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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朔一想,让她试试也好,知道自己内功如何,将来遇到强敌。不至于自己心中没数。于是就说:“那好吧,只试一次。”
东方朔坐在草地上,好像闭目养神的样子。刘陵坐其对面,慢慢发功。只见刘陵面上汗水不断地流下来,而东方朔却丝毫不动,泰然自若地微闭眼睛。
刘陵突然睁开眼睛:“哇!东方大人,小女子练了十二年内功,没想到,还不及你一半!”
东方朔也大惊:“是吗?我怎么不知道?”
“你是仙体,当然自己觉不出。可小女子只觉得我身内的真气,已被你吸走许多!”
东方朔站起来:“那就别练啦,我还要回家呢。”
刘陵向前移动,突然抓住东方朔的手。“东方大人!”
东方朔大吃一惊:“你,你要干什么?”
刘陵涎着脸说:“本郡主还想请大人陪我练一会儿功,好么?求求你啦!”
东方朔说:“练什么功?我没内功!你抓着我干吗?”
“大人不要见怪。这是淮南王家的练法,是练内功和真气的最佳途径。”
“还怎么个练法?”
“我要和你男女双修,将你的真气给我一些。对不起,我要对坐在你身上。”说完,她竟要骑在东方朔的腿上。
东方朔一甩手:“胡闹!你以为我东方朔是那种好色之徒,愿意与你在野地里男女苟合吗?”
刘陵叫了起来。“哎!东方大人,说话怎么这么难听?我是想练功啊,就求求你啦……。”
刘陵说着,便脱掉外衣,向东方朔扑来。
东方朔急忙躲闪。“别闹!你家淮南王,就教你如此练功?”
刘陵着急地说:“此功要没有血缘的男女一起同练。你看我父王,他就是与真气未失的少女共练,才有今天这副长生不老的样子啊!”
东方朔大笑:“哈哈哈哈!你以为我是真气未失的童男子?”
刘陵则挺认真:“不,东方大人,你身上的真气,比一百个童男子还多,你身上有仙气,求求你啦!”
东方朔急得嚷嚷起来:“别缠我啦!我在长安,给你找个更有仙气的,跟你练,还不成?”
刘陵野性上来,哪肯放过东方朔?她根本不像个女人,也大声地叫道:“不行,你今天必须和我一起练!”说完,居然上前,扯开了东方朔的衣服!
淮南王和雷被到了馆驿下榻之处,见送他们前来的朝廷侍卫刚刚离开,淮南王就责怪起来。
“雷被,你怎么能未经本王同意,就要上战场与匈奴打仗呢?”
雷被低着头说:“王爷,小的听皇上说,郭解已经在与匈奴交战,雷被就按捺不住了。”
“雷被啊雷被,你干嘛事事都要和那个郭解比个高低?”
“王爷,郭解是小人唯一的对手,只要他做的,小人就想试试!”
“好啦,好啦。这要容本王再三考虑。呃?陵儿呢?”
“她缠着东方大人,去比剑了。”
淮南王心中一紧:“不行,雷被,陵儿可能会做出不体面的事儿来。你快去,把她找回来。”
雷被点点头,说声“是”,转身而出。
小树林里,刘陵已经脱得只剩内衣,正向东方朔步步紧逼。东方朔只好掏出剑来,舞得个滴水不漏,不让刘陵上前。
刘陵恼怒地叫道:“东方大人,东方朔!你是娶过老婆的,难道还怕这个?”
东方朔答道:“本人一年一个美人,都能对付,可我不想让你贴近!”
刘陵语带嗔怪地嚷嚷:“你这个人,你刚才答应了,说要给我找个有仙气的人的!”
“我是答应了,可你得等一等嘛。”
“就你有仙气嘛,小女子已经等了好多年啦。”
东方朔边退边说:“快,快快回到你父王那里去吧,不然,我明天要告诉皇上啦!”
刘陵更向前逼:“不行!就这一次,你别想躲!”说完,她持剑冲了过来,两个打到一起。
雷被来到二人身边,看着东方朔闪转腾挪的身段和变化有序的剑法,不禁频频点头,佩服其剑法高超。他见刘陵逼人太甚,便叫道:“郡主!”
刘陵一转头,见是雷被,只好放下剑。“你来干什么?”
“王爷叫郡主回去,越快越好!”
刘陵无奈地看了看雷被,又看看东方朔。“哼!没想到你东方大人,是这个样子!你不能负我!”
