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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凤再生缘-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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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问荣发曰:“老兄若知解元踪迹,望乞指示。”荣发听得主人中了第一名解元,喜不自禁,连话都说不出来,停了一会,就说曰:“解元就是康若山员外的义子,捐监高中的。”报人闻得此言,即便往报。

  荣发奔回家中,喘息不定。明堂吃一惊,曰:“永为甚这等慌忙?”荣发喘了一会,方答曰:“原来相公高中解元了!报人在贡院打听,无人得知,小的对他说明,少停即便报。”道庵大喜曰:“这方是大主考识文了。”不一刻,只见二三十人进来报曰:“恭喜,郦相公高中了解元!请老封翁并老太安人前来受我们叩贺。”一时堂上热闹,人声鼎沸。康员外吩附备酒款待报子。

  这解元比不得举人,登时有抚院公人押轿前来,明堂先去拜了主考。袁公见是一个垂署俊雅书生,留坐待茶,曰:“老夫看贤契佳作,只道是老迈夙儒,不意却是青年书生,令人敬服。春闺务要早进京赴试,免使老夫盼望。”郦明堂曰:“全仗恩师栽培。”遂叩谢而出,又去拜谢副主考及房师,各各夸奖﹔然后拜见上司府县,忙了一日。早惊动了满城文武官员,陆续拜贺,送联礼,纷纷不绝,俱是康员外陪坐接待。至晚,明堂方回。乐人奏动音乐,先拜家堂祖先,后拜若山夫妻,到初更后方静。

  次日,自有许多乡绅、同年来拜,又闹了一日。康员外乐蒙难言,厚赏贺客仆人。不几日,赴了鹿鸣筵宴,及送主考回京。孟、袁二主考叮嘱:“冬内赶早进京应试,是为厚望。”明堂唯唯敬曙。

  康员外择了吉日,竖立旗杆。一日,若山与明堂谈论家务,明堂偶问曰:“爹爹祖坟在于何处?理当祭祖。”若山曰:“尔不知曹祖家远在荆州府江陵县乡间,称我家为巨族,祖坟皆在此处,路程须要八九日,怎能累尔跋涉?”明堂曰:“既要察祖,何辞遥远,就在来日吉期起程。”若山更喜曰:“如此则是极好了。”即进内,见孙氏夫人:“孩儿孝心,来日同我在祖家祭扫坟墓。我族中知孩儿荣宗耀祖,亦是我的体面。”孙氏闻言,心中喜悦,急忙收恰行李物件,令人备了三乘大轿,因荣发力弱,跟随不上,亦坐一肩小轿,带了四名家人,多备银两,次早一同上路。

  夜宿朝行,赶了八九日路,已到江陵故里,就在亲近族中安歇。若山率子拜会同宗并及诸亲友家人,皆说富贵双全,日日请酒。其中寒苦亲族,各有所赠,无人不感激欣幸。一连三日,祭祀祖坟毕。

  次日闲暇,明堂探知皇甫敬元帅府第,离此不过十里之遥,欲思前往一游,以遂志愿,即对荣发说知。早饭后,向义父说曰:“孩儿欲带荣发出门游玩景致,特来告禀。”若山曰:“游山玩景,正是雅人所为,但尔主仆柔弱,不宜远行,当早回来!若路稍多,则宜坐轿,步行恐太劳累。”明堂称是,带些碎银,两人步行,一路访问皇甫元帅府第。

  行了七八里已到。按皇甫家风已四代富贵荣华,所以府第极其高大,屋上两头挂着兽头,重门关锁,府前寂静无人,门口一对大铜环,带着一把大锁,加上十字形两条封皮,乃是锦衣卫所封的,上面用油纸盖住,以蔽风雨。但见蛛网布满门前,数株大树,鸦鹊无声。此正深秋时候,黄叶满地,无人扫除。门前有一告示,乃上书着地方官看管的榜文。明堂不觉对景生悲,泪忽流下,对荣发曰:“此乃我家,可恨奸臣陷害,室封人逃,未知何年重振家门,夫妻再得团圆。”荣发答曰:“小姐如此节义,皇天自当庇佑早得团圆。”明堂立在门前,秋风佛面,遂有感口占一律,诗曰:

