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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克农传-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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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克农被请了进去,他恭恭敬敬地走到马玉伯父亲的灵前,行礼如仪,一席吊词直说得马玉伯感动万分,他向李克农深鞠一躬,替先人受礼。   
    这次吊唁,使李克农受到了马玉伯的信任。此后一段时间,马玉伯对国民党的说客采取了不疼不痒的态度,李克农等中共党员暂时有了安全保障。然而形势还在不断恶化,安徽军阀陈调元悬赏5万元通缉李克农。李克农和阿英等一些曾以国民党左派面目公开活动的共产党员,处境日见艰危。小小的马玉伯也无法左右局势,他们只得被迫撤离,起着革命据点作用的民生中学最终也被反动当局封禁。为躲避追捕,李克农、阿英、宫乔岩等人急离芜湖,到江北李克农本家经营的一座农场里去避难。不料却被国民党军警侦悉。赵瑛得知消息后,拖着怀孕的身体,抢在敌人前面,冒雨渡江,向李克农等通风报信,终于化险为夷。 
石城遇救脱险     
    这段经历,阿英在1927年4月20日的日记中有这样一段生动详尽的记载: 1927年4月20日雨   
    在下午,连续着一个星期的大雨就已停止,但田埂上泥深过尺,仍旧是不能行走。晚饭后,我们已在书房里谈天,突然稼轩(李克农别名)的夫人来了,遍身被泥污涂满了,脸上满布着恐慌的神情。她通知我们即刻就要离开这村庄,说地址已被敌人侦悉,逮捕的火轮就  要开来。她是冒雨乘着划船过江的。上岸后,走了八里的烂泥埂。她这时还在病中……于是,经过一个短时间的讨论,我们各人便又换上草鞋,匆匆的把比较不重要的文件烧毁了,跳上系在屋后小湖旁的小划船……我们什么都没带,五六个人只有一床行李,一个箱子,还有几件极重要的公文。   
    随后,一行人经过商议,决定由阿英率领一部分同志取道皖北,千里步行跋涉到当时还是革命中心的武汉。而和党组织失去联系的李克农几经辗转周折,于1928年1月到达南京。   
    古城金陵,巍峨苍茫,历来为兵家必争之地。而此时此刻的石头城,却是钟山无语,大江落泪。一派萧瑟肃杀的景象。   
    1927年4月18日,蒋介石在南京城内的丁家桥前江苏恕议会举行典礼,成立了“国民政府”,建立了以他本人为中心的大地主大资产阶级专政的独裁政权。这个政权对共产党人举起了屠刀,大开杀戒。   
    这是一个灰蒙蒙的阴天,南京下关街头,热闹喧嚣,身穿长衫、躲避通缉的李克农,在这里被几名军警给“钉”上了。怎么办?跑!   
    说时迟,那时快,李克农脚底生风,穿大街,过小巷,想方设法甩掉那几个尾巴。没想到那几个军警竟像魔影一样,死钉不放,穷追不舍。   
    李克农一阵猛跑,一不留神,撞在马路中间一个黄包车上。车里坐着一位国民党上校军官。这位军官刚想发作,抬头一看,不禁失声惊叫道:“曼梓(李克农别名),是你?”   
    话音刚落,李克农向后呶呶嘴,这位军官会意地把李克农拽上了车。赶上来的几个追兵,发现他们即将到手的猎物,仿佛上了天,入了地,忽然没了踪影,一个个提着枪站在马路上四处张望……这位军官,就是王振武。   
    民生中学被迫停办后,王振武和李克农依依惜别,回到家乡霍邱。此刻,他已官居国民党霍邱县党部筹委、霍邱县清党委员会主任委员的要职,同时还在国民党暂编第六军中任政治部主任,在小小的霍邱县城,算得上是权倾一时的人物。他是专程来南京办事的,没想到在这样的气氛中遇上了李克农。王振武很诧异地问李克农:“他们为什么追捕你?”   
