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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教授 作者:邱华栋-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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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害怕吃这玩意儿。”我想起来了那一次我的惨痛经历。那是一次和从法国巴黎第11大学来的一个研究中国古代文学的汉学家维庸一起吃饭,是他请我吃的,地点在东三环隆博广场边上的一家法式餐厅。那是一家很有名的法餐厅,我们就坐在阳台上,这个伸出来,直接面向三环大街的阳台很大,刚好,当时是傍晚,西边出现了晚霞,红彤彤的,非常的灿烂,接着,又下雨了,属于太阳雨,哎呀,那个瑰丽,那个奇特的景色,让我和汉学家维庸都惊呆了。服务的侍者赶紧把卷帘子大伞给我和维庸打开来,遮盖住我们的头顶,我们一边吃东西,一边看着狂暴的、玉米粒大小的雨滴落下来。
    我记得很清楚,当时,维庸和我谈起来法国另外一个研究中国当代文学的教授杜拉特的一番观点,“我不怎么关心当代文学,你知道,亲爱的段,咱们都是伟大的中国古代文学的崇拜者。
    可是.最近,杜拉特忽然说中国当代文学是垃圾了,听说,他这个观点,在你们中国当代文学研究界引发了很大的争论? ”维庸吃着蜗牛问我。
    “对呀。我不搞当代文学,可是,我听说我们学院里那几个搞当代文学研究的教授都很生气,他们觉得,像杜拉特这样的所谓研究中国当代文学的西方人,根本就不了解中国当代文学,完全是胡说八道。杜拉特的观点在网上也引发了争议,网友还在使劲骂他。虽然我主要研究明清小说,可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杜拉特这么的悲愤,情绪这么大。”
    维庸扶了一下眼镜,他那张拉丁人特有的长下巴往前面伸了一下,“我告诉你这是为什么,这个杜拉特,我们是老朋友了。他可是一个‘愤怒的青年’,就是你们俗称‘愤青’的人。在1968年,他就是法国的红卫兵,参加了那个动乱年代红色五月的巴黎动乱,到处搞游行示威。
    他是崇拜毛泽东的,一直对中国很有感情。后来,搞文学研究了,主要翻译诗歌作品,当他一直推荐介绍的一个汉语诗人没有获得诺贝尔文学奖之后,他就有些垂头丧气。20世纪90年代之后,中国变成了一个非常商业化的国家,还出现了一些美女作家,她们因为大胆的描写和性开放的姿态,引发了你们国内的批评,也引起了欧洲和美国一些出版商的注意。因为,凡是你们的人批判和禁止的,就是西方人喜欢和注意的——于是,他们就出钱,请包括杜拉特这样的研究中国当代文学的汉学家,翻译了这些美女作家的东西,果然销路很好。”
    “我知道那些美女作家,有的还是很有才气的。”我想起来上海的几个美女作家,照片看上去一般,可是文字是不错的,非常灵秀,性的暗示和想象在汉字的背后妖娆地扭动。她们是城市化和夜生活以及妇女解放与中国更加开放的象征。
    维庸的下巴又向我伸了过来,“不过,她们的东西终究没有什么文化的底蕴,西方的出版商是要赚钱的,出版了这些美女作家的文学水准并不怎么高的作品,他们赚钱了,可是,你要知道,我们法国的读者的文学素养很高,什么样的文学作品法国人没有读到过? 他们买了这些作品之后,就很失望,就开始骂翻译家了——原来,你们研究中国当代文学,翻译研究的中国当代文学,就是这个水准的东西啊!于是,杜拉特就感到了很大的压力和特别的不舒服,他就要把这种压力和不舒服释放出来,于是,他才说了,中国当代文学,尤其是那些美女作家的作品是垃圾的话。”
    “看来,这个已经60岁的老杜拉特,的确是一个‘愤青’。他把他自己感受到的压力释放或者转嫁给我们中国了。要是他研究唐诗,就没有这样的焦虑了。他应该多向你请教。”我吃了一个很大的、边缘扭曲锋利,壳里面的白色纹路很细腻的生蚝,还加了一点红醋。
