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托宾计划要么把宝藏埋在“发现者登陆处”附近的自己土地上,那儿也是个历史遗址所在地,然后就在那发现宝藏。要么他打算把宝物封存在这几或国外什么地方,从而既占有戈登夫妇那一份,也拥有山姆大叔的那一份。”
“是的。既然我们认定他能够做—个冷血杀手,我觉得这个可能性很大。”
“不管怎样,他就是你要抓的人。”
贝思坐在那儿,手托下须,脚踏在转椅的前档上。她问:“你是怎么遇到戈登夫妇的?我是说,需要完成那样一个计划的人怎么会有时间……你懂我的意思吗?”
我勉强笑了笑,答道;“你低估了我的魅力。是个好问题。”我坦不止一次思考过它。“或许他们真的只是喜欢我。不过,他们察觉到事情不妙,想在身边找个帮手。他们也想认识麦克斯,你该问问他那又是怎么一回事。”
她点点头,然后问我:“你究竟是怎么遇到他们的?周一在犯罪现场就该问你。”
“对,”我回答说,“我在克劳迪亚酒吧碰见他们。你知道那儿吗?”
“无人不晓。”
“在那儿我试图想结识朱迪。”
“于是友谊顺利开场。”
“对,不管怎样,我认为那次会面很有缘分,或许是难得的运气。另一方面,戈登夫妇已经认识麦克斯,丽他又认识我,有人也许会提到电视上那个遭枪击的警察是麦克斯的朋友,而且正在马蒂塔克疗养。我外出一般常去两个地方,就是老城酒馆和克劳迪亚。所以,可能……可能也不是……很难说。但这并不重要,只使人觉得有趣。”我又说,“有时事情的发生纯属命运安排。”
“是这样。但对我们工作来说,得寻找动机和经过。剩下的一切才属于命运。”她看着我问道,“约翰,你感觉怎样?”
“还行。”
“我是认真的。”
“有点不舒服,天公不作美。”
“伤口还痛吗?”我没有答话。
她又告诉我:“电话里我与你的搭档谈了一会。”
“法纳利?他从未告诉过我,他应该告诉我。”
“嗯,他没有。”
“你和他谈什么?”
“关于你。”
“关于我什么?”
“朋友们正在为你担心。”
“要是在背后议论我,他妈的让他们最好担心自己去。”
“你为什么不能文明些?”
“谈谈别的吧。”
“那好。”贝思站起来走到扶栏边注视着海湾,此刻海面波涛滚滚、白浪滔天。她说,“飓风又来了,它大概想念我们呢。”她又转向我问道,“究竟宝藏在哪儿呢?”
“问得很好。”我也起身望着外面翻滚的浪涛。此刻见不到一只船,风将碎片刮过草坪。只要风停息几秒钟,我就能听到海水拍打石岸的声音。
贝思又问:“可我们的确凿证据在哪儿?”
我依旧凝视窗外的风雨答道:“这两个问题的答案大概在托宾先生的家里、办公室或者公寓里。”
她思考片刻后说:“我将把所了解的情况报告给地区检察官,然后要求检察官办公室申请一张搜查证。”
“好主意。如果没有足够的理由便能开到搜查证,你的确比我聪明得多。”我又说,“在对一个没有前科的名人签发搜查其住宅和产业的证件时法官会有些胆怯,你是知道的。”我盯着她那张正在沉思的脸,接着说,“这正是美利坚的伟大之处。没有正当的法定程序,警察和政府休想爬上你的屁股。而如果你是富人,那就需要比一般百姓多得多的正当程序。”
她没有回答,却问我:“你觉得我们……下一步我该做什么?”
“做你想做的,我可不管这案子了。”此时波涛转变成朵朵浪花,在这一片海湾是很少见的,我回忆起爱玛说过在暴风雨来临前观察海水的一番话。
贝思说:“我知道我能……那么,我觉得如果这家伙干了这件事我就能逮他归案。”
“那就好。”
“你确信是他?”
“没错。”
“那保罗·史蒂文斯呢?”
我答道:“他只是一张王牌而已,或许是托宾的杀人帮凶、勒索他的人或者是一个等着攫取宝藏的狗腿子,也许他不过是个看上去总是令人怀疑、让人觉得有罪的那种人。”
“我们应该找他谈谈。”
“我找过了。”
贝思抬抬眼眉:“什么时候?”