    “你知道,”李克农说:“我在芜湖搞地下活动,后来被发觉,国民党通缉我,才到了南京,谁知到处都有抓我的通缉令,如今困在下关难以出去,幸亏遇见你。”   
    为人豪爽的王振武得知李克农的处境后,决定帮老朋友一把。他随后“任命”李克农为他的“政治部中校秘书”,并让勤务兵拿了一套军服,把李克农从上到下“武装”起来。   
    1月23日,王振武带着自己的“中校秘书”李克农回到了霍邱县城。王振武的家离国民党县党部不远,李克农就被安顿在王振武的家中。有王主任这把遮阳伞,李克农安全地度过了三个多月。不久,风声走漏,王振武家引起了人们的注意。   
    一个晴朗的早晨,两乘小轿从王振武家静静地抬出来,前面坐的是王振武,后面坐的是李克农。王振武放出话说:今天天气不错,要带家属出城游玩。   
    两乘小轿刚走到城东门,就被守城的士兵拦了下来。“站住!检查!”   
    轿夫正要停下,王振武把轿帘一掀,喝道:“混蛋!连我都不认得了?”   
    王振武?在霍邱,王振武的大名,谁人不知,哪个不晓?“啊———原来是王主任。对不起,对不起,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请!请!”   
    两乘小轿顺顺当当地过了城门。   
    一路上,岗哨林立,有王振武开道,他们顺利地出了霍邱县境。接着,二人出霍邱,抵蚌埠,搭上东去的列车,安抵上海。王振武亲手把李克农交给春野书店中共地下党联络点,让李克农接上党组织关系,他才返回故里。   
    为这,王振武被人在背后“奏”了“一本”。从上海回来后不久,他在国民党内、军内的官职被一抹干净。淡泊名利的王振武微微一笑说:“我毕生视功名富贵如过眼烟云,而视友情如泰山。”对王振武的这次义举,李克农始终铭记在心。建国后,两位老友再次相逢,已任中国人民解放军副总参谋长的李克农还亲切地称“王振武老先生是我在革命战争年代里患难与共的老朋友”。 
从事文化宣传活动     
    上海外滩上,耸立着层层叠叠的高楼;马路上,大大小小的汽车在往来穿梭;黄埔江中,横竖排列着各国的军舰,五颜六色的各国国旗在江风中飘扬;码头上,汗流浃背的搬运工背负重包,在工头的皮鞭下,奔忙于轮船与码头之间。这,是一座“冒险家的乐园”!   
    1928年春,已近而立之年的李克农踏上了这块土地,看着这座既繁华而又黑暗、既喧闹而又险恶的城市,李克农内心涌现出一个念头:用共产党人的意志去征服它!   
    李克农和党组织取得联系后,被安排在太阳社支部过党的生活。太阳社是1927年冬在上海成立的一个革命文学团体,李克农的好友阿英和蒋光慈、洪灵菲等都是创办人,它的成员也全是共产党员。   
    正在太阳社从事革命文学活动的阿英,见到久别重逢的李克农,真是大喜过望。两人又像在家乡时一样,经常白天走上街头举行飞行集会,深夜又一起提着浆糊桶,走上大马路张贴革命标语。   
    这段时间,李克农担任了中共沪中区委宣传委员,与中共中央宣传部干事潘汉年等人一起进行文化宣传活动。李克农本人也曾在党的领导下,创办过《铁甲车》和《老百姓》两张报纸,都因言辞激烈,被国民党当局戴上了红帽子,两张报纸的寿命都不过三个月左右。   
    李克农刚来上海的时候,同他的好友宫乔岩一起住在景林堂寄宿社的一间小房子里,宫乔岩此时也被编入春野支部。不久,李克农过去在民生中学的学生、共产党员宋季仁,因为在芜湖从事革命活动受通缉,由仔共党组织安排转往上海春野支部,也搬来和李克农他们住在了一起。由于房子太小,宋季仁只得搭上一个临时的小铺,早拆晚铺,伙食也两份分作三份吃,过起了“共产”生活。   
    后来,宫乔岩从小房间搬了出去,同弟弟住在了一起。此后,宋季仁就开始为李克农跑交通、送情报。   
