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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为了谁 作者:青汶-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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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钟瑞耸耸肩,做出一幅无可奈何的表情。
  谭镇点了只烟,猛吸了两口:“聪明反被聪明误,这句成语,针对你钟瑞是太恰当不过了,我现在是自己的刀削不了自已的把儿,能医得别人的身上疮,治不了自己心里的病,要以我看,想让你尽快走出误区,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第二个晓芸。”
  钟瑞听了,半晌无言,两眼茫然的望着窗外……
  谭镇突然眼睛一亮:“哎,要不,干脆给王悦写封信,我看她是接替晓芸的最佳人选,只要让她知道你现在的处境,她一定会……”
  “不!”钟瑞截断了谭镇的话,态度坚决的说:“我已经把她害得够苦了,如今她的伤口还没痊愈,我不能再往上边抹盐……”
  “你呀!”谭镇把没有抽完的半截香烟,掐死在藕荷色的蛤蟆型烟灰缸里,用手点指着钟瑞的脑门儿说:“你呀你,又聪明反被聪明误了不是,要想医治王悦心灵上的创伤,悔恨、内疚、自遣、自责都不是办法,最好的办法是把她拉到你的身边来,用你的心去治她的心……”
  “可是……”钟瑞欲言又止,他不能不承认谭镇说的话,有其一道理,然而,事情过去一年多了,人家还会不会记着他这个负心汉?会不会对他这个薄情人深恶痛绝,一刹时钟瑞想到很多很多个会不会。
  待到最后他还是摇头回答了自己为自己提出的疑问。
  谭镇看透他心中所想,一针见血的说:“我知道对这件事儿,你有一定的难言之隐,发展到现在,你不好出头圆全,可你想没想到,你有我这么个毛驴子与牛顶架,豁出这张脸的兄弟,不是我说大话,要想花好月圆,这个事儿还非我莫属。”
  “你……”
  “哎!你放心,我自有办法。”
  “我是说……”
  “你现在不是说的时候,一切得听我说。”
  钟瑞还想说什么,咖啡厅的门开了,走进一个梳着短发,戴着小型墨镜,衣着讲究的中年女士。那女士下意识的瞟了钟瑞和谭镇一眼后,抽身欲走,忽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停住了,她转过脸,摘下墨镜,像踩到蛇了似的惊叫着:“啊,你们!怪不得昨夜灯花双报喜,今晨喜鹊叫枝头(她背的是越剧《红楼梦》中的两句唱词),原来有贵客临门,不知是哪阵风把你二位吹到这儿来了!”
  早在她摘下墨镜的时候,钟瑞和谭镇就看清了她的本来面目,可他们堵到嘴边儿的话没等说出来,就被对方一隙不透得像机枪扫谢似的话语给封锁住了,直到她扫射完了,钟瑞才得到了说话的机会。
  “周燕,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
   未待周燕回答,那前来为他们添水的服务小姐说话了:“您还不知道,这是我们的老板。”
  “老板?”谭镇眨着眼睛,一副茫然不解的神情:“哎呀,真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想不到几天不见,我们的周燕女士成了老板了。”
  “行了,谭镇大哥,你可别“叨哧”我了。我这小小咖啡屋,怎么能同你那上档次的大酒店相比呀!”
  “我……现在比不了你。”
  “比不了我?”
  “是呀,不管大小你总算有个自己的店,我现在别说店,连家都没了。”
  “你,你开什么玩笑?”
  “不是开玩笑,我和她分手了!”
  “这,这是真的吗?”周燕看看钟瑞,钟瑞点了点头。
  “那……你下一步打算怎么办哪?”
  “下一步?我还没想好,这不,关于下一步怎么往迈出的问题,正请示我们这位多智多谋的高参哪!”
  钟瑞对谭镇的话未置可否,他扭过脸对周燕:“你先说说,你是怎么想起开这个咖啡屋的吧?”