我介绍了自己秘密拜访史蒂文斯先生在康涅狄格州住所的经过,隐去了揍他的部分。“最起码他对他们撤了谎,有和纳什及福斯特勾结的嫌疑。”
贝思仔细思考了我的话,补充道:“或许他陷得更深。”她又说,“噢……也许我们能把最近的两次谋杀案分开庭审,应该没问题。”
“对,但同样托宾会知道在他周围将发生的一切。他可以任意支配本地半数的政客,而且极有可能连南侯德镇警局都有他的朋友。“我们要防止麦克斯卷入进去。”
“做你必须做的。只是不要打草惊蛇,因为如果托宾识破了你的计划,他所掌握的所有证据都会消失。”
“比如宝藏?”
“对,还有作案武器。其实,如果我用自己登记在册的手枪杀死两个人,突然间警察又出现在我的办公室,我会将它抛到大西洋里去,然后声称已丢失或被盗。”我接着说,“你应该宣布发现了一颗子弹。如果托宾还有那把枪的话,一定会受到惊吓。继而跟踪他看是否会丢掉那把枪,如果他还没来得及的话。”
她点点头,又看看我:“我希望你和我一道办这个案。行吗?”
我拉着她的胳膊,来到厨房,从钩子上拿下电话筒递给她:“打电话到办公室看他在不在。”
她拨了查号台查到了托宾葡萄酒厂的号码。打通后贝思说:“请找托宾先生。”她一边等电话,一边看着我问,“我该跟他说什么?”
“感谢他举办的精彩晚会。”
贝思对电话说:“对,我是萨福克县警局的彭罗斯警探。我要和托宾先生讲话。”
她听了一会儿说:“告诉他我打电话想谢谢他的精彩晚会。”过会儿又说,“有什么办法联系上他吗?”她又看看我,“那好,是个好主意。”挂上电话贝思对我说,“他不在,以为他不会去厂里。她也不知道哪儿找他,而且,因为天气缘故他们打算关闭酒厂。”
“好,就打到他家去。”
她从包里掏出笔记本,找到没有上册的托宾电话号码。拨号后她对我说:“我打到他家还是谢谢他的精彩晚会吗?”
“这次你在他家草坪上丢失了装祖母项链的金制盒子。”
“好,”她对电话说,“托宾先生在家吗?”听完回话后又问,“那么威尔士小姐在吗?”一会又说,“谢谢,我会再打的……没有,没有什么话需要转达……不必害怕。你应该去指定的紧急防护中心……可以打电话给警察或者消防部门,他们会来接你的。好吗?现在就打。”她挂上电话。“他的管家,那位东欧女士,不喜欢飓风。”
“我对飓风也不很感兴趣。托宾先生在哪?”
“他走了,没有解释。威尔士小姐去曼哈顿了,要等暴风雨停了才回来。”她又看看我,“他会在哪儿呢?”
“我不清楚,可我们知道他不在那儿。”
她说:“顺便问一下,你该离开这屋子。所有水边的居民都被建议撤离。”
“气象预报的人专会危言耸听。”
这时,灯光闪烁了一下。
贝思说:“有时他们是对的。”
“不管怎样今天我得回曼哈顿,明天早上得和那些决定我的命运的人会面。”
“那你最好现在就走,这事不会有多大进展。”
我正在考虑该如何选择时,大风把后廊上的一只椅子刮跑了,灯光又闪烁了一下。我记起来杰克·罗森等着我给《每日新闻》打电话呢,可我已经错过了他栏目的最后期限。无论如何,受伤的警察并不打算今天或明天就回家,于是对贝思说:“上车吧。”
“去哪?”
“找托宾——贝思,去谢谢他的精彩晚会。”
31
雨下得更大了,风听起来像货运列车开了过来。
我找到衣橱里的两件黄色雨衣,又寻出手枪放在手枪套里。
接下来就是将车开出布满断树枝和碎屑的车道。我开动吉普,接上挡快速驶过落在地上的枝干。一边对贝思说:“只有十四英寸的空隙,得四个轮子驶过去。”
“车会漂浮吗?”