  西风寂寞掩重门,道是将军旧宅园,血战已虚除画钱,朱批初赐锁铜环。征衣战马人何在?夜月空梁燕不还,争似当年王谢府,英雄徒忆赘兰山。

  郦明堂吟罢退出,行来不远,只见一庙宇,甚是巍峨,匾额写着:‘九天玄女娘娘行宫’。主仆进庙,由走廊下来,到大殿桌前,只见一僧坐在此处卖香烛,便间曰:“闻皇甫元帅失陷番邦,家眷解京,未知可有音信否?”僧人曰:“可惜好人无好报应,前日擒捉母女进京,幸而公子知风逃走,至于母女俱无消息。闻得人说,此事皆因公子与势豪之子争婚,孟氏不许势豪之家,却许皇甫公子,故生此祸,以致陷害皇甫满门,谋夺孟氏姻缘,未知孟氏小姐能守节否?倘不能守节,枉了皇甫灭门之祸,真是不值!”明堂闻言伤感,间曰:“谅皇甫公子武艺弓马精熟,文事料必有限。”僧人曰:“闻得公子与小姐乃元帅亲自教诲,诗文皆通。”即指着柱上一副对联曰:“此就是皇甫公子亲笔,教工雕匠人刊刻的。相公观看,便知其才学如何。”明堂闻言,立正一望,见是八分字体,其对联文曰:

  圣界岩跷清启远,禅房寂静妙香高。

  旁写皇甫芝田沫手拜题。自叹谁知却是文武全才,真是可惜﹔遂问曰:“皇甫公子名叫芝田么?”僧曰:“芝田是皇甫公子的字,尚非官名。”此时日将斜西,明堂取出四钱银子,折作茶仪。僧即欲留斋,明堂曰:“敝寓离此处甚远,后日领情。”僧人送出庙门,作揖而别。

  主仆辞别上路,乘轿回寓。明堂自见丈夫笔迹,时刻念念不忘,寝食俱废。次早明堂起来,尚未梳洗,荣发大惊问曰:“不意小姐容貌为何憔悴?”明堂不信,取镜一照,果然,不觉流泪日,自见丈夫笔迹,朝夕思想,不知流落于何处?荣发曰:“小姐乃明理之人,须当丢去愁烦,保养精神,以求功名,救出姑爷全家性命。倘日日伤感,损了精神,则自误功名,枉了小婢苦心。”明堂谢曰:“蒙尔良言相劝,自今以后,痛改前非,从此用心书史。”

  一日,若山对孙氏曰:“尔看孩儿前日赠元郎盘龙玉锗等物,足见其非小户人家。他今乃念旧,同我远方祭祖,可见我待他不差。”孙氏曰:“我看你待人尚不周到。”若山曰:“我有何不到之处?”孙氏曰:“你许多年纪,尚娶二妄,孩儿青春卒少,孤枕独眠,休竟不言及聘娶,岂是为父的道理?”若山曰:“此事我已思过多时,欲耍聘娶,哪里去寻个女子容貌及得弦儿的?我想他进京赴试,自有才貌超群的女儿可配得弦儿的。”孙氏点头曰:“孩儿容颜太美,难寻配偶,既有此意,当向孩儿说明。”若山曰:“说得有理。”就书房去见明堂,将方方与孙氏商议进京及折亲之事对他细说,道:“遇有妥当婚姻,即便许允,不必写信告我。”

