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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战斗。战斗中,瑞典人被击败,当一名丹麦士兵打开水壶要喝水时,忽然听见身旁有人乞告:“唉哟,先生!给我喝一口吧,我就要死了,”是一个受伤的瑞典人的哀求。那个丹麦人就怜悯地“跪在倒在地上的敌人身旁,把水壶放在那个瑞典人的唇边……”
同万斯特尔不同的是列兵罗马·鲁坦参与了小比格奥战斗。他讲述的艾赛亚的最后的情况,听起来像是真实的。鲁坦骑一匹厌恶印第安人气味的马,所以,相继的问题是他怎样能继续稳稳地坐在马鞍上。在他从艾赛亚面前狂奔而过时,艾赛亚的马被击倒。艾赛亚一条腿跪着,用没有瞄准器的步枪认真地射击着。他抬眼喊道:“再见了,鲁坦!”
这个黑皮肤的白人士兵受到仇恨白人的印第安人的喜爱,似乎是事实。他们在用其他名字称呼他时,也称他“乳头”。可能由于他的名字与印第安人的乳头(azinpi)发音相同,要么,就是他的黑皮肤,使他们联想到黑野牛的光滑乳头。没有他的照片,仅有两则描述,全部出自仇恨白人的印第安人口中。两则记述都说他十分魁梧高大,全身黝黑。在一幅描绘雷奥撤退的石壁画中,一位身着军服的黑人平躺在一匹倒在地上的白马旁边。不知出自什么原因,他有一只粗大的右拇指。
他来自何地,什么原因把他拉到未开化的达科特人中,不清楚,他可能是一个逃亡的奴隶或一个自由民。因为,直至南北战争之后,才有他的记录档案。据说,1840年,路易斯安娜和亚拉巴马州的德·奥曼(D'Orman)家族的几个男奴逃跑了,其中有一个挂名为艾赛亚。他第一次露面是1865年11月11日,那时,他被作战部雇用为传令兵,每月佣金100元。这是一笔非常可观的薪金。他穿梭于沃兹沃思堡与赖斯堡之间,每月一次,徙步,肩上搭着个睡袋,信袋用防水布裹着。沃兹沃思堡与赖斯堡间差不多相距100英里,一次旅行要走五天。大概没能给他提供马,或者是他自己认为在十分崎岖的乡间路上行走,会把一匹马毁掉。不管出自什么原因,他用两条腿。政府之所以给他付十分优厚的薪金,是由于那些充满仇恨、野心勃勃的印第安人随时都可以揭掉一名传令兵的头皮。
在断断续续地干了两年之后,他销声匿迹。四年之后,他又突然出现,为“德雷福与皮克公司”当伐木工,但大部分时间同苏人在一起。据说他和一名塞蒂部落印第安女人结了婚。也许,他确实与“坐牛”成了知交。
1871年,该部队雇用他在北太平洋铁路测量队当向导。以后五年,他在赖斯堡当翻译。在致命的这一年的至极时刻,卡斯特召唤他服役:
2号特令:
达科他赖斯堡指挥官[IV]任命艾赛亚·多曼前去报到,着手该兵站的翻译工作……
D·T·A林肯堡
兵站中区部指挥部
1876年5月14日
团军需主任H·I·莱诺有一份有关受雇人员与使用物品的正式报告——《亚伯拉罕·林肯与黄石河间三月份战地远征》,其中,诺莱备注道。艾赛亚·多曼六月份应得的服役酬劳费为62。5元。三年之后,一个叫艾赛克·麦金纳特的人试图领取这笔钱。麦金纳特在赖斯堡一带干零活,他曾认识多曼,可他未能说出索取这笔钱的理由。没有其他要求领取这笔钱的人。由于无从查寻艾赛亚法律上最亲近的亲属——他的塞蒂人妻子,所以,这笔酬金就存放在财政部。也许,至今,这个档案宗卷还被封存着。由于很难讲政府内部的事情,所以,艾赛亚的这笔钱可能依旧不断累加着利息。
从他和一位印第安女人结婚,并能同他们惬意相处,而他们也能接受他的这些理由看,他们残酷地对待他就似乎就有些不合逻辑。当然他们也可以认为,他替穿蓝制服的人服务,背叛了他们,一个叛徒是不值得尊敬的。
艾赛亚的事就这些。
