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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圣东方朔第2卷-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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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是老先生今天肚子不好,还是他忘了主父偃与他昨天晚上就定好了的约会,一个时辰过去了,他仍没有回到书房之中。主父偃有点着急,于是站起身来,在书房里翻阅董老先生的书简来。
    突然,他发现董老夫子的案上,放着几块刚刚写好的竹简。
    当今之世,虽敝而重难,非以太平至公,不能治也。视亲戚贵而在诸侯远正最甚者,忍而诛之,如吾燔辽东高庙乃可;视近臣在国中处旁仄及贵而不正者,忍而诛之,如吾燔高园殿乃可。
    主父偃拿着竹简,怔了半天。他突然想了起来,这竹简上说的高庙和高陵失火,不正是几个月之前,汉家建在辽东的祖庙发生了大火,高祖在长安的长陵高园殿起火之事么?那时皇上勃然大怒,斩了看庙守陵之人。可董仲舒的意思是,这火是冲着皇上来的,是说他为政积弊太重,还因为“非以太平至公”!什么不公?大概是用人不公,没有按董仲舒的说法,罢黜百家,独尊儒术吧!而更让主父偃惊奇的是他下边的话,董老夫子不是劝皇上施仁政而息天怒,偏偏要让皇上杀掉身边的两种人以取消天灾:一种是亲戚贵而在诸侯者,那有谁呢?只有卫青!而近臣在皇上身边,言行都不正经的,无疑就是东方朔了!近些时候,朝中纷纷传说,皇上的朝廷分为两个,外边的叫朝,是由丞相管理的各部、尉、府,那是个幌子而已;皇上的廷是内廷,是由东方朔和卫青为左右手的内廷,皇上的主意都是从那儿出来的。以上天的警告为借口,借此除掉对立面,这是儒者的看家本领!当年晁错要削弱诸藩,儒者袁盎便是拿天上出了灾星来告示景帝的,结果景帝不敢违背天意,让晁错在东市之上身首异处!
    如今董仲舒想借天灾之故,怂恿皇上杀掉卫青和东方朔,再来一次“清君侧”!公孙弘啊董仲舒,你们两个老家伙,包藏这么大的祸心,竟然自己不去干,却要我主父偃当跑腿的送信的,弄不好是个替死的,这不是长安卖马人使用的马仔么?卫青如今是皇上边疆上的长城,而东方朔是皇上心中的长城,你们以为皇上会因小小的天象来自毁长城?你们看错了主子!
    你们自己不说,反曲里拐弯地要我报信,想让皇上迁怒于我,想的倒美!等着吧,我就当一回你们的马仔!看看皇上到底识不识人,看皇上是杀了卫青和东方朔,还是杀了你董仲舒,拔出萝卜带着泥,再搞掉你丞相公孙弘!反正杀了谁,都会给我主父偃让出位子,我都会离皇上近一些,官做得大一些!
    主父偃明白了,不能指望董老夫子再回来见他。他真想在此房中候上一夜,让董老夫子在菜园子中把屁股冻僵!可那几片竹简和这以后的事情,对他的诱惑太大了。想到这儿,主父偃什么念头都没有,便将那两块竹简拿在手中,从从容容地走出了书房。
    未央宫中。朝臣毕集。
    武帝登位,依旧是公孙弘与大臣立左侧,东方朔与卫青等武官近臣立于右侧。
    武帝不等众臣开口,自己先来个长篇训导,好像是接着上次朝中未尽之事:“本朝自高祖开国以来,就把人才之事,放到重要位置。而人才之道,有强敌在时,以战功为主;长治久安,以贤良为要。朕今与匈奴屡有斩获,卫青等人居功至危。而人才嘛,各州所举孝廉,人数虽够了,可名不符实的,也不少。丞相,你看呢?”
    公孙弘马上出列:“皇上,各州所举孝廉,因为未必全是儒生,所以才良莠不齐啊。”
    武帝瞥了他一眼,心想:果然不出东方朔所料,你还是念念不忘儒生。“噢?全是儒生,就能个个是人才啦?”
    公孙弘却不避讳:“臣以为是。”
    武帝说:“近日长安贵胄子弟,违法犯禁者甚多。俗话说:子不教,父之过。民有罪,父母官就要挨板子;天下的官吏治不好,那我这皇上就不称职啊。”
    公孙弘忙跪下:“皇上,您言重了。都是小人这个当丞相的,和众位大臣不好,未能尽职尽责。”
    武帝点点头:“丞相果真是明白人。那你看怎么办呢?”