  明堂曰:“孩儿立志功名,若不成就,决不提婚姻之事。”若山曰:“婚姻亦是大事,务要留心。今可赶早同你姑丈进京,好用心攻书,免得慌忙。”明堂允诺。即取过历日,一看三日之后就是黄道吉日。若山入内取足色赤金一百两,道:“你可带在身上,休使众人知道。尔姑丈乃是寒士,凡事老成练达,我将路费交他,免尔劳心。”明堂曰:“既有路费,此金无用,不必带去。”若山曰:“此金以防遇有官员招亲,聘金之用,务要从厚,若是不足,可向俞员外借用,方不有误。我修书一封交付,尔进京可住在文兴号缎店俞智文员外家中,场事亦可托其照料,倘要用银,就向他告借。”明堂十分感激。若山把路费交吴道庵。次早,主仆三人辞匙上轿,一路平安到京。

  且说山东巡抚奏称,吹台山贼寇韦勇达,拜认皇甫敬之妻尹氏为母,伊女皇甫长华为妹,聚集城伙数千人,看来为患不小,请旨定夺。成宗因辽东番寇攻打登州利害,遂置不闻。刘奎璧知有祸来,密与心腹商议,可恨皇甫少华夺我良缘,孟氏带刀行刺,使我至今无妻。待我请旨领军,征剿吹台山,擒捉娥首韦勇达献功,夺了皇甫长华为妻,岂不一举二得?家将回声称是。

  次早,私自上殿奏曰:“臣闻韦舅达并叛逆皇甫敬妻女在山聚集匪类,杀人放火。臣领军一万,就前往征讨,以报国恩。”成宗大喜曰:“难得国舅忠心。”即赐蜀锦袍一领,加封灭寇大元帅,就着御前二等指挥使连登为前部先锋,领一万军前往。若得破贼巢班师,自有封赏。一面着钦天监择定出军吉日。刘奎璧就在殿上穿了大红袍,挂了帅印﹔连登亦挂了先锋印,各赐替花挂红,各赏三杯御酒。

  那钦天监奏称十二月初三日青龙吉日,得好起军。帝准奏,就着国舅入宫,拜别皇后。内监引到昭阳宫外,刘皇后宣入,行了君臣礼,赐坐。奎璧奏明请旨征剿吹台山,特来辞别等情,皇后大悦曰:“难得贤弟有志,若得取胜,自有封赏。”即赐宴饯别。奎璧饮了数杯,即辞别回府。

  刘捷闻知,惊怒交加,大骂曰:“尔不曾出征,且近来气色不好,怎敢请旨出征!”奎璧曰:“凭着武艺,自信可以取胜,何必多虑。”刘捷恐圣旨已出,难以挽回,只得嘱曰:“凡事须要相机而行。”奎肇口虽答应,心中大为不然。

  次日,奎璧即领兵到操场试演。到了十二月初三日,祭奠帅旗,就着连登领兵三千作前部,元帅随后迸发。

  到了十二月初七巳牌,吴道庵三乘轿并魏能、冯顺押了行李进京,见京甚是热闹。

  末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二十六回    刘奎璧中计被擒 韦勇达迫写供状

  却说郦明堂进了北京城,家人领到文兴号缎店,嘱家人呈上康若山书信。俞员外看过,方知康若山的义子郦明堂,湖广新科解元,并吴道庵妹丈,新科举人,耍借寓住宿,伺候会试,心中大喜:康若山今乃富贵两全,在我亦叨荣幸。迎入书轩,花厅上见礼坐下,各通姓名,一面备酒接风。俞智文相陪,暗□若山哪里寻得这等才貌双全的少年,因问曰:“未知贤侄可有儿女否?”郦明堂曰:“小侄年方十六,尚未定婚。”俞智文着惊曰:“贤侄为何尚未定婚?”明堂曰:“小侄立愿,必要功名成就,方敢议婚。”俞智文叹曰:“贤侄如此诚实,比着刘国舅好色,真有天渊之隔!”