    “所以,还是我们研究古代文学的人有意思。对了,你写的研究《金瓶梅》的那本书,什么时候出来? ”
    “我还要去大连图书馆,查看他们那里的一个重要的《金瓶梅》的版本。那个版本比别的版本多出几百个字,这个版本是很好的,应该注意。我的书一出版就给您邮寄过去。为我们共同喜欢的中国古代文学干杯! ”我大口地再次吃掉了一个生蚝,和他愉快地碰杯,喝下去一大杯法国干白。
    后来,我和维庸分手之后,到了晚上,我的肚子突然就疼了起来,是那种很钝的疼痛,从胃部的下端开始,然后延伸到肠子里。我知道,一定是生蚝吃多了、吃坏了。我果然拉肚子了,一晚上跑了10次厕所,可把我折腾坏了。看来,要吃生蚝,最好直接去巴黎吃算了,吃那边空运来的,也不可靠。
    现在,在凤凰酒店的西餐自助餐厅,赵亮对我说,“你要是怕拉肚子,就加点红醋,不过加红醋的话,味道就不那么鲜美了。我还建议你吃烤的生蚝,那味道也很好。烤生蚝里面放蒜,这样会保险些。”
    我就叫侍者给我烤了几个生蚝。烤生蚝的味道很好。当然烤的大虾也很好,我们也吃了。
    “好吧,现在,你给我说说,你准备和曾莉怎么样? ”
    “离婚啊。”他喝了一口干白,青白色的葡萄酒液挂杯,显示了这是一种浓郁的好酒。“可是,问题就是财产的分割。我们有不少的财产,我要让自己尽量地少受损失。”他的眼睛眨巴着,看着我的样子有些滑稽,因为一旦谈到了钱和财产,他就显得很拘谨,可是,这个时候,作为他的高参,他必须向我说明他的困境。
    “我们的财产,主要是房产和一些金融资产。房产嘛,老段,我也不瞒你了。我们有6 处房产,两套别墅,三套公寓,还有我们学校分给我的一套普通的房子。这些房子价值3000多万。都是我和她积累了多年的钱买的。现在,都升值了。你看北京的房子涨价这么快,我们赚大钱了,翻番了。然后,就是一些金融资产,主要是银行存款、债券和股票,这也有不少。我就是在考虑,离婚的话,怎么才能够在经济上不要受太大的损失。此外,我们还有两辆车子,这个车子很好分配,丰田越野车归她,宝马轿车归我,反正,现在我们本来就各开各的。这是主要的财产。此外,我们还有一些家庭的物件,那些杂物,收藏品,这个就各归各的吧。另外,还有一些东西,比如,在怀柔一家高尔夫球场的会员证归谁? 那是我们经常社交的地方,还有,我在秦皇岛那边一个奥地利人开的一个葡萄酒庄园里面有股份,还有一个大酒窖,藏了很多葡萄酒,她也喜欢喝葡萄酒,在东五环边上的一个叫‘醉库’的小酒窖里也有我们的酒,这两处的酒和股份归谁? 应该怎么分配? 想到这些,我就很烦恼啊。”
    我大为感慨,“看来,你们富人和我们穷人想问题真的是不一样啊。我没有想到你的财产还真不少。早知道这样,我也应该早改行学经济,当经济学家算了。”
    “你就不适合做经济学家,你是一个道学家。这都是我们最近一些年积累的啊,全部是合法收入,我告诉你。离婚的最大的麻烦就是财产的问题。我根本就不想失去这些东西。”他双目炯炯。
    “那你真的觉得和她已经到了非要离婚的地步了吗? ”
    “是的,因为,我在她的面前,没有自尊心。
    我再优秀、再能干,可是,在她的眼睛里都不咋样,还有,她和我生活在一起,我感觉像是和一个竞争对手生活在一起,而不是和一个女人生活在一起。”
    “你本来就喜欢这样强势的女人,活该! 要是让你和一个低眉顺眼的女人,处处听你的,说话细声细气的,你不是也不喜欢吗? 是你自己选择的生活,选择的女人,是不是? ”我反问他。
    他用力地撕开了一个霸王蟹的大腿,然后用有力的下腭咬了一口。这样大的螃蟹在深海里面活了几乎和人一样的年龄,现在被一种可以拖到海底的大网给捞上来,然后被做熟了,进了他的肚子,我觉得,真的很难过。
    他说,“可是现在我才知道家庭里面最好不要有两个拿主意的。她的主意太多,而且很强悍,我已经完全受不了了。告诉你吧,我们有半年都没有性生活了。”他的大眼睛眨巴着,似乎觉得我不相信他说的话,“我和她完全没有感觉了。她太强势,半年前,有一次我竟然阳痿不举,没有和她做成功,之后,我就知道,和她做不成了。所以,她想出来一个代孕人的鬼主意,然后,弄到了现在我们准备离婚的这个地步。”