    公孙弘说:“皇上,公孙弘自领相位以来,没有什么建树。皇上说要教育子弟,教育万民,那可是臣的专长,臣这就办理。”
    东方朔在一边来上两句:“什么大丞相,一个教书匠。”
    众人大笑。
    武帝知道东方朔心中不满,就问:“东方朔,你说什么?”
    “启奏皇上,臣说了,皇上您用的这个大丞相,是一个好的教书匠!”
    武帝却说:“对,朕就是需要一个好的教书匠。没有教书匠,朕怎么让天下有序?丞相,朕就命你在京师,建立太学,将所有皇亲国戚、王公大臣的子弟,都弄到太学中来。而各诸侯郡国,也要仿此做法,建立学堂。从今天起,凡在太学、州学中成绩优等者,方可录用为官。”
    公孙弘再次下跪,“扑通”有声。“皇上圣明!皇上,孔子云:”君子授学,有教无类‘。这’有教无类‘嘛,就是说,不管是贵室子弟还是平民百姓,只要是聪明而有天分,能出得起一点费用的,都可以到太学和学堂中受业。“
    武帝点点头:“好,朕准啦,你就去办吧。”
    东方朔却不善罢甘休:“皇上,臣有二事不明,想问丞相。”
    武帝兴致不高:“那就问吧。”
    东方朔走近公孙弘:“丞相,你说有教无类,平民百姓也可以上学,这可是你做的第一件好事啊。”
    “这……不管几件,是好事就行。”
    “丞相,我问你,你说平民百姓,只要能交得起学费的,都能上学堂。东方朔知道,延师授业,是要出钱的。孔夫子还得要学生提几块腊肉,不然,当先生的不能喝西北风啊!”
    “这就对了,还有什么好问的呢?”
    东方朔来了精神:“丞相,可是,如今这贫民,勉强能吃饱肚子就不错了,可能一辈子都提不出几串腊肉来,你说,他们哪来的钱交学费呢?”
    公孙弘说不出:“这……我可就无能为力了。”
    东方朔穷追不舍:“那你嘴上标榜的‘有教无类’,不就是空话了吗?”
    武帝知道公孙弘不是东方朔的对手,他今天也不想有太多的争论,于是说:“好啦,东方爱卿,你的意思,朕明白了。平民百姓,上学是不容易,丞相没有法子,你有什么办法?”
    东方朔说:“陛下,臣这是问丞相啊。”
    武帝说:“朕已说了嘛,丞相没有法子,这种法子,只有你东方朔才有。不要问丞相了,你说吧。”
    “我要是说了,皇上您可就得照办啊。”
    “对了,朕才照办。”武帝多了个心眼。
    东方朔却迟疑了:“这……,皇上,我还有一个问题,没问完哪。”
    “还有一个问题?那就问吧。”
    东方朔再度转向公孙弘:“丞相,你嘴上说‘有教无类’,事实上又行不通,不是因为别的,是你自己理解错了。你知道吗?”
    公孙弘心想,我都退到了墙脚,你还逼我?“这……我理解错了?”
    “丞相,你理解错了。这‘有教无类’的意思是指所有的知识、学问都要教。这才是‘有教无类’。”
    公孙弘抬头向武帝求援:“皇上,你看他这解释……?”
    武帝想了想,知道东方朔又是在防止“独尊儒术”,便答应道:“嗯,东方爱卿说得有理。这人嘛,吃东西,也要五谷杂粮什么都吃才能强壮。这教育子弟嘛,当然是学问就得教,不然,光知道读书,不知打仗,不知耕种,不知法度,不知理财,都不是良才。朕以为,东方爱卿解释的对,教书的,什么都教,这就叫‘有教无类’!”
    公孙弘却说:“皇上,可臣以为,这独尊儒术……?”
    东方朔一语道破:“你还想罢黜百家,独尊儒术?还是‘有教有类’啊!”
    武帝这回觉得东方朔过分了,就站起来说:“哎,东方爱卿,这‘独尊儒术’,已经成了丞相的一块心病。依我看,在我大汉,凡是认字的,就都是儒。不管什么儒家、道家、法家、兵家、农家、阴阳家、纵横家,只要能为朕振兴了汉家,就都是好人家!朕意已定,凡是读书人,从今往后都叫儒,尊儒术就是尊重识文断字的人,就是尊重有学问的人。如此,你就让他‘独尊儒术’吧,让丞相随愿一回!”
    公孙弘:“臣谢皇上大恩!”
    东方朔却四处张望,像在找人。
    武帝问道:“东方爱卿,怎么不说话?你找谁?”