  明堂正欲探国舅消息,即诈问曰:“什么刘国舅?请闻其详。”俞智文笑曰:“刘国舅名奎璧,刘捷的次子,现拜镇国大将军,近来挂灭寇大元帅印,领军往山东剿贼。”明堂曰:“小侄前闻刘奎璧与皇甫少华争婚孟氏,奎璧父子害得皇甫元帅人陷家破,未知皇甫敬妻女解京,如何处治?”俞智文就把擒捉母女解到吹台山,被那韦勇达杀了解官,劫了母女上山。明堂曰:“皇甫敬妻女被劫上山,谅必自能尽节。”俞智文曰:“尔不知这韦勇达年方十七八岁,真是个英雄好汉,闻听极义气,他拜皇甫夫人为母,认皇甫小姐为妹,十分礼待。刘国舅因探皇甫小姐绝色,故奏往吹台山征战,实欲擒皇甫小姐为妻。”明堂又问曰:“闻得刘国舅奉旨赐孟氏结亲,国舅怎舍得丢去孟小姐,却去远征?”俞智文就把孟氏带刀行刺,砍中额角,技术而亡,孟兵部奏讨人命,天子判决,云南建立节义牌坊,摧表孟氏节烈等因说明。明堂闻言,一时悲伤,道:“可伶苏姑娘为我守节报仇,身葬鱼腹。”忍不住流下泪来,退入书房悲泣。

  到了次早,即封四十两银子,送与俞员外以为薪水之费。俞员外不肯收受,明堂曰:“此乃家父之命。叔父若不受,我等便不敢在此叨扰。”员外只得收了进去。

  且说奎璧领军,一路风雪阻住,延至次年五月初十日方到山东青州吹台山,传令离山数里屯扎营寨,三声大炮,安下营寨。又说韦勇迭原名叫做卫勇娥,改得此名。在吹台仙欲招集人马,请旨剿征番寇,救父回朝。原来卫勇娥之叔名振祖,有亲生次子名勇彪,身材魁梧,好习弓马,少勇娥一岁。因英文章被连累,迫勇娥出门,勇娥往登州探呀父信。勇彪心怜其姊流落,窃取路费,欲往登州寻姊。路过吹台山,山中喽啰前来行劫,被卫勇彪杀效。韦勇达下山亲自来战,恰好姊弟相逢,遂密言改姓之事,改称兄弟,与勇彪同住山寨,招集四千余众,专劫贪官污吏、土豪势宦,小民深感其恩。

  忽一日,搂罗来报曰:“启禀头领,今有镇国将军刘奎璧领军一万,前来征剿,离山数里下寨。请令定夺。”韦勇达即令头目分带搂罗把守栅寨,一面退入后寨,来见尹夫人。母女见礼座下,撤退搂罗,韦勇达细说仇人刘奎璧领军来征等情。皇甫长华恨了一声曰:“逆贼前来,待妹子明日出战,擒捉回来,碎尸万段!”韦勇达曰:“贤妹不可会战,他是朝廷命官,尔若擒他,朝廷必然移恨,令弟更难出头。我是改名换姓,纵使朝廷见怪,我亦无伤。待我捉他上山,用严刑审问,迫取亲笔供状,拘禁土牢,饶他性命。日后受朝廷招安,把他并供状拜献朝廷,方知他奸恶。”夫人曰:“孩儿说得是,但要小心。奎璧英雄非常,弓马精熟。”韦勇达曰:“不妨,孩儿自有计策擒之。”

  直至次早,勇达升座聚义厅上,曰:“刘奎璧乃是奸贼,陷害皇甫元帅,待我领军前往擒之。”只见韦勇彪向前曰:“待弟先去会战,哥哥再出末迟。”勇达曰:“贤弟须要小心!”勇彪领了挠将吴武,带人马下山。