  周燕没有急于回答钟瑞的问话,她挥手向服务小姐要了一杯咖啡,她自己从摆在桌上、透明的玻璃糖缸里,拿出两块儿雪花方糖,按次加入咖啡杯里,然后用小勺儿,以训练有素的姿式,像怕惊扰什么人似的,一下一下,轻轻的、慢慢地搅动着。据说那些有身份的人思考问题的方式,大多是这样。周燕过去不过是一个单位的小小图书管理员,没机会,也没条件学这些洋乖,她是怎么掌握了这套时尚的本领?而且做起来又那么规范,那么娴熟呢?噢,听说她傍了个大款,诚然这种地方属大款们摆阔的场所,周燕做为大款的傍肩儿,当然就有机会也有资格到这来了,进朱者赤,近墨者黑嘛。钟瑞这儿刚刚找到问题的实质,周燕说话了:“说起这事儿来,凡是熟悉我的人,都说我是因祸得福,可做为女人,我却认为是我最大的不幸。你们都知道,我傍了个五十多岁的,所谓的“款爷”。当时我认为他“花”了这么多年,也该花够了,需要有个安适的窝了,需要有个真心真意的体贴和照顾他的女人了。实际不是,他是玩那些雏玩腻了,想换换口味,说那些小雏们虽然嫩,但床上的功夫不老道,脱了裤子往那儿一躺,任你怎么弄,她们没什么反应,更谈不上配合,和她们做爱,行同奸尸……为此,他要找一个三十左右岁,结过婚的,像杨贵妃一样胖乎乎的,不人家叫丰满的女人,我这个傻狍子,不知怎么撞到他的枪口上了,轻而易举的成了那个老色鬼的猎物……
  后来才知道,那老色鬼并不是什么款爷,他的全部资产,只有这个小小的咖啡屋,说句良心话,咱还真不完全是奔他的钱去的,如果通过磨合能产生真正的爱情来,有钱没钱无所谓,有人什么都有了。谁知那个老色鬼是个骗子,他说他离过婚了,还让我看了他的离婚证。可他根本没离婚,他那离婚证是他花钱伪造的,亏得他那湖北沙市的老婆及时赶来了,不然我还不知道事实真相。那老色鬼的老婆五十多岁,虽然年过半百,但仍旧丰韵犹存,可能人家会保养呗,从言谈举止上看,她是个善良诚挚又很能干的女人。
  据说人家在沙市开了一家首饰店,经营得很不错。
  她知道我和她丈夫的事之后,并没像当初姜学成女人那个德性,既没吵,又没闹,心平气和的对我说:“这事儿怪他,不怪你,他是骗子,你是上当受骗,咱们都是女人,我理解你,同情你。”末了她说:“他这个人不值得你爱,如果你误上贼船,有一天你会同我的后果一样,找到这儿来不仅仅是救我,也是来救你的。”
  她的话使我很受感动,当着她的面,我情不自禁的哭了出来。
  第二天,她拉着他的男人来向我告别,临行时把事先写好的咖啡屋的房产移交手续,当着她男人的面交给了我,说这是对我的一点儿补偿。我当时说什么也不收,没想到她态度比我还要坚决,把手续往我兜里一塞,拉着他的男人就走,等我追出门去的时候,他们已经上了出租车了……他们临走又没留地址,那么大个沙市,我到哪儿去找他们去,没办法,我只好接受了她的馈赠,接过了这个咖啡屋。你想,我这个人,属四肢发达,头脑简单那一类,干人粗活还凑合,让我干这种伤脑筋的事呀!纯属拿鸭子上架。你们看到了吧!从我接手到现在,每天来的顾客,屈指可数,今天,你们是蝎子巴巴——独一份儿,照这样干下去,这咖啡屋还能维持多久!”说到这儿,周燕苦苦的摇了摇头,下意识的用小勺搅动着已经凉透了的那杯咖啡。
  钟瑞没说话,眼珠儿迅速地转动了一下,最后在谭镇脸上对准了焦距,与此同时,谭镇的目光也像舞台上的追光灯一样,对准了钟瑞,两个人虽然嘴里没说什么,但相互都从对方的眼睛里找到了一个要问的、和一个要说的,这就叫心照不宣。
  谭镇向钟瑞使了个眼色,聪明的钟瑞马上会意,他把整个咖啡屋扫视了一遍之后问周燕:“哎,周燕,你这咖啡屋总共多大面积?
  周燕把手中的勺子扔到咖啡杯里,叮叮当当发出了几声,像风铃一样清脆悦耳的音响:“面积到不算小,光楼下纯使用面积是一百二十个平方,楼上同楼下对等,没有派上用场,只有两个服务小姐在那住宿。”
  钟瑞看看谭镇,谭镇看看钟瑞,两个人四目交睫,相互会意的点了点头,钟瑞说:“为突破你目前的困境,也为开拓你的未来,你想没想过,找一个对饮食行业深得要领的合作伙伴儿?”
  “想是想过,可上哪去找那么合适的人哪?”