除霍雷丁,德鲁迪奥,奥尼尔以及其他几个白人外,许多李人侦察员也在三角叶杨森林与浓密的柳树丛中寻找过藏身地。其中有“幼鹰”。他隐藏了一会之后,认为与其跪着生,不如站着死。于是,他脱掉军大衣与军上衣,紧搂着他的马说了声“我爱你,”然后,站起来,开枪射击。苏人朝他开枪,但未击中。“幼鹰”迅速避开射击,躲进树丛中,爬了一段路,再次一跃而起。苏人又没有击中他。没多久,苏人策马奔向河下游,去狙击卡斯特。“幼鹰”发现自己依旧活着,死神还没有朝他这位勇敢的人靠近,或许还有好长一段时间呢,就朝山顶上的美国国旗前进。
顶峰的生活好一些,只是好景不长。雷奥部队中有32人死亡,10或11人受伤。
按计划,卡斯特攻击营地的北头或侧翼,雷奥从南面攻击。可眼下,原设置下的捕摄夹子的下颌已被弄弯、折断,上颌也不知到了什么地方。
公益图书
2
按照芝加哥审问会议上温费尔德·埃德加尔中尉的证言,到了山顶之后,雷奥上校“万分激动”。据说,他用左轮手枪朝1000码或900多码射程外的印第安人射击。
这位少校回答说,这不是事实:“我没有用手枪射击……”
无论他开枪与否,当时给人的印象是,他对军队、对自己都失去了控制。因此,后来,当逃生的230名士兵中,有80%的人向总统与参议院递交请求书,使人感到有些震惊。
我们这些在1876年6月25日与26日在小比格奥河战役中幸存下来的第七骑兵军团的士兵,在该请愿书上签名,诚恳地请求……由勇敢、功名显赫、现又被我们沉痛哀悼的乔智·阿姆斯特朗·卡斯特中校残遭杀害所造成的该军团委派军官的空缺,以及由面对残忍至极的恶魔,在血染的战场上倒在卡斯特中校身旁所致的该军团的其他委任军官的空缺,仅应由我们军团的军官来补添。我们请求由M·A·雷奥少校取代被杀的卡斯特中校的职位,由F·W·本廷上尉取代我们的少校……
由于这是一份正式请愿,所以卡斯特被称作中校,而不是将军。然而,在南北战争中,他被临时名誉晋级,荣升为少将。1866年,该部队组建之后,官方正式任命他为第七军团中校。所以,在社交场面,依旧保留了他将军的称呼,因为作为惯例,还是以曾经获得的最高官衔来称呼一位军官的官衔。
请求依旧继续进行着,并解释说,他们这些人也懂得这样的提升,大概是对现有的军事程序的强奸,但还是恳求能给予他们一点灵活性,能认可他们的坚定信念,因为正是由于雷奥和本廷,才使他们这么多人免于死亡。
请愿文件上隐罩着阴影。前卡斯特战场国家纪念馆负责人E·S·卢斯上校注意到各种不正当的行为,并获知:署名人是文盲;署名人是指派的;三名署名人的名字在任何军团的士兵花名册上都查不到,等等。1954年,卢斯上校向联邦调查局呈递了这封请求书和其余一些文件材料的影印件,要求对手稿进行分析。联邦调查局答复是,由于缺乏同手写体比较的材料,所以,不能做出定论。然而,“注意到下述表中的签名有更改,据此,认为这份请求书很可能是伪造的。”
联邦调查局列出了79个有疑的签署人的名单。按卢斯上校的看法,它同本廷H连的军士长约瑟夫·麦柯里的手写体非常相似。所以,争论说,本廷策划了这一请愿书,说服胁迫许多士兵签名,并授意他忠诚的军士在文件上至少虚报了79个人。这似乎是不大可能的。确实有些不可能!但是,正如美国人时而也会听到的令人震惊恐怖的事情那样,忠诚的下属官员们,有时也确实胡乱编撰记录。
不管这份请愿书是否作了手脚,它妄费心机,谢尔曼将军答复道:
雷奥少校和本廷上尉的远见卓识与灵活机动的谋略是值得鉴赏的,然而,由卡斯特将军之死需要做的人员提拔,已由总统与参议员定出,所以,不能同意该请愿书。
谢尔曼尖刻的言词,算是对缺乏真诚的雷奥做了礼貌的应答,而其他军官的言行,考虑就不那么周到了。C·A旅的伍德鲁夫准将曾是吉布部队的一名中尉,1904年,在回答历史学家赛勒斯·布拉迪的问题时,曾经这样说:“在那次战场上,我曾同该部队的大多数军官做过一两次交谈,几乎所有的人都以严厉的批评,表达了他们对雷奥的态度……”