    由于经济拮据,李克农和宋季仁每天只能买上几只大饼充饥,好在他们都是乐天派,以茶代酒,倒也兴味十足。   
    为填饱肚子,李克农开始典当起自己的生活用品来,宋季仁看不过去,很想为他分担一些生活的担子。有一次,宋季仁上街,看到乍浦路桥上有几个“瘪三”帮着推人力车上桥,可以弄到一点施舍,也上前试着推了几趟。不料这几个‘瘪三’竟上前将宋季仁团团围住,一顿猛打,直打得宋季墒鼻青脸肿,口袋里刚刚挣来的几个铜板也被一抢而光。值班的巡捕不闻不问,宋季仁只好自认倒霉,回到住所。   
    李克农看见宋季仁这副模样,大吃一惊,一个劲地问他是怎么一回事。宋季仁就是不说,李克农最后终于动怒了,说:“小宋,这个问题不弄清楚,这里我们不能再住下去了,必须迅速离开。”事情到了这一步,宋季仁只好将实情和盘托出。李克农听毕,难过得流下了眼泪,他动情地说:“上海这地方,是洋人、阔人的天堂,是穷人的地狱。推车的瘪三要给巡捕交‘拔头’,推车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这样的世界,总有一天我们要叫它底朝天!”不久,经中共党组织安排,宋季仁进入中共地下党开办的新华印刷所当排字工,生活算是有了保障,不过晚上的时间仍然给李克农跑交通。   
    李克农初到上海的这段时间,正是党的秘密工作在周恩来的领导下得到恢复和发展的时期。   
    “八七”会议后,中共中央机关从武汉陆续迁到上海。   
    1928年早春的一天,上海云南路与四马路交叉的447号一处二层小楼房里,一家“福兴字号”的商行开张了。这幢楼的楼下,是沿街面的私人诊所,“福兴字号”则租用了楼上的三间大房。“老板”熊瑾玎是位经营湖南土布的行家。半年后,“老板娘”朱端绶也被从汉口接来。在上海这个“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的社会里,“夫妻”二人苦心经营着自家的买卖。   
    这里就是中共中央政治局机关的秘密处所。熊瑾玎的真实身份是中央机关的会计,朱端绶则在机关里担任显影、抄写、传送中央文件和处理机关里的事务等工作。熊、朱二人实际上是一对假夫妻。从1928年11月到1931年4月,中共中央政治局会议几乎都在这里举行。周恩来差不多天天来此办公,邓小平、邓颖超、瞿秋白、李立三、任弼时、邓中夏、彭湃、陈赓、李维汉等中共领导,也都经常在这里开会或研究工作。   
    离此不远的浙江中路112号二楼,是中共中央军委的联络点。戈登路善庆里的一座小楼和1141弄的一个地点,则是中共中央领导看文件和起草文件的地方。   
    在敌人的眼皮底下,遭受重大损失和严重破坏的中共中央领导机关,终于重新建立和恢复了起来。中共中央的心脏在上海跳动起来。这里是远东第一大都市,地广人杂,便于隐蔽;帝国主义列强在此设立了庞杂的租界,不查户口,易于找住房,对设立党的中央机关、开展秘密活动十分有利。这,是一个任苍龙遨游的大世界。 
成为“红色特工”     
    然而,上海毕竟是帝国主义侵略势力的中心,是国民党反动派政治、经济、外交的重要阵地,国民党政府驻有许多军、警、宪、特机关,黑社会势力也相当猖獗。这,又是一个险恶之地。中共中央要在敌人的虎口中生存和发展,就必须建立自己的政治保卫工作。   
    蒋介石也把目光盯向了上海。中国共产党领导的革命武装和红色政权的蓬勃发展,星星之火,渐成燎原之势。蒋介石惶惶不可终日,他一面组织大军对中央苏区这一“心腹之患  ”反复进行“围剿”,一面积极筹建他的秘密特务组织,企图利用各种特务手段,搜索设在上海的中共中央机关,欲将其一网打尽。蒋介石的阴谋是毒辣的,绝不能让其得逞!   