“看着吧。”
我驶过马蒂塔克滨水区的狭长地带,沿路布满了落校和浮在水上的废罐盖。看到一个树干倒在路中间,我说:“从孩童时代起我从未在朋风天气里出来过。”
贝思纠正道:“约翰,这可不是腿风。”
为了绕过那根大树我将车开过一家草坪,“对我来说看上去像飓风。”
“飓风的速度要达到六十五海里,现在只是热带风暴。”
贝思打开收音机,调到新闻台,果不其然,头号新闻当数“贾斯珀”风暴。报新闻的家伙说:“……正由北向东北方向覆盖过来,风速达六十海里,对不懂航海的人即时速七十英里,前锋速度约每小时十五英里。如果按现在的方向继续前进,预计将于今晚八时许在长岛南岸登陆。已发布海洋和海湾行船警报,建议旅行者待在家中——”我一下子关掉了收音机,“危言耸听。”
贝思说:“如果你愿意顺便拜访的话,我住的地方离水边远得多。从那里到曼哈顿汽车、火车都用不了两个小时。你可以等风暴中心过去后再动身。”
“谢谢。”
我们开着车,被此沉默片刻,终于上了主干道。没有碎片,但已洪水泛滥。来往车辆不多,几乎所有沿路商店都停业,有一些还用木板堵住门。我看见有一处空荡荡的农产品销售摊点已经坍塌;一根电线杆倒在地上,和电线、电话线缠绕在一起。“我觉得这种天气对葡萄树有害。”我对贝思说。
“对谁都没好处。”
不到二十分钟,我将车开进葡萄园里砾石铺的停车场。里面没有车辆,只有一个标志牌写着,“业已关闭”。
我抬头看看高楼,窗户里没有灯光,眼下天色也已经完全暗下聚。
停车场两边都是葡萄园,打桩的葡萄树正经受着风吹雨打。要是暴风雨再大些,葡萄很可能会被一扫而光。我记得托宾曾有过受海洋性气候影响的轻微教训——可是遇到迎面而来的腿风时情况会大不一样。“贾斯珀。”
“那是风暴名称。”贝思看看四周的停车场和酿酒厂接着说,”我想托宾并不在这儿,没见到什么车辆,又这么黑,找找他的房子吧。”
“首先得去办公室。”
“约翰,这可是关闭的场所。”
“关闭只是相对而言。”
“不,不能那样。”
我把车开向酿酒厂,然后向右转过去,开出停车场,上到介于酿酒场和葡萄园之间的草地。我把车又转进一间大楼后面,几辆卡车停靠在一大雄空酒桶中间。
贝思问我:“你干什么呢?”
我把车开到高楼底座的后门处,“看看这地方开着没有。”
她看着我正想说什么。
我重复道:“只是看看开着没有,照我说的做。”
贝思下了吉普,跑到门口拉了拉把手。看看我,又摇摇头,转身往回走。我猛踩油门,开着吉普把门撞开。我熄火后跳下车,然后抓着贝思的臂膀跑进高楼。
“你疯了?”
“高处风景宜人。”我注意到电梯人口锁上了,所以准备爬楼梯。这时贝思抓住我的胳膊,“快停下来!这叫夜盗行动,更不用说侵犯公民权利——”
“这是公共场所。”
“可它关闭了!”
“我发现有人破门而入。”
“约翰——”
“回到吉普里去,我来负责。”
我们互相对视一下,她的眼神仿佛在对我说:“我知道你很愤怒,但不要这样做。”
我转身独自上了楼梯。在每一个楼梯口,我试图打开通向办公室的门,但都锁着。
在三楼口,我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旋及拔出手枪伏在楼梯口后面,这时我看见贝思转过来,她抬头看着我。
我说,“我犯下重罪,可不想要一个帮凶。”
“有人撬开了大门,我们正在调查。”
“那是我刚才说的。”
我们沿着楼梯一道向上走。
在第四层,通往行政办公室的门也锁着。但并不说明里面就没人——供火警疏散的太平门从这边锁着,必须从另一边打开。我不停地猛击钢制的大门。
贝思说:“约翰,我觉得不会有人在——”
“但愿如此。”
我跑上五楼,她跟在后面。我又试了下把手,同样锁着。
贝思问:“这是他的公寓吗?”