东方朔放下剑来:“放心吧,郡主,东方朔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我一定会帮你找到那个人。”
刘陵怒气冲冲地走开了。
雷被上来施礼:“东方大人,好剑法。”
东方朔急忙还礼:“雷大侠,见笑了。”
“大人,郡主刚才是不是让你练男女双修之功了?”
东方朔不好意思地:“嗨,雷大侠,你也知道,你们郡主有这个喜好?”
“雷被在淮南王府十六年了,焉能不知?”
“这是淮南王府通行练法?”
雷被摇摇头,“非也。很少有人让她看得上。只有郡主爱慕之人,或者对她特别有用的人,她才会提这个要求。”
东方朔眼睛一亮:“那,雷大侠武功盖世,又是侠肝义胆,想来早已就被看中?”
雷被笑了。“大人果然精明过人。但是,大人你不愿为,难道雷某就愿意去做?”
东方朔击掌称赞:“说得好!雷大侠,不愧为淮南八骏之首。今天在皇上面前,你说想去边关,本人就知道你是位真英雄!”
雷被谦逊地说:“大人过奖。小的早有边关试剑之意,只怕王爷不允。今天在皇上面前直接提出,王爷还有些不高兴呢。”
东方朔说:“依我看来,大侠除了边关试剑之外,还想与郭大侠一争高低吧!”
“大人明鉴。雷被自幼习武,因老母多病,受了淮南王许多恩惠,所以不得不依附于他。可与郭大侠行游江湖,不依权贵相比,自己总觉得低他三分。五年前与他比武,虽说未分胜负,可是我心中总觉与他相去甚远。再说,男儿一生,有奇伟之处,不能报效国家,岂不遗憾?”
东方朔点头赞许。正要说话,不料张汤和吴陪龙二人从树林后转了出来。
张汤开了腔:“雷大侠,你想赴战场杀敌,皇上也应允了,如淮南王不让你去,可就是犯了违抗圣命之罪啊!”
雷被问东方朔:“大人,这个人是?”
东方朔说:“这是本朝廷尉张汤张大人。”他不满地问张汤:“张大人,你怎能躲在一边,偷听我们说话?”
张汤却振振有词:“东方大人,这上林苑可是你能来,我也能来的啊。大人您与刘郡主比武,下官等也全看到了呢。”
东方朔生气得很:“你!太不像话!”
张汤却笑了。“东方大人,您的为人,我本来就是佩服的,今天就更是五体投地了。”
东方朔仍很生气:“你竟敢盯着我的行踪?”
“不敢,东方大人。为了我大汉的天下安宁,就是皇上出了宫,他的行踪,我也要盯。东方大人的行踪嘛,小人是从来不盯的。”
东方朔说:“那你来此做什么?”
“东方大人,淮南王的大公主要做什么,淮南八骏之首雷大侠要做什么,如果我不知道,不就是失职了吗?”
东方朔摇摇头。“张汤啊张汤,你累不累?”
张汤却说:“谢大人关心,张某做别的会累,就是做这些事不累。雷大侠,你想赴战场杀敌,明天就可以前往,没人敢拦你。”
雷被不知如何回答是好。
东方朔说:“好啦,张汤,你不要从雷大侠这儿找出事来。”
“张汤明白。”
东方朔转向雷被:“雷大侠,你赴边关之事,容等东方朔与卫青将军商议。”
“多谢大人。在下告辞。”
“怎么,雷大侠,不想和东方大人比比剑?他可是连郭解都承认的‘天下第一剑’啊。”张汤还嫌今天不太热闹。
雷被哪有这个心思?“大人,郭解承认的,雷某就承认。”
东方朔今天算是烦倒了张汤。“我说张汤,你也带着剑,应该拿出来,跟雷大侠比一下啊?”
张汤连忙退却:“东方大人,您开玩笑吧。我这个人,手无缚鸡之力,谁都比不过的。”
雷被也说:“张大人,雷某不会与你斗剑。”
张汤却来了劲:“雷大侠,我也要让你知道,我这把剑,可是皇上赐给的,只要我找到了罪证,可是什么人都能杀的啊!”
雷被听了这话,大吃一惊。他知道,这廷尉便是大理寺丞的别称,是当今天下掌管刑狱的第一号人物,位至九卿,为什么他偏要和自己过不去呢?我雷被与你无冤无仇啊!于是他忙向东方朔问道:“东方大人,他这话的意思是……?”