    1928年11月14日,中共中央召开常委会议,决定成立一个由周恩来、向忠发、顾顺章组成的特别任务委员会,专门负责中共中央的安全保卫和秘密工作。这个特别任务委员会直接领导“中央特科”。中央特科先后设有总务、情报、行动和交通四个科,其中,情报科由陈赓负责,其任务是利用各种关系打入敌人的心脏,掌握敌人动向,保卫中央安全。行动科初由顾顺章负责,下设红队(也称“打狗队”),专门负责镇压叛徒和国民党特务。不久,中共中央又作出决定:派遣一至二名忠实的同志,到国民党党部以及某种反动机关,做侦探和情报工作。   
    李克农就是在这样的背景下,投身于党的秘密战线,成为一名“红色特工”。   
    不过,李克农打入国民党特务机关,还得从钱壮飞说起。钱壮飞,浙江吴兴(今湖州市)人。1919年毕业于北京医科专门学校。毕业后,先在北京长兴街挂牌行医,后在京绥铁路附属医院工作,并在美术学校兼课。钱壮飞睿智多才,除精通医术外,还擅长书法、绘画,并能写剧本和当演员。   
    1925年,钱壮飞与好友胡底经过他同学的弟弟、安徽桐城人张暹仲的介绍,加入了中国共产党。“四一二”反革命政变后,他遭到国民党当局通缉,从北京流亡到上海。   
    在上海,钱壮飞几经周折,终于接上了党的组织关系,被编入中共法南区委所属的法租界支部,他的一位朋友、安徽舒城人胡底也在这个支部,此时在上海的一家电影公司任职。   
    钱壮飞初到上海时,没有找到工作,一家老少六七口人,生活难以维持。到了1928年下半年,钱壮飞在上海国际无线电管理处找到了一个职业,从事画广告画和招揽生意等业务。   
    这个无线电管理处,原是国民党建设委员会官办的一个对外营业机构,专门替住在上海的外国人收发国际来往电报。1928年冬,时任国民党政府建设委员会秘书长的CC派头子陈立夫,为了扩充势力,培植党羽,很快将手伸向这里。他将原来的头头排挤走,把自己的同乡、表亲又是留美同学的徐恩曾安插进去。徐恩曾,号可均,浙江省吴县双林镇人,1896年出生于一个地主兼资本家的家庭。徐恩曾早年毕业于上海交通大学电气工程系,后到美国西屋(Westing House)工厂实习,后又进康奈杰大学(Cornegie Institute of Technology)研读工厂管理。1922年回国,初在上海南市自来水厂任总工程师,1927年转至国民党江苏省党部工作,翌年主持建立了首座国民党中央广播电台,同时受国民党政府建设委员会委托,在上海建立了中国第一座无线电台和国际无线电台。   
    以徐恩曾所学,本来是可以成为中国一位出色的电机工程师的,但他却倚仗和陈立夫、陈果夫的表亲关系,一头钻进了国民党特务机构中。   
    徐恩曾中等个头,方脸,戴着一副近视眼镜,平时喜欢穿中山装或西服,外表斯文,一口普通话夹杂着浓重的上海方言,英语说得很流利,给人一种温文尔雅的印象。他城府很深,善于钻营,对上司能投其所好,特别是在手握实权的二陈面前,更是态度谦恭,小心翼翼,张口闭口“立兄”、“果兄”。二陈乘车,他亲自开门,二陈交办的事情,他办得滴水不漏,二陈对他非常信任和赏识。   
    手下人不敢直呼其名,都尊称他为“徐先生”。   
    正是这位文质彬彬、道貌岸然的“徐先生”,曾把持中统这个国民党庞大的特务组织达14年之久。   
    “徐先生”儒雅风度,颇能欺人于一时,从中学到大学,和他同班同学的邹韬奋先生,在其《抗战以来》这本书里写道:徐先生的仪表和他担任的职务,似乎完全不配合,他的表面上看来是一位温文尔雅的白面书生,他无论穿西装或中装,都漂亮整洁,在学校时,他的房间布置得最整洁讲究…… 
“龙潭三杰”的首次相聚     
    然而,就是这么一位当面亲热地称邹韬奋为“老同学”、“老朋友”的“徐先生”,为了弄清邹韬奋的政治面目,曾派特务跟了老同学七年之久。   
    一次,徐恩曾甚至当面直接警告邹韬奋:不当国民党就是共产党,其间没有中立的余地,无所谓民众立场。你们这班文化人,不加入国民党,就是替共产党工作!   
    邹韬奋面对徐恩曾的威胁,大义凛然地说:我不是共产党,但我愿意投共产党的票,愿意说赞成他们的话,按照法律我有这个自由!说完,愤然拂袖而去。徐恩曾的特务嘴脸可见一斑。   
    钱壮飞和他同乡,都是吴兴人。国民党的官场似乎更注重同乡之谊。因有这一天然的关系,钱壮飞一到无线电管理处,便受到徐恩曾的另眼相看;而钱壮飞又是如此精明能干,这就无怪徐恩曾对他器重无比,信任有加。   
    不久,徐恩曾发布命令:任命钱壮飞为他的私人秘书。   
    这关键的一步棋,自认为聪明的徐恩曾走错了,而且错得很离谱!1929年11月的一天,钱壮飞到一家电影公司去找老友胡底。在一间摄影棚里,认识李克农的胡底,介绍钱壮飞和李克农见了面。胡底,原名胡百昌,又名胡北风、胡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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