“对。”墙上有个灭火器,还有只玻璃箱,里面装着钢铸的紧急消防斧。我从上面取下灭火器,击碎玻璃取出消防斧。玻璃破碎的声音在楼梯间回荡。
贝思几乎要尖叫起来:“你在于什么?”
我在后面推开她,手抡斧子当即削掉门把,可门锁装置依然有效。又抡了几下才把锁边的钢条打开,最后一下终于将门朝里击开。
我深吸几口气,肚子里觉得好笑,仿佛我重新打开一件花了很长时间才关上的东西。
“约翰,听我说——”
“安静,有人来了。”我从雨衣下面抽出手枪,贝思也一样。两个人都没动,我盯着刚才打开的门口,映人视野的是托宾房间里的纱窗,用日本丝绸制的,正好把大门挡在托宾先生那双灵巧的眼睛之外。房间里漆黑一片,毫无声息。
我仍然左手提斧子,随即将它扔向纱窗。斧子穿过房门把纱窗掀开,透过窗户看得出这个大房间既是起居室又是餐厅。
贝思低语道:“我们不能进去。”
“我们必须进去。有人破门而人,说不定有窃贼。”
目前我们所制造的噪音大得可以吸引周围任何人的注意力,可还是没听到什么动静。看来尽管后门警报器晌了,但暴风雨很可能使得整个北福克地区各种中心监测器收到几十次的警报。不管怎样,如果警察出现的话,我们能对付得了——事实上,我们就是警察。
我闪身进了起居室,双手举枪,依弧形从左向中间巡视;贝思同样从右向中间巡视;她说,“约翰,这个主意不好,冷静下来。我知道你难受,我不责备你但你不能这样做。我们还是退出去——”
“别出声。”我大声叫道:“托宾先生!你在家吗?有客人要见你。”
没有回音。我又朝起居室里走去,贝思慢慢跟在后面。衬着拱形大窗户,外面天空阴暗,只有从十二英尺高顶棚上的两个天窗里透进些光亮。
这地方着实大,你可以想像一下——起居室在北面绕围墙半周;高楼南面另一半则被分成我能看到的一大间厨房和占西南角四分之一圆周的卧室。我朝开着门的卧室里看了看,情况令我感到满意:这里没有外人,即便托宾在这儿,也只能藏在床底下或卫生间里,正惊慌失措六神无主呢!
我环顾卧室,借着模糊的光线,能看到房间的装饰属于轻松活泼的现代型,和整瞳楼房的情调相称。墙上装饰着描绘本地风景的水彩画,其中我认出的有普拉姆岛的灯塔、霍顿角灯塔、一些海景、几间历史悠久的木瓦屋,甚至还有“韦恩将军”酒馆。“好作品。”我说。
“很棒。”
“和这儿的女士在一起,小伙子能走运。”
彭罗斯女士对此没有反应。
我转到西北的窗户边,看着暴风雨在外面肆虐。有些葡萄树倒了下来,那些末及收获的葡萄大概全完了,统统被风刮走。
贝思还抓着我原先的借口不放,说:“这里没有窃贼,应该离开了,并报告说在这儿发现了破门人户的证据。”
“好主意。我只想确信那个杀人犯逃走了。”我递给她车钥匙,“坐到吉普里去,我马上就下来。”
她犹豫了一下然后说:“我去把吉普开到停车场,在那儿等你十五分钟,不要再拖了。”
“没问题。”我转身走进卧室。
这个房间更多一点华美和柔和,还有上帝为女人们准备的礼品香摈酒。事实上,床附近是装香摈酒的架子和吊桶。要是说想像不出爱玛和这个酒鬼先生的床第之欢,我准在撤谎。但这一切都不再重要,她死了,而他也死到临头了。
卧室的左边是间大浴室,有多头琳浴和捷古兹牌浴缸等全套设备。的确,生活待托宾已经不薄,直到他开始人不敷出为止。我忽然有个念头:这场风暴可以不费一金一银地叫托宾完蛋。
卧室里有张书桌,我用力拉开,却没有发现有罪的证据或有用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