东方朔很是愤怒,“嗖”地拔出剑来。“张汤,你太放肆了!难道我这把剑,就不是皇上赐的?
来?让它们在一块儿比一比,哪个是雄是雌?“
张汤哪里敢和东方朔对阵?他拉着吴陪龙,连连退后:“对不起,大人,您那剑是雌的,雌的。不,不,到我这儿,您的剑就是公的。”说完四顾而退。
建章宫中,武帝赐宴。一张长案,武帝居端,左边淮南王与刘陵,雷被站立于后;右边仅东方朔一人。
武帝关切地问:“皇叔,此番来京,心情舒畅否?”
淮南王双手举至前额:“蒙皇上大恩,臣寝食俱佳。臣观长安内外,万民乐业,神采飞扬,大有太平盛世之象啊。”
武帝笑了,他觉得淮南王毕竟是有修行的人,礼仪特别周到。他笑了笑:“皇叔,再过几天,匈奴太子就要来到长安,向朕递交降表。皇叔如有雅兴,何不多留一些时日,观看这种风景?”
淮南王说:“谢皇上圣意。淮南郡中,杂事颇多。小儿刘迁,少不更事,臣还是快回淮南为好。”
武帝说:“刘迁比朕小一岁,今年已是二十有九。皇叔,朕听说他可是有点不太安分哟?”
淮南王大为惶恐:“皇上放心!臣一定严加管教,不负圣望。”
武帝大笑:“哈哈哈哈!皇叔,你言重啦。都是刘氏兄弟,高祖骨血,朕还会与他计较?”
“谢皇上大恩。”
武帝觉得此时切入主题,为最佳时机。“呃,皇叔,朕昨晚看了你的《淮南子》,果然是博大精深啊。”
“皇上过奖,过奖。那些文章,多是门客所为,不足挂齿。”
“都是门客所为?皇叔,听说你有自为之作,是不是舍不得让朕一看?”
“皇上,臣的书,多是与门客商议后,由门客完成,臣自己确实未能亲为。”
武帝不愿再绕圈子,单刀直入:“可朕听说,皇叔得到过一本安期生的长生不老的书,叫做《枕中秘籍》。真有此事吗?”
淮南王吃了一惊:“皇上开玩笑吧。安期生是仙人,小臣是凡胎,怎可相见?”
武帝有些不高兴。“那好吧。叫李少君。”
李少君马上从后面走出来,向众人拱手作揖。
刘陵见此人道骨童颜,白发飘然,一时心惊。
东方朔悄悄地对刘陵说:“郡主,这才是真的仙人呢!浑身都是真气!”
刘陵转过脸来,看着李少君,情不自禁地点了点头。
武帝介绍道:“皇叔,这是李少君,李仙人。他在多年前,曾在东海与安期生相会。你得到了安期生的《枕中秘籍》,是他告诉朕的。”
刘陵心怀叵测地说:“皇上,既是仙人,何不请他对面入座?”
“好吧。李少君,”武帝指着东方朔身边的空位,“入座吧。”
李少君也不谢座,大模大样坐到东方朔身边。“王爷,别来无恙?”
淮南王疑惑不解。“大仙是有些面熟。请问何处曾与本王相见?”
“王爷,小仙三十年前,曾向王爷献上不死仙药之方,您忘了吗?”
淮南王大吃一惊:“这个……。本王见人已多,有些记不清了。”
“王爷健忘?那一年,因蟠桃未熟,小仙就与安期生一道,从西王母娘娘那儿回来。到了淮南上空,见到有八匹骏马在那儿奔驰,安期生就说,‘我的《枕中秘籍》就是掉到这一带的!’于是我们按下云头,到了淮南。安期生寻书去了,我就到王爷府上献上药方。王爷您记下了药方,却让小仙出去,你记得么?”
淮南王胸中似是有数,却又有些疑惑。“是,有这么回事。可本王记得,那时好像是个小伙子来献药方啊?”
李少君生怕露馅,忙说:“对!那小伙子,正是小仙的化身。你今天看到的,才是小仙的真身!”
淮南王没想到,眼前的竟是个仙人,忙起身致歉:“本王当时没能礼遇大仙,请大仙不要怪罪!”
李少君摇摇头:“哈哈哈哈!”