雷奥少校不是唯一崩溃的人。本廷说,到了悬崖顶上,他看见默莱斯·莫兰,“那位勇敢的A连的骑兵小胡子上尉,竟像个褪袍中的婴儿似的哭喊着,眼泪顺着面颊流着。”
本廷接受了指挥权,至少做了!临时指挥。
虽然,只要提及小比格奥战役,人们就要对雷奥的行为做一番争论,但却很少对这位圆脸盘叼烟斗的南方人做争论。当然有一些,但不太多。一位芝加哥《时代》的记者对本廷的描述是:“他有一个稚气的脑袋,一张稚气的脸,一副特别有男子阳刚气魄的身子。细细端量,却可能会把他误认作一个发育过快的少年鼓手
他的像片没有一张看起来令人望而生畏,甚至也没有一点军人气质。乍看起来,显得温和,文静而慈祥,两片女人般的嘴唇,配之以一头少白发。只是当你对这张圆洞的脸凝视一会儿之后,你才会开始觉察出一些十分不随和的什么特征来。嵌在他那张多肉的脸上的,是一双凶手般呆板的玛瑙眼睛,你可能会把这双眼睛同约翰·韦斯利·哈丁在眼睛做比较,或者与稚童比利的眼睛相比。当然,这张缺乏表情而可恶的脸应当怪那双近视眼,是1868至1869年的俄克拉何马冬战之后,他的苦状。那时,他把眼镜借给了军团的一个外科医生。内战期间他的照片也几乎是这般模样。
他的家境被认为是富有的。18世纪,本廷家族从荷兰移居到美国,在巴尔的摩定居,但由于十分保守,美国革命丝毫未能动摇他们对王国的忠诚。他们的家族开始成为音乐出版商,斯蒂分·福斯特曾是他们的一个客商。1830年的某个时候,弗雷德利卡的父亲迁居弗吉尼亚。据1840年的人口普查,他在那儿拥有两个奴隶,也能为弗雷德支付在一家私人专科学院上学的费用。可是,所有这些事又十分使人困惑。长子本廷是房屋油漆工兼店员,出售玻璃,金属器皿及油漆。至于拥有奴隶之事,不足为奇,那时,拥有奴隶,在弗吉尼亚是很普遍的事。1849年,他搬到圣·路易斯,那大概是被加利福尼亚的淘金热所吸引。在圣·路易斯,年轻的弗雷德出去寻找工作,但可以料想,是油漆房屋与招牌的工作。
南北战争爆发之后,弗雷德同情美利坚合众国。从这个家族的南方世袭遗产看,这令人诧异。合乎自然的假定是,他可能痛恨奴隶制度。然而,南方政治家为他们个人利益而操纵的这场战争,显然也使他十分困恼。1897年,他对亚特兰大《日报》的记者说,奴隶制度不是一个问题。他继续说,他根本就不知道美利坚合众国军队中有任何废奴主义者。
来自费城的一位年轻女子凯瑟琳·诺曼——热烈的联合主义者,也必定是另一个因素。后来,她同他结了婚。
无论出自何种理性信念,他对北部联邦在斯普林·菲尔德附近的威尔逊湾的战败事件,十分敏感。他可能参加了这场战斗,也许仅仅是观望了这场战斗。后来,他声称,他当时是个观战者。这是不可能的,这场战斗发生在离城12英里的一片树林地带,任何一个有头脑的人,不会提着一个野餐蓝子,走入树林去观看一场战斗。几乎可以肯定,他同北部联邦成员一起,或作为一个市民,参加了这场战斗。查尔斯·K·米尔斯对这场战斗做了彻底的调查,他认为本廷可能加入了某纵队,该纵队被击溃逃跑,他也随他们逃走。事后,为了对这件不光彩的事寻找口实,他声称他没有参与这场战斗。要是这一情节属实的话,也是本廷历史上唯一的一次临战逃跑。因为,在他的存档材料中,附装的几乎全是由于作战勇敢而受到部队嘉奖的奖状。
他对美利坚合众国骑兵胆小地后撤一事的敏感性震动,好似超出了争论的范围。
1861年9月1日,他在鲍恩的大队接受了上尉职务,这支部队相继发展为密苏里第十兵团。这一背叛行为,使他父亲大怒,不但取消了这位逆子的继承权,并大声祈祷诅咒:但愿南方的一位忠实信徒把他杀死。这位老本廷断言:“愿上帝的第一颗子弹先击中你!”