    我的脑子里出现了一个疑问,那就是,这半年,他是如何解决自己的性问题的。但是,在餐厅里,人很多,我没有问他,我问了别的:“关键是,要是你离婚,想在财产问题上占优势,你必须要抓到她的把柄和问题。她可是律师,在法律方面比你精通。你确信你想在财产问题上和她斗争一番吗? ”
    “肯定的,我觉得受到伤害了——其实,我一直感觉她外面有情人,但是,我没有抓到具体的证据。你说,我是不是应该雇一个私人侦探呢? 现在的私人侦探可靠吗? 他们有能力抓到证据吗? ”
    我知道,他开始吐露真实想法了。“应该比较可靠。现在,在北京,一些人开的私人事务调查所,实际上就是私人侦探,他们专门就干这个,搞婚外调查是他们业务的大头。大部分私人侦探接的活儿,都是给离婚案件找证据的。
    找他们正好。”
    “这个事情,你最好帮助我去联系一家调查所,回去之后就开始调查曾莉,她可不是省油的灯。”
    我答应了,“好吧,我可以出面,帮助你找一家合适的私人事务调查所。但是我总是觉得不应该进入你自己的私生活里面。”
    他伸过手来,握住了我的手:“老段,你总是我的坚强后盾。咱们俩虽然世界观不太一样,可是,我知道,我最信赖的就是你啊,老段,我亲爱的老同学,每到我的人生困境的时候,我都需要你的帮助。”他把手缩回去,抓住一条抱着蓝色的籽的冰冻北极虾,放到了嘴巴里,很香甜地把它吃了下去。
    “唉,你总是把你的生活搞得过于复杂,你应该简单一些生活。”
    “难道我不愿意简单过活吗? 难道我想离婚吗? 我其实要的很简单,就是一个幸福的三日之家。可是,我现在事业成功,连一个孩子都没有,我的妻子和我竟然成了敌人,你说,这样的生活还有什么意思? 我难道不应该告别这样的生活吗? 所以,找老婆一定要当心啊。”他看着我,“我就是前车之鉴,我就是你的反面教材。”
    我们吃完了饭,肚子里装满了那些海鲜,那些鱼虾蚌蟹和牡蛎,感觉很饱。“我们需要到酒店外面的水疗中心的露天温泉泡一泡,把这肚子里的东西给消化消化。这里的温泉非常好,不比日本的差。”他提议道。
    这个时候天色向晚了,快黑天了。天色显现了神秘的乳白色光晕。我说“好啊,泡温泉的时候,咱们再好好聊聊。”
                           九  奔向大海的游艇
    杨琳果然来了,我有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敲开门的时候,我还睡眼惺忪,但是,我的眼睛一亮,因为我很惊喜。我接过她的小坤包,翻毛的一个小皮草包,她看到我,欢快地说,“我是坐红眼航班来的,因为,接到你的电话我就坐不住了,我也向往你说的海景大阳台,和那张巨大的床。所以我们排的节目一结束,就直接从剧场到了机场,坐上飞机就来了。”她说。然后,一切是那样的顺理成章,我们旋即拥抱了。我可以闻到她的头发上一点飞机仓里的那种独特的气味。那是飞机强化塑料材质和乘客短时间逗留所混合的味道。我们接吻了,这意味着,她接受我了。我们来了一个意大利湿吻,我们的舌头互相纠缠,像两条交配的蛇,又像两个飞舞并且追求着互相调情的蜻蜓与蝴蝶。噢,多么美妙的吻,它是一切更深入接触的前奏! 我们跌跌撞撞地拥抱着,一边继续进行舌头的寻找、缠绕,一边往屋内走,我把她顺势往那张大床上一压,我们的身体立即陷入到了那非常松软的被子里。“我说的,就是这张大床! ”
    “真的很大,”她推开我,眼睫毛在我的眼前激烈地、调皮地抖动着,“我要先洗个澡,你呢? ”
    “我早就洗过了。”于是,她推开了我,“那你等着吧。”说着,就开始卸下了武装,走向了浴室。我起来一个个关掉了地灯、台灯、桌灯、走廊灯,把屋子里的灯光调整到了适合交合的那种微明与微暗混合的强度,我看着她美好的身体一扭,闪身到浴室里,在那里淋浴,并享受浴霸的温暖照射。