  钟瑞拿眼睛瞟了一下谭镇:“你还找什么哪,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这合适的人选,不就在你的眼前吗?”
  周燕冥蒙的目光中出现了奇光异彩,她用手拍着自己的后脑勺儿,情不自禁的叫了起来:“啊!你说的是这位谭镇大经理,太好了,我怎么把这么大个能人给忽略了哪!谭先生!”周燕把椅子往前挪了挪,探着身子对谭镇说:“如果你有兴趣,咱们联手,把它改成一个东北风味的饭店,你看怎么样?”
  她的想法正中谭镇下怀,谭镇赞同的点了点头:“嗯,我也正在琢磨这个问题,北京人认东北菜,偏巧这一带又没有,在这儿搞一个东北风味的酒家,应该不成问题。”
  钟瑞在旁鼓起掌来:“好,好!看来你们俩是不谋而合,对这一举措,我举双手赞成。”
  周燕突然面露难色,吱唔着说:“搞饭店是我梦寐以求的事,能和谭先生合作,我也非常高兴,只是重新装修需要一笔数目不小的投资,我曾估算过,上下全部装修,最少也得个四万五万的,我现在除了这两间房子……”
  谭镇用手式切断了她下边要说的话,“你放心,钱不成问题,眼下多了没有,四五万我还拿得出来。”
  周燕的眉头舒展开了:“如果这样,那这事儿就成了。”
  钟瑞抢着说:“我有个朋友就是搞装修的,谭镇,今天晚上咱们去找他一次,让他到这儿看看,朋友嘛,尽量能省点就省点。”
  “好,吃完晚饭咱就去。”
  周燕忽地站了起来:“你们就别走,晚饭就在这吃,隔壁有个川菜馆,怎么样,你们不忌麻辣吧?要不忌麻辣,咱把菜要过来吃,有些事,可以借吃饭的时候合计合计。”
  钟瑞和谭镇对视了一下,异口同声的说:“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周燕把所要的菜,告诉她的服务小姐,转过身来,钟瑞指着她和谭镇说:“今天这事对你们俩来说,真可谓,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春哪!”

九      
  沈武夷被提前释放了,按规定他还有一年零六个月的服刑期,什么理由使他提前恢复自由了呢?一是他在服刑期间表现得突出,更主要的是他立了功,立了大功。
  一次他们几个劳教队员在打麦场劳动,其中有三个被判成无期徒刑的杀人重犯。他们合谋打晕了管教人员,下了他的枪,把他扔在了麦秸堆上,然后点燃了麦秸,想把其活活烧死,达到他们报复的目的。
  他们用枪点着在场的几个劳教队员,扬言:谁敢见义勇为,他们就让谁去为那管教陪葬……那几个贪生怕死的劳教人员,面对阴森森的枪口,全吓傻了,眼看着麦秸燃烧起来,没一个敢动一动。
  沈武夷在劳教人员中间威望最高,他的威望是靠他一双拳头打出来的,面前那三个持枪的危险份子,也同他一一的较量过,结果全败在了他的手下,所以他们可以欺负别的犯人,对沈武夷一向恭而敬之,不,是敬而远之。
  沈武夷凭着他的威望,勇敢的站出来,面对面同他们交涉,他向他们讲明抗拒从严的道理,劝他们不要干倒行逆施的蠢事……
  三个罪犯趋于同他打出的交情,没有像对其他犯人那么不客气,他们对他说,要么一起逃走,要么不管闲事。谈话时沈武夷乘其不备,一拳打落了他手中的枪,一个人同他们三个穷凶极恶的家伙博斗起来,其中两个被沈武夷的拳头打晕了,另一个摸到了被沈武夷从他同伙手里踢落的枪。他对沈武夷开枪了,子弹从沈武夷的左腿肚子上穿了过去。沈武夷没有倒下,只稍稍的晃了晃,他瞪着喷火的眼睛,迎着枪口,向那行凶者逼了过去。他拽掉钮扣,裂开衣衿,指着自己的前胸,对那位行凶者吼道:“王八蛋,你的枪法太孬了,有种你朝这儿打,这儿是正地方,一枪就可以了,来呀……”
  那位行凶者,面对沈武夷的凛然之气,拿枪的手有些发抖了,但理智告诉他,他必须把对方放倒,不然他就死路一条了。你别说他还真听话,真就向着沈武夷手指的地方开了一枪,可惜,正像沈武夷所说的,他的枪法太孬了,那盲目出膛的子弹,躲开沈武夷那一弹致命的心脏,从他的肋骨中间横穿而过,与此同时,沈武夷没待对方做出反应,已经像虎一样扑了过去,他们扭打在了一起。尽管沈武夷身上两处受伤,但那像瘦猴似的行凶者也远不是他的对手。沈武夷夺下了他手里的枪,用枪托把他砸晕了,然后他学那些警务人员,在没有手铐的情况下,用其自身的衣服,自缚其身的办法,把三个家伙捆了起来……