武帝倒觉得李少君更神了,还曾经化作小伙子去找淮南王,那就更没假了。可东方朔心里却想,皇上啊,皇上,你怎么不认真地想一想,三十年前,他不是小伙子,能是什么呢?他正在琢磨揭穿李少君的办法,却听武帝又说话了:“怎么样?皇叔,朕听说,你的好书很多,能让朕看看吗?”
淮南王诚惶诚恐:“皇上,那都是误传。臣除了喜欢诗书和道家修身养性外,别的不会。”
“这道家修身养性,可就是朕最关心的啊。”
“皇上,臣修行甚浅,比起这位大师来,不可同日而语啊。”
东方朔突然插话:“王爷,你真的记不住李少君啦?”
“这个……。”淮南王作出拼命回忆的样子。
李少君心里一紧:糟糕!东方朔要坏我的事!他急忙把话题一转:“哦,王爷,小仙听说你能看出道骨仙风,对吗?”
淮南王谦让地说:“这个,大仙在此,本王不敢。”
李少君指了一下东方朔,说:“王爷,那你看看,这位东方大人,是从天上下凡的。你说,他是个什么仙呢?”
淮南王看了看东方朔,然后眼光转向刘陵,向她求援。刘陵在他的耳朵边说:“文曲星。”于是淮南王便说:“依本王看,他风骨潇洒,当是文曲星下凡。”
李少君见他说得与自己不一致,当然不能同意:“嗯?”他正要张口,突然脚下被刘陵踹了一下。他抬头看了一眼刘陵,对方飞来一个媚眼。李少君意马心猿,不能自持,马上改口说:“对,对,是文曲星。”
武帝这回大为疑惑。“什么?李少君,你第一次见朕,可对着满朝文武说过,东方朔是王母娘娘身边捧刀的侍臣啊。怎么今天变成文曲星啦?”
李少君却变得快:“皇上息怒,容小仙慢慢道来。”
东方朔看了他一眼,心里一乐。他想,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自圆其说,怎么再编?
李少君倒是非常高兴。眼前的郡主面若桃李,浑身散发出一股动人的诱惑。尤其是她那媚眼,神仙的骨头都会酥酥麻的!李少君要抓住这个解脱的机会,抓住这个向面前的郡主献媚的机会!
“皇上,是这样的。这东方朔原来是文曲星,因犯天条,二百年前,被贬到人间。”他编起故事来,一点也不慌乱。
东方朔也惊了:“嗯?我二百年前来过人间?”
李少君叫道:“对啊!那时因为他得了洁癖,说天堂上到处都是脏的,只有他一个人干净,于是惹得玉帝大怒,就将他贬到人间。”
武帝来了兴致。“噢?那你说,二百年前,他来到人间,是什么人?”
李少君说:“他跑到楚国转世,就是屈原啊!皇上,你看那屈原,整天弄些花呀,草呀,带在身上,说世人都是污浊的,就是他干净。”
淮南王因为多年来整天钻研《楚辞》,尤其自己还亲自解释过《离骚》,当然对屈原熟悉啦。
一听李少君说东方朔是屈原的化身,倒觉得东方朔很像屈原了。于是便点了点头。
武帝一见淮南王点头,便觉得可能是真的。他问:“可那屈原是忠臣啊!”
李少君随声附和:“是啊!不是忠臣,他能受那么多苦吗?如果贬他做奸臣,那还叫下凡受罪吗?”
原来上帝要贬罪臣下凡受苦,一定要让他做忠臣!
武帝来不及细想这些,他急着问出个究竟:“那你说,那屈原投江了,文曲星怎么样了?”
李少君说:“那屈原,本来还应写下许多辞赋。可他自己,偏偏要投汨罗江。正好,王母娘娘看到了,于心不忍,就将文曲星的魂给带走了,让他做一名捧刀侍郎。”
东方朔找到了机会:“照你这么说,屈原还有很多赋没来得及写,王母娘娘只给了我一把切桃的刀,我这文曲星,用刀子写赋啊!”
李少君施出了看家的本事。“你别急嘛!皇上,小仙告诉您吧。王母娘娘一想,我把文曲星的魂弄来了,那屈原在人间的赋,谁来写呢?她灵机一动,将水底下屈原的尸体,‘呼’地一口仙气,吹到峨眉山去了。”
武帝不解:“吹到那儿去干什么?”
“到了峨眉山,就化成了另外一个人,就是几年前死去的司马相如啊!皇上!司马相如不就是会写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