鹃姐的裤腿往下流出,鲜红的血在舞台的地板上漫开。
  洛伟奇打断陈若鹃的话说:“金副书记,我的问题可不可以留在以后再说,救人要紧。陈若鹃同志现在大出血,鲜血流了一地。”
  台上台下的人都站了起来,一齐往陈若鹃看去。
  刘瑞英还要对着话筒说话。金副书记抢在前头大声说:“救人要紧,快,来人啊,把陈若鹃送医务室。”
  ■
  这段时间,最春风得意的莫过于刘瑞英。因为在这样大型的群众运动中唱了主角,所以心里头常常涌起一股莫名的畅快。她时不时在想:“如果没有我刘瑞英,这次运动能够在群众中掀起如此巨大的革命浪潮吗?如果没有我刘瑞英,金云县能够完成上级交给的揪右派指标吗?如果没有我刘瑞英,上级单位能派人到金云县学习取经吗?当然,美中不足的是没有拿住陈若鹃,但在群众中已经把陈若鹃搞臭,而且暴露出陈若鹃身体上的巨大隐患,我看你吴有序还敢不敢再招惹她。”更令她感到高兴的是,最近听在昆明的同学王亚妮电话说,由于上级机关缺少妇女干部,上头有破格任命她作省委妇女部长的意图,妇女部长就是副局级噢。她还听王亚妮说,由于吴有序在运动中领导不力,有右倾情绪,上面正考虑把他降为副县级使用。如果真是这样,一个上升,一个下降,她和吴有序的距离就拉大了。我看你还敢不敢在我面前摆谱?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啊,前不久有人从昆明给她寄来了藏红花和雪莲,吃了一段时间以后,效果非常明显。瘦下去十多斤不说,黑而密的青丝又回到她的头上。只是皮肤还不能恢复到先前的细腻和光泽。

//


第二章阿贡道长(4)



  隔天,刘瑞英又去找藏医,问为什么吃了开的药,还是没有恢复到先前的样子。藏医给过脉后说:“从脉象看,你吃了不该吃的东西。我在开药时就交代清楚,要你戒口,我这里是藏医,特别强调戒口,戒口是什么意思你不会不明白吧。你就是不听,我有什么办法。”
  刘瑞英说:“我确实没吃错东西呀。”
  藏医说:“你吃了。肯定吃过动物激素。”
  刘瑞英问:“什么是动物激素?”
  藏医说:“鹿茸、海狗鞭、驴鞭、牛鞭、羊宝之类。如果你再不戒口,就别再来找我了。”
  刘瑞英百思不得其解。回家后马上找来了做饭的马师傅,正颜厉色地问:“老马,你在菜里有没有放过鹿茸、海狗鞭、驴鞭、牛鞭、羊宝之类的东西?”
  老马想了想说:“放过,每次做气锅鸡时都放。”
  刘瑞英跳着脚说:“哎呀,这样大的事为什么不先问问我?”
  老马的神情紧张起来,他不明白为什么刘瑞英发那么大的火。便解释说:“这不关我的事,是吴书记让放的,说吃完才有劲。”
  晚饭时,刘瑞英指着吴有序的鼻子大发雷霆:“吴有序啊吴有序,我现在才知道你原来是一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你想着法子让我慢性中毒,好让我在神不知鬼不觉中死掉,你好再找一个。”
  吴有序冷静地:“有话好好说,怎么了,我又在什么地方犯错了?”
  刘瑞英咬着牙说:“你为什么在气锅鸡里放鹿茸、海狗鞭、驴鞭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吴有序:“那是为了你呀,你床上功夫太厉害,天天不放过我,最近我身体有点顶不住。”
  刘瑞英:“你,你,你为什么也让我吃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吴有序:“冤枉,相反的,每次吃气锅鸡时我都劝你不要吃,说里面放了药材,怕你吃了不合适。不信你可以问马师傅。”
  刘瑞英哭着说:“你明知道我有病还让我吃这些东西,明摆着就是要害我嘛。医生说,本来我的皮肤是可以恢复到先前那么细腻、光泽的。现在完了,叫我怎么去见上面的领导啊。”
  吴有序听出了刘瑞英话中的话,便讽刺地说:“你是怕堂堂省委妇女部长,皮肤粗糙了不好见人吧?哼!我看你的美梦也未必做得成。”
  刘瑞英:“我就是要做美梦,就是要当妇女部长,哪能像你似的,越混越抽抽。”
  吴有序发怒了:“你算什么东西,不是和我结婚你有今日的威风吗?”
  刘瑞英:“你放屁,如果不是因为我长得漂亮,常常在上面走动,你能够那么快就当上县一把手吗?”
  吴有序嚎叫起来:“你妈那个X,你是个骚货。没办法跟你过下去了。咱们离婚,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刘瑞英也嚎叫起来:“你妈那个X,你敢骂我骚货。离就离,天天让我看着你这丧门星,早就觉得腻味了。”
  吴有序马上找来了稿纸,在上面写上“我们俩自愿离婚”,并在上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把纸递给刘瑞英,刘瑞英看都不看就在上面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吴有序把稿纸装进上衣口袋里,二话不说就走出家门。
  半夜时分,吴有序喝得醉醺醺地回到家里。一直等在客厅的刘瑞英从脸盆里拧出一条毛巾递给吴有序,吴有序接过毛巾用来擦拭脸面。
  刘瑞英轻声地:“又喝多了?”
  吴有序:“唉!心里不舒服。”
  “对不起,我刚才讲了些过头的话。”
  “夫妻吵架,难免。”
  “把那张离婚协议还给我吧。”
  “早就撕了。气头上写下的东西,那能当真呢。”
  待吴有序睡熟后,刘瑞英起来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