    “臣找太史公,让他记住皇上刚才那些话。”
    杨得意在一旁插话:“别找了,太史公病重啦。”
    东方朔摇摇头:“那……。”
    武帝倒想起来了,东方朔只管问人家,要他说的还没说呢。“东方爱卿,你今天怎么啦?快说,怎么让没钱的平民百姓,也能上学呢,你还没说哪!”
    东方朔叹了口气。“咳,皇上,这还不简单?贵家子弟进太学,每月如出钱百铢,现在您就让他们出钱一百一十铢。十个贵家子弟,岂不是多出了一百铢?”
    “那这一百铢做什么?”
    “皇上,您下一道诏书,凡平民之家,有聪明好学之子而又无力求学者,可送到太学应选。
    凡选中者,免交学资。十个富家子弟多出的钱,养一个贫家子弟,您以为,这公平么?“
    汉武帝高兴了:“好哇!富家子弟,这是九牛一毛!以九牛一毛养一可造之材,公平,太公平啦!”
    东方朔说:“皇上,臣算过,如太学中有三百人,长安就有三十个贫家子弟可入学。如天下数十郡国和州府都这样做,天下可就是有成百上千贫家子弟能入学。皇上,贫家子弟,可多有忍辱负重,刻苦上进的可造之材啊!”
    武帝连连点头:“对!对!贫家子弟,忍辱负重,刻苦上进,可造之材。太好啦。朕准了,丞相,照此办理,不得有误。丞相,你知道吗?这才叫‘有教无类’啊!”
    公孙弘连连点头:“对,对,这才叫‘有教无类’。”他这么跟着说,朝中大臣们都笑了起来。
    汉武帝道:“噢,东方爱卿,朕还不知,原来你还精于算术。”
    东方朔却说:“皇上,臣最不精的,就是算术。臣这一招,是跟一个精于算术的孩子学来的!”
    武帝听说又是一个孩子,急忙问:“噢?有这样的人?他在哪里?”
    “皇上,洛阳有个神童,叫桑弘羊。他自幼随父在齐国经商,齐国人见了他的本事,无不称奇。臣的儿子东方蒲柳进京后,向臣多次讲这个孩子。臣派人将他带到长安,一问方知,果然是非同凡响!臣刚才这一些算法,就是跟他学来的。”
    武帝大喜。“好!朕这就退朝,快,你快把他带到建章宫来,朕要召见他!”
    见皇上发了命令,东方朔只好走开。
    武帝刚要宣布退朝,主父偃却低头哈腰地走出群臣队伍,向前禀告:“皇上,主父偃得一奇文,想献给皇上。”
    “什么奇文”?武帝来了兴致。
    “大儒董老夫子有一书简,托臣献给皇上。”
    “噢?董仲舒有本要奏?怎么他不找丞相,偏偏要托你送来?”武帝有些不解。
    “皇上,臣近来常到董老夫子处聆听教诲。董老夫子见解别致,他对古往今来天下灾异,都有独到的见解。前几日辽东高庙大火,继而长陵高园被焚,皇上虽杀守护之臣,可原因至今未能查清。董老夫子不出菜园,便以阴阳五行之说,推测出此中奥妙,说是上天震怒所至。
    皇上,这是他的几块竹简,他将如何让上天息怒的方法都说出来了!请皇上过目!“说完,他将竹简呈了上来。
    杨得意接过竹简,递给武帝。
    武帝一字一字地看那几块竹简,愈看眉头锁得愈紧。满朝文武都知道,那竹简中准没好话。
    主父偃幸灾乐祸地看了一眼公孙弘,公孙弘却像胸有成竹,并不在意。这倒让主父偃大为惊讶:这个变色龙,难道他心里早就有底了?
    只听“砰”地一声,满朝文武全部哆嗦了一下!
    武帝把那几块竹简狠狠地摔到案上,然后一言不发。
    登基已达十四载,年纪正是而立时的汉武帝刘彻,此刻心里翻起了海一般的波澜。十四年前,自己就像眼下的辛苦子一般,懂得多少治世之道呢?那时窦婴、田鼢、赵绾,还有王臧,就是眼前的主父偃,纷纷劝说自己纳贤良,征人才。而天下儒者,名气最大的是董仲舒和公孙弘,自己当时对他们也是充满期望啊!可是他们那一套学问,除了一个君权神授比较中听,天下大一统之策可以采用外,许多治国方略让人觉得好笑。好在那时突然冒出了个东方朔,不然,我刘彻可能要用儒师治国了!靠他们的君权天授,便能让匈奴退走?匈奴才不管我是不是天子呢!靠儒者的仁义道德,能使天下一统?诸侯之国,更会对皇位虎伺狼窥!靠儒者的重仁德而轻功利的方法,能够让天下富强?可能天下早是叫花子成堆,大汉子民们一个个面带菜色而手持笏版口称仁义,纵然他们一天早中晚三次对我顶礼膜拜,那我也是个无用的君主啊!好在我以武为志,以富国强兵为要务,诸子百家,并而用之。也是上苍有眼,给了我一个卫青,给了我一座边关长城;还给了我东方朔,给了我一盏燃亮心火的灯!而你董仲舒呢?让你去教江都王刘非,你竟然教他请兵出关,与主子争功来,接下来不是拥兵问鼎么?