这位顽固不妥协的老忠诚分子,前去密西西比河的“公平”号工作,这艘轮船为南部邦联提供物品。1862年8月18日,“公平”号被美利坚合众国的一个纵队捕获,该纵队包括鲍恩的两个密苏里连队,其中有弗雷德丽卡·本经上尉的连队。“公平”号上的平民船员都被遣送到海伦娜和阿肯色,在那里,他们被释放。但总工程师T·C本廷却除外,依旧被拘留着。
于是,就带来了为什么这位老本廷没有被释放的问题。
真是无独有偶,海伦那的军法官和监狱看守马歇尔两人都是小本廷的挚友。米尔斯认定,弗雷德·本廷同联邦当局私下协力共同保护他父亲在战争期间的安全。所以,长时期内,他们心领了要保护这个人的意图,极其小心谨慎的保护了这个有复杂关系的人物。在监禁中,这位老父亲应当是安全的。
小弗雷德在北方服役,荣获了大量的勋章。小规模战斗、大规模战斗、围攻战、袭击战、争夺战,等等,要是把所有他参加过的大大小小的战斗功绩列表的话,得用几英寸的磁带贮存了。什么博利瓦啦,皮里奇啦,贝茨维拉啦,基开普·伯托姆啦,米利肯的本德啦,普利斯坦·希尔啦,等等。自然还有利特尔·奥斯艾吉,蒙特瓦罗,格里维威尔,塞尔玛,哥伦布等战役。这些都证明他服役期间的英勇无畏。他一直稳定地平步青云。1865年6月6日,他被推荐为名誉晋级准将,然而这一推荐未被接受。接着,是同印第安人的战斗:萨莱纳、沃什他、小比格奥,还有同尼兹帕利斯人的战斗。
打从他同第七骑兵兵团发生联系的时刻起,他就不信任卡斯特,并对他产生了厌恶。他比卡斯特大五岁,谁也不愿意做比自己阅历浅的人的下级,然而还有另一些原因使本廷一直对卡斯特耿耿于怀。他极其崇拜第三骑兵兵团司令,可1864年,这位司令把他的师管区派给了卡斯特,这不足为奇,然而,这个部队统帅的历史性重大变动,对本廷来说,意义就非同小可了。从那时起,他就讨厌这位杰出的年轻将军。
他们是1867年1月29日在赖利堡认识的,他反感于卡斯特的矫饰。说他在各个时期的战场上接触过许多将军,但却从未在这样一个自吹自擂的人手下呆过。
第二天,卡斯特回邀他玩小赌注补克牌。五六名军官也被邀请前去参加这一友好的玩牌聚会。如同本廷后来给著名的摄影师D·F·巴里的信中所说,过了一会,“牌桌上所有的钱全到了卡斯特的手里。”伊丽莎白站在卡斯特身后,双手搭在他的肩上,有时,“插到他的怀中”。显然,这里是说,她把手从他的紧身军服的扣缝里深进去。瞧着丈夫收取这些赌注的筹码,她柔声地申斥道:“你现在必须把钱退还给他们……”
她去睡觉,两名玩赌者也离开,卡斯特提出,把赌注筹码加大到2。5元。余下的人继续玩着,直到破晓。本廷也只得告退,因为这一天该他当职。他给巴巴里写信道,有好几次,卡斯特离开牌桌,去看他的妻子。“用军费赌博,在起床号响起时,所有的钱都到了我的手里……”
本廷不但把赌桌上所有的钱赢走,还侵吞了威尔上尉的150元借据。
抵达赖利堡三天之后,玩牌赢赌,使本廷没有赢得一个新朋友。无人会喜欢获胜者。此外,威尔是这位将军的一位至友,即所谓的一名卡斯特帮员。
本廷和雷奥上校也合不来,他把这归咎于发生在一个兵站商人宅区中的一次争吵。在那,为一个至今也没弄清的原因,他骂雷奥是奥婊子养的,并打了他耳光。基于这件事以及其它大量的争吵,埃德加·斯图尔特教授把本廷的卓越性格描述为“几乎妒忌仇恨每个人,每件事”。这一评论,使他成为人们不易忘却的人,当然,这也太简单化了;仅靠简单的一两笔生动的勾画,是难以勾勒出一个人的特征的。
E·A·加兰特将军当时曾是第七骑兵团的中尉,他把本廷说成是一个狂妄自大、国空一切的人。不是条果断、沉着、有酒量的汉子,而是偶尔饮几杯,几天