  火漫延开了。沈武夷命令那些被吓傻了的劳教队员,让他们看好凶犯,并迅速给农场的消防队通电话,他自己则拖着受伤的身子,扑向麦场,去救那位被打晕了的管教人员。此刻,麦秸已经大面积燃烧起来了,沈武夷顶着灼人的热浪,迎着呛眼的浓烟,不顾生命危险,冲进火海,找到了那位管教人员,当他背起他,刚刚摆脱险区没几步的时候,他那高大的身躯,就像被锯过的大树一样,慢慢地倒了下去……
  他从农场医院出院的第二天,劳改局召开表彰大会,重点表彰的对象就是他沈武夷。鉴于他同罪犯英勇博斗、不顾生命危险、舍已救人的大无畏精神,经劳改局特批当场释放。这样,沈武夷原本三年的刑期变成了一年零四个月……
  他的那些如钢似铁的哥儿们,听说他提前释放了,特别高兴。
  由小夜莺歌舞厅的经理林辉出头,在享誉海内外的北京烤鸭店,摆了两桌。所有被邀者,基本上都到了,唯独他极想见到的夏晓春没有到。据林辉介绍,说她正为自己的毕业分配四处奔走哪!毕业分配是关系到个人前途的大事,沈武夷能够理解,可是见不到她,他总觉得宴会缺少内容。
  他忘不了,他服刑期间,她寄给他的一封又一封饱含深情的书信。她感激他、敬佩他、理解他、信任他,赞美他是个有血肉神经、有正义感的男子汉,说她能有他这样的朋友,她感到非常高兴,……末了,一再鼓励他好好接受改造,争取提前释放,说她一定要等到他恢复自由的那一天……
  每次看到她的信,沈武夷都很受感动。他也确实按着她的鼓励做了,他之所以能有今天,其间她的鼓励是起着一定作用的。
  在宴庆接近尾声的时候,夏晓春急匆匆地赶到了,她不为赴宴,是特意为了赶来看沈武夷一眼的。她告诉沈武夷,经过多方协调,市妇产科医院同意接收她了。
  “妇产医院?不是夏晓芸的妈妈夏春玉所在的医院吗?”沈武夷自言自语道。
  “怎么?你认识那里的什么人?”
  “噢!我有一个朋友的妈妈是那个医院妇产科的主治医。”
  “主治医?太好了,她叫……”
  “她叫夏春玉。”
  “嗯,说不定我要与她同舟共济,到时凭你的关系,让她多指点指点我这初出茅卢的新手。大学里虽然书本上的东西学了一些,可临术经验却几乎是个零,比起人家实战多的老师们差得太远了,咱得虚心向人家学习,请教!”
  “嗯,你这种谦虚好学的态度很好,我非常赞成,我相信夏妈妈一见面就会喜欢上你的。”
  “什么?一见面?”
  “啊!”
  “为什么?”
  “首先,你有些地方很像她的女儿?”
  “她的女儿是……”
  “她叫夏晓芸”
  “巧啊,跟我的名字只差一个字。”
  “遗憾的是,她人已经不在了。”
  “不在了?到哪里去了。”
  “到另外一个世界里去了。”
  “你是说她……”
  “已经死了。”
  “死了?”
  “那是一年以前的事了。”
  “你们……”
  “我们是好朋友”。
  “嗯,看得出来。”
  “都要登记结婚了,可是……”
  “遗憾!”
  “不,遗憾的是,直到她临终前我才知道。”
  “知道什么?”
  “她心里爱的不是我。”
  “什么?”
  “是的,她爱的是曾经和她拥有过共同岁月的人。”
  “那……”
  “由此我明白一个道理,共同岁月之于婚姻,有时候比什么都重要。”
  “是呀!”
  “好了好?我这倒插笔太长了,还是书归正传,谈谈你吧。你放心,夏妈妈那儿包给我,等你上班之后,我抽空到她家去一趟,一定为你们接上那条热线,怎么样?我指的是生活,有什么困难吗?有就只管提,别不好意思,那种死要面子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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