    这就是你的仁义教化么?我当时没有杀掉你这个相国,是因为你是大儒,名重天下的大儒。
    如果不是这样,我不仅要让你去死,还会废黜了你的儒术,像秦始皇一样,把那么多斯文假醋的大酸瓜,统统扔进大坑内,用长安城的垃圾粪土掩埋掉!当时是东方朔劝我,说你们儒者虽不是好鸟,却是天下叫得最凶的一种,少了你们,天下就会寂寞;哪怕你们是乌鸦,留着也能染出一片漆黑来。可你董仲舒,不知思过悔改,还用什么阴阳五行、灾异学说来蛊惑人心!说什么大火是天意所致,是朕用人不当!让我杀身边的贵戚封侯者,你让朕杀了卫青?
    天下所有儒者的头摆在一起,也没卫青的一个拳头重!你还让我杀了仄立而贵者,那正是东方朔!东方朔在朝廷之上,在朕的身边,也许永远站不正,朕愿意他仄身而立!可他在朕的心中比你董仲舒要正得多!是他劝朕不要杀你,而你却要借上天的口,借朕的手杀掉东方朔,这便是你儒者的仁义道德?做梦去吧,有种的,就将你们儒者的心掏出来,放在朕的面前。
    只怕你们不敢!纵然天下儒者的心堆在一起,也没有东方朔那颗心更为赤诚,更为明亮!
    想到这儿,武帝冷笑起来。
    所有等待着的大臣们,都以为皇上马上会雷霆震怒,早就将耳膜鼓起,准备承受一声霹雳。
    他们将眼睛瞥向四方,他们多么希望东方朔能在朝廷之上,只有他能化解这雷霆万钧的气氛!
    没想到他们听到的是冷冷笑声。就这冷冷笑声,在静可闻息的朝堂之上,也如天边的沉雷在轰鸣。主父偃抬起头来,看着一脸杀气的皇上,心中直犯嘀咕:皇上,可别劈死了我,我是当了丞相的马仔啊!
    武帝冷笑之后,又等待了好一会儿,看了看众人的反应,然后才威严地叫道:“张汤何在?”
    “臣张汤听旨。”
    “张汤,你这个廷尉看看,”武帝一边说,一边亲手将案上的竹简递给张汤,然后他到众臣面前,踱开了步子。“董仲舒董大儒,他说辽东高庙和长陵高园失了火,都是天意;说朕失德,用人不公,才导致天灾出现。他还劝朕杀了贵戚中封侯的人;然后再杀了身边卖弄邪说的人,众位爱卿,你们说,是他要朕像个疯子,还是他自己疯了?”
    公孙弘这时“扑通”一声,向前一跪,大声叫道:“皇上圣明!皇上正值壮岁,龙体安康,怎么会疯?依臣公孙弘所知,臣师董仲舒年近七十,终日疯疯癫癫,疯话连篇,他写的那些《公羊春秋》,连我这做学生的都看不下去,怎能将它弄来蛊惑皇上呢?”
    别人都看得出,公孙弘一面是拍皇上的马屁,同时也是为董仲舒开脱;可主父偃听了这话,却是异常刺耳!好你个变色龙,你把我这马仔给卖了!董仲舒满嘴疯话,那你要我去听做什么?难道我主父偃也是疯子?皇上会这么看么?是的,如果皇上认为董仲舒是疯子,那我主父偃至少也是傻子和半疯!
    想到这儿,主父偃也“扑通”一跪:“皇上!臣敢以头上这颗脑袋担保,董仲舒没疯!他清醒得很!他对别人说,他三年不窥后院的园子,是因为他的厕所就在大园子里!臣最近先后五次听他讲学,他都是才思敏捷,应对如流!这块竹简,是他故意放在案子上,让臣交给皇上的!”
    武帝根本不管是谁疯了,只是轻蔑地向地下跪着的两个看了一眼,然后问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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