    我躺在床上,还是不敢相信这样的好事情发生了——她真的来了。我大声说,“你淋浴完了,可以在帘子边上的那个浴缸里洗一洗泡泡浴。”
    “好呀,我喜欢那些泡泡。”她从淋浴室里出来了,我似乎看见她身上的水滴在不断地掉到大理石地面上,一部分则凝结在她的皮肤上,形成晶晶亮的露珠。她给那个放在帘子一侧我看不见的浴缸里放水,然后进去,开始洗泡泡浴了。她很欢快,“啊哈,泡泡真多。真好,我的心情一下子就好多了。”
    隔着一道帘子,我们聊了一会儿。我有些急不可耐,但是,我控制住了自己。我们聊了学校里最近发生的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因为我根本就没有心思和她说那些。但是,为了等待,为了酝酿情绪,为了铺垫,为了延缓我们在一起的快乐的每一秒钟,我就在那里瞎扯。最后,她披着浴巾出现在了我的面前。借着床头灯那温暖的昏黄的灯光,她把裹在身上的浴巾掀开,然后让它自然地脱落。我看到了她的全裸——这真的是一个出浴的美人啊,美好的适中的乳房,像两个挂着露水的梨子一样,它们并不像我想象的那样饱满,她的身材也显得苗条和消瘦了。
    最近,她一直不开心,一定是坏心情让她更苗条了。
    我张开了臂膀,迎接她缓慢地像一片柔和的白云一样,降落在我的身体上。我们再次接吻,一起翻滚在大床上,我们像真正激情的恋人一样,开始了我们的做爱,开始了我们的激情交流……
    我醒了。我发现是电话铃声把我吵醒的。
    我的身边根本就没有杨琳,真该死,我做了一个很美好的、很长的春梦。我取过电话。是赵亮的声音:“该吃早餐了。咱们去一楼的餐厅吧。
    你怎么睡得这么死,我听见铃声足足响了8 下,你都没有接。你是不是被那个女孩弄得完全瘫软了? ”
    我胡乱地应付他,然后放下电话。我有些羞愧,因为我做了一个太好的春梦,可是,在这清醒的时刻,这春梦像冰块一样迅速地融化了,了无痕迹了。
    我去冲澡。冲完澡,我来到了阳台上。早晨的阳光在大海的海面上铺展开来,使得海面仿佛有无数的碎银子在闪耀。海鸥在欢快地呜叫,在做着互相追逐嬉戏的爱情游戏,我却感到了一丝迷茫和伤感。
    吃了早餐' 张良基市长的那个陈秘书来了,他专门安排了一辆皇冠轿车来酒店接我们,我们俩坐在后排,陈秘书坐在前排,带我们去被大海湾隔开的陆地岬角的另外一面,那里有一个小海湾叫鹰嘴湾,地产商人杜飞龙正在那边开发房地产,他还搞了一个游艇俱乐部,准备带我们乘坐他新买的游艇到大海上游玩。
    “张市长在忙什么呢? ”赵亮似乎为张良基市长没有亲自出面陪同而感到了郁闷,问陈秘书。
    “他正在接待一个很高规格的香港商界人士访问团,脱不了身。最近,他实在是太忙了。
    但是他安排好时间,说今天晚上请您吃晚饭的。”陈秘书扶了一下自己的眼镜,抱歉地说。
    “到了他的地盘,倒看不见他了。”赵亮嘟囔着,“不过,一市之长,那的确是不一样,是非常忙的,我也知道。”
    我们的车子很快就抵达了鹰嘴湾。这里的大海风景比较野,还没怎么进行开发。到处都是凌乱狰狞的海边岩石,看不见人烟,而海浪也特别大,狠力地冲刷着峥嵘的岩石,彼此的搏斗,宛如时间和泥沙的搏斗。海面上,一些船只在海浪中飘摇,眼看就要倾覆一样。实际上,这不过是视觉的一种错觉罢了。等到拐过了一个丘陵,我就看见有一大片临海的土地正在开发,脚手架很多,挖掘机在轰鸣,这里似乎在建设整片的别墅区。
    赵亮悄声对我说,“我上次的那个家宴,就是给庞天书牵线,让他认识了张市长,然后,张市长在招标中帮忙,让庞天书把这一块地拿下来了。你看,从这边,一直到那边的海岬角,这里的海滩景色多漂亮。在这儿盖别墅,一定会吸引很多香港富人和内地的富人来购置产业。
    我的眼光很好,庞天书也听从了我的建议。不过,他遇到了一个激烈的竞争对手,那个对手,就是等一会儿我们要见到的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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