  且说刘奎璧闻得贼人讨战,即领人马出阵。勇彪见奎璧面白唇红,膀阔腰细,金盔金甲白马,手持银枪,背后红旗金字大旗高标,上面写的,‘灭寇大元帅刘’。旁边闪出大将连登,拍马向前喝曰:“来者莫非贼首勇达之弟勇彪么?”勇彪答曰:“我乃韦勇彪也。何来狗城,留下姓名?”连登曰:“我乃刘元帅帐下前部先锋,二军指挥使连登也。尔既非韦勇达,膏不杀尔,尔抉去叫韦勇达前来受死!”旁有骁将吴武,拍马提刀冲出,大叫曰:“二头领不须与这狗贼闲口,待我擒捉此贼。”纵马向前,提起大刀,即向连登头上砍下,大喝曰:“看我吴武大刀的滋味。”连登喝声:“不得无礼!”举枪架过,回手一枪刺来。两将各逞英雄,战上十合,未分高下。奎璧一时性发,放马从阵旁出来,暗助一箭,向吴武射来、吴武不提防,一箭正中咽喉,遂死于马下,官军向前取了首级。韦勇彪大怒,纵马上前喝曰:“狗官敢伤我部下!”刘奎璧跃马上前曰:“本帅来取尔命。”提枪便刺。韦勇彪上前双锤迎敌,但见锤来枪架,抖擞精神,这杆枪犹如万点梅花。再战三十余合,勇彪气力不支,只得掉转马头望本阵逃走。奎璧统领官兵,掩杀下来,追至山下,勇彪已走上山,即将檑木炮打下,官军不能上山。韦勇彪回来见勇达,说明交战情形,道:“奎璧着实厉害,因此败回。”勇达曰:“胜败乃兵家常事,来日待我亲自出战,自有破他妙计。”

  到了次日,喽啰来报,刘元帅又来挑战了。勇达顶盔贯甲,带领人马下山。皇甫长华曰:“刘奎璧实是凶勇,哥哥须要仔细!”勇达称是,冲下山来,分布阵式。有认得的官兵报于奎璧曰:“那使双刀的贼头就是韦勇达。”奎璧见勇达面如桃花,眼含秋水,宛如玉树临风,银盔银甲,手执两口日月双刀,坐下一匹五色马。奎璧吃了一惊,不意贼首如此美貌年青,谅与皇甫长华有通。又一转念:“我只图皇甫氏容貌,不管他的私情。”随即向前喝到:“来者可是贼首韦勇达?”勇达曰:“正是。尔可是刘奎璧奸贼么?”奎璧曰:“然也。尔这贼首,敢不下马受绑!”勇达曰:“正待捉尔,碎尸万段。”飞起双刀便砍。刘奎璧举枪来迎,二人大战。奎璧力大,战到三十余合,韦勇达自料难以取胜,即诈败退下。奎璧军追赶,喽啰乱箭射来,奎璧败军而归。韦勇达回寨,尹夫人母女问交战情形,勇达细说交战情形,曰:“此奸贼当用计擒之。”即叫勇彪附耳低言曰:“贤弟可如此如此。”到了初更后,勇彪带了五百喽啰下山,直到四更后,回来交令。

  次日,奎璧又来讨战,韦勇达领人马下山。奎璧骂曰:“你是我手中活放的匹夫,怎敢又来讨死?”勇达曰:“今日若不擒尔,誓不回山。”二人又战。约战到三十合,勇达勒回马,落荒便走。奎璧领兵追来,喽啰一声吶喊,四散丢下刀枪,各自奔走。奎璧见人心已乱,放胆追来,大喝曰:“韦勇达叛贼,上天入地也要擒你回来!”追赶二三里,只见连登赶上大叫:“叛贼不回山寨,恐有奸计,元帅不可追赶!”刘奎璧遂勒马不追。勇达回马叫曰:“狗官,已中我十面埋伏之计,还不下马受绑。”刘奎璧怒曰:“吾今偏偏要杀尽埋伏。”拍马再赶下来,不听连登之言。早已赶了三四里,将到林间,勇达认明暗号,即大呼曰:“刘奎璧快来受死!”奎璧回言骂曰:“狗强盗不得无礼,待本帅来取狗头。”拍马飞上,只听得一声炮响,如天崩地裂,刘元帅连马跌入陷坑。原来韦勇彪昨夜领命,在此掘得陷坑,上盖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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